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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凤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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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玉戈之所以不敢开口,也是怕再燎起赵义云的怒火吧!诸楚安会在此非常时期要求晋见,想必大家也都料到了他的意图,这也正是赵义云这几日一直担心的事。
一缕缕憋闷在赵义云感游走,怒气不断窜烧,而愁绪也在此时困扰着他,他的脑袋似乎快要就此爆炸,压抑的他无法喘息。
「宣他晋见吧!」赵义云的语气毫无底气,也没了怒意,彷佛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接着他又对另一名太监道:「移驾到御花园吧!」他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逃,也只能直接去面对,然而不管赵蜀风此次失踪有何目的,他都相信他必定会出现。
在侧殿内等得焦急的诸楚安,他此时身穿白色碎花镶金边的长衫,外穿一件白色貂毛长大衣,衣襟敞开于胸前两边,镶有奇宝意石的金冠绾着乌黑发束,略显几分诸国钱财了得的气势。
诸楚安跟着太监出了侧殿,去了御花园。走到一处诗情闲意的地方,诸楚安远远便见赵义云的身影立在一处居高的楼亭内,此刻他的身影显得自若,并不像国内出了大事的模样。诸楚安微微牵动了一边的嘴角,便走上台阶。
「诸太子请!」太监恭敬的请诸楚安进了雅亭。
闻声,赵义云微微笑着转身迎接,似有欢喜的说道:「太子怎今日怎有空见本王?在晋王府住习惯吧!不过晋王这几日被孤差去办事不在府上,有所招待不周还望太子见谅。」他客气了几句,便请诸楚安在圆桌边坐下。
「赵王客气了,晋王府乃圣景汇集之处,在晋王府既能赏花又能赏景,那有不习惯之说!」诸楚安说着,轻轻的入了坐。
「哈哈!」赵义云却突然大笑了几声,似有心情爽快的说道:「确实如此啊!」赵义云说着亲自给诸楚安倒了一杯茶,接着便问道:「不知诸太子今日来找孤所为何事?」
「喔!诸某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谈谈大婚之事。」诸楚安端正嘴脸,毫不避违的说出此番话,便端茶一饮而尽,随即又凝望向赵义云,说道:「近日来对于周国攻打赵国的传闻,诸某也有所耳闻,诸某认为大婚先拖延一段时日,等此事处理完后再办也不迟啊!」对于赵蜀风的失踪他自是明白,虽赵义云镇定如常,但是他清楚赵义云那番话是在匡他,所以他根本不想跟赵义云拐弯抹角,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他定是要为自国打算的。
「太子放心,外面的都是些谣言,不必当真。即便真要与周国开战,赵军也不会败给他国,难不成太子还怀疑本国实力?赵军的实力多国也有目共睹,之前讨伐楚、汝两国,本国与诸国合力,不是赢的轻而易举?此次也一样,太子你就放心吧!」赵义云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轻而易举,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赵王千万别这么说,诸某只是认为把一切处理好,这样赵王大婚之日也不会有顾虑。」诸楚安客气的回应着,可他心想,昨晚周国使节被掳之事他早已得知,恐怕两国开战迫在眉睫,只是这样的事似乎来的有些突然,而赵蜀风这次失踪,弄得赵国上下人心不定,这也可见赵蜀风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如果赵蜀风在大婚之前出现,那自是好事,倘若他迟迟不出现,那赵国与周国真要开战,恐怕还不知哪国会胜,要是两国连姻,到时赵国真打了败仗,诸国定会受牵连,所以诸国势必得先在一旁看局势、看动态,才能对准下注。
「诸太子尝尝本国糕点!」赵义云打断了诸楚安的思绪,他岔开话题,夹了一块糕点给诸楚安,接着又道:「不知诸太子棋术如何?今日孤得了空闲,诸太子何不陪孤下盘棋。」
「好啊!」诸楚安没有拒绝,为了避免与赵国起冲突,他亦是决定再等几天,只是有些事他还是很问清:「不知晋王这次去了何处办事?听说还把那晚的舞姬带出了宫?」听闻诸楚安的问话,赵义云一怔,却又很快恢复自如的说道:「是啊!你也知晋王玩性重,如今他年龄已不小,却尚未娶亲,,孤见他对那名舞姬爱慕有加,也便成全了他们,所以便任由他带此名舞姬出宫了。」想到那名舞姬长的像诸国二公主之事,赵义云不免心中有些安慰,说还二公主本该与他成婚的,只是……
「成全他们?」诸楚安的脸色愈渐深沈,怒意染透了双眼,而赵义云却并未发现他的不对,他低着头又淡淡的说:「说来这名女子跟他倒是有些缘分,不瞒诸太子说,孤本想等大婚完毕之後,便帮晋王办此喜事,虽然那姑娘身份低微,但是只要晋王喜欢,做哥哥的也就破例成全他们。」
听完赵义云的话,诸楚安再无心私下棋,他站起身便对赵义云道:「诸某还有些事要办,所以今日不能陪赵王下棋了,还望见谅。」赵义云心中一喜,忙站起身送行道:「客气,客气,有事先办,那孤就不送了!」对於赵义云来说,诸楚安要离开,这还不是天大的好事,自然也免去了一劫。
第二十五章
自从来到这里,她卸下了心防,放松了身心,舒心又畅快,可不知为何竟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病倒了,也许是那日跌进溪水里染上了风寒,抑或是之前她根本没有生病的时间与空闲,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一生病整个人就垮了!?
而自那日以后,她便没与赵蜀风照过面,只是半夜偶而会从洞外传来练武的骚动声,还有偶而的木材燃烧声,只因自己身体虚弱,所以也顾不上他。至于他对她这般置之不理与无视她死活的态度,这倒是像极了他的风格,想必他真的是恨她入骨,连施舍都不愿意。他弃她不顾,让她自生自灭,所以吃喝自然得自己想办法,肚子饿了或是渴了,也只能去洞外找些水果来填肚子。
山谷中,夕阳西斜,霞光晕染整片树林,天边几缕彩绸牵牵连连,幻出数道微细的红光,穿透几朵漂浮的白云,彷佛几块带着血丝的翠玉大小不一坠挂于天际间。
韩谨瘦弱单薄的身子靠在溪边的礁石上,霞光染过她的娇身,泛出丝丝红晕,乌黑的发丝也随之闪耀略显几分光亮,可那张清纯的脸,却有些憔悴。她面色也惨淡无泽,一副大病出愈的神情。
几日的高烧弄的她疲惫不堪,终于有了些力气走出了山洞,可她却没有力气,四处行走,她无神的望着溪流发呆,无意间发现溪中有几条鱼跳出水面,她忽而一喜,欢喜呼道:「有鱼!」她双眸一烁,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她翘了翘嘴角,迅速的起了身,立在了溪边。这几天每日都只是吃水果,自然身体也恢复的慢,若能有肉食类补身体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韩谨撩起衣裙摆与丝带塞到腰带里,细长嫩白而又均匀的美腿、漆盖以下全部显入在外,她踏进冰冷的溪水里,白嫩的肌肤与清澈的溪流混为一体,却仍显分明。溪水如明镜般清澈,鱼儿在水里的动向是一清二楚。看着这些肥美的鱼,想起全鱼大餐,此时韩谨忍不住吸了吸嘴角,看准了鱼的方位,她弯身扑了过去。
「嗯!」唉!又抓了个空。
弄半天仍一无收获,抓鱼这样的事对她而言确实难度甚大。
渐渐的天边已蒙上一层黑雾,她仍站在溪水中晃来晃去,左逮又捞。放弃吧!可她不甘心,此刻心情倒是变得出乎意料爽快,头也不晕了!无力感也没了!果真是个劳碌命啊!
看来像她这样乱逮乱扑是不可能抓的到鱼的,最后她想了一个办法,以静制动。两腿分开做着抓鱼的姿势,停住不动,等待肥壮的鱼游到脚边,再集中心智来个出其不备。溪水被她践踏了这么久,却依旧清澈见底,她两眼紧盯游荡着的鱼儿,静静的等待着它们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几条鱼在她脚边打转,她一乐,弯身想去抓,突地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一股强风从树林里窜出,还未等韩谨抬起头,只听闻几声物体入水,然而又随即出水面的声音,接着一个身影从她眼角一闪而过……
她不由的顺着身影凝望了过去,随即高大壮硕、寒意随处播散的身影进入眼底,此时他站立在溪边,手中拎着一根树枝,上面穿着几条拍着头尾不停挣扎的鱼儿。
见此情景,韩谨心情一阵低弱,她也只能紧揪眉心呆望着他,可他忽地起步要离开,她一急,忙道:「喂!别抢我的猎物,还给我!」
「呵!」赵蜀风闻声,冷哼了声,他视若未闻般,挺直腰杆只顾往前走。
「你手里的鱼是我先发现的,理所当然该属于我。」韩谨捞着衣裙气冲冲的跟上了他,接着伸手想去夺他手中的树枝,她用力扯他手中的树枝可树枝就像是跟他连体般坚固,根本无法从他手中获取。然而赵蜀风却骤然停下了脚步,斜眼冷冷的瞟向她,随即便甩开了她的手,一副故意要疏远她的表情。
「喂!你这个没血没肉的家伙,我生病这么多日,你见死不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抢我的救命鱼。」
救命鱼?叫人一头雾水!赵蜀风不由的玻鹆怂劬β韵约阜旨馊瘛U馀擞衷诟闶裁垂恚空庋『⒆悠刹幌袼詈帽鹪诟;ㄑ蝗凰换嵩偃墓
赵蜀风眉头越揪越紧,忽而甩手做了一个风速般的动作,瞬间几条鱼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头尾随之落地的一剎那微微动了动,接着便没有了声息。
「你最好别再跟我耍花样,不然我就让你跟这几条鱼一样死的很惨。」他的声音冷如冰窖,寒意不由的从她脚底冒起,可她却依然镇定的说道:「倘若你真让我跟这些鱼一样的下场,这我倒也认了,就怕我的下场连几条鱼都不如。」不再娇纵,语气变得十分严肃。
她必须想办法软化这块冰,不管什么方式她都得去尝试,毕竟如今她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中。
「哼!倒也识相!」赵蜀风皮笑肉不笑得翘了翘嘴角,冷瞄了她一眼,又说道:「你最好在我眼前消失,因为这里没什麽娱乐,小心我找你娱乐一番。」
听闻他的这番话,韩谨知道又败给了他,她倒是也未气恼,虽没吃到鱼肉,倒也闻到了鱼腥味。
天色渐渐昏暗,山洞外的火光透过竹门溢进来,一股股烤鱼的味道飘进了山洞,此刻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她平身第一次有想问人讨食的念头,可最终还是骨气战胜了窝囊,也就乖乖的躺在了石床上,她想也许睡着了就不饿了,至於出这山洞,那就不必了,只是那股鱼香问太诱人,她还是忍不住出了山洞,至少她也得找些水果来吃吧!
出了山洞,韩谨睨见赵蜀风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的半边脸,他脸部表情卻显得格外复杂,忽而哀傷,忽而怨恨,忽而又彷彿在痛苦中掙扎……他彷彿在思考著踯蹰之事。
「在想什么呢?」韩谨厚着脸皮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轻声问了句,忽地赵蜀风冷脸微转,却又快速端正,见状,韩谨有试探的问道:「我们好好谈谈吧?」他仍没回应,继续着他的酷样,那麽她便大胆的说道:「你别在这样折磨自己,如果你真的讨厌我,那你就把我杀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样活下去。」见他仍没反应,她便坐到他身旁,继续说道:「虽然你对我很惨忍,可不知为何我一点都不怪你,甚至我很同情你,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我想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得,我也并不是一个自私又无情的人,如果你能相对的待我好些,我会爱上你的,至少来到谷底以后,以前的事我已忘的一干二净,我们从新开始好吗?请你给我爱你的机会。」也许她这么做很卑鄙,可想想他对她做的一切,她所做的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是他应该得到的回报,也是她发誓要给他的回报,她当然不会放弃任何机会,至少在她平安无事、安静度日之前,她必须这么做。
赵蜀风听闻她的那番话,握着烤鱼的树枝一阵抖动,微微低垂的俊脸也随之紧绷,一层迷雾不经意的刷上了他的眼眸,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他心里翻滚。然而对於他对她的心意,她亦是明白三分,虽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如何,但是只要是人,恐怕都会被甜言蜜语软化的。
韩谨淡淡的盯着他,眼睛忽而一亮,便又说道:「也许你会觉得我没有资格爱你,抑或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那么请你不要为我在痛苦,彻底放手吧!倘若你觉得你亲自杀我会脏了你得手,那么请你出谷吧!放任我一个人在此自生自灭,你也看到了我连抓条鱼的能力都没有,恐怕待在这里早晚都会被猛兽吃了,这样对你来说不是两全其美吗?」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在说什么?他真的快被她逼疯了,为什么她不给他退路?无意间赵蜀风闭起了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气愤难忍,可又像痛苦无助。他该怎么办,逃?还是彻底把她毁了?也许把她毁了是最好的办法,没有她存在这世上,至少他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没有牵挂,没有无助,没有难堪,没有不舍……更不会心疼,唯有仇恨才是他所要的。
「请你不要这样,你的手又流血了,之前的伤口还没有好呀!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伤害自己,不值得……」
「闭嘴!」他赫止住了她的话,激动的怒道:「你给我闭嘴,不许你碰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他的声音在颤抖,忽地他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而他手上的力道愈加愈大,只闻她手腕处的骨头随之发出吱吱的响声,像是即将要被折断般令人心颤。
那双乌黑的子瞳内逐渐盛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一串接连一串的溢出眼眶。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始终不吭一声,只是泪眸可怜而无助的凝望着他。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得逞,你得诡计我明白的很,想让我陷进去,办不到,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上你得当的……」他大吼着漠然扭转头来,浑然间触碰到那双泪眸,不知为何他的心随之骤然一紧。
她的眼神在向他祈求饶恕,还有的意味是在安抚他的心情?不,他不要她安慰,他也不能饶恕她,现在就把她毁掉,不然他将被她毁了,他不能跳进她的陷阱,他知道凭她的性格是不可能忘记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应该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忘记,更不可能爱上他。这又是一场骗局,他已经历过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绝对不可以。
想到他曾经的痛,突地,他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当那只扣在她喉间的手即将使力时,却见她淡淡笑容抚面,缓缓闭上了双眸,两行泪水顿时沿着她两脸颊滑落,而又淌过他隐隐作抖的手上,那温热的眼泪竟像火焰般,剎那燃烧了他身体的每一吋。
「啊!啊!……」突然他像是疯了似的猛然推开她,大叫着想要逃开。他的长袍拂过她的脸,他两腿一登,飞速般跃进树林。
韩谨拭目送走了他的身影,低头轻抚着红肿的手腕,一波波钻心的疼痛使她不由的双眉紧皱,可是她两嘴角却不经意的微微上扬,仍流淌着泪水的双眸,不停闪烁,几分莞尔的笑意刷上了水眸。
晚间皎洁月亮透出半边脸,洒出淡淡的银灰,柔和的抚摸着大地,一丝邪恶气氛散布整个林间。
山洞外的快要熄灭的篝火处,韩谨瘦弱的身影靠着岩石沉沉睡去,偶而一阵清风抚过,发丝轻起追逐着清风飘去,却又不舍的回头追望,最后依然停留在了白嫩的脸颊旁,丝丝垂挂、遮盖娇容。
夜越来越深,午夜猛兽出洞觅食时分,狼豪兽吼声一阵阵的从树林里传来,在暗处一双双发光的眼睛窥探着猎物,等待着进攻的最好时期……
没有加木材的篝火,愈渐熄灭,最后只剩下几星火苗在那跳动,没有篝火燎亮,山洞外渐渐陷入黑暗中。
呜…呜…!一声长长的狼吼声,划破了山洞外的安宁,随即树林里一阵骚动,几只恶狼从树林里窜出。
此时韩谨已被惊醒,她蓦然睁开眼。当看到眼前惊魂的一目时,她顿时吓的魂不附体,随之一阵颤抖,接着她快速站起身被贴石岩,却又无处可逃。
她该怎么办?赵蜀风人呢?要不要喊他来救她?他会来救她吗?几个问题在韩谨脑子快速闪过,却没有答案。
这种事怎就被她给遇上了,真是够背的。既使他来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吧!此刻一双双发光的锐眼已从四面八方向她逼近,速度极快,连给她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啊…!」韩谨处于惊恐中,突然见一只恶狼向她扑来,她忽地紧闭双眼,随即惊叫出声,声音里带着惊恐与绝望。
这回,恐怕她真要成恶狼的食物了吧!她真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好不甘心……
咻!她在心中绝望的呼喊,突然一个树枝从一处飞来,直接穿过了那匹恶狼的胸口,随即一声惨叫,那匹狼倒地呜呼。
「你没事吧!」一个似有惊恐,却又带着满满的关心的声音溢进她耳间。
她不敢相信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她吐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
此时几只狼见自己的同伴惨遭不信,更是愈加凶猛,它们露出尖锐的牙齿,张开锋利爪牙一起向他们扑来,像是要把他们撕成碎片……
「小心!」
赵蜀风走神之际,一只恶狼已扑向了他,韩谨心中浑然一惊,猛地扯了他一把,他往后一仰,不料韩谨的手臂被恶狼抓伤,随即几条血淋淋爪印从破碎的布料内显露出来。赵蜀风见此情景,伸手牵住韩谨的手,漠然抽出腰间的软剑,像疯了似的对着那群狼一阵砍杀,可始终把韩谨挡在身后,避开被狼袭击。
他伸手虽矫健,却碍于身后护着她,所以跟那些狼打斗时难免不如往常那般利落,虽说如此,可狼群依然节节败退……
呜…!突然树林间又传来一个长长的狼吼声,随即剩下的几只狼掉头便直往树林里窜。
等狼群消失,赵蜀风转过身来,这时韩谨忽而奔过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整个身体依在他的怀里。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谢谢你!」她的声音如水般娇柔,能听出几分喜悦感。他没有推开她,竟扔掉了手中的剑,出乎意料的反手搂住了她,心疼的用下巴轻轻的磨蹭着她的头顶,关心的问道:「你得伤口没事吧?」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也许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吧!不过他感到了一丝喜欢,还有一份从没有过的幸福感。
第二十六章
一场惊魂过后,夜又恢复了平静。
一黑一白两身影沿着石壁从谷底飞出。
只见韩谨紧紧拥住赵蜀风的腰,紧闭着双眸,眉目皱成了一团,她只觉得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擦过,速度与惊险程度让她几度惊呼出声,还有多次他踏山壁藉力时,山石塌陷坠入山谷的声响,更是惊心动魄。
经过几次被人带着飞檐走壁的经历,她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些许,只要闭目不望,倒也不置于晕倒,不过腿脚仍旧会瘫软无力,这比坐云霄飞车还恐怖。记得她第一次坐云霄飞车,从上面下来时,吐的她整日未能进食,然后也因如此接连病了多日,想想她的胆子确实小之又小。
出了山谷,赵蜀风没有直接带她回王府,也没送她回皇宫,莫名其妙的把她带到一处荒芜人烟的地方,在山脚旁一丝灯光格外显眼,而那间小茅屋却很破旧,奇怪的是茅屋内却是十分干净,屋内没有丝毫蜘蛛网丝,也没有灰尘污垢,就像有人长住此地般,不过就是少了一些用具,除了桌椅床榻,还有一个破柜子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过来茅屋时,屋里的灯就亮着,想必这里确实有住,只是不知是何人会住要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这套男装你去换上,以后该怎么做自然会有人教你。」进了茅屋不多时,赵蜀风便从老旧的柜子里拿了套男人衣衫出来,随即转身仍给了韩谨。
她接过衣物,不解的看了赵蜀风一眼,便低头看向手中的衣物,这是一套非常旧的灰色粗布料的衣衫,似乎也曾有人穿过。
赵蜀风见她没出声,便抬眼轻瞄了她一眼,说道:「至于长相、易容,哼!你跟舞娘相处的很好,她不可能什么都没教你吧!」听闻此番话,韩谨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面色忽地煞白,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
他怎么会知道舞娘教她易容术?这事不是只有舞娘与她两个人知道吗?而且舞娘也只是教了她一些皮毛而已。此刻她又想起当日在晋王府时,与舞娘的那番对话,她现在才明白舞娘是知道她是诸楚姬的,只是她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证实她的身份?对了,还有,那晚她跳下山涯时,听到的是亦薇儿的喊声,难道亦薇儿一直想接近她,也只是为了要证明她是诸楚姬的事实?那她要如何证实呢?而亦薇儿那日所问的话……
「喂!有没有听到我说的?」突然赵蜀风在她身旁嚷了几声,顿时拉回了她的思绪,一阵恍惚,忙道:「明白!」
赵蜀风见她如此失常,似乎也已明白了其中亦由,他嘴角稍稍一扯,抬起邪美却少了几分寒意的双眸睇向她,见她又是一阵疑惑而低头呆愣,他淡然的转过身背对她,又说道:「知道你是个明白人,确实多问无益,至于舞娘的事,想必你也该知道怎么做才有利于自己吧!」
「嗯!」韩谨应了声,便拿着衣物走进里屋换衣衫,她把衣服放在胸前比了比,竟发现这套男装十分合她的身,完全像是为她订做的,难道这一天也早在他预料之内?这男人除了对女人的手段卑鄙外,他的聪明才智确实另人佩服,也不知他待在山谷中的几天是否另有隐情,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可能为了她在山谷内待上这么多天吧!
她边思量边把胸部绑起来,接着又穿上宽宽松松的外衫,此时身高体型与这时代未成年男子十分相像,也只差她面容改妆了。
这回他让她装扮成男人又是为何?她并不想去多思考,因为在这时代做男人比做女人好的多,所以她也不必多问,只要有利于她生存就成,而且扮成男人恐怕也能避免很多已惹上身的麻烦吧!
此时茅屋外,赵蜀风一脸严肃的仰望着天际,深黑而泛着亮光的眼眸似有复杂,忽又变得诡魅。此刻有一人正站于他身侧,此人正是晋王府上袁管家,他轻言细语的向赵蜀风禀报事情,声音极小似乎只能让赵蜀风一人听的到。
「赵王谎称主上被他差去办事,而诸国太子这几日也正在等主上出现,主上明日若仍不出现,恐怕诸国将会坚持暂缓连姻之事。还有主上失踪一事,对朝中上下、黎民百姓造成了一度的恐慌,大家也开始质疑赵王王位的稳固性,更多人争论让主上从得王位……」袁总管细细禀报着这几日外面局势。
「哼!让他这么多日寝食难安也够了,也该到了本王出场的时候。」一抹邪意染上赵蜀风的眉目,他嘴角逸出深沉的狞笑。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该下的棋一步都不少。
袁总管顿了片刻,便继续禀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如主上所测,燕国这次确实大动手脚,虽周国早有与本国开战之意,可都是暗中策划,并没有直接表露,然而燕国趁主上失踪之际在赵国边境散布谣言,制造赵国上下恐慌动乱,想必也是想从中得利。」他跟随赵蜀风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失策过,本以为这次他为了韩谨乱了方寸,没想到他却是另有打算,实在让他佩服之至。
「燕彦!哼!不出二十的年纪能有这般谋略,确实不简单,本王也不得小看了他。」他说着脸上显出几分侥幸意味。幸好皇宫宴会上他演的还算逼真,不然事情恐怕无法如此顺利。不过量燕彦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如今没空跟他周旋,回头在跟他好好较量。
此刻赵蜀风闭目养神,心中又思量了一番,虽早料到赵周开战之事,却也没料到会如此紧急……
他不经意的回头往屋内探了眼,又转过头来。有些东西他也该放手了,利用一个女人让他达成目的,本不是他想做的,可她的倔强不屈让他停不下手,也因如此让他放不下她。不知觉中,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哀怨,几分怜惜之意无意间闪过他眼角。
「明日你把她以帮我新找的贴身伺待的身份带进王府,原本的伺待本王会解决,其它的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他正色直言,显出一派帝王气质。
稍顿了片刻,他踏开脚步欲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倏地,他回头问道:「当晚出现在韩谨房内的黑衣人的身份有无查实?」
「芳泽园内的歌舞姬确实人多众杂,可来路都十分明细,原本的身份住址都有记载,大多是从一些歌舞院内挑选而来,而且都是挑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歌舞女,也是属下亲自经手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芳泽园内本身就混杂着探子在众女子中监视,却并未发现那些女子的异常。
屋外两人交谈着,忽然屋内穿来一阵推门的声响,赵蜀风与属下顿时停了话。赵蜀风随即抬眸探头眺望了过去,一身朴素男装的身影扶门而出,她走出门后,立在门边低头察视着身上的行装,抬头时脸上有着天真而纯洁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在军营时,那晨曦的晕染处也曾见过,也许这才是她毫无掩饰的本性。
一种莫名感划过赵蜀风的心悸,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意味,忽而一丝伤感也染上他的双眸,他静静的盯了她数秒,却见她在屋内探头察找,最後目光往屋外探了来,他一怔,匆忙收回视线,说道:「照顾好她,如她有任何闪失,为你试问。」说完,他似有不忍的往屋内深望了眼,未等袁总管回话,他便闪步离开。
*********
翌日……
天刚蒙蒙亮,雾气散在空气中,层层雾云环绕着树木,透出一丝灵气,如山中仙境般给人一线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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