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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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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是不是嫉妒才会行此不忠不孝之举?”
    ……
    赵公子一身是汗,瞠目结舌,舌头像是喝醉酒似的麻木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冤枉他,我真没有!大人,您们不能听一个刁妇胡说,她同曾天成是一伙的,大人……”
    “我帮曾天成辩护,自然同他站在一起。”曾柔缓缓的说道:“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明白,赵公子我真真是佩服你的脑袋,难道还想让我为你开脱?你辱骂我 是刁妇?你可知我身上有朝廷册封的二品诰命,你骂我便是不忠于陛下,连陛下都不在意,难怪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不忠不孝,嫉妒惹事的赵公子,还不 向大人认罪?”
    “我……我……“
    赵公子又急又气,本来他的伤就没全好,赵公子想到了装晕这一点,独眼一翻,赵公子没用的晕倒在刑部大堂。
    ……
    京兆府尹暗自摇了摇了头,他的前程被没用的蠢货给毁了,曾柔说了这么多,即便曾天成确实伤了赵公子,也没有人敢判平民英雄!曾柔给曾天成身上盖了一件护身符!
    守在眼门口的状师看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冲进去拜曾柔做老师,旁边的普通百姓也是兴高采烈的看得过瘾,他们比过年显得还要欢快。
    大理寺卿见曾柔依然冷静的站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取得的优势而志得意满,他问道;”曾氏,你又怎么证明不是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按照你所言,曾天成可以一改平时的卑鄙行径而见义勇,那他一样可以一改平时的打架偷跑的作风而冲到赵公子面前,失手伤了他?“
    曾柔听了这番话已经明白这个案子已经翻案了,曾柔哪怕现在说是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曾天成也不会死,更不会被流放。
    如果曾柔用失手错伤的借口,又怎能对得起她熬夜分析案情?
    口才辩才是一回事,可事实的真相是应该公诸于众的,曾柔不希望人情冷漠,但同样不希望百姓因为见义勇为而伤人性命。”大人,曾天成没有伤害赵公子。“
    “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曾柔看衙役将昏迷的赵公子抬起来,道:“你们先别忙带赵公子下去,他留在此处还有用,我会帮他找到真正伤害他的人!”
    “你们是这桩案子的证人,你们亲眼看到曾天成伤了赵公子,是不是?”
    证人们点头:“是。”
    “那在当时,你们在做什么?曾天成是你们的头头,经常请你们喝酒,有事不都是你们冲上前的?”
    “我们……“
    其中一个个细高的人道:“我们阻挡着赵公子的爪牙。”
    曾柔又问道:”你们是否擅长打架?“
    证人们领教过曾柔的厉害,他们不敢轻易回答,支支吾吾的反而惹人怀疑,曾柔见状顺势道:“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让你们犹豫不决,擅长就说擅长,不擅长就说不擅长,像个汉子成不?”
    曾天成在一旁道:“他们不会打架,要不能同你哥哥我混到一起?”
    曾柔皱了皱眉头,曾天成!该怎么说他什么好?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提醒众人他是自己的兄长么?曾柔冷着脸道:“我没问你,你先闭嘴!”
    ……
    证人讪讪的道:”不太擅长。”
    “那我再问你们,赵公子的爪牙有几人?我看卷宗上记在赵公子有十人,而你们这一边只有八人?”
    证人点头道:“所以我们才没来得急拉开曾天成和赵公子。”
    “你们不擅长打架,人数上也处于劣势,在打斗当时你们还有心思看赵公子和曾天成的争执?你们一边溜号一边打斗,不怕死么?况且两方人数加起来有将尽二十人混战,两方人混战在一起,你们怎能在混乱的状态下看清楚曾天成亲手捅伤了赵公子?”
    证人们傻眼了,”我们就是……就是看见了。”
    曾柔又问道:“是亲眼所见?事到如今,你们还敢欺骗大人么?记住,我问得是亲眼?”
    ……
    证人们支支吾吾起来,其中细高的证人道:“我离着最近,看得最清楚,是曾天成伤了赵公。”
    曾柔又问其他证人,“你们呢?是不是听离得最近的他喊了一句曾天成伤了赵公子?回答是还是不是?藐视公堂,欺瞒主审可是要棒责的!”
    “是,是啦。”证人纷纷称是,“我们是有听到。”
    “那么就不是亲眼所见了?”
    “……是……”
    曾柔回头看向纪录案情的主簿道:“这一点要记上,证人改了口供,并非亲眼所见曾天成伤害赵公子。”
    刑部尚书道:“可还有一个证人能证明曾天成伤人。”
    “大人,他在曾天成身边,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在赵公子身边?赵公子面前有两个人,一是曾天成,二是这位李强,我这么说没有错的。”
    主审们点头道:“没错!”
    “既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李强的口供不足以取证,曾天成还可以说是李强伤的赵公子,李强为了脱罪将凶器交给曾天成也是可能的。”
    “我没有,我没有伤害赵公子。”
    李强突然抢白道:“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有伤赵公子!你不能想为你哥哥翻案就冤枉我?大人,你要给小的做主呀。”
    曾天成也糊涂了,当时一片混乱,有人递过来一个棍子,然后他就拿住了,后来才知道赵公子眼睛被棍子捅了,曾天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棍子,但现在他不敢乱说话。
    “我并非冤枉你,我能证明是你伤了赵公子。”
    曾柔道:“请拿凶器来。”
    差役得主审的暗示将棍子承上,曾柔指着棍子上的血迹到:“此处有血迹,尖端也有血迹,经过证实尖端的血迹是赵公子,而这处距离兼尖端两寸地方的血是曾天成的,那日正好棍子划破了曾天成的手,所以这个棍子也被认为是铁证凶器。”
    “没错。”
    主审和京兆府尹点头,“铁证如山,你还想推翻铁证?”
    曾柔垫着手帕拿起棍子,她的手正好安在血手印上,向大人们挥动棍子,当她手指全部握住棍子时,刺伤赵公子的尖端根本就露出一点点,曾柔举手做了个刺眼睛的动作,”您觉得这个尖尖能伤人?能刺伤赵公子的眼睛?“”我看稍不小心伤害自己倒是有可能!“
    曾柔手中棍子的尾部剩了一大部分,挥动起来极有可能打中手持棍子的自己。
    李强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哆嗦瘫软,曾柔冷冷的盯着他,好似能望进去他的灵魂,“这样的结果也不难猜,你先拿着棍棒伤了赵公子,然后趁乱将棍子这么……”
    曾柔握住了棍棒的底部交了出去,“这么递给曾天成。而曾天成没有怀疑,自然而然的挑了最近的一处攥紧了棍子,所以他握着棍子的地方才会那么靠近尖端,李强……你现在还想狡辩你没伤赵公子?”
    “我……我……”
    “我再给你一项证据。”
    曾柔道:“你站起来。”
    “我……”
    “站起来!”
    李强像是木偶一般从地上站起,曾柔转头对差役道;“你们搀扶赵公子起来,赵公子,我帮你找凶手呢,你别再晕了。”
    “嗯哼。”
    赵公子慢慢的转醒,脸色讪讪的被差役搀扶起来,李强比赵公子要高出一头有余,曾柔对曾天成道:“你也起来。”
    另一个差役上前搀扶起曾天成,三人站在一起,李强最高,赵公子次之,曾天成本就是江南人,个头跟京城人没得比,曾天成比寻常人都要矮一点。”你这是何意?“大理寺卿疑惑的问道。
    曾柔道:“赵公子可否解开你的伤口?我请了名医为你处理伤口。”
    “好。”赵公子也想找到真正伤害好他的人,点头答应了。
    名医上前处理伤口,曾柔问道:“你看这伤处是从上而入,还是从下而入?”
    名医仔细的看着被挫伤的眼睛,道:“小人敢保证是从上而入。”
    曾柔点头道:“多谢。”
    “大人,一切都明白了,赵公子的伤口是从上而入,上面伤口裂口大,若是从下而入,是下面的裂口深。”曾柔自信的说道:“曾天成比赵公子要挨上半 头,如果不点着东西根本不可能造成从上而入。当时两边打群架,曾天成上哪里找垫脚的东西?而赵公子也不会任由曾天成找好了东西捅伤自己的眼睛。”
    “所以说,曾天成是无辜的,重伤赵公子的人是站在他旁边的李强!”
    “恳请大人明鉴!”
    哄的一声,整个刑部大堂炸锅了,谁都没有想到曾柔将铁案反转了!更没想到曾柔用闻所未闻的方法证明曾天成受了冤枉。
    ……
    李强脚一软,跪在地上,”大人,我……我只是气不过,是见义勇为啊,大人!“
    “不对,你不是见义勇为,你是打着见义勇为的旗号伤害赵公子,随后更是栽赃无辜的曾天成!曾天成所做才是见义勇为,他先同赵公子讲道理,而不是像你一样直接扇动打群架!”
    “阻止赵公子的暴行,并不是只有打架一种,以暴制暴,你当朝廷的律法何在?”
    曾柔朗声道:“大人,我请求重重的判罚李强,他不仅伤人,还意图陷害无辜以达到脱罪的目的,数罪并罚,应当严惩李强,以示公平,也可借此警告百姓,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可以动嘴,亦可以转告衙门,义气并不能成为伤人的理由!”
    “好!”
    大理寺卿击节赞叹,“好,曾夫人,本官佩服你所言!你说得太好了!”
    曾柔所言正好都在点子上,有理有节,让人辩无可辨。
    “至于我越级上告……”曾柔此时腼腆的一笑,“全赖我相公提点,古语有云,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诸位大人还是垂询相公的好。”
    越级鸣冤这顿板子,曾柔是不打算挨的。
    大理寺卿道;“来人,去状元府请杨侍郎。”
    杨毅被叫到了刑部大堂,听了案情的经过后,他面色凝重,看向曾柔的目光是难言震惊,曾柔她怎会?怎会将铁案翻过来?
    此时他说曾柔不是他教的,主审们是不会相信的,杨毅犯愁怎么同岳父大人解释。
    大理寺卿有意成全杨毅的名声,也想用一顿板子分化徐次辅和杨毅这对翁婿,“曾夫人本事弱女子,她有错,自然是由杨大人一力承担,她毕竟是杨大人的嫡妻,本官法外开恩,责打她十下板子,杨大人代你夫人领了吧。”
    “本官……”
    “杨大人不必推辞了,这可是好事,若是本官夫人有曾夫人两分聪慧,别说十板子,便是二十板子,本官也会领的。”
    大理寺卿笑道;“夫妻一体,以此可证杨大人深爱曾夫人,不曾忘记糟糠之妻!好的很,嫡庶正道,乃国之根本,杨大人当是我辈楷模。”
    噼里啪啦,杨毅被刑部差役打的血肉模糊,他伤势不重,但看着吓人。曾柔在旁看着,抹了抹眼睛,用帕子挡住了嘴角的笑容,杨毅,这只是刚刚开始!


☆、第六十五章 相疑
    杨毅先是被曾柔的所为吓到了;他万万没有想过曾柔会掀起那么大的风浪;随后他被一顿板子打蒙了;更让杨毅吐血窝火的是大理寺卿说的那番话,杨毅对曾柔是隐忍真挚的爱!
    他清楚的知晓喜欢的人是徐丹娘,同他心意相通的也是徐丹娘。
    他为了徐丹娘甘愿守身如玉,怎么眼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隐忍的爱着曾柔?
    杨毅没看到曾柔在刑部大堂的表现,可即便曾柔很厉害;很出色;他爱得人依然是知性,坚韧,隐忍;内敛,温柔;绝色的徐丹娘,杨毅无法忘记当时在天牢他绝望的时候,是徐丹娘宽慰他,给他送来了一缕阳光,他当时便想着紧紧的握住那么阳光。
    没法忘记徐丹娘,杨毅却轻易的忘记了寒风搅雪中在曾家门口他差一点就冻死了,不是曾柔……他根本活不到遇见徐丹娘的时候,自然他也不会想起他下天牢时,曾柔在做什么。
    在他眼里,曾柔会躲在家里啼哭,临危关头还是得看名门世家出身的徐丹娘。
    “快把相公抬到马车上去!”
    曾柔上前指使起状元府的下人,同曾父和曾天成交代了两句,“哥哥,你好好的回去养伤,父亲,还请您费点心看好哥哥,别再让他惹事了,曾家铺子也别马上兑出去,明日我回娘家同父亲详谈。”
    曾父现在就差把曾柔当作神仙拜了,连连点头道:“好,我都听你。”
    “让一让,你们让一让。”
    曾柔向刑部大堂外走去,可衙门口的百姓却不想轻易错过曾柔,他们虽然让开了一条通路,但百姓们久久不愿意散去,目送着曾柔,今日的事情他们会记住一辈子的。
    “曾夫人,不知以后还能否见您?”
    有一人起头,更多的百姓喊道:“曾夫人,我们也想请你打官司,曾夫人……我们信得过你!”
    人群中的状师跑了出来,他们跪在曾柔面前,“求曾夫人收下我等,我等愿意拜曾夫人为师。”
    曾柔向后退了两步,“你们千万别这样,我没资格收徒的,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
    “曾夫人请收下我等。”
    “不要这样。”
    “曾夫人……您若是不收下我等,我等不会起身。”
    曾柔想了想,”这样吧,找个机会我们交流一下,不必拜师,我学得也不好,实在是没资格收徒。“”相公,您不会介意的对吧?”曾柔求助的目光看向躺在担架上嘴里直哼哼的杨毅,“我可以同他们交流心得么?”
    杨毅只想着快一点回状元府好对徐丹娘解释清楚,他想着怎么挽回同岳父徐次辅的关系,甚至他想着怎么让京兆府尹闭嘴,因为当时暗示京兆府尹严惩曾天成的人是他杨毅!
    “随便,随便。你是有真才实学才好!”
    “还不快点抬我回府?”
    杨毅懒得理会曾柔,催促着抬着他的下人……曾柔被杨毅撇下了,她微微低着头,“我相公是什么话都肯当面说的人,他很疼惜我的,只是不愿意当众表现出来罢了。”
    曾柔主动上了杨毅的马车,看热闹的百姓面面相觑,曾夫人那么聪明总不会看不出杨侍郎是不是在意她,杨侍郎的性情内敛,是看重曾夫人的……没看连扳子都代替曾夫人领了么?”往后谁在说杨侍郎同平妻徐夫人是天生一对,我喷她一脸唾沫!”
    “就是,就是,杨侍郎同曾夫人才是郎才女也才,人家才是正经夫妻!”
    ……
    马车里,杨毅斜睨了曾柔,怒道:“你做的好事!你还嫌弃不够丢人闹到刑部大堂?”
    曾柔取出药膏,轻声说道:“相公,我给您上药,您别生气了,我也是没法子可想才出此下策的,你同徐丹娘一起,我嫉妒得很,想着夺得相公的注意,所 以我不愿意求徐丹娘,我哥哥被判斩监候,我想着向你张口的,可是我又不敢去求你,你帮了我娘家好些次了,这次也是全靠相公你……我才免受了皮肉之苦,也只 有在方才我才明白,我们是夫妻,相公是知恩图报的。”
    “不用你给我上药!”
    “要的,要的。”
    曾柔手指在杨毅身上的穴道处按了按,杨毅立刻身体酸软使不出力气,他手臂低垂,甚至没有办法推开靠近自己的曾柔,趴在马车的椅子上,杨毅惊恐的说道:“你用了妖法?”
    “不是啊,妾身若是会妖法的话,还会将相公你让个徐丹娘么?还会差一点憋屈死么?”
    曾柔几下子解开了杨毅的衣服,对着马车外喊道:“慢一点。我给相公上药呢。””是,夫人。”
    侍郎府的下人不敢不听曾柔的吩咐,让马车平缓的慢慢的跑着。
    马车里曾柔打开了药膏盒子,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杨毅的伤处,涂抹了一层又一层,曾柔动作很轻柔,但眼底闪烁着寒芒,“相公,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觉得凉凉的很清爽?”
    杨毅虽然不能动但也觉得伤口上不那么肿胀疼痛了,鼻音很重的哼了一声,“你随我一起回府也好,省得在伽蓝寺住着把心都住野了,曾氏,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没有啊……”
    曾柔晓得杨毅已经开始怀疑有徐次辅的政敌影响她了,故作茫然的说道:“除了和尚之外,我没见过谁,我一直在伽蓝寺念经祈福的。”
    “你今日在刑部大堂所言,若是没有人教你,以你目不识丁能说出来那番话?”杨毅忍着不耐烦,应酬着曾柔,“你同我实话说是谁教你的。”
    “相公不明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我一直在习字。”曾柔将大半盒药膏都用了,锁紧了袖口将马车上徐丹娘常备的药膏收好,泪盈盈的说道;“至亲的 人含冤莫白,我怎能在一旁置之不理呢?每次我的亲人遇险,我总会得到神灵的庇佑和指引,这一次也是我灵机一动想到的这个方法,还有相公入天牢那一次……”
    曾柔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也不是海的女儿中的人鱼公主,她当初被首辅折磨,儿子丧命……她弄回来的账本凭什么让徐丹娘将功劳领走?
    她是看不上杨毅,杨毅也渣的无药可救,即便杨毅知道真相也不一定会对徐丹娘怎样,但起码得让杨毅明白。曾柔的牺牲!
    “上一次?”杨毅自从三下天牢后,仕途一帆风顺,在没下天牢等波折,“你说得是我当年为了揭露首辅的罪行而被皇上关进了天牢那次?“
    “相公不知,那时我刚来京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被关进天牢后,府邸就被官差给查封了,我和儿子不能住在府里,好在我手中还有两个闲钱, 找了一个简陋的小院住着……当时,我是相信相公能够从天牢里出来的,便是你有个好歹,我也想着为你守节,我那会儿虽然不识字,但也晓得一女不配二夫。”
    曾柔忍着恶心,呜咽道:“可首辅根本不肯放过我和儿子,派人将我们抓了起来,在庄子上,他几次让我去天牢劝夫君,我都没有答应,我们的儿子……就 是死在火海里的,他叫我救他,可我……却没有办法救下他,当时我在失火的庄子上找到了好几本账簿……后来我找到徐家人,将账本亲手交给徐次辅……相公,那 些用儿子性命换回来的账本对你有用么?”
    “我能做得不多,只能用偷账本帮你,这一点我就不如徐丹娘了,她可以经常见去天牢里见相公,如果不是害怕动摇了相公反腐倡廉的决心,我也可以每日去见相公,即便我不知天牢在哪,但我鼻子下面不是还有嘴吗?我可以打听的,可我当时真不的不愿相公分心。”
    “是你弄到的账本?”杨毅不顾上后背的伤口,抓住曾柔的手臂,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骗我?你怎能弄到账本?”
    “我骗你?”
    曾柔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沙哑的说道:”我骗你?“
    撩起衣袖,曾柔指着手臂上长长的烧伤痕迹,“这个就是当时留下的,相公不记得我在床上养伤三月有余?你不记得我们的儿子,你的嫡长子是怎么去的? 杨毅……你好狠的心,儿子……儿子是因为你才去的!当时徐次辅说有了证据就能救你,他难道没同你说我们的儿子?对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还不是次辅……他不 过是内阁学士中最末等的一位……相公揭穿首辅的罪证固然名扬天下,但徐次辅也因此得了皇上的重用,连跳数级做了次辅……”
    “够了,这些朝中大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
    杨毅制止曾柔胡说,“以后别让我听见这话!”
    “杨毅,你好没良心!”
    曾柔看到杨毅听进去了,而且马车已经到了侍郎府门口,曾柔抬手打了杨毅一记耳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了谁?”
    杨毅摸着红肿的脸庞,“你敢打我?””你犯糊涂,不记得儿子,我还打不得你?“
    曾柔趁着杨毅身上有伤不敢反抗的当口,在杨毅脸上狠狠的抓了两道,“你忽视发妻,无视嫡子,杨毅,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会有报应的。”
    曾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此时带着面纱的徐丹娘从状元府里走出来,“姐姐?”
    “你别叫我!”曾柔冷笑道:“我今日才晓得你窃居了我的功劳,徐丹娘你不会做噩梦吗?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你宁可将功劳卖给你父亲,也没说我儿子一句,卑鄙,无耻的小人!徐丹娘,我看错你了,你同徐次辅一样,虚伪,没有人性!你和你爹会有报应的。”
    “状元府中,有我没你,你既然在状元府,我死也不会回去。”
    “姐姐。”徐丹娘被曾柔这一番抢白弄愣了,“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还装蒜,徐丹娘!我不让你一步一磕头的向我赔罪,这事不算完!”
    曾柔气势十足的一甩袖子,“你给我等着!”
    撇下徐丹娘和杨毅,曾柔很快的离开了状元府。
    徐丹娘撩开了马车帘,见杨毅脸上的血痕,问道:“她挠的?姐姐是不是在哪听了谗言,误会我就不说了,她怎能如此对毅郎?”
    杨毅盯着徐丹娘看了一会,“你真不明白她所言?”
    徐丹娘回味儿了半晌,迷茫的摇头:“是不是姐姐太想儿子,神觉有些失调?这可怎么好,她这样怎能一个人住在外面?毅郎,我们还是早一点劝姐姐回来吧。”
    “劝她?如今在大隋能辩过她的人只怕是不多了,丹娘你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杨毅将手臂递给徐丹娘,“你先搀扶我回去,曾氏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岳父最近不会太平,寻常时岳父得陛下器重还好,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
    “我爹有麻烦了?”
    徐丹娘大惊失色,差一点没能搀扶住杨毅,抓着杨毅胳膊,徐丹娘的指甲扣进了杨毅的肉里,杨毅哪怕后背受伤剧痛,他也能感受到手臂疼痛,“丹娘。”
    “你快说说,我爹怎么了?”
    徐丹娘最近在状元府养脸伤,不爱出门,她又是心思重的,杨毅等人不敢将外面的事情全部告诉她,所以徐丹娘不知道山河恋等曲目越传越离谱,不知徐次辅府上已经变了天,更不知曾柔做的安排,以及不知徐次辅已经被曾柔坑了。
    “丹娘,你是我妻子!”
    “我永远都是我爹的女儿,毅郎,告诉我,我爹怎么了?”
    杨毅面色凝重,缓缓的说道:“我伤口疼,回屋再说,好吗?”
    徐丹娘仿佛有所觉悟,解释道:“毅郎,我只是太担心我爹了,你也晓得我爹最疼我,我猛然听到不好的消息……实在是担心我爹的状况,毅郎,别怪我,我也是担心你的。我爹好,毅郎才好呀。”
    以前这话杨毅听到只觉得徐丹娘孝顺徐次辅,可这回杨毅听着有点不顺耳了,多年对徐丹娘的疼爱,让杨毅也没想太多,“丹娘,我是不会怪你的。”
    徐丹娘充满柔情的搀扶杨毅进门,在她精致的眉宇间隐含着几许担忧,不利于徐次辅的消息,让徐丹娘差一点失态:
    “毅郎也晓得我虽然庶女,可我爹一直以来最疼我,每一次嫡母为难我和我娘,都是我爹护着我的,他疼我宠我,顺着我,但凡我的事儿,他总是放在心上的。”
    搀扶着杨毅趴在床榻上,徐丹娘一边重新给杨毅上药,一边含泪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毅郎会被打?方才姐姐又是一副有我没她的样子,是……姐姐误会了什么?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儿?”
    杨毅下鄂枕着手臂,专心想着心事,当年到底是他成就了岳父的次辅位置,还是岳父救了他?长子……杨毅也曾经亲自教导过,只是当时生活不如眼下,他忙着科考,根本没重视过长子,长子在他心里不过只剩下了个名字。
    可只剩下名字的长子却勾起了杨毅诸多的思愁,他记不住长子,不意味着不疼儿子,儿子是为了他死的!
    徐丹娘轻轻的推了推杨毅,问道:“毅郎……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同我说起的?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我一直在养伤,都不知道外面怎么了, 毅郎是不是还在为朝中的事情发愁?还是因为戏曲的事儿?毅郎,你得同我说出详情,我们才能一起面对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眼看着你这么痛苦,看着姐姐 有家归不得并误会我,我好心痛好难过。”
    徐丹娘泪睫于盈,展现出娇软的风情,牡丹也不都是冷艳高贵的,徐丹娘此时更像是一株白牡丹,纯洁且惹人呵护。
    杨毅心中一软,放下了心底的疑惑,”丹娘,我伤口疼,不知曾氏用的药是不是好的,你帮我重新上一些好药。“
    握住徐丹娘的手臂,杨毅深情的说道:”我答应过你,我有心事第一告诉你!丹娘,我也答应过你不会骗你,不告诉你只是不想影响你,外面和岳父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徐丹娘一听是曾柔给杨毅上药的,立刻取来了最好的药膏,重新打开绷带准备给杨毅上药,“姐姐下手没轻没重的,毅郎受苦了。”
    杨毅的伤处被徐丹娘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心里妥帖极了,想到曾柔抬手就打人,再看温柔的徐丹娘,杨毅笑道:“你不是在我身边么。”
    杨毅将外面的事情一一告诉徐丹娘,杨毅最后道:“岳父大人许是会被御史刁难,可皇上是信任岳父大人的,皇上若是对外用兵的话,少不了岳父帮皇上安排粮饷……即便岳父宠着你娘的事情人尽皆知,顶天了岳父会遭点白眼,岳父的官职……”
    “丹娘,你做什么去?”
    徐丹娘将药膏交给身边的卫妈妈,直奔门口:“毅郎,我去看看父亲,一会就回来,先让丫头给你上药……我看了你的伤口,不要紧,徐家发生了这么大的 事情……我怎能不管?我怎能眼看着我父亲遭难?我怎能眼看着我可怜的娘被嫡母欺负?我娘才是我爹最喜爱的女子呀。嫡母……毅郎不知她下手有多狠。”
    扶着门框,徐丹娘回头寻求理解一般的看着杨毅,”有好几次如果我爹晚到一步的话,我娘的命就没了。”
    “毅郎,你会明白我,支持我的对吗?”
    杨毅被徐丹娘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不自觉的点头,等他回神时,徐丹娘已经没影了,杨毅抿着嘴唇,徐丹娘……在她心里到底是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
    莫非以前徐丹娘对他的好都是假的?
    莫非他比不过徐次辅?
    杨毅回想以前,徐丹娘即便嫁了人,她在徐次辅面前也是娇软撒娇的,时不时亲密的搂着徐次辅的胳膊,软言软语的同徐次辅说话,她璀璨的眸子满是对徐次辅的依恋和崇拜,有时候甚至同徐次辅说,‘爹爹是最最重要的人!’
    杨毅挥拳砸了一下床榻,吓了卫妈妈一跳,“姑爷,可是伤口疼?奴婢这就给您上药,夫人只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杨毅额头血管青筋暴起,“滚出去,没有徐家人,我杨毅也死不了!滚!“
    卫妈妈从没见过一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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