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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沉香慢慢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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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我们穿的这样就不怕我们付不出钱么?”
“小姐说笑了,光看公子与小姐的气质就知绝非一般人,您们能到这里选衣服是我们小店的荣幸。”
“不付钱也行?”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绝非一般人?我是二般人?还真是牛,不看外面看内在。我真想问他,就一眼你就看清我们的内在了?丫的,不去当安检员真是可惜了!
“先选好衣服试试吧。合适了,再同小姐说。”他还是笑容可掬的模样,让我不禁汗颜。真会做生意。
选了一件蓝色衣衫,然后,我拿着它无措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垂眉一笑,“公子与小姐要不要随我去后院,梳洗一下?”听他开了口,我连不迭的点头。就以我们现在的造型换衣服……咳……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少年唤来一个同我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吩咐了几句,少女应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我随她走。看了一眼往另一方走的凉,他好像感应到我在看他,回过头,深幽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疑惑。我笑笑,轻摇头。
聆儿还是跟着我。走进一间浴室,少女替我拿来内衣与单衣,轻声道,“小姐还需要什么,吩咐青乐即是。”我点头,看她退了出去,三下二除五的脱了衣服跳进浴室。溅起欢乐的水花。暌违了这么久热水,终于让我等到了!身轻松了,心也轻松不少。终于,还是走了出来!享受一番后,担心他们等久,于是取过布巾擦干身体,换上新衣服。走了出去,直往下滴水的头发,被我用布巾揉搓了几下,然后挽起。
“慢。”刚随着名叫青乐的少女走到前厅,便听见凉冷冰冰的声音。更让人寒的是,他喝着茶,头却不抬的道。不过呢,此时的他真的可以用天人来评价,一丝不苟的头发用一支白玉簪挽住,面容俊美,唇未点而赤。浅绿色长衫做底,外罩一件银色镂空绣有木槿花的外衣。遗憾的是气质偏冷,只能往冷酷型方向发展。前途无量哦!
第十九章 风艽:惊讶
想笑也没能笑出,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他。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起身付了帐,往外面走去。
“去哪?”挥手向少年与青乐道谢,抱起地上蹭我裙角的聆儿,连不迭的跟上凉问道。
“去吃一顿饭后,各走各的。”
“啊?”我顿了脚步,见他走远,不觉嘟着嘴抱怨道,“刚把你送出来就赶人走!走就算了,可,问题是我找不到路啊!我怎么回苍国啊?”
“我会给你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也算是答谢你救我走出洛雾森林。”淡淡道,停下脚步,等我跟上,“你不是要去找那名男子吗?”
“是啊。”踢着一块小石头,半笑半自嘲道,“谢谢啊。”
“不用。”
他还真应了!
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吃完饭,他走进一家药铺,居然拿出一叠不薄的银票给我,然后带我去马市挑选了一辆上好的马车。
“你家居然是做药生意的!难怪了。”过了很久,我才恍然大悟拍着聆儿的小脑袋道。
“难怪什么?”他侧过头看我。
“难怪你要去深山老林呗。早就知道深山老林里的药材很名贵,没想到连你这样的路痴居然也敢跑去找!家族里的生意比命还重要么?”不得不说,说到最后一句时,某种伤感的情绪流泻了出来。音量偏低,垂下头盯着聆儿,道,“命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真的是个很敏感的字眼。像扎在手指里未挑出的刺,不摸不疼,一碰就难受到要命。
他幽深的眸子带了点笑意,一字千金的他当然没说话。在我看来,算是默认了吧。
“先在这里住一晚吧?”看到太阳往西方坠下时,他终于说。
我松了口气,笑着说,“还好,还好!真怕你现在就让我走。”
“那你现在就走吧。”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拍了拍快用到的马。
“……不是吧你?”我嘴角有些抽搐,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淡淡一笑,容貌本就生得好。这一笑,便是姹紫嫣红,万花齐开!一时竟叫他的笑晃花了眼,回过神,无奈笑道,“你这人本就该多笑笑的。瞧,多好看!不要整天绷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了你三百万似的。”
“三百万?”他竟然会反而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于是我笑得更欢了,“三百万——银子。”聆儿吱吱的叫着,好像在陪我一同笑。
随他走到一家客栈,定下房间,他嘱咐了小二几句,便离开了。
我又笑又气的看着他越走越模糊的背影,捏住聆儿的耳朵,道,“瞧,多么没义气。把我俩往这一丢就不管了!没风度!。”聆儿居然点了头,我那个激动啊,抱起它就亲了一口,“就你最乖了!嘿嘿。”
我刚躺在久违的床上,困意就袭来。经不住上眼皮余下眼皮各隔天方的可怜模样,我干脆阖上,让它俩好好亲热一番。
一直睡到日晒三杆,才不清不愿的爬起床。赤脚踩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下,混沌的脑袋才清醒上一些。
门被叩响,凉低幽的声音传来,“起来了么?”
“嗯,嗯。”连不迭的船上鞋子,衣服,打开门,“呵呵,不好意思哇,睡过头了。”为保住自己的面子,还是先认错的好。
“习惯了。”他淡淡道。后面的小二端着托盘走过来送来早餐,“吃完东西,尽早离开。”
“呃……搞得跟逃命似的。”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然后眨巴着眼冲他笑,“其实我不赶时间的,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就不能带我到处玩玩么?逛逛也行啊……”见他脸上快结上一层霜时,便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接过托盘,放在圆桌上,见是两副碗筷,才不禁笑道,“你也没吃?嘿,你这人其实还挺绅士的。”这次他倒没问绅士是什么意思了。径自走过来坐下,等我盛好粥便取过,低头吃起来。我摇头笑着说,“真是不经夸,声音还没消音呢,又打回原形了。”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淡淡,口气却催促道,“吃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又盛了一碗,埋首吃起来。
聆儿跳上桌子,抱起一个水果就吃起来。津津有味的模样,让我都想尝尝那水果的味道了。
“吃饭。”凉敲了敲碗,瞪了我一眼,我连忙缩回伸出一半的手,讪讪一笑。
吃完饭,气都没喘一口,凉就带我到昨日停马车的地方,对赶车的青年嘱咐几句,就让我上马车,说了句,注意安全。
这一声“注意安全。”听得我莫名其妙。我在这里没犯事吧?又不是在苍国还注意安全!?不过我还是点了头。
“拜拜!”我冲他挥了挥手,说了句特武林的话,“后会有期。”
他可能没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一句,怔了一下,扬起嘴角,“后会有期。”
我心下一喜,抱着聆儿,继续冲他做“再见”的动作。聆儿吱吱直叫,爪子揪住了我的头发,我吃痛的瞪了它一眼。
青年扬起鞭子,车,扬尘而走。
青年叫笢子,老实的庄稼汉子。皮肤黝黑,五官朴实。一眼,便心生好感。说实话,到这里这么久,这可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朴实人。跟我姥爷似的,一脸纯朴样。笑容憨厚。让人联想起沉坠坠的麦子与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大把大把的挥洒着汗水,然后大堆大堆的收获劳动成果!估计“一分努力,一分就是收获”就是那些人说。贴切。
“小姐是苍国哪里人士?”无聊也是无聊着,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开始找话说。
我笑,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挺难回答的,但还是道,“景州。”
“哦。要走很远呢。”他憨厚的笑了,“小姐真是厉害,一个人居然走到了这里。”
“多远呢?大概要走多久?”也没注意他的多远是多远,只是随口回问道。
笢子也就随口回,“也不是很远,如果直穿过洛县到景州五个月也就到了……”
“哦……什么?五个月?”我反应过来,脑袋却一下子就懵了,声音都提高了两度,惊愕道,“现在不是五月底吗?”
“是啊。”他回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正齐年二十一年的五月底。小姐您怎么??”
第二十章 风艽:醋毁容?
我支手扶住额头,整个人都奄了,无力的笑道,“没事,继续赶吧。”
“哦。”
完了,完了,现在是正齐年二十一年的五月底?我对这个时间没什么概念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天到晚也没忙出个什么,但就是没注意过时间。
恐怕我是绝无仅有没注意过时间的穿越者吧?要不要放点烟花来恭喜一下?
现在吃亏了吧?!现在到底是我摔下山坡的第几年?中间的一段时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会这么想,如果笢子没骗我——当然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以现在的交通来看,从景州到这里路程的时间,怎么想也绝对不可能是我摔下山坡的那个时间吧?除非哪个绝世高人的轻功已经可以跟仙人的腾云驾雾媲美,然后一个高兴,把我带了过来。否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难不成我有多啦A梦的任意门?咳……扯过了。
“吱吱……”聆儿蹭着我的衣服,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关切之意完全出现在了它的眼睛里。好有灵气的小东西!意外收获,意外收获。这样的宝在苍国哪能得到?估计连见到都难。
于是,我笑着捏了捏它湿润的鼻子,“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到景州可能就知道了。”聆儿似听懂,脑袋又蹭了蹭我抚摸它的掌心。
我咯咯的笑起来。
古代最大的坏处就是没修公路,凹凸不平的路颠得我骨头都散架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驿站或一个集市,我可能是要跳下马车休息一番,顺便到处逛逛。让散架的骨头再松点,老了也不怕得骨质僵硬的毛病了。
笢子见我都不急,他也不急。时常坐在一家路边茶馆里等我。很多时候我都很过意不去,然后拉着他到处走走。他不好意思,本就黝黑的脸红起来,颜色就更深了。我想笑,又不敢笑,怕他更不好意思。
譬如此时。
我拉着他到一家小摊位边吃酸辣粉,他连连摆手,说不用。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直到老板把酸辣粉端上来,我取过筷子似笑非笑的的看着他,“你不会想让我把这两份都吃完吧?这么看得起我的饭量?”
知道再拒绝就显做作了,说了两声谢谢也就开始吃起。
看他吃起,我才开始吃。搅拌几下,尝一口,叫跑堂的小小少年再送来一份醋。小小少年大概只有十来岁,皮肤也较黑,一双眼睛却特别狡黠,圆溜溜的到处张望。
说了一声,“来了。”拿起装醋的小瓷瓶走了过来。突然,不知道是谁绊了他一下,小瓷瓶的盖子被甩开,醋直往我脸上洒来。
“啊!疼……”脸立刻火烧火燎的疼起来,连忙放下筷子,抚住脸颊。“水,水……快!”丫的,这是醋还是硫酸啊?还带这样的?
大伙都没想到会出现我这一幕,呆了。笢子更是吓得不得了,傻愣愣的看着我,一点动作都没!气得我牙痒痒却有因脸上的疼痛而发作不得。最后还是小小少年先回过神,连忙取过盆子取过水给我送来。
我一头栽进盆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才好上那么一点,知道有效,又喊,“还要,还要,快点!”另外一盆子水送来,我把水泼在脸上,一直用到四盆水皮肤才没那么疼了。
一张布巾出现在眼前,接过,擦了擦脸。“谢谢啊。”我素质不才错吧?这个时候还知道说谢谢。哭?笑?哪一样表情好一点啊?
“呜……呜……你没事吧?”听到小小少年带哭腔的声音,我按耐下纠结,又笑又气的抚住脸颊,郁闷道,“你这是醋还是硫酸啊?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呢?笢子来帮我看看毁容了么?诶!本来就长得不咋样一妞,现在出门都困难了……”
“好漂亮!”小小少年放下搓着眼睛的说,眼中浮现出惊艳之色。
“啊?”我茫然的眨着眼,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好漂亮?”回过头,以为他说的是我身后的某位。却见众人都看着我,惊羡、困惑……毫不保留的出现在他们脸颊上。我更加茫然了,回过头看刚回过神的笢子,问道,“到底怎么了……”猛的记起林郁青说过,我这具身体的易容术很是高超,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丫的,真是怕啥来啥……不过……我大笑起来,卸个妆还要用到醋,搞得那么先进,比我还像现代人了!
“镜子?谁有镜子?”见大家表情有些怪了,连忙敛了笑,装作很正经的扫视大家,笑眯眯的问到。
“这里有。”一个小丫头脸上浮着桃红,害羞的走上前,把一枚小铜镜给我。我连谢谢都没说,拿过就照自己的脸颊。
眉不画而翠,双瞳剪秋水,鼻梁挺而小巧,唇不点而红;,皮肤因久违照阳光的缘故,苍白的近乎透明,偏偏柔弱感轻而易举的散发了出来。当然,配着我仍在滴水的头发就稍显狼狈了。
把镜子还给小丫头,很有礼貌的说,“谢谢。”
她摇摇首,接过,反身跑进人群。一下子就不见了影。
老板和小小少年见我没事,连赶那些闲人离开。众人砸吧着嘴,还是散开了去。只是回头看我的频率较高。估计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醋都能改变容貌。不知道比醋还好上一些的豆油行么?我捂着嘴偷笑,过了还一会儿,见我引起的骚乱已平息,才收了笑,拉着一直盯着我看的笢子坐下继续吃,吃了大半碗了,抬头见他还傻傻的盯着我看,便忍不住笑着问,“怎样?好看么?”
“好看,好看……”他连不迭的点头,说完后,才醒觉自己说得有多么不礼貌。一张脸更加红了。尴尬的搔了搔头,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趴在桌子上,笑到肚子疼。
后面的行程放得就更慢了,说真的我心里挺忐忑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回景州,就照我这个秘密多得能吓死人的身体来看,不仅在身份上与落嫣是尴尬的。外貌已改,落嫣能不能认出我来,又是一个大问题。认出了当然是好的,认不出那岂是“伤心”二字能了?
在怎么纠结、矛盾,景州还是平平顺顺的到了。
向笢子道了谢,他憨实的冲我笑,说不用。走时,他问了我一个不像他会问的问题。他说,“那日的醋泼到你脸上时,如果你没变漂亮,而是变丑了,你还会像这般心平气和么?”我怔了很久,撇了撇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凭第一印象看人,是喜欢看相貌堂堂的呢?还是喜欢看面容枯槁的?”
“当然是相貌堂堂的了。”他连忙说,却又皱眉道,“你会很难过?”
摇首,“非也,非也。”我瞪了他一眼,“你要听我说完嘛!”他搔了搔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
我也笑了,摸着聆儿的小脑袋,才说,“那与两人相处一短时间,你发现相貌堂堂的脾气很臭又爱无理取闹,而相貌不怎样的却心地善良,才识很好,你又会怎样评价两人呢?”
他憨憨的笑,并不回答。因为不需要回答了。
“所以咯。”我冲他眨了眨眼,“内在的总是比外在的更重要。”
“呵呵,那倒是。”他又搔了搔头发,跳上马车,“只是很多人都喜欢凭第一感觉认一个人,误解也就是常事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方面的认识,膛大了眼看他。他一笑,扬起鞭子,马儿扬蹄嘶鸣一声,车绝尘而去。
我突然感觉他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憨实了。
第二十一章 风艽:回来
找了一家很是普通的客栈住下,吃了一点东西,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自己倒了一杯水,凉冰冰的水一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稍微舒缓了一下疲倦得昏沉沉的脑袋。聆儿窝在床的一角睡得正香。
现在已是七月中旬,蝉鸣狂热的叫着。可惜这里是城市,如果是哪个山间小镇,此时的傍晚是最美的。蛙鸣、虫声,还有夜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很像是一支热闹的曲子,朴实而自然,洗涤着内心的烦闷。
记得有一年暑假,我背着一个胀鼓鼓的行囊去我姥姥家玩,也就是那一年。我知道了山野的美好,甚至是不想离开。就想赖到姥姥家,陪姥姥一起生活。当然,这是不行的。最后还是我爸亲自来接的我,我抱着一棵槐树死活都不肯走,我爸又笑又气的来拉我,夏天嘛,汗水较多,他的手打滑没拉稳我,跌了个大筋斗。然后他觉得跌的这个跟头实在让他的形象受了损,咬咬牙,用一大袋薯片收买我,叫我不许告诉我妈。
回到家后,又过了很久,我咬着薯片,冲我爸贼笑,口齿不清的说,“就你这几袋薯片也想收买我……”
他也冲我笑,笑得特诡异,他说,“我这还不是把你弄回来的吗?计策懂不懂?”
又躺会床上睡了一会儿,大街上的声音越来越喧闹、吵杂时,我翻身起了床。向往常一样,洗漱好,就到楼下吃早餐。
像这种小店一直都是什么江湖异闻啊、朝廷中谁谁被谁谁给诬陷了呀的事的最佳谈所。比如现在,我刚下楼,唤小二送早饭吃时就听见几个早起的人凑在一起说,“诶,诶,听到没有。张宰相的大儿子张意越要娶梅然公主了。”
“早就知道了。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张宰相跟郁王爷的关系坏得很吗?这次怎么会把与郁王爷最要好的梅然公主嫁给他儿子呢?”
“哎,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一个留有羊须的老人明显对刚才的话很是不屑,撇撇嘴道,“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我差点把刚含在嘴里的茶喷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感情林郁青把他妹妹当孩子养了……
我怕在从他们嘴里惊现什么“旷世名词”,把我活生生的给雷死在这。赶紧狼吞虎咽的把粥喝完。结账时,小二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忍了忍,还是道,“小姐您这么饿,要不再吃点?”
“……”
根据记忆,我勉勉强强在问过几个人后,终于看到“林府”两个烫金大字。朱门前两个石狮子还是那么凶神恶煞。石阶上还是那么干净得一尘不染。
犹豫几番,还是上前执起铜圈,叩响了门。在我臂弯里睡得很香的聆儿吱了一声,抱怨我将它吵醒后,又懒懒的阖上眼帘。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个小缝,一名我不曾见过的小厮凑出一个脑袋,好奇的看着我问,“你找谁?”
我连堆起笑,道,“我找嫣王妃,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找王妃?王妃岂是你轻易能见到的?”说着便要关上门,我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吃了个闭门羹。
叹了口气,捏了捏聆儿的小耳朵。聆儿动了动耳朵,并未睁开眼。
本来也没做好跟落嫣见面的准备,就干脆坐在石阶上发起呆来。
来来往往的人不时都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怀里的聆儿。聆儿不喜欢他们看,把脑袋埋进我怀里。像个害羞又爱撒娇的小孩子。这个比喻让我自己都笑出声来。
“姑娘你这只是只什么宠物?狐狸么?”一名手执折扇的俊美小公子,走上前来好奇的问。
“哈?”我抬起眸子后有一点愣神,他月白色的衣服让我想起弦。于是乎,他笑着拿扇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回神拉。”
我尴尬一笑,抱起聆儿,道,“好像叫凌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聆儿明显不喜欢我用“什么品种”来介绍它,扬了扬小爪子,作势要来抓我。逗得佳公子咯咯直笑。
“它真好玩。”
“是啊。”
他伸出食指想来戳戳聆儿的小脸,聆儿呲开牙,狠狠的瞪着他,张嘴就是一口。
“啊!”他吓一大跳连忙缩回手。我也吓了一大跳,很没良的我想的是如果聆儿把他咬伤了我赔得起吗?
“你没事吧?”我嗔怪的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的聆儿,抬起眸子歉意的对贵公子道,“不好意思啊,没关系吧?”
“嗯。只有一个小牙印。”他嘻嘻一笑,摊开漂亮的手指给我看,“还好它没真咬下去。”
“是啊,是啊。”我连不迭的点头,这么漂亮的手有疤就不好看了。
“你干嘛在这里坐着?怎么不进去?”他站起身,合上扇子,抓住扇骨,好奇问道。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王爷府诶,是我想进就能进的吗?”
“也对哦。”他恍然大悟道,接着笑道,“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带你进去。”
“你?”我不相信的看着他,勾唇一笑,“还是得了吧。”
“看不起我?”他有点生气了,漂亮的眉毛蹙起,“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一定让你进去。”
“风艽。”见他如此激动,我不由失笑道,“行了吗?爱激动的……呃,佳公子?”
“风艽?”他没注意到我的调侃,反而惊呼道,“你是风艽?怎么可能……风艽明明一年前就死了呀!而且……”
“开什么玩笑?”我被他断断续续的话震到,脑袋“澎”的一声后,白茫茫的一片,问的问题都是下意识的,“我怎么可能死了?”
“你真的风艽?”他不再惊呼,而是蹲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我,“可是你以前不漂亮的呀。”
“我以前又没见过你。”刚回过神,就听见他这么一句,真是想哭又想笑。“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和落嫣嫂子砖狗洞出林府的时候,我在后面看见了!”他很认真地道。
“……旧话就不提了。”我的脸红了又红,居然看见我们砖狗洞……转移话题,“现在你可以带我进去了吧?落嫣嫂子?感情你是林郁青的弟弟?”
“是啊。”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我带你进去。好奇怪哦,我干嘛会相信你呢?”
我也站起了身,“我好人呗,瞧瞧这眼神!多真诚。”
“是吗?”他走上前叩响门,还是那个小厮开的门,见到他,连忙露出谄媚的笑,道,“澈王爷来了啊!快请进,我这就是去通报……”
“不用了。”澈露出甜美如童,却有邪美如魅的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八成那小厮被他的笑给迷倒了。连我大摇大摆擦着他的肩膀走过都没注意到。
美色啊!对男对女都有用!真理!
第二十二章 风艽:醉酒
跟着澈转到后院,他才想起问我,“你要先去见郁青哥哥还是先去见落嫣嫂嫂?”
“当然是落嫣了呗。”说了,我撇了撇嘴,小声道,“跟林郁青又不是很熟。”
他笑起来,美轮美奂。
见到落嫣时,我的嘴张得像吞了一个鸡蛋。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美,美极……但,“你居然怀孕了?!”我惊讶而出的第一句话,让她的脸红得跟秋天的苹果似的,香甜的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这位是?”她尴尬出声,问站在我身后打开折扇挡住脸偷笑的澈。
“她说她……她是风艽。”他咳了好几声,才把话说湥椤K低暧中ΓΦ谜静晃攘耍桶咽执钤谖壹缟霞绦Α
“什么?!”落嫣脸色倏然就变了,柔软的眼神蓦地凌厉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风艽?”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大的反应,愣愣道,“我真是风艽啊。”
“骗人!”话音未落,她的泪水就落了下来,身体也摇摇欲坠,吓得几个丫鬟连忙上前扶她在檀木雕花椅子上坐着。【小说下载网﹕。。】
顺了顺气,她才垂首喃喃道,“风艽死了。”抬起头,怨恨的看着我,“谁不好冒充你要冒充风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啊?”听她这么说,我也急了,“你有看到我的尸体吗?就这么肯定风艽死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语气肯定,丝毫犹豫都没有。
我心下一凉,手一无力,聆儿落在了地上。蹭着我的裙边,抬起头,担忧的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如果你看到了风艽的尸体,那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落嫣怒叱道,招来下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我无神的往外走去,聆儿跟在我身侧。时而抬头看我。澈也跟我走了出去,澄澈的眸子里含有担忧。
径自回了客栈,踩进客栈的门槛时,突然被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显些跌倒,澈连忙扶住我,担忧问,“你还好吧?”
“还行。”过了二十秒,我才回道,想要勾唇一笑,却是个苦涩的弧度,“连你都信我是风艽,我那么信任的她居然不相信!澈吧?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受?如果你先不相信我就是风艽,我肯定不会那么难受!比较这玩意儿,真他妈的要人命!”
“对不起……”
“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唤来小二,刚想叫两壶酒时,顿了一下,征求澈的意见,“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他笑起来,干净纯澈。
我还是第一次喝酒,老板说是杏花酒。澈喝了一小口,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道,“好难喝的酒!真的是杏花酒吗?怎么和我喝过的不一样?”
“笨蛋,兑了水的嘛。”我添了一点,辣乎乎的,脑袋就晕乎乎的。模模糊糊的听见澈说,“下次我请你喝酒吧?南方的女儿红很好喝,特别,特别的香。郁青哥哥都喜欢喝呢……你醉了吗?”嗯,醉了。
外貌改变了,真的没人认识以前那个灵魂了吗?就算是以命相托的朋友都不认识了……如果我以这样的外貌去见弦,他是不是也认不出我?
当然,现在的问题是落嫣说她看到了“我”的尸体,而我却好好的坐在这……这中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醉得快,清醒得也快。扶住额抬起头,见澈趴在桌子上睡着,因喝过酒的缘故,脸颊上染有酡红,朱唇半张,露出洁白的牙齿,几缕发丝贴在面上竟添几分风情。
聆儿依偎在我刚才趴的地方,懒懒的,伸出小招子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可爱得要命。
怕澈在这里睡会着凉,叫小二帮我把他扶回我的房间。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别提小二的表情有多么奇怪了!就像我是个大淫魔要染指澈这个小羊羔似的。
我无语了很长时间。
怕小二真误会,我干脆坐在大厅里,要了一壶较好的茶,慢悠悠的喝起来。听闲人们唠嗑着闲话。比如:几个意气扬发的青年才俊坐在一起高声谈阔,意气风发的他们时不时摔下一个杯子,嘭啪做响。
几个中年男子,把腿卷着蹬在板凳上,喝酒喝得脸红脖子粗,大骂道,“那个臭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了一回事……”紧接着有人跟道,“就是啊!就那个样,不就是跟在少东家身边做事吗?至于么?总有一天要把他拉下来,给他好看!”
啜了一口茶,暗暗替他们口中的“他”不平。有本事当着人家的面说呗,背后唠叨算什么?也就只有背地里骂别人的本事……
一上午就这么被我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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