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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龙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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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故人诉别离
无奈天涯芳草碧波西
天间苍月几时新
秋寒春衣
燕子桥畔残情惜
此刻飘零随风怅然意引用
众人此时才得知刚才独舞者竟然不是贝若衣,而是她身边的夏漠,却更引起众人的兴趣与好奇,身边的丫头尚且如此,那她本人,会是如何一个境界?
歌声起,琴声断,贝若衣舞。
她的舞蹈可以给激越以安详,矜持以醇厚,轻盈以凝重,喧嚣以澹泊。她更细腻,更敏感,更深邃,更阔远。看着她,就如同沐浴着春光,接受着夏雨,感受着秋风,触摸着冬雪。
那一**流泄如同流年的痕迹,站在黑暗中将灵魂放飞。
形势再变,众女子如众星捧月的般的将贝若衣围在中间,音乐也变,变的迅驰,变的辽阔,变的豪迈,变的威武。贝若衣的歌声也不像刚才如此轻柔,而是迸发出生命的张力:
三千年的等待
倦了红尘
铁马载不动征战的步伐
大漠风扬
你走后
梦碎在每个惊悸丛生的夜晚
醉卧在了沙场的那个人啊
不再归来
酒杯空瘦
筝音凝咽
狂野的风吹不散
激越清扬的琴声
伴你的魂灵征战
三千年过去了
今晚我的手指尖下
魂兮归来
任狂野的风吹彻千年
也不及也不及南江淡水边
隐去的那一声叹息
任恣意的雨飘摇千年
也不及也不及青萝方帕里
暗藏的那一滴清泪
就让这最后的舞影
被叮咚的离弦捻碎
只为等待三千年后的这场月光引用
众人醉、众人痴、众人梦。
数百位可汗、酋长、将军,数千位海芜族兵士,起身站起,为他们腾格里的恩赐欢呼,为他们腾格里的恩赐鼓掌,为他们腾格里的恩赐呐喊。
众人将贝若衣迎入席中,赞叹声此起彼伏,在众人齐齐敬贝若衣三杯之后,才算平息。
赫连战首先说道:“小汗曾经在九城便说过,若衣大家是腾格里对我们的恩赐,今日能在大草原之,听到若衣大家天籁一般的声音,看到若衣大家幽灵一般的舞姿,此生何憾?”
耶律泓随声说道:“赫连可汗能请得若衣大家北窠尔沁草原,对我草原来说实乃大功一件啊,来来,敬赫连可汗一杯。”
众人举杯畅饮,耶律泓接着说道:“此前仅是在草原听闻若衣大家的盛名,今日得见,小汗对若衣大家当身是佩服之至啊。”
完颜殇赞叹道:“前些日子在我族,只听到若衣大家的绝世琴声,今日不仅能够听到若衣大家天籁般的歌声,又看到若衣大家的舞姿,不虚此行啊。”
窠尔沁最强的三个民族之一回统族可汗纳林布掳拍手赞道:“小汗今日才算是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音乐,什么是真正的舞蹈,小汗对若衣大家仅两个字—佩服。”
贝若衣站起身,举杯说道:“若衣能得诸位可汗、酋长、将军的厚爱,有幸可以在美丽的窠尔沁草原结识诸位,是若衣莫大的荣幸,若衣敬诸位一杯。”
众人纷纷起身,仰口喝下。
耶律泓来到赫连战身边,说道:“赫连可汗今日是最高兴的了,既娶得了我们闻名窠尔沁草原的大美女,又能得若衣大家表演,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了。”
其他人均是随声附和,赫连战站起,说道:“诸位如此高的兴趣,赫连战怎会驳了你们的性子,不知大汗可否与我共饮?”
耶律泓亦是了得,说道:“小汗今日就陪你,如何?”
赫连战一笑,大喝道:“拿酒来。”
两个盛的满满的酒囊被拿了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拿过酒囊,便往嘴里灌,不消片刻,满满的酒囊竟被喝的滴水不。但两人已能感到体内酒劲的挥发,只是用内功将酒力压下,毕竟,刚才喝的太猛。
耶律鸿伸出拇指,说道:“好酒量,小汗佩服。”
赫连战抹抹嘴,说道:“大汗才是好酒量,莫忘了小弟可是年幼你十岁,若是以公平起见,小弟要多喝才是。”
耶律泓刚要说话,贝若衣的声音传来:“两位可汗均是酒量过人,若衣很是佩服,不过,今日是赫连可汗大喜的日子,大汗若是让赫连可汗爬不起来,要有人会生气的呦。”
听着柔美的声音,看着贝若衣嘴角边浅浅的微笑,耶律泓一拍脑袋,说道:“小汗该打,幸亏若衣大家提醒啊。”
贝若衣:“若衣才不想见到大汗被打,不过,被罚酒还是可以的。”
众人跟着起哄,要耶律泓罚酒,但明白人已经看出,刚才贝若衣过人的才智。
其实,在刚才赫连战与耶律泓已经是交手了,拼酒只是个比喻,本体正是整个窠尔沁草原的统治。耶律泓道喜,其实是在说明,即使你与犬狄和亲,也不会是我的对手。而赫连战则从另一方面说明,自己要比你年轻,潜力却是大于你的。
以贝若衣的才智,看出是不难,但轻而易举的话解,却充分显示出她的高明。
蓦然,营外传来几声琵琶的声音,一种震憾灵魂的激昂与悲情落入心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依然清晰的传来,众人慢慢的静了下来,聆听着。
音色如圆润处珠落玉盘,悲怆处银瓶乍破,轮指时,一轮紧似一轮,似在叹惜生之短暂,抑或是去之昂然。
………【第一章 巧笑倩兮 第九回 钟离】………
悠扬的古韵响起,落一地细碎如珠的乐符,琵琶悠悠,几多离愁,不知道收藏了多少流逝的瞬间,很容易勾起你我对往事如烟的怀恋,更不知还能装点多少离人的梦境,平添出几许忧思与惆怅。
琵琶声声,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懂得音乐的人,皆可听出琵琶声中所蕴涵的沧桑与凄凉。技艺超群,即使比之刚才贝若衣的琴声亦是毫不逊色。放眼整个窠尔沁草原,乃至整个的中土,除了钟离之外,又有谁能够拥有如此高超的技艺。
不仅如此,众人均知道钟离本身是一个武林高手,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强到这个地步。琵琶声并不很高,但却在众人喧哗、欢呼声中,依旧隐隐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丝丝相扣,仅这一手,已让在座不少人望尘莫及。
赫连战作为主人,站起来,不知是否是为了露一手,说道:“不知帐外来者,是否就是名震草原的钟离钟先生?”
赫连战的声音也是不高,但仿佛是每个人耳边所说般,这一手已然显示出其高深的内劲。但毕竟是用内劲迫出,与钟离通过琵琶传声,不易比较。
钟离的声音响起,仿佛在天际边似的,说道:“名震草原,老夫不敢当,老夫今日此来,不是为你大婚而来,只为若衣而来。”
这句话显出他高傲的性格,若论江湖地位,钟离的身份可算在座所有人的前辈,说此话亦不会有人反感。赫连战虽贵为海芜族可汗,可依旧算是江湖中人,而且,草原的人对钟离还是蛮敬重的。
其他人均称贝若衣为若衣大家,而他仅称其若衣,亦是没有感到异常。因为他与贝若衣均是乐道中人,如同江湖一样,也是讲究辈分的。
赫连战笑过之后,说道:“钟先生今日能到,已是我海芜族的荣幸,若衣大家便在此处,还请钟先生进来一叙。”
钟离并未说话,琵琶声却再次想起,闲闲、淡淡、点点、滴滴的拨弄。
贝若衣已知其意,“沉香”已然摆在了身前,指动,琴响。
琵琶幽幽,琴声绵绵。
悠扬的琵琶音中略带些哀伤,所有的浮躁和琐屑都在这如歌如泣的琵琶音中沉淀下来。一片秋凉的意境在心里铺开,与寂寞里细细品味,那曲里蕴涵的诗意,让浮躁的心有了静的淋浴,诗的意境。月光淡淡,风搅树叶,轻细的呻吟,浅吟慢品,那秋的淡雅与宁静。
幽幽的琴声,远不似当日引发四面楚歌的琴声之悲凉,却也分明如泣如诉,无限凄楚。一根弦便是一道月光,曲径通幽,将时间仔细地丈量,穿过前生也穿过了来世。所有的悲喜离合,都随这如水的曲子涟漪成心湖的粼粼波光。
月下,云移影婆娑,雁高飞,孤成对,无人欣赏成一曲。这样的天地,深蓝无限。这样的夜晚,寂寞无边。这样的颜色,浩瀚沉沉,感觉浑身晶莹透亮,和风一样轻巧。琵琶清丽的音色,浑圆的音韵,瞬间就这样把秋的清净,秋月的明晰,一一铺开在眼前,叫人留恋往返,彻骨的清凉。
秋籁有琴,先人所藏,绝响数载,渐远,寒江之,三两烟树……盈盈秋水乱作朦朦淡雾。枉柔柳千尺,难系离色匆匆。一叶兰舟恁急桨凌波而去,江水淙淙,流淌的可是心碎的悲音?这一弹指间,千帆却已尽。一刹那,转身已百年。
心轻轻,情悠悠。
意境万千随我游,天地幽静,夜里落花风也去,一声叹息也可成诗,一字一句,寻寻觅觅,梦里何苦求。
有月的夜晚,本来就拥有诗一般的幽静和典雅。然守侯着静静的秋夜,聆听绝世的美音,感受那天地之间的夜色,梦想翩翩,诗意昂然,更是一绝。
忧伤伴随着清雅,折射出夜的鬼魅。
如浮云与流水的琵琶与古琴,拨弄着深夜时的思绪,清新而亮澈,似倾诉、近激越。
有轻快的欢娱,有波光粼粼的恬静美丽,有高亢婉约的誓言,更有榕树下彼此的凝视和草原远处的眺望。
清夜。月下。
在这种声音流动中,有完整或者残破的图景悠闲展开,犹如一支弹奏了千年,看透了人间的凄清和壮丽的歌。
这种声音,是湖光山色,皎月莹莹;是巍峨矗立的群山在螺峰叠嶂中的悠远滴沥,滴水成泉、成河、成湖海的一泻千里;这种声音,是万马千军的壮美的激烈碰撞、挣扎厮鸣……无数思绪,不动自牵……
一叶不知秋之味,满地落花尽是秋。
不知道是多久的时光,就这样被摇来荡去,始终都不能自己。
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如颠、如狂、如夜、如月、如风、如叶。
琵琶声停、琴声停。
许久,许久,不曾醒来。
没有人鼓掌,没有人欢呼,所有的人都陶醉在这音色当中,包括也许什么都不了解的普通的士兵。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氛围,特殊的人。
钟离已然远去,贝若衣的纤指依然放在琴弦之,眼里竟慢慢是涌现泪光,低声说道:“先生绝技,若衣实感惶恐,今夜,若衣永生不忘。”
是对天说,是对夜说,是对月说?
耶律泓打破沉默,说道:“小汗明天会满载而归,钟离先生的琵琶,若衣大家的古琴,同是天下一绝,小汗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
完颜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赫连战说道:“大汗说到小汗的心里了。”
贝若衣站起,柔声说道:“若衣累了,想先行告退休息,还望诸位见谅。”
众人跟着站起,赫连战说道:“若衣大家请自便,如有什么需要,尽可告诉小汗。”
贝若衣点点头,向众人施礼之后,缓步离开。
“爹爹,若衣以后会成为天下第一么?”
“哎呀,我们的若衣原来想做天下第一啊,爹爹以前都不曾知道呢。”
贝若衣撅起小嘴,说道:“爹爹别打岔么,若衣问你啦。”
贝相天露出缅怀之色,说道:“爹爹的笛子可算天下第一,但若将其他乐器也算进来,爹爹就做不成天下第一了。”
“那又有谁能做天下第一呢?”
贝相天将贝若衣搂入怀中,说道:“江湖中声名最盛的乐师,除了爹爹之外,便是魔宗的‘琴魔’秋月寒。但还有一位高手,寻常人并不知道。”
“那,那人是谁?有爹爹厉害么?”
贝相天一笑,说道:“那人是爹爹的好朋,一般都是在窠尔沁草原游荡,弹一琵琶,叫做钟离,你小时候曾见过的。”
贝若衣凝思苦想,也想不出钟离这的人。贝相天接着说道:“你见他之时,尚不到三岁,当然不记的了,不过,很好认出的,因为他整天都抱着他那琵琶。”
“钟叔父为什么要选择琵琶呢?琵琶不是女子弹奏的么?”
贝相天摇摇头,说道:“乐器是不会选人,只有人选乐器。他之所以选择琵琶,是因为琵琶声中有一种幽怨、一种沧桑,一种凄凉。”
见贝若衣露出迷茫之色,遂解释说道:“他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当日爹爹第一次见到,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那样一番龌龊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嘴角里露出丝丝的微笑,显然是在回想当日遇见钟离时的情景。
“不过,在他的手指刚放在琵琶的刹那,他整个人都变了,爹爹与他在大草原相斗三天,虽然他要比爹爹大十数岁,但依然结成异性兄弟。”
贝若衣仰起脸,问道:“爹爹与钟叔父是朋,那与‘琴魔’呢?”
贝相天双眼蒙胧,抬眼望天,说道:“爹爹与秋月寒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你的钟叔父与她却有一段谁都不愿回忆的过去。”
“他们之间的过去也很痛苦么?”
贝相天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正是因为太甜蜜了,所以现在才不愿回忆。现在你年纪尚幼,爹爹以后会告诉你的。或者,或者由他亲口告诉你。”
贝若衣又撅起了小嘴,说道:“又说人家小,人家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听了呢。”
贝相天笑出声来,说道:“是啊,我们的若衣已经长大了,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恩,真的长大了,爹爹应该已经开始准备嫁妆喽。”
“不理你了,又取笑人家。”
………【第一章 巧笑倩兮 第十回 伤魂】………
连续数日,贝若衣都在海芜族各大部落间游走,但贝若衣的心情一直不是甚好。这一日便不再出去,自己与夏漠两人跨马背,在营帐外的草地慢慢行走。宇文觉只是远远的不时向这边望来,并没有跟过来。
秋意已深,草原的草已在秋风的吹拂之下,变的不再那么的墨绿,略略带有些沧桑之感,却没有肃杀之意。天空依然遥远深邃,万里无云。
夏漠在一旁问道:“姐姐是在想少主呢,还是在想钟先生呢?”
贝若衣转过脸,说道:“傻丫头,他们两人怎能并在一起呢?”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他们有相同之处啊,姐姐每次想起少主之时,总是闷闷不乐的。现在,自从与钟先生共奏一曲之后,姐姐的心情一直不好,我只好这样问了。”
贝若衣绷着嘴,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我在钟先生的琵琶声中,听出了他对生命的留恋,同时也听出了他内心的那种落寞、凄苦,很是矛盾的。”
夏漠:“每个人都是很矛盾的啊,就像姐姐你,明明天天都在想少主,却装作什么都没有似的,也很矛盾啊。”
贝若衣瞪了夏漠一眼,夏漠只是稍稍吐露些香舌,并无其他表情。贝若衣:“就知道你这丫头要胡说,小心大风把你的舌头吹断了。”
夏漠摇着头,冲贝若衣笑着。蓦然在不远处隐隐的响起了几声琵琶声,两人不再说话,望向那一边。宇文觉看来也感觉到了,飞快的向这边奔来。
钟离那落魄的背影已然在三人面前显现,依旧穿着汉服,虽破烂但并不龌龊,凌乱的头发像是从来没有梳理过似的,双目无神,脸满是饱经风霜的痕迹,几缕胡须挂在嘴巴之下。看了看少年人,说道:“老夫希望可以与若衣单独说几句,你两人可以离开了。”
夏漠看了看贝若衣,贝若衣略一点头,夏漠便勒马回头。宇文觉似还有话要说,但钟离却先于他说出:“不用担心,老夫不会伤害若衣的。”
宇文觉冷声说道:“若是若衣大家有任何差池,宇文觉绝不会放过钟先生。”
钟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将军要先想清楚是否强过老夫。”
宇文觉:“不论对手是谁,只要做出对若衣大家不敬的事情,宇文觉以腾格里为誓,永世不会饶恕。”说完,便牵过贝若衣的马,缓步离开。
钟离看着贝若衣,竟露出一丝略带欣慰的笑容,说道:“你爹爹是贝相天?”
贝若衣施礼后,抬头说道:“若衣见过钟叔父。”
“好,好,贝老弟果然有些本事,若衣的琴技再过许载,当可称的天下第一了,老夫很是高兴。”
贝若衣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钟叔父是否从若衣身看到些某人的身影?”
钟离双眼眼色变换,露出丝丝苦笑,说道:“果真也和你爹爹一样聪明,像,真的很像,尤其是在抚琴之时,老夫真的以为是位故人。”
贝若衣:“也正以为如此,钟叔父的琵琶声中一时充满了奋争,一时却充满了悲苦。”
钟离看着贝若衣,自嘲似的笑道:“的确如此啊,让若衣见笑了。”
贝若衣:“钟叔父想到哪里了,乐师都是如此啊,只是若衣想要知道一些钟叔父的过去,虽然,若衣知道有些不敬,但这个想法已经压在若衣心里很长时间了。”
钟离又是一丝苦笑,说道:“你爹爹够朋,没有告诉你,却让我告诉你,想让我去再次回忆,你爹爹用心不良啊。”
贝若衣听出话语中的意思,追问道:“钟叔父是想告知若衣么?”
钟离脸露出感伤之色,说道:“当年老夫刚出道江湖,自认技艺天下第一,那时,你爹爹还尚未出道,在江湖中盛名最盛的便是魔宗的‘琴魔’秋月寒。只是魔宗之人行踪隐秘,更何况在魔宗如此地位的秋月寒了,是以当初,老夫便叫嚣天下第一,希望可以将秋月寒激出,自那,老夫的名号便在江湖中响起,但秋月寒一直没有露面。”
话音一转,语音露出丝丝回忆之喜,说道:“一日,老夫在江南一个寻常的水镇里游荡,春雨蒙胧,春风和煦,在一千年古亭之间,在飘飘红花中,一女子身穿红衣,跌坐于地,轻抚瑶琴,任由着那平和安详的琴音由指端流出,和着鸟鸣霜钟在高幽深远的天地间婉转飘行。”
贝若衣几乎可以想像的出那时钟离的感受。只听钟离继续说道:“老夫当时那一刻,脑海里蒙胧一片,想不到竟然会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遇见绝世女子,听见绝世佳音。在那琴音之中,我可以听到南山隐者的欢笑,空山鸟语的幽静,春江月夜的安详。乌篷船、杏花雨、油纸伞、青石板。每一个事物都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我内心。”
十年追忆,百年遗忘,千年重逢。
七分相思,三分醉意,一张秀容。
“自此,老夫才知道除了武功、琵琶,在我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事物。”
“如丝的牵引不过是在相思的终结时能圆满的划落一个句号。听着忧伤的曲调,把玩着缠绵的词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特别钟爱那些飘荡着淡淡忧愁和无尽思绪的歌来。”
“天高云淡,清风徐徐,吹得枫叶之乡千叶红,枫叶似酒,当霜清雾冷之时,万木飘零,百花凋谢,枫叶在寒霜凉风中开始光彩夺目起来。满山坡的林子,千叶竞红,艳丽如霞的色彩,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来。一夜的清霜,一夜的凉雾,一夜的西风,酿就了清冽的秋酒。”
“在蓝蓝的空灵的夜色中,在流水般的音乐里不断地更替,静静地等待唤醒或逝去。”
“我与她几乎游遍整个中原,在每个季节最美的时间,游览每个最能突出特性的地方。”
贝若衣从沉浸中醒来,问道:“钟叔父一直呆在草原,是不是因为没有和秋前辈曾一揽草原的风光?”
钟离仿佛也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叹了口气,说道:“刚开始之时,可能真的是这个原因,但到后来,这便不是主要的了。”
“钟叔父是何时知道秋前辈身份的?”
钟离变的脸色平常,呼出口气,说道:“我不想说了,真的不想说了。”
贝若衣还想追问,钟离却拨动了琵琶。
这段记忆是否还残存?你就这样回首,毅然回首。遗忘,是要把所有心碎遗忘,是要把所有委屈遗忘么?
琵琶声声,婉转激愤。把我们云游四方的梦想遗忘,把镜湖边残月夜遗忘,把苍天下风草边的誓言遗忘。
凄凄然,杜鹃啼血,相思断魂,
凛凛中,步履独行,身影相孤。
七年一梦,心碎神摧,流光似水,相逢何年。
你奏响了我生命中凄美的乐章。在夜色中我听到低沉的琴声,时断时续,时而悠扬;时而压抑,随微风飘散。我披散着长发,矗立在无边的的夜色里,像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我只是在聆听,我只是在张望,想远离这长久伴随我的黑夜……
秋来只为一人长,自思量,满地伤。春去秋来,人比黄花,忍不俊朦胧泪眼打湿长诗一串。君莫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再想,不忍怅,关掉秋色,却又难以入梦乡。
昨宵幽梦人已去
落花归无期
不待故人诉别离
无奈天涯芳草碧波西
天间苍月几时新
秋寒春衣
燕子桥畔残情惜
此刻飘零随风怅然意引用
“我要去南方找寻一位朋。”
………【第二章 锋芒毕露 第十一回 重责】………
待楚天野回到客栈,秦铭剑已在他的房间里等候多时,见楚天野进来,站起,说道:“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楚天野先是向秦铭剑笑了笑,来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接着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的意见,有什么事情啊?”
秦铭剑一脸得意的拿起一凳子,在楚天野面前坐下,说道:“你可知影的真实身份?”
楚天野抬头想了想,看着秦铭剑慢慢说道:“应该是伊贺…影?”接着点点头,说道:“应该对的,应该是。”
秦铭剑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呢。”
楚天野一笑,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快些说,呆会天亮了就不好了。”
秦铭剑再次露出得意之色,说道:“我在他身找到了日后进军扶桑的理由了。在扶桑,伊贺家族与甲贺家族为世仇,现如今虽然伊贺家族遭到灭门之灾,但他们还有暗存的势力,而且在扶桑影响还是有的。日后,我们以帮助伊贺家族为借口,出兵扶桑,杀个他落花流水。”
楚天野先是思索片刻,接着笑着说道:“你小子眼光倒是长远,中原还未平定了呢,就想到了扶桑,做人要低调啊。”
秦铭剑没好气的瞪了楚天野一眼,说道:“你倒是低调,刚伤好了就往风月楼跑。”
楚天野:“还是没有高调啊,一代剑术高手,魔宗‘四魔’之一的‘剑魔’官献刚在江湖现身,你小子便与他斗了一阵,光辉事迹啊。”
秦铭剑却一反常态,脸露出凝重之色,说道:“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一剑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由此可以想象出‘三剑’他们的恐怖,刚才我自己一人,反反复复的将我与官献交手过程研究了多遍,在某一瞬间我几乎对自己没有任何信心。”
楚天野叹了口气,拍了拍秦铭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他完全可以体会到秦铭剑现在的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相似的情景。而且他也知道,秦铭剑绝对不会因此而灰心丧气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秦铭剑抬头问道:“对了,你小子刚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楚天野耸耸肩,说道:“没到哪啊,只是闲来无事与石敬瑭比划了几招。”
秦铭剑并没有像楚天野所想的那样露出惊异之色,反而正色说道:“石敬瑭此人几乎与我是同时期在江湖中走动,但从他的行事中看来,此人野心不小。”
楚天野想不到秦铭剑竟会如此评价石敬瑭,问道:“怎么?难道他也从乱世之中博得一身功名么?”
“虽不中,亦不远矣。老四在半年前曾将他研究一番,得出了这个结果,那日,老四将整个草原的形势分析了一番,除了他之外,老四还说出另外两个最有野心的人。”
楚天野顿时有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道:“还有谁?”
秦铭剑咳了两声嗓子,坐回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卖起了关子。楚天有讹小着站起,来到桌子的另一侧坐下,说道:“你小子越来越不注意你我的身份了,快说。”
秦铭剑说道:“另两人分别是赫连战以及完颜殇。”
楚天野一愣,问道:“完颜殇也算?”
秦铭剑说道:“你听我往下说呀,赫连战就不用说,你与他曾见过数次,相信也看的出来。完颜殇你我都没有接触过,只好按老四所描述的来说。老四说,完颜殇之所以排在其中,是因为他的三儿子完颜烈,这叫做父随子贵。”
楚天野笑骂道:“去你的父随子贵,哪有这么说的。”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我现在忽然不想听他们了,以后有空再说,现在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秦铭剑若无所事的说道:“说,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天野犹豫片刻,说道:“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啊,心里怎么想的,就直接说出来。”
秦铭剑呼出口气,说道:“知道啦,你就快点说。”
楚天野看似咬牙说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否愧对若衣?”
秦铭剑看着楚天野,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还是你现在另有所属了?”
楚天野:“我只问你了一个问题,你却反问三个,怎么这么麻烦,只要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了。”
秦铭剑往后坐了坐,说道:“这个嘛,是有点不好回答。”
楚天野黯然说道:“刚才我一直在想,若衣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只是安然的接受,根本没有想到如何报答,是否有些绝情?”
秦铭剑:“少主不是已经想到了,若衣若是知道少主此时的想法,绝对会很高兴的。而且,少主哪里是绝情之人啊。”
楚天野心情还是不好,摇摇头说道:“我一直在说谁谁谁,具有这野心,具有那野心的,其实,拥有最大野心的人是我啊,是我楚天野啊,是我这个想做天下之王的人啊。”
秦铭剑坐直身子,说道:“这不是简单的野心,这是我们所有紫藤山庄的梦想,这是我们奋争的方向,这是这个世界欠我们的,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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