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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沉香慢慢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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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要下大雨,还出去做什么?”槿狐疑道。
弦故作讳莫如深的样子,“子曰:不可说也。”
小玉一拳擂到他的身上,朝槿干笑,“是出去买点必需物品啦,槿公子不要介意哦。”
槿当然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别人不想说。虽说心里有些不舒服。
点点头,客气一番,说点注意泥路之类的,就没了语言。
弦和小玉也走了出去。
刚转出船舱,小玉就是一脚踩在弦的脚上,恶狠狠道,“叫你瞎说。”
弦很是郁闷,“我瞎说了吗?的确不能告诉他啊。”
小玉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去买点药材还说什么‘子曰’,人家不恨死你才怪。”
弦耸耸肩,转着油纸伞把玩,径自走到了前方。
小玉吐吐舌头,怎么一到这样的天气,他的情绪咋就这么低落呢?
弦与小玉刚下船,绿痕就走进了风艽他们呆的船舱,给槿送去新泡的铁观音,聊了一些闲话。雨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某些酝酿的情绪在那一刻好像开始发酵,绿痕朝槿淡淡一笑,望了望风艽,眼中的复杂之色着实让槿一怔。
绿痕坐在窗边,支肘托腮望着槿,勾唇浅笑,“重公子啊,你有没有什么错过的东西?”
槿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有啊,而且还是不能再挽回的了。”笑容有点苦涩。
或许是光线太暗的缘故,绿痕瞧不清槿的表情,听声音,倒是有些涩然。
站起身,找出火折子,点亮烛盏,昏黄的亮光中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都怔了一下,莫名的笑开。
有些话,不用说,就你明我聊。
拨了拨灯捻,绿痕轻笑,“我也错过很宝贵的东西了,不过,仅是一次。”如此旦旦言语,竟叫槿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两人都默然了,两个人抱着各自的心思,守着一个睡得不知白天黑夜的人,居然感到久违或从来未有过的恬静。
外面风雨摇曳,击打着船板咚咚作响,船有些摇晃,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们感到意外,除了——忽然响起的刀剑相搏的声音。
这些声音本在风雨中很难听见,可偏偏,他俩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远胜于常人的听力,这些,当然不在话下。
槿轻咳一声,站起身,刚打开门,狂烈的风夹杂着大雨扑了进来。连关住,别上门闸,无奈的口气,“月公子他们应该是猜到了这些的。”
绿痕撇了撇嘴,“八成是见风跑了。”
槿瞧了瞧风艽,“她怎么办啊?”
“等到月泽弦找来帮手就可以了。”风淡云清的口气让槿对她的好奇是“噌、噌”的往上涨。要说月泽弦为什么会带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首先,就是他认识她,其次,他信任她。所以,槿才没有对她产生什么怀疑。防备除外。
槿好奇的眨巴着眼,“你到底是谁啊?看样子不象是逃婚啊。”
绿痕撩了撩肩上的头发,“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一声巨响,门上的木屑纷纷而落,绿痕叹了口气,“看吧。”快速的从靴子上抽出碧色的匕首,吩咐槿搬桌子先挡一阵。
四顾一瞧,忽然摆摆手,“算了,别搬了,打开门后,你抱住风艽使劲往外冲……”两声吱吱的叫声让她额上青筋隐约,咬住牙,恨恨道,“还有这两只小东西。”
先前倒是没看见它俩,也不知道躲哪去亲热了,现在一看到危险就蹦了出来……真是,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畜生。
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扯过褥子把风艽卷起来,“那就麻烦你多挡一阵了。”
门被砍开,槿一脚勾住长板凳往先冲进来人的身上招呼着,一个闪身,又是凶残的一脚踩在别人的肋骨上,往前一跃,冲进大雨中。
后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暴雨击得人眼都整不开,槿眯着眼确定了下船的方向,往前冲。
什么刀啊,剑啊,锤啊是齐齐的往他身上招呼。他灵活的象只猫,左闪右溜,众人除了傻眼,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本来这些在平时发挥得会更好些,本来他还可以溜得更快些,可惜的是,没有“本来”现在最重要。
遇到小喽啰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人多,可人多又能怎样?拉垮人家的体力呗。
槿真的有点感到吃力了。唉,都怪最近的小日子得舒坦了,什么锻炼啊修行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小喽啰的头提着剑劈了过来时,他仅仅是堪堪躲过。
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抱着的风艽一松,险些掉在地上。
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槿知道自己带着风艽是逃不出去了。因为,他的手很疼。被那人剑气跟震的。
脑袋快速的一转,扯着嗓子说,“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为难我们这些路人?”聆儿和小听的毛被雨浸透了,颜色变深了,婀娜的身材出来了。
两只小东西还是比较够义气,没跑,跑到槿的前面,呲着牙,做出防备的姿势。
槿真的感动了一把,等着抢匪头儿说话,可人家鸟都鸟他,凛冽的剑气又攻了过来。
两只小东西跳起来,就在槿感动得快要掉下眼眼泪的时候,两只小东西分别往两侧一闪。寒光凛凛的剑头闪出渗人的光。
本该闪得过的,被两只小东西一搞,槿居然只有傻眼的劲,然后怀里的风艽死命一推他,跌到地上,剑又刺了下来。
槿回过神,把风艽一丢,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单手撑地用力一挺,刚站起,脚下却一滑。
“噗通”。
槿有点想哭,他“泽影”的第一号高手啊,居然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的面子他的里子啊!!!
嘴里还喝了一点雨水,他觉得是苦的,煽情一点,他觉得那是他的泪。连老天都为他难过了。
抢匪头儿还是沉默的挥剑,槿开始怀疑他是个哑巴。
第七十七章:乍醒忽睡
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禅了禅身上的雨水,摆出一个“来啊”的姿势。心里有底,抢匪头儿不会杀他。
看抢匪头儿在雨中都那么流畅的动作,还有槿那么撇脚的动作,他要真想杀他,那还不是一剑的事。
槿又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忘了一件事,这件事不怎么重要,却足以让他以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风艽早就醒了,所以她才推了槿,也算了救了他的小命。可惜那天杀的,居然象丢橄榄一样把她给丢了出去,摔得她老七晕八素的,整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
回过神时,把眼睛上的水一甩,惊讶的张大了嘴,喝了不少水,又擦了擦眼睛,确定那站在雨中戴着斗笠,看起来很牛逼的人就是——莫倪宁。
“莫倪宁!”刚喊,一个小喽啰就使坏拿着把砍刀句往她的头上劈来。
我觉得脖子上一股寒气使劲往上冲,战栗排排起,一个哆嗦,我的青丝啊,就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顺带着,还有一支菱形飞镖。
小喽啰吃痛,砍刀直接栽到我身侧。
我一阵晕眩,“噗通”,刚站起,又倒下。
槿他们额上的黑线划下。
三步做两步走,一把把我拽起,我特狼狈的一把把他抱住,雨啊,迷了我的眼,所以也没看清是谁,一个劲发着抖,抓住对方的衣襟,说,“丫的,你们不冷么?站在这里淋雨又吹风的,不是我说啊,你们虐自己别带着别人啊,自己病倒了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连累别人就不好说了啊。”说着,我指了指自己。意义表明。
扯着他的衣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肩上被谁拍了一下,我有点不耐烦的回过头,槿一个爆栗敲在我脑袋上,森森的说,“哦,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我赶紧讨好的笑笑,刚笑我就有点愣住了,槿站在我身后,那我抱着的是谁?
吞了吞口水,我颤巍巍的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抬头,“哈哈,倪宁啊,好久不见了哇。”感觉拉开与他的距离,他却一把把我抓住,眼神阴冷,口气更冷,“我好像,认识你的声音。”
“哈哈,莫帅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风艽啊。想起了么?想起了就叫你的人住手,好歹咱们也算个熟人不是吗?”我憨憨的笑,冷汗和雨水全混到一起了,可语气不还得卑微些么?“有事咱们好商量,对了,站在这里莫帅哥是不是也感觉有点冷呢?走,我们去船舱好好聊聊,哎呀,真是好久都没看见你了,越变越帅了哈。”
我冷得唇都发乌了,全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音了。
他老倒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就跟别人欠你百八十万似的,“你真是季风艽?“我发誓,他真的咬牙切齿了。
这时候我就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仔细把以往的事想一番,就不难知道,他特么的恨我。
我就有点委屈了撒。
我那么喜欢他的说……汗,就是对朋友的那种。
槿把我拽到身后,我一个趔趄,他拍了拍我的肩,防备的盯着陷入纠结中的莫倪宁。
我有点小感动了,扯住槿的衣摆,“哥啊,咱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你还真是季风艽啊!”莫倪宁诧然出声。
我白了他一眼,“那还有假?”又抛了个媚眼。就是不清楚他老的眼神好不好,有没有接到。事实证明古人的眼神那是相当VERYGOOD,连我都看到他脸色黑了一大半。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架还是别打了。
莫倪宁一声就让所以人住了手,因此我看他的眼神带着点崇拜了。
月泽弦那天杀的回来的时候,特惊讶的说,“哎呀,怎么没打了?”跟在他身后的一帮子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把嘴里的那啥咽了下去。没办法呀,人家是老大嘛,老大就是该说些这么没责任的话嘛,人家有资格嘛。
估计大部人都这么酸溜溜的想。
换了衣服,裹紧褥子,喝了老妈子煮的姜汤,深深吐出一口气。
现在热闹了,本来就狭窄船舱里挤满了人,一个个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就跟看猩猩似的。
咳,不是猩猩,是美女。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打击了撒。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我嘻嘻的笑,说,“莫倪宁帅哥哦,现在是越混越好咯,连小弟都是这么多,看在咱们毕竟也有些交情的份上,你是不是该……”该字后面还没想好,他老就出声了,“倾玉怎么样?”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还以为你会问落嫣怎么样呢。”
“那她怎么样呢?”他问得有些尴尬,还装模作样的轻微咳了一下。
“怎么样?那是相当的好啊,儿子都快满一岁了。”我坐直了身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眼睛啊,可是转也不转的盯着他瞧。好吧,我承认,我是想看他的戏啦。谁叫他的小弟差点把我的脑袋给劈了。
果然他脸色顿时黯然了下来,不过只有一瞬,毕竟现在是老大级的人物了,情绪不外露嘛,这点我不懂,电视可懂。
我心里乐滋滋的,心想,看来你老也过得不咋样嘛,亏我“临死”前是那么那么的想念你。本想你还是属于幸运的那种,现在看来,也只能算个八八九九了,没个亲爱的在身旁也的确寂寞了些。想到这里,该死的,我又联想谁了?
浊世佳公子!我呸。咱俩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物了,我还想他作何。
我左胸有点闷闷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敲着桌沿,大声道,“散儿,煮点热粥给大家吃啊,这该死的冬天,有人发神经要坐船。”本来,我这句话只是针对月泽弦说的,可哪想居然一杆子打到了一船人。
小玉这个没良的,直接捶了我一拳,紧紧勾住我脖子,阴森森的说,“有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睡,管它落雪吹风马车是怎么个难赶法,所以。”指尖点到我额心,“你没发言权。”
谁笑了。
我恼怒的四顾一瞧,惊讶的说,“绿痕,你可不能这么笑,你应该是站在我的阵地上的,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
小玉咯咯的笑,掐住我脖子,说,“人家可从来没说过是站在你阵地上的,所以咯,季小姐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难看。”
好吧,我继续承认,我敏感了,就她这么无心的一句,让我心抽了一下,难受。
槿暖暖的手掌覆在我的脑袋上,我以为他想说些什么安慰我来着,哪知,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醒了就站起来给我活动活动,一天到晚睡着,坐着你也不怕生锈长霉哦?”被迫站起,我委屈的瞧着他,小声的抗议,“人家是病人嘛。”
“是吗?”他眯眼上下瞧了瞧我,问,“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吗?”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骨头因为久了没动有点僵,有点僵而已。很老实的摇头,见他眼里寒光乍现,加了一句,“可是人家就是困嘛。不信你问月泽弦。”
“季小姐,你这样推卸责任是不对滴。我又不是你,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困呢?”月泽弦居然举手反驳。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的望着美人儿槿。
其实吧,我是在纳闷槿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质疑我十分想睡觉的事实。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没病没痛的,怎么就那么想睡觉呢?
虽然知道是林清澈这个没良的给我下了毒,可这个毒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跟安眠药似的。
第七十八章:你的心里会不会发苦?
散儿是个粗使丫头,煮好了粥,大家就往饭厅走去,笑笑谈谈,也没谈出个什么来。就是瞎扯。
喝了粥,莫倪宁又向我打听了倾玉的事,我当然不敢如实说,就说他过得也挺不错了,现在得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出去旅游了呢。
莫倪宁真的越活越精了,摆明了不信我,看似无意撩下些话,撩下些话也无所谓吧,可人家撩下的话那是相当讲究的。
他说,“现在的气温越来越低了,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不要以为他是好心,我们来仔细来探讨一下他的话。第一小段,“气温越来越低了”意思就是你们想死的话,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第二小段。“如果可以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摆明的囚禁,顺应第一句。第三小段,“等气温回暖些,我亲自送你们出这块地方。”如果我们想耍花样,他就亲自送我们去见阎王。
可能有人就问了,你这人咋这么敏感呢,人家明明就是好心的话语却被你捏成这样的意思,你这人咋这样呢?好吧,就算你这人不错,那请问季小姐,他留下你们的原因是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们只是想找你叙旧,我们会劈了你的。
咳,这个自然好解释。
人家莫倪宁现在是什么身份呢?抢匪头子啊!混江湖的随便怎么着也得弄个什么抢消息之类的部门吧。
八成他是想利用这点时间搞清楚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无语了,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直接别过了头,望着槿说,“哎哟,最近槿哥哥的皮肤又白了一些,是久没照太阳的缘故么?我说啊,哥,你可不能继续这么小白脸下去了,以后找老婆都不好找,人家肯定想老公居然比老婆还长得好,那心里的滋味能好受么。自然,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人人都象我这么无私的。”脑门上扣上一个锅贴。
雨停是第二天的事了。
月泽弦把他带起来的人打发走,蹲在船尾望着灰沉沉的天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我纳罕了,“哦呀,你居然有叹气的时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么?”
“你智障啊。今天你看得见太阳么?”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继续忧郁。
美人玩忧郁真的真的是幅不错的唯美图。
丝绸般的墨发用白玉羊脂簪钗住,落下的头发贴着白净的脸颊衬得面如冠玉。凤眸半阖,浓密的睫毛如停憩的蝴蝶,轻颤。
我同他一起发起呆来,望着一个方向,然后,打起瞌睡。
无奈,我居然连忧郁都玩得那么糟糕。无脸见镜子的自己了。
月泽弦如果真想走,那莫倪宁是绝对拦不到他的。可现在问题来了,他不走!问其原因,嘻嘻一笑,“想让您老与旧情人叙叙情。”“吧唧”,我亲爱的绣花鞋亲上了他漂亮的脑门。
既然他不想走,那就不走呗。反正我现在就一闲人,随便往哪一留,留一辈子都行。
莫倪宁的老巢还不错,有床有窗,还有美女丫鬟伺候着。
我左手一只聆儿,右手一只小听,引得众美女们好奇的盯着我瞧。
我小声的对小玉说,“幸亏我不是帅哥。”
小玉装模作样的惊讶问,“为什么呢。”
我也装模作样的说,“这么多美女我怕我这个帅哥消受不起啊。”头上又是一锅贴,我纳闷的回头,见居然是绿痕没好气的瞪着我,丢给我一个形容词,“流氓。”
小玉掩嘴偷笑,我瞥了她一眼,“就你这血盆大口,还需要掩?你掩得住么?”撒开脚丫就跑,小玉也撒开脚丫的跟我跑,挥舞着她怎么看怎么不象柔弱无力的纤纤素拳。
莫倪宁也算不错,居然好心的替我们接了尘,洗了宴。
槿笑,“不是鸿门宴就好。”
我瞥了一眼继续玩着忧郁的月泽弦,说,“别人不是鸿门宴,都要被逼成鸿门宴。”这话的意味十足。
所以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月泽弦似笑非笑的瞧着我说,“季小姐估计是欠虐吧?”
“你才欠虐,你全家都欠虐。”原谅我吧,实在没词反应他强大的跳跃思维。
他好整以暇的托着下巴,说,“我全家不欠虐,我怕季小姐您老的皮子松了,需要紧一紧。”他十层十就是属于说到做到的那种类型了。
打了个寒噤,躲到槿的身后,瞟都不敢瞟他一眼。
说白了,我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莫倪宁派人叫我们去用餐,我看了看槿,他微笑一下,握紧我的手,我心微微松了一些。
我想,我真他妈的是被林清澈训练出来了。草木皆兵的真实列子到哪去看呢?就我这吧。
吃食倒是丰富的很,以鱼肉为主。鱼丸、鱼汤、水煮鱼、香辣鱼等等。用俩字总结,鱼宴。
席间所以人都乐呵呵的说些今年的雪下得好啊,明年老百姓会有个好收成之类的。还有某某人在什么什么会上打败了某某人,然后感慨一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们都七老八十了,现在在搞回忆录呢。
吃饱喝足,莫倪宁单独把我叫住了,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了,还是有些话想对你说说的。”我一听,顿时乐滋滋的,想,这人还是不错嘛,念旧情可是个好习惯,大家有什么事也可以凭点交情商量商量。
随他走到一个小苑子,刚进去我就有点后悔了。
谁找谁聊天就算不是有花有草有树的地方,起码也要是个什亭子之类的吧!这厮倒好,直接把我拉去了兵器库!
看着寒光凛凛的刀啊,剑啊,花枪啊,我头有点犯晕,心头有点泛凉。
莫倪宁一挥手,冷冰冰道,“坐。”
就算脚有些发软,但要我服软,那还是欠缺点。
莫倪宁真的变了好多,如果不是那张脸和当年一样,如果不是谈及对落嫣的感情时那种难言的情愫,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莫倪宁。
虽说是我把他认出的。
凛冽的眼神,越发刚毅的轮廓,越发陌生的视线。
我心里有点发苦,当时在凉州时我就知道他是漠视我的,可是我做了些事还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想帮助他完成任务,却又不想伤害落嫣,最终导致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的。
或许你看出了,我曾经喜欢过他。
清俊的容颜,偶尔的淡笑其实都曾让我心跳加快。
第七十九章:暗想轻说
“你们这次是要去哪?”他轻叩扶手,拉回我的失神。
我愣了一下,哈的笑,“去邬岄国呀。”
在这个世界我爱过两个人,一个不爱我,一个不能爱我。
一个我还未对他说过爱,就是陌生人了。
一个是我胆小懦弱爱不起的人,我们直接的距离可能只能用云泥来比较了。
我猜,所以穿越者都没我那么背吧,别人随便这么着也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好好的LOVE一番吧。
“去那里作何?”
我瞧着他,“哧”的笑了,好奇的看着他,“你打算一直问我这些问题么?我想你想要知道的大概不是这些吧。”
他从案上拿起一把匕首,细细的在衣服上摩擦着,冷然的笑了,“你变聪明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我撑着下巴,看他空空的右袖,心头一疼。
“这话是夸奖你自己吗?”他一直盯着我,注视着我脸色的变化。
我拨了拨刘海,“随便你怎么想咯。对了,倾玉他们是被我出卖的,张项死了,‘泽影’没有了。”顿了一下,“落嫣是真的生了小孩。”
匕首贴着我脸颊钉入我身后的墙上,徒剩匕首的把。
几缕青丝落下,一根沾在我的唇上。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怒极反笑。
我也笑了,“你没资格。”
他挑了挑眉,“你是说我没资格杀你?”
我点点头。
眨眼间他已闪身到我身前,掐住我的脖子,“杀你根本就不需要资格。”
我眨眨眼,艰难道,“那倒是这样说的。”
他手上的力越用越大,我脸色涨成紫红色,胸口闷得恨不得劈开。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口气把我掐死的时候,他忽然松了手,紧紧是松了一点,手掌依旧掐住我的脖子。
拼命呼吸,迷蒙中听见他说,“我很想听听你说我没资格的原因。”
我小小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胜了一点。
又呼吸了几下,咳了咳,才勉强道,“既然你有本事在这里为匪为盗,那为何你不回去助张项他们一臂之力?”我反问,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情义之类,不过只是被你口头上说说罢了。莫倪宁,其实你和我一样胆小。”笑了,“不要把什么‘叛徒’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头小,扣不了那么大个帽子。”
他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愤恨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因为他松了手,所以我被强大的力道扇到地上,头晕眼花的,额上汩汩流着血,也咬破了舌头,血线顺着嘴角流出来。所以,此时的我,岂是“狼狈“二字能形容的?
咳了几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才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啊,我只知道你苟且偷生了而已。”
又是一个巴掌甩到我的脸上,一个踉跄,撞倒放兵器的架子,一时兵器掉到地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真他妈的没良,甩老子一个巴掌还不够,还又来一个!莫先生,请问您是男的么?
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拽起,“你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够毒的,为了你自己别人的性命都是无关紧要的吗?”
我冷冷的别过眼,“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已,所以人都可以这么做。你也这么做了。”
他冷嗤,“你以为所以人都跟你一样?”
“至少你是。”刚说完,我体内忽然窜出一股热气,热气上下窜动,搅得内脏被烫着般的疼痛。
我挣扎出他手的禁锢,摔到地上,拼命抱着抽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全身都只是一个“疼”字。
“你怎么了?”莫倪宁居然好心的问,可惜我没好心回答了。
热气在全身快速的游走,喉咙一甜,我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莫倪宁快速的点了我几个穴道,扯过披风,把我卷起抱住,往月泽弦暂住的地方奔去。
我有点恍惚的想,为什么他要救我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能解他心头之恨?人怎么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啊,明明先前恨不得掐死我,现在又救我。
不要过度的杀死我的脑细胞啊,我还想留它们多想些事呢。
醒来时,月泽弦坐在床沿打着瞌睡。
我眨眨眼,绿痕最先跑过来,眼圈红红的,明显被吓着的样子。她柔声问,“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的紧,点点头,乖巧的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的缘故,看着她,我想到佳公子林清澈。
真想敲敲脑袋,真是病糊涂了,都此时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不要紧,再过一点时间,我想我就能把他放下了,就象对莫倪宁一样。
我一样把他放下了。
月泽弦幽幽的醒来,揉揉自己的眉心,打着哈欠扣上我的脉,却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姐啊,拜托你情绪波动能不能不要那么激烈。这次好了,下次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打着哈哈,“拜托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潮流,这些话被你说出来很怪的说。”说完这句话我就没了力气,所以缩在被子里,听月泽弦唠嗑,“嘿,你这话说的,那我应该说怎样的话,才不潮流啊?”
这么折腾了一番,我又象没事人一样,月泽弦给我吃碧色的药丸,吃完我又想睡觉了。
我特别想问月大美人,月大帅哥,月大医师,“您老给我吃的不会是安眠药吧?”
我本以为莫倪宁留下我们本就是想打听倾玉他们的事,现在被我直接的说出,他倒也不好下手杀我们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月泽弦他们绝对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吃老虎狮子之类的大型动物的。
第八十章:烟花忽坠、美得心惊
虽然直到此时我都还没想明白月泽弦为何要留在这里。
后来我问了,他答完,我“恍铛”一声,跌到地上,不起嘞。
他说,“包吃包住为什么不在这里呆着?本来我就不打算在这种天气里出航,所以咯……”
我恨恨的又一次想,我真他妈的被林清澈训练得强大了。
知道倾玉其实就在莫倪宁的老巢时,我嘴角抽搐的程度可不是盖的,扯得脸皮都抖了。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玉捧着暖乎乎的杯子,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一头栽到床上的褥子里,我呐喊道,“天啊,能不嫩不要那么浪费我的脑细胞啊,虽说它不怎么值钱,但也不是这么个浪费法啊。”
莫倪宁把我们拉到这里住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哇?
“管他怎样,反正这里暖和,在这里呆着也不吃亏。”小玉的乐观程度真是让我佩服。'网罗电子书:。WRbook。'
绿痕从门外走进来,说,“快过年了,大伙都在准备呢,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别人忙么?”我拥着褥子,闷闷的说。
“风艽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绿痕低低的笑了。
我恍惚的想,她的笑声真好听,清清脆脆的,跟山泉击石一般。
“公子说她病严重了,叫我们啥事别太跟她计较,省的自己闹心。”小玉浅啜一口清茶,不疾不徐的说。
绿痕又笑了。清风拂叶,明月照花般的美。
因为昏睡的原因,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就错过了。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炮竹烟花,我想起了我自己真正的家,寂寞得可怜,悲从中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蒙着被子,忽然清醒得不可思议。
我忽然想起那么一句话,当美好摊开时,我们都会后悔。后悔把美好摊开看到里面腐烂的本质,什么美好,通通都是鲜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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