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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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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呀,少奶奶一定是跟少爷早有一腿了!要不她那样的家世,我们少爷能看上她?有钱的又不是只有奚家!”一名尖脸丫头捏着一块手帕对旁边一名薄唇同伴道。
“呵呵,说不定有一天晚上,奚老爷见到我们少爷风采俊逸无人能敌,便把他请去家中做客,恰巧被这位少奶奶看见,然后,月黑风高……”
“哈哈哈!”尖脸丫头打了薄唇一下:“亏你想得出!”
“不然你怎么解释嫁过来这么久,连落红也没有少爷还那么宝贝她?她做得出,我为什么说不出!”薄唇冷笑道,她听下人说,少爷答应过少奶奶,婚后决不妾,她们这些大丫头原来是有机会给少爷当通房的,如今希望却成了泡影,不要说她,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都不忿,未来姨娘的梦就这样破了。
“你急什么?她不是年轻嘛,我就不信等过几年少爷还会这样宠着她?到时不照样纳妾?”不过,那时她们也轮不上了。
两人边说边走,没注意到她们说话的小矮墙后,有一个骨碌碌睁着大眼睛的少女躺在后面,嘴里咬着一根草根,听得眉头直皱。原来大家族复杂的形势不是吹的,早就已经开始了。
传言越来越大,连明夫人都坐不住了,这要是奚家女儿的女儿身婚前是给了厚载倒也罢了,就怕……商人家的女儿,不见得会世族大户一样懂得礼义廉耻。虽然她自认明礼,但这种事事关明家声誉,如何坐得住?
“请少奶奶来我这一趟,就说我请她喝茶。”
明家老太君和明夫人本是住在京城,这次为了厚载的婚事,特意赶到湄城参加婚礼,外人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屈就讨好奚家,褒若来时,明家老太君坐在正堂中央,明夫人坐在她下首,“奶奶,娘!”褒若一见架势就知道今天一定有事,手悄悄伸在背后做了个手势,菁儿在门外看见,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褒若来了,坐下吧。”撇开落红的事,明夫人是很喜欢褒若的,慈爱地拍拍身边的座位,明老太君哼了一声,对褒若仍旧没好感,她向来受人尊重,从没有像在奚府受到慧娘那般的软钉子,犹自气恼在心:“你可算来了,我以为我们明家人请不动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奶奶,对不起,因为我先前在园子里逛来着,所以丫头们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我的。”
“好人家的女儿不会随处乱走!”
那就该像木头人一样呆坐着?
褒若在心中腹诽,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褒若以为要快些对家里有些了解,这样才能帮娘管理好一个家,娘很辛苦,每天管理下人,内外帐册,褒若看在眼里的,但如果对府里一无所知,如何帮娘分忧呢?”
柔顺略带着些委屈的声音激起了明夫人的母性,虽不说话,却轻轻点点头,褒若低头应着坐到明夫人身边,明老太君重重一顿拐杖:“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奶奶请问。”
“你和厚载成亲已经多久了?”
“一个月啊。”
“那为什么竟然没有落红?!”
明老太君蓦地大喝一声,吓得褒若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拍拍胸口:“奶奶,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厚载都没有说,您一个老人家不太好插手吧?人家夫妻床第之事,您也管得太……”
“厚载宅心仁厚,才会为你们所骗!你是不是从前勾引了他?”
“宅心仁厚?奶奶,您说谁呀?”不会是说厚载吧?那家伙的手段试过的人都知道,跟这“宅心仁厚”那是天和地,不想交好不?
“别再那边给我装样子!就你那狐媚子的样子,我瞧不上!你们奚家不过一介商人,凭什么让厚载娶你?你倒是个孝顺女儿啊!你那娘看起来倒是挺正派的样儿!对了,你是妾生的,难怪!”
明老太君冷笑连连,褒若听到这话,只觉头一下子胀了开来,气往上冲,说她怎么样没关系,可是涉及她的两位娘亲就不行!
“奶奶说的是,正应了一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谦卑地道,见老太君笑得鄙意十足,才慢慢又道:“难怪我对奶奶感觉特别亲切!”
明老太君冷笑道:“没想到你的口齿还挺利害,小看你了。”
“奶奶说的,褒若不敢当,只不过娘亲有训,君子不与小人斗口,所以奶奶您别和褒若一般见识啊!”
披着兔毛的利牙猫一副温顺模样,明夫人有些心软,只是落红问题实在不是小事,这个问题没有弄清,谁也不会心安。
“说,为什么还没有落红!是不是根本不就是女儿身?”
明老太君重重一顿伽南香拐,拐上一颗硕大龙珠打在拐上发出“咯嗒咯嗒”声响,在空旷的大厅,分外令人胆寒,拐杖真是必不可少的道具,这么一顿平添多少巾帼英雄的风姿!褒若定定神回道:“回奶奶的话,褒若目前暂时还未跟相公圆房呢。”
“什么?”婆媳二人皆大吃一惊,厚载与褒若食则同桌,寝则同居,府中人对这对小夫妻之事深信不疑,没有人想过二人竟还未圆房,明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缓了下来柔声问道:“为什么还没有圆房?是……是还没来月信?”
褒若的脸红到脖子,头低到胸前,低低应了一声:“嗯。”
明夫人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倒是我们多事了,娘,小夫妻间的事,我们就不用多管了,厚载都没意见,我们也乐得轻松。”
明老太君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这事没这么简单!厚载如今已经不小,至今无子,褒若如今又未能圆房,难道让厚载独眠?先让他纳个妾吧。”
明夫人一惊,直觉道:“不可!厚载已经答应过褒若不再纳妾,如今自毁自话,将来如何取信于人?此事媳妇决不同意。”
明老太君笑道:“这事厚载当然不好答应,不过要是他媳妇自己为纳妾,那就不一样了。褒若啊!”
她转身向褒若展开一个慈蔼无比的笑颜,端的是老星君下凡一般仙风道骨,褒若透过表现看本质,看到一只老狐狸躲在人皮后笑得奸诈,也回以一个同样表象的笑容:“奶奶!”
“诶!褒若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嫁给厚载是决意要当个好妻子的。”
呵呵呵!褒若再次表象地笑:“那是当然啊——所以我是决不让厚载沦为无信小人的!”
呵呵呵呵!
祖孙二人相视而笑,笑得牙格格地响!
厚载匆匆踏进厅堂,一阵冷风迎面扑来,不由打了个寒颤,却看到奶奶和爱妻正相对笑得温馨无比,欢畅无比,母亲正在左看右看,寻找救兵。
“乖孙儿!”
“厚载!”
“相公!”
这时候逃跑,来不来得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婆媳暗流
怎么和想像的不一样?
接到菁儿的报警,匆匆赶来,原以为会看到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或是小褒儿被欺负的小脸,没想到气氛和谐得让他发毛,六只眼睛一齐充满希望地瞪着他,笑得甜蜜无比。
“相公!”褒若像一只小小兔,依偎到厚载身边,厚载顺势一搂,几乎将她埋在胸前。
“当着长辈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明老太君冷哼一声,褒若忙从厚载身上挣脱出来,小声道:“对不起。”
看不见的地方,小手重重掐在厚载腰间,你骂我?掐死你孙子!
厚载面不改色地咽下一声闷哼,道:“一家人何必太拘泥?孙儿就喜欢褒儿这样率真,再说,褒若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得体的,奶奶不是没有见过。”
那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比世族女子的仪态还要更好上三分,实在挑不出毛病,可是就是这样才让人气,明明她的身份不如何高贵,却偏偏让人无处下手去责难,所以那天才被厚载驳得无话可说,气怒而去,奶奶微笑道:“厚载,你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奶奶知道你心中对褒若也是爱重得紧,只是有件事,当初你欠了些考虑,”厚载搂着褒若坐下,听她继续道:“世家哪家没有几个妾室?妾室不只是为了服侍爷,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体面,须知当家中来了人,主家奶奶必须出迎外,妾们也得上前见礼,帮助打理宾客驻行,你爹也才两个妾,说出去体面上便不好看,所幸他不是掌舵的,而如今,你却发誓不纳妾,让人以为我们明家掌舵人是个惧内的!将来你如何面对手下?明家家大业大,才娶一个夫人说不过去啊。”
其实明老太君说的话,确实不是强辞夺理,当时的风气确实如此,有点身份的人不纳妾会被人笑话为“无能、惧内”,富人家以妾的多寡来分地位高下,高门大户的太太进另一家作客,也喜欢炫耀自家妾的多少美丑,让妾们一个个出来见礼,体现自己的大度,然后妾要负责来作客太太的接待,而大夫人只陪客人聊天,喝茶,其他诸如打赏下人,客人的饮食起居等事都是妾的事,由妾来服侍能体现出客人的身份高贵,不太高贵的客人,端茶倒水等便只有婢女服侍了,明家虽然势力不容小看,但没有妾的衬托,确实少了几分体面。
厚载笑得恣肆狂侫:“谁敢当面说我明家不是?!有本事,说这话的人别落到我手上!”
明老太君瞪眼语塞,明夫人笑着圆场道:“你呀,当了明家掌舵与族长这么久,还这么狂放?看把奶奶气得,还不退下呢!”
明夫人对儿子拒不纳妾这点心中是暗服的,夫君对自己虽是爱宠有加,但仍然纳了妾,永远也忘不了纳妾当日,她是多久绝望,那边新人房里红烛高烧,而她一个人啃啮着孤独与苦恨过了漫长的一夜。
明老太君看着远去的一对,对明夫人道:“厚载虽然不肯改口,你可也不能任他这样,褒若还得一年才能有月信吧?难道就任他这样独守空房?”
“厚载既已经答应了的,随他去吧。”明夫人随口应道。
“不如找两个俏丽点的丫头近身服侍也罢了。”明老太君眼中精光暗藏,明夫人与她相处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皱皱眉道:“媳妇已经进门,近身服侍的事自然是媳妇办,正好让她学着服侍夫君呢,何必再派人。”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丽萍,”孙儿与孙媳妇走得不见人影,明老太君正视明夫人:“厚载是你儿子,你不心疼?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在身边。”
明夫人忆及当年她力劝夫君纳妾的事,一阵气苦上心头,多年委屈与幽怨一同冲上脑,不由冷冷地道:“就是心疼,才不让他纳妾,难道我要让我的媳妇也被人像畜生一样摆布不成!”
“丽萍,你这是什么话!”
她幽幽地道:“就你心中的儿子孙儿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厚载不纳妾我赞成,你何必强加一腿,你已经在礼睿身边安了两个探子,怎么,连孙儿也不放过?”
当年的回忆越发深刻,夫君当年与她恩爱有加,老太君却以今日的理由命夫君成亲,夫君性格温和,在老太君的重压下被迫纳了两个妾,都是老太君身边的丫头,他人夫妻事事都躲不过这两个妾,老太君权心极重,幸好厚载不像他爹。
“放肆,丽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明老太君厉声喝道。
明夫人实在无心多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婆婆一眼,站起身来自回房去了,明老太君气得拐上的龙珠下坠垂的流苏不住簌簌发抖:“反了!反了!”
随后,明老太君便不再提起纳妾一事,此事淡淡地就过去了,既然明老太君识趣,褒若也就当做这事没发生,但私下里严查身边的丫头,不过还没等她查,芜儿和菁儿两个就已经开始着手把周围有点“反骨”的,不安分的丫头都调了开去,这些不安分的丫头都是明老太君安插来的,都抱着大家心知肚明的目的。
芜儿和菁儿是她手下两个贴身得用丫头,虽不过是丫头,权力却大得很,褒若与厚载房里的事都是她二人负责,再加上厚载又疼褒若,无形中,褒若的丫头地位也随之上升,褒若对身边两个丫头看起来虽是宠纵无度,其实管教得很好,所以芜儿和菁儿并不恃宠生娇,狗眼看人低,更不会欺负地位比她们低的丫头,能做到上不媚,下不欺,在明府声誉很好,“身边人便是主人的镜子”,这是褒若常常有意识地灌输给两个丫头的观念,因此没有人质疑两个丫头此举是否妥当。
“褒儿,你什么时候才成人啊!”
厚载抱着褒若香软的身子,头埋在她胸口,深吸一口气,任那芳香在胸臆间弥漫,新婚夜趁着他的小娘子睡得不醒人事,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也因此知道她有多美好,更加不能放怀,只落得夜夜美人在怀不能放肆,比那些“不行”的人还难熬,一个月下来,倒有一半时间他的眼眶是黑的,欲求严重不满呀!
褒若努力把怀里的人像牛皮糖一样硬拔出来:“我今年十四,你自己算吧。”
她的胸部还只是微微发育,像个小煎蛋似的扣在胸前,一般女孩子十四来潮,她来了一年,刚才上十四,如果没有意外,今年便会有标志着能成为女人的月信,如果不巧,呵,厚载等吧,明年后年都是有可能的!发育晚的,十六岁都是可能的!
厚载长叹一声,命真苦!
“我帮你按摩,说不定会快点来呢?”说做就做,一掌打去,将内室的门啪地声关上,脚一勾一踢,一个紫檀椅刺溜一声向那门闩飞去,将斜挂在门上的门闩打得正巧穿过锁,将门闩得严实,紫檀椅如活的一般在空中打了个旋,飞回原地,一掌打完,他看也不看,翻身抱着褒若上床,褒若不依,他不由分说,掀起褒若的衣裳,头就钻了进去,褒若一声惊叫:“干什么!色狼!”
外面芜儿和菁儿听到声音,暗笑着把所有丫头全叫了下去,悄悄关上门。
里面一片春光旖旎,一声声软绵绵的娇吟夹着男性雄厚的喘息,追魂夺魄,褒若只觉得一阵阵晕眩,跟着他的节奏进入一个陌生的感官世界,电光如虹,轻吟最销魂,男人粗壮的分身在她两腿内侧厮磨,引得那一片娇嫩雪白转眼布满纱一般的粉红,褒若勉强睁开迷朦双眼,看见他深情的眼和青筋暴起的额头,当一个男人在欲望被引爆的最高处还能顾及到女子的感受,避开他最想要的密地,那这个男人除了爱惨了这个女人,没有别的解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各自有客
房外正是艳阳高照,房内绣幕低垂,呢喃依偎如燕。
褒若不经厚载刻意挑逗,在他一双手下早已经成一团绵絮,软在床上,厚载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还只是用手,你就不行了?”
“你……!”褒若抬起一边眼皮,用仅余的力气把这个无耻之徒推开,厚载笑着把小身子拢到自己怀里,大手一掀,锦被如翼,轻柔地将交缠的两个裸儿包覆在身下。
芜儿和菁儿出门带着丫头们在厢房内为褒若缝制一些日常用的佩饰,扇套,络子,绣帕等小物件,大物件则是由府里绣娘完成,绣娘是由京城明府里拨了人过来,绣功都是一流,芜儿和菁儿也早受过权嬷嬷的贴身丫头训练,知道房里丫头不单只是端茶倒水而已,还包括为主子解忧,为主子缝制贴身衣物和日常小物件,管理和调配粗使丫头,都是房里贴身丫头分内事。
原来出嫁前,褒若自己要求把权嬷嬷再请来,认真温习了一下礼仪,这一次和褒若刚穿越不同,那时是被迫学习,不明白学这个做什么,现在则是明确了目标,在外人前装样子用的,所以学得很上心,因此也少吃了很多苦头,权嬷嬷见这位小姐突然变得如此懂事,自然甚是心喜,除了倾囊相授,连带着丫头也好好命手下调教了一番,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甚至如何对付刁钻的长辈和小姑小叔等平辈,也毫不藏私。
褒若的这招果然是正确的,嫁过来后,多少明府人等着看笑话,谁知这位新少奶奶和她的手下竟是规矩态度堪比宫中贵人,竟让人小瞧不得,省了褒若多少口舌。
芜儿一边想着小姐和这府里大小事,一边做着手上的活计,“表小姐来了!”一个小丫头在外面叫了一声,屋里的丫头们忙起身相迎,一名丽妆佳人从园门口袅袅而入,身边跟着四五个丫头,芜儿和菁儿忙上前迎接。
“表哥呢?”丽妆佳人看也不看两个丫头,只往正房瞧。
“回表小姐的话,爷正在和少奶奶议事。”
“议事?大白天的,关着门,议的好事啊!”
芜儿菁儿垂手不答,这话问的本来就荒唐,人家小夫妻做什么,与你何干?
“告诉你们爷,我爷爷明日寿辰,请他过府一叙,”想想,马上又添上一句:“只请他一个!”
说罢,也不多停,往那边房门一瞥,极轻地哼了一句:“没教养的女人!”
大白天的,把夫君留在房里,真没教养。
一路往明老太君处来,进门便道:“外婆,我去跟表哥那了,不过他大白天的和表嫂在房里锁着门,也不知道做什么!让丫头告诉,我就回来了。”
明老太君慈蔼地笑了,连连招手道:“小玲玉,过来,让外婆看看可瘦了没有?唉哟,真瘦了!来呀,拿我新近人家孝敬的那个红翡镯来,年轻女孩带那个好看,也保平安!”
团玲玉接过那个红翡镯,见是一个正红色的红色翡翠镯,红翡本就少见,纵有也是人拿了上色的,干枯躁裂,如此这般水色充盈润泽而又大块的天红红翡更是价值不菲,红翡中夹杂着几点碧绿的绿翡色,红者正红,绿者鲜绿,红绿相间,艳丽绝伦,不由喜上心头,娇滴滴地在外婆怀中蹭道:“外婆!放心吧!”
次日,褒若送厚载出门,临行,厚载道:“你也去吧,见见姑姑家的人。”
褒若扮了个鬼脸道:“我才不去呢,人家只请你,我要是去了,让人说我不懂事。”
厚载瞪着她,恨不得把她打包成包裹随时携带,想起前两天的事,对芜儿菁儿等一干丫头道:“好好伺候少奶奶,别让乱七八糟的人吓到了!”
前两天,对,就是前两天,来祝婚的人中有一名十五岁的少年因迷路,来到褒若当时散步的地方,两人相谈甚欢,厚载处理完事情,见宝贝爱妻不在房中,便出来寻找,正好看到那名少年与褒若笑成一团,当场醋意大发,抓了褒若回身就走,回到房中就骂那少年勾引爱妻,要不是褒若极力分辩,当时又有明府的管家正好也在场作证,估计那少年马上便会被厚载给胖揍一顿!
车渐行渐远,褒若回过身来,终于松了口气,虽说被人紧张是件很有面子的事,但天天被人盯着也很烦的。
“走,小爷我今天去外面散步!”小手一挥,芜儿和菁儿几乎要晕倒,小姐从房里出来后,整一个风流小爷打扮,男穿女衣,是为不伦,这样子,她们如何跟慧娘和常佳两位夫人交代?
“小姐!”不依地叫,妄想以群体的力量压垮小姐孤单势力。
“停!芜儿、菁儿,今日我是非去不可,凭什么男人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嫁过来这么久,除了三朝那日回门出过明府大门,我连一步也没跨出去过!你们是我的丫头,可不是卖给明府的!听谁的,你们自己选!”
一只脚跷到门坎子上抖啊抖,心里说多窝囊有多窝囊,为了维持这个少奶奶的体面,真是在旁人面前脸都笑僵了,出门还有一大堆人跟着,根本玩不了!今天非要玩个痛快不可,等到明厚载接到急报,她早在大街上玩了个够本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芜儿和菁儿对视一眼,惹狼惹虎莫惹恰查某。
“小姐,我们当然对您是忠心耿耿!”声震云天啊,褒若很满意。
一位风流小爷身穿对襟金边紫褂袍,长及鞋面;头上一顶方纹云的小帽,正面镶着一块猫眼儿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猫眼强烈地放射着耀眼白线,一看便是极品猫眼,脚下一双勾色银黑芸木掐牙鞋,手上一柄檀香骨扇,扇面是“折花公子”四个大字,招摇在湄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引来不少来往行人竞相回头,大大满足了褒若那颗虚荣而变态的心。
“好像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这么风光过吧?”眯着眼睛细思脑中存留不多的前世回忆,一边对频频朝她致注目礼的街人回以友好点头,真是……爽啊!
小厮打扮的芜儿和菁儿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有些兴奋有些害羞,褒若眼角余光一瞄,轻声道:“头给我抬起来!本少爷的身边人,可不能让主人丢脸啊!”
“喳!”马上抬头挺胸,不能让主人丢脸!
路上自然是有勾栏院的,门口只有稀稀的几个下人进出,是了,还没到开张时间呢,黑夜才是青楼的精彩剧场,褒若有些好奇地顺便往里瞧了一眼,只见朱门绣户的,不像是青楼,倒像一家富人家院子,看来是比较有品位的青楼,她也没打算进去凑热闹,青楼里的人都是人精,她不信真没人看出自己性别来,还是逛自己的街来得正经,把整条街逛了一遍,又看了街头杂耍把戏,天色已经近午时。
于是选了一家名叫“宾香楼”的大酒楼,店门清爽干净,店小二一见到客人来便扬声道:“宾至楼香!欢迎光临!”
“小二,麻烦给我们一间雅间,我们今日就想清静地喝点小酒。”褒若温文尔雅地道,低调很重要,不能太放肆了,但她的装扮与粉娃娃般的长相还是引来楼里不少客人注目,这位小官一看便是诗书人家的公子,多有礼!长得多俊!
“对不起您哪少爷!今日虽然大堂人不多,不过雅间却已经被包下了,只能麻烦您在大堂用膳,不过大堂宽敞明亮,客倌要是不嫌弃……”
正在这时,一名风流洒爽的男子从门口而入,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褒若一行,突然脚下略一慢,又盯了褒若一眼,正听到褒若道:“没有雅间也行,就窗口明亮的位置也罢了!”
小二正待应下,那男子突然笑道:“这位兄台莫不是要找雅间?正好,兄弟今日请了人却因事没来,不如请这位小兄弟略为小酌如何?走罢。”
褒若本欲推辞,那人不由分说,连让带拉把她拽进了雅座,笑道:“不用客气,我只是正在气头上,跟人约好了却不来,我只得一个人来吃,这家的几道菜像‘酱肘子’,‘密制鸡’‘荷花肴’都是有名的,实在不忍心放过,哈哈!算我们有缘吧!”
褒若只得坐下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好看,厚载已经算是长得出类拔萃,但这男人竟丝毫不逊色厚载,厚载带着阳刚,这男人却有些类同溥沙,更偏向文秀阴柔,于是,一坐下便挪不动道,而且这个男人又极是风趣健谈,而且极体人意,不曾追问褒若来历,只说些地理天文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宾主吃得尽兴,只苦了两个丫头像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这一吃便吃到日落西山,芜儿和菁儿暗示了几次方才与这个男人道别,因为自己身份不同,不敢留下地址,姓名也是假的,那男人倒也没有追问到底,一派洒脱风度。
不提这边褒若吃得尽兴,谈得开心,那边团府寿宴正开得热闹,厚载见过姑父与姑母后,姑母便道:“厚载,你先去后园逛一圈吧,那儿有些年轻人,有几个都是世家的子弟,彼此都是正好聊的,待开席后,我让人叫你。”
命玲玉带表哥往后园来,玲玉对母亲使了个眼色,道:“知道了,表哥,你跟我来吧,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呢。”
厚载于是随着玲玉往后园来,远远地听得一阵天籁般的琴间随风而来,若远若近,音色空濛奇丽,不由问道:“这是家中请的乐伎?琴艺不错。”
“表哥好厉害,一下就猜到了,这是娘专门请来的乐坊琴娘,名叫微含,哪,就是那位。”玲玉手一指,一座中水小亭中,一位淡妆美女赫然其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美人秋波一闪,厚载不由吟道,顷刻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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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在水一方
声音随风送入那抚琴美人耳中,她手下的音突然低柔了好几阶,转成一曲“相于”,“相于”是一曲缠绵韵致的曲子,意思是“相公子于陌上,切切盼公子于陌上”,意思是我在路上相中一位公子,公子是否回我以情,并且出现在往我家提亲的路上。
轻风送暖,纱缦飘风,有美借音传意,如在梦中。
“粗技有污尊耳,公子若是觉得小女子的薄技略可一听,请进亭来清茗小谈、指点一二如何?”有声音如天籁,像化不开的蜜糖一般钻入耳中,让人全身上下洋洋不可自抑,充满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力量足以使人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时,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小亭,微含手下不停,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曲“相于”越发缠绵入骨,厚载坐在一边,侧耳听着她的心音,看着她一双素手如玉,在冰弦轻拨浅挑,一时听得入神。
“公子,微含薄技可还入耳?还请指点一二。”厚载耳中忽然传入一声美人的低语,原来不知几时竟已曲静人定,而余音犹在耳。
“微含姑娘琴艺过人,何需在下多喙?”厚载爽朗地笑了。
“是吗?听琴还需雅茖。公子,微含想请公子品品茶,不介意吗?”说话间,微含已经洗手过,厚载这才发现这个小亭子里还有个紫铜嵌银小吊壶,架在一个紫铜小炉上,微含道:“公子请来这边坐。”
琴台旁有套小小的红木几,只有两把椅子,微含请厚载坐下后,自己在他对面略斜身而坐,未几,紫铜壶里的水发出柔和的“卟噜卟噜”声,微含早将茶叶舀入茶具,提起吊壶,龙嘴壶口水柱喷吐,青茶上下翻滚,一股清香之味便在阳光里四下弥散,她冲、洗、冲、泡,动作优美,紫砂壶古朴的造型在她手上,那是两个极端——极古雅与极鲜灵,更衬出美人玉手如酥,在这一提间,美人已入仙品一流。
“微含自小父母双亡,无父无母,后来不得已卖身入乐伎坊,虽是贱流,好歹不必卖身,早起归宿,没有一日最怠慢。”茶过三品,厚载自然而然地问起微含身世,微含淡淡地道,眉目间看不出幽怨,只剩下知命。
短短几句话,道出多少辛酸,厚载道:“微含姑娘终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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