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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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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克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种事……就算是西毒,不,哪怕是五绝齐上,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他想要的,不止是人而已。
  那人胆子甚小,却又牵挂甚多。
  他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从容把她困在身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也能苦中作乐地呆下去。
  这似乎是她的生存之道。
  但对他而言,每次看见她那种神游天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藉此逃避着什么一样……心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隐隐浮现。
  当然,旁人多半是看不出来的,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
  除了那一次……
  结果……
  欧阳克又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他觉得自己叹气的时间已经比之前二十五年里加起来都还要多了……
  最初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欧阳克以扇抵额,轻笑了起来,就算是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窗下忽地响起了极轻的弹指之声。
  乍听之下似乎只是随意弹动手指而发出的杂乱声响,实际上却暗合着某种节律。即使在白驼山,那也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暗语,也是……身份的标识。
  欧阳克微微一笑,“是平婆婆吗,请进来。”
  自他记事时起,平婆婆便已在白驼山了,不,应该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
  所以,有些事……她应该很清楚才是。
  平婆婆垂手立在下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
  “……事情便是这样的了。”
  隔着镂空的窗扇,可以清楚地看见壁角那两株开得正盛的白梅,浅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浮在空中。
  欧阳克手中的折扇翻了几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平婆婆,你在我白驼山已近五十年,便是叔父和母亲也向来敬重于你。只是……此事若是我不曾问起,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老奴并不敢欺瞒少主。只是老主人吩咐过,若是少主不曾过问,全庄上下人等不得向少主提及半个字。”
  欧阳克挑了挑眉,“若是我问起呢?”
  “那老奴便需向少主一五一十说清事情原委,不得有半点隐瞒。随后……此事该如何处置,便一切听少主吩咐了。”
  原来是叔父……欧阳克忽然有一种很脱力的感觉……
  “将人都撤回来,这件事就此作罢。”
  “是。”
  平婆婆回答得太过爽快,让他禁不住怀疑起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平婆婆忽地停下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临行前老主人还交待了一事,说是务必要少主决断,老婆子竟险些给忘记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
  欧阳克微微皱眉,“是什么事?”
  “三年之期已到,老主人的意思是……那事可还依例进行?”
  他想也不想地便答道:“不必了。”
  ……随即微微一怔,苦笑了起来。
  平婆婆毫不掩饰狡计得逞的愉快,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老主人说,若是今年停了此事,那少主是不是便该带人回去给他瞧瞧了。”
  “……好。”他还能说什么?
  “老奴还有一事不解……”
  他面上仍维持着风度极佳的微笑。
  “平婆婆,你还有几件事……或者说,叔父还有几件事想问的?不妨就此一并问了罢。”
  “不不不,只此一件事了。”
  平婆婆顿了顿,才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地问道:“那江南七怪到底是何许人,竟劳少主如此费心?”
  “……”
  “还有那蒙古四王子……”
  “……我尚有要事要办,不如平婆婆你且先退下。”
  “是。不过……少主所说的要事,可是见一位华姑娘?”
  “……”
  “方才老奴来时,在前厅瞧见小郭正要引她进来,便说了两句不相干的闲话,请她暂等片刻,容老奴先见少主一面。不过少主请放心,老奴已是这把子年纪,那华姑娘定然不至于有什么误会。”
  “……”
  “老奴这便去将那位华姑娘请进来可好?”
  “……去吧。”
  欧阳克挥了挥手,平婆婆心满意足地退了下去。
  厅中暂时恢复了宁静。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揉着自己的额角。
  接下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更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平婆婆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华姑娘您只管进去,少主早已恭候多时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踉跄着跌了进来。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接住,就势往回一揽,便抱了个满怀。
  虽然很快就被推了开去,但是……看到她耳后可疑的红晕,欧阳克第一次觉得平婆婆的存在……是如此地有价值……
  窗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如春。
  只是……
  明明知道在白雪下已经有小小的草芽在萌生着,却仍然要等着春天的来临。
  还真是考验人的耐性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

  欧阳少主睡得像个死人。
  而已经睡了24个小时以上的我,这会儿却是怎么都别想睡不着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出去溜达显然不现实。
  我只好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数蚂蚁玩儿。
  以前只听说过下大雨前蚂蚁会搬家。
  没想到这正在下大雨的时候,破庙里也有一队蚂蚁在练习着行军。
  它们相当有秩序地从黑暗中的某处爬出来,在灰尘密布的破旧供桌前绕了一个圈子,然后消失在了破庙塌了一半的断壁残垣之中。
  我实在很好奇那种地方会有什么吸引它们,索性跟了过去。
  只要绕过眼前那堵半截的墙就能看到后面到底是什么了。
  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
  ……
  冷风从墙上的破洞中嗖嗖地吹了进来。
  火光从身后映照着,光影交错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一闪一闪地飘动着。
  看着从脚下绕行过去的蚂蚁队伍,某部着名罪案剧里的着名台词蓦地闪现在了脑海里——“有蚂蚁的地方,就有尸体。”
  ……
  头皮一麻,汗毛一乍。
  我基本上是连滚带爬地窜回火堆边上的。
  然后觉得怎么都坐不住了。
  面对着坐……我不敢。
  背对着坐……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就像是随时会有什么冰凉的小手啦惨白的骨头啦摸上来一样。
  斜着坐吧,眼睛老是不自觉地扫那个角落,又怕突然钻个什么东西出来,又怕钻出来什么没看到,连跑都跑不掉……
  绕着火堆跟驴推磨似的转了好几圈,死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会儿连破庙中穿堂而过的风声听起来也很像是鬼哭狼嚎。
  这个破庙貌似是梅姐姐把我带过来的吧,她把我带过来之后至少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吧,再联想到她长年抓人练功的爱好,以及传说中被练功者那种“头骨尽碎,肚穿肠流,死不瞑目”的惨状。
  我连肝儿都在颤了……
  正在琢磨着要不要索性躲到欧阳少主背后去,他睡得再死,好歹也是个活人,最起码阳气盛点儿啊。
  眼前忽然一黑,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轻飘飘地落在了头上。
  吓得我“嗷”地一声惨叫,蹦起来就往前窜,还没等迈开步子,肩膀就被什么从后面给死死地圈住了。
  “是我!别动了,前面是火堆!”
  我在原地愣了0。1秒,然后转身一拳就揍到了身后那人的……呃……脑袋上还罩着东西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揍到了他什么地方,总之……揍到了就是了。
  这次我真的是气疯掉了。就算从来没指望过欧阳少主会临危伸手帮一把什么的,却也没想到过他居然能恶劣到在这种时候还吓人玩儿。
  一把拉下罩在头上的东西,我愤怒地瞪着欧阳克。
  他相当无辜地指了指我的手。“刚才你在发抖……我不是想吓你……”
  我扫了一眼手里拽着的……呃……袍子,大脑自动推理了一下前因后果,然后……眨巴眨巴眼,相当羞愧地低下了头。
  刚才那状况,别人好像是不可能知道我正吓得半死的,所以说貌似真的是反应过度了,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了他一拳……
  我简直想为自己这种不知好歹的行为掩面泪奔了。
  不过,至少得先道歉……
  “对,对不住……”我连说话都结巴了,“我以为要不你也揍,揍回来吧……”
  等了半晌,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才在头顶响了起来。
  “怎么就吓成了这样啊……”
  紧接着……头就被谁揉了揉。
  喂!我已经够矮的了,再这么揉就真的别想再长个儿了,这人怎么跟二师父一样手欠呢……我刚想反抗,然后想到了自己刚才干的事儿……
  算了……咬牙忍着吧。
  结果人家欧阳少主愣是又拿我脑袋当面团那么揉了好几下,这才笑得满脸桃花开地问我:
  “刚才你究竟是看见什么了?”
  ……
  我立马蔫了。
  听完我关于蚂蚁和尸体以及梅姐姐的推论,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下了结论。
  “那里什么也没有。”
  “那,那蚂蚁是怎么回事?”
  “墙外原本便有个蚁巢,看这情势多半是被雨淹了。”
  回答得这么流畅,反而让人实在是很怀疑真实性啊……
  大概是我怀疑的表情太过明显,他瞧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这庙前后左右我早已察看过了,若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是天黑夜雨,也断然不会让你在此过夜的。”
  考虑到他自己也要在这里呆一晚上的客观情况,这话倒是可信多了。
  一直绷紧的神经蓦地松弛了下来,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再看那片断壁残垣,好像……也就只是普通的废墟了而已。
  这个就是所谓的疑心生暗鬼了吧。
  我还真是……很容易被第一印象左右的人啊……
  “方才都吓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叫我?”
  呃……这么一说,倒好像是真的没想到过还能把他叫起来啊。
  我挠挠头,有点不太确定地回答他:
  “因为你正在睡吧。”而吵人睡觉是会被马踢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
  “华筝。”
  这位少主从来没这么正儿八经地叫过我名字,再搭配上他那一脸罕见的正经表情,架势着实有点吓人。我下意识地摆正了坐姿,竖着耳朵听他说什么。
  “刚才若是你二师父在这里,你会怎么做?”
  “把他踹醒……呃……”我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问题在于……“你又不是我二师父。”
  所以当然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
  欧阳克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手里的折扇来回翻了几翻,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你是从来不曾信过我的……”
  “呃……”
  按照一般客套话的惯例,这个时候我应该迅速找一些话来反驳,并且顺带掰一些事实来说明自己对说话的人其实信任得一塌糊涂五体投地。
  这样大家才好打个哈哈,然后敷衍着把这种萍水相逢的交情维持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熟及而流的对白就这么卡在我喉咙里,连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就好像是心底其实并不想否认一样……
  “当日在石室中,你情愿跟逍遥派那位李前辈走,并非不惧怕她,只是不信我会救你而已。后来在赵王府中,你情愿冒险去跟完颜洪烈周旋,也是因为根本不信我会护你……我说的可对?”
  我倒是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他说的似乎是对的……
  “那个……”
  我吞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对话继续下去。
  他冲我摆摆手,苦笑道:
  “之前……我曾几次使计诈你,也知你必然戒心深重。只是……你已救过我两次性命,我又怎会再做这等事……所以,偶尔也信我一次如何?”
  欧阳少主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西域那档子事暂且不论的话,单就在京城这地界,他不但救过我的命,江南七怪的事还欠着他一个大大的人情,而且这次我被梅姐姐抓走,他好像也帮忙在找的样子……
  再说了……我在心里默默补充着,反正他说的也是“偶尔”来着……
  所以……
  “……好。”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冲我微微一笑。
  “你现在必定是不肯深信……”
  我忍不住有点心虚地别开了脸,只听他悠然续道:
  “……只是来日方长,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天亮之后

  我相当犯愁地看着自己的衣袖。
  纠结又纠结,惆怅复惆怅……
  是干脆“卡嚓”一下把它断掉算了呢,还是拽着它猛抽从而让欧阳少主的后脑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呢?
  从责任追究方面来说其实我更倾向于后者,但是毕竟别人昨晚才如此诚恳地跟我推心置腹过,大清早的就用地板砸他后脑勺有点不太厚道。
  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不想“断袖”啊啊啊啊!
  那位曾经打算把皇位禅让给自家小受董美人的汉哀帝,最出名的一项事迹就是“为了不惊醒压着自己衣袖睡觉的董小受而割裂袖子起床”。
  欧阳少主那张脸大概不会比董小受差太多,但怎么看他都更适合做攻而不是受。
  至于我……
  掀桌!
  身为一名女性我显然属于“天然不能攻”的类型,为毛衣袖被压住的那个人会是我啊!
  ……我内牛满面地徜徉在了华夏五千年的奸情史里。
  等等,问题的关键好像不是这个吧……
  “咳咳……一大清早……就看着在下而发呆吗……”
  笑意满满的男声在距离相当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_=……欧阳少主他居然偷偷摸摸地醒了!
  我咬着牙瞪他,“麻烦抬个头……”
  既然醒了,就给我爬起来,快点把袖子还给我啊啊啊!
  结果人家欧阳少主低头扫了一眼我可怜的袖子,脑袋压根儿没挪位置,只随意侧了侧身子,。
  但是他这么风情万种地一侧躺,原本微微敞开的领口垂得更低了,露出了形状相当漂亮的锁骨,仿佛散发着某种光泽的肌肤,匀称而优美的肌肉线条,以及再描述下去就会彻底发展成18X文的某些部位……
  ……
  这家伙绝对有资本去当牛郎!只要他不开口……
  因为他只要一开口,我就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是什么时候,小姑娘你偷偷地睡到了我边上来呢……我竟然都不知道……”
  说得好像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
  大清早醒过来发现边上多了个人,这件事本身已经够惊悚的了。
  而更惊悚的是,昨晚我明明是离他八丈远还隔了个火堆睡下的,醒过来的时候人居然是在他那半边——我是知道自己睡相不太好,睡着睡着从床上滚到地下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是居然能差到这种地步咩?
  而最最最让人内伤到吐血的一点是:
  由于大半个袖子被某人压得严严实实,连想趁他还没醒前偷跑回去伪装罪案现场不存在……都没可能。
  “哦呀……”
  欧阳少主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服,以一种……似乎对它仍然完好地挂在身上深表遗憾……的口气接着道。
  “其实,你就算是夜袭,在下也是定然不会反抗的啊……”
  这个人到底还能没节操到什么程度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地揪着袖子奋力一扯,只听到“嘶啦”一声轻响,然后……
  唔……它就报废了……
  欧阳少主你的脑门上长的该不会是钉子吧!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只剩了半拉的衣袖,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把两边袖子都给卸了,这样至少它还能冒充个坎肩。
  “呃……”难得欧阳少主也有语塞的时候。
  我抬头瞪他一眼。
  “要是被我七位师父看到,你就惨了!”
  我其实不是在威胁他,我其实只是心平气和地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但是欧阳少主看起来完全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还一脸淡定地把他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我肩膀上,怎么推都推不掉。
  我索性也懒得管他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也不想一想,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抽他而是琢磨着怎么外衣改坎肩,那显然是有着深层次原因的……
  所以当天的晚些时候,在和江南七怪约定好碰面的地点,我一脸淡定地看着欧阳少主被七位师父追杀得左支右绌鸡飞狗跳……
  谁家爹妈看到“自家闺女彻夜不归第二天早上披着男人的外衣出现里面还隐约露出被撕烂的衣服”这种八点档狗血剧情能不发飙啊?
  何况还是向来护短的江南七怪。
  就算只有半只袖子,那也是货真价实被撕烂的!
  虽然严格说起来撕它的人是我才对……
  总之欧阳少主是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围殴了。
  连柯老大都举着拐杖一马当先地冲在头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白驼山一脉的武功确实非同凡响。
  据说只得了三四分真传的欧阳少主在努力招架绝不还手上蹿下跳的百忙之中,居然还有余裕给我抛来哀怨的眼神。
  我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大喊了一声:“住手!”
  ……
  场内继续打得风生水起,压根儿没人理我……当徒弟的人果然没有话语权啊。
  我挠了挠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最大的音量冲着他们嚷嚷:
  “停手!你们这几天想喝粥了是不是?”
  ……
  “扑!”韩小莹的剑歪了十万八千里地直接插到了旁边的树上。
  其他人齐刷刷地停了手看向我。
  ……
  个别老实人如张阿生还一头雾水地问韩小莹:“七妹,你什么时候让小丫头管上钱了……”
  ……
  我不无心虚地干笑了两声,然后赶在江南七怪再次集体抓狂前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且举出了强有力的物证——那倒霉催的守宫砂——以证明欧阳少主真的没有对我先X后X再XXXX。
  事实证明,好人是不能做的。
  欧阳少主是没事了,我就惨了。
  江南七怪脸色铁青地跟欧阳少主随便BalaBala客套了几句,就拎着我直奔客栈。
  然后……
  再然后……
  接着……
  最后……
  总之我是被江南七怪史无前例地联手暴整了一顿,连韩小莹都出手了。
  其间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遭遇,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汪汪地诅咒着欧阳少主:
  活该他一辈子拿不到九阴真经!
  还有,一辈子打不过郭靖!
  还有,一辈子追不到黄蓉!
  还有,后宫佳丽全都跟别人跑掉!
  ……
  呃……最后这个……会不会太恶毒了点儿?
  回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我,我还就恶毒了!
  不知道江南七怪是不是有一本黄历上面写着“今日宜整徒弟”。
  因为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我目瞪口呆地瞧见了久违的郭大侠被朱聪拎进客栈。
  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之前已经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同是天涯被整人,我顿时对郭大侠又多了几分同情。
  不过作为一名没有发言权的旁听人士,我同情他也没啥用处就是了。
  郭大侠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复杂。
  无非就是丘处机丘道长要他满足当年郭杨两家指腹为婚的誓言以及杨铁心的临终遗言娶穆念慈穆姑娘,郭大侠当然是打死都不干——其实人家穆姑娘也一样不乐意啊。
  然后丘处机就开始不停地碎碎念碎碎念……郭大侠当场就扛不住了。
  江南七怪当然不能坐视,于是拍案而起代徒弟出头跟丘处机对杵。
  结果反而七弯八绕地扯出了黄姑娘的存在、郭大侠和黄姑娘的关系、黄姑娘和梅姐姐的关系、梅姐姐和黄姑娘她爹的关系……等诸多狗血八卦之事。
  江南七怪和黑风双煞仇深似海,连带着也恨上了他们的师父,一听之下当场就黑了脸,连招呼也没打地就直接把郭大侠给拎回来正法了。
  “快说!再也不见那小妖女了!”
  柯老大用力在桌上一拍,连桌上的茶壶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光光啷啷地一阵乱响。
  郭大侠强着脖子站在地上一声不吭。
  气得柯老大举起拐杖就要打,被朱聪和韩小莹给拉住了。
  房间里顿时乱成一团。
  这种事我插不上话也帮不上手,索性趴在一边自己发呆。
  听起来……好像在我被梅姐姐带走的那个晚上,赵王府里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杨铁心和包惜弱双双自尽身亡,受刺激过大的小王爷也暂时不知去向。
  一想到那天晚宴后,完颜洪烈跟我提到小王爷时,那种身为父亲的自豪神情……心里就觉得有点发堵……
  到现在为止,原着中的重要情节全都实现了。即使时间地点不同,方式方法不同,但金老爷子写下的结果却没有改变。
  除了张阿生还活着,以及郭靖并没真正成为“金刀驸马”这两点之外。
  或许是因为这两点并不影响关键情节的缘故?
  那么,“江南七怪之死”这样的关键情节,我……有可能改变它吗……
  ……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发现……房间里忽然静了下来。
  “华筝。”
  “啊?”
  朱聪看了柯老大一眼,这才转向我。
  “我们有事要办,先出去一趟,你管着这混小子,不准他见那小妖女!”
  “什么?”
  在我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七个就已经一溜烟地闪人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和郭大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我管得住他才怪了!
  再说了,就算管得住我也不管!坏人姻缘可是会被马踢的……

  郭大侠+黄姑娘+欧阳少主=?

  郭大侠怔怔地盯着地面看了半晌,忽地抬头看向我。
  “蓉儿不是小妖女,她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很好很好的……”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
  从小到大,他就算是被江南七怪没头没脑地胖揍,向来也只是咬牙挺着,从来不辩解半句。
  这会儿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可见黄姑娘在他心里份量颇重。
  男女主角情投意合当然是可喜可贺值得放一万响鞭炮来庆祝的事。
  问题是……这些话他刚才不跟江南七怪说,现在来跟我说有毛用啊?
  我抬手就想给他一个暴栗,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来……
  按照原着情节,黄姑娘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屋顶往下看呢,要是被她瞧见我敲她家靖哥哥的脑袋……呃……
  我当机立断地把动作改成了充满鼓励地轻拍郭大侠肩膀,并且诚恳无比地回应道:
  “我相信你,她一定是好姑娘!”
  郭大侠的眼睛立刻闪闪发亮了起来,如果身后有尾巴可以摇的话……简直就是活生生一只萌到了极点的圣伯纳犬啊!
  话说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呢……可见还是黄姑娘会调教啊!
  “可是,可是师父们不信。”憨厚无比的圣伯纳犬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喵了个咪的!
  你管他们信不信啊,等生米煮成熟饭拖着酱油瓶郭大小姐再回来,他们还能把你一家三口给打出去不成?
  ……如果直接这么说的话,被打出去的人大概会是我。
  所以我很仔细斟酌了一番措辞,这才开口跟他说道:
  “师父他们年纪大了,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不如你先离开一段时间,等他们气消了,大约也就能想明白了,那时你再带着黄姑娘回来岂不更好?”
  ——没错,我就是在很不厚道地教唆郭大侠私奔。
  “离开……去哪里呢?”
  “自然是去找黄姑娘了。”
  “可是我不知道蓉儿在哪里……”
  郭大侠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写着黄姑娘下落一样。
  ……
  我真想给他一脚,转念又想到说不定在什么地方旁观的黄姑娘……算了,我忍。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开始装神棍,“既然你们俩情比金坚姻缘天定,一定是走到哪里都能遇见的。说不定你一走出这房门,她就在门口等着你了。”
  “呃……”郭大侠挠了挠头,一副觉得哪里有不对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懒得再跟他浪费口水,跳下床就把他往门外推。
  “要走趁早,等七位师父回来,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啦!”
  “我的行李……”
  “不要了!”有了黄姑娘就跟有一机器猫一样,还要什么行李啊!
  “师父那里……”
  “包在我身上!”吹牛反正不要本钱。
  ……
  郭大侠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直接一脚把他踹到门口,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转身。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好像是房门开了。
  ……
  “蓉儿!”
  “靖哥哥!”
  ……
  #@@¥%#%
  不是吧……女主角居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场了?!
  我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身,结果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只看见了郭大侠的背,还有他身侧露出的一角白衫。
  Orz……
  我也知道这两位久别重逢(?)情难自禁,但是郭大侠……能不能拜托你不要抱那么紧啊!好歹也让我看看你家蓉儿的脸吧……让我看一眼啊……
  正在心痒难耐地伸着脖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从郭大侠的臂弯里忽然探出了一张秀美绝伦的少女容颜,笑嘻嘻地冲我做了个鬼脸。
  看得我当场口水横流,美女啊……就算是在做鬼脸也只让人觉得娇俏可爱无比。
  我生平所见的美女之中只有李流风能和她相提并论。
  如果把年龄感限制在“少女”这个范畴的话,那便再没人能比得上她半点儿了。
  持续地流口水中……
  过了良久,郭大侠似乎才终于想起了现场还有我这个电灯泡的存在,牵着黄姑娘的手转过身来,微微脸红着道:
  “华筝,这就是蓉儿。”
  拜托不要用这种类似带着媳妇见公婆的语气跟我介绍啊,我哪里像你妈了……
  我一边腹诽着郭大侠,一边冲黄姑娘点头微笑。
  “蓉儿,这是华筝……”
  趁郭大侠略一迟疑的功夫,我赶紧抢过话头。
  “我是他结义兄弟的妹子,也是他师父的记名徒弟。我爹打算过招他为婿,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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