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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云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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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根子见我不信,连忙跟我解释道:“这玩意叫帝王绿,一座玉矿里也不见得能挖到一块,古时候只有皇帝家能用,所以现在很受有钱人追捧,北京、上海、香港的有钱人需求量很大的。我这个镯子就是一个香港老板要买的,订金都付了。”

    “真的?”我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不信你瞧这个。”狗根子又递给我一张纸片,我接过来一瞧,原来是从某本杂志上截下来的一篇文章。

    文章的大标题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小标题是“让人一夜暴富的赌石行业”。我一瞅这个标题起的这么牛逼哄哄的,于是就耐着性子把文章浏览了一遍,说的原来是赌玉那档子事儿。

    十年之前,赌石这档子事儿才刚刚走进咱们普通老百姓的眼界里,所以我以前对赌石也只是停留在耳闻这个地步,但是那些传闻在我听来实在是有些太离谱了,今天一读这个文章,原来还真有那么多一夜暴富的事情。

    我虽然爱钱,但不喜欢玩这种能让人血管都激动的爆掉的投机勾当,而且文章上也说了,赌石十赌九输,虽然成了就能一步登天,但是大多情况都不那么美好,多数人能维持个收支平衡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为了赌石倾家荡产的更是不在少数。

    运气这东西我一向都是不太敢赌的,但是狗根子明显赚了不少,这小子总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吧。

    我问狗根子,是不是拜了什么有眼力的老师父,生意做这么好,就没有过打眼的时候?

    狗根子贱兮兮的一笑,说:“什么赌石啊,好的料子都在老缅那呢,运到国内的大都是些下脚料,现在翡翠行情那么好,缅甸人也不是憨丁,好的料子现在都禁止私下买卖了。只要能把缅甸那边的好料子运回国内,那就是一本万利的赚钱买卖。”

    我一听不对啊,据说缅甸那块地方正在打仗来着,乱的很,狗根子哪里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能从那里搞到好的料子呢。

    狗根子眨了眨了眼睛,道:“许哥,老缅那边说是打内战,其实就是一些毒枭土匪和政府对着干,聚集人马当了山大王,其中有些**的武装占据了翡翠矿山,我们的生意就是和这些山大王做的。我们拿粮食、衣服和其他日用品跟他们换了上好的翡翠或者原石,弄回国内一雕,就成了值大钱的宝贝啦!”

    说着狗根子还拿着翡翠镯子在我面前晃了两下,翠色晃得我直花眼。
029夜路车撞死人了
    狗根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信了个七八分了,既然缅甸世道乱,他们政府发行的钱币在动乱区肯定不好使,反而吃的粮食和穿的衣服成了硬通货。翡翠这种奢侈品,虽然在国内卖的价格非常高,但是在老缅那儿,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会有人把个不能吃的石头当宝呢。

    所以说拿粮食衣服就能换到价值千金的翡翠,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当年苏联解体的时候,飞机大炮不都能用粮食换来么?而且虽然狗根子嘴上说的轻巧,但是从打仗的地方把翡翠弄回国内,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买卖说起来的一本万利,但其实赚的都是卖命的钱啊。

    狗根子又对我说,他们在缅甸有专门的掮客联系那些草头王提供翡翠,只要能运回国内,根本不愁没有销路,这小半年来他不过只干过三回买卖,但是算上手里这只镯子,不仅弥补了之前遭灾的亏空,还攒下三十多万了。

    我当然知道这种买卖光凭狗根子一个人是干不起来的,所以翡翠玉器卖了的钱肯定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买卖,但是半年功夫就能赚上几十万,这挣钱的速度实在是太让人眼红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黄白之物暖人心,处在我当时那个境地上,狗根子的一番话算是直接击中了我的命门,他干半年的收获就抵我在昆明累死累活干四五年,虽然风险大了点,但是狗根子能办到的事,我许多金没理由办不成啊。

    一口烫心的酒喝下肚,我一甩酒杯子,借着酒意鼓劲对狗根子说,许哥跟你干了!

    狗根子一听乐了,说其实他就猜到我肯干,所以早就跟上面的头儿备了案了,等他今天把手上的翡翠镯子送给买家,就让我和他一起走,因为这个星期,他们就要再去进货。

    离开昆明我可是求之不得,连忙满口答应下了。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我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和狗根子喝完酒之后,他去找买家,而我则回到小旅馆里等他,顺便稍作休息。

    我在旅馆里接到了金海城的电话,他把一些情况大致的和我讲了讲。

    首先是医院太平间起尸那档子事,他把我的口供连同那只被龙蛭吸的只剩个壳的蛊虫交上去之后,那个神秘的部门立刻去到医院把乌扎的尸体给运走了,然后给所有参与事件的人都下了封口令,还把那个胆小的医生调任到了市里的一家军队专属的医院里工作。当然那个脑子少根筋的“紫气压顶”保安比较难安排,因为怕他嘴里乱说,最后给调到了市公安局里当了保安,跟金海城成了同事。

    给他们都下了封口令,连同保安都调了工作,怎么都没个人找我说上一句半句的呢?公家这么处理我倒是有些心虚了。

    不过金海城让我不要担心,他说根据他探来的口风,上面好像是把我当成什么世外高人了,最不济也是个同道之人,所以并不担心我会四处乱说什么的。不过金海城也跟我说,对方应当是把我列位考察目标了,以后说不定会直接联系我的。

    说是考察,结果不就是监视么。我心里隐隐觉得黑苗人又是卖毒品,又是杀警察的,所图谋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但是国家貌似也应该注意到他们了。可怜我一个小虾米却莫名其妙的受了牵连,到哪儿说理去?

    然后金海城又把发生在我住处事情的处理结果跟我交代了下。不知是周力走时收回了眠蛊,还是他下蛊的水平不行,整栋楼里的居民第二天早上都非常正常的起床了,除了个别人表示有点头晕的情况外,一点其他症状都没有。为此政府还以控制流行病为理由特别给居民们做了体检,可是化验结果依旧是啥毛病没得。

    唯一受到点影响的应该就是做二奶的那个婆娘,在医院里挂了两天水才能下地走路,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当然这点也在我意料之中,她被小鬼上了身,虽然那行子不是非常厉害,但总归是阴气入体,对人体多多少少会产生不利的影响,那婆娘不过是吊了两天的水还算好的,要是个百年老鬼上身,估计不折寿个十年八年的都算轻的。

    电话讲到最后,我问金海城,金哥,你老说神秘部门,神秘部门的,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总不可能这个部门的名字就真的叫神秘部门吧。

    说到这里金海城有些吞吞吐吐,他告诉我这个部门真的挺神秘的,以他的级别根本了解不到什么,但是只要有什么事,市局乃至省厅的领导要求全力支持,估计是隶属中央的。至于名字么,好像叫啥气象研究所。

    气象研究所?虽然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把真正干的事情挂在嘴上,但挂个什么气象研究所的名头也实在有点逗了,不怕弱了名头么。

    傍晚的时候狗根子回来了,我看他一脸的喜气洋洋,事情应该办的挺顺利的。一问之下,果不其然。狗根子说中间人一见翡翠镯子的成色,连说比照片上的好,一高兴就又多给了五万块钱。钱已经汇上账了,等到了分钱的时候,狗根子又能多分到一万块钱。

    做买卖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买家主动提价的,这生意还真是不愁赚钱啊。

    接着狗根子又拉着我去到商场里买了一身衣服,说是去老缅那儿进货的时候,风吹日晒,跋山涉水,寻常的衣服经不了几天就得破窟窿,所以要我买了一套轻便合身冲锋衣、一顶遮阳帽和一双质量过硬的山地靴,至于其他的配备,一律由他们公司发放。

    我揶揄狗根子,没想到你们干的走私的活儿也敢开公司,这公司竟然也能办的下来。

    狗根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表面上肯定不能说是走私翡翠的,挂的是出国劳力中介的名号。

    狗根子还说这个公司里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收药人,一些人我指定认识。

    我一听就说你们牵头的老板还真有眼力,进山收药本来就又苦又危险,干这行的人正合适。

    狗根子听完噗嗤一笑,说什么牵头的老板啊,办个公司不过是为了好管理一些,里面的人都是哥们儿。狗根子还说牵头的人我一准认识,就是那个大小眼的独眼老李。

    说到这儿,有些人可能记不清了,给大家提个醒,这个独眼老李就是当初在文山借车给我们进山的那个人。

    去到交战区走私翡翠,这种亡命的买卖倒是挺符合李独眼的风格,我一听说这买卖是李独眼牵头的,其实心里有些犯怵。但是一想到已经答应了狗根子,再出口回绝总归会丢面子,再者这么高利润的买卖也的确诱人,所以我嘴上就没说什么,大不了干完这一趟,挣了钱就洗手不干了。

    买完衣服天已黑了,我和狗根子随意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就去车站买了去临沧的车票。昆明去临沧没通火车,做飞机则代价太高,所以买张当天夜里的卧铺票,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

    我随身的行李除了一套换身的衣服,就只有师父留给我的书了。所以尽管长途卧铺车上满满当当坐了四五十个人,但是我的铺位还算宽敞。

    在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中,开始了颠簸的旅程。夜幕之下的昆明依旧灯火辉煌,但是我却要离开这个奋斗了几年的城市了。车上的空气很不好,臭脚丫子,汗味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所以车上很快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我因为白天睡得多了,而且有心事所以在铺位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索性坐起身子,两脚盘个莲花座练气起来,接着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汽车开了多久,就在我半梦半醒的当儿,突然感到汽车猛的一冲,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一车的人都被这个急刹给惊醒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登时就冒了出来。可是乘客们还没骂上几句,哐哐哐的剧烈砸门声就让一车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撞死人啦,撞死人啦,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一个人都别想走。”车外面有人在大声叫嚷着,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撞死人了?我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出头,按道理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到临沧了,怎么偏偏遇上了这种倒霉事?

    我透过窗户往外瞧去,借着车头灯略微能看见四周山丘环绕,怎么瞧也不像是省道大路。这司机究竟把车开到了什么鬼地方?

    我正琢磨着呢,前头两个司机就扯上皮了。一个怪对方为了省那点时间非得走什么狗屁近路,现在闯了大祸。另一个则说当初说省了的过路费两个人平分你也是同意的,现在出了事,你也别想逃。
030挟尸讹诈
    说到底还是贪小便宜惹的事儿,他们在车里吵得凶,外面围车的人砸得也热闹。没过多一会儿,就听见耳边传来了滴滴呜呜的警笛声,原来是后面开来了一辆警车。

    没想到这里的警察还挺敬业的,天还没亮呢就舍得出警了。警察们从车上下来,径直就走到我们的大客车旁边,敲车门让司机下车。

    警察都来了,两个司机也没胆量在车上赖着了,他们打开车门,垂头丧气的走了下去。不过有一幕挺奇怪的,两个司机刚一下车,就有一个警察跑上了驾驶座,拔下了车钥匙,然后又跑了下去,这警察总不会以为司机敢当着他们的面逃逸吧。

    两个司机和村民在车外吵得好像挺激烈的,车上的乘客们心里的惊慌好了些,便有人忍不住好奇,跑下车去看热闹。

    说到看热闹这事儿,狗根子一向是无比热衷的,这小子一见有人带头下车围观,便拉着我也跑了下去,没过一会儿,除了老人和带着孩子的妇女,车上的乘客们都跑下车子凑热闹去了。

    我一下车便瞧见车头前面几米远的地方躺了个男人,不过现在天色太暗看不清长相,只不过他一条大腿叉开的都快够到肩膀了,明显是被撞断了,但是却连一声疼都不喊,估计是真给撞死了。

    “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本来好端端的在路上开着呢,他就忽然撞到我车头上了,像阵风一样,根本来不及反应啊。再说哪里有人四点多就在路上瞎溜达的啊,他们指定是想讹我呢。”有一个司机情绪有些激动的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到。

    我忍不住摇头,这司机真是有够蠢的,谁人家为了讹你点钱连命都不要了,他这么说只会火上浇油,乐子大喽。

    果不其然,村民那边立刻就炸了锅了,其中跳出个黑壮壮的汉子,一步就走到了刚才司机的面前。

    黑汉子一巴掌把司机扇了个七荤八素,然后破口大骂“我扣你亲老母,我阿爸都七十多的人了,跑的像个风的撞你?”

    那司机像是被对方打懵了,捂着个脸,愣啦吧唧的说“那老汉确实跑的忒快,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就撞上了,我是真正的没瞧到啊。”

    黑汉子一听,又给司机身上踹了两脚,直接给家伙蹬倒了,然后恶狠狠的说“反正今个你们不留下十万块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那黑汉子抬起自己手里的铁锹在地面上一划拉,划出一连串的火星子。

    其实到这里我已经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了,看情况这黑汉子死了老爹,但是看他一脸凶相,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老汉现在陈尸街头,就算为了保持现场吧,他连床单都不知道给死者盖一块,反倒是一个劲的问司机要钱。

    “兄弟,我们行走在外的,哪个人身上会带这么多钱啊。”另一个司机看起来理智一些,立即想到了比较现实的问题。

    “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凑凑?十万没有五万肯定能凑齐的吧。”围车的村民里有一个人说道。

    “诶,对,反正今天拿不到钱,你们整个车的人都别想走。”黑汉子一招手,他手底下十几个人村民就一拥而上,把我们三十多个旅客也给围了起来。

    这他娘的摆明了是打劫啊,我瞧了瞧那两个警察,怎料他们抱着个手跟看戏的一样,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司机见和村民们谈不拢,只好向警察求助,谁知道他们一摊手,说你们一车人最好身上凑凑,这些村民都是少数民族人,我们也不太好管。

    两个司机苦着个脸转向车外的乘客们,意思是想跟我们借点钱先把眼前的麻烦对付过去。掏自己的钱给别人擦屁股,大家肯定都是不情愿的,但是一瞧四周那十几个满脸凶神恶煞拿着农具和柴刀的村民,也只能乖乖的掏钱了。

    四十多个乘客,一个人掏个一千正好能凑齐五万,这帮子村民还真会算计。那边乘客们在排队掏钱,司机则苦逼兮兮的在写欠条。

    “许哥,我觉得不对劲啊,你看穿制服的那俩小子,又不是给他们钱,乐个鸡毛。”狗根子在我耳边悄悄的嘀咕着。

    我点了点头,凭我做生意这么些年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两个警察和这些村民之间肯定有猫腻。

    上当吃亏可不是我许多金的习惯,我对狗根子说这事情指定有问题,那具尸体保不齐是假的,我得去瞧瞧。

    狗根子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不一会儿就有了回信。狗根子一瞧手机,然后压低声音说我猜对了,公司里的人说这边老有司机撞死人然后被少数民族人讹钱的事情发生,十有**有问题。

    狗根子找了个人多的地方,蹲着打电话去了。而我则不动声色的挤开人群往车头处的尸体那边挪。

    “你干什么?!”为首那个黑汉子大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我的跟前,正好把尸体挡在了身后。

    “老人家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太好吧。”我灵机一动,连忙脱下外套装作要给尸体盖上的样子。

    “不要你管。”黑汉子推了我一把,这家伙力气挺大的,推得我连连后退了几步。

    “我是医生,我怀疑伤者还没有死,还能够抢救回来,你让我看看。”我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

    “抢救你妈了个巴子。”黑汉子骂了一句,然后自觉失言,连忙又说“我阿爸不让你们碰。”

    “同志,你得相信医学,相信医生。”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对啊,让医生瞧瞧吗,万一能救回来,不是皆大欢喜吗?”狗根子打完了电话,跟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发动乘客们起哄。

    “是啊,是啊,让医生瞧瞧吧。”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不大对劲,现在既然有人出头,自然乐得帮个势。能解决问题最好,不能解决反正情况也不能再坏了。

    一车的人一起起哄,那十几个村民也是压制不住的,我观察着黑大汉和两个警察的脸色,发现都变得阴沉了不少,就知道这事儿指定有问题,所以顿时有了底气。

    “看看就看看吧,但你别想在我阿爸身上动刀子,小心我宰了你。”黑汉子和警察对了个眼神,然后对我说道。

    “放心吧,我身上连个指甲剪子都没有。”我朝黑汉子摆了摆手,然后侧着身子绕着他走到了尸体跟前。

    尸体是真的,我伸出手指在尸体鼻子底下探了探,果然是丝毫的气都没了。但是从出事到现在最多一个小时不到,按说尸体应该还是温热的,但是面前这具尸体冰冷的厉害,比周围的气温都要低上不少。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怎么样?人死了没有?”黑汉子言语之间有些不屑。

    真是亲爹死了能这样?我心里了然,嘴上没有搭话,只是让司机给我找了支手电筒。

    其实这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我记得电视剧上医生总是拿个手电照照病人瞳孔,然后再对家属摇摇头,才宣告死亡来着。

    我拿着手电朝尸体脸上一照;死者的脸看上去干巴巴的,又瘦又老,仿佛是骨头架子上套了层皮的干尸,脸色灰暗发青,根本就不像是才死的样子。

    这幅德行的尸体还能跑的和股风一样往车上撞?这要是真的,那哪里还是撞人了,是正儿八经的撞了鬼了!

    我大着胆子伸手摸上了尸体的皮肤,谁知道入手的感觉却是阴阴凉凉有一丝滑腻,我掐着指甲小心翼翼的在死者皮肤上刮了刮,立刻感到指甲缝里刮下了一点点东西。

    黑大汉说着老头都有七十多岁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脸上还抹腻子?

    我背着众人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偷偷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钻入了鼻子。我强忍着恶心,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起来的味道,那天夜里在太平间里我可是闻了个够。

    我又伸手翻开了死者的眼皮,用手电一照,就发现死者的眼睛干瘪内陷,就像是泡软了的破棉絮,又像是死了很久的鱼的眼睛。我手上的力度故意放大了不少,结果一挪开手,就发现尸体眼睛皮上的腻子被我抹开了,露出了一块紫黑色的玩意。

    这他娘的是尸斑啊,只有死了有些日子的尸体身上才会长这玩意,换句话说眼前这具尸体根本不是才被撞死的,死了至少有个几天了,再想想尸体身上的福尔马林,就是死了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我啪的一声关掉了手电,现在天色还没亮,我可不能让这帮子“村民”发现我瞧出了端倪。

    “医生啊,怎么样,还能救吗?”长途车司机有点期待的问我。

    我瞅了瞅那帮子村民,全都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是神仙下凡,谁都救不了。”我高声的回答道,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
031控尸
    “欸。”司机认命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垂头丧气的去跟乘客们借钱了。

    “快,快把我阿爸抬上板车。”黑汉子好似松了口气,他指挥着那几个村民七手八脚的把尸体抬上了一架板车,然后又让两个人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尸体盖上了。

    竟然连板车都带上了,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然谁大半夜的十几个人推着板车在路上瞎逛呢?农村里都迷信不能走夜路,他们这么勤劳也不怕遇见山鬼么?

    我退回到狗根子身边,他问我是不是有问题,我点了点头。

    “这尸体死了至少三五天了。”我低声告诉他。

    狗根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咽了口唾沫“许哥,该不会又是起尸吧。”

    来之前我刚和狗根子讲过在医院太平间里遇到起尸的事情,他这么想倒是很自然。其实我最初的想法也是以为又碰着起尸了,这些村民既然说是少数民族,保不齐就跟黑苗人有关系,有那种能引起起尸的蛊虫也说不定。

    可是刚才我验尸的时候就暗暗的询问过龙蛭了,小家伙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清楚的把意思传达给了我。

    这尸体身上没有蛊虫,因为龙蛭一点都没有想捕食的**。

    不是蛊虫作祟,那就一定是什么巫法邪术了。我虽然把师父留下的书都记在了脑子里,但是毕竟见识少,没能融会贯通,现在一时也瞧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帮子山民不仅长的凶神恶煞,竟然还会巫术,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拦路讹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我许多金自认还是有点正义感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就算再加上狗根子,我们两个人也不够对方揍的,要是车上的旅客们敢一起发声,事情倒是有可为。

    就在我犹豫着是该充一回英雄还是破财免灾的时候,场上的情况又发生了转变。司机已经跟车上的乘客们凑了三四万块钱,准备先把那些村民打发了,谁知道那为首的黑汉子瞧了瞧司机攥在手上的钱,脸上的颜色又变了。

    “赔偿的款子就算这么多了,但是我阿爸办丧事也是要钱的,这笔钱还是得你们出!”黑汉子凶声凶气的说道,言语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还要钱啊?!”

    听司机的声音是差点哭出声儿来,他们开客车的司机不比那些跑运输的货车,拿的是公司的死工资,这三四万块钱虽然是跟乘客筹的,但已经打了借条,日后得个人偿还。零几年的时候,这三四万块钱已经是他们两个一年不吃不喝的所有收入了,现在对方还要钱,这不是逼他们么?

    “大哥,大哥,我们是真没钱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干脆给老爷子抵命得了。”另一个司机也是欲哭无泪。

    “别给老子废话,反正不再拿五万块钱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你们撞死了人,就该赔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逃了。”黑大汉根本不吃这一套。

    “可是这位大哥,我们这一车人身上的现金都掏给你了,你再要钱,我们总不能去变吧。”乘客里有一个人大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出言道。

    “嗯?”黑大汉哼了一声,斜着眼一瞧那个说话的小伙子,然后两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拽起了小伙子的领口。

    “老子说话要你插嘴?我阿爸是车撞死的,车是你们坐的,按我们这里的乡风,你们每个人都得赔钱。没钱就拿东西抵押,我看你这个链子就不错吗。”黑大汉一手扯下了那个小伙子脖子上的金链子。

    “你还给我,那是我阿妈传给我的。”小伙子急了,挥着拳头就要跟黑大汉抢夺项链。

    “还你骂了隔壁。”黑大汉瞧都不瞧,一巴掌就朝着小伙子脸上掀了过去。

    我瞧那个小伙子腰杆子还没黑大汉的大腿粗,果然被他一巴掌就给扇飞了,倒在地上好几分钟,愣是没爬的起来,这个黑汉子下手真是够黑的。

    黑大汉这招叫杀鸡儆猴,他一挥手,身后那十来个村民哐啷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农具,然后从腰里抽出了半尺来长的匕首,怎么看怎么属于管制刀具。

    “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是少数民族,政府也来了你们也得赔钱。不给钱你们就留在这里吧。”黑汉子特猖狂的叫道。

    一开始还能说是讹诈,现在直接就是拦道抢劫了。我有些傻眼了,法治社会朗朗乾坤,竟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更让我意外的是,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那两个警察,见到村民们亮出了刀子,竟然依旧毫无所动,一边谈笑着,一边还在劝乘客们赶快交东西免灾,少数民族的事儿,他们警察管不了。

    这出事情已经闹了有一个多小时,现在五点多钟,天边要亮不亮的样子,反正是有点光了,我仔细打量了打量那两个警察,然后就瞧出了蹊跷了,他们这一身警服警帽倒是有模有样的,但是胸前的警号总觉得有点碍眼,再仔细一瞧,他们的警号竟然是同号的。

    我心里一惊,这俩家伙是冒牌货,而且看样子和黑汉子绝壁是一伙的。我把发现告诉了狗根子,他点点头,说难怪没几分钟这俩小子就开车赶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警察再敬业,用飞的也没这么快。

    现在还瞧不出眼前这一伙是有预谋的讹诈抢劫就真是傻子了,一般人遇上这事,就算心里有疑惑,但是面对他们的假警察和真尸体,外带一帮子拦路恶匪八成就得认栽。

    不过他们讹了钱还要抢东西,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些。

    我正在和狗根子嘀咕着该怎么办,那边传来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跑过去一瞧,原来是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奶奶因为身上没钱也没值钱的物件被那一群壮汉子给推到在了地上,小娃娃站在她身边正哇哇的哭呢。

    “我是真没钱啊。”老奶奶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我信你个鬼,老不死的,你不拿点东西出来,这小娃子就留在我们村上吧。”一个村民表示不信。

    “你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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