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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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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戈听言,有些激动:“夫人是说东方神医对我……”罗敷点头:“对。但是……”夜戈:“但是什么?”罗敷沉吟片刻,终是决定将东方龄自小患病之事讲了出来。
  夜戈听得惊心,痴痴地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我们两人相对之时,她突然捂住胸口逃跑;为何我向她表白到一半之时,她痛苦的表情;为何她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原来她不是无情,而是不能动情!我要去找师父!”

  八十六、不足(二)

  夜戈、罗敷两个共同来找端木善若,请教东方龄病症之事。端木善若道:“听你们说,龄儿的病确实不同寻常。如此症状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一时并无解救之策……”
  罗敷道:“世伯,我感觉东方神医的病有可能出在神经上……”
  “神经?”端木善若、夜戈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直问得罗敷好不心慌。是啊,她应该如何向两人解释“神经”二字?神经及神经系统本是西医的范畴。罗敷改口道:“就是经脉。”
  端木善若一点头:“恩。有道理。根据《皇帝内经》上的说法,经脉具有行血气、营阴阳、决生死、处百病的极大作用。但自古以来经脉之学都是医学中最神秘最不易解释的部分。”
  夜戈忧心道:“那就是说东方神医的病无解了?”
  中医中的经络与西医中的神经都是极难解释和治疗的,关键的问题在于病理难究。罗敷听端木善若一说,觉得甚有道理,让她突然想到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则新闻,说一名女子患有“猝倒症”,任何情绪激动都会让她突然瘫软倒地。罗敷激动地说:“世伯,我突然想起一个病例,是……是我父亲曾经见到过的。一女子每当情绪激动都会瘫软倒地,找了好多大夫都不知病因。后来女子的丈夫用一种极简单的方法竟然让她不治而愈!”
  端木善若:“哦?”夜戈:“什么方法?”
  罗敷道:“那女子的丈夫每日将女子温柔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说些爱人间的轻言细语。一开始女子还会有反应,但慢慢竟然能抵抗住,甚至大笑都没问题!我父亲给这种病理起名‘猝倒症’。虽然找不出病理,但这中‘温情疗法’显然很管用。现在龄儿姐姐的病跟那女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不知这方法会不会百试百灵?”
  端木善若:“倒是不妨试一试。”说着,与罗敷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夜戈。罗敷不禁莞尔,没想到端木善若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玩心起来也是无敌得很。可以看出,夜戈这次是惨了。
  夜戈被两人盯得不好意思,忙掩饰道:“你……你们,看我干嘛?”两人见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对照以往铮铮铁汉的形象真是天壤之别。两人面面相觑一番,然后步调一致地仰天长笑,直笑得夜戈心虚非常。
  罗敷奋力止住笑,对夜戈道:“真想不出,夜戈大哥说‘轻言细语’时是个怎样的情形?”话音落地,又和端木善若一起大笑起来。
  夜戈见两人笑得没有停止的意思,窘迫地一跺脚,跑出门去。
  端木善若望着他的背影道:“傻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开窍。”罗敷眼睛一转,狡黠地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出门外,向夜戈的方向轻声追了过去。行了没多远,迎面碰上“善若居”的小童叫林儿的。林儿见两人神色搞笑,上前不解道:“师父,这么晚了你这是与秦小姐去哪里?为何走路的样子如此奇怪?”
  被“童言无忌”的林儿一问之下,端木善若甚感尴尬,干咳两声:“咳咳,什么时候让你管起师父了?石阵之内的几人可还好?”不是端木善若提起,罗敷险些将善若居石阵内困住的樊崇等人忘了干净。
  小童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在里面转悠着呢,都一整天了。估计明天累了就不转了。”小童平日见端木善若性情温和,在他面前便是一副漫不经心。
  端木善若见小童出言轻慢,在罗敷面前有些挂不住脸,忙端起师父的架子,对小童叱道:“只管说话,还不赶快扔些吃的进去,别饿死里面才好。”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弄脏了我的石阵。”小童这才埋怨着离开。
  罗敷看着这老少两人对话,觉得甚是可笑。没想到端木善若还是童心未泯之人。
  被小童耽误了一阵子,两人再寻夜戈,已经没了影子。“直接去龄儿住处!”两人相视点头。
  两人见夜戈站在东方龄门外老远,搓手跺脚的就是不上前去。端木善若急了道:“这小子怎么如此没出息!”罗敷也看着着急,道:“世伯,照夜戈这个这样,你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因端木善若并无娶妻,也无子嗣,便将这新收的两个徒儿当做自己孩子一般,一直算计着让他们结婚生子,好让他当孙子抱呢。
  之前罗敷也问过端木善若为何不娶妻。“难道是因为世伯长得丑,年轻时没人看得上你?——也不像啊。”一语说得端木善若哈哈大笑。想当初其父端木枫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这样的男子,所娶的女子也是世间少有的美貌。有如此的良好基因,生出的儿子又怎会丑到哪里去?从端木善若如今的风姿便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非同寻常。罗敷如此说也不过是玩笑之话。端木善若讲起年轻时的际遇,也是一番感叹:“想我年轻时,风流倜傥,天下女子无不倾心。可惜我风流一世,终是伤透了心爱女子的心,她一怒之下嫁做他人妇,我也因此而收心养性,终身不娶。”
  端木善若被罗敷一问,也是急得不行。道:“且让我帮他一帮!”如今秋色正浓,菊花开放甚盛。端木善若屈身揪下一片菊花瓣,对这夜戈就扔了过去,正中他的膝盖。夜戈如此武功的人,竟然吃痛不过,“啊”的一声呻吟出声,险些跪在了地上。
  罗敷惊叹地看着前方夜戈的反应,再侧头看端木善若,嘴巴张大忘了合拢,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她见识过夜听潮的暗器,可以用草茎取人性命,但那是极近的距离。像端木善若竟能十几米内以菊花瓣伤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这手段果然是风雅无比,他说自己年轻时风流倜傥令天下女子倾心,罗敷终是信了。
  端木善若满意地看着罗敷的表情:“敷儿,你看。”顺着他指的方向,罗敷看见东方龄被夜戈的声音惊动已开门而出:“谁在外面?”夜戈忙站直了身子,如此情形下见面,竟不知如何开口。
  东方龄见是夜戈也是一愣:“夜……总管。”一句“夜总管”,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显然夜戈是被这句称呼激怒了,道:“我不是什么夜总管!你也不是什么东方神医!”
  与罗敷一起藏在暗处的端木善若一听夜戈愣头愣脑地来了句这个,急得一声轻叹,小声道:“哎呀,这个小子怎么这么笨!”罗敷劝道:“世伯别急,且听他们说下去。”
  夜戈接着道:“你以后喊我夜戈,我……我就喊你……喊你龄儿!”
  端木善若嘿嘿一笑:“傻小子,还真有一套。”罗敷也道:“没想到夜戈大哥还有蛮可爱的一面。”
  东方龄一愣:“夜总管休要胡说!”说着就要返身回屋。却被夜戈一手扯住她的长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暗处的端木善若和罗敷两人惊得张大嘴巴,对视一番,异口同声道:“好!”没想到夜戈做起事来如此爽快利落。罗敷道:“你家的好徒弟!”端木善若道:(石桥整理购买)“你家的好总管!”
  夜戈任东方龄挣扎只是不松手:“龄儿,我已知道你为何拒绝我,夫人已将真相向我言明。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夜戈头放在东方龄肩膀上,这个角度正好在东方龄耳前低语。夜戈再说什么,罗敷已经听不到了。
  “世伯,夜戈大哥在说什么?”她问道。端木善若小声地“翻译”着:“他说,让龄儿不要激动,尽量保持平静,——哎呀,他告诉龄儿你说的那个方法,说要试一试呢!哈哈”
  罗敷:“世伯,你是不是胡诌啊?怎么可能听得那么清楚?”端木善若一笑:“别说离这么近,就是再远上几丈,声音再小些,我也能听到!”罗敷由衷道:“世伯,你好棒啊!你快看,龄儿姐姐是不是正在笑。”端木善若满意地点点头:“好。”
  罗敷:“既然他们这么甜蜜,我们回去吧。”谁知端木善若说:“不,再听一会。这会两人开始对话了,龄儿说……”
  正当端木善若向罗敷讲解听到的两人私语时,林儿突然跑过来:“师父!师父!”喊声一起,惊得东方龄两人慌忙分开了身子,端木善若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藏着。谁知林儿冲着两人藏身的地方就喊:“看见你们了,师父……还藏!”
  端木善若和罗敷两人万分尴尬地从阴影处走出来。夜戈、东方龄两人也走过来。四人相视,无不是别扭非常。端木善若看着跑来的林儿,恨道:“这个小兔崽子林儿,单做些让师父丢脸的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他!”罗敷离得近,他的话全部听进耳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儿跑到四人身边,气喘吁吁地对端木善若道:“不好了师父……困在石阵中的那几个人不见了!”

  八十七、师徒

  小童林儿匆忙来报,说石阵中的樊崇等人不见了。众人都是非常震惊,端木善若问曰:“怎么回事?”林儿回答道:“今日申时我还去看过一次,他们全在。刚才我按照师父的吩咐去给他们丢些食物进去,谁知里面全无人影。”
  端木善若道:“樊崇定然没有破阵而出的本事,看来庄内来了其他人。”几人忙问谁。端木善若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缄口不言。罗敷见不好多问,只道:“樊崇逃脱,我们要防范他带兵前来。”端木善若不语,若有所思地转身度步回了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罗敷问林儿:“有什么人能破世伯的石阵?”林儿道:“师父的好友夜无忧先生就可以。他们曾经在此比试三天三夜,其中一局就是破阵。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罗敷想此人定然不是夜无忧,而是另有其人。
  夜戈道:“师父乃世外高人,他的阵法精妙无比,此人神不知鬼不觉而破此阵,不惊动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必然是大有来头!”罗敷道:“既然师父不说,一定有难言之隐,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罗敷看着刚刚道明心意的两人,动情地拉起东方龄的手:“龄儿姐姐,你莫怪我将真相说与了夜戈大哥听。不管你的顽症有多厉害,我相信有了夜戈大哥在身边,总会向好的方向发展。”此刻的东方龄、夜戈两人,明明都是冷漠的性子,此刻却像是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小孩子,羞涩、尴尬一拥而上,直不敢抬起头来。罗敷笑曰:“儿女之情本是世间最美妙的事,你们又何必难为情呢?倒是先想想眼下的事要如何解决?”
  儿女之情。罗敷说到动情处自己也不禁黯然。如今夜听潮还在墓室中躺着,善若居又出状况,这让她如何不忧心?是何人能破端木善若的阵法呢?端木善若为何不愿说出心中所想?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为夜听潮三日后续命之事?
  罗敷对夜戈道:“大哥,烦你去公子墓室一趟。只查看墓前竹阵是否有人擅自开启,切莫进去。”夜戈会意:“好。”以罗敷的聪明,怎会不明白如今在有人潜入的情况下,最怕的便是被人跟踪知道了竹阵的安全行走路线,进了墓室。
  东方龄道:“我也去。”与夜戈一起离开。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东方龄返回:“回夫人,墓室及竹阵并无不妥。夜戈他已留在那里,只在暗处监视附近动向。按照夫人的安排,这几日无事便不会进入墓室。”罗敷点头。这样是最妥当不过的。
  东方龄又道:“夫人,你且宽心,我自会去找师父,与他将善若居和墓室前的阵法再演习一遍,看漏洞究竟在哪里。”罗敷感激地看着东方龄:“龄儿姐姐,谢谢你!”东方龄点头离去。
  次日晨起,小童林儿突然求见,说端木善若请她和东方龄一起过去。三人见面礼毕,端木善若道:“敷儿安排夜戈去墓前监视,此事甚好。昨日我想了一夜,终是决定告诉你们破阵之人的是谁。”
  罗敷与东方龄对望一眼,罗敷道:“世伯既然有难言之隐,又何必对我们言明?”东方龄也道:“夫人所言极是,师父不必强求。”
  端木善若称赞道:“凡人都有好奇心,而你们能克制住自己,这是一般人所不及的。我端木善若不会看错,抛却其他不说,你们日后也必定会是德高望重之人。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要讲的。——其实,我在夜戈和龄儿之前,我还有一位徒弟。此人深得我的真传,尤其对阵法和用毒之术,世间难有人能出其右。我一生未娶,更无子嗣,便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可惜……”端木善若讲到这里,脸上深沉懊悔。“可惜后来我发现他心术不正,便与他了断了师徒情意。”
  罗敷喃喃道:“心术不正?”如果单单用这几个字来解释这段奇特的师徒缘份的终结,未免太过草率了。
  端木善若道:“对。他当日的各方面的造诣已不在我之下,后来他向我求天璇剑。——天璇乃是天下奇兵,我坚信能得到它的必定是有缘人。我当时想观察他与天璇的缘分,就没有答应他。谁知他竟起了偷窃之心,被我发现之后还要明抢,更不顾念师徒之情将我打成重伤……”
  “师父。”
  “世伯。”
  罗敷与东方龄两人同时惊呼。小心翼翼地查看端木善若脸上的表情。本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却因为一件兵器而要置自己于死地。遭遇如此的背叛,恐怕没有人可以不痛彻心扉。重新面对这件事让端木善若苦恼了整整一夜,可见他并不能完全放下。
  罗敷深切感叹,天璇啊天璇,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故事,多少惊险?
  端木善若呵呵一笑:“你们不用担心,此事已发生二十多年,我早已放下。”
  罗敷道:“世伯,既然天璇对你如此重要,你又怎会将他送与了我公公夜无忧?”
  端木善若答曰:“刚才讲的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正是你公公。当日我被孽徒所伤,正是被他所救。后来你公公又为我疗伤,我们相谈甚欢,皆有相见恨晚之意。我们一同游历天下,发现了大堡山这块风水胜地,于是一同建成了这‘善若居’,约定百年之后于此相伴。地下长眠有好友在侧也算得上人生一大美事。当时我想将天璇赠与知己,苦无名目。你公公抵死不受。后来我便向他求了一本上古剑谱,借故礼尚往来这才将天璇赠与了他。”
  罗敷感叹:“世伯,你与我公公之间的情谊真是惊世骇俗。”又问:“听你讲了这么多往事,难道师父所说的破阵之人乃是你之前的徒弟?”端木善若点头:“正是。”
  罗敷忙问:“他是谁?”端木善若:“他姓卢,名风扬。有个独子叫卢有梅。”
  罗敷:“竟然是他!”印象中她与陆风扬从未蒙面,但两人纠葛从她初入长安开始便从未停止。先是她识破其子卢有梅的阴谋,引得夜听潮将其诛杀;后在邯郸,他先助刘林,后助月如风给夜听潮下毒。卢有梅既然与月如风走在了一起,便可猜想汉中赤眉谋逆之事他必然也有参与。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罗敷问:“既然他破解了善若居的石阵,为何不趁机攻庄呢?”端木善若道:“按理说,他既然找到这里,定然能认出此阵法乃我所布,而前来滋事。为何没来我也是费解,也许因为我身上已没有吸引他的天璇剑。”
  罗敷道:“世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端木善若:“我已与龄儿将阵法重新演习,即使卢风扬来犯,也可抵挡一阵。如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后日为听潮续命之事。希望卢风扬此次前来只是为救走樊崇,而没有发现你和潮儿在此,否则一定又是麻烦”
  罗敷感激地看着端木善若,坚定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让夜听潮醒来。罗敷道:“世伯不用担心,他们必然没有发现我们在这里,否则以樊崇对我的痴迷,对听潮的畏惧,一定会不惜一切前来攻庄。况且,听潮对卢风扬有杀子之仇,他如何能忍?”
  端木善若这才放心点头。“不过也要防范。虽然他昨日未来,不保今日不来。”
  罗敷和东方龄两人点头。东方龄道:“陇南地处偏远,很难调集夜氏的力量来此。樊崇的赤眉军一日两日又不会离开,将来之事定然处处惊心。”
  罗敷自责道:“是我将樊崇的注意力引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她贸然来大堡山避难,樊崇和卢风扬就不会发现善若居。是她无形中让夜听潮复生的希望又降低了几分。罗敷忧心难当地看着窗外。秋风已为天地带来一片肃杀之相,似乎昭示着一场殊死较量就要来临。
  罗敷猛然转身:“我要离开善若居!”
  “什么?!”端木善若和东方龄两人惊奇问道。
  罗敷肯定地点点头:“只有我离开,才能吸引樊崇的注意力,让善若居和墓室不为所扰。”两人对罗敷的决定都表示反对。端木善若道:“敷儿以身犯险,你若有事,我如何面对你公公?”东方龄也道:“夫人,你好不容易脱离虎穴,如果再回去,公子醒来定然会责怪我们。”
  奈何罗敷去意已决:“世伯,龄儿姐姐,你们不必再说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罗敷做此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们劝也无用。”说完跪在两人面前,泪眼已是朦胧:“敷儿求你们,一定要让相公醒来!如果我有事,请转告相公,开儿还在邯郸等着父亲归来!”两人听之,皆是落泪。
  罗敷说完,起身回房,换了女装,收拾简单行礼,又牵了先前抢来的樊崇的马匹,离开善若居,下了大堡山,径直向仇池山驰去。
  当初为了将樊崇骗出军营,她建议他去仇池山伏羲洞参拜伏羲神像。后顺利逃离樊崇手掌来到大堡山。没想到如今为了吸引樊崇视线,真要完成这仇池山之行了。

  八十八、风寒

  罗敷离了善若居,下了大堡山,骑马径直向仇池山而去。临行前她特意换上了一身女装。粉红色坠地长裙,水红色披帛。——这身衣服原是当日在宛城,夜听潮为她准备参加刘秀婚礼时所穿的。那也是她第一次以女装示人,那次她的倾城惊艳本是夜听潮刻意为之,她的美也如他所愿让天下人永记在心。
  罗敷没想到夜听潮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前来大堡山找端木善若,竟然还带着这套衣服!何止这件衣服,她平日所用之物,他竟然全部都留在身边。看见这些东西是否能让他想起她的样子,是否能让他心中甜美如春日?——罗敷黯然,奋力地甩了甩头。为了夜听潮的醒来,她必须坚定地走下去。罗敷加紧催马,一抹丽影如朝霞一般映照得满天尽是神采!
  以罗敷的容貌,加上这身装束骑在马上,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即使在长安、邯郸这样的大城,罗敷行走之处都皆是紧随的目光。在陇南这样欠繁荣的地方,她的出现无疑如仙子一般惊世骇俗。
  《陌上桑》里有诗句形容世人见到罗敷时的表现:“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果然是并无夸张。
  越离大堡山远的地方,罗敷越放慢了行程。眼见就到了仇池山,罗敷向路人问了伏羲洞的方向,直接牵马步行起来。如此行了半日,果然,还没到达目的的,樊崇已亲自催马赶到。罗敷心想樊崇对她果然是用心,恐怕她一下大堡山便被他的眼线盯上了也说不定。
  罗敷在马上欠身:“樊大人,我们相约参拜伏羲像,虽然迟了两日,但罗敷终归是没爽约。”
  樊崇一见罗敷的样子,又听她轻言细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道:“敷儿如此守信,倒是难得啊。我们一起进洞!”说罢不顾随人劝阻,(石桥整理购买)下马与罗敷并肩而行。
  罗敷道:“樊大人不会怪罗敷先前任性,独自一人前来仇池山吧?”樊崇笑曰:“怎么会?我说过,要得到敷儿心。天下男人所不能做,我樊崇都可以为敷儿做到,何况是忍受敷儿的任性?又有几个男子如我樊崇这般幸运?”看着樊崇一副武夫相,却硬要往自己身上套上个风雅的名头,罗敷心内实在鄙视得很。她知道,樊崇对她百般忍让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而言,而是她的美丽和聪慧足可以满足任何男人所有的虚荣心。
  怀着一腔心事罗敷草草地陪樊崇参拜我伏羲神像。樊崇道:“敷儿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罗敷心想,自己如何能不疲惫?躺在石榻之上的夜听潮是生是死还未可知,端木善若的续命之术到底可不可信?况且现在又让卢风扬找到了那里,万一他们对大堡山突然攻击又将如何?夜听潮和开儿如今是她最亲近的人,他们中任何一个有事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罗敷勉强笑了笑:“怎能不疲惫,在陇南这种穷山僻壤,如何有长安住得安逸?”
  樊崇令左右只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只对罗敷道:“敷儿不用烦闷,我赤眉大军不日便将回返长安。”“什么?”罗敷惊诧地问。这也太快了吧?难道短短十数日的工夫赤眉已取食完毕,有了再战长安之资?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如此神速?不过换一个角度想,如果赤眉真的回了长安,说不定是件好事,至少大堡山那边是安全了。罗敷顿时觉得又惊又喜。
  樊崇:“来陇南本就是权益之计,一旦大军修养完毕,赤眉定然立刻回返。”
  罗敷暗喜。樊崇对“长安”二字的着迷从他此次行为便可窥一斑。近百万大军刚刚从长安退出,却又要回还,难道他就不怕这样折腾下去大军疲惫难当吗?这样的军队即使赶回了长安又能怎样,哪里有什么战斗力?
  罗敷:“如此甚好。敷儿也满心想回去呢。那椒房殿住着可比这里舒服许多!”樊崇一喜:“敷儿喜欢住在椒房殿?”罗敷娇媚万分地答道:“自然是喜欢的。”樊崇忙趁势道:“那如今敷儿可愿入主椒房殿了?”罗敷娇羞道:“与樊大人相处日久,已明了大人对罗敷真心。只要大人他日做得皇上,以皇后之礼迎我,我……自然入得。”
  樊崇脸上顿时开了花一般,大笑曰:“好好!”伸手就要搭在罗敷腰间,却被她敏捷避开:“我欲与大人图的乃是长久恩爱,罗敷平日也只爱英雄。——待到大人攻得长安,登了基,与敷儿行了夫妻之礼,再亲热不迟。罗敷可不想落个无名无分就跟着大人的名声,倒是恐为世人耻笑。笑敷儿也就罢了,大人既然要为君主,可是不能让任何流言蜚语辱没的。”
  樊崇听罗敷娇语连连,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罗敷的要求:“好好。如果能得到敷儿,莫说个长安,就是天下,我也愿去打;莫说登上十天数月,就是一辈子也是值得!”说着规矩地把手收回,令人牵马过来,两人一人一匹,骑上前行。
  夜间,两人回到了陇南赤眉大营,樊崇要与罗敷接风。罗敷满腹心事应付他一人已是累心,哪里还愿意再经受大场面?罗敷只道乏了,将此事推了出去。
  今日月色如水,星子满天,静谧的夜晚想起与夜听潮的种种,罗敷分外动情。此时想必他处秋已尽,陇南却仍然有秋意,似乎被封存一般。罗敷披衣走在帐外,踏碎一地的月光。明日便是为夜听潮续命之日,只期望一切顺利。如果这几日赤眉再离开陇南,那么他也可以安心在此处休养。
  罗敷突然想到什么,对名为随身侍奉实为监视其动向的侍女道:“我好像感了风寒了,快去令人煎些药来。”说完掩面咳嗽两声,轻扶娇颜,竟是柔弱无比。侍女道:“是。”已有一人离去。
  罗敷回帐内榻上躺着,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樊崇就到了:“敷儿身体不适?”罗敷点头:“大人近日事忙,又何必亲自过来?”樊崇道:“什么事能比得上敷儿的事重要?我已带来军医在帐外等候,让她为敷儿诊诊脉再煎药不迟。”罗敷点头,道:“也好。不过……”
  樊崇见罗敷脸上多有难言之色,忙劝慰道:“不过什么?敷儿有病自当是要大夫诊治的。”
  罗敷道:“我……”说着又咳嗽,做出为难的样子看看周围。樊崇会意,令众人全数退下,罗敷这才道:“大人本是心细之人又怎么看不透?诊脉自是要肌肤相触的,让一个男子接触我的……手臂,让罗敷怎不难为情?”说完又是咳嗽连连,捂住胸口痛苦万状。
  樊崇一听懊恼非常:“敷儿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怎能让其他男子碰敷儿呢?——你看这样可好,我军中有位卢先生,有金丝诊脉之绝技,让他为敷儿诊脉。就在这中间扯一方帐幔,这样连容貌也省去见了。”
  罗敷听了面露喜色:“如今我有疾在身,姿态全无,不见容貌倒是更好。只是你说的卢先生如此神通,他是否愿意为我这等小事屈驾而来?”
  樊崇哈哈一笑:“我让他来,他岂敢不来?!来人,传我口谕,让卢先生前来为敷儿悬金丝诊脉。”侍女称是离开。
  罗敷暗喜。她知樊崇口中的卢先生正是卢风扬。她从端木善若和东方龄处听得卢风扬不仅用毒厉害,还精于医术。他们三个都是会悬丝诊脉的,而天下掌握这项技术的人总共也不超过五个人。罗敷没想到自己借此略施小计就能见到他。明日为夜听潮续命之事最怕的就是这卢风扬再上大堡山捣乱,如果自己可以想办法与他相识,并将他留在军营,大堡山岂不又多了一重胜算?那么即使赤眉不离开陇南又能如何,还不是对夜听潮和端木善若等人没有丝毫威胁?
  让罗敷吃惊的是,除了卢风扬之外,她还见到一个令她百感交集的“老朋友”——月如风!罗敷一直猜想他们在赤眉军中,但因为自己行动受限而从未见过他们。
  月如风也是因为樊崇对罗敷的荫护而从不知她就在自己身边。樊崇知道两人乃宿敌,怎会让罗敷有落于月如风手中的危险?今日卢风扬被请去诊脉,两人正好在一起,她便暗自揣测,什么样的病人不用军医诊治,而非要请卢风扬呢?侍女传达樊崇的特别叮嘱,说要卢风扬拿着金丝前往。这赤眉之中还有不方便让她见到的人物?越是如此她便越好奇。跟随卢风扬来到罗敷大帐,她却并不入内,只在帐外听着里面动静。
  卢风扬进帐,与樊崇礼毕,卢风扬看着榻前帐幔,问道:“不知病者何人?症状如何?”罗敷咳嗽几声,说话之声自帐幔之后缓缓传出:“小女罗敷有劳先生了……”
  还没等罗敷讲完,帐外已有人掀帘而入:“樊崇你竟然藏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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