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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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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她几乎是本能的就张口问出了这句话,然后恼怒的想抽自己一巴掌,急切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想留住他啊!

    “去晏城,那边出了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安一川脸上甚是得意。

    “……事情很大吗?要这么多人?”迟疑着,她还是想问,惊凤楼人马个个都是精英,要出动大部分人,显然是大事。

    “事情很严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送命呢……”他一脸严肃的叹息一声,沉静的双眸却是闪过一丝狡黠,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什、什么?那、那你们……”

    果然,她神色顿时慌乱,脸上的担忧之色被她强自压下了。

    顿了顿,她又试探的小心翼翼问道:“你……你是不是……去……报仇?”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含糊,但安一川还是听清了,顿时沉了脸色:“谁告诉你的?……安若清是不是?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而且声音夹杂着山雨欲来的怒气。

    从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夏景澜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以前即使生气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此时她却明显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怒气,还有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别听她胡说,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认真向你解释,好不好?”见她被自己吓的往后退去,安一川揽住她的肩膀,柔和的声音。

    “嗯,”夏景澜嘴上轻声应着,心里却冷笑一声:事情结束了?结束之后还来得及吗?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她也缓和了语气,甚至带着点撒娇的腔调,这才是她认他揽着的没推开的目的,她想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安一川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正愁找不到机会,半路逃走会容易一些吧。

    她忽然很讨厌自己,就知道一味的逃,厌世厌己的情绪让她有些烦躁。

    “不行,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他断然决绝了她。

    “可是……我见不到你心里也会不安啊,那么危险,我能不担心吗?”她埋在他胸前,深深的呼吸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平息着心底的烦躁,再任性一次吧,最后一次。

    安一川没回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响,才道:“也好,把你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夏景澜身子一颤,眼睛里升腾起泪雾,又带着某种愤恨,安一川,你怎么可以把谎话说得如此自然,现在仍这样说,难道还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吗?

    随着她的亲昵,安一川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让他更是不安,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风卷过雪的荒原8

    安一川去晏城要处理的事似乎是件机密事,惊凤楼人马太多,所以决定分批去,一些人乔装成商人或路人从陆路先走,一早就出发了,而剩下的几个堂主和各堂挑出的几个精英则和安一川从水路走。

    当然,夏景澜是要留在安一川身边的,所以此刻她才会如此烦闷,从陆地走到晏城大概需要半个月,就算快马加鞭的赶也要十天左右,而从水路走只要三天就能到了,这么短的时间,而且是在船上,要从安一川的眼皮底下逃走,谈何容易啊。

    不过,如果这样安排的话,也许她可以选择把时间提前。

    现在,惊凤楼的大部分人已经走了,而他们几个人到明天早晨才会出发,她可以借口上街买些东西的机会出惊凤楼,即使被发现了,惊凤楼也没多少人可以派出去找她了吧。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当下也不再郁闷了,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想出去,其实也没什么能收拾的,以这样的方式出去,除了银票什么都带不了,不然该引起怀疑了。

    银票大概几千两,应该不算少了吧,不经常上街,她依然对银子没什么概念,这些都是上街时安一川给的,或是收刮的莫迟夜的。

    咳,后一种方式虽然有些不光彩,而此时她却是很庆幸自己那时的厚颜无耻,不然以后可能会过的很凄惨,奶粉钱都没有哎。

    收好了银票,目光扫过整间屋子,其实就算能用包袱带走什么,她也没什么可带的,顶多是几件衣服,而就连那衣服,也都是安一川命人给做的,更何况,带走再多的东西有什么用?反正心是带不走了。

    心里恨他,恼他这样算计自己,可是再恨再恼,这背后仍是那不可收回的爱恋。

    箭一离弦,心便如矢一去不回。

    这时,她忽然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能告别,仍想再见见他,看看他那张倾城的脸,再感受一会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夏景澜这才发现,其实自己早已爱惨了他。

    安一川住的小楼分为三层,第一层是花厅,第二层是他的书房,第三层是他平时的卧房,而整座楼与其他院落里的建筑风格大相径庭,其他院落的无论是小筑还是阁楼,都是古香古色的木质和砖瓦建造的,他住的小楼却是用汉白玉的石材砌成的。

    外表看起来简朴大方,和现代的欧式别墅建筑有些像。

    走上层层的白玉石梯,夏景澜不禁怀疑,这家伙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思想真够别致超前的,而且还嗜白成痴,可惜,再纯洁的颜色也掩不住那流成河的鲜血。

    院外的守卫说安一川此时在书房,她走至门边,她抬手敲了敲门,他喜欢安静,所以这座小楼从不设守卫。

    得到里面人的首肯,她才推门进去。

    那人就坐在书桌前,专注的看着什么,他身后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放满了书,像个小型的图书馆,泛着尘封古旧的气息,衬得他越发安逸俊秀。

    “什么事?”他没抬头,声音有些低沉冷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夏景澜眼眶有些发胀,以后,恐怕再没机会听到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近他,说:“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听到是她的声音,安一川微微一震,瞬间抬起头,露出一抹意外的笑:“过来,坐这边。”

    说着,他迅速将手里的纸张放在了一封信函里,置在了桌案的一摞书上。

    夏景澜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坐在离他不远的软榻上,伸手将窗子推开一条缝,看着外面仍零星飘着的雪花,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而她刚打开,就又被一只修长的胳膊伸过来关上了:“这么冷的天,开什么窗子。”

    “呵呵……换换新鲜空气嘛。”她回答的很僵硬,在他的目光下觉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来看我又不跟我说话?”他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揽,抱起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此时夏景澜的浑身不自在已经升级成浑身僵硬了,额头抵着他光洁优美的下巴,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因为这亲密的举动而微微红了脸。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静逸温馨的气氛中,夏景澜渐渐放松下来,双手环上他的腰,感受着这即将逝去的温暖,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其实他们是相爱的,他也是爱着她的啊,只是,他不知该如何说,如何表达他的那份爱。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忽然打破这安静,低头看着她,将她一绺头发拢于耳后。

    夏景澜心里一惊,是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还是这家伙天生的这么敏感?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很少见面,想来看看你。”夏景澜故作轻松的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真的?”他眸中疑惑,又隐隐多了丝笑意。

    “你要不欢迎那我走好了。”她把心一横,起身就要走。

    然而,下一秒又被安一川拉进了怀里,垂首埋进她脖子里,吻了吻她的脖颈,呼吸着她淡淡的体香,用行动表示着他的欢迎。

    这时,窗外却传来一阵“扑啦啦”的声音,隔着窗纸隐约看出是一只鸟儿煽动着翅膀扑在窗子上。

    安一川却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动。

    眼看那鸟儿越煽越烈,声音也越来越大,而那个人似乎还跟没听到一般,静静埋首在她颈间,她忍不住动了动肩膀:“喂,外面有只鸟儿,不是你们惊凤楼送信用的吗?”

    他这才抬起头,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伸手看也没看的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让鸟儿飞了进来,落在他的书案上。

    夏景澜被他那声低叹弄得一怔,转头看向他,只见他轻轻蹙着眉,漂亮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夏景澜一阵心疼,忍不住伸手想揉开他的眉。

    “怎么了?”他扬起唇角,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轻浮的样子有点痞痞的,像是调·戏姑·娘的登徒子。

    说完也不等夏景澜回答,便再次埋首她颈间,轻浮道:“好香啊。”

    “切,起来!”她佯装恼怒的要推他起来。

    “别,景澜,让我休息一会儿,”他将她的手圈紧在她腰间,耍起了无赖。

    而他疲惫的声音却让她差点落泪,“让我休息一会”,一句简单的话,一个轻而易举的小要求,由他这样的人物说出来,让她觉得心酸。

    “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让你这么忙,连休息都顾不上?”为了不至于真的哭出来,她忙转移了话题,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和关切。

    “呵呵……办完这件事我们就能顺利成亲了,你说重要不重要?”说话的时候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她颈间,语气里带着轻松愉悦。

    夏景澜震惊的几乎忘了呼吸,他、他说什么?他说和她成亲是件很重要的事?为了这件事他甚至顾不上休息?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的话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谁能告诉她?

    她无助的咬着唇,然而,手触到小腹的时候,顿时僵住,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他们终究走不到一起的,他那么高傲,能接受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吗?即使他接受了,她能忍受这么不堪的自己吗?

    她极力的想控制住情绪,然而泪水还是克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掉进他浓墨般的长发里,她慌忙用自由的那只手撩起袖子捂住了脸,把眼泪擦干净,眼角觑着他的反应,但愿他没感觉到。

    当她屏息观察时,才发现他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只是胳膊还紧紧的环在她的腰上,生怕她会跑了似的。

    ————————

    谢谢美女们的支持!!!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若不知来日山高路长,一瞬当惜1

    那只送信的鸟儿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安静的缩在了安一川的桌案上,微闭着眼睛,似在休息,长途跋涉,一定是累坏了。

    从窗户敞开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雪依旧没停,没有太阳,来的时候大约开到晌午了,过了这么久,也不知到现在什么时辰了。

    时间无声的流逝着,夏景澜微有些着急,如果太晚她就没理由出去了,被安一川枕着的一边肩膀已经酸麻的没有知觉了,她微微侧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烦躁顿时一扫而空,白玉般的脸上少了往日的凛冽沉静,变得安详柔和,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安静的覆在漂亮的眼睛上,一绺乌黑的发丝滑在他的脸颊上,让他的脸显得过分的苍白。

    大概这几天他真的没休息好,脸色有些难看。

    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容颜?而拥有这副绝色容颜的男子此刻正躺在她的肩上安静沉睡,可惜,可惜的是时间不能停止,可惜的是命运总爱捉弄人,遇见他,却无法陪伴他。

    若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赖上他,管他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揍她。

    一阵凛冽的风吹来,窗隙里带进几片雪花,她蹙眉看了看安一川身上薄薄的衣衫,想要伸手关上窗子,然而那只自由的手臂是在另一侧,根本够不到窗子。

    她徒劳的缩回手。

    这一微小的动作却惊醒了沉睡的他,他抬起头,看到她愣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样子像个刚睡醒的孩子。

    夏景澜呆住,想不到平时那么强悍的他,刚睡醒时会是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她弯了嘴角,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发。

    “笑什么?”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经意说出的话似带了分撒娇的无赖语气。

    “你刚睡醒的样子真可爱。”她笑着捏了捏他白玉般的脸颊。

    换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桌案上的琉璃沙漏,“睡了这么久?你怎不叫醒我?”

    他将她放在踏上,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显然是腿麻了。

    “呵呵……”夏景澜一边取笑他一边为自己开脱:“你睡得那么沉,像头猪一样,我叫了几声都没把你叫醒啊。”

    那具修长的身形刚走了两步再次晃了晃,然后飞快的转过身来,曲起手指在她额上敲了一下:“你说谁是猪啊!”

    夏景澜捂着额头控诉的瞪着他,而人家压根没打算再看她,径自走至桌边,拆下了鸟儿腿上绑着的信笺,认真看了起来。

    这样的时光真好啊,温馨的有些不真实,如果真能嫁给他,他们以后会不会每天都能这样?她一定会幸福的傻掉。夏景澜捂着额头看着他认真阅读的眉眼,脸上浮起笑意,然而瞬间又被哀伤堙没。

    是与不是,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喂,傻了?晌午都过了,走,用膳去。”不知何时,安一川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推了推她仍敷在额头上的手。

    “嗯嗯,呃……等等!”她刚站起来要和他出去,便又想到了什么:“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笔和纸?写几个字。”

    “用吧,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写什么。”他挑眉,显然现在心情不错。

    “不许跟着我,反正你早晚会知道。”她又把跟过来的安一川推了回去。

    “真的?”

    “真的,你一定会知道,先让我保密一会吧。”

    她无奈的郑重保证道,安一川便真停在了原地。

    她走至桌边,拿起毛笔比了比,又在桌上扫了一圈,没其他可代替的工具,只得硬着头皮下了笔,她不会用毛笔写字啊,难看就难看吧。

    写完之后,她皱眉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吹了吹,神秘兮兮的揣进怀里后,便拉着一脸不善的他去吃饭了。

    本已经渐渐减小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大街上人们匆匆打扫着街道,门铺又相继打开,开始迎客了。

    莫迟夜默不作声的看着旁边游魂一样的女子,不知道她出来到底要做什么,已经走过几条街了,她依然是这么神思恍惚,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景澜,你不是说出来要买些东西,路上用吗?”

    “啊?”夏景澜有些茫然,随后反应过来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她指着一条他们刚走过的街。

    “你……是不是……还在生楼主的气?”他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嗯?我、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我们又没关系。”她低下头,啜喏着,提到安一川,她眼眸划过一抹痛。

    “唉,景澜,你误会楼主了。”莫迟夜微叹一声,以楼主的脾性,是不会向人解释的吧,虽然看到她和楼主在一起会心痛,可看到她不开心他更是不忍。

    “误会?怎么误会他了?”夏景澜有些不明白莫迟夜的话。

    “关于秦清浅策划谋反的事,凝风堂确实已经报过楼主了,而楼主也拟好了对策,这段时间你一直和秦清浅走的近,楼主没时间去看你,便派了个人去告诉你,谁知那人半路被安若清截下了,说她正好去看你,直接告诉你就行了,送信的人也就信以为真了,后来你还是和秦清浅走得很近,楼主以为你真的很喜欢她,也就任由你了,那时楼主便知悉了秦清浅他们的计划,想着她诱·你出去的时候再截下你也不晚。”

    莫迟夜忽然顿了顿,看着惊愣住的夏景澜,问:“你知不知道楼主身中蛊毒的事?”

    “知、知道,这、这和他的病有……什么关系?”她一凛,记得宁魅儿说他的病是三个月发作一次,从第一次遇见他到现在,天……刚好九个月,也就是说……

    夏景澜一把捂住唇。

    “你想到了,昨天楼主毒发,他本来想撑着出去让门卫叫住你,结果体力不支……从……楼上摔了下来,门卫听到动静就去找我了,所以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去通知你已经晚了。”

    莫迟夜漠漠的叙述着,而夏景澜几乎站不稳,脸色瞬间惨白,怪不得昨天他都没有动手,怪不得他今天的脸色苍白泛青,怪不得他从软榻上站起来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原来不是脚麻了。

    她不敢想象,他毒发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样高傲的人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眼前再次浮现出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吐得满身是血的样子,没有人在他身边,他怎么办?

    她忽然手指痉·挛的抓着莫迟夜的衣袖:“那他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请没请大夫?”

    “已经没事了,楼主有暂时缓解蛊毒的药,服下就会没事,而且楼主内力浑厚,两层的楼,摔下来没有大碍,你今天也看到了。”莫迟夜耐心的安抚着焦躁不安的她。

    看着她担忧的几近崩溃的样子,楼主果然是没向她解释,不然他们现在早和好了吧,她不至于这样失魂的游荡在寒冷大街上。

    听了他的话,夏景澜果然安静了下来,转过身朝前走,只是脚步更加虚浮,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挣扎,她一手按在胸前,那里是她在安一川的书房写的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小川:

    其实有些人是为了遇见的

    而不是用来相守的

    且

    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

    还有

    我爱你!

    景澜留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不知来日山高路长,一瞬当惜2

    “莫莫,秦清浅的家人真的是安一川派人杀的吗?”夏景澜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这个……是,当年惊凤楼成立没多久就已经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了,在南方一带,最有声望的便是江南四大家及以铸剑享誉天下的秦家庄了,哼!秦清浅的父亲铸剑技术不怎么样,却是善于心计,当时的江湖门派分立,各门派间争斗不休,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殃及无辜,惊凤楼有了些实力后,楼主就有了统一整个武林的念头,也确实已经收服了一些门派,秦清浅的父亲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以举行武林大会的名义邀请了江湖上一些门派……”

    “实际上是为了商议怎么除掉惊凤楼,是不是?”夏景澜接过话头。

    “你怎知道?难不成那是你也在?”莫迟夜诧异的打量着夏景澜,那是早些年的事了,她又不会武功,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

    夏景澜不置可否的道:“这种前人已经用烂了的手段,他们也好意思拿来再用?”

    莫迟夜点点头:“这种事在江湖上是常见的,”继续讲道:“这个消息被凝风堂的人打探到,报给了楼主,待武林大会尚未开始,楼主便派了汉阳门的人解决了秦家,也算是给武林中想要对惊凤楼动心思的门派一个警告吧。”

    说起往事,莫迟夜不禁一阵感慨,事情说起来只有几句话,但其中的曲折和艰辛谁懂?他们一群人追随着楼主,从刚开始建立惊凤楼到现在这样不可撼动的武林霸主的地位,一路经历了多少血的洗礼,那真真是踩过堆积如山的尸体,淌过流成河的鲜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啊。

    “可是秦清浅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惊凤楼是觊觎她家的铸剑笔记,才会痛下杀手的。”

    “她当年虽然也已经十五六岁了,可是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他父亲要做什么有岂会跟他说?况且,那时的确是有很多江湖上的人为了得到她家的铸剑笔记而找秦家的麻烦,尤其是那些一样以铸剑发起的门派,偷、抢、骗、借,什么手段都会用。她不知那段内情,便以为惊凤楼也和这些门派一样的目的也不稀奇。”

    “嗯,也是……”夏景澜若有所思,想想四年前,秦清浅确实才十五岁,然而安一川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年纪啊。

    十八岁的年纪,若在现代也,也堪堪成人,正是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上学的时候吧,没有独立的能力,也不懂得生活的艰辛,而安一川却已经建立起惊凤楼,为了生存而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上厮杀血拼,稍一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忽然想起血薇里的一句话,说:这个江湖寂寞如雪,所有的少年在出生时便已苍老。安一川便是这样吧,还有莫迟夜他们,没有可以倚靠的家世,在这个江湖上,也只能使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无懈可击。

    凛冽的风卷起屋檐上的雪,刮在脸上有些疼。

    他此时在做什么呢?是在看那些鸟儿送来的信,处理着楼务,还是倚在窗边,手持着玉箫吹奏?不过,他这些天都这么忙,应该在处理事情吧。

    她有幸曾听过他用萧吹奏的乐曲。

    那时他们刚去沉香楼,晚上闲来无事,他便倚在小院的树上吹了一曲,前院到处是旖糜腐烂的气息,吵杂令人作呕,而后院清冷了很多,经由他寂寥的箫声洗过,更多了份凄冷。

    他斜倚着身后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枯树,修长的手指轻托着玉萧,放在唇边轻轻的吹起,声音低沉,冷冷切切,仿佛从遥远的荒原传来。

    她倚在窗边听着,竟有种苍凉的感觉升起,如风卷过雪的荒原,只剩苍茫寂寥,月华如水,将他和枯树的剪影拉的沉长,衬得一身白衣的他更加孤寂清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便是她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词。

    那时她终于确认,他确实很寂寞,但他身边却极少有下属跟着,即使现在也仍是总见他一个人,一个人住,一个人在书房,一个人去什么地方,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用膳,甚至连沏茶整理房间这些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即使偶尔和下属在一起,也总能让人觉得他是融不进去的,就像一滴油落在水里,看似靠的很近,然而却是不同属性的。

    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留下的思想渐渐打败了要离开的念头,她想陪着他,即使只站在他身后,什么都不做也好,至少他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她忽然转过头,看着身后一直静静跟随的莫迟夜,对,就像莫迟夜这样,只静静跟在他身后也好,其他的事,待到再隐瞒不了再不能陪伴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想来,他身上是不是有着让她为之疯狂的魔力呢?

    见她回头,莫迟夜对他微微笑了一下,询问的看着她。

    她捂着肚子说:“莫莫,我又饿了,想吃福盈楼的水晶包和红枣莲子粥。”

    和安一川一起吃饭时,因为想着事,没吃多少,现在她确实有些饿了。

    见到她笑,莫迟夜不由松了口气,将一闪而逝的痛楚和苦涩掩去,被她拉着往福盈楼走去。

    夏景澜怀揣着油纸包里还温热的水晶包,快步朝安一川的主院走去,想着他中午也没吃多少,就给他也带了些。

    在院门处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郁梅开,他手上还提着个药箱,显然是给安一川看伤来了。

    郁梅开的无色堂虽然是研制各种毒药的地方,但毒和医也是分不开的,他在江湖上便被称为“玉面毒医”,医术了得也就不奇怪了,此时,抬头看见夏景澜,他有意识的将药箱往身后掩了掩,微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夏景澜也装作没看见他的药箱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里走。

    她总觉得一个整日和毒药打交道的人,长得也必定一副阴狠毒辣的样子,心肠更毒,看谁不顺眼就给他的饭菜里加点佐料,让别人肠穿肚烂而死。

    但自从见过了郁梅开,她的想法便大大颠覆了。

    所谓“玉面毒医”,这“玉面”自然是形容人的相貌好了,郁梅开长得确实好看,相较于颜无痕的刚毅俊美和莫迟夜的冷酷无俦,他则多了份儒雅,清秀的眉宇间有着书生的文质彬彬,薄薄的唇看起来总像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让他看上去更加温润如玉。

    试问,若不知道他的身份,谁会将这样温润清秀的公子和毒药联系在一起?

    待他走过身边时,夏景澜嗅了嗅,空气中还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药香,这个用毒高手长得可真“善良”啊,不过她可不会认为郁梅开真的善良,因为她上次说郁梅开善良的时候,莫迟夜面无表情的向她陈述了一段往事。

    在他和郁梅开同去巴蜀左家庄执行任务时,左家庄的家主在穷途末路时挟持了书生摸样的郁梅开,以为他不会武功没什么威胁,而且看起来他在惊凤楼的地位也很高,然而,被劫持的郁梅开不惊不慌,非常淡定的从袖间拿出一枚浸过化尸水的银针,漫不经心的刺进了左家主握刀抵在他胸前的手上,然后,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左家主在转瞬间化为了一堆白骨,连点肉渣渣都没剩,余下的左家庄的人在恐惧之下纷纷自刎而死。

    夏景澜一边感叹一边往白楼走去,这次她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宽敞的房间置满了书架,一袭白衣的人此刻正站在一排古旧的书架旁,一手放在唇边低低咳嗽着,一手指间划过一排排的书籍寻找着,听到开门声,压抑住咳嗽微微转过头,见着是她便缓和了面色,笑着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夏景澜随口应了一句,将怀里的油纸包放在了桌案上,走过去伸手抱住了他清瘦了的腰。

    安一川也忙揽住她,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压抑的咳了两声,说:“怎么了娘子,这么快就想为夫了?上街都买了什么?”

    夏景澜也不搭理他,在他怀里蹭了蹭便抬起了头,一脸严肃的道:“把衣服脱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若不知来日山高路长,一瞬当惜3

    单薄的身子陡然一僵,随即安一川又恢复了痞痞的语气打哈哈:“娘子,虽然我们将来会成亲,但现在这样……不太好吧。”

    夏景澜却是倏然垮了脸,原先的严肃退去,变得担忧:“你身体真的没事吗?接下来要赶两三天的路啊。”

    安一川一怔,随即漠漠道:“莫迟夜和你说了?”

    “嗯,安一川,你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她想象着他的过往,心中不禁一痛,他看似风光的表面下,掩盖的辛酸谁知道?

    “以前?怎样过?”安一川不甚在意的说着,眼里却瞬间闪过一抹冷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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