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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怀孕夫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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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许是刚刚听到的对话,又或是雪沐眼里的凄楚,我无法对他摇头。
雪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伸出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肩膀上,像是触碰易碎的物品,轻地几乎不带任何重量。等到他的手完全放下时,我听到他松了一口气,感受到他僵直身子的软化。他轻轻闭上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着,我的心仿佛跟着他睫毛一起颤抖。他的双手微用力,一股熟悉的清香包围了我,不觉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眼前模糊一片,我对他也是这般想念。雪沐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伏在我肩头,冰凉柔滑的长发贴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我愣了愣,他双臂用力地抱紧我,额头抵在我的肩胛骨,声音如泣:“安余……我能碰得到你,听到你的心跳,你是活着的,不是我在做梦对不对?”
肩胛骨处烫地吓人,我猛地惊醒拉开雪沐,伸手在他额上碰了碰,“你在发烧。”
雪沐目光晶莹,带着一丝迷糊,“不是做梦么?”
“我房中有药,你随我来。”梁爽为了防止我的腿伤复发时刻准备着各式的药材,退烧的药材备的最多,因为断骨后很容易引起发炎发热。
雪沐愣了愣,半天才站起身,并没有帮我推轮椅,像以往一样走在我身侧,不快不慢地跟着我的速度,哎……他一直最明白我,胸口又开始闷了,推着轮椅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回到屋中时,千儿煮好了解酒汤,见到我们时,呆了下很快反应道:“小姐回来了……千儿给七殿下请安。”
“千儿,你再去煮碗麻黄汤来。”梁爽的解酒药很管用,这会儿酒气散的差不多了,屋内被火盆烘地温暖干燥。我掀开捂地发热的毛毯被雪沐一把按住,“刚进屋,衣上还有凉气不可大意。”
千儿在我们中间来回看了看,直到我斜眼过去,他猛地垂下头,“千儿这就去……”说完,一溜烟小跑着离开了,我不觉抿唇笑了笑。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雪沐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抬起头,他的脸烧地红红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正咬着唇努力维持清醒。心下一怜,“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待会儿药来了我再叫你。”
雪沐站着身子未动半分,无法我拉起他的衣角,指着自己的腿道:“我这个样子拉不动你。”
雪沐表情一滞,随即迈开步子走到了床边,踌躇了下坐了下去,“我坐着就好,躺着……不清醒。”
“你正发烧,需要休息。”
“我回去也可以睡……现在,不想睡。”
“雪沐,我听到你和卫桑说的话了。”静默了片刻,我听到自己这样说,“我知道你当初的离开也是被迫,我不怪你。可有些痛刻苦铭心地存在过,血淋淋地难以愈合,我想忘可伤疤未好。就像现在我这么近地看着你,可还是觉得你很遥远,说不定下一刻,明天,后天……又或是某一天你就会再次消失了……”
“在牢中时,我曾有过死念头,那种干脆想放弃一切的念头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脑中。每次我都会想到你,想到歇语亭上不顾一切跳下崖的你,你说那时的你万念俱灰,你说是我救了你给了你活下来的机会。要是这样,我是不是不能离开,或许我对你还有用,或许……每次想着想着就忍下来了。雪沐,在我心中曾想过要许你一世无忧,以前没说出口是知道即使我说了也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甜言蜜语。现在的我有了实现这个承诺的机会,我一定会抓住不放的,这次不光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雪沐,其实我很自私很怕痛。我不想再受那样的苦,所以情愿放弃情愿忘记……”
“……团团还小,你现在最应该的是待在他身边,蜀煊暂时也不会有危险,你……”
“安余……”雪沐低喃着,缓缓抬起头,黑沉不见底的双眸望入我的眼,似有流光闪过,“我病了。”
“啊…”我愣在当场。
雪沐轻轻蹙着眉,扶着床沿躺了下去,随后闭上眼。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转了转,我回过神滑上前。他眉头皱地紧紧的似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呼出的气体沉重灼热,我赶紧拉开棉被帮他盖上,手一紧,他拉住我的手腕,闭紧的眼角滑过一道湿润,说出的话干涩无力:“怎么样都行……别赶我走……”
被捏紧的手腕热地吓人,他手心的温度极高,我挣了挣想去弄条湿布,“别赶我走……”雪沐嘴角动了动,似是梦呓。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烫地惊人,“雪沐,雪沐,你松开手,我去叫姐姐来,你烧地太厉害了……”我着急地在他耳边唤着,他似是已陷入了昏迷,握紧的手却丝毫不动,我扬声唤人,千儿端着药一路小跑进来,“小姐,小姐,出了什么事?”
“把药给我,你去叫我姐姐来。”我慌忙吩咐,接过药碗的同时又唤住千儿,“等等,你去找姐姐时就说我身体有些醉酒不适。”
刚煮好的药很烫手,我一只手无法端住只好放在了床沿,“雪沐…雪沐…”我轻轻地拍了他两下,他皱皱眉依旧神志不清,试着用勺子喂了一口,结果如数流在了外面,伸手擦去他唇边的湿润,他眼睫动了动慢慢张了开来。
我的手刚好停在了他的唇角,他迷迷糊糊张口:“妻主,你又擦错地方了。”
回忆如水流倒转,‘妻主你是不是擦错地方了?’初见见面时的情景翻滚而出,“人生若只如初见……”心中默默叹气,我收回手,嘴角漫出一丝苦笑。
雪沐眨眨眼,眼里的迷糊慢慢散去,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还未松开的手,面上愣了愣赶忙放开,手腕上五个紫红的指印清晰可见,雪沐咬着唇懊悔地揉着我的手腕,“对不起……”
手指一顿,滑下的衣袖遮不住手臂上的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雪沐盯着我的手臂,我抬起手快速地提上衣袖,“没事了,这些已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举牌,我不是宇若的后妈,我是亲妈~~~~
昨晚小鱼家陈旧的网络再次嗝屁了,无奈现在才上。。。。
啊啊啊啊啊……小鱼再次沸腾了,抱住小望蹂躏之,乃的长评……写的太好了,乃的文笔,让小鱼自惭……泪流满面……宽带面……方便面……扑倒扑倒……
咳咳……原谅小鱼,又忘形了。。。。
夏瓷的交易
“让我看看。”雪沐声音压抑,漆黑的双眸微微瑟缩,我拉开他的手,端起床沿的药碗,“麻黄汤是散热的,赶紧趁热喝了。”
雪沐接过药碗,一口喝下,固执地重复:“让我看看。”
梁爽配了极好的祛疤生肌的药膏给我,伤疤比起之前的要淡了很多,“看什么?”我眨眨眼佯装不知,“你再躺一会儿,姐姐马上就来了,我让她给你看看。”
雪沐抿起唇,握住我的手,摊开掌心,每个指腹都有一个圆形的肉疤,那是抓住平板床时突出圆刺刺过的伤痕,雪沐的指间轻颤,一个指一个指地对准着我的手指,来回地摩挲。“很疼……对吧……”雪沐垂着眼,冰凉的双唇落在一个指头上,万般怜惜地轻吻着,轻滑的舌尖软软地舔过。
我浑身一震,酥麻感顺着指间如电流般滑过全身,手指微挣。雪沐垂着眼,呢喃着:“安余……不疼……”“已经不疼了……”我试图抽回手,雪沐拉住我的手:“安余,以前我不知道,原来心还可以疼成这样。”雪沐满眼哀恸,冰凉的唇在我指间来回碰着,“我错了……我不该离开的,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我都该和你一起,我让你绝望了,对吗……”
“雪沐,你有你的苦衷,当时的你并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要再自责了。无论如何,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妹妹……”梁爽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躺下,让我姐姐帮你看看。”我随即抽回手。
雪沐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指指药碗摇摇头,“喝过药已经好多了。”
说话的功夫梁爽推门走了进来,见到雪沐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我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千儿,千儿眼光躲了躲。雪沐扶着床沿站起身,刚要开口,梁爽抢先道:“我回来的时候郡王已经起疑了,你快些回去吧,在我这儿被郡王看到,你这个欺瞒的过错可是脱不了。”
我松了口气,梁爽面色不善地瞪了我一眼,雪沐眸光水润地看了看我,转而朝梁爽点头:“多谢梁夫人提点。”
“慢着,”梁爽唤住雪沐,“最近你少来这里,这府上看着的人多着呢。”
雪沐眼睛却亮了,我愣了下,梁爽说的是‘最近’。我颇感意外地看着梁爽,她眼皮抬也不抬,只是走过来俯下身子察看我的膝盖。雪沐对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我对千儿使了个眼色,千儿立刻跟了上去,脸颊一痛,梁爽揪着我的脸,“就知道吓你姐!”
“丝——”我捂着脸,讨好地蹭了蹭梁爽的衣袖,梁爽气地捏起我另一边脸,不过下手轻了很多,“千儿说你不适吓得我差点儿把桌子给掀了,这时候若是腿疼,极有可能就是发炎了!”
“我明明让千儿说我醉酒的。”
“你吃了我的解酒丸怎么会醉酒呢,我自然想到你其实是腿疼才来找我的。”梁爽面色不爽,“出来了那臭小子才说是七殿下病倒了!”
“……我又让姐姐失望了……”
“哎……你这样姐姐才不会失望,姐姐虽然恨他伤你如此,可也明白事理。这多年在商场混在朝廷混,我见过的肮脏事多不胜数,他的无可奈何我心里自然清楚。知道华小子为何那么中意你吗?”
“呃……”这……话题转地太快。
“你的心很珍贵,姐姐是一路看着你和他走过来的,你连我这个石头心都感动了,华小子怎么会不动心!一生一世一双人……”
“姐姐怎么知道……”这是我在梁府无聊时写下的,放在哪儿都记不清了。
“华小子把那张纸快当个宝,不小心被我见着了,一看那字儿我就知道是你。”梁爽自责地看着我,“姐姐才明白你对他的情有多深,你的痛苦其实是姐姐造成的。我若不逼他嫁你,你不会因无爱的婚姻绝望。我若不逼他离开,你也不会去皇城……而后受这么多苦,是姐姐害了你!”
拉过梁爽的手,“姐姐也说世上有太多无可奈何,我和他说不定是前世是一对冤家,纠缠到今生,注定要受些苦。我很幸运有你这个姐姐,若还执着过去,我就错失了你这个姐姐,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这么不划算的事难道姐姐要试试?”朝梁爽挤了挤眼。
梁爽肃整的脸顿时破功,宠溺地看着我,又捏捏我的脸,无奈道:“别人都说我是狐狸,我看你才是小狐狸!”
说到狐狸,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姐姐,夏瓷到底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你猜啊!小狐狸。”梁爽这会儿有心思涮我玩儿了。
“我原想他是为了南胤和蜀煊的合作,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琢磨着。“夏瓷做事的目的性不会这么明显。”
梁爽挑起眉,几分意外地看着我:“说你是狐狸你还真成狐狸了!夏瓷救你的确不全是为这次的合作。”
“那是为了什么?”果然,夏狐狸的目的没那么单纯。
“他需要我查些东西。”
“以他的实力还需要姐姐的帮助吗?他的暗线不比二少的少。”
“这件事他确实查不了,应该说是不能查。”
“会有他查不了的事吗?”
“他的母亲亲郡侯。”梁爽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查自己的母亲?我皱起眉不解地看着梁爽,“夏瓷只是要我查,并没有说原因,他手下的线人也是亲郡侯的线人,自然查不了。”
“好了,先不要想了。郡王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梁爽反过来问我,目光扫过桌上高叠的书堆。
我沉默了下,还是把郡王和我说的告诉了梁爽,就算现在不说,以后还是要说的,梁爽是南胤的大商人,自然也是我的最佳合作人。
梁爽听后沉吟片刻道:“南胤的物资种类较少,有的也是其他地方都有的,建商脉不难,建只属于南胤的商脉不是易事。”
“恩,我知必非易事,所以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梁爽浸淫商业数年,又是南胤商业圈的主心骨,她的经验可以帮我省去不少弯道。
“那是自然。”梁爽挑起眉,“不过妹妹,就算成功了,商脉的主权不在你。”
“我明白,都在我了,我们梁府就危险了。”
“恩,夏瓷和二少最近都在郡王府,妹妹还需注意。我看那个二少,对妹妹真有几分意思,刚刚一听你身体不适,还要跟过来探望。”
我揉揉眉间,“他的目的姐姐比我要清楚,你妹妹又不是镶金的,他二少怎会真看上我。”
梁爽笑得不以为意,“你没有镶金,或许嵌了玉呢。”
越扯越没个边际,我慌忙打住,“好了,时候不早了,姐姐还是早点休息吧。”
梁爽点点头,“千儿,去打点水来。”
“姐姐不回府吗?”自从我去除寒气后,梁爽就改为回府睡了。
梁爽皱着眉,“家里闹腾,我今晚想清静会儿,有时候想想,妹妹真是聪明之人!”
我愣了愣,梁爽又道:“一个总闹不起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算小JQ吗?
昨晚小鱼码到两点多,回复完留言刚要贴文,网路悲剧地断了断了断了……
(补全)雪沐番外——十步的距离有多远?
四周很安静不像有伏兵更不像有追兵,我募地停下脚步站住,“怎么停下了?”卫桑也停了下来。
我看着她,她的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安。手下一紧,怀中的小肉团挥舞着手,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没有追兵。”我几乎肯定,内心的恐慌瞬间爬满了心头,像是忽然有人在我心间狠狠地捏了一把,尖细地跳动如针扎似地在胸腔间敲打着,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痛,“你把追兵引去她那儿了?”
“尤清在,她不会有事的。”卫桑撇过脸,没有否认。
我转头往回跑……不该离开的,都怪自己太大意,这般的谎言我怎么就信了,安余……安余……每叫一次名字胸口就烫上一分,“雪沐,你说过,这次绝不弃我的!”明亮的眼睛那么依赖地看着我,我怎么就离开了……安余……安余……
“殿下——”身子一顿,尤清出现在我眼前。
“她呢?”尤清孤零零地站在我面前,我上下看了看,全身毫无损伤,是不是说明她也没事了?可为什么她不在?
“小姐为救属下,自愿跟圣皇的人走了。”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尤清后面的话变成毫无意义的单音节,全身的血脉像是冻在了一起,我僵着的四肢不知如何运动,困难地张口:“快去救她。”
“来不及了。”尤清低下头,死寂一样的沉默。
…………
…………
“殿下,现在不是公开身份的最好时期。”尤清皱着眉,我坚定地看着她,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最快确认她的消息,我等不了了。
“属下遵命。”尤清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垂下了头。
快,要快!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时间越长她就会越危险,我不敢在脑中多想,一闭眼,那双闪着光的眼眸就看着我,“雪沐,这次说好了,绝不弃我。”胸闷地发慌,我一刻不敢停地部署着,公开身份,通知藩国,入居皇城……一切的一切都为着能尽快地靠近她,安余……再等等……等等……
可是,我还是晚了吗?
“七皇子,本皇甚感愧疚,宇夫人不幸染上了瘟疫,在牢中不药身亡了。”在宫中七年未见过一次的圣皇如今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带鄙夷。
“臣下只求能见吾妻!”缓缓跪了下来,我不信,没见到她人之前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断地对自己说,扣在掌中的手指渐渐收紧。
“七皇子,宇夫人是身染瘟疫而亡,为防止传染,吾皇奉劝还是早日安葬为上。”
“吾妻对臣下不离不弃,纵然身染重疾而亡,臣下也要见她!”
“哎,此事吾皇也有责任,误抓宇夫人的官员已被撤职查办。吾皇念及你们二人情意特许你见上最后一面,但瘟疫事关重大,为防止传染,七皇子只可站在十步之外。”
十步的距离有多远,咫尺还是天涯……破旧的木板车,单薄的草席下凸显着一个人的身形,是她吗?眼前的一切模糊一片,独留下那个五官模糊的人脸。我极力地分辨着,她的眉毛淡而不疏,说话的时候会随着她的表情灵活地跳动着……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就算是闭着,长长的睫毛也会一翘的一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再弯起月牙般的弧度……她的鼻子小巧微翘,看书看到无趣时偶尔会皱起,不满地动动……她的唇红润细致,唇角总是带着笑,下唇上还有一颗小黑痣,每每讲话时就会随着她的下唇轻轻的抖动……
我上下搜索着可怎么也看到我熟悉的影子,是她吗……那般痛苦的模样,视线不经意落下,掀起的草席带起一块衣角,脏兮兮的衣块上露出一抹异常刺眼熟悉的湛蓝!眼前仅有的清晰顿时被水光浸透,那一瞬心像是空了,竹本无心,无心则不伤,可我的心刚找到,就这样又没了,连着血脉带着旧伤生生地从胸腔拔了去,那种痛,入骨髓,无可救药……
“殿下,死者已矣,为了小公子你也要保重身体……”无数的声音围绕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知疲倦,我只是累地不想动,为什么不让我好好休息,只有闭上眼才能看见她。她果然生我气了,从不愿出现在我梦中,我固执地又闭起眼,期待入睡,睡着了总还是有希望的,“安余……”奇怪地捂着胸口,这里明明已经空了,却还是痛地死去活来……
“她在南胤。”卫桑的声音压得极低,“我带你去找她。”
“我不该乱跑的。”太久没说话,嗓子干硬地磨合着犹自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中。
“宇若没死,在南胤。”卫桑重复了一遍。
宇若没死……回忆卡住,我愣了会儿神,胸腔处某个东西快速地跳动着,“现在就去。”
她活着……出现在我面前,虽然遥望,可只一眼我就确定那是她。心跳地无可自抑,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迈,如同心脏的跳动杂乱无序,走走停停,我很想一步冲到她面前,又如同近乡情怯般迟迟不敢靠近。这样被矛盾拉扯着,离地越近,心跳越慢,是她吗?若不是,又该怎么办……还有十步远,脚步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她的脸异常清晰地印了出来。疏浓有致的眉峰微微抬着,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里面像起了层雾般似有迷惑似有震惊,消瘦的脸颊异常的苍白,浅粉的唇色淡地泛着一层白光,衬得那点黑痣刺目地显眼,只是上扬的弧度还是那般熟悉。不敢眨眼,只是看着,心尖疼又漫了上来……
‘啪——’棋子落盘的轻响让她回过神,她眨眨眼,面色平静地转过头。我站在原地身形不敢妄动寸许,注视着她的每个举动,若是个梦,我得清楚地记得每个细节。“梁宇,你确定走这里吗?”
梁宇,她的新名字么?“恩,确定。”她垂下眼注视着棋局,手扶在了坐椅的把手上。目光一滞,为何会坐在轮椅上……我愣愣地看着轮椅,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地降下,想起第一次见到死于非命的暮仓才子,他死死地拉着我的衣摆不发一语,嘴角慢慢地溢出一抹黑血……那种无望的悲戚漫开在我心头,我想逃离却被困地紧紧的……
“既然客人来了,我就先行告退了。”声音清亮温和,我抬起头,这么快就要离开吗?
“郡王,棋面初开就这么停了会断了棋兴,我们今天只是来拜访并无大事,郡王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在旁坐观?”不想她离开,我忍不住开口,只是想多看几眼,她脸上一直淡淡的,淡地让我怀疑这就是我的一个梦,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久闻暮雪之精绝四术,方圆也是个中强手,不如这盘棋你来帮本王下。”修郡王忽然提议,转动着轮椅让开位置给我,笑眯眯地转到她身边,“我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招。”
…………
“这盘棋我输了。”她放下手中的棋子,观着棋盘分析,“七殿下落子稳健善布局,几个子便将我原先的优势破坏已矣,十步之内败局已定。”而后抬起头,黑雾般的眼眸闪过一道光,微笑地看着我:“七殿下,你赢了。”
“世事无常,不到最后怎么会知道输的人是谁。”七殿下……我死咬着唇遏制胸腔鼓动的咳嗽,我以为我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只要她活着,其他的不重要。可事实上,她的一口‘七殿下’就让我所有的准备化为灰烬了,手指扣着手心,我垂下头快速地摆着棋子,安余……我想告诉你,输的其实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归校后,实习的事情比较多,晚上归来都八点多了,更文时间短了,要恢复以往的两日一更,周末连更了,大家见谅啊~~~
这个是半章……小鱼赶在学校断网前发上来,明天再贴下半章~~
雪沐的番外暂时先到这儿啊~~小鱼往后写了,不快点JQ戏没法儿出啊,小鱼着急鸟……
四人方圆
有时候我觉得郡王府就是一狐狸窝,大狐狸小狐狸都是狐狸。修郡王端着姿态再三缄口,对着二少和夏瓷的明示暗示绕着圈圈,就是不给正面答复。梁爽说,没有她的引见,就算见着了南胤的圣皇都没用,那是个更难搞的主。
二少和夏瓷倒也不显急色,神态自若地日日向郡王请安,偶尔郡王来到我这儿,便一起寻了过来,笑意盈盈地谈笑聊天。有时候疲于对付,我便以腿疼的借口退回屋内,闭门关窗的自找清静。
雪沐每日都会让千儿送来手稿,我整理着捡了有用的内容再抄写下来,删删减减汇合成了一本。南胤的天气类似前世的北方气候,多风少雨,在物种匮乏的古代能在南胤生长的农作物很少。像梁爽说的,能种的作物不是别地有的就是些不值钱的,最普遍的就是萝卜。不过,倒是有一条信息引起我的注意,南胤的兵器很发达,南胤的圣皇注重军队素质,不仅在练兵上有一套,兵器上也不含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书的边角,依着南胤的国力,兵器发达必是有自身的后源,加上这里类似北方的天气,一定有矿山!眼前一亮,矿山从古至今都是个值钱的宝贝,握着书本的手不由地勒紧。缓了缓胸口的情绪,既是兵器发达,矿山必是已被发现了。若是这样,为什么之前没有加以利用,以梁爽的从商头脑不可能会忽略这点儿。热腾的情绪慢慢降下,锁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在书上做了个记号后收好,我推着轮椅准备去找梁爽问个明白。
滑到门边,院内的三个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对着石桌上的棋盘侃侃而谈,一派和乐融融。伸出去的手准备收回来,推着半开的门欲要关上,二少抬起了头,目光正好迎上我的,他愣了愣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关切地扬起声音问道:“梁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巴住门的手缓缓放下,我吸了口气道:“谢谢二少关心,我好多了。”
“梁小姐,我们正在说方圆,听修郡王提起你的方圆下的极好,不知有没有机会和你对弈一场?”夏狐狸饶有兴趣地接过腔。
“哈哈哈,梁宇你快来,下赢了本王有赏。”修郡王一下来了兴趣,朝我招招手。
“要是输了呢?”我扯扯眉,有点抵触。夏狐狸的脑子转地比马达还快,生平又最爱解难题,原本我是对围棋有点信心,可自从和雪沐的那盘后,那点小自信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输了?”修郡王好似压根没想过,摆摆手随口道:“输了的话,本王就答应夏侯任何一个要求。”
我叹了口气,姜终究是老的辣!不经意的一口让那两只的眼都亮了起来,夏瓷细长的狐狸眼扫向我,笑的那叫一个亲切自热,“梁小姐,有礼了。”
“哈哈,既然来了兴致,郡王,不如我们玩四人方圆吧。”二少把玩着手中的黑子,笑眯眯地说道。
“四人方圆?”修郡王皱起眉。
“恩,我们各据一方,谁最后占的地方最大谁就算赢。”二少解释道:“反正只是逗个乐不必拘泥于以往的规矩,四人一起棋面岂不是更有趣!”
太阳穴跳了跳,我的腿似乎真疼了,和一群狐狸玩方圆,我无限留恋地看了眼屋内,早知道就忍忍再出来了。修郡王拖过我的轮椅,对着二少道:“方圆只有黑白二色,四人一起怎么玩?”
“这个……简单。”二少随手滑溜起一个黑子,在手中把玩的瞬间黑子碎成了两瓣,“这样不就不同了。”
我端坐一方,手里捧着手炉,心中叹气,棋面才开就乱成了一团。我费力地看着棋面,多了半个的黑白子看着尤其费眼。修郡王若在战场必是前锋,横冲直撞地见谁杀谁,反正是抢地盘,能抢多少是多少。和二人围棋不同,你的敌人忽然分裂成三个,你要攻占的地方也变成了三个,我徘徊在棋盘边缘,遥望着中间的拼杀。看着看着渐觉不对劲,依着对二少的了解,他下棋必会先把握整个局面而后再行动。可棋面上,二少的半个黑子也是冲在了最前面,和修郡王直面对抗。夏狐狸也是,走行路数简单明了和他那百转千回的缜密头脑无半点关系,恩……很显然他们都在配合着修郡王……
“梁宇,该你了。”修郡王着急地提醒我,双眼放光,似是拼杀地极为快活。
“恩。”搓着手炉,抬起眼的瞬间扫过旁边的两只,二少撑着下巴,手指点着下颚观看着棋盘。夏狐狸睨了眼棋盘,顺手端过一边茶盏,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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