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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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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辛苦,但要改变一个多年的习惯是何其困难啊,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安一川起身唤来侍女收拾碗筷。
这时,一个一身碧衣的女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夏景澜认出来了,她第一次逃出皇宫时,安一川就是让她送自己回的客栈,好像叫做闭月,呃……是碧月。
碧月走到安一川面前,抱拳行礼:“属下参见楼主。”
“免礼,什么事?”刚吃完饭,安一川声音有丝慵懒。
“回楼主,这是刚收到的消息。”碧月说着,将一个白色的信笺恭敬的呈在了安一川面前。
安一川坐在位置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信笺,打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
“楼主,我们应如何应对?”碧月也严肃了神色,显然是早已知晓了信笺里的内容。
半响,只见安一川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既然他这么想死,不成全他们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声音慵懒,可眯起的眼眸里却是一片阴鸷。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夏景澜,似在沉思着什么,片刻后,才对着碧月吩咐道:“放出消息,说沉香楼新来了一个舞姬,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跳的舞更是一绝。”
“是。”碧月虽不明白楼主的用意,但恭敬的应道,楼主做的决定又岂有错的时候?
“好了,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本楼主自有安排。”
“属下告退。”碧月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夏景澜一眼,压根就当她不存在一般。
这惊凤楼里果然都是非一般人呐!夏景澜感叹道,若不是偶然间遇见安一川,说不定她这辈子都难见到他一面。
“你会跳舞吗?”安一川偏头问一旁的夏景澜。
夏景澜一愣,随即敛了神色,淡淡道:“我知道了,楼主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站起身:“楼主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安一川回话就走了出去。
安一川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夏景澜逃也似地走出那间屋子,也不知走了多久,停在了一座假山处,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供我吃穿,保我性命,我给他办事,有什么不对的?很公平的交易才是,夏景澜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可那丝烦闷却如影随形般的缠绕在心间,怎么赶也赶不走。
夏景澜啊夏景澜,你有什么资本让别人平白无故的对你好呢?人性的冷漠你亲身体会过的还少吗?
“呵呵……”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尝过了甜就忘了苦字怎么写了,就连曾经历过的伤痛也抛在了脑后。
假若日后受了伤也是活该!
就在她依坐在假山旁自怨自艾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铁器相撞发出的,却煞是有规律。
她站起身,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座掩映在树林中的小楼,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走过去,打量着这座两层高的小楼,很清雅,四周的环境也很静,大片的梧桐树叶翩然随风而落,衬得四周有些荒凉,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会是谁住在这样幽静的地方?
该死的好奇心又出来作祟了,她咬咬牙,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推开古朴的木门,夏景澜不禁吓了一跳,这一楼的大厅里一张桌椅都没有,而是摆满了兵器,以刀剑为多,左侧甚至还有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炼器炉,炼器炉旁边的支架上还放着一把刚打造成型的长剑,想必刚才的声音就是有人敲击这把剑所造成的吧。
在她看来,打铁的人一般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汉,像莫邪那样的女·性铸剑师只是极少数罢了,而在这里铸造这些兵器的,想必也是个男人了。
她刚想转身往外走,却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立在木质楼梯的拐角处,背着光,看不清那人的神色,但夏景澜知道她在看着自己,而且身材纤细,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夏景澜难掩眼里的震惊,难道铸造这些兵器的真的是个女的?
“来此做甚?”清脆凛冽的声音。
不过,这惊凤楼里有几个人的声音不是冷彻骨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他不是你的谁(二)
兴许是被她的清冷所感染,夏景澜亦淡然道:“没什么,路过这里,听到声音了就进来看了看。”
女子没再搭话,静静的走下了木质楼梯,旁若无人般,重新站在了那把刚成型的长剑旁,伸出纤细的手指,握住剑柄,放入了熊熊的炼器炉里。
周围静极了,炼器炉里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也听得一清二楚。
夏景澜细细的打量着那个静的如同一座永恒的雕像般的女子,一身青紫色的衣衫,束腰窄袖,长长的裙摆上用银线勾勒着看不出是什么花的花朵,墨染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两侧的却是高高束起,在头顶挽了髻,用紫色的绸花固定住,巴掌大的小脸清冷秀丽,蹙起眉认真的看着炉中煅烧着的长剑。
整个人看起来精致玲珑,风姿卓约。
夏景澜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巧的妙龄女子不是应该养在深闺里整天面对着针织女红么?那双纤细的手怎拿得起那沉重的铁锤?
“这些兵器都是你铸造的?”她环顾四周各式各样的兵器,声音里犹带着不可思议。
“是。”女子头也没抬,用钳子夹起炉里烧红的剑身,放在面前的铁架子上,一手执起一旁的小锤,轻轻的敲击剑身,时不时的会拿起来看看形状,然后放回原处继续敲打。
夏景澜走至一个兵器架旁,被一把不足巴掌长的匕首吸引了目光,银色的刀鞘和刀柄,镂刻着繁复的花纹,古朴精美,拿在手里重量却极轻,她轻轻的拔了出来,银色的光亮刺得她眯起了眼,这刀身竟是极薄,刀刃处闪着寒光,夏景澜拔下一根头发往刀刃上吹去,头发在触上刀刃的那一刻,无声无息的断了开来,分落向两侧。
好锋利的匕首。
她把匕首放回了原处,又接连试了几把刀剑,依然是发丝触碰即断,毫无阻碍。
“你每天都在这里铸剑吗?”夏景澜看向她的眼里多了几分钦慕,好精到的技术。
这次,女子抬头瞥了他一眼,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是惊凤楼的人?”
“呃……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她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女子将手里的长剑再次放进了炼器炉里煅烧,对于他的答案,皱起了眉头。
“我被楼主所救,刚到这里没几天,不过,估计今天下午我又要走了。”夏景澜苦涩一笑:“我叫夏景澜,你呢?”
“惊凤楼铸剑师秦清浅。”女子淡淡答道。
“清浅?真是好听的名字。”夏景澜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道:“铸造的兵器也是一流的好。”
“谢谢。”秦清浅的语气依旧淡然,没什么情绪。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夏景澜打量着四周:“你加入惊凤楼多久了?”
“惊凤楼的铸剑师只有我一个,我来这里已经四年了。”
“这么久?都说江湖险恶,我看你娇小柔弱,为何要加入惊凤楼?”夏景澜忍不住疑惑,问道。
秦清浅垂下了眼眸,看不清情绪,半响才平静的说道:“也是被楼主所救,无家可归,便留在了这里。”
“唔,原来一样啊,我也无家可归。”夏景澜轻叹一声,转眸看向外面荒凉的景色,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你不是下午就要离开了吗?”秦清浅难得好奇,追问了一句,两个人境遇相似,便悄悄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夏景澜收回心思,淡淡一笑:“离开,是因为我要被送到妓·院做舞姬。”
秦清浅蓦地凝眉,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恢复平静,了然道:“有任务在身?”
“是,你怎知道?”
“呵……楼主身边不会收留对他无用的人。”秦清浅淡淡的笑了,却是自嘲的笑,只有那样冷情睿智的人才有能力统一整个武林吧。
夏景澜一凛,当初就觉得安一川的性格和萧忆情很像,随着越来越深入的接触,果然是很像的,甚至连说的话做的事都这么相似。
她自嘲一笑,回想着书里的人物,那她会是他身边的谁?应该是堕入青楼的紫陌吧?
也许不是,至少紫陌还是四大护法之一呢,而安一川已经有四个堂的堂主了——霜华堂堂主颜无痕,霜华堂是楼中与外界打交道的代表;凝风堂专司收集外界消息,堂主碧月;无色堂专司毒药的炼制,堂主郁梅开;剩下的就是专四暗杀的留月堂了,堂主莫迟夜,留月堂也会接外接的生意,只是谁也不知道留月堂是惊凤楼的一部分罢了。
她什么本事也没有,顶多利用完这一次就被弃了吧。
夏景澜啊夏景澜,万万不可再轻易的对谁付出感情啊,不然你就真的卑微到尘土里了。
“你怎么了?”看着她似哭似笑的样子,秦清浅淡声问道。
“没什么,我见你这里这么冷清,你不寂寞吗?”夏景澜勉强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寂寞?惊凤楼里有几个人不寂寞?”秦清浅不知不觉间与她聊了起来:“就算是楼主,也不例外吧。”
夏景澜一怔,她怎么没看出来安一川寂寞啊,反而是每天享受自在的很。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要去楼主的主院该怎么走?我出来的时候匆忙,一时迷了路才来到这里的。”夏景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经过小湖后往右转就到了。”秦清浅指了指门前的小路说道。
“嗯,谢谢,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了,”夏景澜看着望不见尽头的小路轻叹一声,又回头笑道:“若……我还有机会回来,再来这找你可好?”过惯了吵闹,她忽然很喜欢这里的静怡。
“好,”清冷的女子也露出一抹笑,如湖面轻轻荡开的涟漪。
一个看似无心的承诺,让两人的心里有了各自的期待,惺惺相惜也许就源于此刻吧,正因此,也有了后来那淡淡的遗憾。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他不是你的谁(三)
午餐很丰盛,可惜夏景澜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了,喜欢的也顶多是多吃几口,动作安静得体,那双总是肆意张扬的眸子也不再神采飞扬,变得沉静内敛,只是那份灵动潋滟却是半分不减,澄澈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一切改变都宣示着她一夜之间的成熟。
安一川不禁暗暗称奇,不过,心里也多了份落寞,面对他的时候,她依然会聒噪的说些有的没得,和他开着不俗不雅的玩笑,也会笑的没心没肺,可是无论是那双潋滟的眸子里还是疏淡的眉宇间,都充斥着对他的疏离和淡漠。
也许是自己真的伤了她,可是谁去告诉她,他真的没有把她当做一个能完成任务的工具来看待,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很特别也很重要的存在,天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了。他从未这样关注过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喜好他都熟记于心。
满桌的食物虽然丰盛,可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放下碗筷,淡淡的看向她,从不习惯情绪外露,如今也微微的蹙起了眉宇。
被他这么看着,夏景澜顿时如坐针毡,一不留神给噎住了,对面的人体贴的递过来一杯茶,她喝了两口又呛到了。
人果然不能倒霉,一倒霉就做什么事都不顺了,真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呃……我去看看莫莫的伤,顺便道别。”她顺过气来也没了胃口,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就想走。
一听她依然如此关心莫迟夜,还亲热的叫‘莫莫’,某人当下不悦了,由于不习惯用脸色表达,所以只是沉了声音:“他好的很,你道什么别?”
“下午不是要去什么沉香楼吗?”夏景澜一愣,这不是他说的吗?
安一川皱眉,看来她是记在心里了,微叹一声:“就算是去也不用道别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夏景澜立在门边,不解,她是该理解为他想把她留在身边还是该理解为他想不止一次的利用她?看着他白玉般无暇的脸泛着丝丝的清冷,低眸一笑,是她糊涂了,居然妄想和这般冷情的人讲情。
“楼主,等这事一完我自会回来的。”她笑笑说道,然后转身出了门。
依然是不给他挽留和解释的余地,当然,他也不会解释,只是,如果她回头,兴许会看清那个冷情的人眼里划过的一抹失落和无奈。
他们到沉香楼的时候还是下午,青楼这种地方还没正式开门,人很稀少,她没想到安一川会亲自陪她来,只带了几个轿夫。
此时,他们正坐在雅间里,沉香楼的老鸨是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子,见到安一川的时候竟然恭敬的叩首,且自称属下,原来沉香楼是惊凤楼的产业,夏景澜了然一笑,便走了出去。
他们内部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太多,本能的排斥那样冷的不近人情的安一川。
“姑娘如何称呼?”没多大会,老鸨就出来了,站在夏景澜身后,笑着问道,白皙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看来保养的很好,而且也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身材臃肿脂粉满脸,一副精明刻薄样。
“我叫夏景澜。”夏景澜也露出一笑:“不过,在这里我不想用真名。”
“我知道,你可以称我为云姐,”云姐略一思索:“不如你在这里就叫如花吧。”
夏景澜一听,嘴角默默的抽了抽,这云姐看起来也不俗啊,为啥会给她取个这么俗的名字咧?难道是自己长的很俗?夏景澜摸了摸自己带着面具的脸,一阵恶寒。
就连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茶的安一川听到这个名字都僵了一下。
“如……如花?”夏景澜的声音抖了抖,“换个别的吧,我宁愿叫如尘,人生如戏亦如梦,人生如梦不如尘,浮花逝水,聚散苦匆匆,最终都成空,不如当放纵时且放纵,太执着未必就好。”
云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这些年阅人无数,也经过不少的事,可始终是看不透彻,而眼前这个女子双十左右的摸样,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清澈的眼眸闪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跳出世间纷扰之外。
坐在窗边的安一川端着杯子的手一抖,少许芳香灼热的液体溅了出来,而他仿佛没知觉般,缓缓垂下了眼眸,细长的睫毛有些女气,如蝶翼般覆住了眼里的神色。
门外夏景澜和云姐的谈话声已经走远,大概是去给她安排房间了,他依旧无法从她那句话里回神,低低的重复道:“当放纵时且放纵。”
忽而,他沉静如海的瞳眸亮起一束光,仿佛亿万的星辰浮在海面,光芒万顷,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三分冷清,三分魅惑,三分坚定,还有一丝风情万种,夏景澜,这是你教我的。
云姐把夏景澜带进了给她安排的房间后就去准备她跳舞需要的东西去了,夏景澜打量着房间,掩藏不住眼里的得意,刚才她不过随意套用了书里的一句话,便让云姐对她钦佩起来。
嗯,读书多了就是好!
云姐把她安排在了沉香楼后院的一座独立的小楼里,毕竟是有名的舞姬,住的不能太寒碜了,屋子里的布置让人看了很舒适,处处透着玲珑和少女的娇俏之气。
古玩字画不多,可仅有的几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夏景澜不禁感慨,这年头,舞姬都比她混得好哇!
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走几件?
推开窗子,外面的景色也不错,只是,对面的那座独立的小楼上窗子也开着,如玉的白衣公子立在窗边,看见她,立马展开了一朵倾城的笑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夏景澜痴痴的看了一阵,回过神来后,不免又一番懊恼,不过她怎么觉得那个初见时如谪仙般冷清且不染纤尘的人,越来越向着狐狸精的方向发展了嘞?笑容里多了些魅惑,会勾引人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子如有绝色,亦能倾城倾国。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不是你的谁(四)(3000)
暮色降临,林立的商铺相继关门,白日繁华的大街变得肃清,而烟花柳巷却是华灯初上,勾·栏妓·馆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沉香楼是越州城最大的青楼,服务周到,档次也高,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声望的人士,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名流,或者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夏景澜安坐在精致的梳妆台前,云姐亲自来给她上装,本来想给她梳个精致华丽的发髻,却被夏景澜拆开了,看着镜中云姐不解的眼神,夏景澜轻笑:“简单点就行,太繁琐反而会失了韵味。”
云姐虽然仍是不解,但还是按夏景澜的要求做了,只是随意的挽了个发髻,想要戴进发里的金簪又被夏景澜制止了:“云姐,这沉香楼现在可有蔷薇什么的?只要是红色的大朵的花就好。”
“蔷薇没有,牡丹可以吗?也是红色的,”云姐云里雾里的问道,楼主吩咐过,无论这姑娘有什么要求都要做到。
“行,快点拿过来。”夏景澜欣喜,没想到这都深秋了还真有开于春季的花。
云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夏景澜摘下面具,拿起眉笔,轻轻的描画起眉眼,微凉的笔尖轻轻掠过,在眼睑的地方微微上挑,本就迷人清澈的桃花眼此时带了些魅惑,细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真如一只蝴蝶停落,为漂亮的媚眼添了些许轻灵,轻轻一眨,分外撩人,波光潋滟,却又带着丝澄澈无暇。
夏景澜拿起红色的面纱覆上,只露出一双惑人的媚眼和眉间妩媚的朱砂。
云姐推门进来,只见一个妖媚的女子站在能照出全身的铜镜前,艳红色的抹胸,露出如玉的肩膀和纤柔的腰肢,艳红色的长裤下口用金丝带束紧,露出小巧的莲足,女子正低头往她晶莹圆润的脚趾上涂着丹寇。
“云姐,发什么愣啊,快过来。”夏景澜涂好脚趾甲后,看到云姐手里端着一盆牡丹花站在门口发呆。
“你……”看到她那双撩人的媚眼后,云姐更是说不出话来了,差一点将手里自己视为珍宝的美人醉牡丹给掉在地上,半响,才回过神:“你是……夏姑娘?”
夏景澜翻个白眼:“还能是谁?”不过那双美目翻起白眼完全没了平时的不雅,反而像是在抛媚眼。
“这花真漂亮。”见云姐还是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夏景澜只好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花。
“这牡丹叫做美人醉,很难养活,所以千金难求。”云姐终于活了过来,面带骄傲的解释。
“这样?没有别的了?我需要一朵红花,别的也可以。”夏景澜为难的道。
“楼里只有这盆美人醉是红色的,”云姐也犯难的说道,迟疑了半响,最后忍着心疼咬牙道:“若……若实在需要……那就摘一朵吧。”
大厅里鼓乐丝竹声声悦耳,夏景澜站在二楼的走廊,掩在漆柱后,扫了一眼下面的大厅,舞台周围的雅座里都坐了人,其中就有安一川,一身白衣,半垂眼眸,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的淡漠衬得他与周围的吵杂和奢糜之气格格不入。
其他几个雅座里坐的人也都不凡的样子,但夏景澜不认得,不知道有没有安一川要等的人,还记得下午他在对面窗子里说:“今晚选我。”
什么选他?夏景澜到现在都不明白。
台上的女子一曲毕,台下立马发出一阵叫好声,幸好来这里的都是一些自认为是个人物的人,不然依他们那眼睛里流露出的猥亵的目光,还不得立马跑上去把那女子给吞入腹中啊。
夏景澜厌恶的皱了皱眉。
大厅里倏然暗了下来,四周廊柱上的灯都熄灭了,舞台上却被人摆上了几个燃烧着的火盆。
本来聒噪的大厅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会武功的人暗中运气,握紧了自己的兵器,不会武功的几乎都带着家丁,同时戒备了起来。
“咚”,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声鼓声响了起来,众人不知什么名堂,依旧紧绷着神经。
“咚咚咚……”静逸片刻,几声鼓声再次响起,像是雨点伴着节奏落在干涸了很久的土地。
“咚咚咚……”紧接着,更密集的鼓声传出,不同于以往常见的声音沉闷的大鼓,这鼓的声音清脆欢快。
就在这欢快的鼓声中,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踩着轻快的舞步踏上了燃着火盆的舞台,随着急促的鼓声和清脆的银铃声,舞动着如杨柳般柔软的腰肢。
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可是刚松下来又被舞台上的女子勾去了眼球,那是怎样一个妖媚的女子啊,火红的纱衣下是若隐若现的抹胸和长裤,露出一片柔软的腰肢和莹白的莲足,她随着急促的鼓声踩出妖娆妩媚的舞步,每一次扭动腰肢,都会带动腰间那用水晶和金铃串成的长长的流苏,金铃清脆悦耳,水晶流光溢彩灼人眼。
同样火红的面纱覆面,带着丝丝的神秘,但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却勾起人无限的遐想,顾盼间碧波荡漾,又似无数粉色的桃花漫天飞舞,娇媚妖娆,风情万种,呼应着耳际的发里别住的一支娇艳华贵的牡丹。
眉间那抹欲·滴的朱砂,此刻在一片妖娆里亦是妩媚到极致,可那份极致里似乎又带着份花开到荼靡的凄绝和怅然。
两种不协调的情绪,此刻汇集在一起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的矛盾,反而是更想要将那女子呵护在手心里,深深的怜惜着。
她合着鼓声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腰肢,腰间的水晶流苏晃花了人们的眼睛,仿若一条美女蛇,在台上游来游去,又似一株黑暗中的曼珠沙华,晃动着绽放到极致的热烈。
台下的人都痴痴的看着,连手里的动作都忘了,喝茶的杯子落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倒水的水洒了一桌子,吃东西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他们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抹身影呢?比妩媚更妩媚,比玲珑更玲珑,比美丽更美丽,比让人沉醉更沉醉的词是什么?
还有那双似泣似笑的眸子,只能叹一声:眸色多妖娆!
舞动着的夏景澜淡淡的扫一眼台下,面纱下的红唇勾了勾,用在现代都觉得火辣的肚皮舞来对方这群老色·鬼,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当她带笑的眼眸扫过安一川的位置时,忍不住脚下一个凛冽,怪不得这么多火盆她都觉得冷呢,原来是有个冷面大神把眼神化作冰刀子冻她啊。
他整个人好似一个大冰块,嗖嗖的往外冒着冷气,眼神深邃凌厉的看着她,没半分被她的舞吸引的样子,甚至她还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外表似乎和以前冷下脸时有些不同,嗯,怎么说呢?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他让她去当舞·姬,她就尽职尽责的把舞跳好,他为什么还不高兴?
随着最后一声鼓声的余音消散,那抹舞动着的红色身影也戛然而止,如一朵绽放到极致后枯萎了的曼殊莎华般,委顿于地。
让人看了不免生出丝悲凉。
只是台下的人仍旧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沉醉中,好似没人注意到舞已经完毕,直到所有的灯再次被点亮,寂静的大厅才爆发出如雷动般的欢呼叫好声。
只是这一次里没有了猥亵的眼神,那般美丽妩媚到凄绝的女子,多想一下都是亵渎。
这时,云姐适时的走了上来,眼带笑意:“这位是我们沉香楼新来的舞·姬,名唤如尘,各位公子老爷们,你们觉得如尘姑娘跳的好不好?”
“好!”台下爆发出一致的呼声,而且纷纷至身上收罗出自己最名贵的东西,呈在了丫鬟端过来的托盘中。
云姐凑在夏景澜耳边说道:“他们这时在打赏你,你可以根据他们的打赏由他们中选出你想接待的人,当然,也可以拒绝所有人,这不强制。”
夏景澜了然的点点头,这和小说里写的青·楼里的规矩差不多,也明白了安一川下午时那句话的意思,他让她今晚接待他?
不由看了一眼那个大冰块的方向,大冰块虽然敛起了一身的寒气,但脸色依然很臭,他让人呈上来的是一个血玉镯子,鲜红的颜色,倒是和她的衣服搭配。
夏景澜又瞅了瞅其他人呈上来的东西,似乎都没他的值钱,按理说,舞·姬卖身青·楼就是为了糊口和挣钱,自然是选最值钱的,何况还有他先前的交代,都应该选他的才是,可是看那冰块的脸色,她不太敢确定如果选了他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如果忤逆了他的意思,自己很有可能会升级至生不如死的境界。
权量了一番,夏景澜终于还是伸出两根手指,懊丧着脸,夹起了那只玉镯。
台下不免一阵唏嘘,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的打赏比自己的好,而且还长了一副好皮相。
夏景澜穿过奢华的走了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小楼,刚上楼迈进门,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酸软的腰际,就被人掐住了下巴抵在了身后的门上。
————————————
抱歉,前两天有事,断更了,安然会尽量补回来的。在此,群么一个~~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不是你的谁(五)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了,夏景澜翻了个白眼,做个称职的舞姬也不行?以前也不见这家伙的脾气这么反复无常啊。
“这位大侠,可否先放开奴家?”夏景澜郁闷的道。
“奴家?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安一川嘲讽,手上非但没放开,反而加大了力道。
“呃……楼主,您老人家先放开我好不好?”夏景澜快断气了,只得缓了口气,巴巴的求饶。
安某人以眼神为刀,杀了她半响后,终于松开手,后退一步,冷哼一声:“你倒是尽职尽责。
这本是一句夸奖的话,但是,如果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轻蔑的语气说出来,而且说这句话的人还是安一川,那么,这句话注定代表不了它原有的意思的,夏景澜也深知多说无益该用在什么时候,所以,聪明的闭了嘴。
“怎么?你该不会是在等着本楼主的赏赐吧。”安一川再次凑近,逼视着她,低沉的声音传递出危险的味道。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夏景澜赶紧挥手摇头的否认道,差点连脚也一起摇了。
开玩笑,他那副样子不把人吃了就是好事了,还会给赏赐?
“那你是什么意思?”依旧阴测测的声音,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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