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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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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武内心一惊,一瞬间激动澎湃。但表情淡笑如初:“只不过是心中的念想。”
  “有念想也是好的。”夏雪妃仿佛觉得今夜的风,比任何时候都要寒冷千万倍。
  她的家又在哪里?
  从小就居无定所,想前世的哥哥时,她又该往哪个方向看?
  她突来的感伤,让齐宣目光中一凌:“人要懂得随遇而安!习惯就好!”
  他这话明是说齐武说,实则是对她说。
  难道她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看来,当初选择和齐恒的‘不伦之恋’。她也不是那么不堪!
  “四哥说的是。男儿志在四方,有国有才家。身为皇子更应该为国家做出一点贡献!”齐武以茶代酒敬他。
  夏雪妃起身向栏边走去,双手撑在栏沿上。不得不暗自感伤。
  男儿志在四方!可她只不是一个22岁的女孩,凭什么老天让她来面对这一切?
  凭什么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亲人的离去?
  “看……下雪了!”
  齐玺突然的大呼出声,打断了她了暗自神伤的思绪。
  夏雪妃轻轻抬头,才发现在真的下雪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很像数不清的鹅毛在空中飞舞,最终飘下落到树木花草,及地面上。
  齐宣三人也渐渐起身离坐,相继走到她的身边,看着那飘飘洒洒的雪花。
  “雪……”夏雪妃情不自禁伸手白玉般的小手,妄想雪花落到自己手掌。不奈被屋檐所挡。
  好久好久,没有见到雪了。
  前世,哥哥就是在冰天雪地里捡到她的。
  “雪……”回忆起自已名字的由来时,她情不自禁的轻启朱唇。
  “皇妹什么时候喜欢雪了?”见她近乎迷恋的样子,齐武也伸手出去,许是人高手长的原因,竟有雪花飘落到他的手中,冷冷的雪花在他温暖的手心,渐渐溶化消失不见。
  闻言,夏雪妃淡淡笑着,轻轻摇头;“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觉得它很美!”
  “你小心些!”见她一门心思只想将手伸长,去接住雪花,完全不顾从围栏翻掉下去的危险。齐宣出手轻轻拉回她一些:“若觉得美,何不去下边观赏?”
  “不了。”夏雪妃摇摇头,收回小手撑在栏沿上。
  再美的事物,没有合适的人作陪。还不如一个静静的观看。
  “没曾想到,今年的初雪正逢大年初一降下。”比起他们,齐征一向不看重这类的风花雪月。
  自他一心要得江山的那天,他并懂得什么叫玩物消志!
  “新年的第一天降下初雪,是个好兆头!”齐武收回手,以手帕拭着手心的湿意:“凤关从不下雪。能见到这场雪真是难得!”
  “要是能连续下十天半月就好了,到时就可以像往年一样堆雪人!”齐玺乐得眉开眼笑。
  “是。你才三岁!”夏雪妃不客气的调侃。
  “新年,难得大家可以在一起嘛。”齐玺不以为然,把目光投到最疼他的四哥身上:“四哥,你说是吧?”
  “是。”齐宣一笑:“你才三岁。”
  “就是……四哥你……”听到第一个字时,齐玺心中那个乐。结果后面一句气得鼓起腮帮子:“四哥你帮皇姐,都不帮我!”
  “看吧!说你才三岁,你还不诚认!”夏雪妃哈哈大笑,半点不打算放过他。伸出双手捏着他的腮帮子,像橡皮一样的拉来拉去:“瞧瞧,这小脸儿……嗯,再嘟嘟嘴。”
  “你……别太过份哦!”齐玺一时不适应她这般亲热样子。愣愣的不会说话,也忘了挣扎!
  “我看你们俩都差不多!”齐宣无奈的摇头。
  不过,有时她真的很可爱!
  一个人,真的能变化如此这大?
  或许,她本就可爱!
  只是从前,她的可爱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将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
  “你才跟他差不多呢!”夏雪妃‘呼’地转过头,不客气的对他大呼:“一个两个都是小屁孩!”
  闻言,三个大男人一愣,随后无奈的叹气。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二十章 谁人不算计

  大年初一,补眠不过一个时辰的夏雪妃,就在若兰若兮的服伺下梳洗打份后,进内宫向南皇、太后、皇后、柔妃拜年。
  用过午膳后,在皇后投递的眼神下,夏雪妃不着痕迹、甜甜笑着找了个借口离开。
  宁安宫
  夏雪妃刚踏进大殿,皇后早让宫人准备好茶点,挥退所有宫人。
  “来坐。”皇后坐在云金丝软榻上,向她示意到旁边的位置坐下:“听说你与老二一直走得近?”
  夏雪妃没料到皇后会如此般的开门见山:“您生气了吗?”
  皇后深深的叹息,双眼立即红润起来:“你皇兄的死,老二和老六谁也脱不了干系。我相信你也清楚这一点。但我更相信,你与老二走的近,最终目的是除掉他!”
  闻言,夏雪妃起身离座,在皇后面前双膝跪下:“皇后娘娘能明白就好!我答应过皇兄要照顾你们一辈子,嫂嫂和孩子已经没了,我不能再让您和云裳出什么事!可我实在不想让他们两个死得太容易,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从高处跌到最谷底深处,我要让他们自己折磨死自己……”
  皇后流下泪来,怜惜的看着她:“从前对我来说,恒儿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如今他撇下我们孤儿寡母走了。是不是皇后、是不是皇太后又怎样?我决不能不报此仇!哪怕与那两对母子同归于尽;我也再所不息!”
  “容儿年幼无知,以后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提点容儿,总有一天,我们会将他们狠狠踩在脚下,尽情塌贱!”她一定会等到那天。
  皇后弯腰将她扶起,双手握着她的小手,眼泪不止的流着:“恒儿走后,我一直病着。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恒儿没有爱错你,不管如何,你对他的这份情是真的!芙蓉和孩子的事与你无关,是她自己太执着,怨不得任何人。”
  看着皇后带着病容的脸,夏雪妃眼眶红润:“不管怎么说,都怪我没及时拉住她。是我愧对皇兄。”
  如果她能多为芙蓉着想一点,如果当时她能再快一步,那结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容儿,叫我一声母后吧。”皇后拿出手帕拭着脸上的泪,悲伤的笑看她;“从今以后,只有我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了。”
  “母后。”
  自儿子走后,除了女儿就再也没有人叫过她母后,这一声母后令她仿佛看见自己儿子又回来了:“好好!”
  夏雪妃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暗自悲伤的皇后,只能静静陪在一旁。
  待皇后渐渐缓过来,才将一直站着的夏雪妃拉到旁边坐下:“恒儿临走前,曾把我叫到跟前说过一些话。这话,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陛下膝下成年的儿子不多,个个也较为出色,但真正有能力却只有老四一个。往年,我一直将他视为恒儿最大的劲敌。论心胸也较老二、老六坦荡的多。况且我们与他之间虽明争暗斗,小小摩擦不少,但却也没有结下什么深仇。我们若与他联手,乃是上上之策!当下局势,也是必行之策。待功成那日,以他们母子的性情,应断不会太为难我们三母女。”
  “我知道。”夏雪妃心里也很明白这一点。
  其实,到最后她的人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和云裳能平安福贵一世就好!
  “现在你也不便出面,你只要按你自己的方法去做,老四母子这边就由我出面吧!”说到这儿,皇后对她一笑,示意她安心:“放心,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女人,我能一直稳稳坐在皇后宝座上,又岂是没有手段之人?!我会把握分寸的!”
  夏雪妃安心的笑着点头。如此便再好不过。
  她的能力太小,心机远远不够深。
  至少在她迷茫、算计不过他人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背后支持着自己。
  婉廷宫
  一进殿门,梅妃便喝退宫人,将精致的熊皮大氅解下,随手一扔:“不过几年不见罢了,用得着把人都夸上天吗?”
  想起不同于往年的毛躁稚幼,如今意气风发的齐武,她就心里堵得慌。再想起太后、陛下左一句右一句,仿佛没完没了的夸赞,她心里就火大。
  “母妃息恕!”齐征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放妥,把母妃扶上软榻坐下。亲自递上热茶:“六弟长年在外,父皇已有四年未曾见过他一面,如今这一回来,难免对他亲热些。”
  “你懂什么!”本想喝茶的梅妃锁性将黄地寿字茶碗,重重往楠木几上一放,发出声响。气愤写上国色天香的脸上:“同是杨家人,当初就是因为你小姨是嫡出,我是庶出,太后才一心想将你小姨接进宫,光耀门楣。若非你母亲我,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哪你今天的你?”
  “儿臣知道母妃为了我费尽了心思。儿臣会一辈子孝顺您的!”齐征在母亲面前,尽量让自己表情缓和些。
  “你知道就好!”梅妃又哪舍得生儿子的气?只是心中仍愤愤不平:“你也清楚你们两兄弟在太后面前,从小到大是怎么个待遇。若非你父皇的儿子多,太后还会愿意多看你一眼?”
  “儿臣知道!”齐征双手奉上茶,不想母亲太生气。
  “不过,如今齐恒除了,但齐宣还在。他可不比齐恒差半分,是个难对付的主儿。现下我们还得继续与你小姨他们合作。”现下的局势,让梅妃无奈的叹息。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浅喝两口。
  “母妃……”虽明知室内无他人,但齐征仍警慎的打量四周才放心的问:“太后手中……”
  “小声些!”闻言,梅妃表情也立马警慎起来,压低声音打断儿子的话:“我从入宫就听说是有这回事,可我在老太婆身边这么多年,也打探不出遗旨的藏匿之处。问你小姨,她也说找不到。哼!老太婆明摆着偏心。料定你小姨算计不如我,想让我们联手将所有人都铲除后,她再匡扶你弟弟坐上龙椅!”
  哼!那老太婆也未免把她想得太好打发了吧!
  从生出的那一刻,她就被嫡庶尊卑压制着。,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今时今日的地位,岂是让她罢手就罢手的?!
  等着吧!谁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呢!
  倚兰宫
  “武儿,快坐下。”珍妃温柔的将儿子带到铺有米白色厚毯的楠木椅上坐下,吩咐宫人又是备茶,又是备精致美味的点心:“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点心。这些东西母妃天天都让人备着,多期望突然有一天,你能出现在母妃面前……”
  说着,泪下。
  “母妃!”齐武掏出一角刺兰花手帕,轻轻为母亲拭着眼泪:“儿臣不是回来了吗?母妃还是和从前一样,连哭也美极了。”
  “噗……你这孩子!”珍妃被逗的‘噗哧’一笑,假作生气的扬起手轻轻打一下儿子:“你怎么能一走就是四年,上次明明都……”
  说到这儿,想想不妥。假装清咳两声。
  “你们都下去!”齐武立刻明白母亲的意思。
  “诺!”几名宫女应声,毕恭毕敬行礼退了出去。
  “你这孩子!”待室内只剩下两人,珍妃才继续说到:“上次明明都到了城外,怎么也不派人来退知母妃一声。母妃完全可以偷偷出宫看你一眼。”
  “上次的事非同小可,万事小心才是。儿臣心里虽时刻念着母妃,却实在不敢冒然相见。”齐武抱歉的解释着。
  “母妃能理解!”若非事情太过非常,儿子又何需冒着擅离边关的欺君大罪潜回京!
  “母妃能理解儿臣就好。这次儿臣回来短时间内不会回边关,儿臣可以多陪陪您。”
  “陪不陪母妃现在不是要紧的事。最要紧的还是你的大业!”珍妃将几碟点心轻轻推近他:“母妃看得出你父皇很喜欢你。一别四年,太后对你的期望依旧。这都是很难得好事!你可知道,你这一别四年,母妃是多害怕被你大姨母子捷足先登吗?好在,太后一向喜欢嫡出,所以你不在宫里的日子,太后对母妃的态度更甚从前。”
  “儿臣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几位皇兄一个比一个出色,三皇兄是皇后嫡出、全臣拥护、又有皇妹鼎定相助。儿臣若不出去闯出一翻成绩,时间一久,谁的眼中还看得见儿臣?”齐武道着当初的无可奈何。
  当初他所选择驻守边关,也是有一定风陷!
  但他更相信三位皇兄的能力,短时间内分不出个盛负。
  现在看来,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我可是听说花容和齐征走得相当近。”珍妃提醒着儿子:“齐恒死了,花容也是在为自己找后路。他们俩一连手,那我们的大业就更难上再难了。”
  “母妃不必太担心!”齐武将身体往后面一靠,舒服的靠在软枕上:“三皇兄的死,皇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又怎么会和二哥真正结盟呢?相信二哥也清楚这一点。”
  “你是说……”珍妃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但转眼一想,又觉不对:“那也不定。齐恒死了,只要太后健在。说白了,最有可能继位的人选就是你与齐征。她也要为自己找条活路。”
  “不会!”齐武很肯定的判断:“皇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她与三皇兄如此相爱,又岂会跟害死三皇兄的人真诚合作?依儿臣看,皇妹的与二哥的‘合作’,不过是想更清楚掌握二哥一切底细、运作,到时就可以一举将二哥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你以后可得更加小心!”上次的事,她的儿子可也有一份。
  “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齐武认真的对母亲点头,好让她放心:“往后,母妃尽量对持皇妹好点,她对我们很有用!”
  “好!母妃听你的!”珍妃决不是愚昧之人。
  花容在南皇心中的地位,及手中的权势。若能成功拉拢她,那对儿子的大业那可是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待定下江山,再将花容除之。以泄愤她多年来的屈辱!
  


☆、第二十一章 再见箫然

  这场雪连着下了几天几夜,为整个大地披上一件纯净的银装。
  整个京城的屋顶,花草树木无不被厚雪覆上一层银色妆容。红梅在堆雪中若隐若现,像是在与人躲猫猫一样的可爱俏皮。
  夏雪妃身袭浅紫软罗烟裙,绯红色刺牡丹镶白狐毛斗篷,呈得她那倾国容颜,更是娇艳温婉。
  行走在泛着袅袅烟雾,似琅嬛福地的大明湖畔,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那场景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从篷来岛婀娜走来。
  美得让人难已分辨真实!
  夏雪妃一边赏雪,一边小心避开着不时从树上落下的堆雪,呼吸着冰天雪里那独有的冰沁味道。
  湖的另一头,两名男子有说有笑的散步。
  “南国的冬天可比北国要暖和的太多。去过一次,便不想再去。”齐宣温和的俊容上,比往日多了份亲切。
  今天的他一身水青色古云纹锦袍,左腰上系着还是那块精致的墨玉,和那象征亲王身份的明黄香囊。外披一件藕色狐皮大氅。总是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文儒雅的气息。
  另一个以民为先,以四海为家的江湖浪子,也难得一改随性。身着墨色蓝兰锦袍,外披一件褐色熊皮大氅。举手投足间尽是内敛下的豪情。
  “小时候常跟师父四国游走,习惯了就觉得哪里都一样。”男子笑道:“师兄这样可不行,往后统一天下,北国也是师兄的王土,难道就不想去好好看看?”
  “谈何容易!”齐宣朗声笑道:“行。到时叫上你陪我一起去。”
  “我一定会等到师兄坐拥江山那日。就怕到时候,师兄忙于政务,已经无暇顾忌今日的约定。”箫然大笑道。
  从小身为孤儿的他,真的很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能真真切切待他好。在他面前从不隐瞒自己远大的报负。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你刚才不是还说,那时北国也是我的王土,我总得去多多了解不是?”齐宣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抚去肩的雪花:“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留些日子吧!明日搬到我府上住,府上什么都不缺,我也放心些。”
  “谢谢师兄!”每每这般情况下,箫然的内心都会感动不已。
  “我比你长几岁,照顾你是应该的。说什么谢,太见外了。”齐宣淡笑着无奈暗叹。
  这孩子这么小,心肠又太好。每每总起小小年纪的他便得四国来回跑,他就担心之极。
  “师兄人这么好,日后统一天下,定是位难得的明君,乃天下百姓之福!”箫然一脸真诚。
  “你呀!”真是单纯的孩子。齐宣无奈一笑:“听闻你早几日便已到京城,怎么今日才来找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齐宣侧头一看才发现,原本一直与之并行的人,此时却落了五六步。一双眼睛直盯某处,表情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确定。
  “怎么了?”齐宣折回他身边,有些好奇的顺着他此时跳跃着惊喜的目光望去。
  相隔五十米远的岸边,一个绯红色婷婷玉立的身影,正低着螓首在雪地里寻找着什么。随后她蹲下娇身,下一刻起身手中握着某物。一举一动看似随意,却无不散发出骨里透出的优雅。
  “箫婉。”箫然难已相信,不由自主的喊出名字。
  闻言,齐宣目光中闪过疑惑。正想开口问个清楚。下一刻,只见箫然似疾风般的冲了过去。
  “箫婉——”箫然目光盯着那个转身离去的倩影,高大的身躯在雪地中奔跑着。
  夏雪妃一边往回走,一边将手中墨玉令上的雪渣清理干净。好在找到了!
  “箫婉!”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夏雪妃还来不及反应,右手臂就被一道突来的力量带动,整个身也被迫转过身。
  “真是你?!”当那张无数次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容颜,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箫然有一刻愣住了。
  “箫然?”夏雪妃也吃惊不小,上下打量着对方,没错,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
  “你不是说不回京城了吗?怎么又出现在……”皇宫?
  “我……我……”她不是没想过会与箫然再见面,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今日这般突然。
  箫然看着她,激动的心情写满脸上:“我一直有打探你的消息,可你为什么连一处分舵也没去?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多危险?”
  眼见一名身袭浅衣锦袍的俊美男越走越近,夏雪妃反手拉着箫然就转回身跑:“先跟我来!”
  “皇……”齐宣睁看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跑开,先是一怔,然后无奈的一笑。
  箫然口中的箫婉,就是他皇妹?
  孤苦无依的女子?
  回想起箫然在凤关的话,他不禁觉得好笑。
  被迫莫名其妙与她在雪地里奔跑,感觉自己温暖手心里的冰凉小手,箫然一时间感觉自己脑子反应不过来:“你带我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了。”夏雪妃甜甜笑着,几次陷些在雪中摔倒,都是他及时抚住。
  “咦?那不是箫大哥和皇姐吗?”陪着南皇赏雪至外宫的齐玺吃惊的伸手一指。
  闻言,与皇后停留在冬梅树下赏梅的南皇,随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见那雪地中,一个差点摔倒的倩影,及时被身边男子抚住,又继续往前跑的一幕。
  “确实是长公主,那名男子?”皇后不能肯定男人的身份。
  “是箫然。”南皇很肯定的说道:“只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要好……”
  说到这儿,想想不妥,假装咳嗽,清了清喉咙,对身后的说道:“你别在意,他们定是闹着玩儿的。”
  “微臣不敢!”一直紧随在侧,盔甲在身,身躯凛凛、器宇轩昂的跨刀将军毕恭毕敬的回答。
  “你一直是朕心中最理想的乘龙快婿。朕心里其实也明白,以容儿的性子,实在有些委屈你。”南皇一手负背,转过身躯正对对方。
  “陛下严重了!长公主才情绝世无双,是微臣高攀了!”李岩作揖躬身,一脸严峻的回答。
  “你这孩子!”看吧!说来说去,不过也是一句才情。不过,他就是喜欢这孩子的刚正。
  看来,他得找李老卿家好好谈谈,把婚期早日定下。心中也好少一桩心事!
  “你的玉。”在僻静处停下来后,夏雪妃绝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吐气若兰的将手中的墨玉令双手递还他。
  “你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箫然面色不改,瞧了一眼她小手中的墨玉令,抬首对上她绝美的小脸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我……住这儿。”夏雪妃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只得灿灿的反手以纤纤食指指向住所方向。
  “住这儿?”箫然的目光跨过她的发顶,看向远处,下一刻吃惊道:“你不会……你不会成了长公主的伴读吧?”
  “啊?”夏雪妃陷些摔倒:“伴读?”
  “我不是说过吗?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去我师兄那里,总好过在长公主身边千万倍。”箫然有些怪责她的意思:“她有没有欺负你?伤着哪儿?”
  一想到这些,他的表情立马变得焦急,一双尽是担心的目光,迫切的在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着。
  “唉,想什么呢?”夏雪妃明知他是好心,却也不免难为情的理了理精美的斗篷:“我没事,真没事!”
  听她这么说,再加上自己的确定,箫然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府上?还做长公主伴读?这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怎么就不知道多为自己考虑?”
  “咳……长公主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夏雪妃感觉自己的下眼睑抽了抽。
  “很严重!你以前没见过她,难道还没听过关于她的传言?”箫然一脸严肃,一副要让她正视此事严重性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小时候我有与她一起待过一年时间,她本人比传言中更可怕千百倍!”
  “啊?”夏雪妃觉得自己快绝倒了!
  “我看,我还是带你去师兄那儿,由师兄向她开口,我想还是有一定可能性将你要走的。”箫然定心决心,说罢拉着她就往回走找人去。
  “喂喂……”夏雪妃被强行拉着走了好几步,才挣扎着停下来:“箫然,我……”
  好挫败!
  “什么?”箫然一本正经的等待她的下文。
  “我很好!我没事!也许长公主以前是太坏,可现在的长公主……”貌似也很坏!夏雪妃一时间要崩溃了,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总之,我!现在过得还不错!你别担心行不?”
  “真的?”箫然仍不相信。
  “真的!”夏雪妃一改崩溃的表情,再认真不过的点头。
  “那也去见见我师兄,以后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一个人照看你不是?”说罢,再次拉上她的手臂向前走。
  “喂……你师兄是谁?”夏雪妃一个仓促,及时稳住身子快步跟随他的步子。
  “你放心,我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只要我开口,他定会好好照看你的。”箫然放缓腿步,生怕娇小的她跟不上:“他是宣王殿下,你应该知道。”
  嘣!夏雪妃这会是真摔倒在地。
  “小心。”箫然没想到她突然摔到,轻轻的抚起她,又不敢出手为她拍去身上的雪渣:“摔痛没?”
  夏雪妃整理着衣裙和斗篷,轻轻摇头:“我,我还有事。已经出来太久了。”
  以箫婉的身份去进齐宣?丢人丢到黄河边上了!
  箫然望了望远处的府邸方向,一时踌躇不定:“那要不选个时间带你去见我师兄?”
  “嗯嗯嗯……”夏雪妃将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转身就跑:“有时间再说!我走了!”
  “你跑慢点儿!”瞧着她急急跑远的倩影,箫然不免担心的朝她大喊。
  直到那抹倩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不见,箫然才回过头,俊脸上不由自由的扬起笑容。
  众里寻她千百渡,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十二章 狼去虎来

  如果一个人莫名被人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想是开口喊不出声音、想动全身却中了某种药物而严重发软,连小指头也动不了半分,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夏雪妃此时此刻便是如此状况。
  傍晚时分,她不过是打发掉若兰若兮,独自出府散步。在府外不远处便无意间发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盼前顾尾的向西园最偏僻的地方走去。她心中顿生好奇的悄悄尾随跟踪。就在一座久经废弃的小楼外,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
  若非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对方故意将她引到偏僻处下手。在她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掳走她?
  夏雪妃一双眼打量着所在室内,所能看见之处,虽古朴却十分奢华,细微到连花盆摆放的位置也是相当讲究。
  ‘嘎吱’的一声轻响后,雕花房门由外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躯凛凛的黑锦袍男子。
  男子将门关上,插门门栓,才大步走向床边。
  夏雪妃并没有闭上眼装晕迷,反而选择睁大绝美潋滟的双眸妄想看清对方的身份。可惜事与愿违,对方脸带金色面具,只让她看到高大的身躯和一双闪现着矛盾的双眼。
  面具男人走到床面,站定半响后,直接坐上床沿。与她一双美眸相对,她眼中的毫无惧意,并不出乎他的意外。
  相视片刻之下,面具男人轻抬起一只大手,一点一点伸向绝美的脸颊,就在即将触及到那粉嫩的脸颊时,他的手一顿,迟疑着,最后还是贴了上去。
  夏雪妃黛眉一拧,妄想避开却无能为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手上的老茧,和那人的不住颤抖。
  面具男人以指腹或手背,来回轻抚着她绝美的脸,一下又一下,轻柔且万般眷恋。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内心激动澎湃下的心跳声。
  没惧怕不代表没反应,夏雪妃因对方的每一次触碰,全身上下每根寒毛倒竖。
  “只你要听话,我决不会伤害你。”面具男人很清楚她内心的排斥,放缓声音对她说道。
  夏雪妃心中不免冷笑。此时的情况不是她听话与否的问题,她是想反抗,关键是她要能动弹!
  “你可曾有想起过我?哪怕一次?”明知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具男人仍然喃喃开口相问。
  闻言,夏雪妃平静的眼神一敛。果然是冲她来的。
  看来两人之间还不算陌生。但对方却不敢露出真面目面对她。在她面前不陌生且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有两‘面’之缘的蒙面刺客。
  不过,从两人身影来看,此人决不是那个蒙面刺客。说话的声音虽同样以药物处理过,但语气也是大不相同。
  只是,让她怀疑的是,此人是与她不陌生?还是和‘花容’不陌生?她想应该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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