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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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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胖子
    这里有好大一直胖子。

    是的,是胖子,不是怪兽。

    胖子并不稀奇,但胖成眼前这位这般模样还是很少见的。

    倒不是见得他有多胖,但是他高呀,至少一米八的个头,膀粗腰圆,安来要退后一步才能避免挨着他的肚子。而且他那一张脸可谓真正的包子脸,圆圆的脸上,皮肤白皙细腻,安来站那么近都看不到他脸上的毛孔。更难得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因脂肪的堆积而眯成一条线,而是又圆又大,此时正活力十足的扑闪扑闪看着安来。

    最让安来觉得高明的是,他此时正穿着一件黑色体恤衫,胸前印着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功夫熊猫一只。所以这只对于只有一六三的安来来说算是庞然大物的家伙实在是太有喜感,才能惹得她说了开始那么一句有失体统的话。

    胖子同学听了这话立马咳嗽起来,用膝盖也知道是被口水呛着了。安来看他咳得那么痛苦,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的失态,讪讪的咬着指甲。

    好在袁青举适时的解救了她,袁青举赤着脚走出来把安来捞进怀里对着门外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的胖子挑眉:“没礼貌,见着嫂子也不叫一声。”

    胖子一脸见鬼的表情指着他们:“你……你们……”

    袁青举拍飞他的手指:“你什么你,叫三嫂!”

    胖子同学失魂落魄的重复着:“三嫂。”

    又听袁青举说:“这是我们家小六,名叫子慕,你叫他胖胖就行。”这话明显是对安来说的。还未等安来开口,小六同学垮着肩膀无奈的喊了一声:“三哥。”

    安来猜他大概是不想被称呼为胖胖,于是说:“那我叫你小六吧。”

    小六同学忙不迭的点头:“还是三嫂有眼光。”

    安来听得一声三嫂浑身不自在,忙说:“我去给你拿鞋。”

    袁青举笑着放开她。安来飞也似的离开现场,到了旁边屋里还听袁青举在说:“你这t恤倒是有意思。”

    小六同学捶胸顿足:“都是小七,非要我穿着……”

    安来磨磨蹭蹭的拿了鞋出去,他们俩还是一个站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聊天。安来把拖鞋放在袁青举的脚边,他则一手搭着安来的肩膀,稳住重心穿鞋:“我去换身衣服再来,你先去找赫伯要给你准备青团吧。”

    安来听小六在旁边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长得太慢。”声音虽小,但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袁青举穿好鞋,慢条斯理的一把揪住小六的后衣领往旁边的屋子里拖:“世界从来没变,只是你的个子和脑子成长速度成了反比而已。”

    小六被拉着疾步后退痛呼:“三哥,你至少在三嫂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闭嘴!你先说清楚大清早来敲人卧室门你什么意思?”

    “冤枉啊!”

    安来张大嘴看着袁青举拖着那么大一坨的小六毫不费力前行,半天找不到自己的下巴。

    “别理他们,打小闹惯了,没事的。”说话的是一个年届四十的妇人。穿着宽松的休闲套装,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笑得很是……包容。

    又是一个没见过的人,安来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还记得我么?”

    安来诚实的摇摇头,又听那妇人说:“我是大嫂。”

    安来乖乖的跟着叫大嫂。

    展华,也就是袁青举的大嫂满意的来牵她的手:“走吧,老三说你爱吃青团,特意让子慕一早就跑去清河镇买了。看看好不好吃。”

    安来跟着展华下楼坐到饭厅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吃饭不是在房间里就是在三楼书房。

    赫伯亲自端了一杯花茶给展华:“大夫人请用茶。”

    桌上早就摆好了青团,用白瓷盘装着。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蜂蜜。展华拾筷给安来夹了一个青团到她碗里。安来连忙道谢:“您也吃。”

    展华抿了一口茶,捂嘴笑了:“怎么病了一回就变得拘束了呢。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之前我怎么样的?”

    展华没忙着回答,而是咬了一口青团好像在斟酌措辞,咽下之后才说:“我也说不上来,你之前不大理我们,嗯,大概是接触得比较少吧。”又用餐巾擦了下嘴角说:“这青团是不错,难怪子慕一大早去也排了好久的队。”见安来完全没动筷子自我埋怨道:“看我,我不是说你不好,就是之前和你接触少,不怎么了解。你可别往心里去,不然老三得说我欺负他媳妇了。”

    安来忙摆手:“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想等他们下来再一起吃。”

    展华抿着嘴角,笑意难掩,也搁下筷子:“看着你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安来看她也放下筷子还蛮不好意思的,好在袁青举很快就神清气爽的下楼了。后边跟着明显被修理过的小六一脸萎靡。

    袁青举坐到安来身边:“怎么不吃,是不是凉了?”

    展华起身用公筷给袁青举兄弟俩碗里各夹了一个打趣说:“你媳妇不肯自己吃,这是在等你呢。”

    安来尴尬得只能低头解决碗里的青团。袁青举努力的保持着淡定,眼里却是笑意满满。很是给人一种“我有媳妇我自豪”的感觉。

    展华说:“老三啊,你这媳妇不错,虽然现在木了点,但总比以前天天跟你吵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要好。”

    安来顿了一下,没有抬头。袁青举的声音里有些怨怼:“大嫂……”

    展华打断他:“这有什么,虽然她失忆了,之前那些事儿难不成你就永远不说不成,就算我今天不说,青堰城里有那么多人盯着咱们袁家呢。我也不求别的,你们几个小子没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你娶了媳妇,肯好好的过日子,我这嫂子也没什么可说的。”

    桌上一时无话,安来咬着青团吃得很不是滋味。这青团出笼时间长了,表皮过风便被吹干了,影响口感。她还是喜欢抱着刚出锅的蒸笼吃,热气腾腾的,整个都是软软的。只是她不好说。不过下一刻她便惊异了,居然有人道出了她的心声。

    胖小六指着大瓷盘:“这么装着是挺好看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直接上蒸笼,而且还得是竹制的。这样冷得多快啊……”还没说完就看他斜对面的安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三嫂也这么认为?”

    安来只是笑,不好说出个是与不是来。

    小六朝她比了下拇指:“我就说还是三嫂有品味。”

    虽然胖小六嫌弃着这种吃法,但筷子下得一点儿也不慢,一边还说:“不过这青团真不是吹的,绝对是我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咦……三哥,那地方藏得那么隐秘你怎么知道的?”

    展华接过话:“哟……能得咱们子慕这么大的评价可不简单,难不成这青团还有什么讲究。”

    “讲究可大发了,我跟你们讲。之前我还一直纳闷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在青堰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发现呢。结果我找周围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家的青团啊只有在清明节前后才卖的,卖青团的是个可漂亮的寡妇……”说着转头看看安来,再看看袁青举惊叫道:“三哥,你不是吧!”

    袁青举连人带椅子一起踹了一脚:“脑子不好就多吃点儿猪脑补补,不懂别乱说。”

    袁小六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拍拍屁股搬起椅子坐下来又开始吃,没再说话,只是那小眼神一直幽怨的望着袁青举。看得安来憋笑憋得肚子疼。

    青团虽好,却也当不得正餐。展华和袁小六是留下吃过午餐才走的。走的时候,袁青举和安来还有赫伯送他们出门。

    从大厅到大门处有一坡石阶要下,展华挽着安来的手边走边说:“之前你还医院的时候,老三不让我们去看你,说是你怕生。之后回来了老三没发话我们也不敢冒昧来看你。昨晚老三打电话让子慕给你买青团带过来他大哥才让我跟着过来看看。如今见你们相处得好我也好回去给你们大哥回话。”

    说着又回头看了看被袁小六拉着满是不耐烦的袁青举又才拍拍安来搭在她臂弯的手,叹了口气:“我也年轻过,也遗憾过,可我们不能只守着那些求不得的东西过日子。安来,老三是真心对你好,女人一生不就求着能找到这么一个人么。你要惜福啊。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那就和他好好过日子,人生难得糊涂,家和万事兴。”

    安来不知道之前的安来和袁青举经历过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不太好。不过对着期许着的大嫂,她还是顺从的点头。一转头正见袁青举担忧的看着她,目光灼灼,安来忙低下头。

    袁小六等了好久,见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人并没有再注意他们这边,才拉着袁青举偷偷摸摸的说:“三哥,以后你要是找到什么好吃的记得告诉我地儿,我肯定不会告诉三嫂你和老板娘的关系。”

    袁青举收回落在安来身上的视线,把指骨掰得噗噗作响,眯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团吧团吧然后让你更圆润的滚下山去。”那字儿跟一个一个蹦出来似的。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跟二哥附身了似的。”袁小六立马跳开,飞快得追上走在前面的展华。只是走得老远了还听见他在扯着嗓子嚎:“三哥,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告诉三嫂的。”

    袁青举盯着远处的小黑点儿,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8东君(已修)
    袁小胖一边嚎着一边以与他庞大体积完全不相符的敏捷与速度窜进车里。车徐徐行驶着,他摇下车窗对着安来和袁青举挥手,鼻子眼睛嘴巴挤成一团做了个鬼脸,晃悠着脑袋,得意洋洋,好似在诉说着:你奈我不何!

    安来被他逗乐了,捂着嘴轻笑。袁青举环过她的肩膀脸上不无担忧:“刚才大嫂和你说了什么?”

    安来望着他:“你和……我是说我们以前关系不是很融洽?”

    袁青举安抚性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对你不够好吧。”说着揽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些,另一只手捉着安来的手按到他胸前:“但是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手下正是心脏的位置,袁青举按得很用力,安来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心头。

    袁青举明显不想再说得多些关于以前的事,安来想那一定很糟糕,也没有再往下问。低着头绞着手指出神,直到猛然发觉自己身体转了个圈然后离地腾空,惊呼一声,本能抓住身边的可抓住的东西。

    定神之后才发现已被袁青举背在了背上,她正抓着他的后衣领:“你干嘛?”

    “哈哈~宝贝,你如果再不放开我的衣领的话,可就被你勒死了。”

    安来忙改为环住他的脖子。

    “可要抓好了!”说着便如一枝箭一般冲了出去,惹得安来惊叫一声高过一声,暂时忘却先前纠结着的事。

    从正厅到大门十分钟的路,袁青举背着安来三分钟就回去了,其间还包括不短的一坡石阶。到了正厅袁青举放下安来边喘边笑,安来除了羞恼的瞪他却拿他没有别的办法。等安来喝完了女仆端上来的西瓜汁,赫伯才姗姗来迟的从大门进来,边走边拭着额上的汗,笑眯眯的看着沙发上的一对小夫妻:“年轻真好!”

    安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又烧起来了,放下杯子回了房,徒留身后袁青举更为畅快的笑声。

    安来在房里的抽屉中找到一台笔记本,打开之后才显示桌面就由于电量不足自动关闭了。在房里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充电器,呆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找人问问。之前一段时间混混沌沌的根本没想起上网这么个事儿,现在看到电脑又有些心痒难耐。

    开门出去转出过道就碰到正在擦楼梯的女仆。

    女仆看到安来立即站好:“夫人。”

    “知道我房里笔记本的充电器在哪儿吗?”

    女仆低着头一脸为难,小腿微微颤抖:“我是不可以上二楼的。”

    安来扫了她一眼,挑眉,她有那么可怕?

    “夫人,您那一台笔记本的充电器坏了,还没来来得及配置,不过书房里应该有多余的。”赫伯端着一盘哈密瓜从楼下上来。

    安来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紧闭的书房,沉默了一会儿,认命的抱着本本往上走。赫伯抢上前一步,指着手里的果盘鼓励的看着安来:“夫人,这是给三爷的。”

    安来掂掂手里的本本,又望着那盘想来不轻的哈密瓜,最后把视线落在笑得很慈祥但安来觉得很阴险的赫伯身上,他老人家把她当女壮士了这是?

    可老头倔得很,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说话。最后无奈的把怀里的本本端正的横端着,赫伯满意的把果盘放在上边,还特假的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夫人了。”

    于是安来傻兮兮的像个小丫鬟似的托着果盘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楼,来到书房门前,由于两手都占着,只好拿脚踢门。

    “进吧。”

    安来依然拿脚踢门。

    门里的声音拔高了些:“进!”

    安来仍然拿脚踢门。

    少顷,门被人从里面大力的拉开,皱着眉头的男人却在看到安来之后略带惊喜的叫了一声:“来来……”随手接过安来手里的东西。

    安来觉得有必要对这种情况解释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说:“这台笔记本的充电器坏了,赫伯说这里有多的,嗯,水果是顺便帮赫伯带上来的。”

    袁青举却像没听见,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却不言语,由着她说。无奈的安来踏着肩膀随他进去关了门。时隔半月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安来发现明显的变动,首先书架都整体的往里移了。再往里走才发现这是为了给窗边留下更多的空闲位置。如今窗户周围大约又六平米左右的地方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墙上也裹了软垫,地毯上甚至还设了一张矮几。

    袁青举找来充电器把笔记本放在矮几上,为安来开上电脑:“怎么样,这里还喜欢么?”

    安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袁青举,不知道该说什么。感动么,是挺感动的,她就在这里坐了一次抱怨坐得腰酸背痛他就记下了,可是他的体贴却不是为她,而是他的妻子。

    安来默默坐下打开浏览器上网。面前突然出现一块哈密瓜,安来顿了一下,抬手去接,袁青举却拿开手,直接喂到她嘴里。待她吃完,袁青举拎起另一块儿喂她,却被她摇头避开:“味道怪怪的。”

    “好,明天让厨房准备别的。”袁青举泄气的把那块哈密瓜扔回盘子里,不太赞同的看着安来,这些天厨房天天换着花样上水果,可是安来却至多吃一口便罢了,任怎么哄也没办法。

    随后的时间书房里很安静,两人各抱着一台电脑各做各的事儿,除开写字的沙沙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直到安来一声懊恼的叹气,袁青举才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走到安来身边坐下:“怎么了。”

    屏幕上是一张主题为“行春东(冬)藏”的个人演唱会海报。

    行东,那是安来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全能型歌手。歌坛的后起之秀,有鬼才之称,不但人长得好,且内有诗华,歌曲多是他本人执笔作词作曲。首首爆红,传唱街头巷尾。安来曾经为了能拿到他的限量版签名专辑半夜苦守在电脑前等着淘宝到点秒杀。现在知道他要开演唱会怎么能不激动,而且这场演唱会的地点就在青堰市体育馆。

    只是海报上也标明了演唱会的时间是清明节当天,也就是今天晚上。这时候根本不可能还有票。袁青举捉着安来懊恼的扯着头发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扭过脸看他,脸色十分古怪:“想去?”

    安来苦着脸点头,遗憾的说:“可是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袁青举却不理会安来的苦恼:“你记得他?”

    安来心想一个歌手而已,完全可以把他归结为常识范畴,记得也不奇怪,于是迟疑的点点头。袁青举一脸便秘的表情:“这家伙有哪点儿好?”

    说道行东,安来立即进入脑残粉状态:“你不觉得东君人长得帅吗?”

    因为行东曾经在一部红遍大江南北的古装电影里扮演一个书生,自此他的粉丝依着电影里称呼他“东君”或是“东郎”。

    袁青举闭了闭眼,扳着安来的肩膀:“来来,你看你老公我帅不帅?”

    安来诚实的点头。

    袁青举缓了口气,继续扭着眉头问:“那谁更帅?”

    安来看看海报又看看袁青举:“咦……我突然发现你们居然眉目间有几分相似!”

    袁青举不置可否:“那他也是山寨的。再说就算他能长到你老公我这种程度那也只是一副只会耍帅的皮相。”

    安来睨他一眼:“东君很有才的。”

    袁青举继续循循善诱:“你老公我更有才!”

    安来砸吧着眼睛:“可是他会写歌哟~”调子拖得长长的。

    袁青举不屑的喷了一口鼻息:“就一个小屁孩!”

    安来继续说:“当然他唱得更好。”

    袁青举扭过头:“咳咳……那也算不了什么。”

    安来移步过去面对他:“那你唱一个呗……”

    袁青举搂过她狠狠的揉着她的头发,然后按在怀里酸溜溜的说:“好吧,我承认他是比我会哗众取宠。”

    安来掩嘴偷偷的笑了一会儿,再抬头望他一本正经的说:“所以东君比你厉害。”

    袁青举捧着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咱先不说你确定要在你老公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么?”

    安来无奈的看着他,很是唾弃这种行为。明明是他一定要把行东和他自已放一块儿的,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在又来质问她。想着想着又跳起来:“不行,说不定这时体育馆外面还有黄牛票。”为了听一场行东的现场演唱会多花点儿钱也是值得的。

    只是瞬间又萎靡了,现在连身体都是别人的,更别说钱了。安来张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袁青举。袁青举最受不了这个,抬手捂住那双眼睛败下阵来:“就那么想去?”

    安来任由着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力的点头。最后袁青举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安来:“晚上我陪你去。”

    安来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好在顾虑的着袁青举别扭的神情,收敛了。在兴奋中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演唱会七点开始,可是六点的时候袁青举不但没有准备出发而且还按时的开始吃晚饭。安来觉得他是故意的。他却说:“放心,没那么早开场,我们一定赶得及。”

    安来只好坐下来陪他吃饭。

    袁青举很满意这个状态,这顿饭安来吃得犹为乖顺,一点儿也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还多喝了半碗汤。甚至饭后他还成功投喂了一碟糖渍樱桃。

    一顿饭吃完等安来催促他出门已经六点四十了,到场时候七点二十,确如袁青举所说,还真是没正式开始。安来看着人山人海有些眼晕,顿时觉得或许在屋里看直播是个更好的选择。袁青举揽着她找到位置,安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目标庞大的袁小胖正向他们招手示意:“三哥,难得你也来捧场。”

    袁青举嗯了一声拉着安来坐下,安来觉得他太冷淡了于是补充道:“东君的场就算不捧也红。”

    袁青举哼了一声。胖小六欢快的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我就说三嫂最有品味和眼光了,不像某人。”

    这时安来才发现他们的位置在第二排的正中间,旁边还空着几个位置。安来看着袁青举的脸上是由衷的称赞。

    可是袁青举的脸色更难看了,安来觉得莫名其妙。好在袁小胖带来了许多零食并友好的和她分享。行东很快就出场了,当镁光灯下出现他的身影的时候,全场尖叫声此起彼伏。因为身边有袁青举和袁小胖,安来不好意思毫无顾忌像那一帮小姑娘一样失态。可是随即身边袁小胖却是不顾四周频频侧目而狼嚎不断,安来擦着汗,表示甘拜下风。

    场上气氛一直很high,安来发现行东从出场一开始不时的看向这边,一次两次还当是巧合,晚会过半的时候安来忍不住戳戳袁青举:“你觉不觉得他一直在看我啊?”虽然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她肯定她和行东对视不下十次。

    袁青举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然他嘴里一直不屑着,可是安来发现他整场都看得很认真。晚会很快就进入了尾声。行东站在台中央有点儿喘:“最后一首歌,清明,送给大家。感谢大家今夜拔冗捧场!”

    箫管悠悠,如泣如诉。全场弥漫着淡淡的感伤,行东轻轻开口,缓缓道来:

    “惜春暮彩蝶殇花魂,沾衣湿杏花雨诉离分。

    濛濛时节,烟锁雾凝,偏说清明。

    沉檀香缭拂镜上尘,去年胭脂冷黛色轻。

    重拾画笔,再点绛唇,未亡人。

    当年红墙绿瓦朝堂风云,情到浓时话说归隐。

    鸟尽弓藏伴君伴虎一谋臣,不如归去生前身后名。

    好儿郎家国天下责在身,我命由天怎由人。

    痴痴爱成痛成恨,别时叮咛是遗训。

    奈何桥上奈何声,旧鬼新魂有谁在等。

    三生石刻,彼岸两生,宿命断魂。

    小牧童横笛挽歌起,指路杏花村故人来寻。

    桃源一梦,世上千年,叹变更。

    曾几时笑谈传奇话本,如今却都成了故事中的人。

    咿呀呀台上花旦和小生,惊木响茶楼说书老先生。

    梧枝焚凤去凰无凭,汗青写生平结局没下文。

    回首依稀是清明。”
9白茶(已修)
    安来把头靠在袁青举肩上,轻轻跟着哼,只觉悲戚难忍。

    场中人大多如此,淹没在了这一场杏花烟雨,直到一曲终了,行东再次谢幕,大家才回神欢呼着相送。

    这一场下来也就十点半了,兴奋劲过去安来也累了。歌迷们缓缓的往外移去,但是他们三个却坐着不动,安来眯着眼睛抬头询问袁青举。

    袁青举拍拍她的脑袋:“累了?乖,再等一会儿!”

    “等人?”

    袁青举笑笑算是肯定。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向他们走来,待他走近,安来睡意全无:“呀!是东君!”

    行东压低鸭舌帽几步就跨到他们跟前,凤眼轻挑,含娇带媚:“三嫂,其实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你要知道三哥有时候可比二哥暴力多了!”

    安来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说……”

    袁青举没好气的接口道:“这是我们家不学无术老五,名字跟他的艺名行东相反,叫东行。”

    安来想到刚才还认为他是在看自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袁东行扑上去和袁青举抱了个满怀:“三哥,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我感动死了。”当然刚一扑上去就被袁青举给推开了。他装作抹了会儿眼泪又恨恨的说:“小七个死丫头,居然敢放我鸽子!”

    袁小胖插话道:“小七是真有事儿。”

    “她能有什么事儿,你没见三嫂都来了么?”

    安来默默的往袁青举身后躲,今天她闹了多少乌龙啊!

    就和他们聊了几分钟袁东行就跳上台走了:“今晚还有庆功会呢,我可逃不了,明天若是还能酒下留命的话再去找你们。”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袁青举碰到几个熟人,打过招呼之后安来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看她的目光,虽然有所掩饰,但是那若有似无的刺探让她觉得不舒服,便默默的退到一边。

    刚才来的时候走得急根本没有细看,如今安来才发现从体育馆门口向外走一整条街沿路都有小贩,有贩卖小饰品的,有卖小吃的,更多的是卖花的。从十多岁的小姑娘到六十岁的老太太不一而足,都背着一个竹篾编织的小背篓,背篓里擦着各种花,有杜鹃,山茶,蔷薇,百合……安来感兴趣的一个个背篓去看。

    袁青举看她没走远还有袁小胖陪着也就由着她。当然,袁小胖在有食物的情况下是完全值不得信任的。他和安来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不一会儿就走散了。

    安来寻到一个老婆婆的背篓前,她的背篓里只有半开的白茶。沟壑纵横的手取下一只递到安来面前:“姑娘,看看吧,上好的白茶。”

    安来弯下腰:“婆婆,你这怎么卖啊?”

    “一块钱一枝,都是下午刚从山上剪的。”

    安来数了数,一共有十一朵,也就准备全要了。抱在怀里才想起身上没钱,抱歉的笑笑,又放回去。老婆婆又追了两步:“姑娘,你看这白茶开的可好了,我一朵朵的理过的,保证没有虫子,八毛钱一枝也可以。”

    安来很尴尬:“不是,我身上没带钱,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便落荒而逃,虽然买卖讲的是你情我愿,但是安来想到那婆婆恳切的模样,就老觉得自己看了不买就跟辜负了她一样。她在人群里转了一会儿才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摊子前找到口水滴答的袁小胖。

    “好香,是鱼丸?”

    他正端着一口搪瓷大碗坐在摊铺边的塑料凳子上:“三嫂你逛好了?要不要也来一碗,摊子虽小,味道还是很好的……”说着不待安来回答,又否定说:“还是算了吧,以前带小七在外面吃东西就老被哥哥们骂,三嫂你要饿了还是回家吃吧。”

    “我不饿。小六,我看到一些花,可今天出来没带钱。”

    袁小胖直接把钱包掏给她,安来打开里面全是大钞合上又还给他:“有零钱没?”

    “有的,”袁小胖把筷子交到端碗的那只手的指缝里捏着,空出手从裤袋里抓出一把散钱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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