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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未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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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楠顿了顿,似乎脑子里想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似乎用了从未有过的坚定说:“以沫,是,我爱以沐,不。
  从你带我去避暑的那年,我看见你哥哥开始我心里就放了他,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再也放不下别的男生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他了。
  以沫,我一直没有对你说不是因为我不敢说,也不是因为我只是想偷偷喜欢以沐,而是我害怕你会不要我这个朋友。
  至于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只能说是情到了,藏的太久了,就酿的太浓了,是我让你哥哥都不和你说,是担心你不肯接受……”
  “所以,你们就不和我说?还‘下命令’对我封锁消息,嗯?”赵以沫转头盯着顾森由一副事不关己的面相。
  “你自己多久没有和我联系了?。”顾森由突然用一丝严厉的声音回答。
  赵以沫无奈的转头,看向费楠:“一个是我亲哥哥,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之前我确实不接受我哥以前的女朋友,那是因为那女人把我当成她的阻碍,是她接受不了我,我自然就受不了她,自作聪明,以为我是但凡是我哥女朋友都不接受。”
  “我早就说过,也许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顾森由看着费楠悠悠的说。
  “以沫……”费楠很无辜的语气唤赵以沫的名字。
  “以后,来这家店我再也不掏钱了,要赵以沐和你掏钱……”赵以沐挖了一勺蛋糕吃进去,气鼓鼓的说道。
  费楠自知有错,谄媚的弯起眼睛笑着说:“好……你不要生气就好。”
  ……
  赵以沫低头吃着东西,然后在一阵默然之后说:“阿楠,谢谢你,爱我哥哥,还一样接受着哥哥对我的好……”
  小坐一会后,店里来了一批咖啡豆,费楠起身去处理。赵以沫低着头默默然,脑子里还是有点凌乱,却是下意识道:“森,我似乎很怕爱我哥的人抢走我哥。”
  顾森由不由得一愣,继而轻轻抚了抚赵以沫的背,此刻他知道所谓的安慰于她都尽显无力。顾森由是多久没有听到赵以沫这样称呼他了,似乎久到顾森由都忘了从前她会糯糯的喊他‘森’,然后偷偷地在他眼皮底下偷走他手边的一切(书、游戏、作业……),拉着他陪她去窄桥看日落……
  可不知道何时起,赵以沫口中就只有“顾森由、森由”这样的称呼了。三年前他如愿被美国顶尖的大学录取,而她却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巴塞罗那,三年没有相见,三年不给自己发一封电邮,不给自己打一通电话,甚至连回到家里都不愿来找自己一次……这样的僵持,一开始他还自信的以为她总会忍不住,她的倔强会被思念或者是对他的爱而削减,可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拖沓,他越来越不知道赵以沫是处于倔强还是她的渐渐不再爱他的状态……若非他先去巴塞罗那找她,她似乎从未有过去找自己的打算。陪伴她的两个月里,他似乎恐惧的感觉到她生活的惬意、自由……面对他时的轻松、随意有,似乎又看到当年无忧无虑只想着寻找快乐的赵以沫,似乎他早已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而现在,看到赵以沫默然放空的时候,小声咕哝却喊着自己“森”的时候,顾森由似乎又看到赵以沫不经意流露的心思,心里五味杂陈。
  ……
  顾森由等到赵以沫恢复之后,回家了,赵以沫坚持要留下来和费楠一起吃饭,并且等到赵以沐来接她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

  顾森由前脚才走,赵以沫就把赵以沐和费楠的来龙去脉问的一清二楚,在知道费楠暗恋自家老哥那么久之后,她早就无话可说,可是对于两个人瞒了自己这么久的事情她还是耿耿于怀。不过,既然是这样两个人,即便心里暗自不爽,但还有什么好埋怨呢。而且如果费楠以后成了自己的亲嫂子,那应该是件很美妙的事情吧,那就是多一个人爱自己了。那样子自己的生命中缺少的一些爱也可以被其它种类的爱暂时填充。至少自己就不会一再奢求自己得到所有种类的爱。
  “楠……”当赵以沫和费楠聊天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飘过来,温柔清爽,却单单以为一个‘楠’字,赵以沫就听得有些入迷。
  当赵以沫转过头想找寻的时候,本尊已经站到了她们的桌子旁。然后在费楠的招呼下站到了费楠的身边。
  “方诺荞……现在在美国留学,说起来还是顾森由的同学呢,以前也是我们中学的……大美女哦,认识一下吧……”费楠热情的介绍。
  赵以沫站起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微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到:“赵以沫……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方诺荞愣了愣,然后伸出手回应道:“你好……该是久仰大名了吧……赵以沫……”
  “出名?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没发现,她可是低调的很,虽然也是小美女一枚,可是不熟的人她从来不多讲话的,以前还被我怀疑轻微自闭呢。出名是怎么个说法,以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起她……?”费楠很迫不及待的询问方诺荞。赵以沫也是很好奇的看着她,与其说等着她的说辞,还不如说是渴望是顾森由在她面前提到过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自己被他想起在某个瞬间。
  方诺荞喝了一口费楠给她倒的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然而那种不紧不慢,不由得让赵以沫想到了顾森由,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神情,却又是那么自然的从她身上展露出来,仿佛是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无意间有了另一方的神似,那就是契合。
  “也许,这就是她的独到之处吧,却总让人注意到她,不过我也只是听见森由提到过她的名字而已。”然后兀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在展现她自身并不认识我,说这番话只是客气罢了……
  赵以沫有些气恼,脱口而出道:“说一次就记下了,方小姐真是好记性,还是说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口里听见了其它女人的什么就不高兴了?”此话一出赵以沫就有些后悔,自己这算是自己公布自己不爽么?费楠亦是诧异的看着赵以沫。
  反应过来的赵以沫面露悔色道:“方小姐,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转而对费楠说:“阿楠,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既然你朋友在,那么好好招呼她吧。”赵以沫说完,站起身来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匆匆逃离“案发现场“。只留下略显尴尬的费楠和还未来得及反驳的方诺荞。
  赵以沫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因为方诺荞才说那些尖酸的话,平时的她又怎会是这个样子。森由,她那句森由喊得是多么自然、好听……她的动作要是和顾森由一起做出来那该是多和谐的场景,赵以沫都不敢再往下想。
  踏出门的一刹那,赵以沫感到一阵寒冷,下意识的拢了拢纯手工织就的奶白色毛线围巾,抬了抬头看看昏暗的天,似乎一场雨雪即将来临。似乎也压着赵以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深喘了一口气,却是从喉咙里漫入的冰冷;一直透到胃里,让赵以沫觉得一阵翻腾。
  “……Are you dreaming of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 touch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 I ……”正当赵以沫考虑该去哪里散心的时候,手机响了。赵以沫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安静的显示着“顾森由”三个字,考虑良久还是划开接听键,然后深呼了一口气才拿起电话接近耳朵。
  “不方便?……”电话那端传来顾森由的询问。
  “没有,在街上,刚刚没听见而已……”赵以沫淡淡的回答。
  “在哪里?”顾森由看着赵以沫低头讲电话的背影问。
  赵以沫抬头,略略转了转头说:“街上……”
  “我不介意你客气一点说你自己在地球上某点站着。”顾森由显得无奈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迈开了脚步往前走去。
  “喂?……”回答赵以沫的是一阵沉默,所以在赵以沫确定他挂了自己电话之后,也收回手机放回外大衣口袋。然后,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Hi……”一只手拍打了赵以沫的右肩。赵以沫顺势转过头去看;一位目测身高180公分,面容俊俏,乍一看说他貌似潘安俨然不过分(虽然我没见过潘安真貌),如此明媚的面相突然在赵以沫面前滞留,显然有点晃到赵以沫的眼。
  赵以沫怔怔的看着他,然后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美男子嘴角微微一斜,潇洒的回答说:“我看姑娘你眉清目秀,面色红润,气度优雅,想来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令小生今日在此与姑娘你相遇必是月老费心安排的,我等怎好辜负了他老人家如此美意。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同我前往咖啡店一话家常……”
  赵以沫顿时眼睛一黑,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轻轻打量美男子,心下腹诽:这皮相倒是不错,可惜了是个脑子冲水的奇葩,真是可怜了这上等的皮囊啊。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美男子在此殷切的问道。
  赵以沫被这一问才回过神来,想也是个可怜的人,于是清了清嗓子,有鼻子有眼地配合着回答:“您客气了,我还有事,不耽误您了就。”还未等美男子开口,赵以沫便接着开口道:“更何况您如此好皮囊,何必和我这小女子浪费时间。”
  美男子见赵以沫如此回绝,想当然认为是这女人故装矜持,看着赵以沫似乎并未面露讨厌,还因为自己的把妹新招颇有成效,于是继续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缘分是月老做媒,但若我等不惜之,更是驳了月老的美意,小姐不必自谦。”
  赵以沫不由得觉得眼前一黑,天呐,今天黄历没告诉她不宜出门啊,怎么遇到一个精神病跑出来的还是个厚脸皮的种。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朝他尴尬的笑笑。
  顾森由在不远处看着赵以沫和一个陌生男子一搭一和的样子,眼里透露着不满。看那男人没有一点走的意思,赵以沫还面露微笑,实在是看的碍眼。于是顾森由毫不犹疑的走上前去。
  顾森由走过赵以沫身旁,然后装作偶遇的样子回过头来,看着赵以沫,又看着美男子,细细打量一番,然后一副“你真了不起”的样子对美男子说:“你真是有眼光。”
  那美男子不明所以,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说:“那是自然。”
  顾森由见美男子一副得瑟的样子,又见赵以沫笑嘻嘻的看着他,心里一阵火气,然后偏过头对赵以沫说:“周小姐还真是会找呀,看这位先生全身名牌,不知道可否透露收了多少人民币啊,又或者是给了足够的美刀,不然怎么能让周小姐你笑脸相迎啊,好心告诉我一下呗,也好让我合计合计,上次光顾你到底是差了多少,虽说周小姐服务的令我很满意,但就是不冲我笑啊,这让我失去很大的乐趣啊,也好让我下次拿足了钱来找你啊。”
  美男子顿时面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轻蔑的看了赵以沫几眼说:“哼……长得那么……看不出来干这行的,还来和我矫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以沫看着那美男子的背影道:“原来不是神经病啊!”说完矫情,到底谁先矫情的,真是反咬一口的狗。平复之后才想到顾森由这个白眼狼于是狠狠白了一眼顾森由后,转身走人。
  “你在和恩人耍脾气吗?”顾森由跟在赵以沫身后,一副不满的说。
  赵以沫突然转过身,面对面和顾森由站着,伸出右手抬高平坦在顾森由胸前,轻仰起头目光对上顾森由嫣然一笑说:“拿钱来。”
  顾森由一愣,问道:“什么钱。”
  “我不是服务的你很满意但就是没笑吗?刚刚我对你笑了,那么你是不是该支付给其余的服务费了呢?我不介意你开支票给我的,六位数以上你随便给点就好,反正你也不差这点,对吧?”赵以沫恨恨的说道。
  “给钱没问题啊,就是担心某人服务还不够到位,会浪费掉我的美刀啊。”顾森由低下头更贴近赵以沫了。
  赵以沫脸一转,不卑不亢的说道:“哦,也是啊,其她小姐们服务的比我到位多了,估计您老的美刀全花她们身上了。”
  “赵以沫,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顾森由直起身子说道。
  “低俗,我说顾森由,我认识你这么些年,怎么才发现你原来这么低等动物思想啊,一点不向现代化高修养标准看齐,你说你对得起祖国对你的优良栽培吗?解围这种事情居然只想到‘妓女’。”赵以沫边走边说,不回头看顾森由一眼。
  “赵以沫,下次不管你是被贩到非洲大草原还是撒哈拉沙漠我连眼睛都不瞟你一下,你信不。”顾森由显然被赵以沫的“不识好人心”给气到了,说这话的语气格外坚硬。
作者有话要说:  

  ☆、累了

  冬天的风莫名其妙的加重了呼啸,从顾森由和赵以沫之间穿过。年末的街头,高楼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硕大的LED上轮番播放着各式各样的广告,人们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袋子穿梭在大街上。
  突然停下脚步的赵以沫和顾森由显得格外懒散,赶时间的脚步和停驻的脚步变得错落。
  赵以沫转过身,慢慢的走进顾森由,一步一步……减少两人之间冬风撕扯开的距离。直到双手插着裤袋的顾森由转过头来时,赵以沫已经慢慢地走过来贴到了自己的胸前。顾森由一愣,但是赵以沫的手慢慢环上了自己的腰,头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胸前。赵以沫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因为刚刚给方诺荞刺激到了;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一时的贪婪;即便被推开;一瞬间的温暖赵以沫也认了。
  顾森由没想到前一刻还在和自己置气的赵以沫这一刻却如此真实的在自己胸前停靠。这算是“美人计”么?顾森由不由得想到了这三个字。但微扬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即便他没有立刻就搂住了赵以沫。
  “你……”顾森由还是有点莫名其妙。
  “就一会儿,一会儿。”赵以沫搂着顾森由轻声请求。
  顾森由别不知怎么说,慢慢伸出双手轻捧起赵以沫微低头道:“你这算什么?美人计?”
  “顾森由,我就再这么‘无缘无故、无理取闹’一次。”赵以沫搂着顾森由尽量把这一刻延伸延伸……
  赵以沫怕顾森由推开自己,那样鼓起勇气主动一次的自己该多么狼狈不堪。小时候缠着顾森由玩,他也许早就嫌烦了是不是,当初许可可要求顾森由带她去看日落他拒绝,许可可问他为什么愿意带赵以沫去,顾森由当初推搪许可可的答案就是,赵以沫无理取闹的厉害。既然如此,那么她今天就坐实一次,也就允许这么一次。
  小学的时候赵以沫跑步摔倒,顾森由当初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初中的时候从来都是赵以沫笑嘻嘻的去找顾森由。高中的时候,顾森由开始交女朋友,赵以沫还是装的毫无所谓的以发小的身份去找顾森由玩,却被顾森由的第一任女友用冷冰冰的言语奚落,可分明看见赵以沫错愣的表情的他却选择袖手旁观,然后赵以沫不再去找顾森由,然后他分手,赵以沫又忍不住去找他,他再恋爱赵以沫再隐形……
  顾森由在赵以沫心里其实捅了一刀这么简单,突然想到这里,赵以沫慢慢推开刚举手想搂着赵以沫的顾森由。
  顾森由放下手,赵以沫退的离顾森由更远了,顾森由很沉默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赵以沫听见她低声说道:“顾森由,原来我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有理智思考你的种种劣行。”
  顾森由听了一皱眉,“劣行”?原本想带她回家吃饭的想法被赵以沫的‘无理取闹’击散。
  看着赵以沫的样子顾森由真想一把揪起她的衣服好好问问自己有什么劣行让她如此耿耿于怀,看来这个拥抱没有一点好意。顾森由转身准备抛下赵以沫,赵以沫看着他的背影脱口道:“顾森由,方诺荞和你很配。”突然听见这么一句的顾森由转过身,在赵以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赵以沫上了拦下来的出租车。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

  被顾森由带上出租车的赵以沫刚想追问要去哪里,就听见顾森由对司机说:“麻烦,去窄桥。”
  一路上两人不发一语,两小时多的车程被拉得无限长一般。车窗外开始变得起伏不定的山峦,蜿蜒的山路上很少有车往来。冬天的大山也显得寂寞了。唯有镶嵌在山峦里的几处小村落还有不舍离去的人们在家里做饭,苍白的空气里装饰了几缕袅袅炊烟。
  半路的沉默,连司机都觉得寒冷了。车外的寒风刮得路边的树都在发抖,车内尽管卡着暖气,却也明显感受到车内俩人从内散发的冰凉。
  于是好心的司机开口问道:“你们俩这天气去窄桥可不是好选择啊,等会儿要是下雨或者下雪了你们怎么下山啊。”
  沉默……回答司机的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俩人,叹了口气不在说话。也许他也发觉,此刻这两人深锁的眉头里有解释不出的情绪。
  终于到了窄桥,赵以沫待车一停下就飞快跑出车里,蹲到不远处的石堆边作呕,看样子似乎是忍耐了很久。顾森由付了车前和司机低声说了几句,看司机开车走后,便走到赵以沫身后,轻抚了一会儿她的背,然后递上纸巾。心想:晕车这点还真是从未变过。
  看赵以沫停止呕吐之后,顾森由才开口道:“看来好不了了。”
  赵以沫用纸擦了擦嘴后,才清了清嗓子装的很有底气地说:“我愿意,你管我干嘛,有个方诺荞操心还不够?管我的闲事。”
  顾森由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赵以沫说:“你够了。”
  赵以沫看着顾森由面露愤怒,居然拉起顾森由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赵以沫,你就是条疯狗。我让你闹,不是让你胡闹。”顾森由拉过赵以沫看着她,语气里露着一丝严厉。
  赵以沫看着顾森由直视自己的眼睛,不敢说话,一开始还是一腔正气,现在确实被顾森由瞪的心里发寒。
  “哼……真是从小大大一个样子,就知道不说话。”顾森由甩了甩自己被咬的手道。
  “干嘛带我来这里,要怎么回去?”赵以沫自知理亏,马上岔开话题,没前后的问道,不过不得不承认,赵以沫说的也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那还跟着我来?”顾森由反问道。
  赵以沫狠狠的白了一眼顾森由看着他独自往窄桥上走去。看着顾森由走上窄桥,赵以沫不自觉地跟了上去。顾森由走的很快,一点没有要等赵以沫的意思,所以当顾森由已经走到窄桥中心的时候,赵以沫才刚刚爬上阶梯往窄桥中间走去。顾森由站在不远处看着赵以沫张开双臂一边维持着自己的平衡一边朝自己走过来,突然刚刚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担心代替了,生怕赵以沫会摔下去。想走过去牵她的时候,却还是停住了,只是站在原地等赵以沫走向自己。
  就在赵以沫快要走到顾森由旁边的时候。顾森由开口问:“你倒也是敢?”
  赵以沫听到顾森由的询问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顾森由低声回答:“嗯。”
  “赵以沫,我们现在可以讨论讨论关于我的‘劣行’了?”顾森由站着,看着灰蒙蒙的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赵以沫转过身凝视着顾森由,什么!就为了这个,大冬天的把自己拉倒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来,“那个,其实我就顺口一说。”
  顾森由握紧拳头,压制情绪道:“顺口一说,我还真的就当真了!”
  “啊!那你要我怎么说?”思索一会儿的赵以沫开口问道。
  “呵……赵以沫你够可以的,把我心情弄得乱七八糟之后居然还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顾森由有些恼怒。
  赵以沫被顾森由说的发愣,什么叫把他的情绪弄得乱七八糟,从来都是自己被他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以沫,如果你不说个清楚,那我们就不回去,干脆就一起死在这里。”顾森由低着头看着赵以沫冷然的说道,不由得让赵以沫觉得整个脊柱一凉。
  赵以沫沉默,找不到接下去的话。
  “怎么?是没话说?还是你不肯说?”顾森由直直的盯着已经有些软塌塌的赵以沫低声呵道,继而看向远方,四自言自语的用近似嘲笑的语气说道:“选择沉默也许真是个好办法,我大概也要试试。”但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对赵以沫说还是对自己说……
  此刻赵以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后果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合情合理,难道要说自己这次超级吃醋,比他顾森由找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还火大?还是要对顾森由说自己喜欢他、爱他以及不知道几年了?不知沉默了多久,思考了多久,一片寂静后赵以沫鼓足勇气缓缓开口道:“你忽视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我无比讨厌的劣行。” 
  “忽视?。”顾森由冰冷的语调让赵以沫在寒冬里更添一层寒意,赵以沫不知道他这样的语气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还是自己已经说错话了。
  赵以沫不想再说什么,再说下去,赵以沫真怕自己就彻底完了,但更害怕的是即便自己不顾一切,到最后确实顾森由一字一句,让自己灰飞烟灭,然后那颗心彻底的落入深渊,自此万劫不复。于是低下头喏喏的对顾森由说:“我不舒服,不想说话了,就想回家了,拜托让我回去。”。
  “赵以沫,我非要你说不可,你打算怎么办?”顾森由心里怒气难平,到了现在她还是选择逃,看着这个有些发抖的家伙,又气又怜,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她高贵的自尊和骄傲?
  赵以沫被顾森由逼得也来气了,转身走掉,边转身边愤愤地说:"我自己走。"
  还没来得及等顾森由想一把拽住她,她就颤颤巍巍往窄桥尽头走去。看得顾森由一阵心惊立马跟了上去。
  一到地面,顾森由就抓住赵以沫。赵以沫被拽着回过身面对着他,却低头不想看他,眼眶似乎很涩很涩。
  "赵以沫,你白痴么?车都两个小时才到的地方,你走回去?是想冻死自己自杀?我可不偿命。"顾森由低头瞪着眼睛看着低头不看他的赵以沫,抓着她胳膊的手青筋突起,却还是没有用力在她身上。
  "顾森由。。。。。。"赵以沫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下来,"我好累,我装的好累,你非要这样逼我,到底做什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没有办法,你为什么还要一刀刀忘我心上插,你非要连我最后的自尊都扯掉,非要让我体无完肤才甘心么?我躲得还不够远么?我消失的还不够彻底么?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是想彻彻底底的拒绝我?非要把最后让我想象的权利都扯碎么?顾森由,我没有欠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放过我,我求你了。"赵以沫哭着压着声音对顾森由说道。
  一字一句,顾森由听得有些恍惚,似乎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才听见这样的话从赵以沫的口里出来,整个人突然间就松了,似乎听见有根紧绷快要扯裂的神经终于舒缓得到解救,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因为前提都不成立。。。。。。"
  "我什么都不想说,别逼我,好累……"赵以沫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模模糊糊什么都听不太清了,就听见零碎的几个字,然后就真的虚脱一样睡过去了,似乎是把憋在心里都快烂了的话说出来以后就真的沦陷了一般沉沉的过去了。
  顾森由立马搂住要瘫倒在地的赵以沫,一只手急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赵以沫迷迷糊糊彻底不知道一切了。然后不一会儿那辆出租车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顾森由把赵以沫抱上车赶往医院,她居然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

  赵以沫睁开眼睛,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四周蓝白相间。赵以沫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晕乎乎的,于是转了转身子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全然没有感觉到不远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的顾森由,顾森由看着窗外,想着赵以沫昏过去之前的那番话,不由得眉头稍稍舒展了,虽然离自己想听的还差许多,可是能让她说出来那么多,想来也是不容易了,只是自己到底为什么就让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了?……沉思的顾森由也是没注意到迷迷糊糊的赵以沫醒来过一次。
  等赵以沫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快中午的时候了,赵以沫觉得自己睡饱了,人也舒服了,至少头不疼了。就坐了起来,环视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病房里。床头边插了一束小雏菊,看来半夜的时候不是做梦。赵以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窗外纷飞的白雪,灰暗的天空似乎没那么冷漠了,居然就下雪了,以前打雪仗还被顾森由砸出一个包,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就微微上翘。等一下,顾森由,赵以沫突然想到什么,自己是和顾森由去了窄桥?还是做梦?如果不是做梦,那自己似乎讲了一些太脱离自身的话,那自己以后怎么面对顾森由。赵以沫突然有种全身发颤的畏惧,要是见到顾森由时他告诉自己别痴人做梦,那自己就真的是要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了,难道……
  "你醒了。"赵以沫正乱七八糟想着,顾森由开门走进来就说到:"你发烧了,感觉怎么样了?你哥刚刚走,去处理下公司的事情,你要是没什么事了,等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赵以沫突然一阵头痛,于是揉了揉头小心的问:"你在哪里捡我来医院的?"赵以沫脑子一片混沌,但还知道自己先要确定是不是和顾森由去了窄桥,说了那些话。
  "路上。"顾森由只是陈述一般的回答,不然以顾森由的性格很难想象他说故事一样说一遍给赵以沫听,况且他想赵以沫也只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但还是问了句:“怎么?”
  赵以沫暗暗叹了口气,暗想自己该没有和他说什么胡话,不然顾森由不该看上去还以一如往昔,暗自松了口气,于是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看来发烧的人还真的脑子糊涂;呵呵,谢谢你把我从大街上捡过来……”
  做梦、大街上!她居然把自己说的话当做梦,顾森由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装的一无所知,顾森由突然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赵以沫看顾森由不说话,良久两人间只有空气在无声无息的游荡,莫名有些尴尬,然后赵以沫突然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个我不想回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这里凑合一晚上好了,你回去吧。"
  "穿好衣服,我在门外等你,先去办出院手续。"顾森由一只手插着裤袋走出去;居然还下逐客令,看来是要给她长点记性,居然一点都看不出自己的心意,自己真的是浪费心力。
  "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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