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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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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褒若哭着在床单下发抖,眼睛四下地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你要多少钱,我让我爹都给,不要伤害我……呜……”

  “不会,不会的,乖啊,不要哭了,多美的脸啊,哭起来就不好看了。”云册从袖中取出一方薄绡,递到她面前,褒若不肯伸手,云册低声道:“听话!”

  褒若战战兢兢又不情愿地从被中伸手一只如玉的手臂,为自己竟将女儿家不得见人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眼前而显得分外的羞愧,很快夺过那薄绡,又将手藏回被中,睁大眼睛分外惊慌,云册满意地道:“很好,很乖,你看你这么乖,我该怎么奖赏你呢?对啦!”他猛地一拍掌,不出其然地看见这位郡主又抖了一下:“我送几套衣物给你吧!明天带你回来时,你的衣物都被水弄湿了,我让人扔了,已经脏了的衣服不适合郡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来人!”

  外面排成列地走进来十名侍女,每人手上捧着一个大金盘,金盘上放着一套套华服,走在床排成两列,放下盘子,云册不赞同的摇头:“你们这么放着,郡主怎么看得见衣服?一套套地打开来让郡主选一套吧!”

  金红碧绿宝蓝明紫,随着侍女轻柔的动作,一件件地在床前打开来,一件件在褒若面前展示,褒若的眼睛都直了,“太美了!”质地不用说,最最上等的云锦飞绡彩丝,便是衣裙的款式也是极尽的奢华新奇又雅致,珍珠宝石便如不要钱的一般在衣裙上做成种种花鸟图案,褒若只觉得满然的耀目,几乎快要看不清衣裙的样子,她竭力想表现一个郡主的不屑,可是无法抑止的被吸引,云册微笑着看着褒若挣扎的神色,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请郡主选最喜欢的一套穿上吧!”

  褒若无法选择,茫然看着一堵堵的衣墙在面前晃来晃去,云册道:“郡主是金枝玉叶,不如就选这如何?”

  他伸手指向其中一套珠饰较少,“只”在衣褖、袖口和下摆星星点点绣缀各色珍珠的长裙,似满天繁星下凡,又不失雪缎的飘逸,看来他的品位也是很高的,褒若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随即又显出一副羞愧的样子,不该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应对,她本该正气凛然地怒斥这个男人擅闯闺房!
 
  她的挣扎都在她单纯的脸上写着,云册仔细盯着她的表情,心下了然,果真是一个空心花瓶,很可爱,由于藏在深闺,被人照顾惯了,所以没有什么头脑,明厚载看来就是看上她的家世和状貌,但是这样的美貌比起微含来还是有差距的。

  男人,真心?那是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上吊的双眼阴狠的目光一闪而过,柔声道:“好了,郡主该是下床更衣啦,在下先告辞,一会再来请郡主用饭。”

  他走出门,丫头带上门便请褒若下床,褒若柔顺地下床,让她们为她穿上亵衣亵裤,任凭一双双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前襟后背地拉扯,再穿上华丽的绸缎与珠宝混合体,再在头上戴上沉重辉煌的头金枝步摇,宝石头簪,琉璃发插,打扮就绪侍女们便开门请云册进来验收成果,云册对着打扮一新的褒若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很美,郡主果然是金枝玉叶,只是穿上简陋的裙衫这般动人了。我想郡主还小,所以只选了式样最简单的衣物来给郡主,请勿见怪。”

  褒若疑惑地道:“简陋?不是吧?我觉得比我在皇宫里见到的皇宫妃子公主的衣物还漂亮呢!”说罢,不自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华服:“真的好看吗?”

  “当然!”云册肯定的回答:“来人,把大镜子滑出来,请郡主仔细欣赏!”

  大铜镜从墙壁里被推出来,下面装了一个小齿轮,滑到褒若面前,加了水银打磨过的镜面如秋水一般明澄,看着镜里整一个珠宝玉器展示模特一般的自己,褒若狠狠的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呀!真好看!”

  云册点头道:“这些都是送给郡主的,等郡主住烦了,我们自会送郡主回去,不用担心,只是此处乡野之地,要是私自出了门,去出什么事我可不好说,郡主千金之躯,还是多保重的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阴冷,褒若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由自主地眼泪又浮了上来。

  “很好,要是郡主乖,在这儿的几日过得会很舒心,要是不乖,走出了大门,哼……”他轻轻冷笑了一声,侍女一起苍白了脸。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兄弟俩

  褒若在云府呆了几天,这里虽说是云府,却不是他们的本宅,云府财雄势厚,狡兔三窟,这里不知是他们的哪个别庄,室内极尽所有的华丽,然而外表却是低调黯淡,像个平常的乡绅的居所,褒若在园内闲走,丫头们离得比较远,围墙也并不高,褒若在园中坐下,掏出小铜镜坐在石桌上开始修饰容颜,她背对着花木茂盛处,专心开始拭弄着唇角的胭脂,镜子轻轻颤抖,渐渐地花木丛中微微动了一下,褒若的眼睛一闪,又将镜子换了个角度,几天下来,花园中哪里有人埋伏监视便基本在掌握中,这还得亏了云册对她的轻视,只派了一般人手监视,若是高手,一百个褒若也别想找出他们的踪迹。

  褒若乖乖地在云府里呆着,没有出格的举动,反倒是侍女们稍微大声一点的举动便会吓得她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但云册出现,她会背都直了起来,云渡每天听人汇报着这一切,轻蔑地对微含道:“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

  “不可能啊?”微含想着她与褒若的几次交锋,那个能在不动声色中将自己击败的女子会是云渡口中柔弱无助的小女子?想到此处,她对云册道:“爷,这个郡主鬼心眼多,您千万要小心,别被她骗了!”

  云册不悦地捏着她的下巴:“女人,你的话太放肆了!”猛地往外一掼,微含跌到床下,他狠狠盯了她一眼:“我被女人骗了?记住,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说他被女人骗了,女人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除了生小孩,一点用处也没有!有什么资格来骗男人?”

  微含低下头不语,云册看着在灯下玉白的女体,眼睛深了起来,伸出一只手:“过来!宝贝。”

  微含从地上起来,云册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张口吸入了她胸前的樱红,轻轻咬啮,微含一阵酥软,倒进了他的怀里,她这样很贱,她知道,可是没有办法,这个男人是他的魔,那双微微上吊的眼勾去了她全部的心神。

  一番激烈的云雨交缠后,云册从她身上起来,随手抓过微含的小肚兜擦拭身上的分泌物,再往微含身上一扔,径自套上衣物:“现在计划改变了,你在那边也派不上用场了,果真是女人,一点用也没有,到头来还得我亲自出马,本来想把事情做得完美一点,大家不要撕破脸皮的,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野蛮的做法。”他遗憾地摇摇头:“现在搞得大家都难看,真是!”

  微含半坐起身,听着他冷冷的抱怨,轻声道:“对不起。”

  云册哼一声,便走了出去,从微含的房间出来,却直到凤尾楼的一楼地窖内,后花园,那里有一条地道,直通向云府,云府书房内的一卷前朝书法名家画作挂轴后,一扇小门无声打开,挂轴一掀,云册从里面走出来,书房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云册道:“二弟,你几时来的?”

  云渡早听到动静,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兄长:“大哥,你把郡主给劫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请她在那边暂住一阵,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劫’?谈不上。”云册摇头微笑:“她可是我的弟媳妇呢。”

  “弟媳妇?”云渡在口中低声吟哦:“弟媳妇?我的妻子?”

  这个称呼曾经是多么好听,可惜……


  “不,她已经不是了”云渡摇头道:“她已经成了明厚载的女人,她的心已经装上了明厚载,你知道,从小到大,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哪怕我曾经再喜欢她,她已经成了明厚载的女人,我就不稀罕了。”

  云册眼中有奇异的目光闪去:“是么?当初你明知她是明厚载的妻子却还是伸手了,如今怎么又不要了?”

  “你就当我那时年少无知吧。”云渡摇头道:“我可以老实说,她仍旧是我喜欢的人,只是要我再娶她是不可能的了。”

  “好!”云册一拍他的肩头:“很好,这才是我们云家的子孙,论智谋,你远胜于我,论决断,你却不如我,我们俩今生当了兄弟,就一起为云家的事业努力!”

  云渡苦涩地道:“那个女子我虽然已经不想要,只是大哥你也不要为难她,更不要伤害她,否则,不要怪弟弟我后悔之下,又与她在一起。”

  云册知道这个弟弟心软,答道:“放心,只要她乖乖的,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那个郡主胆小如鼠,弟弟的请托根本没有必要,一来她走不了,二来要是真的伤了她,到时拿什么来要挟明厚载?

  云渡低着头思考,看不清眼里的神情如何,过了一会才道:“这两日还有地下仓库被人挖出来吗?”

  “有,东南边的仓库被人‘无意中’挖了出来!”云册怒沉着脸:“那是我们被人挖出来的仓库中最大的一个,损失巨大!我知道!”云册站起身来,在书房里烦躁地走动:“我知道!一定是他把他的人打到了我们的内部,可是我不管怎么做,用尽了种种办法,就是找不出这个埋伏在我们心脏的大老鼠!现在我也不想找大老鼠了,我就想让明厚载把挖出来,直接告诉,这个月底我们又有一批新货要运出省,要是再被人劫走了,郡主的命我就不敢保证!趁着郡主在我们手上,多弄一点货,让他看着白瞪眼,也好让他知道,我们侯府不是只会看着他动手脚了,再这样与我们做对。哼哼!”

  “大哥,向来我们两府争执,只对当事人,对双方的家眷却从不危及,这样做,恐怕对我们也不利,我们的家眷也会受到他们的威胁。”云渡犀利地直接指出来:“这次的事,你太冲动了,明厚载是多么阴险的人,就算这次放过我们,下次呢?他会把我们盯得紧紧的,等郡主一到手,就开始发难,我们已经受制于人,到时怕是难挡官府和明海楼的双重夹击!”

  云册上斜的眼睛冷得如冰:“我顾不得了,家眷他们要拿便拿去,还怕找不到女人再生孩子?先打明厚载一个巴掌再说!”

  云渡见他如此,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云册也静下来,等他开口,半晌,云渡道:“郡主在手也好,且不必这么急着还给他,拖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说,这段日子里可以运货,刚好把几个大仓库里的货趁机出清,先现了银再说,等手头基本出清,再和他谈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我们好好想想。他知道郡主在我们手上的,不敢乱来。”

  云册赞赏地道:“不愧是我弟弟,如此一举两得,好得很,就按你说的办。”

  云渡听了他的赞赏,淡淡一笑,站起身道:“郡主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老刀知道,我让他给你带路。”云册也不拦着,反正他和郡主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他高兴,就算郡主真成了他弟媳,他也不反对。

  在那个老刀的带领下,云渡来到另一个云府,刚到门前,尚未叫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看来监视得很严密,走进府里,刚进里院的门,便看着一个伏在桌上,头上插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咿咿呀呀地不知唱着哪里的小调,不由得便要笑起来,他立在院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个梦中人一副呆傻的样子,一边摆弄着一块小铜镜,小铜镜在转到某个角度时,突然僵了一下,背对着他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她把头埋在了袖子里,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云渡眼睛淡淡一扫,便把花园里每一个角落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他做了个手势,如一阵微风轻吹,暗中监视的人很快便全退出了这个小院。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背对着他的人,一只手搭在了她身上,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褒若……”

  褒若没有抬头,没有起身,没有动静。


  但是他手下的身子却在轻抖,云渡的眼睛一黯,轻轻把她的身子扳起来,转向自己。

  她的泪,流满她的脸。

  他曾经那样珍爱的人,想珍爱一生一世的人,到头来却被他所伤,他的心里,他的珍珠晨,满是她的倩影,可是他的生命里却永远不能再有她了。

  褒若无声地哭着,断断续续地哭着,她没有抬眼,只是在云渡的手里哭着,云渡捧着她的脸,心如刀割,眼泪在他的手心像水银一般腐蚀着他的手,烫得他手直抖,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出身,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一切离他远去,再也无可挽回!他以为是他控制了她,谁知到最后受控制的却是他自己,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爱得爱得无法回头,可是爱她,还是要他身后的东西,成了他生命中最难的选择,最后他选择了,可是她却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她身边的男人把她保护得很好,他看见她在明厚载的身边笑着,虽然带着一些轻愁,却已经可以让眼睛不再迷茫,他看见明厚载浓酽的柔情在眼中流动,看见她刚到明厚载时的纯然的笑意,他知道她找到了好归宿。

  没有他云渡,依旧可以活得很好的褒若,他最爱却又伤得最重的褒若啊!

  泪水从他的指缝滑出,溜向地面,他并得再拢,也止不住她的伤心了!猛然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他开口道,褒若摇摇头,哭得依旧无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说着道歉的话,不知道是道歉还是在安慰她,褒若发出长长的一声抽气,哭得闷了的胸腔因突然接触到新鲜空气而剧烈抽搐,褒若忍不住又发出一阵嗝噎,云渡的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拍,为她顺着气,褒若喘过气来,一把把他推开:“何必作出这种样子?你不是只是利用我吗?现在你又想利用我了?你这个混蛋?”

  云渡无声地站立在原地,褒若的手紧紧握着拳,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云渡,既然是装的,你装那么好干什么!你这个混帐!如果不是装的,你为什么不肯为我改过?你这个混帐!”

  每一下混帐加上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打进他的心,云渡无言以对,无地自容,他能做的就是卸下全身的功力,任她在他的臂上、身上捶打,褒若的手捶得累了,无力地滑落下来,只剩下怒火的眼睛依旧闪亮,一声声地骂道:“你这个小人,骗了多少人?骗没钱的,骗有钱的,然后还不够,再来骗我吗?好呀,既然你要骗,为什么不把我的身子也骗去,好让我有个更痛恨你的理由!还装得很疼我,从来不主动碰我,你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云渡的身形更加僵直,他的心已经血淋淋,但是她肯骂他,他却求之不得,如果有一天,她连骂都懒得骂了,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褒若的手已经开始发热发红,她颤抖着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我宁可不打你,打你做什么呢,你过的是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我跟你,从一开始就是阴谋造成的孽缘!”

  “不是的!”云渡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的煎熬,他哀求地看着褒若:“别这么说!”

  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哀伤,竟使得褒若也噤了声,她明知道他是爱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他?这么一想,她的恨意如沙子般崩塌,这个男人是那样温柔地爱过她,她也是动了心爱过的,为什么缘分散了,却要这样折磨他?他负了天下人,却没有负过她!

  小院中风波初定,只有她和他,没有第三只多余的眼睛,云渡与她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个水晶冰盆,云渡轻轻将巾浸湿了冰水,包在她的手上,缓解她手的红肿,一边轻轻地揉,他揉得很仔细,像是揉豆腐一般小心,褒若任他捧着自己的手,半晌低声道:“你还想这样下去吗?”

  云渡的手顿了一下,避而不答:“他对你很好,你要珍惜。”

  “谢谢,我会的,你自己也要保重。”褒若艰难地道。

  他还是不肯为她走回正路,他的家庭给他的影响这么大吗?明知是错的也要一个劲地走下去!

  “你当时去哪了?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你?”褒若问道。

  “我会水,当时我趁他们不备,跳下水跑了。”云渡不愿多提当初的事,转而问道:“我走后,对你的影响大吗?有人……有人说难听的话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穷奢极欲在豪门

  未婚夫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事搁在哪个姑娘身上都会引来议论,褒若想起那个安敏小王爷羞辱她的事,淡然道:“刚开始有人随口胡说,后来明厚载……他到处陪我走动,对人家说他想娶我,就把事情压下去了。”

  她后来才明白,明厚载为什么死粘着她不放的事了,姑娘家的未婚夫突然退婚,对姑娘的名声损害极大,明厚载每天紧紧贴着她,逢人注说他喜欢郡主,于是人们都猜是凌王改了主意,想把郡主改配他人,于是对她的种种不堪议论便转了个风向,转嫁到凌王和明厚载身上,两个男人何惧这点流言?再说也没有人敢在凌王和明厚载面前说不是,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褒若顺利地度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

  云渡心里一痛,又是他造成的错,让她承担了去,他想说对不起,可是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便低下头仔细地为他敷手。

  “你哥哥把我抓来是为什么?”褒若换了个话题。

  “他想用你来威胁明公子。”云渡也不瞒她。

  “你呢,打算怎么做,明在这里看着我呢,还是把我放走?”

  “这里现在是安全的,你就在这儿暂住两日吧。”云渡淡淡地道,褒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却看着她的手,不与她接触,于是褒若便撇开了眼睛,不想再看他,于是便错过了他眼中那一抹奇异的目光。

  褒若失踪已经六天了,这期间,没有任何的消息能够表明褒若还活着,或是褒若被谁关押着,但是明厚载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且对明海楼的人下了一个命令,不得对云侯府再进行任何动作,并且切断了与官府的剑伤,惹得大理寺卿极其不满,甚至在朝廷上直指明厚载与云侯府同流合污,大量的弹劾明厚载的折子如雪片一般上呈御案,皆被皇上留中不发。

  对这样结果,明厚载也不解释,也不辩白,只是坚决命人撤回对云府的监控,于是这期间,大批大批的夹币夹银通过一艘艘的海船与河船运动四面八方,一帆风顺,云册看着手下报上一的数字,乐得抚掌大笑:“毕竟是二弟的计策利害,有一个郡主在手还怕他不就范?明厚载算是个聪明人,那个郡主我看还能够大用!”

  “用不了了,”云渡坐在一张直背太师椅上,面色阴沉:“郡主的用处在所有的货脱手后便要马上放回去!否则那个梁国夫人便要向朝廷禀报郡主不见的事,李国的郡主在中汉国不见,惊动了皇上可就难办,事情当止则止。”

  云册有些可惜,但他向来最服这个弟弟,慨然道:“行,等各地的回报都平安后,我便让人送郡主回去。不过,二弟,”他侧身向弟弟凝目注视:“你真舍得?”

  云渡淡淡地道:“情虽可惜,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拘于一女,这几日的相守也就够了。”

  云册叹服道:“能做到像才弟这样情有制,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我见你这些日子总往郡主那儿跑,还以为我要多个郡主弟媳,没想到最后还是在你的掌握中。”说完,他见云渡面无表情,安慰道:“你不用难过,郡主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总没有当家主母的气魄,像个小女孩似的,等这事过去,我给你好好物色一个长得美,性情才气都好的女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女人!”

  云渡喃喃道:“像个小女孩?是啊,她有时是挺像小女孩的。”

  从前那个在阳光中笑着扑向他怀中的小姑娘,可不就是个小女孩?


  云册见他若有所失的样子,也不遣他,哪个少年郎没有经过这一劫?

  两名美丽的婢女送上茶来,送茶的姿势甚是怪异秀艳,她们身披薄纱,纱下一丝不挂,纤毫分明,两只雪白素手托着自己丰满的胸部,胸沟间一盏厚壁兰花杯里正在氤氲起白气,其中一个微笑着走到云册面前,将胸轻轻一晃,又揉搓了一下胸间的兰花杯,这才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连同雪胸一同呈给云册,云册就在她玉沟里取出茶来,送到唇边先吸了一口杯中茶香,叹道:“极品香雾雪,在清明前,选上最美丽的、身子香气、肤若冰雪的二八少女十几名,用香汤沐浴,身披薄纱,在清晨的薄雾中,丝竹低奏声中,用她们的樱桃小嘴一片片的将茶叶尖上那一片轻轻抿下来,然后再将如此抿下的茶尖用处子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玉雪双乳揉搓出来,闻起来如处子香,喝起来,更带着一种香绵清芬,有如檀香,更似桂兰,就我手上这一小小的一盏就要千金,没有钱,怎么享用得到!”

  另一个美婢同样将茶呈给云渡,云渡视若无物,头微微示意了一下,那美婢便极有技巧地将胸前杯子推挤在几上,杯中水波虽动,却没有溢出一滴,连大波动也没有。

  云册轻轻吸了一口气,把那茶汤香气尽吸入肺,回味良久,才从胸肺深处静静吐出一口气来:“真好。”

  他上吊的眼像狐狸般眨了眨,笑道:“女人真是个奇怪东西,说她们没用吧,偏偏看来最顺眼的就是女人,能做出此处绝妙香茶的也只有她们,说她们有用吧,有什么用?打天下的是男人,女人不过带孩子罢了,除了年轻时可以供着玩玩,女人也就没有什么用了,二弟呀,你要看开些,女人不如钱有用,有钱还怕买不到中意的女人?上次你从李国回来,劝我说收手?现在想来,真是孩子话?这么大的云侯府,后面那么些伸手等要钱的朝廷官员,我们收手,他们肯吗?我们做的这行是来钱最快的,真金白银的兑现,他们肯,我还不肯呢。”

  见云渡不答,又笑道:“你别怪大哥旧事重提,实在是你那时回来后说的话太过悖谬,好在你还听哥哥的劝,省得我们在祖宗面前难交代。”

  云渡淡淡道:“大哥放心,大哥的教诲,我谨记在心。”

  “喝茶喝茶,这么好的茶,不品可说不过去。”云册笑道示意云渡举盅,云渡把手里的茶放在玉案上,闻也不闻:“这茶,冷了就腥了。”

  “对了,我让人从遥远的雪山给你开来一件紫狐裘,色是正紫色,千年难觅,只此一件,我让人按你的身材尺寸给你做了件大裘袍,你去试试。”

  “大哥,那紫裘袍你自己留着穿吧,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一向不看重。”

  “傻弟弟,要是有好东西我先尽着自己留下,我们白当这个兄弟了,紫裘袍我命人送到你的院子里,你去看看。”云册笑着把自己的弟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知道我向来喜欢好看的东西,你长得好看,我自然要把你打扮得更好看!”

  云渡总算笑了一下,从小到大,大哥的手足之情那是没说的,好东西总是第一个送给他,然而就是这种手足之情,致使得他痛苦不已,而且将来还将更痛苦。

  褒若、哥哥,如两个沉重的纯铜枷锁箍得他痛苦不堪,下定决心要了其中一个时,必然要牺牲另一个!左手还是右手,其中一个终究难保留,云渡心里明白,不管他选择了哪一个都会让他痛苦一生,人生如此,生而何欢,可是却还是要活下去。

  他总得要负了另一个。

  云侯府这阵子诸事如意,财源广进,两年来少见得顺利,于是这日大摆宴席,宴请有交情的朝廷官员,并且,着重邀请了明厚载,云府里妖婢艳童往来穿梭,引得平常道貌岸然的官员不时趁人不注意,捏一下娇婢的酥胸,或是抠一下艳童的男根,丑态百出,明厚载坐在僻静处,冷眼看着这些人间宝贵又艳奢的场面,心里暗暗冷哂。

  云册端着酒杯来到明厚载面前,笑道:“明兄一向可好?一向承蒙关照,无以为报,今日略备水酒一杯,以示谢意。”

  明厚载也举杯朗声笑道:“云兄一向也好?云兄对我们明海楼的关照可也不是一点两点,在下心中感佩,我们的情意一时也说不尽,不如干了这一杯如何?”

  “干!干!”

  “感情深一口闷,一杯太少了,取碗来干!”

  下面有人开始起哄,云册笑道:“既然大家厚意,还是请明兄与我一起举碗,莫负了大家的好意。”

  明厚载举碗向四周示意了一下,一口饮尽,云册也不甘示弱,一仰脖也干了个见底,两个放下碗,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明厚载道:“云兄对我的情意与关照我明某没齿难忘,再来一碗,算我敬你的!”

  两人大笑着同时举杯干了,云册拍着明厚载的肩道:“云某有时做事未免失了分寸,只要明兄对云某高抬贵手,大度莫见怪,我想很多事只可以避免。”

  “云兄做事,思虑周详,明某向来也是敬佩的,云兄此话过谦了,将来还请云兄一起切磋技艺,不要客气!”

  两人笑得欢畅,拍肩互论兄弟,不明真相的人皆道他们交情好,云册与明厚载相视冷笑。


  这一天的席到高处,云册趁人不注意,拍拍明厚载的肩道:“请明兄来一下。”

  明厚载来到外面,云册道:“近来郡主突然至我寒舍想参观寒舍,我怕她迷路,所以请她到了我在山间的一所小别院,明兄不用急,最迟半个月内我便会送她回去。”

  “为什么不让明某现在护送?今日正好我有空。”明厚载笑道。

  “诶,这话就不见兄弟情谊了,难得明兄到寒舍作客,可喝完酒可不能走,我只不过给明兄提个醒罢了,只要半个月内我云府没有什么大事,得以从容招待郡主,那么半个月后我便会送她回去。”

  明厚载怒从心起,却笑道:“我以为你叫我出来是让我现在就去接她。”

  本来与云渡的计划是如此,然而云册昨夜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在没有得到各方都安全交货的呈报前,他决定不放人了,起因便是昨夜他与一个堂主的对话,那个堂主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大势头都好,只要等我们的人撤回来,对方也安全将货运走,那便万事大吉了,就查也难了。”对,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交货人与收货人基本都在点付阶段,要是这个时候出了岔子,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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