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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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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縯如何见得爱将被人所害?慌忙上前据理力争,谁知刘玄以“同谋造反”此为由,将刘縯也推出斩首。
罗敷心想刘縯这样就死了?眼泪脱眶而出。一代名将死得不明不白,怎不让人伤心?何况刘縯对自己多有照顾,视自己如亲人一般。在她心中,他也如同兄长一般可信可亲。
再说刘縯怎么可能谋反呢?他不会。他虽然生性鲁莽,曾对皇位一事耿耿于怀。但他是心怀天下之人,不会因为个人愿望而做出谋反的事。刘玄是他祖兄,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怎么可能去谋窜汉室基业?
罗敷忙问:“刘玄为何非要传刘稷?宴会上除此之外,可还有蹊跷?”
朱祐想了想:“啊,我记起来了。筵席之中,刘玄手中一直在把玩一块玉佩。我当时觉得蹊跷,有什么好的玉,非爱得不离手?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下。”
罗敷又问:“然后呢?是刘玄亲自提出要见刘稷的吗?他怎么就发现众将之中独缺刘稷呢?”
朱祐恍然道:“不是刘玄,是大司马朱鲔向他提议去传刘稷的!”
罗敷负手而立。她对众人讲:“如果我没有猜错,整个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刘玄当日已有杀刘縯大哥之心。他在效仿当年项羽鸿门宴之举,在庆功宴上杀掉大哥。他手中佩玉正是讯号,佩玉一举,众将齐上诛杀。不过刘玄或许不忍或者不敢对大哥下手,迟迟不举佩玉,这才有了朱鲔借传刘稷之故来杀大哥之事。刘玄的头号目标本来是大哥,可怜刘稷也因此妄自送了性命。只是……”
邓晨问:“只是什么?”
罗敷摇头不语。她是想说,只是不知此事与无颜公子有没有关系。
邓晨:“贤弟所言一点不错。事情经过必然如你所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敷轻启朱口,只说出一个字来:“忍。”
她临出宛城之时对刘縯讲过,要小心刘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有责任。如果当时不是负气离开宛城,而是一直留在刘縯身边,也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刘縯之死,她是难逃其疚。刘秀因此痛心疾首,她如何对得起他?罗敷一番的失神。
几人正在商量对策,宛城传下了圣旨。
罗敷亲自出城迎接宣旨的公公,将其迎至城中,恭敬道:“公公,刘秀将军正在处理城中事务,不能亲自来迎公公,还请公公见谅。”
此时却见刘秀出现了。罗敷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忧伤,但被他掩饰地很好。刘秀道:“刘秀恭迎圣旨。”说着带领众人跪了下来。
罗敷明白,以刘秀的聪明,即使不听朱祐之言,也定然知道哥哥的死与刘玄有关,他还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迎接圣旨,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公公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刘縯意图谋反,已然服诛。命其弟刘秀火速赶往宛城,听候发落。钦此。”
刘秀谢恩。罗敷令人打点公公。又来到刘秀屋内,禀退了众人。“三哥如何打算?”
刘秀再没有面对众人时的理智。木然地流泪。罗敷看他如此,心痛得喘不过气来。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任他在自己胸前无声哭泣。
“文叔,哭吧,尽情地哭吧。”罗敷道,“但记得,只能在这里哭,也只能哭这一次。外面是等着你回宛城的公公,四处是刘玄的耳目。出了这个房间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莫说有泪,就是有血,也不能流在外面。我们必须忍,不然大哥就会白死。不但没有人可以为他报仇,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我知道文叔不怕自己死,可是二嫂呢?伯姬呢?你大姐、二姐、姐夫,你的所有亲人,所有舂陵军旧部,还有我,都与你的生命息息相关。我们必须忍!文叔!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
罗敷泪如雨下。此时让刘秀去忍,比杀了他更难受。可是以刘秀的实力,此时如何可以对付刘玄呢?他与王莽不同,对付他刘秀可以用的军队只有自己的舂陵军旧部,可是这些人多数仍留在宛城,剩下这些人不足千人,又能中什么用?何况刘玄坐的是汉室的天下,刘秀要诛杀他可谓出师无名,怎么可能胜利?
罗敷看他情绪稍稍平复,又道:“根据我的观察,此事主谋乃是朱鲔,刘玄在此事中表现出了犹豫不决。我们只有利用他这份犹豫,才能有生的转机。”
刘秀点头。罗敷知道又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在这场战争里也许没有硝烟,但一定会时时面对杀戮。一步不小心就会送了性命。她必须要比在战场上更加谨慎!
四十六、双喜
刘秀收拾好心情,简单地收拾了行礼,只带着罗敷随公公来到宛城。临行对邓晨等人再三嘱咐,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千万不要为自己报仇,只归顺刘玄,求得身家保全。众人含泪应允。
刚进宛城,两人就被卸去了兵器。公公道:“刘秀与洒家去见皇上。秦参军,无颜公子有请。来呀,带秦参军过去。”
罗敷被人带走。她深深看刘秀一眼,希望他谨记自己所说的话,一切以大局为重。看见刘秀眼神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无须担心,他自有远胜于她的胸襟与睿智。
无颜公子的处所就建在宫里。因为玄汉刚刚建立,并不曾充盈后宫,刘玄还只是先前那一妻两妾。所以无颜公子住在后宫之中也未有不妥。
“无颜公子呢?”罗敷来到宫中却并不见人。转身一看,连领路的公公也不见了踪影。
无颜公子的宫中并不见任何的侍婢、太监,高大的宫殿到处垂满水绿的轻纱。罗敷笑,这才是无颜公子应有的住所。唯美。他是个唯美主义的男子,一如夜听潮一样。
“在笑什么?”
有人声传来,却并不见说话之人。
忽见两排侍婢现身,掀开层层罗帐,一人长身玉立背对着罗敷。
罗敷奇怪地问:“你怎知我在笑?”隔着这许多的罗帐,他又背对着她。
无颜公子对众人道:“都下去。”来到她身边,从上而下俯视他。他的面具,他身上妖冶的熏香,这个男子总让罗敷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危险,致命。即使身为尘埃,他也将是最高傲的一颗。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是夜听潮,可以随时将自己捏得粉碎。
无颜公子道:“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内功的吗?”
好神似的语气,好雷同的句子。这句话让罗敷一下子想起了夜听潮。
罗敷:“你请我来这里不会只是让我见识你的内功吧?”
无颜:“我请你来,是为你解答问题。”
罗敷:“你知道我心中有疑问?”
无颜笑:“有。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刘玄杀刘縯之事,我并未参与。刘玄忌惮刘氏兄弟之能而起了杀心。如果事先知情,我不会让他这么做。”
罗敷警觉地看他:“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即使她知道此事与他有关又能如何?她压根奈何不了他。何况,这也不是她心中的疑问。以夜氏的做法,他们想杀一个人不会弄出什么什么“玉佩为信”的事,更不会曲折到以刘稷之事为由杀掉刘縯。他们会直接取他的性命,完全不需要这么多周折。杀刘縯之事不是他们的风格。
无颜:“我是没有必要向你解释。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判断力。”
罗敷试探性地问:“既然没有,你为何让我前来?”
无颜长笑:“哈哈哈哈,你会知道的!”说完转身离开。
罗帐又被一层层地放下,连大门也关了起来。罗敷大惊:“你,你要软禁我!为什么!”
另一边刘秀来见刘玄,恭敬跪曰:“吾皇万岁万万岁!”还没等刘玄问罪,刘秀已然谢罪:“罪兄大逆不道,意图谋反,臣下实在无颜见皇上,恳请皇上赐微臣一死。”说完,以头扣地,铿锵有声!
朝堂之上的官员多是刘玄心腹,本来是想对刘秀治罪的,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一时间倒是失了分寸。刘玄本来杀害刘縯心生犹豫,再见刘秀如此,也没了主意。忙命人将刘秀搀起。又对刘秀言此事并无意于牵连他人。
刘秀洒泪曰:“皇上,刘氏出罪兄之人,实乃我刘氏的不幸。刘秀恳请皇上免去微臣的官职,让微臣回老家南阳闭门思过去吧。臣愿以余生忏悔罪兄所犯之过,祈求我玄汉王朝江山永固!”
刘秀越这样说,刘玄越是没主意。“刘縯大逆不道,已然服诛。朕知道此事与文叔并无关系。”
刘秀仍然坚持让刘玄免了自己的职务,刘玄左右看看心腹的臣子,一时竟然没有一个能想出对策的。刘玄无奈,对刘秀道:“传朕旨意,太常偏将军刘秀戍守昆阳有功,封拜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刘秀再三推辞。刘玄只道君无戏言,将官职硬是赐予了刘秀。
刘秀谢道:“皇上以德报怨,微臣日后自万死不辞!”
回到将军府,刘秀令人悄悄收拾刘縯贴身之物,自己则每日与将士玩乐,日日笙歌,达旦方休。刘玄见刘秀只知及时行乐,并不思为兄长报仇,渐渐放下戒心。只是大司马朱鲔仍然担忧:“皇上,恐怕刘秀心机重,把我们都蒙蔽了!”
刘玄只得再令人日日观察刘秀举动,命发现异常立即回报。
这日阴识从昆阳而来,见刘秀曰:“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刘玄耳目遍布,你只是如此恐怕无法瞒过他。”
刘秀曰:“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如今敷儿也不在身边,不知她被无颜公子叫走怎样了。”
阴识道:“秦参加的安全,三哥自不用担心。无颜如果有心要害她,也不会明目张胆将她叫走。只是我们这边……不如……”
刘秀:“不如怎样?”
阴识:“不如我们大办婚事如何?”
刘秀犹豫道:“这……”
阴识:“恐怕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他法令刘玄消除戒心了。”
刘秀思索片刻,问曰:“给谁办?”
阴识忙上前:“我知三哥一直心仪我妹妹丽华,前些时日我已经说服家人,将丽华接到宛城。不如趁此时将你们婚事办了。”
刘秀一听要他与阴丽华成亲,心中顿时感觉不是滋味。刘縯新亡且不说,他如何对得起罗敷?“不行,此事还要慎重。”他推辞了阴识的提议,一人入内室静思。
此时朱祐来报:“三哥,大哥的贴身之物我已从大司徒府取出。”
刘秀忙问:“可有人看到?”
朱祐:“并没有人看到。我趁夜色潜进去的,反复确定无人跟踪才敢回来。”
刘秀:“好。”令朱祐将东西放到踏上退下。看着刘縯平素里用的长刀、护甲,读的兵书、战册。刘秀无声痛哭。
物品里一封锦书吸引了他的目光,刘秀取出来一看,竟是刘縯写给罗敷的信笺!就是这封小小的信笺,改写了几个人的人生。
刘縯信中俱言对罗敷深情,并决定战争稍一平息就将迎娶她过门。信中有几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刘秀。刘縯道:我家人之中弟妹李氏深感你安葬二弟之恩,伯姬蒙你请人治疗病患,三弟又同你情同“兄弟”,二妹和妹夫视你如亲人。虽然你年龄尚小,但我相信你只要入得刘氏门厅,一定会是深受他们爱戴尊敬的大嫂。
刘秀看到了刘縯对罗敷的一往情深,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在这个巨大的感情漩涡中,他寻不到出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从小相依为命的大哥喜欢的人竟然是罗敷;而那个淡雅如荷的女子,阴丽华,现在正在驿馆之中等待自己前去迎娶;而他最爱的,愿意用灵魂去的女子却恰恰是罗敷;罗敷无数次救自己于水火,更对自己一网情深!而她却是差点成为自己大嫂的人。
局势容不得他有过多的思考,邓晨来找刘秀:“三弟,你为何推掉了与阴家的婚事?你不是一直有‘娶妻应得阴丽华’的梦想吗?现在的局势,还有什么比你们马上结婚更有帮助的呢?”
刘秀将锦书置于袖中,对邓晨道:“我要去驿馆。”
阴丽华一如往日的温润如玉。看见心爱的爱人,她顾不得了大家闺秀的身份,顾不得了名门之内的礼仪,经年不见,她只想表达对爱人的思念,紧偎在他的胸膛。泪水从她眼里晶莹而出:“文叔。大哥的事我听说了。”
这一个拥抱让刘秀彻底向命运低了头,他扶住阴丽华。对,这就是他应该相伴终生的女子。而罗敷,就让她像生命中最美丽的彩虹,只属于天乍晴的那一瞬惊喜吧。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再去爱一个自己大哥深爱的女子。从小看他长大的大哥,自从九岁父亲去世,他像父亲一样做起众多兄妹的脊梁,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他不能与几乎成为了自己大嫂的女子在一起,他无法过自己这一关。
婚礼准备地仓促,却热闹非凡。知情之人都知道这场婚礼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秀。做好了,大家都平安无事;演砸了,每个人都要搭上性命。
除了自己和阴丽华的,刘秀又趁机命李通和伯姬的也一起成亲。李通对伯姬之情,他早在南阳就知道。他私下让二嫂李氏探得了伯姬的心意,她对李通也是情有独钟。
今日大将军府可谓“双喜临门”。为了加大婚礼的影响度,刘秀亲自去请圣旨,请刘玄为自己和李通赐婚,又邀请了玄汉的所有朝中官员。
之前倾向与刘縯、刘秀兄弟的官员多有悱恻。刘縯刚死,作为兄弟的刘秀不说为大哥举办丧失,却大办婚礼,这是何道理啊?刘玄及心腹听到这个消息却表现出十分的雀跃。尤其刘玄,他对朱鲔道:“你看,我说刘秀难成大事吧?不办丧事反办喜事,好色之徒,何足为惧?哈哈哈哈。”
罗敷深在宫中,却也感觉到了外面的热闹。“来人哪!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侍女上前回话:“回参军大人。大将军府正在娶亲,现在放烟花呢。”
大将军府?那不是刘秀的宅邸吗?“大将军府正在为谁办亲事?”
侍女刚要回答,无颜公子出现了,对侍女轻轻摆手,侍女领命退下。无颜对罗敷道:“不错。娶亲之人正是太常偏将军刘秀,另外还有柱国大将军李通。”
李通娶妻她可以理解。刘秀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安排他提前迎娶伯姬。可是刘秀自己怎么会娶妻呢?昆阳城中两人已经彼此袒露心声,她怎么会置自己于不顾而去娶别人?不,这是圈套,不是真的。“我不信!文叔不可能娶亲的!你在骗我!”罗敷甚至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忍不住要向无颜公子质问。
无颜并不答话,对侍女道:“更衣。”
侍女答:“是。”一起过来将罗敷领至内堂。
无颜公子在外道:“等你更衣之后,我们一起去大将军府。”
无颜公子为她准备的是一套女装。罗敷乖乖穿上。不止是因为刘秀之事让她心乱如麻没了反抗的力气,更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她已然没有反抗的必要。
粉色坠地长裙,水红披帛长长得托在地上。罗敷苦笑,他连自己为阴丽华设计披帛之事都知道。无颜公子果然消息灵通地可怕。
头发一如之前一样长长地垂着,只用细带系了。发饰只有一支步摇,上面一条条长长的水晶链子随风摆动,如梦如幻。
无颜公子很满意地看着罗敷的装扮:“不管在何处,我都要你成为最美丽的女子。”
罗敷觉得此话不妥,却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
无颜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侍女。侍女会意,赶忙接过给罗敷佩戴于腰间,丝毫不敢怠慢。
罗敷问:“这是什么?”
无颜:“我夜氏的信物。拥有此物,你就是夜氏的当家主母。”
罗敷想推辞,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意见对于无颜根本就不重要。苦笑一下,随他去吧。
四十七、名动(一)
罗敷一入大将军府,众人哗然。
今晚的大将军府聚集了所有朝中大臣。刘秀如今身份特殊,他举办婚礼,朝中人谁不好奇?何况娶的是管仲之后名门望族阴氏丽华。再加上柱国大将军李通一起迎娶刘伯姬,这是何等场面?更不用说刘秀有意增加婚礼的影响。整个大将军府张灯结彩,到处都站满了忙碌的家丁和前来道喜的人们。
罗敷的出现无疑是这个刻意营造的热闹场面最具劲爆、最娱乐价值的新闻。她是舂陵军的创建人之一,她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参军,她是屡立奇功的军中女诸葛。她在宛城令绿林军从天而降,她在昆阳助刘秀一战闻名,陪她前来的是整个玄汉王朝最神秘最尊贵的人物——无颜公子。这些种种都为她构起了一个个巨大的光环,但是所有这些光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她是女子的事实。堂堂军中女诸葛,她竟是女子,绝色倾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人们屏住呼吸,看她一步步走过来。身侧是同样一身华服的无颜公子,身后是四名如玉女侍,为她托起长长的裙摆。今天的主角本不应是她,所有的人都是为刘秀而来,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人们忘了言语,忘了玩乐,忘了呼吸,所有人唯一可以做得是记住她的绝世容颜,仰望,然后永世感叹。
罗敷轻声对无颜公子说:“为何让我如此招摇?”
无颜:“你应该受到万民的瞻仰瞩目。我要你名动天下!这样才配得起我夜氏当家主母的身份。”
罗敷苦笑,即使在风光无限,她也不会成为今晚真正的主角,刘秀身边站立的女子只会是阴丽华,而不是她。
一听罗敷前来,一向与她要好的伯姬也顾不得今天自己是新娘应该恪守礼仪,身着红妆便迎了出来。可怜她年龄只有十五就要出阁,这皆是形势所逼,她又能如何?所幸嫁的人是李通,对她痴心一片,一定会像珍宝一样爱她一生。
罗敷上前接住她的拥抱,用长袖遮住众人的目光:“伯姬,不要哭,一滴眼泪也不要流,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伯姬无声凝噎:“可是,大哥他……”
罗敷:“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如果哭,你连你其他的亲人也要一起失去。你想三哥、二嫂、大姐、二姐、姐夫和李通都离你而去吗?”
罗敷说得字字铿锵,一字一句都重重砸在伯姬的心里。伯姬深呼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罗敷长袖离去时,那张脸上已是笑靥如花。这不是伯姬想要的表情,可是她做到了。刘家的女儿亦然是不可战胜的。罗敷看到这一点,心情清爽了许多。
刘秀随后赶来,看见绝世而立的罗敷竟有一刻的失神。她不该来,她来了,让他恨自己残忍。这样做真的是对的?
“丽华姐呢?”罗敷问。她以为自己可以掩饰得很好,眼泪却又一次出卖了她,随着脸上的笑靥滴下来,大颗大颗,毫不犹豫地滴下来,连那笑容都没有弄凌乱。
刘秀低沉地说:“她在内堂。”他发现他错了,他看到她,心底的渴望疯狂地生长,疯狂到自己都无法控制。他无法做到坦然面对她,面对杀兄仇人时他都可以坦然,可是他无法坦然面对她!
罗敷:“要拜天地了吗?”
刘秀痛苦地道:“是。”
罗敷问:“为什么?”她心里有千言万语的疑问,为什么在昆阳还好好的,来到宛城一切就变了?为什么明明可以相爱他突然又回到了原点?你有何苦衷?还是你压根不爱罗敷?
刘秀眼中的痛苦出卖了他,罗敷知道他定然有苦衷,因他心中有爱,所以眼中有痛。
无颜公子不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武信侯是不是该拜天地了?”
邓晨跑来,拉着刘秀便走:“吉时已到,三弟怎么还在这里?快,新娘子等着拜天地了。”
罗敷泪如雨下,但还是在刘秀转身那一刻对他说:“三哥,莫忘了先前之言。”她记得自己对他说过,他不能再流一滴泪,那些会断送太多人的性命。罗敷不能让这场婚礼停止,即使它不是自己的。只是,“丽华姐,莫怪我不去亲自为你贺喜了。”她不能让自己看到最爱的男人与他人拜天地,入洞房。不能!她不允许对自己如此残酷。
手持金樽,罗敷讪笑,对无颜公子曰:“你让我来是见证别人的幸福还是衬托自己的不幸?”
无颜公子:“你有何不幸?你的尊贵无人可及。”
无颜看她醉意微醺,一副娇态蚀人骨髓,将她轻拥入怀,长袖一搭,一杯酒已被他送入她的口中。
罗敷笑:“哈哈,你想灌醉我?”
四十七、名动(二)
手持金樽,罗敷讪笑,对无颜公子曰:“你让我来是见证别人的幸福还是衬托自己的不幸?”
无颜公子:“你有何不幸?你的尊贵无人可及。”
无颜看她醉意微醺,一副娇态蚀人骨髓,将她轻拥入怀,长袖一搭,一杯酒已被他送入她的口中。
罗敷笑:“哈哈,你想灌醉我?”
无颜公子:“正是。”对屋外侍女道:“这将军府可还有僻静处?”
侍女忙曰:“回公子,有。”
无颜扶起罗敷,对侍女道:“引路。”
罗敷步履已经凌乱,身上似乎柔软无骨,只能让无颜如此扶着。
侍女将两人领到大将军府后花园一处竹林旁边,知趣地退下。
轻风之下,竹叶沙沙作响。小径通幽,遮去了前院的喧嚣之声。罗敷轻声嘤咛:“呵呵,来这里却是作何?”
无颜将罗敷抱至一凉亭的美人靠之上,邪气而笑:“做男女该做之事。”
罗敷无辜地问:“男女该做何事?”
无颜又笑,上去揭开罗敷的发带,一袭长发随风飘动,好不动人。“就是……”无颜公子口中轻语,戴着绿玉面具的脸却已凑了上去,闻着罗敷颈项上的馨香。
谁知此时罗敷突然出手去摘无颜脸上的面具,动作之快,好似方才的酒意已然完全无踪。她在佯醉,目的就是这一刻。绿玉面具在手,却在她看见无颜公子真面之前,他迅速背对她站了起来。手中不知抛出何物,凉亭四周的竹帘被一一放下,无颜冷哼:“如此聪明,果然没坏了我无颜公子的眼光!”
罗敷笑出声:“呵呵,别装了,夜…听…潮!”
无颜公子仰头长笑:“我是夜无颜,并不是夜听潮,你难道是想他了不成?”
罗敷:“人的声音也许可以伪装,身上的体香也可以被遮掩,连容貌也可以戴上面具免去示人。可是,人的气质是无法改变的!而且,你演技太差,漏洞太多。”
无颜并不回头,只道:“哦?我有何漏洞?”
罗敷道:“如果你不是夜听潮,为何要将我留在宫中?你算定阴识会将妹妹嫁给刘秀,你怕我阻止他们成亲;如果你不是夜听潮,怎会让我今日如此着装?难道你们‘叔侄’连对女人的品味都是一般?如果你不是夜听潮,你为何会有传给夜氏当家主母的玉佩?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不是夜听潮,你带我来这里何用?对我动了凡心,你就不顾及自己‘侄儿’的感受吗?所以说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就是夜听潮,根本没有什么无颜公子。”
无颜转过身来,不,应该说是夜听潮。他对罗敷轻笑:“丫头,我会出现失误,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只有你可以让我出现失误。只有你。”
罗敷不以为然:“搞这么多把戏,你也不嫌累。”
夜听潮:“对我出言相伤的人你是第一个。”他抬起她的下巴:“哼,这里四下无人,你就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的婢女是不是很会选地方?”
罗敷:“你不会。”
夜听潮甩袖:“怎知我不会?”
罗敷:“你……你要的是罗敷的心。”她竟有一丝动容。夜听潮自始至终要的都是自己的心。她对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充满的残酷。是不是太绝情了?
夜听潮笑:“哈哈,虽然我要的是你的心,但是如果你有违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也会在所不惜。”
罗敷忙道:“我并非成心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只是那日……”
夜听潮:“那日怎样?”
罗敷羞愧难当:“那日我在洗澡,刘縯进来了。”
夜听潮冷然道:“哼,他死得也算其所。不然,我也会要了他的命!”
罗敷试探性地问:“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她不期望他对刘秀不利。刘秀是她最爱的人,夜听潮虽然行为匪夷所思,但也从未真正干过伤害她的事。她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
夜听潮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刘秀果然聪明,此种情况下竟然选择成亲。哈哈,不光刘玄对他没有了戒心,连我都有些不忍心去伤害他了。”
罗敷赶忙道:“那就放过他啊。”
夜听潮伸手将罗敷拉入怀中,吻上她的粉唇,在她耳边厮摩:“放心,我不会杀他。你既然知道我要的是你的心,我又怎么会干让你伤心的事?”
罗敷一阵暗喜。谁知夜听潮又道:“只是,恐怕刘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罗敷感到费解:“你傻子啊?选傀儡选个这么有能力的,这不明摆着让别人将你取而代之吗?你好大方哎。”
夜听潮大笑:“哈哈哈哈,记住,傀儡就是傀儡。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傀儡而已。而有小聪明的人往往没有大智慧。”
罗敷不得不点头。他说得确实是事实。刘玄绝不是成大事之人。
罗敷又问:“东方龄可随你来了宛城?”
夜听潮:“自然。”
罗敷道:“那就好。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东方龄为他母亲治病。这件小事你不会薄我的面子吧?”她已然记惦着为吴汉之母医病之事。虽然他母亲的并经过军医妥善调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她让刘縯答应过吴汉,此诺言还是要兑现的。
夜听潮道:“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罗敷惊恐:“你,你要我如何表现?”
夜听潮长笑,重又戴上绿玉面具。凉亭的一面竹帘打开,他抱着罗敷踏竹而飞起来。罗敷惊呼:“又要飞吗?飞去哪里?”
夜听潮道:“自然是无颜公子的寝宫。”
罗敷:“啊!”
四十八、莽灭
罗敷被夜听潮抱来寝宫。他令所有人下去,重又摘下面具,露出那张魅惑无比的脸。罗敷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你,你不会吧?”
夜听潮翻身压住她,啃咬着她的颈项道:“我不会什么?”
罗敷面红耳赤:“我,我……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夜听潮在她粉颊上一啄:“全凭我心情。”
罗敷忙问:“你今天心情好不好?”
夜听潮:“好极了!”
罗敷:“那代表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夜听潮:“不会。虽然我很想。”亲手为她除去外衣和披帛,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耳鬓厮摩:“我会等你长大。等你做好心里准备做我的女人。”轻柔为她盖好锦被:“睡吧。不过要老实哦,不然我如果把持不住自己,那就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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