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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爷是弘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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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皙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继续投身到了与那一百二十遍的战斗中去。
弘历写完了一百二十遍,交给师傅后就坐到了弘时的旁边,弘时握着笔的手一抖,眼看马上就写好的一张字给废了,他愤怒地看着弘历,要不是在上书房需要给他留点面子,早一脚踹上去了。
弘历被他盯得毛骨耸然,“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要回王府,想搭你的顺风车!”
弘时面无表情,把那团写废了的纸揉巴揉马扔到了地上,继续埋头苦战。
弘历最近很郁闷,因为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人都变了,以前本来就不冷不热的三哥现在见了他就皱眉,恨不得绕着走,本来就不跟他亲的小五更是满脸的嫌恶一露无余,本来很亲他的十三叔总是深沉地盯着他一盯就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那些习惯了笑里藏刀的叔叔伯伯们一个个全都把刀子摆到了明面上,笑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幸灾乐祸……这些还不算,最可怕的是他阿玛!
他那个本来就冷面神似的阿玛,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冰冷中带着杀气,微笑中刮着寒风,每回给他阿玛请安出来,总是冷汗热汗齐流,烈火与寒冰齐飞,让本来就怕四爷怕得腿软的弘历天天心惊胆颤,只要一想到要去给四爷请安,那腿肚子就开始哆嗦。
“大额娘……”弘历实在受不了了,从四爷处出来后简直就如同一只被遗弃了的小鸟,在狂风暴雨中飘摇,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他奔到大福晋房里,嗵地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大额娘,呜呜……”
大福晋看着这个从小就养在宫里的庶子委屈成这样,很是吃了一惊,问道:“可是在宫里有人欺负你了?”
她膝下无子,也就不会存在嫡母打压庶子的情况,所以,跟府里的小阿哥们相处还是很好的,更何况她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自然不会看着孩子们受欺负坐视不理。
弘历摇了摇头:“是不是弘历在宫里给阿玛丢人了?还是弘历最近做了什么极大的错事?为什么阿玛对弘历这么不满?”派派小说饭团^^整理
“这个……有吗?”福晋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四爷对弘历有什么不满,于是她说道,“可能是你阿玛最近朝政上烦恼,所以心情不好吧?他发作你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夺嫡的白炽化阶段,八爷党和四爷党哪天没有人落马?你死我活杀人不见血啊!再加上西北战事吃紧,粮草供应困难,四爷天天为打仗的钱发愁,心情好得了才怪!
弘历摇了摇头,他倒情愿四爷狠狠地骂他一顿。可每次四爷都不说话,那阴恻恻的眼神哪是看儿子,分明是把他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
给大福晋请过安后,弘历泪流满在地离开了,口胡!大不了爷以后住在宫里不出来了!
弘历泪流满面地离开了,四爷还窝在书房里叹气,一想起弘历那些年做过的事,他就恨得牙根疼,康熙末年国库空虚,战事吃紧,兄弟几个为了国库把头发都愁白了,老十三更是累得吐血,好容易用了十几年把国库给丰盈了,他可好,吃喝玩乐全都给糟蹋了,四爷能不恨?
拿起户部的帐本,看着上面空空如也,四爷苦笑连连,老八啊,赶紧回来吧,爷等着你追缴的盐税交差呢!
这回你再敢给爷私吞一半,爷直接举报了你!
65、八爷被打劫了 。。。
在众人搬着手指头数了三十多天以后,咱家那个倒霉摧的八爷终于回来了,他进宫见过康老爷子之后,一脚把前来邀他接风洗尘的九爷十爷给踢飞,二话不说直奔雍亲王府,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啥时候廉亲王跟雍亲王这么好了?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的?
更让人张大嘴巴的是,雍亲王竟然亲自迎出来了,八爷看见自己的死对头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立即大呼倒霉。
上前两步,互相见了个礼儿,四爷眼角往上一挑:“八弟,恭候多时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八爷嘴角一抽,谁让你恭候了?爷是来找弘时的,你杵在这儿干什么?还有还有,你怎么知道爷要来,还特意守在门口?是不是在爷身边按了探子了?真够卑鄙的!
其实四爷哪用得着专门按插探子,粘竿处现在已经渗透得无孔不入了,街边卖小吃的,青楼里卖身子的,那指不定谁就是竿粘处的特务,上至各个王府,下至文武百官,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八爷一出宫,粘竿处就把消息送过来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他肯定急着来自己王府看弘时——他刚跟弘时甜蜜了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又回来了,不着急才怪呢!
所以,四爷就亲自迎出来了,果然没等一盏茶的时间,肥羊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八爷在心里狠狠地把四爷鄙视了一遍,脸上依然挂着狐狸似的笑容:“四哥,您怎么亲自迎出来了?真是让臣弟受宠若惊啊!”
四爷继续挑眉:“八弟说哪里话,四哥要是不亲自迎出来,岂不是更坐实了咱们兄弟不合的流言?”
咱们什么时候和过?八爷翻了个白眼,绕过四爷就要往里走,看到一溜排开挡在雍王府大门的黑衣护卫时傻了眼,顿时满头黑线。
“四哥,我要见弘时!”
四爷一挑眉:“好说,先把下江南的帐本交出来!上回你胆大包天私吞了一半,这回你又吞了多少?”
“江南的帐本跟银子一分不少地入了户部,你跑这儿要什么帐本?”八爷怒了,心说你这不是成心找事吗?上一世被他查出来自己私吞税银,这一回还能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那他就不是八爷,是弘历了。
“爷问的是你的私人帐本,少给爷装腔作势!”
“你有哪只眼睛看到我吞钱了!”八爷开始冷笑,“帐本已经放在户部你的桌子上,不信你去查,爷这回可是一分没吞,白做了一回苦力!”
四爷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会白做苦力?老八啊,要不是皇阿玛逼得实在太紧,哥也不会逼你到这个份上,反正那笔钱也来路不正,赶紧的,把帐本交出来你就可以见我家弘时了,哦,忘了告诉你,小五现在应该和他在一起呢……”
时的另一边,肥胖的小手搂着他的脸,十分委屈地说道,“我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再拒绝我!
“我知道。”弘时半睡半醒之中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的人生不再有任何遗憾,如果你长大了,还坚持这种依恋是爱,那我会让你爱下去的。
弘时偏偏头,亲了亲弘昼的额头:“睡吧,三哥困了……”
八爷不乐意了,他强硬地把弘时整人都抱在怀里,可怜的小五只搂着弘时一条胳膊,这条胳膊还是他拼出吃奶的劲才抢过来的。
闲闲的午后,三人就这样睡了……八爷也是连日赶路累坏了,一觉就睡到了夕阳西沉,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条薄被。
他暖暖地笑了起来,吻上了怀里人的额头,突然,他猛地惊醒了,只见弘昼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睡得昏天暗地,口水横流。
八爷悲愤了:“弘昼!!!”
弘昼被他一声狮吼震得耳朵发麻,一仰头就看见了一张黑气缭绕的脸,吓得他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爬到榻子的另一头,狠狠地哆嗦了两下,使劲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然后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谁都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就开始满园子搜寻那个躺在中间当分界线的人在哪里。
弘时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双手负在身后,遥望着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只留下一道迷人的背景供别人瞻仰,他的身后排开一排端着洗漱用品的婢女,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
然后,小德子就走了过来,对着榻上的一大一小打了个千:“我家爷请二位去凉亭用晚膳!”
八爷心里那个恨呐,走路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路面给跺出一个坑来。
弘昼的脸都绿了,只要一起到他在八爷怀里睡了不知多久,那浑身就冒凉气,哀怨的眼神不住地飘向弘时,弘时全当没看见。
又不是我让你俩抱一起的,我只不过怕冻着你们,起来拿了一床被子,你俩就相亲相爱到生死不分离的地步了,怪我?
一顿饭除了弘时自己吃得多一点,其他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了,扒拉着手里的饭数米粒。
谁知正吃着饭呢,就有人来报说九爷十爷在海子旁边的攀柳园摆了宴,要给八爷接风洗尘,请八爷跟三阿哥一起过去。
小五的脸当时就绿上加白了,为啥?因为海子旁边的园子里全是暗娼,外面打着私家菜的牌子,里面上菜的全是风情各异的美人儿,有的人还爱在这儿附近养外室,所以海子旁边的园子,那在王公贵族们眼里,就是寻欢作乐的代名词……
别看八大胡同是满天下有名的妓/院聚积地,达官贵人乍一看上去挺多的,但跟海子边上的达官贵人们一比,那真的不算什么!
“攀柳园……攀……”八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想想那是什么地方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暗叹一声小九你可真是太知我意了。
66、呃呃啊啊,我好害怕 。。。
想当年小九在海子边闲置了一处园子,傍山临水的风景甚好,本来打算用来清养的,结果周围的园子里全养了暗娼,小九怒了,嫌那里清养不干净,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养了几个小倌……
弘时倒没往那上边想,他以前也常去海子边上寻欢作乐,在他看来,园子里面的女人无非就是比八大胡同看起来干净些,谈吐教养比较好,毕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官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不会像胡同里的女人媚得那么低俗。
于是,两人就扔下筷子,在小五又是忌恨又是气愤的目光下离开了,临走时弘时揉着他的小脑瓜说啥?
“小五,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子上不成文的规矩,不准小孩子出入的,等你长大了,哥亲自带你去!”
弘昼再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这么早!要是再晚十年回来,他一定把海子边上的园子全都拆了!派派小说饭团^^整理
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羊送到了狼嘴里,攀柳园,攀柳园,里面养的不全是一些柳枝儿吗?三哥你反应怎么就这么慢呢?
但不管弘昼如何怨念,海子边上的攀柳园他肯定是进不去的,别说那条不成文的狗屁规矩,就是没那条规矩,小九也绝不会允许他去破坏了他家八哥的好事!
说起九爷,人家那可是真不容易,上一辈子冒着生命危险给八爷送美人,这回又冒着生命危险给八爷打掩护,光凭这份良苦用心,那就够兄弟们感动了!
一想起那个因为送美人就杀到九贝勒府的八嫂,九爷的脑仁就一胀一胀地疼,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更何况八哥他还是一个皇子!一个准备逐鹿皇位的皇子!真要背上一个怕老婆的恶名,那就等于直接跟皇位说白白了啊口胡!
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哪怕你给她们一个名份扔着不管呢,也不能给送回去吧?她可好,不仅给送回去了,还差点砸了贝勒府!
一想到这里,小九那气儿都不打一处来!
小十知道他又回忆起辛酸往事了,从背后抱住他就一顿猛啃:“也就是你傻,有本事你把弘时洗干净了送过去,你看八嫂她敢给你送回来不?”
小九直扑腾:你放开你放开我,哎哟有本事你让爷上,要不免谈!
小十看着他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笑而不语,要不是康老爷子实在威严,太子二哥不敢打弟弟们的主意,要不然小九早成了太子的座上宾了,还轮得到他?
两人正闹着呢,眼看十爷就要把九爷扑倒了,有人报说八爷来了,两人只好起来整整衣服,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勾肩搭背地迎了出去。
“哟,弘时也来了?”九爷咧嘴一笑,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恍然间仿佛看着那牙尖上还闪着寒光,十三岁,正是最销魂的时候啊……八哥你可得小心着点,可千万不要弄坏了!这下可好,不光白牙闪寒光了,连眯成一条线的眼角都光芒万丈了。
十爷怕他把弘时给吓跑了,急忙把他扯到了身后:“八哥,弘时,等你们好长时间了,快进来吧!”
弘时只觉得骨头缝都往外冒凉气,他恍惚觉得自己充分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龙潭虎穴”,平生第一次觉得腿肚子有点发软,说什么也不愿意往里走了,可就到这个份上了,转身离开也太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园子布置得很典雅,假山流水巧夺天工,几株桃树,几株垂柳,几丛开得娇艳欲滴的牡丹,处处都给人一种春天的气息,偶尔遇见几个婢女,那也是水灵灵的惹人怜爱。
穿过一个满月拱门,里面就又是另一番风情,没有红花娇蕊,没有小桥流水,满园子都种满了枫树,空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建着一个用鹅卵石铺出来的池塘,碧绿碧绿的水面上蒸腾着一层浓浓的白雾,几株红红的火莲若隐若现。
“这里也有温泉?”弘时倒是小小地惊讶了一翻。
“海子边的园子,有温泉的只次一处!爷跟你们说,来这里最好的时间是秋天,到时候满园枫叶红似火,比那些花花草草可漂亮多了!赏枫叶,喝烧酒,泡温泉,那日子过得……太子哥当初拿十个园子跟爷换,爷都没舍得换给他!”
提起自己的园子,九爷那是相当骄傲,小十却嗤之以鼻,这么好的园子你用来养小倌,真是钱多烧得慌!
只见九爷两眼一眯,凑到弘时的耳边奸笑连连,说道:“爷这里的温泉,可是止痛解乏最好的良药……啊喂!小十你拉我干什么?”
“天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进屋吧!”小十二话不说,扯着九爷就往屋里奔,四个衣着精美的少年见他们过来,抱着自己的乐器跪下相迎。
偌大的花厅里灯火通明,正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倌看弘时年幼,全都涌到他身边嘻嘻哈哈打,浑,插,科,弘时也来者不拒,搂住其中一个小倌开始上下其手,直把小倌摸得娇喘连连,娇笑不停,大呼弘时你好坏!
八爷头上黑线乱滑!
悠扬的丝竹伴着轻佻俏皮的欢笑,还倒真喝出一点花酒的味道来。
按理说这是替八爷摆的洗尘宴,八爷才是主角,但在九爷别有用心的按排下,被灌酒的人成了弘时,几俏皮的小倌轮翻上阵,到最后弘时有些招架不住了,解下腰上一个玉佩:谁把九爷灌爬下,这块玉佩就赏给谁。
小倌们两眼放光,立即全军倒戈围攻九爷,花酒桌上无大小,小倌们口吐莲花把九爷绕得晕头转向,眨眼功夫就摇摇欲坠了。
最后九爷倒扣了酒杯,说什么也不喝了,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为首的小倌:“下去自个分吧,呃……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们……”
领头的小倌在九爷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的爷,先替弟弟们谢谢您了!”
然后一哄而散,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个,十爷搂着软成一滩泥的九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八爷看着醉眼朦胧的弘时只觉得心神荡漾……
“弘时?”八爷把弘时抱到床上,轻轻地抚着他漂亮的眉眼,手指滑到雪白的脖子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除去碍事的衣服,露出光洁如玉的身体……
八爷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把手伸到枕头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只玉盒,二话不说,他脱光衣服扑了上去。
“唔……八叔!”弘时虽然醉得睁不开眼,但他的头脑却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想起那个春/梦,只觉得下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猛地反抗起来。
八爷猛地把他压住,粗重的呼吸喷到了他的脸上:“想反悔吗弘时?”
“呜……八叔……你轻点!”这个时候让人家停下来有些太不厚道,弘时只能认命地搂住八爷的脖子,希望他看在自己的身体还小的份上,能节制着点!
67、弘昼,乃的春天来了! 。。。
西北战事不断,国库空虚,虽然有八爷下江南缴上来的盐税,但也是杯水车薪,只能救命,不能救活,康老爷子天天为了银子发作人,八爷还好一点,刚追了一大笔钱立了功,老爷子不好意思再逼他,四爷可就惨了,被逼得差点挑旗子造了反。
康熙末年,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大阿哥和太子相继被圈之后,手下的门人们被四爷党和八爷党大肆清洗,每天都有许多官员丢官罢职,抄家灭门,而四爷党和八爷党也是拼的你死我活,明里弹劾,暗中倾轧,整个朝堂一片腥风血雨,百官人人自危。
不是八爷不肯收手,而是已经没有收手的余地了,如果他现在认输,一直追随着他的八爷党能把他撕了,所以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虽然几乎已经知道了结果——如果不出意外,老爷子已经把储君选好了,那就是他的好四哥。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八爷党的中坚大员十四阿哥派到西北去领兵,这不是替四爷铺路是什么?
康老爷子看着满桌子弹劾大员的奏折只有叹气的余地,现在他的身体越发不好,连握笔都困难,现在的折子全是张廷玉代批,眼看大限将近了,这儿子们一个个全都变得如狼似虎,眼看大好江山都被他们给撕得四分五裂了。
“下一任君王不好当啊!”老爷子望着窗外轻轻地叹了一声,“弘皙……弘皙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是废太子的儿子,只凭这一条,不管是谁继位,他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话语之中对弘皙充满了浓浓的怜惜和无奈,他也想多给弘皙一些爵位和保命的东西,可是他现在给的越多,新君就会越忌讳,这些东西他不能给,只能让新君来给……
摇摇头,示意张廷玉继续。派派小说饭团^^整理
张廷玉现在是看到奏折就害怕,眼看身边的同僚们一个个被拉下马,谁知道哪个里面就是弹劾他的?结果拿起奏折刚念了两个字就傻眼了,这是一份南城御史弹劾九爷的折子,大意是九爷身为皇子,生性太不检点,吃喝玩乐挥霍无度不算,还在海子边上光明正大蓄养男宠……
张廷玉开始佩服起上折子的人,弹劾弹劾底下的党人们还不算,竟然弹劾到九爷头上去了?挥霍无度?蓄养男宠?这全都是老爷子最忌讳的啊口胡!
除非你是四爷党中坚人员,能让四爷亲自出面保你,要不然肯定得玩完,说不定还得搭上全家人的性命!
老爷子的脸当时就黑了,咬着牙说了三个字:“知道了!留中不发!”
结果第二份就是小九请假的折子,由于醉酒被迷/奸,疼得下不了床,所以就告了个病假。
老爷子一听气儿不打一处来,一张圣旨发过去狠狠地申斥了他一顿不算,把告假折子给驳回去了,只要不是病得快死了,马上给朕滚到内务府去工作,你不是闲吗?闲得都养男宠玩了,朕就让你彻底忙起来!
于是,康老爷子下旨,彻底整顿内务府,把康熙年间内务府所有的出入帐全都给朕核一遍,里面要是少一件东西跟帐本上对不上,九财神你自己掏腰包!
九爷欲哭无泪,老爷子你这是变相地抄我的家啊!我知道现在国库空虚,战事吃紧,可你就是把我的贝勒府全砸进去也填不上打仗那个大窟窿啊!什么叫我挥霍无度?什么叫骄奢淫逸?我跟弘历比起来简直是太小菜一碟了啊爹!
再万般无奈,他也只能跟小十挥手告别,抱上被子整理内务府的大帐去了。
这边私人作风的事还没消停,那边国事上又出乱子了,这回不光西北乱,东北也乱起来了,端王八百里加急说荆州暴民造反,请求支援,康老爷子心里那个烦哟,逮谁骂谁,是个人都踮着脚尖走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立刻派了努达海去平叛,半个月后努达海发回奏折,称端亲王一家已经被乱民杀死,只有一位新月格格和恪善世子活了下来。
暴乱原因尚不明确,早有传言说暴乱的原因是东北闹灾,发生叛乱纯属官逼民反,但努达海话里话外都是有人刻意煽风点火,挑拨灾民,灾情根本没到要民不聊生的地步,更把矛头指向了反清复明的势力。
满朝大臣无语,谁反清复明反到东北去啊?那里可是咱的老窝啊!但扯上了反清复明四个字,谁也不敢反驳了,万一落一个替乱党说话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这种非常时期。
但不管怎么说,端王府的一儿一女成了遗孤是不争的事实,如何安置他们成了一个大难题,因为还不确定他们到底是功臣之后还是罪臣之后,谁都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
万般无奈,老爷子只能把他们先接进宫里,然后再想法子,实在不行就养在宫里,等大了再另做安置,无非就是格格的嫁人世子的封府罢了。
“小五,你怎么了?”自从那晚弘时彻夜未归之后,弘昼的心就彻底沉到了湖底,整个人懒懒地没有一丝生气,整天整天爬在床上,不哭不笑,面无表情地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九连环,除了每天去给长辈们请安以外,根本就不出屋。
弘历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毕竟小五是养在自己额娘的名下,他当哥哥的应该多关心关心,而且小五这么受阿玛待见,以后跟弘时争位的时候也是一大助力,所以,他拿了许多哄小孩子开心的东西去讨好弘昼。
弘昼用眼睛的余光扫到一张很白痴的脸,小脸立马皱成一团,眼看真就变成了十八个褶的狗不理包子。
“有什么事?”只要一看到这张脸,小五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弘历有点尴尬,这个时候他还没狠着抽呢,毕竟有四爷在上头震压着,他那抽风的本性不敢往上冒,他干笑两声,说道:“四哥难得回来一次,你怎么见到四哥跟见到仇人似的?”
咱们本来就是仇人,弘昼懒懒地看他一眼,虽然到后来你被踢到了爷福晋的身上,让爷出了口恶气,但那哪能抹了爷被你压的屈辱?
一想到小抽抽版的福晋被自己整得欲死不能,弘昼的小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慢慢地蹲到床上,与弘历平视,挑起他的下巴冷冷地说道:“要是不想死,以后就少来招惹爷!要不然休怪爷不念兄弟之情!更不要怪爷我不看额娘的面子!”
弘历眨巴眨巴双眼,有些回不过神儿来,这是怎么个情况?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儿敢挑着他的下巴警告他?
弘历仰望着那张白白嫩嫩毫无杀伤力的小包子脸,噗地一声喷笑了出来。
弘昼的脸上乌云滚滚,恨不得一道雷打下来霹死这个混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小五决定出去走走,珍爱生命,远离白痴!
喧杂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耳边是小贩们响亮的叫卖,小包子牌弘昼躺在铺的软软和和的马车里,舒服地喟叹一声,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啃得满脸都是糖渣,这种儿时的生活哟,真是让人怀念,如果旁边捧着一大把糖葫芦的大刘换成三哥,那他就圆满了。
小包子吃得正爽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有人说:“哟,这不是四叔府上的马车吗?车里坐的可是四叔?”
弘昼探出头去,只见是弘皙骑在马上……
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68、弘皙,挺住! 。。。
弘皙本来打算给他四叔下马请安呢,结果被从窗户里伸了来的小脑瓜煞住了,那滴溜溜的跟黑珍珠一样的眼睛,带着三分迷惑四分茫然,然后就像被阳光闪了眼似的眯了起来,再加上他被糊得满脸的糖渣子,活像一只慵慵懒懒的小花猫!
还是只小脏猫!
弘皙笑得更灿烂了。
结果这还没灿烂一会儿呢,就见百姓像潮水一样朝这边涌来,那情形简直就像遭了抢劫要逃难似的,甚至有好几个是擦着他的马飞过去的,差点把他的马给惊了。
马儿腾地抬高了前蹄,发出一声高吭的嘶鸣,弘皙使劲拽住缰绳,才没让马在闹市区狂奔起来。
他恼怒地盯着逆流而上的人群,只见从路的转角处哗啦啦涌上来一群士兵,士兵们拿着长矛在驱赶百姓,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把百姓挡到了路的两旁。
这是哪个贵重人物要出巡?弘皙怒了!在这个一块砖掉下来能砸死三个亲王的地界,谁敢这么张狂?想当年他阿玛当太子的时候都没敢这样闹腾过!
结果更张狂的还没来呢,只见一群士兵围住小五的马车就往外拉,小五没防备,头还在窗口伸着呢,嘭地一声就撞上去了,只听哎哟一声,手里的糖葫芦啪搭就掉在了地上。
“我的爷!!!”大刘急忙抱住他,见弘昼光洁的额头上被碰破了一层皮,几道细细的血珠儿渗了出来……弘昼当时懵了,活了两辈子,打死他都没想到,还有人敢强拉雍王府的马车!
“住手!”弘皙怒喝一声,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一鞭子把那个拉马的士兵给抽得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哗啦啦涌上一群士兵把他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几根明晃晃的长枪直指弘皙的脖子,弘皙长眉一拧,眼中寒光四射:“谁手里的兵?竟敢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衣人就护在了他的身前,大刀片子闪着寒光,杀气冲天地跟士兵们对峙起来!
弘昼拿帕子捂着额头,从马车里钻出来,看着眼前闹轰轰的一幕,大叹又长了一回见识,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抽风了的乾隆朝……只觉得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不是在乾隆朝才会上演的一幕么?怎么康熙朝也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啊?!
“努达海将军得胜回朝,闲杂人等一律回避!”领头的兵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处渐渐飘来,为首的马上驼着一个壮硕的中年将军,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依偎在将军怀里,那小鸟依人的娇羞模样刺瞎了无数人的双眼!
别说弘皙了,就是经受了乾隆朝天雷洗礼过的弘昼都开始感叹这个世界不真实。
一个穿着热孝的女人,一个与男人同乘一骑招摇过市的女人,一个穿着热孝依偎在男人怀里大秀恩爱的女人!
康熙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疑惑的眼神投向弘皙,没见识过私生女假贝勒的弘皙哪儿能经受得住这样的阵仗?早傻那儿了!
可他们的马和车还横在路中央挡着努达海的去路呢,眼看实在是拉不走了,士兵们纷纷贵在地上请罪。
努达海倒是大度的紧,冲着弘皙拱拱手,竟然还好言好语请他让路。
弘皙怒极而笑:“努达海,谁给你胆子让你闹市扰民?大军得胜回朝不是要走安定门么?你为什么带着个女人在皇城根儿策马狂奔?!”派派小说饭团^^整理
努达海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他可不像手下的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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