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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爷是弘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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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春光灿烂
四爷,您太腹黑了……
  登基大典气势恢宏,身着明黄色九龙团云朝袍的新皇冲着龙位三拜九叩,随着祭天仪式的开始,一纸密诏送进了皇三子弘时的住处。
  “皇三子弘时,不忠不孝,残佞不仁,朕今大行,恐其日后犯上作乱祸及江山社稷,勒令其于新皇登基之时自裁,以谢天下……”
  弘时仰天大笑,皇阿玛,九龙夺嫡何其惨烈?圣祖爷可曾杀过一个儿子?……今天你竟然为了替弘历铺路,勒令我自尽!我已经被你除去宗籍,成为一个庶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三百侍卫团团包围之下,带着满腔的愤恨和不甘,弘时拔出自己的佩剑,横刀自刎,两个执行太监冲着他的尸体叩了三个头,一张白帕覆住了他的脸,拿起滴着血的剑回宫复命。
  再次有了知觉,他飘荡在紫禁城的上空,一转头,竟然对上一张冷酷的面容,心下一震,吓得他连连后退,雍正爷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张了张嘴,皇阿玛那三个字终究是叫不出口,先被过继给八皇叔为嗣,又在八皇叔死后除了他的宗籍,现在他们两人根本不是父子,不做仇人就不错了……他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希望跟这个冷酷的帝王呆在一起。
  “你打算去哪?找胤禩?”雍正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你生前跟着老八胡闹,现在一醒了还是想着他!你看不到我在这儿照顾你这么久吗?到底谁才是你爹?
  不过弘时可不是弘历,所有的儿子见了雍正都像老鼠见了猫,唯独弘时从不怕他,他敢跟他吼跟他叫,敢当着他的面掀桌子砸盘子。
  所以,弘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今天弘历祭祖,他们去宗庙朝见祖宗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弘时只能退回来,百无聊赖地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两人相对无言之时,众皇子……呃,参与过夺嫡的皇子们在太子的带领下回来了……
  弘时一见胤禩,像个孩子似地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软软的一声八叔叫出了数不清的哀怨和委屈,胤禩眼圈一红,哀怨的目光飘向了雍正。
  “四哥你不当皇帝真是对不起你的心狠手辣!”八爷习惯性地声讨暴君。
  “八哥你别这么说,四哥也是逼不得已。”小十三还是习惯性地维护。
  “逼不得已就杀儿子?皇阿玛怎么没有为了二哥把咱们全都杀了?虎毒还不食子呢!”暴脾气的十爷恨恨地瞪着四爷。
  “说白了他就是连畜生都不如!”九爷继续毒舌,气得小十三跳起来要跟他干架,被四爷拉住。
  “你们的烂事别扯上孤。”太子看着这些明枪暗箭把他拉下马的兄弟们,分不清有多少恨多少怨,然再多的恨怨又有什么用?九龙夺嫡已成往事,现在他们都是投不了胎转不了世的孤魂野鬼罢了。
  被折磨得早已超脱了的大阿哥无奈地扶着额头:“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吵够?”
  众皇子齐齐哼了一声,归于平静,小十三在他亲爱的四哥身边坐下,九爷十爷围着他们的八哥和弘时你七嘴八舌,一言不发的老三望着夕阳西下很忧伤很装B地吟了两句,太子跟大阿哥仰天长叹。
  太阳和月亮往复轮回,冬天和夏天来回交替,十年,二十年……
  他们看着弘历变得骄奢淫逸,看着国库里的钱流水一样哗哗往外流,看着他把一个下贱的洗脚宫女捧上了妃位。
  看着这个妃子谋害中宫嫡子,谋害孝贤皇后,夺了继皇后的凤印和中宫笺表……
  看着弘历带了一个私生女大摇大摆地祭天祭祖,看着一群满脑子“高贵善良仁慈”神经病在皇宫里群魔乱舞,上蹿下跳。
  弘时看猴戏看得不亦乐乎,呵呵地笑出声来。
  雍正爷顶着众兄弟火辣辣的眼神羞得老脸通红,小十三张着嘴巴,瞠目结舌。
  这就是他选的皇位继承人?
  这就是他跟皇阿玛同时看好的大清江山的承继者?
  不明是非,不辩忠奸,色令智昏,好大喜功……别说让一个娘家无权无势的洗脚奴才掌凤印,就是让这个洗脚奴才位主中宫母仪天下他都不意外。
  现在,他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把弘时给废了,别说弘时,就是最不着调,成天办丧事敛财的弘昼都比这个弘历强十倍。
  雍正爷默默地来到奉先殿跪了三天三夜,忏悔赎罪,悔他不该识人不明,立了弘历做皇帝;求老天祖宗保佑,大清江山千万不要毁在这个孽子手里,他愿意以永不轮回作为代价,哪怕魂飞魄散。
  当看到小燕子把十二阿哥推下水差点没命,弘历不仅没责罚,反而在令妃的几句挑拨下冲进坤宁宫对着皇后破口大骂,甚至要“废后”时,雍正爷再也不淡定了,揪住弘时大吼一声:“你去把那只该死的鸟给我炸了,把那只蠢猴子给我宰了!”
  弘时四十五度望天明媚忧伤:“我现在是八叔的儿子,你确定要把江山让给八叔的后人?”
  雍正爷眉头一挑,一脚把他踢进了那拉皇后的身上。
  八爷:……
  众兄弟:……
  四爷毫无压力地拍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冰山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真刺激啊!
  弘时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听到耳旁有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娘娘,您醒了?”
  弘时看着自己纤细白嫩的玉手以及胸前的丰盈,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两眼一番再度成功地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在床边回来回踱步。
  “娘娘?”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嬷嬷惊喜地叫了一声,紧接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弘历!”弘时发出一声尖叫,想起乾隆这些年来干的荒唐事,不由得脸色一白,脑袋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蠢猴子你赶快给爷滚,白痴是会传染的啊你祖宗!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若是仇人变成了蠢猴子,那他还要不要报仇?弘时纠结了,他真的不想自降身份跟一只长光毛不长脑的猴子一般见识啊口胡!
  乾隆则是一愣,用一种白天见鬼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哦不,是她。
  弘历?爷的大名也是你能叫的?
  容嬷嬷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从没见过刚直又重规矩的皇后如此失态过,噗嗵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息怒,娘娘她刚醒过来神志还不清醒,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说完嘭嘭嘭地叩起头来,生怕乾隆一时脑抽又发作她。
  容嬷嬷!
  弘时感动了,得此忠仆,那拉氏你死也该瞑目了……
  “皇后?”乾隆伸手摸摸皇后光洁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是中邪了?难道是被小燕子刺激过度了,气傻了?
  弘时回过神,啪地一声打掉了他的手,然后抽出帕子把手指头挨个擦了一遍。
  “皇后!”乾隆爷怒了!
  “嗯哼?”优雅地斜倚在床头,水眸轻扬,端的是风情,却把乾隆后半句问罪噎在喉咙里没敢往外蹦。
  “皇上,还有事?”
  “……没,没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以后少找小燕子的麻烦,否则……”
  “否则?废后?”那拉皇后气定神闲地把玩葱管似的指甲,笑道:“弘历啊,凤印和中宫笺表都已经被那个下贱的包衣奴才夺了,我现在只有皇后的虚名罢了,废与不废,还有什么区别……”
  老乾:“……”
  弘时却没给他开口的机气,只是淡淡一笑,竟然有说不出来的凄惨和悲凉:“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太笨,不知道如何讨你欢心,可我以为,夫妻之间,本来是不用刻意讨好的……哪怕明知道您不高兴,还是不时地劝谏您,生怕辜负了这一国之母的后位,生怕辜负了孝贤姐姐的信任和嘱托,谁知道……我竟然错得这么离谱……”
  “皇后……”看到常年冷硬死板的皇后难得服软,乾隆生生地受宠若惊,他以为皇后一定会跟他大干一场,没想到她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既然人家都服软了,自己就不能太计较,否则太不像一个男人了,于是乾隆坐在床边拉着皇后的手一脸深情地说道:“皇后啊,朕对不起小燕子和她娘啊!”
  “你对得起谁啊?”弘时在心里翻个白眼。
  “所以朕才想多弥补她一些……”
  “爷都被你逼得自尽了,你怎么不想弥补爷?”
  “朕希望你能用跟朕一样宽大的胸怀去接纳她,而不是……”总是去找她的麻烦,“如果你能像朕一样关爱她,朕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接到乾隆半威胁半利诱的话,如果是以前的皇后早就炸毛了,可现在皇后的身体里可住着弘时的灵魂,所以,柔弱万分的皇后拾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莫须有的眼泪,娇嗔着瞪了他一眼,道:“瞧您说的,臣妾之所以严格要求小燕子也是为她好,您想啊,她也该嫁人了,您总不能让她嫁到婆家去也这么……不拘小节……吧?”
  听了皇后前面的话乾隆脸色一沉,听到后面的话后又思量起来,顺便脑补了一下小燕子在婆家大闹天宫的模样,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了!
  “更何况,咱们宫里可不止她一个格格,要是其他格格见她这样得宠,也跟着有样学样……”
  乾隆又迅速脑补了一下十几个小燕子围在身边上蹿下跳地叫他皇阿玛折情景,顿时就觉得耳朵轰鸣脑仁发疼,脸色一下子黑成子锅底。
  “皇后,还是你有远见啊!”乾隆难得地赞成了皇后的话,眼神顿时清明了,都怪令妃,说什么小燕子来自宫外不忍心让规矩拘了她,也不想想小燕子这样怎么嫁人,真要把她嫁给了哪家大臣,不是明摆着逼人家造反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差点害朕失去一名大臣的忠心!可恨,可恶!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乾隆脸色变化万千,可怜的令妃差点被叩上一个干政的大帽子,不过到底是宠妃,乾隆也就略有不满而已,要是换成别人,一顿斥责肯定是跑不了的。
  弘时看着他的老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深思一会儿点头的,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丫奶奶的,对付你这猴子简直是侮辱爷的智商。
  “都怪臣妾太心急了,忘了小燕子来自宫外……”
  皇后还在继续贤慧,不仅是贤妻,现在的语气更是良母。
  乾隆感动了,怎么皇后自从醒了之后变得如此贤慧,如此善良了?难道是她真的想通了?再也不找令妃跟小燕子的麻烦了?
  如果是那样,那真是太好了!贤妻美妾,人之大幸啊,皇帝也不能例外!
  看着他嘴巴快咧到耳叉子上的蠢样无比无语,知道他又抽风了,抽风的结果就是大批大批的赏赐流水一样流进了坤宁宫,弘时不止一次怀疑这厮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乾隆带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走了,弘时微眯着狭长的凤眸开始神游天外,纵然再不情愿,弘时也得接受自己变成那拉皇后的事实,心里咬牙切齿地把他亲爹问候了一百遍,抬头看向屋外,眼中杀意蒸腾。
  伟大的四爷淡定地沐浴在儿子杀气腾腾的目光之中,笑得人蓄无害,愣是把十三爷给吓得退到了八爷的身边。

爷的清白
  小燕子最近很郁闷,为毛?过得太不顺了,她伟大仁慈美好的皇阿玛铁了心要她学规矩,不仅如此,还把她交给了令妃——她口中的令仙子一手管教,一定要让小燕子变成一个淑女,总不能让她丢人丢到婆家去吧?
  这是乾隆的原话。
  令仙子拍着胸脯保证,十天之内还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
  为此乾隆还下了特旨,免了她每日去给皇后请安的规矩,让她一心管教这个民间义女,令仙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瞧瞧,皇后算什么?我现在就是光明正大地不去给她请安她也无可奈何,迟早有一天……
  令仙子急忙拍拍自己笑得抽筋的脸蛋,一转身又变成了一个温柔小意的江南美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延禧宫的偏殿,紧接着传来一连声的惊呼……
  “格格不要啊!”
  “钱嬷嬷您还好吧?”
  “格格快停手,打不得,打不得啊!”
  令仙子心下一颤,脚底生风,穿着五寸高的花盆底鞋愣是飞一般跑了过去,只见偏殿一片狼藉,小燕子骑在钱嬷嬷背上揪着钱嬷嬷的头发打正欢,可怜的钱嬷嬷的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左眼还顶着一记乌眼青。
  继容嬷嬷被打之后,钱嬷嬷被打得更惨。
  “……钱嬷嬷……”令妃捂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肝颤悠悠地叫了一声,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钱嬷嬷是谁?慈宁宫太后老佛爷身前的得力嬷嬷,不仅教导过当朝皇帝,还教导过先皇后的嫡女固伦长公主,那规矩连先帝爷都赞过一声好,连皇上见了她都得客气一下……而小燕子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把她给打了!
  万佛啊,令仙子虚弱地闭上了双眼,真恨不得一头栽倒晕过去了事!
  小燕子看着摇摇欲坠的令仙子急忙跑了过来,张口就说:“令妃娘娘你来了,你快管管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她竟然比容嬷嬷那个老妖怪还狠,一直让我跪着叩头,你看我的膝盖都肿了她还不让我起来!”
  固伦长公主也跪过,也没见她像你这样无法无天,你一个小小的私生女能比得过先后嫡女?
  令妃心里的小人狠狠地绞着手帕,恨不得扑过去把她给咬死,但表面上还得强挤出一抹笑容,安抚这只死鸟:“格格怎么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学规矩哪是这么容易的?你早点学好了,也能让你皇阿玛高兴不是?”
  小燕子一听炸了毛:“令妃娘娘你怎么也是这个样子?整天都是规矩规矩烦不烦?我才不要学规矩,我要去找永琪玩!”
  说完潇洒地连手都没挥一下,跺跺脚就跑了,只留下脸色比鬼还难看的令妃孤零零地杵在原地,忍着吐血的冲动,去给钱嬷嬷赔礼。
  “钱嬷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本宫先替她向您老赔罪。”说着就真的福了下去。
  如果她真心赔罪也许钱嬷嬷也就算了,可她赔罪的话说得漂亮,语气和态度却怎么听怎么膈应人,倒有点以权压人的味道。
  钱嬷嬷咬牙切齿地避开她的礼,还得忍着疼痛还礼:“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说完也不等令妃接话,便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回了慈宁宫。
  令妃知道这回闯了大祸,在乾隆冲进来问罪之前冲了个冷水澡,病了,乾隆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爱妃,再多的责问也说不出口,还得反过来一个劲地安慰她,并一再保证会让钱嬷嬷原谅她们,并且不把这件事情捅给太后知道。
  此事不了了之,钱嬷嬷没等来令妃带着小燕子请罪,等来的是一连串颇有“封口费”嫌疑的赏赐,心算是彻底凉透了。
  本来她已经不用再教导规矩了,闲着养养花逗逗鸟安度晚年就行,偏偏令妃仗着自己主管后宫,非得把她“请”过来教导那个小燕子,结果害她一把老骨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送命。
  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赏赐,怎么能不窝火?
  令妃,别以为拿着凤印就真能当皇后了,一个除了邀宠争功什么都不会的奴才,竟然也敢以权压人?
  咱们走着瞧!钱嬷嬷狠狠地握住拳头,眼神冷利如刀。
  皇后知道此事后狠狠地拍着桌子:“皇上也真是太不周到了,那钱嬷嬷怎么说也是皇额娘的人,打伤了赏钱就完事?这不是明摆着打皇额娘的脸么?容嬷嬷,快,准备好东西,本宫要替皇上去安抚钱嬷嬷!”
  其时弘时已经笑翻了,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不用爷动手,你们就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太后老佛爷?哼,你一个王府格格,也敢自称老佛爷?你家四爷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都不敢这么自称,你倒是不嫌折了你的寿!
  不管怎么想,现在是人家的儿媳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后扶着容嬷嬷的手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捧着宝贝浩浩荡荡地往慈宁宫去了。
  钱嬷嬷看着端庄雍容的皇后很欣慰,不管人家送的东西是多是少,至少人家的心意到了,不仅亲自送来,赔起罪来比你们诚心多了,可这关人家什么事啊?这不都是替你们擦屁。股吗?
  唉,这皇后当的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钱嬷嬷同情皇后,顺便很隐晦地提醒皇后,怎样服侍皇上才能得到他的欢心,毕竟皇上是她一手带大的,什么脾性她是最清楚不过,不就是喜欢那些温柔小意的女人么?
  皇后先前还笑眯眯地听着,直到后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天就是十五,意味着那只蠢猴子要来坤宁宫,意味着皇后要跟他XXOO。
  弘时只觉得眼前一黑,难道要让他跟那只蠢猴子那啥?!
  佛祖啊!他来这儿是来耍猴,要是被只猴子给奸了,那还有什么脸去见天上那一群人?!
  皇后回到坤宁宫后如临大敌,时而面目沉俊,时而目露杀气,把容嬷嬷给吓得心惊胆颤:“娘娘,到底出啥事儿了啊,您可别吓我!”
  “如果他真敢胡来,爷现在就结果了他!”管他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管他有没有立储,管他天下会不会大乱,江山又轮不到他来坐,凭什么要管那么多?
  什么也没有爷的清白重要!
  可是话说回来,他若真不管那么多,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乾隆时就把他杀了?说白了还是怕,怕江山动乱,怕百姓遭殃。
  江山,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江山,毕竟他曾经也姓过爱新觉罗,从小学的就是以江山为重,百姓为先……

所谓传说
  传说昨天晚上皇上彻夜未归,呃,未归延禧宫,令妃娘娘很着急……
  传说漱芳斋的琴声很好听,歌声很美妙……
  传说皇上在漱芳斋跟一个宫女下了一夜的棋……
  传说令妃娘娘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朝袍去了漱芳斋……
  传说令仙子看着那个宫女的眼神很不善……
  不管这种种传说,弘时正忙着跟他以前的旧人接头,太医院院判李太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以为想要再见他的主子只能是他百年以后,没想到二十年后还有再见面的一天,虽然变成了一个女人,但那通身的气派和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是熟悉得令人感到感动。
  “行啊,你们七人当中,也就你和高无庸最有出息,他竟然成了弘历的心腹,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弘时好笑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要杀乾隆,能让他死得不知不觉,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不敢忘了主子的大恩大德!”刚站起来的李太医又跪了下去,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行了,找你来可不是让你说漂亮话的,那只蠢猴子今晚要来坤宁宫……”一提起这件事,满洲第一美人儿的脸扭曲了,为了不让自己扭曲的脸吓到容嬷嬷,她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可有办法?”
  “有,属下马上配一味药,吃了之后能让人浑身乏力……”李太医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道,“……要不,再加上一点提高□的?”
  “……”李太医你太坏了~
  弘时一阵阴笑,一阵□,笑得李太医和容嬷嬷狠狠地抖了抖。
  “娘娘不好了,十二阿哥惹祸了,要被皇上……打板子!”十二阿哥的贴身太监小路子一路干嚎着闯了进来,对上弘时凌厉的眼神立马蔫了下去,软软地跪在地上。
  大殿里寂静无声,明晃晃的阳光突然变得毫无温度,整个坤宁宫一片森冷。
  啪嗒,小路子的头上掉下了一滴冷汗,渗进华美的地毯里,只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
  “谁给你胆子敢擅闯本宫的寝宫?”就在弘时打破这令要窒息的寂静之时,小路子突然变得活了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十二阿哥他要被皇上打板子!娘娘您快去救救他吧!”小路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焦急,乍一看上去还真是忠心护主,如果弘时没有在天上看了二十年,恐怕也要被这小子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说起来帝后关系日益紧张,这小子还真是功不可没,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吧,如果换成以前的那拉皇后,早就风风火火地闯到现场了,跟架着膀子的鸡似的跟皇上大吵一架,不但十二阿哥的板子白挨了,还会被皇上给重得地记上一笔。
  可惜啊,今天延禧宫里那位注定要失望了,打就打吧,也该让那个十二阿哥知道什么是人性险恶了,被皇后保护得跟个白痴似的,整天追在那几个神经病的后面跑,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于是,只见皇后也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问道:“说吧,什么原因?”
  地上爬着的小路子噌地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压得他恨不得缩成一团,直觉告诉他,今天一句话说错了,他的小命就没了……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十二阿哥带着七格格玩,七格格非要上假山,十二阿哥就把她抱了上去,谁知道怎么回事,七格格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碰了个头破血流,皇上大怒,要处罚十二阿哥,五阿哥就说十二阿哥也还小,禁不起太多板子,就打十板子吧,还说七格格是令妃娘娘的女儿,就让令妃娘娘监刑,皇上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就……”
  不得不说,太监是一种很敏感的生物,尤其是混得如鱼得水的太监,更是落一叶而知秋来,那意识绝对毒辣。
  小路子即刻就意识到,皇后,并没有以往表现的那么蠢,而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一想到以往自己替延禧宫给皇后下过不少绊子,顿时脸色一白,更是汗如雨下。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令妃和五阿哥出卖了,为了他们打赏的那几个小钱搭上自己的小命,太不值当。
  他抬眼偷偷地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黑漆漆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顿时吓得寒毛耸立,身体瑟缩一下,缩成一团。
  “本打算一顿板子抽死了了事,没想到你倒是个聪明人……”皇后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浅浅地喝了一口。
  “奴才知错,奴才不该见钱眼开,娘娘饶命啊!”小路子嘭嘭地叩起头来,那架势简直是不拿自己的脑袋当脑袋了。
  “记住本宫一句话,有些钱可是你有命挣没命花的,起来吧。”
  “奴才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不杀之恩……奴才一定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去吧,好好侍候十二阿哥,本宫不会亏待你,如果皇上问起本宫来……”
  “娘娘病了下不了床,正招太医应诊呢!”小路子抹了一把沁出来的冷汗,只觉得狼狈无比。
  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弘时满意地笑了起来,这小子不错,简直是第二个高无庸啊。
  小路子去延禧宫以后十二阿哥已经挨完了板子,气若游丝地爬在刑凳上直哼哼,就知道那些行刑的太监们为了讨好令妃是下了死力的。
  看着十二阿哥惨无血色的小脸,小路子心疼得一哆嗦,两人朝夕七八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延禧宫里令妃正跟乾隆你浓我浓难舍难分之时,被小路子的到来打断了,小路子一进来就扑倒在地声色并茂地大声哭嚎:“皇上啊!皇后娘娘病得下不了床了,不能亲自来接十二阿哥了,您快去看看十二阿哥吧,他快被打死了!”
  其实现在乾隆下令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小孩子在一起玩耍,摔到碰到在所难免,小十二又不是故意的。
  都怪永琪,怎么能撺掇朕打十二板子呢,小十二可是他亲弟弟!
  还有令妃,太小心眼了,小七不就是摔破了一层皮么?又没毁容,犯得着打小十二板子么?略有不满地瞟了令妃一眼,令妃脸色一僵,小心肝碎了一地。
  当听小路子说十二阿哥快被打死的时候,乾隆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再不待见小十二,那也是他儿子,更何况,无故杖毙皇后嫡子,苍天呐,朕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该死的奴才,真不知道轻重,谁让他们下这么狠的手?”令妃替自己找了一个替罪羊,抢先一步把错误推到了奴才的身上,然后抚着乾隆的胸口替他顺气,“皇上您别急,十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嗯,爱妃说得对,来人,把那些狗奴才给朕拖出去杖毙!高无庸,把十二阿哥送回坤宁宫,让皇后好好照料!”
  “喳!”高无庸不屑地冷笑一声,就算再不喜欢皇后母子,起码的过场得走一下吧?你把人家儿子打得半死,人家娘可是卧病在床呢,怎么照顾?
  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几个奴才的命能跟十二阿哥的命划等号吗?
  眼角看到继续你浓我浓的二人,高无庸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天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令妃,你狂过边了。

吐吐更健康
  其实乾隆并不笨,就是有些好大喜功,爱听好话,耳根子又软,所以才让令妃那一张巧嘴哄得团团转,但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些不妥。
  所以,今天十五,他决定幸坤宁宫,算是对皇后和小十二有所补偿吧。
  吃饭吃到一半,延禧宫传话过来说七格格发烧了,一个劲地叫皇阿玛,问皇上能不能过去看一眼。
  乾隆扔下筷子就想往外走,却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皇后一眼,正是这一眼,他已经没有胆量迈出坤宁宫了。
  皇后面色沉静之极,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轻轻地放下筷子漱一漱口,优雅地擦了擦嘴,淡淡地扫了乾隆一眼,那架势,直接让乾隆像看到了先帝一样,差点垂首听训。
  “难不成皇上是灵丹妙药?看一眼就能治百病?延禧宫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可有为皇上的龙体着想过?万一病气过给皇上了,她们几个脑袋够砍?!”
  乾隆一哆嗦,差点说一声:“皇阿玛教训的是!”
  可是看到皇后娇美的脸和丰满的胸,顿时噎住了,一个劲地自我催眠,这是皇后这是皇后这是皇后……朕不怕她!
  然后趁着还有勇气,几乎是落荒而逃,弘时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冷笑数声。
  第二天众妃子来请安的时候,令妃眼角的春风得意怎么掩都掩不住,一众妃子干吃醋却没办法,那冲天的酸气几乎把坤宁宫的屋顶给掀翻了。
  “昨天臣妾劝过皇上,皇上不听,臣妾也没办法呀!”令妃楚楚可怜地请罪,那惨白的小脸红红的眼圈,不知道还以为皇后怎么她了呢,天可怜见的,皇后此时懒懒地窝在榻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天,延禧宫真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整个太医院都惊动了,原本医治十二阿哥的太医全都给抽调过去了,只剩下李太医照看。
  乾隆一下朝就去探病,结果被里面的药味薰得差点吐出来,看到面黄肌瘦跟鬼无异的令妃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风情万种荣光焕发的爱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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