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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爷是弘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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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昼震惊万分地看着他,满眼地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乾隆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四哥,你……”
  “弘昼,朕没那么好的耐心,今后你要老实倒还罢了,你要再敢惹朕,朕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
  弘昼一慌,心猛地抽痛起来,这些话就好像一把无形的刀子,一寸一寸把他凌迟了个体无完肤。
  但乾隆偏偏不想放过他,猛地翻身上来,狠狠地吻上了他唇,弘昼只觉得嘴唇一阵痛麻,然后就尝到了血的味道。
  从震惊和疼痛中回过神来,他猛地抬腿攻击乾隆的要害,乾隆一扬手,啪地一声,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雪白如玉的脸庞刹时红肿一片,血丝顺着他嘴角缓缓地溢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种被人凌虐之后的凄美。
  乾隆眼神一暗,喉结猛地滚动了两下,从来不知道“红梅绽血”这四个字竟是这么地诱人,他迅速扒光弘昼的衣服,记忆中那副销魂的身体终于再次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猛地扑上去,狠狠地揉捏起来。
  “四哥,兄弟情份,就这么尽了么?”弘昼平平的声音总是带着特有的幽怨。
  乾隆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凝视着弘昼,修长的手指爬上了他流着血的嘴角,说道:“只要你能安分一点,朕会比以往更疼你!”
  弘昼闭上双眼,无声地冷笑了起来。
  乾隆恼怒地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说道:“睁开眼睛,看着朕!朕没跟你开玩笑!只要你别再去招惹三哥,朕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那你还是尽情地伤害吧……”弘昼无所谓地大张开双腿,微眯起诱人的凤眸,魅惑地舔了舔嘴角,像是开玩笑似地说道,“如果今天你弄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你!”乾隆气了个仰倒,不甘心地问道:“他就那么好?”
  “比你强多了!”
  乾隆一愣,然后猖狂地笑了起来,“好啊,小五,朕等着那一天!”说完,就再次扑了上去,弘昼闭上双眼,任他为所欲为……
  你以为,朕还会给你反抗的机会么?
  结果,嘭地一声,养心殿的门被踹开了,乾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所以他连衣服都没穿,直接赤果果地从床上走了下来。
  弘时的脸上阴云密布,死死地盯着乾隆,恨不得把他那根惹事的祸根给他削了。
  “哟,皇后?你要不要一起来?”乾隆笑得比流氓还流氓,眼中全是得意的报复和挑衅。
  为了挑衅他,为了报复他,就这样侮辱弘昼么?弘时心里一阵抽摔,连看弘昼一眼的胆量都没了,生怕会看到弘昼眼中的痛苦和失望。
  他想问问乾隆,他到底爱不爱弘昼,如果爱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如果不爱,又何必这样纠缠?可是当着弘昼的面,这种问题是又怎么能问得出口?所以他绕过乾隆走到床边,解开了弘昼手上的缎带,帮着他穿好衣服。
  弘昼笑得两眼泪花:“这都多少年了,没想到还能让三哥再给我穿一次衣服,哪怕就是现在死了,我也没有怨言了……”
  弘时心里一酸,眼泪叭嗒一声掉在了弘昼的手上,他该怎么跟弘昼说,他对他的宠爱和关心,全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他明明知道,弘昼想要的不是哥哥,是情人……
  弘昼抬起手,把那一滴咸咸的泪水吮进嘴里,他尝到了爱的滋味,幸福地笑了起来,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三哥的泪水更珍贵?更何况,这一滴泪是为他流的……
  够了,足够了!
  “你们少当着朕的面亲亲我我,你们把朕当成死人了么?”乾隆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一把将弘昼扯到身旁,“你忘了朕刚才说过的话了么?”
  “没忘,从今以后,我会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留在你身边的……”

刺杀
  养心殿里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乾隆就颁了一道旨,在弘昼无军功的情况下赐封铁帽子亲王,世袭罔替,紧接着又把弘昼嫁去蒙古抚亲的女儿,和硕和婉公主加封了为固伦和婉公主,跟皇后的嫡女平起平坐。
  满朝文武冷汗一个劲往下流,心里对弘昼那是存了一百八十个敬畏!谁也没想到乾隆对他的恩宠到这个地步……
  弘昼进宫谢恩的时候,乾隆只说了一句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朕,朕是真心喜欢你的。
  弘昼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养心殿的灯开始彻夜长明,殿里面的人三更睡五起更,勤奋劲儿大有直逼先帝的架势,让八旗权贵满朝文武的眼珠子掉了一地,都以为乾隆被先帝附体了……
  其实乾隆无辜啊,此时的他正躺在养心殿的大床上优哉优哉地喝着小酒唱小曲,想着如何讨弘昼欢心呢,而坐在御案后奋笔疾书的,却是他现任皇后,以往的哥哥,弘时殿下!
  弘时一边大刀阔斧改革朝政,一边打压京城里的不正之风,甚至以乾隆的名义发了一旨诏书,“宁可苦皇室,绝不苦将士”,把乾隆国库私库内务府里的银子全都拿出来发了军饷。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刚攒够,用来修园子的钱哗哗地飞到了将士们的手中,乾隆敢怒不敢言。
  把将士们的温饱解决了,又把矛头指向了贪官污吏,不管前世跟他爹闹多大矛盾,但处理起贪官的来,那狠辣程度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拿乾隆的几个心腹大员开过刀之后,满朝官员清明了起来,昔日恨不得把人伸到别人家里搂钱,现在别人往自己家送都不敢要!
  连乾隆都大叹自己阿玛选皇帝选错人了,这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那绝对是一个铁血皇帝,只可惜他前生有运无命,身上流着一半汉人的血,要不然,今天这皇帝还不定谁坐呢!
  批完最后一章折子,弘时接过高无庸奉的茶饮了一口,缓了缓神,说道:“公主们都大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时乾隆才想起来,自己该婚嫁的女儿已经好几个了,于是他当场就下了一道旨,命高无庸招集权贵子弟,命他们五日后到御花园候驾,他要考较他们的才能。
  高无庸看了看弘时,见弘时没提什么反对意见,就应了一声退下了,如果弘时知道他考较“人才”的方法竟是弄一场“假刺客事件”后,大概现在就会扑过去掐死他。
  恨就恨弘时不是神人,恨就恨小十二没敢把“假刺客事件”说出来,所以,五天以后,弘时震惊了!
  当看着不知道是哪来的黑衣人拿着剑刺过来的时候,弘时忘了该怎样反应,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守卫森严的禁宫里竟然闯进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
  只见那刺客在三丈开外的地方就开始大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似的,更过份的是,那群本该扑上来救驾的权贵子弟们,竟然一个个鬼哭狼嚎着,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佛啊!这不是真的!
  弘时逃避现实地闭上双眼,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吼,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挡在了乾隆面前,两人如同对决的雄性牲口似的,你吼一声,我吼一声,愣是没见谁往上冲!
  冷冰冰地眼神望向了小十二,小十二缩了缩脖子,羞愧地笑了笑。
  那两个人终于打起来了,救驾的人被刺客打了个屁滚尿流,看着那人狼狈的模样,乾隆摇着头大笑了两声,谁知就在他大笑的时候,黑衣刺客真个就举着剑就朝他刺了过来,在那一瞬间,弘时脑子里一个声音恶狠狠地吼了起来,往实里扎,扎穿了爷有赏!
  “噗哧”一声,鲜血飞溅!
  “皇阿玛!”小十二尖叫一声,惊得魂飞魄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吓傻了,乾隆甚至忘了疼痛,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刺客——这不是他的侍卫么?
  一声凄厉的救驾响彻云天,惊醒了所有的人,随侍的太监宫女们全都涌了上来,护在乾隆身前,刺客砍翻了几个太监,见实在近不了乾隆的身了,纵身一跃就要离去。
  “爷!”高无庸看着弘时又惊又怕,生怕这刺客是他派来的,弘时面沉如水,眼睁睁看着飞奔而至的侍卫把刺客给抓了活口。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弘时一步一步走到刺客面前,卡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末了,他掏出帕子擦擦手,不悲不喜地扫了救驾的那群人一眼,目光停留在小十二的脸上:“还不把你皇阿玛送回去!”
  乾隆终究是习武之人,在剑刺过来时候他本能躲了,虽然捅了个对穿,却伤在肩骨上,根本没伤到要害,此时的他面目狰狞,惊怒交加之中全身都在发抖,指着弘时一叠声叫了好几个皇后,几乎在所有人眼中,弘时成了杀人灭口的元凶。
  弘时走到乾隆身边,修长的手指抚着他的伤口冷笑连连,“昔日周幽王烽火戏诸候,结果亡了国,今天你也玩了一把烽火戏诸候,我让你说,你现在死了冤不冤?”
  乾隆无语凝噎!
  “他可是在天上看着呢,你确定你死了之后,他会放过你?他当年能杀我,今天恐怕就能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乾隆顿时打了两个寒颤,脸色苍白得与鬼无异……

精分了的悲摧龙
  乾隆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昏迷之前下了一道诏书,八百里加急把福康安给诏回一京城,护驾!
  一连好几天,乾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恶梦,尽说些什么儿子再也不敢了,皇阿玛饶命之类的话,搞得侍候的人纷纷怀疑乾隆是不是真的看见他老爹了。
  太医开了安神汤也不管用,乾隆惊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是大喊大叫就是汗如雨下,没过几天整个人都变得面无肌瘦,两眼无神,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连高无庸都啧啧摇头,称雍正留给乾隆的心理阴影太严重了。
  这天,乾隆又被惊醒,像炸尸似的噌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高无庸听见声响过来侍驾,乾隆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朕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先帝何至于如此震怒?朝政上的事朕现在处处听三哥的,甚至都是三哥在批奏折,要是出什么差池,他应该去找三哥才对,为什么缠着朕不放?”
  “……”高无庸极度无语,感情你让三爷处理朝政,是为了在先帝发怒的时候找个挡剑牌啊?丫太不地道了!
  “给朕穿衣服,朕要去找坤宁宫!”于是,三更半夜,整个皇宫都陷入沉睡的时候,乾隆的龙辇浩浩荡荡地往坤宁宫去了,不用等天明,“皇上独自难眠,找中宫侍寝”的流言一定会传遍皇宫的所有角落。
  弘时是一个起床气很大的人,所以他睡觉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如果半路被人吵醒了,他的低气压会唯持一整天,所以,当乾隆半夜闯进坤宁宫的时候,那简直比做恶梦还要悲惨。
  因为坐在床边的弘时神色阴冷,半垂着双眸,恍惚之间简直就是先帝爷在世,被先帝折磨得神志不太清醒的乾隆当时就捂着胸口悲鸣了一声,扑嗵跪下五体投地:“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真想掐死你!”弘时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一句话。
  “皇阿玛……”乾隆膝行向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了!皇阿玛,求你饶了儿臣,饶了儿臣吧!”
  弘时连骂都懒得骂了,翻身躺下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乾隆跪了很久也没听到有人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床边已经没人了,他的皇后正躺在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乾隆瞬间泪流满面,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高无庸:“刚才皇阿玛是不是来过了?”
  高无庸崩溃,爷,你别折腾了行不行?刚才那明明是三爷,怎么可能是先帝!
  见高无庸没说话,其实老高是无话可说了,乾隆嗷地一声扑到了床上:“三哥,救命啊!只有你能救我了!求你救救我,我快被皇阿玛折腾死了!”
  弘时抓狂了:“你他妈的能不能出息一点!!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是不会从坟里钻出来找你索命的!!!滚回去给我睡觉,你要是再敢出一声,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乾隆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弘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咚地一声瘫大床上:“八叔,你赶紧带我走吧……”
  “三哥……”乾隆一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叫三哥叫得这么亲热,这么贴心,这么像一个弟弟叫哥哥,他讨好地拉住弘时的手,眨眼之间从小媳妇儿变身成了一个巨婴:“三哥,咱们哥几个只有你不怕他,求你跟他说一说,别再吓唬我了……”
  “你以为爷是跳大神的?你求爷还不如直接去奉先殿请罪!”
  “可是我不敢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弘时回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像扔死猪一样把他扔了出去,末了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守门的心腹们吼了一声:“再敢让他进来,爷打断你们的腿!”
  然后嘭地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继续睡觉去了,只留下乾隆在坤宁宫外狂挠门:“三哥你开门,你快开开门,我要跟你一起睡啊!”
  见弘时铁了心不开门,乾隆使出了杀手锏:“三哥,我要跟你谈刺客的事!”
  “滚进来吧……”弘时已经被他折磨得睡意全无,他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知道刺客不是你派的!”乾隆连滚带爬地爬到床上,“是小五,小五他够狠……你杀那个刺客,把脏水全泼到自己身上,是为了替小五遮罪!”
  “刺客当然不是我派的,”弘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你凭什么说是小五干的?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已经被你杀了!乾隆愤恨地盯着他,但突然发觉现在不是追究假刺客的时候,他现在急需一个守护神为他镇宅避邪,他已经很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弘时看着裹得跟个猪一样的乾隆,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等他在坤宁宫里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缓过来了,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宫去寺庙里烧香拜佛,顺便抱回来一尊佛像,说是请高僧开过不的,直把弘时给气得哭笑不得。
  你是要镇谁?那是你爹!

我的天神!
  秋高气爽,又缝初一,乾隆决定去寺里烧香还愿,谢佛祖保佑他睡了几天好觉,顺便还很好心地叫上弘时,名其名曰散散心——自从弘时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被迫)收留他以后,他就觉得仇恨神马的都是浮云,上阵还得亲兄弟啊!
  此时的弘时正在养心殿里批奏折批得眼花聊乱,看着这个无事一身轻的弟弟,突然觉得手心很痒痒,这特么的哪是弟弟,分明是一永远都长不大的儿子!
  幼稚!败家!自私自大!
  两人一出宫就要分道扬镳,乾隆要往西走,上山拜佛,弘时要往东走,要去看看弘昼,乾隆一看弘时方向错了,急忙叫了一声:“你走错了!”
  弘时摇头:“爷要去看弘昼!”
  “先陪着我去烧香,然后咱俩一块去看那个……混小子!”乾隆咬牙切齿。
  弘时一脸鄙视:“我干嘛要陪你去?他又不来吓唬我!你以为是个人都跟你似的?长了个老鼠胆非得去逗猫!”
  不理会被打击得外焦里嫩的乾隆,弘时狠狠地甩了马儿一鞭子,扬长而去。
  乾隆迎风流泪,带着高无庸朝西山方向出发了,等他拜完佛烧完香,再去弘昼府上接人的时候,被告知王爷跟皇后去酒楼了。
  问清是哪个酒楼,乾隆又策马狂奔,巡城御史怒了,丫你不知道京城不准跑马?丫你不知道现在皇上正在清肃朝风?丫你不知道现在的皇子王子们都夹着尾巴做人?丫知道?丫知道你还敢在风口浪尖上撞?丫你是哪家权贵?速速报上丫的大名!
  乾隆被憋得老脸通红,他总不能说他就是皇帝吧?前脚刚为了正朝纲把人给办了,后脚他就自己犯事,这说出去不得落一个束人不束己的罪名么?凭什么只许他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你给爷滚开,否则爷要你全家玩完!”乾隆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扯着马绳就要走,谁知那小御史前两天刚得到圣上的夸奖,说他不畏权贵敢于直言,所以这些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越是有权有势,他越不怕。
  所以权贵们见了他是能躲就躲能闪就闪,不能闪的摇身一变成了正人君子,眨眼之间,那真是满朝无纨绔啊!
  偏偏乾隆倒霉,犯在他手里,于是,御史要乾隆报大名,乾隆让御史快滚蛋,两人差点在大街上打起来。
  正好福康安跟永壁正在玉器行给十二阿哥挑选生辰贺礼,乾隆眼尖,顿时扯着嗓子喊开了:“福康安!永壁!”
  福康安听到有人喊他,诧异地往外扫了一圈,掏掏耳朵跟永壁说:“怎么好像听到皇上的声音?”
  永壁白他一眼:“护驾护魔怔了吧?皇上怎么可能在这里?”
  于是两人扔下玉器朝下一个铺子走去,结果又听到了一声吼:“福康安!永壁!”
  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僵硬地回过头去,果然在被人群包围的地方,看到乾隆在跳着脚招呼他们……
  “刘御史,快放手!”两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跑过去一边一个架着刘御史的胳膊给拖走了,乾隆骑上马就跑,把刘御史气得直跳脚。
  不等刘御史发难,福康安就亮出御前头等带刀侍卫的腰牌,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他可是皇上御用特史,骑马狂奔肯定是有重要情报,你不想要命了?”
  刘御史煞时面无血色。
  永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皇上肯定不会责罚你,毕竟你是言官,管这些是你份内的事,不过以后还得小心点才好!”
  两人相视奸笑,继续给小十二挑礼物去了,扔下可怜的御史大人在风中颤抖……
  乾隆踏进龙源楼,哐地一脚就踢倒了临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一把揪住掌柜的衣服恶狠狠地问道:“弘昼呢?”
  掌柜的眨眨眼,心说不是吧,还真有人敢踢和亲王的馆子?
  二楼雅间的窗户开了,许久不见的和亲王正冷冷地看着他,乾隆扔下掌柜的,像个痞子似的一步一步跺了上去。
  兄弟三人彻底奉行了食不言的古训,一顿饭吃的是相当安静,连蚊子都不敢飞是去,生怕暴露了行踪。
  等吃完饭漱口的时候,楼下一声不合时宜的□让兄弟三人齐齐喷了!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愿化杨花,随郎粘住……”唱的那叫一个缠绵入骨,活色生香,尤其是唱“随郎粘住”的时候,那简直就直接让人想像到床上一个女人紧紧缠着一个男人,活生生一副春宫图展现在了眼前,随郎粘住,粘住……
  口胡!丫是咱哥仨太不纯洁了么?怎么一首歌也能联想到床第之事?三人一起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太龌龊!
  鄙视过后,弘时开了口:“小五啊,大清律不准歌女在酒楼卖唱啊……”
  弘昼悲愤了:“掌柜的!给爷滚进来!”
  掌柜的声泪俱下,爷,奴才也不想让她在这儿唱啊,可不让她唱,她天天穿着一身白衣跪在门口给奴才哭丧啊,奴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啊!
  “……”弘昼深表同情,毕竟没几个人像他一样,把办丧事当成乐趣,“算了,让他们滚吧……”
  结果掌柜的出去没一刻钟,楼下就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恶毒!”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喘:“嗯……贝勒爷……我的天神……”
  哥仨默默起立,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反常了的弘昼
  只见硕王府皓贞贝勒搂着风中颤抖的小白花冲着掌柜的咆哮如雷:“吟霜她这么可怜,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怎么能这么冷酷这么恶毒这么无理取闹!”
  掌柜的先是被他的大嗓门咆哮得头发倒立,接着又被“冷酷恶毒无理取闹”砸了个口吐白沫。
  看着威武的天神光动口不动手就把对方给KO了,小白花激动得浑身乱颤:“哦,我的天神,你太威武了!”
  皓贞昂首挺胸,神情激昂,浑身散发着光芒万丈,闪瞎了无数人的狗眼!
  “敢来砸爷的场子,你们长了几颗脑袋?”弘昼神色阴冷,一步一步跺下楼去,几十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打手呼啦一下子把他们团团围住,大刀片子闪着寒光。
  白老爹吓得咚地一声跪到地上,吓得又是叩头又是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弘昼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们一条生路。
  “爹!”小白花嚎叫一声扑到了白老爹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弘昼把人给杀了呢,皓贞一看小白花哭得凄惨,顿时血涌头顶,痛心疾首地冲着弘时吼道:“你不让他们卖唱,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弘昼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恶毒,于是他老人家怒了,这些天积攒的邪火正愁没处发呢,大手一挥,一群人按住皓贞就是一阵胖揍,转眼时间,皓贞那张还算英俊有脸就成了猪头。
  皓贞的贴身小太监小寇子鬼哭狼嚎:“住手!都给我住手!我家贝勒爷可是硕王府世子,你们不要命啦……”
  “住手!”一听硕王世子这四个字,弘昼本来还冷清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冷冽,原本只想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出出气,可现在,他觉得打死了富察皓贞都不解恨。
  偏偏小寇子没见他眼中的杀意,还以为他怕了呢,顿时得意起来:“怕了吧?赶紧给我家爷请罪,说不定我家爷还会饶你们不死!”
  弘昼眼神猛地一沉,指着他们喊道:“狠狠地打!打死了爷顶着!”
  “你敢……”
  “咚!”
  “噗!”他还没喊完,就被一拳打在了脸上,一颗牙混着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小寇子捧着那颗血淋淋的牙哭得惊天动地,“杀人啦!快去报官啊!”
  爷让你报官!打手们转移战场,又是眨眼的时间,小寇子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了——丫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和亲王面前大吼小叫逞威风?成天在京城混的,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不懂,宁可得罪皇上,也别得罪和亲王,知道这和亲王是谁不?敢来砸他的酒楼,嫌你全家活得时间太长了不是?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地上的二人已经光剩出气没有进气了,弘昼的心里总算舒畅一点了,他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鼻子,一脸嫌恶地说道:“扔出去吧,别真个死在爷的酒楼里,晦气!”
  于是,众人眼前一花,两个物体划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了大街的正中央,惊散了无数路人。
  “哟,这不是硕王世子吗?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路人甲发出一声惊呼。
  “就是就是,他不是救驾有功,要被皇上选为额附了吗?谁那么大胆子,敢打皇上的女婿?”路人乙也很震惊。
  “什么?他要当额附?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我额娘说的啊,她天天拿我跟硕王世子比,老骂我没出息,却也不想想,娶个公主有什么好,早晚请安,晨昏定省,那哪是娶老婆,分明是娶祖宗!”
  “多隆,你别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公主能看上你?”
  “哈哈,不说这个了,走走走,哥请你喝酒去!”
  于是,两个公子哥绕过身受重伤的二人,勾肩搭背地走进龙源楼,选了个位置极好的雅间,坐等看戏……看什么戏?切,当然是等着硕亲王来替他儿子讨公道啊!你不知道硕亲王是出了名的护子情深么?
  这到底是揍人的拳头硬呢,还是被揍的硬呢?两个正宗纨绔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绽放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乾隆很受打击,虽然当日皓贞没有救驾成功,但不可否认,也只有他“英勇”地站了出来,他还真想把兰馨许配给他呢,怎么就被弘昼打成了这样?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救了驾,所以弘昼怀恨在心了?——乾隆真相了!
  可是真相了的乾隆不肯接受现实,他坚信弘昼派人刺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可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恨不得摇着弘昼的肩膀问个清楚,小五你是不是真的恨朕恨到了要把朕置于死地的地步啊啊啊啊啊!
  就在他痛心纠结的时候,就在他凝望着变得越来越陌生的弘昼的时候,硕亲王带着大部队杀进来了,一声“给我砸!”把已经踏上二楼的弘昼给震住了。
  弘昼缓缓回过身,冷冷地看着硕亲王。
  刚才还气焰滔天的硕亲王马上换上一副狗腿的笑脸,“和亲王,您怎么在这儿?刚才有人把小儿打得惨不忍睹,您有没有看见是谁?”
  “这是本王的酒楼!”弘昼向着硕亲王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你要是敢砸一张桌子,本王就砸了你的王府!”
  硕亲王惊呆了,“刚才……不会是……不会是你打的吧……”
  “滚!”弘昼指着门口怒喝一声,吓得硕亲王一个哆嗦马上溜了。
  这他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弘昼气得笑了起来,他给爷不痛快爷得忍着,你们也来糟蹋爷?
  现在一看到弘昼反常的笑容,乾隆就心惊胆颤,也顾不上追究弘昼是不是真的要杀他了,拉着弘昼就往雅间里走:“小五咱不气,以后谁敢欺负你,朕就扒了他的皮!”
  隔壁间看戏的多隆和另一公子哥狠狠吞了口唾沫,纷纷回忆自家阿玛有没有得罪过和亲王……没有吧?一定没有的对吧?哈!肯定没有……吧?
  丫太恐怖了!
  ……
  “我的儿啊!”硕王福晋搂着富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硕王骂道:“儿子被打成这样,你这个当爹的不仅没替他讨回公道,还被人给骂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他是亲王,可你也是亲王呐!”
  硕王一脸不服气:“他哥还是皇上呢!我有哥当皇上吗?”
  “……”硕王福晋气绝,“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
  富察皓贞断断续续地呻吟:“吟霜……我的吟霜……”
  “吟霜是谁?”福晋立马不哭了,别不会是跟和亲王抢女人才被打的吧?
  “我的梅花仙子……”富察皓贞也顾不得浑身伤痛了,连滚带爬地爬到硕亲王面前,抱着硕亲王的大腿哭天抹泪:“阿玛,求求你,赶紧去救救我的梅花仙子吧!那个恶毒的和亲王不让他们在酒楼里卖唱,他们会衣食无着的啊!哦!天啊!只要一想到我的吟霜要餐风饮露,露宿街头,我的心就揪得好疼啊!”
  硕亲王震惊地看着引以为傲的儿子,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严重他被五阿哥给附身了(啊喂,人五阿哥活得好好的!),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卖唱的女子开罪和亲王?他怎么敢骂和亲王恶毒?他还有没有脑子?
  福晋则镇静得多,她的大脑只呈现了短暂得不足一秒的空白,立马反应过来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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