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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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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夏蹑手蹑脚地进来张望,舒沫皱了眉问:“干嘛呢?”
    “小姐醒了?”立夏脸一红。
    舒沫掀开被子下床,抬起嘴角朝床边呶了呶:“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三刻。”立夏拿了衣裳过来侍候她穿衣,想着早上的情形,忍不住抿着嘴笑:“王爷吩咐,让小姐多睡一会,不必惊扰。”
    舒沫一呆。
    他是什么意思?
    立夏小脸绯红,眼里是满满的喜悦,看着她悄悄地道:“王爷对小姐,真是体贴~”
    之前还有些担心王爷脾气暴躁,性子反复无常,难以相处。做到这样,已是十分难得。
    可见他对小姐,倒是一片真心。
    舒沫不语,满心疑惑。
    难道,他是想秀恩爱?
    可现下府里除了她之外,全都是些下人,就算是做戏,给谁看呀?
    “恭喜小姐~”这时绿柳也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撩了帘子进来,满面堆欢地道。
    梳洗毕,出门用早餐,许妈亦是笑脸盈盈。
    就连外间侍候的一众小丫头,看她的神色也在惊奇审视之外,带了几分羡慕。
    舒沫忽然便有些明白了。
    夏候烨的确是在做戏,观众就是府里这些下人。
    若是婚后二人分床而睡,必瞒不过她身边贴身的丫头。要说府里,消息最灵通的其实不是主子,而是这些下人。
    时间长了,哪里还有秘密?
    顶着压力娶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回来,却只看不碰,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这桩婚事别有用意?
    所以,宠是必需的。秀,也是必需的!
    只要她能抓住重点,予以配合,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屑对个女人用强。
    坚持一个月,待府里的那些姨娘来了,就更没她什么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舒沫忽然间便通体舒泰了起来:“许妈,你比她们几个经验都足些,要烦你跑一趟,找几个靠谱的人牙子来。”
    “小姐放心,”许妈道:“管他说得天花乱坠,总要亲自瞧过了,人合适才往府里领。”
    “王府不比别处,往来的俱是些朝中勋贵。”绿柳不放心地叮嘱:“光只实诚也不行,长相上还得周正些,那些个龅牙歪嘴的,可不能往家里领。就算是在厨下烧火,扫地也是不行的。”
    “这是自然~”许妈笑道:“那种人连候府都不能进,哪能往王府里领?”
    “你若是瞧着合眼的,也不必禀了我,直接留下便是。”舒沫道。
    “那怎么成?”许妈急了:“小姐总归要瞧上一瞧的。”
    立夏也道:“王爷若是知道了,必会怪小姐敷衍。”
    “我的意思,”舒沫笑着道:“是许妈先把第一关,待凑够了二十人,再领来让我过目。”
    “行。”许妈高高兴兴地领了任务走了。
    “小姐,”绿柳瞧着桌上那串黄澄澄的钥匙,跃跃欲试:“今儿是不是要开库房,验看物件了?”
    “这个不急,”舒沫取了几张银票交给她:“你去街上酒肆茶楼寻访,菜也好,点心也罢,若有手艺高明的,就用双倍的薪金聘过来。”
    昨晚几乎一夜无眠,已盘算清楚。
    大厨房里现下有位厨娘,可以总管厨事。
    夏候烨嘴里说不理,自个亲娘的饮食,不可能不重视。
    她若真找不到,逼不得已,也只能到宫里请。
    其他几个,虽说要求不高,但也要先凑够了人数。
    她没有人脉,人牙子又不卖厨子,一时间到哪里找?
    唯有去酒楼饭馆里挖角,是最快捷方便的,无非是多花点银子。
    “哦~”绿柳接了银子去了。
    舒沫起身,带着立夏往外面走:“你跟我回一趟千树庄。”
    庄里现有三个看门的婆子,另外再找十几个,加上府里现有的人手,巡夜看门的差使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了庄,把要求给陈管事一说,那边满口答应,抬腿就出去办事。
    乘着他找人的功夫,舒沫急不可待地出门往花田里去。
    路过暧房,里面的花盆早已移走,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玻璃碎片,三面千疮百孔的玻璃墙立在阳光下,似在幽幽地诉说着哀伤。
    舒沫慢慢走进去,玻璃上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她心中一动,俯下身子拾起一片在手,偏了头紧紧地盯着它瞧。
    “小姐,”立夏见她神色怔忡,只道还在心痛暧房被毁,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玻璃扎手~”
    舒沫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忽地侧了脸望着她,微笑:“立夏,咱们发财了。”
    立夏愣住:“哪来的财?”
    舒沫拖了她的手,摊开,把手中的碎玻璃搁到她的掌中,笑:“看到没有,大把的银子在向咱们招手。”
    立夏一脸迷糊,大大的眼里全是问号。
    “嘿嘿,”舒沫喜笑颜开,推推她,欢快地道:“去,把大虎和二牛都叫来。”
    “哦~”立夏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一脸疑惑地返身回去叫人。
    宋婶听到她过来的消息,从花田赶过来,远远便听到她愉悦的笑声,唇边不觉泛起一丝微笑:“什么事这么开心?”
    “宋婶来了?”舒沫转头见了她,越发地高兴:“我正要去见你呢。”
    宋婶打量着她红润的双颊,意味深长地笑:“七小姐红光满面,想来和王爷相处甚欢了。”
    “切,”舒沫撇嘴:“我是见了你才开心,关他什么事?”
    “就怕有人言不由衷。”宋婶意有所指。
    “连你也要来取笑我?”舒沫跺了脚,恨恨地道。
    “好,”宋婶莞尔而笑,关切地问:“我不逗你,成亲不过两日,怎么就回来了?”
    “自然是有求于人。”舒沫看着她,两眼闪闪发光。
    宋婶压低了声音,隐约带着调侃之意:“我给的那个方子,七小姐用着可觉得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舒沫想着夏候烨被她熏得退避三舍,忍不住噗哧一笑:“就是效果太好,所以又来找你。”
    



、他,你惹不起。

宋婶十分疑惑。
    她给的方子,按理只会令人脸红心跳,欲说还休;不可能象她这般嫣然巧笑,乐不可支。
    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一念及此,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又古怪:“可是,出事了?”
    舒沫忙摇手:“没有,好得很。”懒
    “那你……”宋婶越发狐疑了。
    “也没啥,”舒沫笑了笑:“就是想找宋婶,讨了这个方子。”
    “呃?”宋婶怔住。
    舒沫忙道:“不用把比例都告诉我,你只要说,主要有哪几味药材就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情趣之东西,既然能增,当然可以减。
    若能弄清秘方中的主要成份,找出其相克之物,是不是就能制出功效果相反的药物呢?
    “此物偶尔用之,可以增加闺房之乐。”宋婶神色古怪,含蓄地劝道:“长期大量服用,于身体却有大碍,七小姐还是慎重些的好。”
    “你想到哪去了?”舒添大汗。
    “那你要这方子做什么?”宋婶奇道。
    舒沫哑然。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想研制一种药物,让夏候烨对我不感兴趣,以策安全吧?
    宋婶见她憋得俏脸通红,一副有口难言的情状,心念电转,当下热血上涌,冲口问道:“莫非……是为王爷所逼?”
    舒沫一愣,目光闪烁不定。虫
    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还敢找他对质不成?
    不过,此事虽因他而起,他本人却是毫不知情,且从这二天的情况来看,似乎也没打算强行占有她。
    她偷偷研药针对他,若再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未免无情了些。
    这一犹豫不要紧,落在宋婶眼里,原本的揣测竟变得有了依据:“罢了,此事因我而起,总不能教七小姐为难。方子,我写给你便是。”
    当初若不是自己卖弄,也不会替她惹来许多麻烦。
    舒沫喜出望外,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忙不迭地咽回去,郑重地道:“你放心,我必不外传。”
    “既给了你,就是你的。”宋婶淡淡地道:“传与不传,皆随你处置。”
    说着话,两人一起回了房。
    宋婶把方子写好交给舒沫,慎重地收到袖中。
    “小姐,”周嫂过来,在门外禀道:“邵公子来了。”
    舒沫与宋婶对视一眼,冷声吩咐:“就说我不在……”
    怪了,她来这也不过一个小时,他怎么这么快得了消息,寻了过来?
    “沫沫~”话未完,邵惟明已满脸憔悴地闯了进来:“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见一面都不肯?”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舒沫下意识地皱了眉:“你喝酒了?”
    “沫沫,”邵惟明瞪着她,眼神复杂:“嫁入王府当姨娘,就是你说的明媒正娶,堂堂正正?”
    宋婶神情尴尬,可这时再退出去反而更落形迹,且独留二人于室内,万一邵惟明借酒装疯,对舒沫的名声却是极为不利。
    她只好将撇开视线,仰头仔细研究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邵公子,你醉了!”舒沫强按着怒火,冷声喝叱。
    “我想不通!”邵惟明握着拳,神色痛苦,声音里满是浓浓的不甘:“明明我先求娶,为何你偏嫁入睿王府?难道,真因为他比我更有权势?”
    “邵公子~”舒沫淡淡地“嫁给谁,是我的自由。”
    邵惟明惨然而笑:“你所谓的自由,就是一边义正词严地以不甘做妾为由拒绝了我,一边转身投入睿王怀抱!”
    “邵公子!”宋婶见他越说越过份,忍不住出声喝道:“七小姐已嫁给睿王,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邵惟明冷笑:“我一片真心待她,换来的是什么?是欺骗,是谎言!”
    “就算我攀高枝爱权势,那又如何?”舒沫忍无可忍,索性拉下了脸:“是你硬赖上我,单方面说喜欢我。我并未给你任何承诺,凭什么要对你的感情负责,听任你羞辱和奚落?”
    “我……”邵惟明不料她如此理直气壮,一时竟无词以对。
    “周嫂,”舒沫扬声道:“以后,门要看紧些,不相干的人不许放进来,明白吗?”
    “是,小姐~”周嫂臊得满面通红。
    “你瞧我不顺眼,何必将气撒到她身上?”邵惟明跺了跺脚:“好,你如今嫁了高门,附了权贵,不想再见我,我走就是!”
    舒沫气得不轻,伸出纤指指着他:“对,我如今是睿王府炙手可热的舒姨娘。你若再敢纠缠,立时便命侍卫打折你的腿!”
    邵惟明见她双颊绯红,明若秋水的眸子里隐隐跳跃着两簇火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樱唇颤抖,显见是气得不轻。
    瞧着那双流露着高傲和倔强的眼睛,他心一颤,瞬间软了心肠。
    “我知道,”他眼一闭,幽然长叹:“你是被逼的,这桩婚事,你身不由己。”
    夏候烨是什么人?
    舒沫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凭什么反抗他?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谁也逼不了我。”舒沫不耐烦了。
    “沫沫,”邵惟明深深地看着她:“你瞒不了我,我什么都知道。可你真不该找睿王,他不是我,更不是熠。他,你惹不起。”
    她被沈夫人逼迫,这事他也有所闻。
    熠不方便出面,他便出面托了人。
    诡异的是,打着相府二公子的旗号,竟然无功而返。
    别说救人,连消息都探不到。
    那些日子,无力地象只无头苍蝇似地到处奔走,看着舒沫四处碰壁,状告无门。明显感到一张无形的网,一步一步地将她逼到今天。却,摸不清方向。
    凭直觉,以沈夫人之力,绝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
    直到她嫁人的消息传来,才恍然大悟——除了夏候烨,谁还能这通天的本领,让所有经办的官员守口如瓶,噤若寒蝉?
    他只是想不明白,舒沫只是个五品官家庶女,貌不惊人,声名狼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夏候烨不择手段非要得到的呢?
    若说是感情,他可半点都不信。
    舒沫淡淡地道:“惹不惹得起,我都已经惹了。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邵公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邵惟明咬牙瞪她,神色凄苦:“你真的如此绝情?”
    宋婶心有不忍,低低地劝道:“邵公子,需知此时无情,方是至情。”
    “宋婶!”舒沫不满地低嚷。
    这人本就夹缠不清,你还灌输些无情即多情,多情即无情的观点给他,岂不是越帮越忙?
    “我明白,我明白~”果然,邵惟明的神色大变,悲喜交集地低喃:“你一片苦心要断我念想,我又怎会不明白?我只是,只是不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至使你明珠暗投!早知如此,倒不如,成全了你和熠……”
    舒沫听了,只觉哭笑不得。
    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信心,认定了她的幸福,非得系在两位公子身上?
    “邵公子,”宋婶又气又急,深悔不该多言,忙喝止:“你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又道:“周嫂,送客!”
    周嫂急急撩了帘子进来:“邵公子,请。”
    邵惟明走到门边,忽地大步折返,从怀里摸出一物,深蓝色封面,瞧着似是诗集,不由分说塞到舒沫手中:“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宋婶又惊又怕,只道他给舒沫写了情诗艳曲,忙给周嫂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了邵惟明往外就走。
    舒沫正要将书扔弃,目光一瞥,扉页上几个大字撞入眼帘《百草奇谈》。
    她心中一动,随手翻了几页,越看神情越是激动。
    她正要研究植物的相生相克,这小子误打误撞,就送来一本绝版医书。
    想着他说得那些疯话,亦不知该笑还是该叹?
    脚步声起,舒沫下意识将书收进怀中。
    立夏掀帘走了进来,神情讶异:“邵公子怎么来了?”
    舒沫未及答话,咣当一声响,两道身影箭一般跃了进来。
    她一低头,阿花已蹿到她脚边撒欢,阿黄更过份,两条前腿直立着抱着她的双腿往她怀里钻。
    “别闹了~”舒沫弯腰抱了阿黄的头,咯咯而笑:“好痒~”
    



、你,抢钱呀?

舒沫跟阿花阿黄嘻闹了好一会,这才抬头望向立夏:“不是你通知的?”
    “我一直跟着小姐,哪有时间?”立夏摇头:“再说了,如今小姐已嫁了人,私下跟邵公子见面并不妥当,我怎会让小姐为难?”
    舒沫未置可否,问:“大虎和二牛找来了?”懒
    不是立夏,那十九便是绿柳了。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跟邵惟明走得这般近?竟然还能暗通消息。
    “我让他们两个在外间候着呢。”立夏忙道。
    舒沫抱了阿花出来,阿黄摇着尾巴跟在身后。
    大虎和二牛见舒沫出来,赶紧上前问安:“东家小姐~”
    “大虎,”舒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道:“我要弄间作坊,打算交给你们兄弟二人负总责。”
    “弄啥作坊?”立夏忍不住插嘴。
    “制镜子的作坊。”舒沫微微一笑。
    大虎愣住:“镜子?”
    “卖镜子能发大财?”立夏深表怀疑。
    小姐,不是魔障了吧?
    “咱卖的可不是普通的铜镜。”舒沫神秘一笑:“而是玻璃镜。”
    “玻璃镜?”几人异口同声。
    “它比铜镜清晰数十倍,款式上多加些变化,找些巧手的匠人,设计各式各样的镜框,包证供不应求。”舒沫信心百倍。
    “玻璃我也照过,虽有些影子,比铜镜可差远了。”立夏连连摇头。虫
    “玻璃当然不成,”舒沫笑道:“得做些技术处理才能变成镜子,要不,干嘛弄作坊呢?”
    “我跟二牛都大字不识,能成吗?”大虎很是忧虑。
    干些粗活,卖点力气倒是不怕,但这制镜子,好象要很大的学问,能行吗?
    “成,”舒沫点头:“你们兄弟二人,刚好一人负责作坊抓生产,另一人负责铺子,管销售。”
    “建这个镜子作坊,要准备些啥?”大虎紧张得直搓手。
    “首先是选址。”舒沫想了想,道:“制镜子需要用到水银,这东西有剧毒,作坊里的污水需处理后才可排放。但离庄子远了也不行,正好果园里的果树也没了。你去转悠,挑个合适些的地点,先把房子建起来。详细的,我回去拟个章程,你按着办就是。”
    “好咧~”大虎连连点头。
    “那,”二牛突然变成掌柜,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瞪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迸出一句:“咱们的铺子在哪里?”
    “我有两间陪嫁铺子,在长春街,地点是有些偏。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有了好货,不怕人家不挤破门。”舒沫淡淡地道:“你去,把掌柜的打发了,帐房若是听话便留着,若是不听,也让他走人。”
    “哎~”二牛忙不迭地应了。
    “那铺子以前是卖干果的,咱们改成卖镜子,装修也得重新弄一遍才行。”舒沫又道:“你先去,把铺子的朝向,格局,尺寸都量了送到王府。过几天,我把图纸画了,你再找匠人,按图做就是。”
    “好!”二牛用力点头。
    “还有,”舒沫又道:“镜子的制做工艺并不复杂,一旦泄露,咱们就吃不了独食了,保密的功夫可得做到万无一失。”
    大虎拍着胸脯:“小人一定睁大了眼睛挑人,若是敢泄露一个字,小姐只管拿我的命去抵。”
    舒沫失笑:“多大点事,就要拿命来抵了?我也不指望它发大财,只要弄间比咱原来的大个三四倍的暧房,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虎咂舌不已:“那得卖多少面镜子呀?”
    “我算算,”舒沫笑了笑:“小镜子算十两一面,中号的怎么也得卖个五十两,再大点的,就得五百。嗯,若是全身镜的话,把镜框弄得华丽点,卖一千两,应该也没问题。所以,把咱们手头的碎玻璃全卖光,估计差不多了。”
    立夏也唬了一跳:“你,抢钱呀?”
    “这么贵的镜子,能有人买吗?”二牛掌柜的角色倒是进入得很快,一下子就愁起了销路。
    “一枝钗,一对镯子舍得花几千上万两,一面镜子怎么就舍不得了?”舒沫信心满满:“这只是试销价。到时若是销路好,再往上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女人的口袋里往外掏钱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京城里别的没有,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却多不胜数。
    这些人家里,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为了面子,为了漂亮,谁不是拼命在花钱?
    立夏一路瞧过来,小姐要做的事,倒没有哪件是不成的,因此也就有了信心:“这,倒也是。”
    “东家小姐说成,指定错不了!”二牛还在犹豫,大虎已是深信不疑:“我这就去挑地方,明儿就找人挖地基。”
    “嗯,”舒沫点头,将阿花放在地上:“时间不早,今儿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明儿还来?”立夏一怔:“王爷,会同意吗?”
    舒沫理直气壮地道:“他交给我那么多事,一天哪里办得成?”
    “东家小姐,”陈管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人都挑好了,要不叫过来,你先瞧瞧?”
    “不必了,”舒沫淡淡地道:“我先带三个回去,剩下的,明天再来。”
    “呃?”陈管事一愣。
    她之前不是说府里急缺人手,这会子怎么又不急了?
    立夏倒是瞧得明白了:人没挑齐,小姐要出门,王爷也没话说。
    只是不晓得,这二十几个看门守夜的粗使婆子,她打算花多长时间才选好?




、银杏

舒沫上了轿,带着陈东家的等几个婆子一起回王府。
    轿子进了城,刚要拐到东大街,从巷子里忽地冲出一个人,立夏躲闪不及,竟被她撞了个满怀,“哎哟~”扑通一跤跌在地上,半天竟爬不起来。
    “对不起~”那人慌慌张张道了声歉,拨腿就要跑。懒
    随轿的几个婆子见立夏吃了亏,哪里肯放?呼啦一下围上去,七手八脚将她按在地上,气恨恨地道:“撞了人还想跑?”
    “各位大婶大娘,求求你们放了我吧……”那人开口求饶,声音清脆,竟是个少女。
    舒沫命人落了轿,下来察看:“立夏,要不要紧?”
    立夏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扶了轿杠,慢慢地站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好象,扭到腰了……”
    陈东家的一听,越发不肯放人了,一把揪了她的头发:“看到没,我家姑娘给撞伤了,你怎么说?”
    舒沫转头一瞧,见她顶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红痕,一瞧就是鞭子抽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求几位高抬贵手……”少女哀求。
    四五个男子,有的拿棍,有的拿绳,骂骂咧咧地从巷子里跑出来。
    “夫人救命!”少女见了,吓得脸发白,一把揪了舒沫的裙角,再也不肯撒手。
    “在这呢!”冲在前面的那个,一眼瞧见她,呼喊着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两脚:“MD,叫你跑!”虫
    “住手,有话好好说~”舒沫急忙阻止。百度搜索)
    那些人哪里肯听,呼啦一下,几个男人全涌上来,对着地上的少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贱人,叫你再跑,打断你的腿!”
    陈东家的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把舒沫护住,一边大声喝叱:“大胆!睿王府的家眷,也敢冲撞?”
    那几个轿夫也过来,到底仗着人多,推推搡搡的,把那几个男人推到一边。
    有机灵些的,早跑回王府报信去了。
    “睿,睿王府的又怎样?”为首的男子强装镇定:“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他,他也管不着~”
    “小姐,你没事吧?”立夏吓白了脸,顾不得腰疼,焦急地拉了她的手上下打量。
    “我没事,”舒沫摇了摇头,指着为首的男子问少女:“这人真是你爹?”
    中年男子却穿着团花的府绸,虽算不得顶好的料子,比少女那身荆钗布裙却强了许多。
    再者,那些人一看就不似普通人,也不象家丁,说是打手也还高抬了,就是一群泼皮无赖。
    “不是,他不是!”少女一个劲地摇头,爬到舒沫脚边,哆嗦着道:“俺爹病了,原讲好了卖给他做粗使丫头,可他却要俺接客。俺不肯,跳窗逃了出来……”
    舒沫一听便明白了,这少女怕是被人卖进暗窑了。
    “老子虽不是她亲爹,可也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男子一看,舒沫象是要管闲事,急了,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据用力乱摇:“看到没有?白纸黑字,抵赖不得!要打要卖都是我的事,就算是官府也管不着!”
    “夫人,”陈东家的怕舒沫不明白,小声道:“暗门子里的事,咱们不好管……”
    少女见舒沫沉吟不语,拼命磕头,苦苦哀求道:“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会干。求夫人可怜可怜我……”
    立夏见她额头磕得见血,心有不忍,小声道:“反正府里也缺人手,要不,咱买下她吧?”
    舒沫叹口气:“这人我要了,多少银子?”
    为首的男子只是不肯:“大爷不缺银子,我只要人!”
    舒沫将脸一沉:“别给脸不要脸!等我们王爷来了,别说银子,连命都保不住!”
    这里距王府本就不足一条街,说话之间,那名轿夫已带了守门的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卖,我卖还不成吗?”男人见了拿刀的侍卫,一吓,忙不迭地改了口。
    “多少钱?”立夏便掏荷包。
    “不多,五十两。”男子伸出一个巴掌。
    “胡说!”少女大声反驳:“明明是十两银子买来的。”
    “你吃我的,用我的,还动用这许多人追,都不要钱的么?”男人横眉立目。
    “立夏,给他钱。”舒沫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轿。
    立夏掏了银子,男人把卖身契给了立夏。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少女跪在地上向舒沫叩谢。
    “快起来~”立夏扶了她起身,跟着轿子一路进了王府。
    舒沫回了正房,绿柳和许妈都已经回来了,侍候着舒沫净了手脸,歪在迎枕上喝茶。
    这时立夏也把那少女拾掇干净,换了新衣裳进来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舒沫问。
    “二丫~”
    绿柳噗哧一笑。
    许妈看了她一眼,她忙掩住嘴,讪讪地道:“这名真有趣。”
    二丫涨红了脸:“俺爹不识字,俺哥叫大狗,俺叫二丫,俺弟叫三蛋……”
    绿柳越发笑得直不起腰。
    舒沫见她说话实在,不觉也笑了:“二丫这名本也不错,好听又好记。只是王府里人来客往的,以后在人前支应,却是不太雅。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吧。”
    立夏经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
    二丫也机灵,扑通一声跪下去:“请夫人赏个名。”
    舒沫沉吟片刻,抬头见了院中的银杏树,笑道:“就叫银杏吧。”
    “多谢夫人~”银杏磕了头。
    舒沫指着她对立夏道:“这孩子是你要买的,就归你教她规矩礼仪,若有错处,只拿你是问。”
    “那她若是差事办得好,赏钱是不是也归我?”立夏笑嘻嘻地反问。




、惊雷

银杏大声道:“只要立夏姐姐瞧得起,只管拿去便是。”
    “你知道王府的赏钱有多少,应得这般爽快?”绿柳斜了眼睛看她。
    “若不是立夏姐姐求情,我连命都没了,这份情多少钱都还不够。”
    “你这丫头,倒是嘴甜~”立夏瞅了她笑道:“得,你自个留着吧,为几个小钱落个贪没的名声可不值当!”懒
    舒沫又问了几句她的年龄,籍贯,见她脸上有伤,还特别赏了她一些伤药。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绿柳见舒沫频频打着呵欠,露了疲态,便识趣地起身退了出去。
    立夏留在房里铺床,舒沫偎着迎枕,轻轻地问:“看清了?”
    立夏点头,压低了声音回:“小姐猜得不错,除了手上有茧,全身的皮肤都很细腻,不象是做惯粗活的人。”
    舒沫嘴角噙着一抹冷冷地笑:“你可要仔细盯住了,别着了她的道。”
    “可是,”立夏低声嗫嚅:“她说从小跟着他爹走江湖卖艺,手上长茧,身上光滑倒也正常。”
    舒沫淡淡地道:“是卖艺还是卖别的,咱们走着瞧。”
    立夏很是疑惑:“我瞧着她老实得很,怎会是奸细?”
    “哼!”舒沫冷笑:“街上那么多人,她不去撞,偏就撞了我的轿子。撞谁不好,偏撞了你?”
    睿王府的轿子不是小油车,轿边簇了一堆的婆子,普通百姓隔老远就避开了,何况她这个急于逃命的人?虫
    立夏衣着光鲜,离轿子最近,就算她再不小心,顶多也是撞上走在边上的婆子,哪里就能撞到立夏,还把她撞得倒在地上,扭了腰!
    若不是事先算准了,哪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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