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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江湖一箭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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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尔瞧见我时,有翠绿色的光点,从他暗沉的眸子里撕扯出一丝暖意,在我面上稍稍停留。
一派歌舞升平。
只我知道,在这歌舞升平的背后是怎样的激流暗涌。
我知道宁墨为此做了精心的准备,射日庄精锐尽出,把守庄中各要道。
我也发现极乐宫数百宫众,夜里枕戈待旦,丝毫不敢松懈。
我终究不仅仅是云笛,不仅仅是小山。
而他,也还是那个极乐宫主。
酒至半酣,宁墨笑对楚沉道:“宫主与小笛的缘分,说起来还是因我而起,是我将她输给你……现在想起来,真是不服……做梦都想着掰回来……不知楚宫主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们再赌一场?”
楚沉微微往椅子上一靠并未出声。
水阳歪歪斜斜跑上来笑道:“宁公子风雅过人,刚才与公子喝得痛快,想来打架也会酣畅淋漓,不如我与公子赌上一局……”
说罢伸手过来搂住宁墨的肩膀,忽然咦了一声跳出一丈远,再笑道:“哈哈……宁公子的武功绝对不输酒量……阳自愧不如尔……”
我没看懂,大致知道水阳吃了亏。
萧然走上来道:“接下来新郎官会非常累,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免得到时候冷落了新娘……”
宁墨淡淡一笑:“两位护法可以一起上!”
手轻轻划起一个圆,暗紫色的衣袖流云一样飞起,直击萧然胸口。
萧然凝神后退,闪过几招,叹了口气,左手亮出一柄薄刃弯刀艰难地抵挡,很快捉襟见肘。
宁墨微微前倾,衣袖忽然卷起一阵紫色的旋风,仿佛轻若鸿毛,却缓缓的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直向萧然攻去。
萧然再退,苦笑,举刀。
轰然作响,场中三人都飞将起来,分落在三个角落。
萧然摇头苦笑,叮的一声,手中的那柄薄刃尖刀断成两截。
江政在另一角落咳嗽,胸口剧烈起伏,半晌道:“宁公子好内力!”
蓦然有人拍案而起:“这是欺我极乐宫无人么!我武功自不如你,你敢不敢尝一尝我的连珠飞弩!”
我叹了口气,斜眼望去,果然是那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青木堂主木雨润。
宁墨目光闪动,嘻嘻笑道:“木堂主人长得极美,剑法也好,但愿这宝剑刺的不只是无辜之人的身躯。墨虽不才,却也知道男女有别,好男不跟女斗。木堂主的连珠飞弩绝对不会尝试,就算是我输了!”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笑道:“宁庄主有此雅兴,沉自不会做扫兴之人!怎么赌由你定,我若是赢了,就当博大家一笑,若是输了,自当任你处置。只是一样,小笛不做赌注!我什么都可以输,唯她不能……”
什么都可以输,唯她不能。
我有些感动,对他微笑。
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定定的看我。
宁墨眼里忽然起了一丝凄凉,转瞬即逝。
“好!”
洞房花烛
宁墨取下我的啸天弓,嗖嗖射出两支绳箭,松松的插上对面的树干。
绳子的另一头分别栓在这边邻近的两棵树上,这样,两条长长的几乎并行的绳索已经系好。
“对面树上的那串金钱,谁先拿到谁赢。只能从这绳索上过,这绳箭不结实,小心断掉,人落地算输,考较轻功,楚宫主小心。”宁墨微微偏首,含笑斜睨楚沉。
楚沉严肃点头。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发力,各自跃上一条绳索,提气向对面飞奔。
我注目两人,当初的判断不错,楚沉的轻功应该不在宁墨之下。
宁墨轻笑一声,衣袖忽然飞起,身体微微扭转,已经对楚沉攻出了好几招。
楚沉从绳索上腾身而起,在空中腾挪翻飞,化解宁墨的攻势,偷空又反攻几招。
再次落下绳索时已经超越宁墨半步,两人再度发力疾奔,离金钱很快已经只有数步之遥。
宁墨朗声大笑,忽然一个倒立,伸手将自己所在的那条绳索一扯,将那支绳箭扯下,轻轻一抡,向楚沉挥去。
楚沉再次腾空躲过那支绳箭,慢慢飘落下来,风摆柳絮的身形,象一颗蒲公英的种子,缓缓降落。
极乐宫的众人忽然都哎呀了一声,语气里甚是可惜。
我抬眼望去,楚沉身下的那条绳索,已经被宁墨的绳箭割断,成了两截,松松的软在地上。
哎呀!我咬了咬嘴唇,他已经失了自己立足的绳索,再无法跟宁墨抢那串金钱了。
宁墨轻轻一笑,将手中绳箭再次扯了一下,借力飞起,一个纵身,轻轻跃上树梢,从容采下那串金钱,有些得意而张狂的朗声大笑。
楚沉缓缓落下地,面色不变笑道:“宁庄主赢了,可有什么吩咐?”
宁墨止了笑,脸上忽然露出乖张阴戾的神情,“没什么,墨只想听楚宫主发个誓,再喝碗茶。”
楚沉显然有些意外:“如此而已?”
宁墨冷笑:“不简单。我只要你发个毒誓,今后哪怕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会护住小笛的周全!”
我忍不住看了宁墨一眼,今后会有这么危险么?
楚沉愣了一下,立刻依言发誓,“这也是我的心愿!”
宁墨微微点头:“楚宫主记住今日的誓言,请喝茶!”
小倩表情古怪的端了一碗黄橙橙的东西上来,楚沉接过,忽然蹙了一下挺秀的眉毛,嘴角抽动一下,但还是神色不动的一饮而尽。
我狐疑的看向宁墨,他笑得像个狐狸,瞧见我探究的目光,立刻别开眼,继续笑得得意洋洋。
回来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问小倩:“那碗里到底是什么?”
小倩颇为尴尬一笑,半晌才期期艾艾道:“是小七子的……尿……童子尿。”
三岁的小七子,虎头虎脑的在一边顿时笑得浑身乱颤。
什么!
这个宁墨!
怎么会想出这样阴损的招数!
有些气势汹汹的往偏厅走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宁墨今日的表现也太离谱了,即便是对待普通客人,也不应该这样!
宁墨一个人在冷清的厅里独立,轻轻抚摸厅里摆放着的一堆东西,那些都是我的嫁妆。
“宁墨!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找他的晦气!”我有些恼怒的开口。
宁墨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声道:“小笛,有没有瞧过自己的嫁妆?还想要什么?我都陪给你!”
我看着面前一大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忍不住责怪道:“又烧包!极乐宫又不是穷人家,也算是应有尽有,干吗要陪这么多东西?瞧着怪心疼的!”
宁墨嗤笑:“哪有嫌自己嫁妆太多的女人?真是傻的可以!我都恨不得把自己也陪给你!他们越有钱,才不能有丝毫马虎,让极乐宫给小瞧了去!”
自己也陪给我?
不行,那还不是天天跟楚沉打翻天?
宁墨缓缓转身,用一种很难得正经的口气道:“小笛,一直想跟你谈谈,总怕因此吓着你。楚沉虽然是极乐宫主,你也知道,他的资历甚浅,在宫里又没有什么坚强的后盾,几乎都是靠一个人奋斗,表面上虽然是风光,其实背地里肯定是十分的艰难!听说他一直想要对极乐宫实施一些变革,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明里暗里肯定会受到很多人的挤兑。上次极乐宫内外交困的风波不能不说是一个警示!”
我呆了一下,不就是过来责怪他一下,有必要扯这么远?
宁墨叹口气,接着道:“我很担心你会陷入那个危险的局中,所以今日逼着他立了誓,也是对他的一个提醒,我想我的苦心他应该也是明白了。此外,我此举也是给他树威,他的武功到底是远远超越极乐宫众人的。也是给你树威,他们以后要对你下手,也会掂量一下宁墨的武功和射日庄的实力!”
我再次狐疑的看他,事情有这样危险么?
宁墨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心疼他喝了那碗童子尿?那可是好东西,能解毒,能治内伤……可惜太少了……哈哈哈……”
明明是挟私报复!
我翻了翻眼皮:“那也不能在酒席上跟客人打将起来!”
声音很小,我一直还是很怵宁墨,就算是有理也不敢蛮横。
宁墨忽然出神,半晌道:“他竟然使的是左手刀!”
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萧然?
宁墨接着嘀咕:“他的那把刀,大小形状都与老丁叔颈间的那个刀口吻合,我原本以为是他!可是,老丁叔颈上的伤口肯定是右手刀造成的,绝对不会是左手刀!”
我沉吟,恍悟宁墨是怀疑萧然杀了老丁叔!
“会不会凶手故弄玄虚?故意用右手杀了老丁叔?”
宁墨摇头:“当时你离开跟老丁叔被害时间非常的短,凶手下手十分仓促,应该没有时间仔细考虑,刻意掩盖行藏。
“会不会他害怕暴露,今天特意不用右手?”
宁墨再次摇头:“当时形势也是紧迫,我出全力攻他,他应该会尽力应付。而且他若是刻意掩盖身手,也会引起楚沉的怀疑!”
我听得呆了又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宁墨轻轻笑了一下,忽然回复了平日嘻笑的模样:“原来我是猜错了!我以为是萧然杀了老丁叔,木雨润刺伤了你!”
我回想一下,摇头道:“不可能!他们提前一天离开了射日庄了!所以刺我一剑的人必不是木堂主!”
宁墨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我的头脑:“笨!不动脑筋!难道不会是对手的障眼法?我派人查过,他们从离开到抵达极乐宫比平日正常需要的时间多了三天!这三天是干什么的!”
多了三天?
“也许是用来游山玩水!”我苦苦思索。
宁墨再次敲我的头:“连一个二流的聪明人都会想到,他们之所以提前离开,是因为急着向楚沉复命!又怎么会游山玩水!”
我尴尬的摸摸头:“嗯。我一直很笨!宁墨,我能算几流聪明?”
半晌宁墨没有吱声,我诧异的回头,难道宁墨会放过这个大好的嘲笑我的机会?
果然不会。
只听宁墨嘻笑的声音道:“几流?还没数得过来,手指头脚趾头加上都不够……”
哼!
臭宁墨!
十月末,楚沉亲自前来迎亲。
宁墨特意选了四个孩子跟我走,宁青,宁倩,宁飞,宁雁。
一路劳顿,终于来到极乐宫。
极乐宫位于交通非常便利的中原腹地研州。
在郊外依山而建,巍峨壮观。
万间宫阙,在山间分布,错落有致,富丽堂皇。
已是深秋,秋风已有萧瑟之意,山中层林尽染,色泽丰富,层次俨然。
“这便是,极乐宫了。”楚沉忽然低声,在我耳边轻轻笑道。
顺便吮吸我的耳垂。
异样的刺激。
我羞红了脸,伸手推开他。
他有些肆无忌惮的跑到我耳朵边吹气,呵呵的笑。
他是能肆无忌惮。
一直都躲在我的轿子里,四周都是低垂的帷幕。
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十一月初六,是我大婚的日子。
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整整折腾了一天。
夜了,我终于可以一个人坐在洞房里,安安静静的等他。
等我的良人,我的夫君,我一生的眷恋,芳心之所系。
不知道是房间弄得太热,还是我穿得太多,一阵一阵的潮热涌上来,将我的面颊烧的滚热。
想起来时陈婶的拳拳叮嘱,谆谆教诲,教我在洞房花烛夜所要做的所有事情。
更加的觉得火烧火燎。
害怕。
期待。
不安。
然而那人迟迟不来。
你痛我快
一直等到二更天,他才进来。
那时我已经在焦虑和燥热的双重煎熬中几欲晕去。
他有些踉跄的进门,掀了我的盖头,亲了我一下。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喝多了?”我深吸了口气,问道。
他又蜻蜓点水一样吻了我的嘴唇,唔了一声:“他们不放我走……急死了……好不容易脱了身……想小山……”
我缓缓抬眼,他一身吉服,满面飞红,眼神迷离,痴痴的看着我。
一阵紧张的眩晕,接下来会怎样?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藏着那本十两黄金买来的极乐君行欢图。
我悄悄的压在嫁妆箱子里偷偷带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他缓缓站起身,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小山。”
我低着头,根本不敢瞧他,忽然觉得他就是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
刺目到我根本无法正视。
小山。
他又叫了一声,我不敢答应,总觉得应了他仿佛就会失去什么。
他的嗓子似乎有些发干,声音有些变调,自己走过去,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一气。
然后轻轻的笑了笑,开始脱衣服。
一直听见悉悉邃邃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飞快的用眼角扫了一下他。
他正艰难的同自己的衣服搏斗,有些粗暴的撕扯着,微微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恼怒的细小声音。
我低下头心底偷偷一乐,果然对脱衣服特别的没有天分!
想起那次我脱我衣服给我吸毒的那次,开始同情起他可怜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果然听见嗤的一声,抬头一瞧,心底又是一乐。
这次更加彻底,他似乎是运了一下功,全身的衣服瞬间变成一堆碎布条。
接着听见他轻轻喘息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面前,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忍着笑,由他胡闹。
最后又是嗤的一声,我的所有衣服也都化为碎布条。
看来内功深厚真是好!
然而他的喘息声忽然远去,半晌没有动静。
我有些诧异的抬眼,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侧对着我。
人偏瘦一些,浅蜜色的肌肤在花烛的照映下,发出柔和的珍珠一般的光泽。
瘦削紧致的腰身,修长结实的双腿,宽厚的胸脯轻轻的起伏。
面颊呼的起火,我飞快垂下头:“怎么了?”
他迟疑着,良久期期艾艾道:“嗯。我,把洞房花烛夜的所有步骤……都写在一张纸上,刚才喝酒的时候丢掉了……”忽然目露绝望,瞧着地上的那堆碎布条。
我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所有的紧张忽然烟消云散。
他现在一定是想着去找那张纸,可是,他的衣服变成碎片了,没法出门了。
原来他比我更加紧张,比我更加笨,可能都没有人教他应该怎样做。
我从床上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肩胛。
他的肩胛簌的颤栗一下,光滑的肌肤上忽然起了一些细小的粟粒,然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腰上一紧,身子一轻,已经到了床上。
而他灼热赤裸的身体,轻轻的覆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睛,闪耀着热烈的光芒,眼里俱是绿色,时而浅的透明,时而深沉的发黑。
我轻轻的抬起头,扳过他的身体,轻吻他的眼睛,他的光彩夺目的眼眸。
一声很轻的压抑的呻吟,他忽然俯下头,热烈的亲吻我,先是嘴唇,在那里逗留良久,反反复复的吸吮咬啮,有些淘气的将舌头伸到我的口中挑逗,有几次被他弄得酥痒难耐,我忍不住出动牙齿和舌头,想要将那个罪魁祸首捕捉过来大刑伺候,谁知每次他都见机的快,飞一样的撤离,口里的麻痒传来,我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将指甲深深的抠进他瘦削却结实的背。
他低沉的轻笑一声,舌头飞快的一个猛刺,刺入我口里,在那里胡搅蛮缠,极尽挑逗之能事,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捉住那条惹事的口调,死劲往深处拖,内心深处有一种难言的欲望,似乎想将他的一部分紧紧纳入自己的身体,从此再不分开。
整个齿舌一震,他的舌头飞快逃走,哼,内力深厚很了不起么!偏偏要用在此种时刻,我恼怒的掐一下他的腰,他往边上闪躲一下,轻轻的呵呵一笑。
舌头逃走以后没敢再进来,只是顺着我的脖颈缓缓的往下,带来更强烈的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我全身酥软,神志模糊,头晕目眩。
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忽然觉得异常害羞,却控制不住内心潮水一样的越演越烈的渴望,想要更多,但不知道怎样,只能紧紧地绷着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的期待。
他并没有让我期待太久,很快将战火燃烧到我的胸口。
“小山。”我听见他颤抖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情欲,我微微睁眼,瞧见他翡翠一样的眸子,专注而深情的看着我。
“山……山芋,我……喜欢你,想你……”
自己被自己的话语吓了一大跳,呃,陈婶好像教我要矜持的。
他云雨丰沛深厚绵长的哦了一声,忽然再次俯身,一只手轻轻的抚摸揉搓我胸口那粒粉色的小花蕾,敏感的小花蕾似乎被吓着了(奇*书*网。整*理*提*供),飞快的挺立起小小身体,瞪视着忽如其来的侵略。
他呻吟了一声,忽然张口含住另外一粒花蕾,着劲的吮吸,轻轻的咬啮,又松口在花蕾的周边反复的亲吻舔试,那只罪恶之手也加了力道。
难以阻挡的刺激带着难以言谕的快感从胸口忽然传遍我的全身,仿佛置身情欲的海洋,无助的在惊涛骇浪里沉浮,想要抓住什么逃离,又想要这样沉溺,忽然失了主张,只能忠于自己身体,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喘息。
而他也被我的反应所鼓励着,在我身上精耕细作,唇舌手指所到之处,燃起一片又一片冲天的烽火。
烽火连城。
前烽未灭,后烽又起,一片一片接二连三的被他点着,全身都烧成一片火海,我怀疑自己再度清醒过来已经烧焦掉。
可我根本不想清醒,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得到,没有完成,忽然间想不起来陈婶反反复复的教诲,记不清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任他摆布,由着自己的本能跟他纠缠。
心底非常快乐,只想紧紧抱着我的爱人,将他挤进我的身体,从此合而为一,再没人能够将我们分开。
迷迷糊糊中他终于轻轻分开我的腿,那里已经濡湿一片。
他的喘息呻吟忽然有些失控,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花芯,在那里反复轻柔的轻抚。
小山,他有些含糊的叫我的名字,声音里似乎充满着难耐的痛苦。
很痛苦么?
我张眼瞧他,他的表情非常的奇异,集合着痛苦和快乐,颠倒众生,令人心醉神迷。
极乐往往伴着极痛。
他俯身,伸舌舔试吸吮花芯,滑过那里一个特别敏感的所在。
尖锐的刺激让我尖叫出声,不知道是痛还是快。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烧焦,已经被风浪甩到巅峰,全身酥掉,化烟化灰……
还没结束。
他将什么东西顶住我柔软的入口,不知怎地一下子刺进来,刺进我的身体,在里面轻轻的滑动。
剧痛如刀割。
我大叫了一声,忽然醒起陈婶好像对我说起过,第一夜会很痛。
于是忍住不再叫。
他的表情陶醉,身体上上下下的摆动。
似乎非常的快乐。
可我还是痛。
我忽然怀疑自己有什么毛病,会痛到无法忍受。
委屈到不行,泪水哗啦啦的就下来了,可是还能够咬牙忍住不叫。
他忽然抽身而退,有些仓惶的抱住我,在我耳边焦急的呼唤:“小山!怎么了?”
我睁眼,委屈:“痛!”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忽然从快乐的巅峰跌入痛苦的深渊。
他将我抱得紧些,轻声哄我:“没事小山,第一次都会象割裂一样痛。是我不好,我太粗鲁了,下次不了……以后不会再痛了。”
慢慢的亲我,从眼皮一直亲到脚趾头。
手指轻柔的抚慰我的伤口。
“没事。你可以再来。”我抹了抹泪,坚强的看着他。
他轻轻的笑了笑,再次亲了亲我的额头,“不急。下次再来。伤口要休息。你痛我快,没什么意思。”
他慢慢躺在我身侧,哄我睡觉。
“知道为什么给你起个名字叫小山?”他低声。
整整被婚礼折腾了一天,又被他折腾,我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他偏过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因为你的胸脯,高高的象两座小山……”
嗯?
我警醒了些,果然是个伪君子!
开始就没安好心,枉我还真当他是个迂夫子,给他起个美名叫山芋。
又被占了便宜。
不甘心。
找补回来。
我艰难的撑开发涩的眼皮,掀开被子,将目光扫向他的腰间。
那里潜藏了一个小小的罪犯,刚才把我刺的生疼。
因为刚才退的仓促,没有得到满足,那里依旧骄傲的挺立着,在一团漆黑的萋萋芳草中,笔挺漂亮。
“我的穿云箭还很神气。”我坏笑一声。
“穿云箭?”他一愣,本能的将自己藏进被子。
我不动声色:“那个紧绷绷的象一支弦上的箭,刚刚穿过我的身体,我叫云笛,那个当然叫做穿云箭!”
他不说话,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些,反反复复的亲我。
太倦了。
我终于敌不过铺天盖地的困意,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楚沉在我身边沉睡,安静的仿佛一个婴儿。
我亲了亲他漂亮的眉眼,幸福的抱住他。
他身上的亵衣柔软舒适,带着淡淡的清香。
嗯?
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昨天他的衣服不是都变成碎布条了?
将他推醒:“昨天你是怎么又拿到衣服的?”洞房里忘记放一件换洗衣服了。
他疲倦的睁眼,将自己往我怀里钻了钻:“我磨了一块墨。”
磨了一块墨?
什么意思?
他没有再向我解释,继续在我怀里要睡。
我慢慢的亲他,不让他睡去。
他有些被动的勉强迎合,似乎非常的累。
轻轻剥开他的衣服,伸手抚摸他光滑的肌肤,他慢慢兴奋起来,一个翻身,再次将我压在身下。
我抱紧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一阵淡淡的墨香传来。
我一愣,仔细看去,他的身上,淡淡的没洗去的墨痕宛然。
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笑软在床上。
他磨了块墨。
涂在自己身上,假装穿了件黑色的衣裳,趁着黑夜出门拿了衣服。
真是创意非凡!
笑到腿肚子发软。
他有些恼羞成怒,忽然伸手拧我的腰。
痒!
我叫着躲闪,终于问出了我心中的那个如鱼刺梗喉的疑问:“那个,我的穿云箭,有没有也涂上墨汁?”
他更加的恼怒,脸上云蒸霞蔚,分外动人。
雨疏风骤
我笑的喘不过气,觉得他的身体忽然沉重,压得胸口憋闷得慌。
楚沉沉了下腰,恨恨的哼了一声,俯下头,一口咬住我的嘴唇。
猝不及防吃了痛,我吃了一惊,本能的甩头,想把唇上的东西甩掉。
他不依,嘴唇如影随形,紧紧贴着我的,开始缓慢的吸吮。
我的意志在瞬间瓦解,想起昨夜他那个摄人心魄的表情,忍不住张臂抱住他,嘴唇缓缓的辗转,回应他的亲吻。
他用舌尖仔细而绵密的描画过我的眉目,轻轻的钻进耳朵,飞快而果断的挑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暧昧含糊而悠长,似乎带了些以往没有的风情,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因此颤抖一下。
舌尖继续往下,在颈间流连。
如亟雷击。
丝丝缕缕带电的小火花滋滋在皮肤上跳跃起舞,脑子里电闪雷鸣,轰然作响。
我终于忍不住犹疑着尝试伸手抚摸他的肌肤,有些地方如丝绒般柔韧软滑,有些地方又如磐石般坚硬虬结。
顺着他胸口下滑,感觉到他被些许汗液润泽的肌肤在我的手指下突起了一粒一粒细小的粟米,在我手指离开后又迅速平伏,轻轻的划过他漂亮的腹肌,瞧见他的腹肌轻轻的收缩跳跃,继续往下,羞涩的躲过那支笔直优美直冲云霄的穿云箭,抚过同样笔直优美的大腿,在那里踟蹰往返,轻轻打圈。
他仰面倒吸了口气,忽然将我横抱放在膝上,俯身含住我的舌头,轻轻吸吮,一只手顺着后腰往下,掠过我的臀,在那里很轻柔的抚摸。
手指仿佛带了魔力,所过之处一片酥麻,我轻轻地呻唤出声。
……手指从后面绕过来,利索的分开双腿,在私处抚摸,捻住那里敏感至极的小核轻轻的揉捏,我再也控制不住,弓起身体,大叫不要,却不由自主的夹住他的手,身体也轻轻的振动着迎合。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飞快的将我放平在床上,分开我的双腿,颤抖着低声道:“我很轻……不要怕……”
我有些紧张的的点头,他扶住自己的分身,在我脆弱柔软的谷口摩擦徘徊,时时掠过那处最敏感的所在,引起我失了控的低叫,而他似乎执迷于这样的效果,将分身紧抵在那里,用手扶着快速的滑动,我大声呻叹,凭着本能想要用腿紧紧夹住那支惹事生非的穿云箭。
他有些粗鲁的制止我的举动,将我的腿再分开些,扶着坚硬灼热的分身,猛一用力,突进了幽谷,轻轻的律动。
很浅,很轻,不痛。
轻微的不适过后,是忽如其来更加强烈排山倒海一般的快乐,仿若山洪爆发,灭顶而来。
我抱紧他,吸住他的舌头,用力的吸吮,好堵住自己越来越大声而显得放浪的呻吟,很羞人……
他插的又深些,律动得更猛烈,脸上再次露出昨夜那个让人心神俱醉的神情,开始肆无忌惮的呻吟低吼……
那个神情一定是有催情的效果,几乎在同时,漫天而来的欢乐的浪潮击中了我,将我打入深渊,沉入深海,又将我抛上波峰,甩上半空,一次一次,而我完全失了理智,只是听凭着身体的本能享受着欢愉,再无顾忌,跟着他一起哑了声音的呼喊,紧紧抱着他,恨不得将他挤成碎片,挤进我的心肺,好让自己每一次心跳都能感受他的存在,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味……
毫无技巧节奏。
失了顾虑羞涩。
完全是本能的纠缠。
似乎能够看到两个身体碰撞时产生的万丈光华,能够嗅到彼此肌肤相亲时发出的宜人清香。
我不记得最后一切是怎样结束的。
只记得那时从生命深处发出的颤栗。
仿佛是岩浆迸裂,仿佛是山峦崩塌。
记得事后我们继续缠绵的相拥亲吻。
今生今世,所有的羁绊,所有的爱恋,所有的承诺。
都化作这一场心灵的舞蹈,一场身体的交融。
若能这样永远相依,此生此世,再无他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天色似乎又暗了下来。
忽然门口轰的一响,吓得我嗖的一声藏进他的怀中。
他咕的一笑,将我从怀里拖出来:“送饭的。”
我睁眼,一张精巧的小台子不知何时从屋外挪进来,上面摆放着丰盛的饭菜。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加上各式菜肴红红绿绿的鲜艳色彩,令人食指大动。
“这小台子长脚了?怎么会自己进来的?”我圆睁双眼,十分好奇。
他再笑,很得意的过来亲我,邀功:“是我让雨润设计的一个小小机关,就怕自己贪恋你身体的温暖,废寝忘食,到时候累了你一起忍饥挨饿。发现我们太久不出门,她会让人做好饭菜,放在这个小台子上面送进来。”
哦?
那个木大美人?
“木堂主真是体贴。”心中古怪的有些酸意。
他笑了:“还不够体贴,否则,这个台子应该直接送到床边。她不会知道,我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能够采阴补阳?”我慢吞吞道。
他苦笑,软软的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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