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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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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加分
    商琬给定国公仔细检查眼睛后;道,“一会我为国公爷针灸。”
    “明日再针灸吧。”
    “为什么,”
    “你的心不静。”
    商琬听见这句话,神色闪过几许的慌张,紧紧的握着袖口,那边爆发了六公主的私情,自己的心怎么可能静下来;侧殿里残留着的交欢后的痕迹像是刀子一样刺痛商琬的内心。
    她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能无恙的为定国公严查眼睛;偏殿地毯上的落红似嘲讽着她的愚蠢。
    “定国公……”
    商琬嘴唇泛白,脸上也带着几许的惊恐;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起来。
    她确信定国公的眼睛不可能看得见,夜宴上定国公对诸葛云又多有注意……她之所以进宫为定国公看病,并非是因为她非要挽救定国公的生命和眼睛,她想借皇帝赐婚,风风光光的嫁给诸葛云。
    方才像野兽一样只晓得发泄的诚亲王让商琬很痛苦,淑妃对她的轻视,让她很难堪,便是她最终摆脱不了诚亲王,商琬也想更有尊严一些。
    商琬苦涩的一笑,“多少明眼的人都不知我的心事,定国公很厉害呢。”
    定国公明明看不见夜晚的景色,可商琬却发现他总是在看窗外,“我对文国公……可表哥许是不会了解我的心事。”
    “文国公诸葛云么?”
    “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以前表哥认为配不上我,眼下他成了文国公,我……许是配不上他了。”
    商琬羞涩一般的垂头,其实是不敢面对眸子无亮的定国公,商琬对报复上辈子亏欠自己的人毫无压力,比如曾小强,比如曾柔,比如伤害自己父兄的亲戚们。
    她本意不想欺骗定国公,然她落入陷阱,失去清白之身,也是因为她入宫给定国公看病,她才会被人欺负了,如此想着,商琬说话更为自然,“表哥风神俊秀,才高八斗,他怎会看上我……”
    “恕我直言,你同文国公并不合适。”
    定国公望着天上的月色,脸庞一如既往的宁静,商琬说得再多,再羞涩都无法打动他,“商小姐,你的心思不在文国公身上,你何必为难自己?”
    “……”
    商琬大惊失色,嘴唇蠕动,“定国公何意?”
    “嫁给真正想嫁的人不好么?”
    定国公清清淡淡的说道:“何必勉强自己?商小姐才色双绝,出身侯府,你想嫁给谁不成?文国公……我虽然对他只有一面之缘,如今眼盲看不见他,但我以为他不是个受人摆布的人,即便赐婚那人是皇帝!”
    “我说过我眼虽盲,但心却敞亮着。”
    定国公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不用眼睛看,对我最后这段日子来说,真的很好,我很感谢苍天让我看不见,看不见……我便可以继续任性下去!看不见,我在世人眼里是需要照顾的废物!”
    商琬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用手掌挡住了额头,她仿佛被定国公身上的光芒刺伤了,“定国公……”
    “你明日出宫去吧。”
    定国公根本不用人搀扶,他踱步到摆设酒杯的地方,轻松的拿起酒壶斟酒,“我的眼睛,不用你医治!”
    “只有我能医治好您……”
    “一,我付不起诊费,我这辈子只求过陛下一次,求太多次的话,我就不值钱了:二,我不愿意被人利用,谁都不行!三,我方才说过,我很高兴可以有任性的理由,四,我不相信你!”
    定国公喝了一口美酒,高声道:“来人,将商小姐送回太后娘娘寝宫,明日安排商小姐出宫。”
    “喏。”
    在文宣阁的奴才将定国公的命令看作圣旨,门口的奴才虽然不知定国公同商琬说话的深意,但定国公说不再见商琬。
    “商小姐,请。”
    “等一下。”
    商琬向定国公身边移动脚步,没走出两步,被定国公无亮的眸子所阻,如果不是商琬确信定国公根本不可能复明的话,她以为一切都是定国公装出来的,瞎子哪一会像定国公一样冷静从容?
    “定国公,你不想重见光明?你知不知道失去最佳的治疗时间,你的眼睛就再难恢复了。”
    “那又同你何干?”
    定国公将酒干净了,声音仿佛大提琴一样的醇厚,“看在你对我上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别被俗事蒙蔽了眼睛,不是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放下执念,你才可得到新生。”
    “去吧,我会同皇上说的。”
    “……”
    还想说什么的商琬被宫人拽走了。
    定国公握紧了酒杯的手指泛白,他不知道商琬今晚发生了什么,但商琬走路的姿势不对,身上的味道不对……自从他失明后,嗅觉格外的敏锐,他身怀几分的内劲儿,虽然无法看清楚环境,但他却可以感受到环境的异样,感受道文宣阁中的气流变化。
    以定国公的经历,自然能猜到商琬变化的原因……
    “我怎能……怎能为了我这双眼睛而委屈云儿?她……”定国公将酒杯甩了出去,“她欺人太甚……”
    “朕错过好戏了?”
    皇帝恰好在此处从外走进来,酒杯就落在皇帝不远处,皇帝看了言地上的酒杯,含笑望向坐直身体的定国公,“朕有多少年没见你摔杯子了?”
    皇帝让伺候的宫人都推下去,走到定国公身边,手臂稍稍迟疑,搭在他肩头,刚刚挨上他消瘦的肩膀,皇帝的手臂就被他甩开,摇头道:“朕不碰。”
    “可你总得告诉朕,谁欺负你了?朕为你报仇可好?“
    “不用。”
    定国公摇头道:“臣不想说。”
    哪怕在坐下时都犹如松柏的定国公让皇帝很无奈,“你不问六公主和皇后同朕说了什么?贤妃?“
    “皇上私事,不是臣能管的。”
    “朕哪一件私事隐瞒了你?”
    “臣不想听。”
    “越来越任性了,当朕不敢治你的罪?”
    “您是万民主宅,臣只有烂命一条,臣岂敢在您面前任性?”
    皇帝仅仅挨着他坐下,自己动手倒酒,“朕方才听说,你不用商琬治疗眼睛?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话?”
    “柳斐,回答朕!”
    “臣活不过两年……”
    “柳斐。”
    “臣想自在一些,不愿意再拖累陛下,拖累云儿,该看的,臣都看了,该享受的,臣也都享受了,这辈子略有遗憾,下辈子臣才好能投胎为人!”
    柳斐按住了皇帝的手腕,他的手上厚厚茧子让皇帝心痛,“臣这辈子杀戮太重,理应有此报,皇上不必为臣介怀,臣这一辈活得值!”
    “柳斐,朕对你并不好,朕勉强了你很多年。”
    “臣对您也不好。”
    定国公面向皇帝笑道:“因为陛下,才有了名垂史册的定国公,不管后世人怎么说臣媚上,臣的战功容不得任何人否定!”
    “况且商琬也说,便是医治好了,臣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楚同看不见对臣来说没有区别。”
    “没区别?”皇帝眉梢挑了起来,“你便是不想见朕,他你也不看?”
    “皇上,您不明白么?”柳斐脸上的笑容如同清冷的月色,语气里带了一丝丝难言的亲近,“臣都瞎眼了,您怎舍得亏待云儿?皇上别说臣又骗您,臣可是实实在在的用阳谋。”
    “阳谋?”
    皇帝苦笑道:“唯有你算计到朕骨子里去了,阴谋好破,阳谋……朕不想吃,也的吃下去,谁让朕亏欠了你。”
    “皇上,一切都是臣自愿的,您以为您勉强得了臣?”
    “……”
    皇帝眯起了眼睛,往事一幕幕的会闪,道:“你让朕很挫败,柳斐,告诉朕,朕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主子,兄长,老师……”定国公犹豫了一会,最后吐出两个字:“姐夫!”
    皇帝用喝酒掩藏起无尽的悲凉,抹了一把眼角,像寻常一般的说道:“总是六公主做事情欠妥,朕已经下旨准许六公主和离……朕命她代发修行两年,等风平浪静后,朕再为她择驸马,至于贤妃……朕已经警告了她。”
    “嗯。”
    “柳斐,你说朕立谁为太子?”
    “您不是早有安排了?”
    皇帝一听这话,笑道:“你想不想知晓?朕可以告诉你哦。”
    “不想。”
    “你不担心皇后?”
    “担心也无用,许是皇后娘娘会走在陛下之前,况且有孝道压着,新帝也不会不敬皇后娘娘。至于柳家……臣只有一女,亲眷多年享受陛下的垂爱关照,已经足够了。”
    “你想把她嫁给谁?”
    “她喜欢的人!”
    定国公缓缓的起身,“只要品行良好合他心意?,家世,臣不挑剔。”
    皇帝眼看着定国公彬彬有礼的告退,紧紧的把卧室门关上,皇帝高声道:“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五日后,朕同爱卿会猎围场……满朝勋贵朝臣皆随朕往。”
    听里面没有动静,皇帝摇摇头,“倔种!”
    皇帝去了另外一间卧房,对总管太监吩咐,“你去让太医找商琬学一学怎么给定国公针灸,用药,告诉商琬,若是定国公眼睛好了,朕答应她一个请求,并且提升她父亲为国公。”
    “遵旨。”
    “他豁得出去,朕无法看他那双眼睛无神无亮。”
    ……
    淑妃将整整一盆的冷水直接泼在了诚亲王的脑袋上,诚亲王被冷水淋成了落汤鸡,冷水水滴顺着头发滴落,诚亲王低垂这脑袋,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恼怒的母妃。
    “混账!猪脑袋!”
    “我怎么养出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小六儿,你到底为什么去了侧殿?后宫里也是你能乱跑的?”
    淑 妃骂够了,坐在椅子上顺气,她的手因为用力拍桌子手心拍得通红,而且因为早先掰断了指甲,她手指尖端的血珠染红了桌面,淑妃道:“你一贯就不爱说话,我以 为你虽是别扭一点,但好在有点心机……可你今日……今日太让我失望了,你想要商琬什么时候不行?偏偏赶在她在宫里?”
    “为什么……”
    “什么?”
    淑妃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诚亲王首次抬起脑袋,目光深幽,“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
    淑妃感到胸口沉闷得不行,手指指点着诚亲王,脸色比方才骂诚亲王时候还难看,“你是我生的么?小六……啊,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诚亲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低声道:“来日方长,儿臣欠母妃一次。”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去,他把淑妃凉到了一旁。
    淑妃一激动,将桌子上的茶盏,果盘统统一袖子甩落地上,以前淑妃最看不上动不动就气得摔东西的女人,今日……她也失控的做了一把摔东西的蠢女人!
    淑妃扶着桌子,身体颤抖,“他居然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他娘,保护他不是应该的?小六……这个混蛋!白眼狼!”
    等到淑妃停了口,仆从才敢上前为淑妃擦拭指头上的伤口,淑妃深深的吸气,“那小子浑身都湿透了,给他准备干净的衣服送去?,万一着凉了,指不定他又会想歪了本宫的好意。”
    “诚亲王只是别扭一些,并非察觉不出主子的心思。”
    “哼,被商琬和曾柔耍得团团转,他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他最不该得就是小看女人!”
    淑妃眼底闪过对儿子的担忧,烦躁的按着额头,“本宫缺他答谢?本宫根本就没想过做太后好不?一个虚有其表的名分,有什么好挣好枪的?”
    “主子,奴才听说皇上准许六公主和离了……”
    “哦。”
    淑妃不以外的嗯了一声,有定国公在,皇上不答应才叫奇怪呢,当时淑妃实在是没人可用,才将一直同淑妃很亲近且很相信淑妃的六公主找来顶缸。
    ”本宫这也算是成全了六公主,不枉她信任本宫。“
    在淑妃眼里,这世上就没不可利用之人,当然除了她的宝贝疙瘩小六除外,目光看向文宣阁方向,“可惜了,定国公!”
    “奴才还听说,定国公不用商琬医治眼睛,听说他同商琬说了一番话,商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太后身边……您看定国公是不是晓得了?”
    “他眼睛虽是瞎了,心里却敞亮着呢,商琬那点道行,也只能骗骗我儿子。”
    淑妃呼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抹的锋利,如此看来六公主和皇后娘娘并非是定国公的命门!淑妃实在是猜不透什么才是定国公无法舍弃的?
    “不提定国公的事儿,明日一早就将小六打发出宫,他在宫里太碍眼了。”
    “你让小厨房给小六熬点补药,商琬那妖精一样的女子许是累着了他。”
    “遵命。”
    诚亲王府邸,同商琬和诚亲王交欢苟合不同,曾柔一直坐在诸葛云的怀里,诸葛云也想要曾柔,可惜伊人有孕,身上不适合,他只能搂着曾柔玩点暧昧。
    “不介意么?”
    “介意什么?”
    “每一次……我都不是处子!”
    正在偷吻曾柔耳畔的诸葛云愣了一会,低笑道:“我也不是处男,咱们之间很公平。”
    曾柔捧起诸葛云的脑袋,狠狠的吻上去,男人都有处女情节,处男相反不是那么重要……尤其是对古代的男人来说,诸葛云……让她怎能不心动?
    她不仅不是处女,还经常带着拖油瓶,诸葛云并不是假装不介意……虽然他总是对曾柔身边的儿子没有好脸色,但他在笨拙的学做一个父亲,当然他的种种作为,在上一世很让亲生儿子郁闷。
    “小柔。”
    “嗯?”
    “你什么时候踹掉诚亲王?”
    “怎么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说呀,带着孩子,你认为皇上能放我走么?我可不想换个身份离开诚亲王府,要走就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原本想要死遁的,可诚亲王不想成全我,还想让我做商琬的挡箭牌,我……若是不折腾他们,心里不舒服!”
    诸葛云眸子暗淡了几分。
    曾柔问道;“怎么?”
    诸葛云笑着摇头,紧了紧扣紧曾柔腰肢的手臂,低声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诚亲王在府邸,我没那么容易溜进来,你自己多当心些。你想做的事儿,我会帮你,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身后。”
    放开曾柔,诸葛云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榻,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他翻窗户离开,曾柔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诸葛云,对不起。”
    天亮后,诚亲王回到了府邸,用早膳的时候,曾柔明显感觉到诚亲王比平时更阴冷的脸色,侧头看了一眼诚亲王的领口,诚亲王躲闪曾柔的目光。
    “王爷脖子上好象有一道红痕,您受伤了?”
    “没有。”
    诚亲王下意识用手摸脖子。
    曾柔笑道:“妾身看错了,您脖子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曾氏!”诚亲王扔下饭碗,怒道:“你是不是有意让本王不痛快?”
    “不敢,妾身怎敢让您难受?只是妾身晓得商小姐也在宫里,有些担心罢了。”
    曾柔发觉诚亲王瞳孔微缩,如此看来诚亲王同商琬一准发生了什么,也许昨夜是他们的成就好事的时刻……皇宫里偷情是不是格外的兴奋呢?
    “本王昨日一直陪伴母妃。”
    “妾身可不敢入宫求证母妃,妾身也不是捻酸的人,王爷若是喜欢了她,大可纳进府来。”
    曾柔暗自观察了诚亲王一会,继续说道:“母妃能留王爷在身边,定是有事相商吧。”
    “没说什么大事。”
    “母妃是看重了王爷?”
    诚亲王不知怎么回答曾柔,“你问这么多作甚?母妃和本王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王爷恕罪,妾身记得母妃生辰快到了,妾身想问问王爷给母妃准备怎样的寿礼?母妃最近对王爷很关爱,给王爷的赏赐也多,妾身想着是不是再给母妃多准备一些寿礼?”
    “不必,按照以前的份例准备就是。”
    “但是……”
    “按本王说的做。”
    “是。”
    曾柔送走了面色不快的诚亲王,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的样子,莫非他被人设计了?若是诚亲王和商琬跌进陷阱里,那可真够搞笑的,两世为人的他们斗不过土著。
    淑妃……曾柔笑了笑,她不介意给淑妃和诚亲王母子之间设置点障碍,省得淑妃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
    五日后,皇帝率领百官勋贵围场涉猎,曾柔亦在同行之列,虽然这次怀胎比较凶险,但曾柔的孕期反映不算厉害,曾柔深信在围场会有一场好戏看。
    多日不曾出现的定国公站在皇帝身侧,皇帝正意气风发的同定国公表述着围场的状况。
    当今陛下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对皇子的要求也很高,所以皇子们大多骑射功夫不错。
    皇帝见排成一排的皇子,笑道:“今日谁狩猎最多,朕就赏谁!来人,将先帝的资金弓取来。“
    先帝虽然暗弱昏庸了一些,但最擅长制弓,被内侍捧在手中的紫金弓是先帝最满意的一个作品,先帝晚年将这把紫金弓赐给当今皇帝,皇位最后也落在了一直不太被看好的当今皇帝手中。
    当今皇帝对这把紫金弓也很宝贝,时常把玩。
    这把弓的象征意义极为深远,众多皇子们的目光热切起来,有人甚至露出渴求贪婪的目光。
    曾柔在旁边瞄了诚亲王一眼,这时候到是显出重生者的优势了,诚亲王是皇子们中间最淡然的一个,一把紫金弓决定皇位的归属,真是好笑至极呢。
    诚亲王由此冷静的表现,在皇帝心中是要加分的,曾柔想着让诚亲王减分的办法……


☆、第九十三章 惊变
    曾柔不意外发现了文国公诸葛云;但对曾小强能够随扈皇帝深感意外,以曾小强距离皇帝的位置推算;曾小强在随行的侍卫中处境不大美妙,不过他能被点为随扈的侍卫,本身就一种进步。
    她打消了利用曾小强的主意,虽然不知曾小强走得谁的门路,但他现在最要紧得是让皇上记得他;
    曾柔可不想光明正大的走出诚亲王王府后,曾小强被她牵连。
    如果让诸葛云……曾柔默默的摇头,文国公诸葛云很显眼,注意他的人颇多;以诸葛云此时的实力;根本无法隐瞒过当今皇帝。
    当曾柔的目光看向商琬后;她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曾柔就是相信有商琬在,诚亲王的悲喜难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盯紧商琬,趁机降低诚亲王在皇帝心里的分数。
    ”主子,娘娘叫您过去。”
    “哦。”
    曾柔听命的随着淑妃派来的宫女走到皇妃所在的地方。
    在四野开阔的地方树立着好几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帐篷,不过帐篷帘子都是挽起来的,便是坐在帐篷里也可以看到外面会猎的情况。
    大金朝全民皆兵,崇尚武力,因此后宫的妃嫔有不少都是骑射的高手,她们随行皇帝射猎时,一般不愿意在华美的帐篷里干坐着,大多会在围场一展身手,向皇帝展现有别于在后宫中的风情。
    曾柔路过的几个帐篷里并没主子,华美的帐篷里只站着几个宫人打扮的宫女,内侍。
    淑妃一贯是别人干什么她偏偏反其道而行,在旁人一窝蜂的展现女子的飒爽英姿的时候,淑妃一袭华贵的衣裙端坐在帐篷里认真且深情的望着在围场上大展雄风的皇帝和儿子们。
    曾柔走进淑妃的帐篷,弯腰屈膝,“见过母妃。”
    “起来。”
    淑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指了指旁边的软垫子,“你是双身子,坐下说话。”
    “谢母妃。”
    曾柔轻轻的瞄了一眼淑妃,跪坐在她身边,在淑妃上手处坐着理亲王妃,曾柔感觉她的目光满含着跃跃欲试,显然被淑妃留在此地让理亲王妃心里很郁闷。
    记得理亲王妃出自簪缨世族,她的骑射极好,让一个能骑善射的人离开最能展现自己优势的舞台,也难怪她心不在焉的。
    听淑妃没说话,曾柔看向了外面,彼时皇子们已经出发了,勋贵中年轻的子弟也催促着骏马冲出营地,直奔猎场,在尘雾缭绕的围场,英气逼人的巾帼英雌让围场出现了几道难得的亮色,
    曾柔第一眼就看到了商琬,她在马上的英姿真是潇洒,再加上她那身绚丽似火的红裳,吸引了很多青年男子的爱慕。
    除了皇子们为了争夺紫金弓拼命外,勋贵年轻子弟大多是围场的陪客,有几个未婚又自持身份的人慢慢的接近商琬,她得太后宠爱,才色双绝,出身又很好,商琬是他们的追逐目标……
    她偏偏一头栽到诚亲王身上,说是努力摆脱前生,但她做的事情只会让她陷入前生出不来。
    “诚亲王……”
    “啊。”
    曾柔回神见淑妃面色不悦,笑着解释:“最近儿媳经常发愣,许是因为有孕吧,总是想得很多……恳请母妃恕罪,儿媳并非有意不听您教诲。”
    理亲王妃有亲生的两子一女在手,在理亲王府说一不二,虽然她不像曾柔一样得诚亲王的钟爱,但她的日子比曾柔好过得多,理亲王妃道:
    “母妃的意思是说六弟妹有孕不方便伺候诚亲王,你还打算让诚亲王身边只有一个侧妃?今年可是选秀的大年,各地的秀女资质都不错,方才我还请母妃帮忙挑选几个出色的呢。“
    ”六弟妹已经有孕了,让诚亲王子孙满堂才是王妃应该做的,母妃,您说是不是?“
    理亲王妃殷勤的看向淑妃,“母妃,但凡好的秀女您可不能都留给诚亲王呀。”
    淑妃带着护甲的手指微微抬起,含笑道:“小四已经有三位侧妃了,姬妾也有十几个,你再是贤惠也得仔细他的身子,真当他是铁打的不成?”
    “母妃……”
    “这次选秀,本宫会为小六操心。”淑妃没看急于解释的理亲王妃,“小六媳妇,你不会怪本宫多管闲事吧。”
    “儿媳不敢。”
    曾柔铨首道:“母妃好意,儿媳不敢不遵,然王爷性情内敛,儿媳以为选侧妃还是挑选王爷喜欢的为上,若是王爷不喜,便是将侧妃纳进来,也不过是在后院苦熬着……”
    “你不会劝一劝?我就没见过有不喜欢美人的男子!六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小性了,身份皇子妃首要的是大度,大度贤惠懂么?”
    “我可没四嫂的本事。”
    曾柔嫣然一笑,语气中夹带了一丝难言的嘲弄,“您真要好好得教教我……您想让谁得宠,理亲王就得去谁的屋子里?我们王爷若是看不中的人,我便是磨破了嘴皮子,王爷该怎样还是怎样。”
    先前理亲王妃还挺得意,后来越听越不是滋味,“六弟妹什么意思?”
    “羡慕您的意思呗,四嫂,除了羡慕外,我还能有别的意思?”
    曾柔疑惑不解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气人,淑妃心道,果然如此,理亲王妃根本就不是曾柔的对手,“小六媳妇的话,小六还是能听进去的,他毕竟宠着你多年……”
    “王爷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之人。”曾柔再一次推脱,“母妃一直关爱王爷,我哪敢同您相比?纳侧妃的事儿,还是您同王爷说为好,况且秀女的挑选,儿媳也插不上手,总不能儿媳一个个看过哪个秀女适合为侧妃,母妃在宫里,行事方便呢。”
    曾柔将选侧妃的事情推掉,态度坚决的表示不趟这趟浑水。
    诚亲王是个倔强的,他又心仪商琬………为他选侧妃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万一商琬那里出现了意外,得不到商琬的诚亲王一定会怀疑帮忙纳妃的人的用心。
    商琬擅长玩欲迎还拒的把戏,他们又有上一辈子的遗憾情缘,谁晓得这两个重生者会闹出什么波折来?
    曾柔可以在背后推波助澜,但绝不想冲锋陷阵。
    淑妃还想再劝,曾柔无奈的一笑,“母妃心疼王爷,自然晓得王爷对我……若是没有这一胎,王爷指不定怎样呢,儿媳实在是没精力操持王爷纳侧妃的事儿,还请母妃费心。”
    理亲王妃说道:“母妃,既然六弟妹执意如此,您何不不成全她?不是六弟妹挑选的侧妃……万一以后有个什么意外,六弟妹可别怪母妃呀。”
    “不会,不会。”
    曾柔忙笑道:“母妃选的人,只要王爷满意,我也满意,母妃,一切就拜托您了!”
    一向无往不利的淑妃被理亲王妃气得冒火,没事你插什么嘴?让曾柔成功逃脱……“小六媳妇。”
    “哎呦。”
    曾柔不好意思的起身,轻声说道:“自打怀了这胎,儿媳就常常出恭,母妃,儿媳先去方便一下,您和四嫂慢聊。”
    淑妃在曾柔走后,莞尔一笑:“本宫见过不少用出恭遁走的,没想到今日又见过一个更奇葩的人,诚亲王王妃果然是个狡猾的,而且脸面,名声,富贵,根本影响不到她……”
    不晓得她到底想要什么?
    这才是让淑妃最不放心曾柔的一点。
    理亲王妃看看淑妃,又看看远去的曾柔,一向自我感觉不错的她,迷茫了,她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么?
    “母妃……”
    “你还有得学!”
    淑妃虽然偏爱诚亲王,但也不会不管长子理亲王。
    理亲王妃明显比曾柔差了不止一筹……淑妃教导理亲王妃,
    “贤惠并不是你为小四纳了多少的侧妃姬妾,也不是让小四雨露均沾,更不是伤害小四的女子……你得弄明白小四想得是什么,围场上狩猎的命妇不少,她们为何想要展现别样的风情?只不过是固宠的办法而已。”
    理亲王妃跃跃欲试,“儿媳也想……”
    “你的想法就是错的。”淑妃忍不住摇头,“无法艳压群芳不如另辟蹊径,你骑射是不错,可也不是出类拔萃的,不说是不是能比过商琬,便是在皇子妃中,你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本宫可有说错?”
    “……”
    理亲王妃长了长嘴,郁闷的低下脑袋。
    “你既然嫁给小四,就要为他着想。”淑妃缓了缓语气,抬手指了一下围场,“你也别小看了小六媳妇,即便她没有身孕,她也不会下场,她明白何为另辟蹊径……她离开本宫是最好的选择。”
    “儿媳不懂。”
    “小四最想要什么?你不懂么?”
    淑妃叹息道:“本宫留在此地,只是因为可以欣赏皇上射猎的英姿,既然无法做到最出色的猎手,那么就要做最好的赞美者,皇上……更喜欢旁人称赞他,猎场终究由男人主宰,女子不过是一道风景罢了。”
    理亲王妃佩服的说道:“莫怪母妃得宠,您所想远非儿媳能及。”
    “诚亲王妃……她躲开本宫,也是为了在围场寻找机会,机会不会总是出现……但你坐在此处等,显然不如主动去找!”
    淑妃将曾柔叫来,除了商量选秀的事情外,她还想困住曾柔……她同样有预感,围场会出事儿。
    曾柔如淑妃所料并没去茅房,她领着李妈妈在围场闲逛,如果她手中有点实力的话,她自有办法让诚亲王倒霉……一边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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