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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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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和言溪,走进婚礼的殿堂,是他花了多少心血,付出多少的感情才得来的。这原本就像一个梦,惊喜梦幻得让他觉得太不真实,他小心经营,用心呵护,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言溪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却让他感觉,她慢慢地靠近,离他越来越近。

    终于,叶珩带着言溪走到他身前,缓缓地停下。

    楚漠远伸出手来,等待着他将言溪的手放到他的手心,接着完成婚礼的仪式。

    而聂沉却迟迟没动。

    楚漠远和言溪相视一眼,言溪连忙抬起头,看着叶珩,而他却目光深远,闪烁冥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却能够感觉到,他周身的抗拒。

    这样诡异的情况让教堂中的人们微微的诧异骚动起来,却都只是静静地观望,低声的议论,目光考量而诧异地落在红毯上的三个人身上。

    “叶珩!”楚漠远陡然伸手,抓住言溪挽住叶珩的手,冷冷地说道:“放手!”

    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焦急而不安地看着叶珩,而叶珩却始终岿然不动,紧紧地握住言溪的手。

    “叶珩……”言溪诧异而无措地看着叶珩,心跳开始紊乱,向楚漠远投去求助的目光。

    “楚漠远……”就在众人惊诧而焦切事,叶珩漠然开口,“虽然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对言溪说爱的人,就是我。但是,”他目光阴冷,却坚定如磐石,“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将她亲手交到她所爱的人手中的人,只有我!你说呢?”

    楚漠远和言溪微微一愣,却慢慢地收敛起了刚才一触即发的紧张。

    “是。”楚漠远轻声说道。他当然要说是,叶珩的话等于承认了言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事实。那么,楚漠远就少了一个威胁和情敌,他为什么不承认?

    “不妨告诉你,我既然有能力有这个心将她亲手交给你,我也有能力将她从你身边夺走。”叶珩身上的倨傲和冷漠气质一点都没有收敛,“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对不起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回叶家!”

    楚漠远目光狠狠地一眯,透出几分冷漠的笑意。

    一般情况下,像叶珩这样的人会说:“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她,我就把她抢走。”而叶珩却说,他要将她带回叶家。

    楚漠远心里微微一沉。

    楚叶两家之间的鸿沟,恐怕比有人将言溪带走的隔阂和所带来的困难要难以突破得多。

    如果言溪被带回叶家,那么楚漠远,恐怕就要付出跟多的代价,将她夺回来。

 ;。。。 ; ;    言溪身形一晃,陡然间心底生出一阵惊骇,刚想要呼喊出口,却又觉得对方是叶珩,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立刻震惊,稳定脚步之后,抬头蓦然而错愕地看着他。

    果然,叶珩只是淡淡一笑,虽然那笑容里有太多的不甘和遗憾和不愿,但是他依旧努力对她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淡淡的素光,勾勒着他的笑容和轮廓,让他看起来,就如同往常一样,笑容温和如玉,仿佛让人沐浴在春风中。

    “言溪,既然你当我是哥哥,就让我带你走红毯吧。”他的声音轻柔的扬起,已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和起伏。

    言溪心头一愣,又是惊又是喜,又是伤心和担忧,却最终点点头,说道:“好。”

    她挽着叶珩伸过来的手臂,感觉到那手臂坚定有力,却让她一阵的心凉和愧疚。她始终都算不清,她和叶珩,到底谁欠了谁。

    慢慢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楚雪儿震惊不已地看着叶珩这个人出现在言溪的休息室中,但是看到两人的神色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又不言不语,只是防备地死死地看着。

    “雪儿,叶珩来送我走红毯。”言溪说道。

    楚雪儿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给了叶珩一个警告的眼神。

    叶珩却十分爽然一笑,“楚雪儿,听说你会十八种拳法,跆拳道黑带,泰拳高手,又曾经拜师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中国功夫,解剖刀是你最大的武器,耍得比小李飞刀还要厉害。所以,收起你警惕的眼神。”

    他的神色此时睥睨而倨傲,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的颓然和落寞,反而给人一种苍凉的傲然,那种属于他的自尊和骄傲。凌然于任何人之上。

    “而且,我就是伤害天下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伤害言溪!”他一字一顿,坚若磐石。

    楚雪儿双臂环胸,冷哼一声,“承让,说道什么武功跆拳道的,你还是我的师兄,不必抬举我。”

    “哦?”叶珩冷冷地乜了她一眼,只是淡笑道:“承让了,师妹。”

    楚雪儿冷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言溪走进教堂。

    笔直的走廊深深见不到尽头,却好像可以直接通向最近的天堂,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缓缓地流淌,在不断的安抚着言溪此时忐忑而不安的心。她能感觉到自己手心中的冷汗,但是越是往前一步,嘴角的笑容就越是掩藏不住。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此时她穿着楚漠远为她精心准备的婚礼高跟鞋,雪白简约的鞋子,是最简单的设计,没有奢华多余的累赘,没有太多花哨的点缀,只要合脚,她就可以穿着,走上他为她铺好的道路。

    红色的地毯慢慢的铺展,将一地的华彩慢慢的铺洒,圆拱神圣的大门就在前方,婚礼进行曲缓缓地奏响,漫天的花雨和华丽缤纷的华彩,盈盈而下。

    身后的花童乖巧可人而认真十足的捧着花篮,将瓣瓣的花蕊洒向前方逶地的裙摆。

    而身边的叶珩,却仿佛将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觉到,刀割一般的疼痛。

    但是内心深处,却在不断地压抑着冲动,将最深沉的爱意和疼惜,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给她。毫不保留。

    “叶珩,谢谢你。”耳边传来言溪轻柔而带着几分轻盈的声音,仿佛在他炙热焦灼的心头淋上凉水,他起伏不定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楚漠远那么痛快。”他轻笑道。

 ;。。。 ; ;    一旁的聂沉立即走过来,“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已经报了警,还叫了医护人员。我们的人已经在楼下垫上救生气垫了。”

    “很好。”楚漠远冷笑一声,“他要是有种,就尽管跳!”

    言溪听见楚漠远已经在想办法救岑飏,慢慢的安静下来。她缓缓地抬头,看着对面的大厦,再看了一眼一身婚纱的言槿,心头狠狠地一痛。

    言槿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便倒了下去。

    “姐姐?”言溪见状立刻上前,楚漠远却将她狠狠地抱住,不让她过去。

    “聂沉,过去看看。”楚漠远说道。

    聂沉立刻上前去检查,看了看言槿的情况之后,说道:“只是昏迷了。”

    “让人把她送回去,好好照顾!”楚漠远眉头一拧,冷冷地说道。

    聂沉点头,立刻让人来,将言槿抬着离开。叶珩担忧地看了言溪一眼,跟着言槿一起离开。

    “楚漠远……”言溪拉住楚漠远的手,抬头哀求的看着他。

    “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地照顾她,至于她所说的事情,我会对你一一解释明白。”楚漠远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地为她擦干眼泪,为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婚纱。

    “溪儿,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儿之后,教堂忽然安静下来。

    前来参加婚礼的楚家人,都已经被刚才的一幕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女人,已经惊骇地不能言语,也不能随意动弹。现在所有的事情仿佛过去了之后,有的胆子小一点的女人竟然捂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别扭。

    言溪转头看着对面的大厦,发现上面已经没有了岑飏的身影,而楼下的人也慢慢的散去,警察和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心底陡然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地转身,面对着楚漠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漠远拉住她的手,走到神父的面前,“溪儿,我们还没有宣示。”

    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一阵冰凉颤抖,原本捧住相思花的手此时空空如也,那束火红的相思花此时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不见踪影。

    众人此时恨不得早点离开,原本以为这场婚礼就会这样以闹剧结束,却不想楚漠远根本就没有打算散场停止举办的意思,反而固执地要将婚礼进行下去,还要宣示。

    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汗,可别在这最后的环节上出事……

    楚漠远执起言溪的手,将手中的戒指缓缓地戴入她的无名指上……

    “不好了!”一道凄厉而惊恐的声音传来,窗外陡然响起惊恐万状的声音!

    言溪身形一颤,猛然转身看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楚漠远不得不再一次收好戒指,愤怒地问道。

    聂沉此时沉重而缓慢地从门外走进来,脸色凝重而悲沉。他抬头看了看言溪,再看了楚漠远一眼,欲言又止。

    “发什么什么了?是不是岑飏哥哥出事了?”言溪心里一片惊骇。

    “怎么了?”楚漠远冰冷而不悦地问道。

    “岑飏……”聂沉一脸的犹豫,还是缓缓地说道:“岑飏,在刚才跳楼了。”

    言溪双腿一软,脸色一白,差点栽倒,楚漠远快速地将她抱入怀中。

    “不是已经有警察在抢救了吗?”楚漠远声音冷厉而愤怒。

    “他是从另外一边趁人不备跳下来的,那边没有救生气垫,他……”聂沉叹口气。

    言溪猛然按住自己的胸口,昏倒在楚漠远怀中……

 ;。。。 ; ;    言溪陡然被叶珩扼住手腕,那手心传来的颤抖和惊惧她不是感觉不到。但是,她的拒绝已经十分的明显。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叶珩严苛而绝望的眼睛,微微一笑。

    叶珩恍若惊醒一般,飞快地放开她的手。

    “言溪,你真的愿意嫁给楚漠远吗?你能够保证,你将来不会后悔吗?”叶珩的声音艰涩沙哑,带着几分酸楚。

    言溪慢慢的摇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神色安柔而美好,她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比的珍重和认真。纤长的十指轻轻地抚过如云朵一般的裙摆,那轻柔的力量,好像她在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那样的动作和一举一动的神色,让叶珩的心微微的刺痛。

    “叶珩,我不会后悔,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言溪娉婷而立,身姿盎然美好,那种屹立的动作,微微抬头的神色,带着太多的美好和幸福。而那种幸福,是叶珩无法体会,也无法插足的,那是属于她和楚漠远的。

    “我今天不会跟你走。从我决定要嫁给楚漠远开始,我知道,我必须自私一回,我不能为言槿的过去伤痛所束缚,不能为一些不属于我的恩怨纠葛而困惑。我这一次,要为我自己争取一次。”

    她嘴角的笑容明媚清晰,“至于你说的将来,我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可能这段时间,太过的美好,让我渐渐忘记了以往和将来所要面临的事情。但是,我只要知道,我这一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是想要和他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的,就足够了!”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叶珩眼中的神采如风中残烛,渐渐地消失冥灭。他摇摇头,眼底的苦涩的漠然让人看得心,发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珩终于轻笑一声,“如此,也好。”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肩膀微微的抖动,却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压抑着他的情绪和悲恸。

    言溪不敢去看他的背影,害怕自己会心软。教堂中传来阵阵钟声,振聋发聩,又带着沉郁圣洁的力量,穿透过来,敲击在她的心口。

    风琴乐音依旧悦耳舒缓,她听着听着,脑海中不禁浮现楚漠远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期待着,走上红毯的样子和情形。

    “叶珩,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这份情谊,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理不清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够得到幸福,找到自己的归属,让我去参加婚礼吧。”言溪向前走了一步。

    钟声响起,她必须要出去了,楚雪儿也会来,带着她去见楚漠远,然后完成属于她和他的婚礼仪式。

    “言溪,时间到了,你可以出来啦。”楚雪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敲门声扬起,“言溪,你干嘛把门反锁了啊?开门啊,婚礼要开始了,我哥哥等着你呢,都问了你好几次了!”

    楚雪儿拧了拧门把,没有将门打开,便开始轻轻地敲门。

    那急促的叩响声,如焦急的鼓点打在言溪的身上。她深深地看了叶珩的背影一眼,狠了狠心,不管了,她必须出去。她跨出一步,与叶珩擦身而过!

    却不想,叶珩一伸手,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他的怀中……

 ;。。。 ; ;    言溪陡然闭了闭眼睛,那眼底有滚烫的液体,在烧灼着她。也有一幕幕锋利如刀的回忆,好像在切割着她的心。

    电光火石之间,过往的一幕幕飞快地从心头碾压而过,浮光掠影一般,在她的心头不断的闪现。

    雨幕中,那束雪白皎洁的木槿花,生机盎然,那天,她冲破雨帘,遇见他……

    生日宴会,他不顾危险和楚漠远的排斥,给她送上生日礼物。接下来的一天天,他以变相的方式告诉她,有他在。他以间接的方法,警示着楚漠远,他是她的依靠,警醒着楚漠远,言溪不是言槿,让他不要将过往的怨恨和偏执,发泄在言溪的身上。

    踏在脚底的沉香木暗香永恒,如千古的绝唱,不断在耳畔脑海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盈盈绕绕……

    她在私人会所遇险,被他所救,原以为,那次他可以顺利地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可是,却不想,功败垂成……

    那晚她深陷危机,身心俱伤,他带她脱离苦海,带回叶家。那一天,她听得清清楚楚——“言溪,你想不想从此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没有归属感?”、“如果我愿意给你这个依靠,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归属,你愿意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你不是别人的影子,也不是我的附庸,也不需要仰慕任何人的鼻息生活,你,愿不愿意?”

    他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伦理纲常,不顾血缘关系可能带来的束缚,在一切没有揭晓前,只想和她度过一生最美的时光。

    他为她支起秋千,为她打破多年来已经习惯的孤独和寂寞,法国短暂的相处,短暂的美好,终究于孟建瓴带来的一纸鉴定书——一纸言溪和言槿的血缘关系鉴定书!

    那时的他感觉自己无法面对言溪。也许她会质疑他,也许她会嫌弃他,也许她会怨恨他这个血缘亲情上的哥哥,竟然曾经对她有过非分的遐想。

    他那个时候,甚至自己唾弃自己。他宁愿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可是有些感情一旦萌芽,要怎么抑制住?

    它不是火苗,可以扑灭,不是江水可以枯竭……

    想要将对言溪的感情,慢慢的变为亲情,是需要时间的。他需要时间,她也需要时间……

    所以,他来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和困惑,再来问她一次……

    “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叶珩的嘴角,尽是苍凉。

    这句话,问来干什么?多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如果她愿意跟他走,他能够给她什么?

    “叶珩,”言溪心里百转千回,如同在海中载浮载沉,却在听到他的问题的时候,慢慢的沉静下来。她泰然面对着他,眼里没有太多的波澜和涟漪,只是安静而祥和。

    “抱歉,”她微微的低头,看着身上延伸在裙摆上的花蕊,朵朵皎洁精致美好,栩栩如生,“我今天就要嫁给楚漠远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叶珩身形一震,脚步几乎要趔趄着,站不稳,却陡然伸手,狠狠地拉住了言溪的手腕,那十指的力量,仿佛和他一开始带着哀求的眼神一样,绝望到颤抖,却丝毫没有放松……

 ;。。。 ; ;    紫色流苏,白色纱幔,簇簇鲜花层层如玉。空气中浮动着暗香,丝丝入扣地钻入人的心里,袭人的暗香萦绕在鼻息间。

    舒缓柔美的风琴,奏响了祝福的乐章,如潺潺的流水,如丝如缕的滑过铺满花瓣的红毯。青纱帐中,仿佛十里软红,柔情旖旎,深情脉脉。

    小小的教堂并不奢华壮丽,却庄严神圣,圆拱形天穹俯瞰方圆,环绕而过,阳光透射,五彩神秘的玻璃滤过光怪陆离的光线,如织如画一般,洒在教堂中。

    教堂鲜花夹道,一丝不苟如火的红地毯延伸而去,两边正襟危坐着的人,面色宁和而期待,静静地等候着新郎新娘的入场。

    新娘休息室中,言溪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耳畔是教堂中传来的圣洁欢快的风琴声,仿佛天籁一般的祝祷,让人的心宁静。由于到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楚家的人,楚雪儿也被临时叫去接见。而且,她也很久没有见到楚家的长辈,回来了,趁此机会好好地叙旧。

    而言溪,便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这里,心里,久久都无法平静。

    门口突然传来好像是争执搏斗声,言溪心里一跳,快速地起身,防备地看着门口处。

    今天是她和楚漠远的婚礼,楚漠远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楚漠远特意安排的,不可能发生意外!

    而门口的争吵声是怎么回事?

    她捏了一把汗,紧张地看着。

    “咔嚓”一声轻响,门突然打开,言溪一愣,看向门口。

    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够察觉到,这个男人一身的冰冷和沉静,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安静和死寂。

    明亮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颀长高大的身躯将门框完全堵住,就算她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她话音未落,陡然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缓慢抬脚走进来,然后将门关紧的男人。

    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茫、空白,接着,便是震惊和不解。她踉跄着,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自己该退后还是该迎上去。

    “怎么是你?”许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有些颤抖。

    “言溪,”男人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暗沉,他黝黑的眸子将言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有惊艳,没有祝福,没有喜悦,反而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和痛苦,仿佛那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被沉厚的黑暗包裹席卷。

    但是那沉痛和抹不去的深暗之中,带着巨大的贪婪,仿佛要将言溪一次看够,将过往和将来,一次性的看进眼里,镌刻在心里。

    这样的眼神,让言溪心里微微一痛,她咬了咬牙,轻声地问道:“叶珩,你是来……”

    “言溪,我来,是问你最后一次……”叶珩看着言溪身上那席如天上白雪一般的婚纱,深沉的眼眸闪过絮絮纠缠的痛苦和矛盾挣扎。他静静地凝睇着她,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那眼神让言溪突然觉得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始终无法面对叶珩深切而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是天罗地网,将她困住,逃也逃不掉。她微微缩了缩肩膀,仿佛那样就可以抵御住他目光带来的寒冷和惊痛。

    “叶珩,我今天……”

    “……言溪,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 ; ;    今天的聂沉和往日都不一样。往常他都穿着沉稳内敛,深色系的西装正服,一丝不苟。而今天,他同样是西装正服,一丝不苟,却不再是深沉的暗色系,而且,还在胸口点缀了一抹浅蓝的方巾,如碧海蓝天,轻灵好看。

    她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小溪,上车吧,今天由我来送你去婚礼现场。”聂沉温柔地说道。

    她心里微微一荡,却又微微一阵隐痛。她迎上聂沉带着笑意和祝福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如最宽宏最浩淼的星空,心里荡起涟漪。

    当初,她曾经带着一份小女儿的依赖一般,要求聂沉不要叫她“言溪小姐”,而是要求他叫她“小溪”,而聂沉却仿佛在刻意保持着什么,或者在可以婉拒,或者,碍着楚漠远的原因,他一直叫她言溪小姐。

    今天,她似乎,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小溪”。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多余的表示,一句“小溪”已经说明了所有的深情和呵护,一句“小溪”已经表达出了最深切而美好的祝福。

    言溪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生出无畏,那种无畏,可以让她更加勇敢的走向楚漠远,更加坚定地和他在一起。

    因为,她是被人祝福的,有那么多人的祝福和期待,她还怕什么?

    “小溪,来。”聂沉伸出手臂,示意言溪挽着他。而言溪却在此时突然转身——

    所有的人为之一震,惊讶而惶恐地看着言溪,生怕她在此时突然生出些什么事来……

    聂沉的目光微微一沉,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些淡,突然有些凉,甚至带着自嘲。

    也许言溪对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亲近和信任,自从她发现了他和珍妮的事情之后,她对他多年的信赖,就开始有了裂痕。

    他叹口气,快速地掩盖自己的失落,示意让楚雪儿去扶着言溪。然而大家向言溪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她缓缓地向着小别墅后面走去,那处,那个方向,是槿园,槿园之后,就是城堡。

    那霰雪浩瀚,千里素光的槿苑,此时依旧木槿葳蕤繁华,城堡依旧巍峨矗立,泰然静穆。

    她抬头,静静地凝睇着那个方向……

    姐姐,言槿,我就要嫁给楚漠远了,你会祝福我吗?

    如果,我们即将相见,你会责怪我吗?

    可是,我是真心地,想和楚漠远在一起,我想有个依靠,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他!

    既然爱,那就深爱。

    她目光有些湿润,然后狠心地抛开一切都不去想,让自己,从此自私地忘记一切,让她,自私地走进只有楚漠远的世界吧。

    她慢慢的转身,再一次都到聂沉身边,挽住聂沉的手臂,说道:“走吧。”

    聂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又是释然一笑,僵硬的手臂将言溪坚定而温柔的挽住,带着她上了车。

    小别墅的甬道微风轻抚,紫藤萝摇曳生姿,淡淡的风拂过,熏染着人的心,将心头的惶恐和期待还有丝丝的焦虑吹得温柔馥郁。

 ;。。。 ; ;    “言溪小姐,这使不得!”约翰立刻伸手去扶,双眼中尽是欣慰和高兴。

    “约翰伯伯,这个礼应该你来受的。”言溪一脸的诚挚,满眼的感激和亲切,“从小到大,都是你来照顾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来亲自大点,你相当于我的恩人,我的再生父母,今天,我就要嫁人了,虽然是嫁给漠远,但是,就让我当您是我娘家的人,去婚礼前,跟您拜别吧。”

    约翰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些哽咽,“是,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言溪小姐,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他有些激动,语无伦次。“我希望,你以后,和楚先生,好好地在一起,好好地珍惜属于你的幸福。楚先生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容易,这下有了你,我就可以放心了。”

    “言溪小姐,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你都会好好地和先生在一起,陪他一辈子吗?”约翰眼中充满了诚挚的渴求和期盼。

    言溪心头一跳,同时呼吸也微微地一滞,她目光闪烁,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沉了沉心,那里,安静温柔,无比的踏实。她一想到今天是她和楚漠远的婚礼,就不由自主地感觉期待和幸福。

    “我会的,约翰伯伯,我会陪着他,无论发生了什么,除非我死了,不能再陪他了。”她微笑着,眼底充满了宁静和温柔。

    “哎呀,”楚雪儿突然打断两人的话,“今天是言溪结婚的日子,你们就不要煽情了,还是赶紧去婚礼现场吧,那边还有好多人等着呢。”楚雪儿为言溪整理了婚纱,再一次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说道:“等会儿到了那边,还要先到休息室等着,可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对对,”约翰恍然大悟,连忙扶着言溪下楼,“先生还在等着你呢。”

    言溪提着婚纱,一步一步走下螺旋的楼梯,一步一步,一眼一眼,看着这个她生活了将近九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在她的心里留下的难以抹去而铭心的画卷。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相思花,那花明艳如火,繁茂葳蕤,映衬她洁白的婚纱,如同一轮云海漫漫中,蓬勃热烈的骄阳。

    走到楼下,一辆辆装束着浪漫皎洁花朵的车子,次第从楼下排到门口。聂沉正站在最前方,屹然矗立,目光飘远而灼热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仿佛是大雾忽散,一束明媚的阳光带着轻柔的风,轻抚过暖阳青荇,拨云散雾,一席月光缓缓悠然而下,照在明月江畔,江月初生,海上明珠,雪莲盛放……

    他的心狠狠地一滞,竟然发现自己为言溪一瞬间的微笑而动容。

    言溪对他一笑,带着几分甜蜜和羞涩,却更多的是感激和欣慰。如果当初不是聂沉将她从东南亚带回来,如果不是这些年来,聂沉对她的照顾和爱护,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像今天这样的幸运。

 ;。。。 ; ;    狠狠地捏了捏手里的纸团,她说了声:“给你!”说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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