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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沉香慢慢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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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端着托盘恭恭敬敬的走进来,把清粥搁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我连忙说,“把洗澡水送来。”
“是。”
端起加了特别“料”的时候,我动作顿了一下,澈也看出了,问,“是不是很难喝?”
我说,“是啊。”
“那就别喝了。”
他的回答倒让我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就换其它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抿紧了唇,很久才说。不知道我眼神是不是真有问题了,总觉得他好像很痛苦也很——悲伤。
我摇头,“你们不想让我知道的,我稍微推测一下,了解个大概,但也不知道推测的对不对。”
他的脸整个都黑了。
我把粥喝了,把碗一推,“好了,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会放过我吗?做了这么多的事还不就是等到不久以后的那一天。”见他准备说话,我又说,“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的。说实在的,你也挺不好过的。”
我扯掉发簪,头发铺散下来,披了一背。看了看窝在床上的聆儿,眼神就软了下来,又把视线调在澈身上,“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知道的不多,你也不要怕我会坏你们什么事。”
他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脸色不好难道我就好看了吗?
但我还是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如果不是我自愿你以为我会千里迢迢的从邬岄国回来?”
他抿紧了唇,垂下头,“我知道。”
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我还知道其实你很排斥这个身体,对不对?”说是问,语气却肯定得不得了。
我想了一下,说,“是啊。因为不是自己的。”
“所以你就不好好爱惜。”他抬起头,眸子通红。像急的也像被气的。
这次我不是愣了,而是傻了,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我挺委屈的,我自己都还没那么急那么气呢,反而害我的人还做出这副摸样,说实话,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好像比我还气,扬起巴掌,我以为他要打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然而等来的疼痛没有,反而是桌子破裂的声音吓得我都跳了起来。
天,我从来不知道澈居然这么厉害!这桌子怎么看怎么敲也不像是轻轻松松就是拆了的呀。
我张大嘴,一脸讶异的看着碎成小木屑的桌子,然后抬头看满脸怒气的澈。不可思议。
“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呢?你以为谁都可能有这种机会借魂的么?”他又一把抓住我,“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放开我,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一扯。顿时我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想这么样就行了吧。都折磨到了这个份上了。
“你疼不疼?”他的眼神特别的恐怖,像要一把掐死我,又像要一口把我咬死。看出来了吧?他就是想一巴掌拍死我。
我红着眼眶说,“疼。”
我刚说完他更火了,怒道,“既然不是你自己的身体你疼什么啊?你怎么可能知道疼啊?”我猜他已经濒临暴走了,于是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
聆儿被吵醒,炸毛的瞪着脸红得能烤鸡肉的澈。
我冲它摆了摆手,让它别冲动。也让澈被冲动,您说一猫一人暴走我一个小女子收拾的过来么?赶紧打圆场吧,“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不怕死的抓住澈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够了,你也别难做。”
“风艽。”他无可奈何的喊。
喊得我特心酸,心一紧,那泪就差点落了出来。“在呢,在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第四十七章:风艽 找个小趣乐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从我见你的那天就开始了吧。”见他冷静下来,我松了手,朝他笑笑。哪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拉,我就扑到了在他的胸膛。
我傻了。
他说,“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很多。”
我身体都僵硬了,想动他又把我箍得紧紧的。所以连着我的声音都僵硬了,久久没接上他的话。
初次见大他时就是一个局了,什么聆儿咬了他一口导致中毒又是找林郁青又是找宫里的太医的。当时脑门热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后来把什么事连起来想想就蹊跷了。
明明没咬破皮为什么会中毒了呢?喝点劣质的酒就能引起毒发?想想我也真天真,居然这么容易就信了。
我猜,落嫣其实是说了谎的。
我从邬岄国回来找她时,她是认出了我的,只是这个认出跟林郁青的调查没关系。她大概也是怕我趟这趟浑水,所以索性冷着脸赶我走。可惜的是我不知好歹,偏偏带不怀好意的澈去喝酒。他干脆将计就计来个装中毒,叫人把我带到那个破郎中那里。我人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乖乖的跳到别人挖的陷阱里。
不仅去找了林郁青,还跟他进了宫演戏。
说的好听,是为了保护我。说难听点,不就是怕我一不小心嗝屁了,让原来的那个“烟”回来吗?让他们得不偿失吗?
然后他们想想又觉得其实还有个办法把张项他们一网打尽。一样的挖个坑,让张项他们往里面跳,不幸是我就是那个可怜兮兮的饵。
所以,我才能在皇上的寿宴上出现。
他们要的就是让张项看见我,并且隐晦的告诉张项,我就在他们的手心里。如果可以他们当然可以像办法把“我”抢回去,让那个霹雳厉害的烟回来。
想要达到目的,相应的代价是不可少的。再说了,我这个代价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想,我觉得自己其实挺傻也挺伟大的。试问问,还有谁拿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别人取与自己无关的东西的?
想着,想着。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澈的身体也僵硬了一下,然后笨拙的拍着我的背,“乖了,别哭了。”
草,都这样对我了,现在又来假兮兮的装好人,好玩么?
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夫人,我可以进来了吗?”小雪的声音响起,刚好掩了澈叹气的声音。
我更恼,从澈的怀抱里挣脱出,提袖擦了擦眼睛,清了清喉咙才说,“嗯,你进来吧。”
几个侍女把水送来,我把脸侧向另一边,不敢让她们看见我红红的眼睛。肯定不怎么好看。
澈叹了口气,说了声,“你好好休息吧。”就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我想既然大家都摊牌了,那继续装下去肯定不好看。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只是让我感到好笑与难过的是,那粥依旧每天送来。
我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一支绣花针,想睡觉的时候就在指尖上戳戳。
都说十指连心,每次都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惜的是我也只有这个办法提神了。
因为我想用我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我的绝世美人哥哥。
他也算是我的牵挂了。
看着他皱眉揪着我的头发的时候,我会忽然发笑,想,原来“哥哥”这个词真的不能乱叫。叫了就真的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会把他当做亲人来疼,来爱。哪怕,他有时真的不可理喻。
此时,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瞪得不久,一两个时辰而已。
他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你就真的不能教我?”
我也拍了桌子,只是刚拍下去我就后悔,娘的,到底是我在拍桌子还是桌子在抽我啊?疼!“就你那破驴嗓子还想唱歌?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吧。”
“小樱儿!”他漂亮的脸蛋都被气得忽白忽红,“我讨厌死你了。”
我“呃”了一声,指了指房顶,“你看。”
他的脸色定在红色上了,哼了一声。
琉璃瓦都被他的魔音震出裂缝了啊!我还敢教么?我的耳朵很想很想要的!
“你看吧,我也没办法。”我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他的脸色又定在白色上了,又哼了一声。
我凑近他嘻嘻的笑,我说,“哥啊,你就这么想唱歌给皇上听吗?”
他愣了一下,瞪着我,“谁说要唱给他听!”
“难道不是吗?”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脸不红了,也不白了。很一本正经的说,“我只是无聊嘛。”
我翻了个大白眼。我就说嘛,他根本就不适合这里。呆着早晚得发霉张菇。
锦说:各位亲要注意防暑哦。这天气太热了。
第四十八章:风艽 说个小故事谈谈我的未来
不过我挺好奇的,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是某个特传奇特浪漫的耽美爱情小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十有八九了。
于是乎,我特好奇的睁着大眼盯着他看。
他被我看得发毛,往后缩了缩,“你干嘛?”
“哥~~~”我喊得绝对能让人起鸡皮疙瘩,所以槿搓了搓手臂时,我笑得像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他更加发毛了,“你,你想干嘛?”
我扭捏的绞着手指,做害羞状,又声情并茂的喊了一声,“哥~~”
他连不迭的喊,“来人,叫御医……”
我伸出魔掌在他的手臂上狠命一掐,“你怎么叫的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
他就用那双美得没天理的眼睛看着我,说,“是啊,很像嘛。”
“……”
然后我们两人掐起来。
掐着掐着我又开始打哈欠了,然后自个儿掐了掐大腿,痛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赶紧把掐我掐得正欢的槿拉下来,“我可以教你其他的呀!”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眨巴眼说,“那你教我什么?”
“画画!”我很自信的说。
他看了我良久,然后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走到书桌旁铺纸、磨岩,提笔。挥就而成一副妙笔丹青。
很平静的递给我,我很不平静的颤手接过,看了一眼,我双眼放光的盯着他瞧,“这,真是你画的?”青山绿水,烟雾萦绕。简简单单的几笔就神行具备!高手啊,高手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干咳了一声,说,“哎呀,不就是会画画吗?但我教给你的画肯定不一样,信不信我教你画的画绝对是你没见过的!”
他质疑的瞟了我一眼,“哼。”
我额上滴下一滴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他点点头,扑得跳过来抱住我,“我们又来掐的游戏好不好?”双眼闪闪发光,特别期待的说。
我嘴角抽了抽,到底我们俩谁傻了?
严厉拒绝,“不行,不行。”接着大声的喊了一声,“来人。”
漂亮的宫娥连不迭的跑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去御膳房帮我找点碳来。”
“是。”应了一声,她就迅速的退了出去。
槿还是吊着我,眨巴着眼说,“找碳作何?”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变,大声的吼了一声,“小樱儿,你是不是要在我的脸上画东西?”
我愣了一下,他这脑子到底都想的什么呀?我有那么无聊么?咳,好吧我的确挺无聊的。
“我都说绝对让你大开眼界的啦。”我神秘的笑。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趁着宫娥还没回来的空隙,我讨好的朝他笑,“我唱歌给你听嘛,乖。”
他往后一坐,刚好坐到软榻上,“哼。我讨厌你。”
“……不听就算了。”
“那是你谱的曲吗?好怪的调哦。”他皱起眉头。
我翻了个大白眼,翘起兰花指怨愤的说,“你貌似只对唱歌有兴趣啊。”
他说,“主要是我不会呀。”勾唇一笑,好像在说,“我会唱呀,还唱的很好的说。”
“哥。”我喊了他一声。这次的调没问题,不过我自己喊的酸酸的。
“嗯。”他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还好没注意到我怪异。我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他好看得不可思议的眉眼,“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啊?”
“我不是小孩子。”
“……”
我赌气似的托着腮不瞧上他一眼。
这次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良久良久,他说,“好吧,好吧。你说吧。”
我撇了撇嘴,“不需要勉强的……”
“公主,碳拿来了。”宫娥走进来,把一张包着碳的香手绢递给我。
我接过,点点头道了谢。
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让我微讶。不过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出去,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找了较厚的纸张铺展开来。
槿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打着哈欠说,“快交秋了吧。天气渐渐凉了。”
我“嗯”了一声。'网罗电子书:。WRbook。'
边把碳的一头磨尖,边说,“其实故事不长的。”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开始盯着我看的槿,莞尔一笑,“有一个木偶在一个很晴朗的日子里去爬山,可是呢一天不小心掉下悬崖。小木偶的身体摔坏了,灵魂就飘呀飘,飘进另外一个木偶的身体里住下来……”
“真的有灵魂吗?”他托着下巴问。有点像祥林嫂问鲁迅先生。以前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也没什么感觉,现在经历了,一听就觉得心头有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还难受得要死。
我说,“有啊。”
他笑了。
“然后呢?”他问。
“另外一个木偶的身体被抢了,它真正的灵魂就四处飘荡,没有个落地点……它是不是很可怜啊?”我垂下眸子,摆弄着碳笔问。
“有点。”
我笑笑,笑得特别苦涩。
我想,大限将至,连人都会忽然变得感性起来。什么事都开始恋恋不舍了。开始牵挂了。开始知道受伤有多痛多痛了。
“小木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小木偶决定把身体还给木偶,木偶是有人爱着的,甚至是不顾一切的为木偶奔波。
小木偶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国度,又没有自己牵挂与思念爱自己的人。自己何必又要抢别个木偶的身体呢?这样的自私怎么要的,还不如早早坠入轮回在投生一次。”
第四十九章:风艽 错把牡丹画成曼陀罗
“……小樱儿,我觉得小木偶不应该走。”
我手一抖,险些把碳笔掉下。很久都没画了,所以先前几次都在试笔。等到手稍微熟悉了一些,又取过另一张纸摊开,用砚台压住。
“怎么不能走呢。霸占着别个木偶的身体怎么能不走呢。”我扯动嘴角,笑着说。
“这是天意啊。”槿不屑的撇撇嘴,“我想木偶的灵魂早就投胎转世了,它一定是不想要这个身体了,才离开的。”
“……哦。”
“小樱儿,你敢离开给我试试。”他站起身走上前,撑在书桌上,一脸正色,“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说,“故事而已,故事而已啦。”努了努嘴又说,“快回去坐着,我给你画人物像。”
他缓了脸色,把身体凑过来,“你会画吗?”
“不要太小瞧我哦。”我笑着说。心下却一片狼藉,我开始后悔把这话跟槿说了出来。坚持那么久的东西,不要一夕之间化为烟尘。
定型、大概的轮廓,一一画下。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有什么让我真正舍不得离开的——除了槿就要属只有两面之缘的弦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他的印象特别特别的深。甚至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了。
好像很想看见他,很想看见他笑,还有说话慵慵懒懒的样子。
好笑。居然会这么想看见。
然后我真的笑了出来。
风乍起,破碎的花瓣飘进来。很巧的是,刚好落在我的手边。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画起来。
槿肯定是不习惯睁着眼,乖乖的坐着当个好榜样的模特的。所以他躺在软榻上睡着时,我也没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好。
反而觉得这个静谧的温馨特别值得怀念。
用大把大把的时间。
弦的眼睛是丹凤眼所以比槿的眼睛细长一些,鼻子也挺一点,唇也不像槿那样薄厚适中,他的是偏薄一点的。
我连掐了自己好几下,才勉强压下瞌睡。脑袋却越来越昏沉了。
一坐就是大半天。
宫灯一盏盏的亮起时,我脖子不是一般的酸疼。
兴勃勃的把画一看,这不看还行,一看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时槿揉着眼睛醒了,酥磁的嗓音挡不住刚睡醒的迷茫,“画好了没?”
“啊,有,哦,不……还没呢。你接着睡吧。”我把画藏在自己的身后,干笑几声说。
他伸了个懒腰,理了理由点散乱的头发,说,“我还要吃东西呢。”
我连忙说,“那你吃吧,我先回去了。”说得也刚巧,来接我的人也到了。
“你是不是画差了?”他嘿嘿的笑,“都不敢拿出来给我看!?”
我心虚的站起身,讪讪的笑,“我怎么可能会会画差了呢,只是画得有点和你不一样。”
“你不是画的我吗?”他奇怪的眨巴着眼,走过来想抢我的画。
我一惊,撒开脚丫就往外跑。
“站住!”
我刚跑两步就被他抓到。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跑那么快啊?”
按照我们的速度、时间。他是不可能那么快追上我的呀!
“不知道,反正就是抓到你了。”他趁我愣神,抢过画。看了一小会儿,爆笑出来。
来接我的人,站在殿外,有点好奇的盯着一脸别扭的我与一脸“好笑,太好笑”的槿。
我绞着手指,头都快垂到胸前了。羞的耳根子都红了。
“小樱儿,你怎么会觉得我和月泽弦公子相似的?”他笑得弯下腰,“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比较熟悉的声音,“槿儿怎么那么笑的那么高兴呀。”
我心一惊,下意识的抢过画,想撕又舍不得,就藏在怀里。
槿笑得更大声。
形象啊!形象啊!
我鄙夷的睃了他一眼。
皇上也走了进来,看见我微微笑了一下,“樱儿还没回去的呀。”
我向他请了安,说,“这就回去了呢。”
“联刚来你就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他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看得我想抽他。丫的,你是怎么当的皇上啊?说话也能前后矛盾!请问,被你冤死的人到底几何?
还有啊,拜托,我的心脏的承受能力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强。
“臣妹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告退。”说完哪还敢留啊,迈开脚丫就跑。
“你刚才在笑什么?”
“笑小樱儿呀。”
“笑她作何?”
“她画的画呀。”
“画得很难看?”
“不是,很好看。”
“那怎么还笑的那么大声啊?”
“因为,她把牡丹画成了曼陀罗。”
我勾了勾嘴角。牡丹和曼陀罗么?恰如其分的比喻。
“公主?”侍卫见我不走了,便出声提醒。
“走吧。”坐上马车,看见越来越密集的警卫,又笑了一下。
怎么办呢?秋天了呢。
“是什么人?”一声粗声粗气的声音把昏昏睡睡的我吵醒。
顺口问了一句,“谁啊?”
“禀公主,是张侍卫。”
“哦。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只是履行检查。公主您继续睡吧。”
含糊的应了一声,挡不住睡意便沉沉睡去。
亲们要注意防暑哦、明明都秋日了还是那么热
第五十章:风艽 似梦非梦
大片大片的玫瑰田。蝴蝶翩跹,蜜蜂忙碌。空气中有极幽极幽的香。却分不清是什么。
远山青黛,碧波近台。
我寻着一条小径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
周围很安静,静得听不见风声,听不见水声。只有我的鞋子踩在小径上发出的沙沙声。
往前走去,看见一山的青竹。有飘渺的雾萦绕,尖锐的竹叶不停摩挲。还是没半点声音。
明明心惊得不得了,脚却像受了某种蛊惑,往前走去。
拨开竹下齐膝高的草,瞧见一座小茅草屋。
炊烟袅袅。
我走了进去,举目四顾,没瞧见半个人。
正奇怪着,一声历经沧桑的笑传了出来。
因为久不闻声音,忽然听见。觉得刺耳无比。
“来了为何不进?”笑声敛了去,严肃得让我心一跳。
“是。”我莫名的这么回了。
素手推开门,有木槿花在空气中坠落的声音。
一名白衣老者坐在几旁,沽一杯酒,正盯着某处发神。
他没动,我也没敢动。
就那么垂着头,踧踖的站着。
“你怎么把他乡当家乡?”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时,一道白光忽然炸开来。
脑袋一片模糊,身体不断的往下坠。
我终于尖叫出声,胡乱挥舞着双手,抓住让我心安的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风艽你快醒醒,你是在做梦,快醒醒。”这么着急的声音,是谁?是谁?叫谁呢?风艽?风艽。是我对不对?我叫季风艽。
风。是想让你象风一样自由惬意。
艽。秦艽。因为你妈妈生下你后,风湿复发,差点瘫痪。取“秦艽”里的“艽”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来得很不容易。要好好爱惜自己。
“好的。好的。”我停住乱挥舞的手,静静的贴着双腿。
眼睛却一点都不想睁开。
好累。好难受。
“你怎么把他乡当家乡?”我把哪个他乡当成了家乡?这个,还是那个?
“殿下。月白公子就在京里,要不要寻他来替夫人诊脉?”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查到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还没有。”
“是否派人跟着他?”
“回殿下,派了人。但都被他甩掉了。”
“那你们怎么找到他?“澈的怒气被激了出来,一拳打碎红木桌子。
小雪抖了抖,说,“回殿下,他每日都会去城西的‘福来客栈’。”
“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不知。”
澈皱起眉头想了想,“你先下去吧。”
“是。”小雪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床上一脸冷汗的我,又道,“夫人这样怕是……不如找月白公子替她缓下毒,让她多撑些日子。毕竟,张项他们最近的动作不是很大。”
澈的怒气更甚,“我做事还需要你来吩咐?”
“奴婢不敢。”小雪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周围又沉默了下来。甚至可以说是“压抑”。
我咬着唇,冷汗淋淋。
忽然左脸颊上的温度更加冰冷。
“风艽。我很可恶,对不对?”指尖顺着我的脸颊划到我的下巴,再划着我的唇,我的鼻,我的眼,我的眉。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我。
“在你迷茫的时候,非但不拉你一把,还把你拉进这个大漩涡。遭这样的苦。对不起,对不起……”眉上承受着一滴滚烫的水的重量。这么烫的温度,快要把我灼伤。
“可是啊。”他苦笑,拈起我的一缕发吻了吻,“林家的江山真的不能在我们这一辈易主。何况,我还是掌管暗部的呢。很多事我根本就没得选择,你知不知道啊?原谅我好不好?风艽。”
我没有半点思维可以咀嚼他的话。
没兴趣,也没那个精力。
“吱……”脸上被滑溜溜的舌头舔了舔,见我没反应,聆儿又叫了一声继续舔。
傻宝宝。我又不是表面受伤,你怎么可能象以往那样止我的血呢。
嘴里一阵腥甜,我猜,我定是咬破了唇。
全身无力,脑袋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最后听见澈的一句话是,“如果有得选择,我希望我只是普通人。可以找块祥和的地方和你慢慢老去。”
再度醒来时,脑袋不那么昏昏沉沉了。
我揉着太阳穴,想要坐起来。谁知刚起来一点,又应无力而倒了下去。
这次倒没有“砰”的一声。我的后脑勺被人用刚好的力道托起。
很熟悉的声音说,“你现在别慌着起来。多休息休息。”
我愣了一下,抬起眸子。
很陌生的男子。白衣。还有美丽无双的丹凤眼。
此时,他正浅浅笑着。温柔如水般流了出来。有股慵懒象蛊般牵引着我的神经。
我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说,“你来了。”
他说,“是。”
我的泪掉的更厉害,我说,“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来找我了。”
他笑笑,揉着我的头发,“等你很久了呢。”
说实话,很狗血的对白。不过此时的我真的真的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是盯着他看,生怕少看他一眼。
“月白公子。樱怎么样了?”澈推门而进。
弦的气质一变,摇摇变成一幅漠不关心的澹然高深男子。
“嗯。”他站起身,美丽无双的丹凤眼也敛去了温柔,只剩冷漠。他澹然道,“多用雪莲调养即可。”
错过澈的肩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讥诮一笑,“真是难得,澈殿下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呢。”
澈冷哼一声,“去拿‘紫月珠’给月白公子。”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
弦还是没重新迈开脚步,反而侧过头对我说,“樱夫人吧?有些事别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多看看别人的想法吧。”
我咬着唇,看他的衣袂掠过房外才“嗯”了一声。
我怎么做不对吗?我要看谁的想法?你的吗?是不是?
第五十一章:风艽 临盆
“樱,你怎么哭了?”澈微讶的看着我,直接用冰凉的指尖替我揭泪。
我垂下头笑了笑,推开他,“殿下最近没事做吗?听说宫里宫外可是乱成一团了,你这个殿下就不去处理处理吗?”
他被我推得一愣,然后问,“你怎么知道?”
我笑,“这样都不知道,我还好意思在这里呆着么?”
他皱起眉头,“你别这么笑。”
我挥了挥手,重新阖上眼睑,“对不起殿下,我有些困了。”
良久他都没动作,就那么站着。
即使我把眼睛闭得很紧,依然能感受到他火辣的目光。
这是第一次感受他到异样的目光。所以我微怔。
“殿下,镇王爷的府里来了人。说是王妃临盆,问您是否有空去一下?”
我猛的睁开眼,看向一脸阴沉的澈。
“你要去?”
我点点头。
“来人,替夫人更衣。”
小雪快速的走了进来。
澈想把我抱起来,我摇摇手拒绝了。自己撑着床慢慢起来。
“去备马车。”澈坐在床沿上,目光一直盯着我。
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我脸上长什么了吗?居然这么看我。
他能这么看,我可不能这么让他看,于是说,“拜托你避点嫌吧。”
“你是我夫人,我还不能这么看你?”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恶寒了一下,伸出纤纤细指,“拜托,玩也不带这么玩的。”
然后他瞪着我,我瞪着他。僵持不下。
直到又有人来报,“启禀殿下,镇王妃难产。请殿下速速去一趟。”
我一惊,差点脚软。
哪还顾得上穿衣服,直接披上一件就跑。
刚跑两步,本就没力气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澈叹了口气,把我横抱起。就往外面冲去。
在马车里我心神不定的咬着指甲,差不多过十秒就问一声,“到了没?”
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差劲……难产诶。怎么办?
澈抱住我,象哄小孩子那样拍拍我的背,“乖,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我点点头,指尖微微颤抖。
灯火通明的林府人人着急的到处走动。
我本就着急的心,现在好了,更着急了。
翻身跳下马车,一个趔趄,我扶住马车定了定神,往里面跑去。
哪里最亮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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