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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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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渡笑道:“那你喜欢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了是不是?”

  二人说笑着来到明府门前,只见明府还在烟雾缭绕,一群群下人正把所有被褥枕头和衣物放在火上烧,进到第二进,是正房,管家正亲自把痘疹娘娘的画像放在火中烧,这是谓“送娘娘”,多谢保佑人口之意,见到褒若与云渡,忙点头致意,等送过痘疹娘娘后才过来道:“对不起郡主,云公子,我家爷不见客,正在休养中。”

  云渡道:“告诉你们爷,是故人来访,报上我们的名字,说不定他就会见我们了!”

  管家不敢怠慢,忙进屋去,云渡跟在管家身后,凝目望去,失望不已,屋门口还安了一架屏风,看不到里面如何,只听管家报上他们的名字,里面突然似来一声碗筷破碎的声音,夹着一声低吼:“还不快去!”

  云渡耳尖,马上分辨出这个声音正是发自明厚载,看来他确实是破相不出门了,管家出来抱歉地道:“对不起,我们爷今日还不宜见客,请郡主和云公子回吧。”

  褒若担心不已,拉过管家细问:“他脸上伤得很重吗?”


  管家长叹口气不回答,褒若急道:“你倒是说话呀!”

  “说什么?怎么说?从前爷是多么英姿焕发,如今已经是……”管家叹道:“郡主,您就别问了,我们爷现在容不得屋里有镜子,也容不得有光亮的铜盘铁器,我们给的东西都是瓷的竹的,生怕能照出人影来!”

  褒若听得惊心,云渡也道:“怎么会这样?”

  “可不是,那个脸,鼻子都快蚀透了!啊……”管家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恢复常态道:“二位没什么事请回吧,等我们爷痊愈后自会上门拜谢。”

  褒若拉着管家的手,暗暗在管家的袖子里塞了一块金镶玉观音,道:“请管家务必告诉明公子,有命在就什么都在,想开些!”

  管家眯点头,把二人送出府来,看着二人骑着以走了,才回身到房内,房内有一个壮汉,身材高大,赫然便是明厚载,正背对着屋门,听到管家进来,回过关不来,脸上坑坑洼洼地很是吓人,对管家道:“走了?”

  管家道:“走了,少奶奶+呃,郡主还是挺有情有意的,送了爷一样东西——”从袖中掏出玉观音:“也不枉爷对她用情至深了,一般人听说爷破相,避还来不及呢。这观音先放你这,这东西爷回来就你给他,看样子,她过两天还会来,万一又上门来,你别露了馅。”

  那人点头应下,将玉观音用一块稠子包好笑道:“我身上的肮脏气可别过了玉观音,天天呆着,人都快霉了!”

  “快了,爷回来一切便好了。”

  云渡与褒若出了门,见褒若若有所思,问:“还在想明公子?”

  褒若忙道:“我只是想到我和他也算是故人,看到他如今的境况有些悲伤,你别误会!”

  云渡道:“我没有误会,我倒是很欣赏你有情有意,放心,明公子为人精明,就算破了相,也有办法站起来的。”

  褒若想起当初那个英俊男子,伟岸阳光,如今却蜷于一间小屋,不由得又是一阵伤感。

  “好了,你近来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怎么忍心?笑一个?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明公子能在天花肆虐下活着,已经是上苍在恩了。”

  褒若何尝不知这个理,只是心中的大石头叫是移不去,云渡见好郁,想了想,掉转马头,顺手也拉着褒若的马,一起往褒若的璘瑜阁来,璘瑜阁人来人往,人数似乎比从前多了不少,褒若奇怪地问张让:“今日人怎么这么多?”

  张让反而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皇上的万寿节快到了,这些都是来买礼物以敬官员的。”

  “天!你以前怎么做的生意?官员孝敬给皇上的礼是下面敬上来的,下面的礼,可不就是从我们这儿买?”张让瞥了她一眼:“也难怪,现在某人天天被准新郎弄昏头,自然不刻这个大日子~!”他拖长声音道。

  褒若怒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和我娘刚起步,没有名气的珍宝阁谁来捧场?我哪知道其中道道?”

  张让不语,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褒若道:“不用看了,菁儿今天在学帐,不来了。”

  张让急着道:“她……她就这么急着嫁人?!”

  褒若打了个响指:“答对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子,不嫁人等什么?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看那个帐房挺好,又爱护她,前两天听说她病了,特意跑了十几里的路为她觅她喜欢的蜜饯果儿,可惜,不知为什么菁儿就是不肯答应。”

  她一副苦恼状,张让道:“她长得漂亮,人又温柔可爱、知书达理、当然不急。”

  褒若从帐册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漂亮?温柔可爱?我怎么没发觉?不过那个帐房这么好,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答应了。”

  云渡笑吟吟地看着褒若沮丧的脸变得精神奕奕。每当一遇上要捉弄什么人时,她的小脸就会神奇地散发着活力之光,斗志昂扬。

  张让没有心情再说,满腹心思坐在褒若面前,看着褒若对帐,看完银票又数当天进来的银子。

  “张让,这个银子的分辨你有几成把握?”褒若突然问道。

  云渡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紧,脸依旧笑吟吟地温柔亲切。


        第八十章    红莲碧盖叶田田
    
        张让略一算计道:“只有六七成,帐房估计也只有这个水平,现在的造假手段越来越高,防不胜防啊!”
        “你收到过假银没有?”褒若问道。
        “哪个人没有收过一两次假银假铜钱?”张让缓缓点头,眼尾余光瞄过云渡,见他一脸若有所思。
        “这样啊……”褒若道:“连你这么精明的人都会着了道,其他人可怎么办?怎么没有见你给我报告,那些假银呢?”
        “郡主给的货物,我们有义务卖出,并且拿真银给郡主,所以拿了假银,就我和帐房负责对开,垫银子,帐房的老先生有家口,我也不忍心,一向都是我垫出,怎么?”
        张让说得轻轻松松,却听得褒若一阵汗颜:“我从没有重视过这个,以前我来的时候,银钱还是挺清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你垫了多少银子,拿出来换吧,我的生日,总不能让你来垫钱。”
        “不用了,也不过两三百两。”张让道:“我的分红也多,不在乎这些个小钱。”
        云渡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张让有意无意地问道:“云公子可收过假银锭?如今的假银锭外面都是跟真的一样,有的还制造出使用过的伤,分不出来,真让人头疼。”
        云渡摇摇头:“我的生意来往是用银票,大笔现银交易都是在钱庄进行,很少遇上,平时用的银子都是随从交到我手上,还没有遇上过。”
        张让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不知道我们这些生意人和百姓的苦衷,有的人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领了银子,却发现是假的,那滋味,啧啧!听说有很多长工为此和雇主闹翻了,就是假的也不算亏太多,要是假银,那可是有的人家一年或是几年甚至一辈子的心血。”
云渡面色淡淡的:“制造假银,自古有之。”
        “虽是自古有之,不过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道怎么了。”张让道。
        云渡看了看进来的客人,显然不想再谈这个题目,见一个人捧走一盆摇钱树,道:“你们店里的摇钱树有几盆摇钱树?”
        话题便从假银转到摇钱树身上,末了,褒若提出回家,张让送褒若到门口,忍不住说了一句:“掌柜的,那个……”
        褒若暗笑,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你从前不是问过我对菁儿的感觉吗?”
        “是啊,可是你说你父亲不在京城,你不能自己作主,所以我就给她另寻了一门亲事,你放心,不会为难你的!”褒若明了地点点头,一副知心模样。
        “不!你还是为难我吧……我是说,”张让看着褒若那双眼睛无比单纯而疑惑的眼神,忙把面色定一定,道:“我是说我可以重新考虑。”
        可以重新考虑?你以为菁儿没人要了,要你考虑?褒若皮笑肉不笑。
        “不用了,我知道你对菁儿也挺怜惜的,像自个儿妹妹似的,不过那个帐房很得府里上下的欢心,他们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你就不用自责了。”褒若拍拍他的肩,看着他一脸有苦难言,吃了臭鸡蛋一般的脸,开心地转身和云渡一起走了。
        明厚载的病过了两个月还没有好,明府常有太医进出,或者是一些江湖郎中,通常出来时摇着头出来,如果有人问起明厚载的脸有无可能恢复,一个个都是一种表情,摇着头,叹息道:“算了,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除此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褒若三不五时就在明府周围走走,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明府的下人已经恢复了进出,只是明府再不复从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变得冷冷清清。
        云渡依旧时忙时不忙,连褒若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云渡只说是为了铁矿之事,褒若对此不感兴趣也不再多问,云渡以凌王府准女婿身份得到了很多便利,特别与一些船官员打得火热,只是褒若全不知道而已。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夏,皇上召开赏莲会,这一天,可以从早热闹到晚,可以从早上的赏“碧盘承珠”,到中午时的“荷香十里”,再到傍晚时的“晚荷拂槛”,入夜了,还有“夜荷明灯”等种种的荷之美,这一天不但百官可以参加,眷属也必到不可,很多选婿,选媳,都是这个时候完成的,等散了会后再各自找人提媒,所以,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都必须参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明厚载也来了。
        御园的莲湖畔,已经聚满了人群,表现得中规中矩少年公子对着一个人夫人躬身施礼,彬彬有礼的回答问题,对她们身后的美丽女子看也不看,让人道好一个有德君子,等人没有人发现时,或是用眼极快地瞄了一下少女,或是用眼尾不住地注意少女,这种把戏,很多过来的已婚男人都知道,笑而矜持地看着少年郎帮作稳重。
        就在这时有人嘘了声:“嘘,那位中汉国来的明公子好像也来了,你们看。”
        褒若也在人群中,顺着目光看去,前面走来一个戴着黑笠的男子,身边随护着七八名随从,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行动间依旧是昂然阔步仿佛,仿佛他还是那个英俊得让无数女子望而失魂的男子,从来没有遭受过破相之灾,人们沉默地看着他走过来,他渐渐逼近这边,一行官员与家眷纷纷闪避,让开一条路,路的心头,婷婷玉立着她。
        他毫不犹豫地走近前来,来到褒若面前,脚一滞,黑笠微微摇动,褒若仔细打量他,试图透过黑色的笠纱看穿他的面目,可是,那个面纱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面纱的末端收拢在他的衣领下,就是大风吹来也无法掀起他的黑笠,也许是看到她的目光中的关切,他似有些开心,面纱下轻轻传来一声低笑,褒若一震,飞快收起目光,换上种客套而疏远的笑容:“久闻明公子大病,欲上门探访终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可好了?”
        他没有说话,褒若有些挂不住笑,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的面具下正展开一个讥讽的笑意,棱角分明而刚正的唇向一边撇起一半,嘲笑着她的言不由衷,他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便毫不留恋地走了过去,褒若定定地看着那个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有些熟悉,又似有些陌生,也许这场病,让他改变了许多?
        他的随从经过褒若面前,都弯下了腰,恭身而过,这个举动可以理解为尊敬她的郡主身份,也可以理解为她曾是他们的女主人,甚至,可以理解为:他们的主子对郡主余情未了,所以下人不敢不尊重。不管是什么,都足以让人满怀猜想。

        官员们看似不在意,各各在心中暗自度量着这个明公子在郡主心中有多少地位,以此来确定他们对明公子该采取热络还是冷淡的态度;家眷们则是用一种满怀好奇的、对男女之事的猎奇心理在窥探,两个曾经的夫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目光尽收眼底,在心中已经在思考如何向其他人议论这一切。
        在他们一行人就要消失在怀英阁后,褒若毅然收回目光,见到有些官员夫人正在偷眼看她,有的在互使眼色,褒若眉头一皱,眼里目光清澈,对她们缓缓一扫,随即泰然微笑,那些怀着恶意猜想的人测度两人关系,希望从中得到一些茶后淡资的人不禁低下了头,犹是面带暧昧的笑,褒若微一皱眉,对这些人若不用些手段,只怕明天流言满天飞,背微微一直,拿出郡主的架子,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事,不如去给太后请安吧,太后与皇后正在宠微殿。”
        众人不敢吭声,有的虽是尚书丞相夫人,虽然对陪一个老太婆聊天不太感兴趣,但是在这种场合,褒若是皇亲,是主子,她们不过是臣子,自然低头称是,褒若笑道:“太后最喜莲花,曾言莲花清而不妖,最不染尘埃,不像世俗之人拖泥带水,见风就是雨,今日在宏佩殿也供了莲衣菩萨;皇后也常说“上人不论人长短,只以慈心爱之”,对莲花的品格也极是称赞,今日大家可得好好凑趣,要是得了太后和皇后的赏识……”,
        家眷们见她端起架子,不敢再起议论之心,当下三三两两向宏微殿走去。
        目送她们离开,褒若挥去心头的怪异感觉,寻找云渡,人群中,他是那样醒目,便如鹤立鸡群,见到云渡时一切异样感觉烟消云散,他便如和风细雨一般让人安心,云渡在人群中感觉到温柔的目光,很快便寻到了她的身影,向围住他的一群太太夫人道了一声恼,穿过人群向她走来。
        今日的他一身玉色长衫,是一种极美的绿色,纹绣着翡翠色的竹枝图,几枝赭色松枝,刚柔并济,一杆杆的竹子在长衫的下摆随着步态而如风动枝摇,清雅不凡,他来到褒若身,牵起她的手,旁人便有些花了眼,褒若一身嫣红修身长裙,腰间围着用珍珠、绿宝石、石榴石、海蓝宝石制的波浪型腰饰,长约一尺,如裙般围在腰间,走动间,闪闪生光,衬着她二八如花的脸,便是一朵正要盛开的娇蕊,二人并立,便是玉竹护花一般的景致,令人稀奇。
        云渡牵起她的手,笑道:“今日这般美丽,让我很有几分不安感,生怕我未婚娘子被哪个英俊公子给抢了!”
        褒若笑道:“这位公子已经是各位名门夫人眼中的金龟婿,怎么看得上我这个丑丫头?”
        “我只想当坐镇的夫婿,别人的金龟还是乌龟,让他们当去吧!”
        褒若失声而笑:“你胡说什么?什么乌……龟?”
        两人正在打趣,一名小太监来到跟前,磕了个头道:“小郡主、品睿侯,太后娘娘有旨,召二位入殿晋见。”
        “带路吧。”褒若怜惜地看着这个小太监,手一伸,示意他起来。
        太后正与从官眷观赏用玉雕成的莲衣菩萨,这尊高达三尺的莲衣菩萨通体洁白无瑕,润泽如脂,正是用常佳当时买下的那块赌玉,常佳知太后素喜白玉,便将那玉雕成了这尊莲衣菩萨,菩萨双目微闭,体态安详,脸上一派悲天悯人的安详,令人见而鼻酸,一腔忧愁似只要向她倾诉便得解脱,菩萨手持净瓶杨枝,跣足而坐于莲座之上,那种苦海慈航意展露无疑,实在是一件无上至宝!
        太后对常佳本略有些蔑视,一个生意之人而已,不过因儿子为她多年不娶,所以才放松了口,答应婚事,然而自常佳嫁入凌王府,不便气度言行无可挑剔,而且极会做人,这一尊莲衣菩萨便极得太后欢心,不住地赞赏常佳眼光异于常人,皇后也对常佳是客气且亲热,官眷们见常佳如此兴头,不禁在心中暗暗后怕,幸好没有得罪郡主。
        见到褒若与云渡一同进来,太后笑意益深,对皇后和陪视之人道:“你们看这两个人,可不像观音身边的金童玉女?而且今日也巧,一个碧色衣,一个嫣红衣,不正合了红莲碧盖叶田田之意?”
        众人凝目望去,只觉果然如此,两人脸上笑吟吟地,极是喜气,难怪太后看了就喜欢。
        常佳忙道:“太后可别惯了他们,不过两个孩子而已,尤其我家褒若,那是该打不该赏的,我一不注意,就捣乱。”
        “不知郡主捣的什么乱?”一个御史夫人笑问道。
        常佳看了她一眼,一样笑得皮笑肉不跳:“她呀,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几只莺哥儿全放了,又把几只野鸭子命人带到金牛岭全放了,搞得现在家中鸟声不闻,池中水禽寂寞。”
        “那些个鹦鹉也放了?”太后问道。
        “谢天谢地,没有。这孩子说这鹦鹉被养熟了,又是剪了嘴的,放出去便要找不着食儿,总算留下了。”
        “好孩子,有慈心,又不傻干,凌王爷也算是有福了,一个儿子有了军功,一个女儿聪明可爱。”太后对褒若的印象更好,慈爱的叫道:“褒若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这可是殊荣,便是公主在太后面前,即使太后有命,也只能坐在下首,没有和太后同坐的理。
        “你们大订也过了,可有计划几进成婚?”太后道。
        常佳道:“不急,女儿我还想多留两年,可怜天下父母心,既想着儿女幸福,又舍不得嫁出去,前世该是欠她的吧?”
        “哪个前世不是欠儿女的债?”说到儿女经,太后与皇后都极有兴趣:“不过就算想留,也不能留太久,省得女儿抱怨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褒若面色酡红,低头不语,心里却并不像她们想像的那样喜气,似有些……她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
        云渡含笑看了褒若一眼,道:“云渡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又舍不得郡主想念亲人,反正我们要相守一辈子,说不得让我多熬两年罢。”
        此话一出,太后等人不禁点头,这般品性的男子,如今可不多见。
        有了年轻的未婚夫妇为谈笑引子,宏微殿的气氛极好,晚上的点莲灯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一盏盏写着未婚少女心愿的莲灯随水而去,星星点点在黑色水幕中,令人疑是身在天上银河。
 
        明厚载只在赏莲会上给人留下惊鸿一瞥,便不再出现,众人也觉得意料之中,得过天花的人常常是一脸麻子,严重的甚至五官都会变形,对这样一个曾经风采无人可及的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深藏不出是正常的,甚至明厚载全出现都让人感到意外。
        褒若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以她对明厚载的了解,明厚载从不做无用之功,今日这一举必有深意,但她直觉地选择了闭嘴,不对任何人说起她的直觉。
        一切美好的事物总是出现得最短暂的。
        赏莲会后,云渡的面色显而易见地凝重起来,有时甚至是阴云密布,只有面对褒若时才会露出一些真心的笑意,面对着属下送来的一份份邸报,从来彬彬君子风度的他有时竟至于拍案而起。 



        第八十一章    渐境
        
        对于云渡来说,赏莲会像是一个分水岭,分开了她的志得意满和群乱并起的时代。
        “那边分堂的货被神秘人给截了,船货全不知去向。”
        一名下属站在云渡面前,面色沉重,也就是说,一整船的货全没了,连船上负责押运的人和管事连同艄公全都失踪,货丢了事小,关键是船上那几个知道一些他们底细的管事和几个部下,那才是重中之重。
        “对此有何线索?”云渡手上抓着一个银锭,不住地把玩,他忧心忡忡地摇摇头:“从始发码头出发时一切正常,船上前遣报信的人同时出发,走的都是水路,先遣人已经到达到半个月,可是船还没有到,我们马上派人去查,发现那船已经在船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只是遭遇船难,那还可以说得过去,货到是小事,如果不是……
        云渡一惊,马上道:“快,通知总部的和京城的,停止所有活动,接了的生意哪怕全弃掉也不可惜,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马上,现在就修书!快马千里换马不换人!”
        不到四五天,另一外暗藏在李国的仓库竟被连锅端,幸好他有准备,将那里知底的人全撤出来了,在那儿看守的,不过是此雇来的散勇,连雇他们的人是谁也说不出。
        两件事一起,云渡直觉大事不妙,这分明是有人盯了他们很久的,这个人除了明厚载,没有别人!
        “明厚载,他不是已经得了天花,足不出户了?”一名分坛主不解地问。
        “你以为除了他,谁还有能耐坏我们的事?”云渡冷瞪了他一眼:“在李国,我们没有仇人,没有要追捕我们的人,除了明厚载,还有谁?必定是他亲自出动!我们太自得了,以为他得了天花自身不保,便拿我们无可奈何,谁知道他还是出招了!如今之计,在李国的事,不过是我们试探之举,不要也罢,”他沉吟一下:“现在的时局太过危险,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动手,已经在路上的货,叫他们要么就地倾倒,要么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原路返回!”
  那名分坛主显得极不情愿,李国的这块肥肉还没有人和他们争,而且已经和当地的一些大门派定下了货单,假币抱真银啊,何止一本万利!再说如今爷又拿下了铁矿,制假币的材料也有了,他们可以制造得跟真的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由官府制造,一个是由他们手上制造出来,这样的大好时机,只是因为有人在追查就放弃?
  他们也曾被人几次追捕,到最后不都化险为夷,在中汉国都拿他们没奈何的事,到了李国,竟有人能看穿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云渡态度坚决,那名分坛主只得依命行事,只是他留了个心眼,有几艘船夹饼是与粮船同来,极不易被发现,这些船他便不召回,那些相对比较显眼的船只,便让他们原路返回,有的船就按云渡的命令的,原地倾倒。
  午堂堂主等那名分坛主走后,便道:“爷,依据属下看来,可能有些内部消息外泄了,除了肃清内部老鼠,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个靠山。”
  云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眉不语,午堂堂主又道:“我们来到李国也有半年多了,这里的路线和下家都是前几年就已经备好了的,现在正式开始运行,如果有个靠山,船只进出,车辆往来也不会有人随便来探查,趁着云爷在这里,把这此基础都打下的好。爷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绝好的靠山,何必迟疑?反正这婚迟早都是要结的,早结早好。”
  “不要把他们拉下我们的事来!”云渡冷冷地道。
  午堂堂主苦笑道:“恐怕他们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也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包庇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渡当然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想起这阵子以来,自己这样苦苦撑着是为什么,正是为了不让褒若一家扯进他的事非,没想到,事情终究不如人愿。
  事业与妻子,孰轻孰重?
  凌王越来越忙,常佳知道他在忙什么,闭口不提,只有褒若提到最近凌王怎么连人影也不见了的时候,常佳才笑着对坐在对面的云渡道:“凌王天天忙,听说是为了最近朝廷里的一些事而烦恼。”
  “什么事,竟让王爷连晚饭也赶不回来吃。”云渡笑着窥探着,给褒若夹了一筷子新出炉的火腿鲈鱼,掩饰住他精明的利眼。
  常佳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听说北边修海防,竟有官员中饱私囊,把拔去的银两抹了下来,王爷为这事,大动肝火呢。这阵子,正在调那些参与的官员……啊!”常佳掩住嘴,慧娘嗔了她一眼,常佳忙道:“这事,你们可不能往外传,朝廷上的事,咱们少掺和,云渡,你的铁矿开采得如何?”
  云渡放下心来,笑道:“很顺利,我请中汉国的兄长给我派了整队的矿师过来,有他们的指导,我既不用受制于这里的官员,也不用受人愚弄,想来可以在李国呆上好几年了。”
  “要是你能索性在李国住就好了,以凌王的本事,和皇上对褒若的恩宠,给你一个在中汉国一样的爵位,并不难。”常佳带着些希望开玩笑。
  慧娘却不并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渡遗憾道:“实在是国内的事多,我们侯府就靠我和我兄长两人撑着,长辈希望我们能将侯府的光耀永世传承,所以……不过我尽量在李国多呆些时日,让褒若和你们可以多相守,将来的事我了想过了,褒若如果生了孩子,待到孩子一岁多,我们便可以带着随处走,那时每隔两年便来李国住一年,岂不是好?我看褒若也舍不下这边的璘瑜阁。
  “还没有成亲呢,你就想到孩子!想得倒美!”褒若冲他做了个鬼脸。
  “褒若也该打算了,我总不能留你一辈子啊!娘只望你有个好归宿。”常佳含笑看着面前的“小两口”:“早成亲也有早成亲的好处,孩子生了,便不用为了什么子嗣烦恼。”

  “如果是女的呢?”褒若马上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话意。
  云渡笑着安慰她:“我倒宁愿你生个女儿,一来我是弟弟,不用承担侯府家业;二来我实在也厌烦了侯府的事,却偏又摆脱不开,要是生了儿子,少不得又要培养他成为我的接班人,又得费上十几二十年心血,不如生个女儿,自由自在。”
  慧娘与常佳赞许地点点头,褒若心中甜甜的,也不再挑刺,斜睨了云渡一眼,云渡深情回望,褒若在桌下拧了他一把,云渡面含笑容,笑得更加开怀。
  “说到亲事,我希望早些成亲。”云渡把今日的来意挑明。
  常佳意外地道:“不是说明年再提些事吗?”
  褒若和慧娘也疑惑不已。
  云渡有些犹豫:“我一日不成亲,做事情就不方便。”
  他看着面前一众疑问的眼神,有些难以启齿,神色慌张:“没有成亲,有时应酬时,他们就老是拉我进一些……地方……说是……说是……见习!”
  “啊?”常佳等人睁大了眼,这个他们可从来没有想过!
  常佳看着一脸尴尬的云渡,陷入沉思,这种事可是防不胜防。
  她早年在生意场上混过,怎么会不知道男人间的私密事?有时谈生意就选在青楼楚馆,几杯酒一下肚,美女酥胸一偎,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尤其是男人最喜欢拉一些没有这种爱好的、或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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