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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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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
  南皇从折子中抬起头,一见来人心生安慰的笑了笑:“容儿来的正好,快来帮父皇看看折子。”
  “嗯?”夏雪妃一愣,走上前:“父皇,儿臣是女子,不得干政!”
  “正因你是朕的女儿,才让你帮着看。”南皇深感疲累的说着:“这样吧!这边是刚呈上来的,你就读给朕听。”
  国事虽不无大小之分,但有轻重缓急一说。
  一直悉心伺候在一旁的安总管,赶紧搬来一把椅子:“长公主请!”
  夏雪妃上前坐下,伸出手拿起最龙案上最左边第一碟最上面的折子,轻轻打开念出内容:“这是江怀县令上的折子,说是在县城与应天郡交界处搭上千余帐篷,城里一半以上大夫也赶去,随时为灾民提供住宿、医疗……”
  她每念完一份折子,南皇并暂先放下手中的折子,接过批下,再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奏折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了她的帮忙,审批、批复奏折的效率确实提高了一倍。
  “咦?”夏雪妃再一次拿起一份奏折打开一看,不禁惊讶出声。
  “怎么了?”南皇埋头在眼前的折子中,没有抬头好奇的问。
  “父皇您看。”夏雪妃双手将折子递过去。
  南皇接过一看,先是一惊,目光随着以下内容而闪烁着光芒:“好!”
  洪灾至几百年前发现过。所以,对于抗洪建堤的预防、知识及意识都是相对薄弱!如今相隔几百年后的今天却发生了本国。这一击打得整个朝廷上下措手不及。
  此折子中不但将抗洪救灾的各个大小细节,都考虑的十分周全。连建修水利工程中,各项细节的处理方案及预算也写得清清楚楚。
  在南朝此时的境况下,此折毫无疑问是雪中送炭!
  好到了及点!
  “谁说齐玺年纪小,就不懂事的。”夏雪妃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南皇的表情,随口说着一句。
  “好!实在是太好了!”南皇一扫疲惫,精神一振连夸着好:“来人,立刻宣三位皇子及内阁大臣来。”
  “诺!”安总管躬腰应声,后退两步后转身迅速向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
  一群人得召进去御书房内。
  “臣等参见……”咦?没了下文。
  此时的龙椅上,坐着的是一名美艳女子。女子神情淡然,正将龙纹毛笔,轻轻醮上由安总管磨着的朱沙,然后在面前的折子上下笔。
  几个内阁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将下跪参拜的规举进行到底:“臣等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一进来就清楚看见她的人三个亲王,表情各不相同。
  齐宣先是一怔,下一瞬间便恢复了一向温和淡定的表情,心中坦然。
  齐玺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齐征吃惊的表情下,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怒意和妒忌,但在下一刻,心神一敛,在心底寻思着什么。
  “进来吧!”
  南皇的声音从左边勤政阁从传出来。
  几名大臣这才起身,跟随在三位亲王身后走了进去。
  至始至终,那个坐在龙椅上朱沙批字的人,连螓首也未曾抬起一下。
  夏雪妃神情淡然,将分类出来的轻缓奏折,一份一份仔细翻阅、三思而批下朱字。
  只是当听见从内室中传来的感叹声,和南皇不断夸赞声时,她的嘴用才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份奏折与她拟草的那一份大致相同。但方案更加具体,细节也更加仔细。
  总得来说,将她了解不全面的那一部分,阐述得十分明细。
  某人,还真是大才!
  前世,由于不可言传的出身原因,及哥哥的工作性质关系时常转移居住地对她来说是家尝便饭。
  有段时候,她和哥哥两人就坐在某市一水利工程的不远处。家里只有她一人时,她每日就会去水利堤坝上盼哥哥回家,因此,也了解了不少关于水利工程相关知识。
  只是在这个世界,那些知识方法,有太多目前根本不可能达到。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另想办法。
  但就以某人进行完善后的阐述,这在当下社会,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当绝对算是前无古人!
  帮齐玺,就是在帮齐宣。
  帮齐宣,就等于在帮自己!
  


☆、第十四章 夜晏

  深秋季节,大地一片美丽的金黄。
  夏雪妃坐在一棵叶已快掉光的银杏树下,纤细好看的十指轻轻的拨动着古筝上的弦,那筝声似曲非曲,非曲亦似曲。
  只是听上去让人也会跟着心如止水……
  放着古筝着的上等楠木几上,还放着一张精美的风竹印纹请柬。
  看着那天际的红云慢慢聚集,然后消失不见。夏雪妃才停下拨动弦的手指,一手重新拿起那张请柬,淡然的容颜上扯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心头。
  再次抬头望天,差不多了吧?
  一个时辰后。
  一辆奢华马车渐渐停在勤王府邸外,一只纤手掀开代表着身份地位的杏黄凤纹帘,紧接着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眼前。
  “皇妹。”早已率全府上下等候在大门的齐征,大步走上前安稳的抚她下来。
  “让皇兄等久了。”夏雪妃不着痕迹的收手握在他掌心的纤手,淡淡着。
  “能请到皇妹,皇兄府上真是蓬荜生辉!”齐征认真的笑到。
  “长公主金安!”
  得到齐征的眼神,候在一旁的一群人‘呼啦’一下子跪下。
  “起来吧!”夏雪妃淡笑着,看也不看一眼。
  穿过前院,来到正厅,夏雪妃在对方做出‘请’的姿势下,客气的点头坐下。
  紧接着在管家的指挥下,十几名奴婢毕恭毕敬,两个来回便将大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齐征挥退所有仆人,亲自不她斟酒,然后给自己斟上持起白玉酒杯:“至为兄开府以来,今日皇妹还是第一次大驾光临。来,为兄敬你一杯。”
  夏雪妃淡淡笑着,纤手持起酒杯,以袖遮面一饮而尽。
  “为兄府上厨子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皇妹且尝尝。”齐征拿起精致的避毒筷,为她布菜。
  夏雪妃没有拒绝,浅尝一口放下筷子,以手帕轻拭着嘴角:“皇兄真是好口福,此厨艺怕是在四国皇宫也是不可媲美的。”
  换言之,连父皇都没有口福享用,你却可以,此乃大不敬也!
  齐征淡笑:“皇妹说笑了。”
  “听闻皇兄府上新纳了一个美……”夏雪妃持起白玉酒杯,隔空敬他。
  “不过是一个侍妾罢了。”齐征一怔。没想到她还记得。
  “皇兄,那美人儿可是我要了的。”夏雪妃嘟起娇嫩欲滴的红唇,敛滟的美眸似怒似嗔,那模样当真叫人心怜。
  “这事为兄当真忘了,还请皇妹莫怪!”齐征挑眉,当下自罚一杯道歉:“皇妹看上的,为兄那敢抢,明日为兄亲自将她送到府上如何?”
  想得美!夏雪妃心中嗤之以鼻,美艳的小脸儿上可爱的模样有增无减:“那说多谢皇兄成全了。”
  说罢,白玉纤指持起酒杯,以袖遮面的饮下。
  月儿悄悄爬上树梢,为树梢添上特有的光晕,在湖水中映下牙儿俏影。
  夜色正浓,金秋菊花独占鳌头,散发着阵阵芳香。
  正厅酒桌上的两人,相谈甚欢。时而传出女子胜过银铃般动听的笑声。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挚友,你一句,我一句,从天南聊到地北。
  齐征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她真的变了好多。没了以往的飞扬跋扈,异常的温婉动人,却更从前更无法让人掌握她心思。
  “这段日子以来,父皇为三弟的不幸离去伤心,幸有皇妹回来日日相伴,眼见父皇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为兄也放心不少。”
  “敢情皇兄是吃醋了?”夏雪妃美艳的小脸儿泛着酒后独有的红霞,那模样可爱中不失妩媚,当真宁天下男人无不倾心。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晚晏也一样!
  “皇妹。”齐征独自饮下一杯酒,表情认真的看着她,仿佛在不何事下定决心:“为兄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件事为兄就直说了。”
  “什么?”夏雪妃甜甜笑着,心里跟明镜似的,表情却是眨着无辜的眼睛。
  “皇妹每日在御书房,当知凤关郡首告老还乡一事!你皇嫂的长兄虽不是大才之人,但也是有能力的人。为兄打算人上折子保荐他前去凤关接任郡首一职。可听说四弟也拟好折子推荐了三人,为兄想请皇姐助为兄一把。”齐片直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
  “皇兄。”夏雪妃呵呵一笑,把玩着白玉杯笑看他:“女子不得干政!皇兄是在害我。”
  说罢,嘟起诱人的红唇撒娇着不满。
  闻言,齐征心中怒不可揭,表情上却未有半点怒意:“皇妹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女子不得干政?!
  以这个借口拒绝他,连他都觉和娇情!
  夏雪妃是个明白人,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皇兄莫气,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举,我也无可奈何不是?”
  换句话说,她和他不过是名为兄妹,且向来丝毫没有半点交好。新仇旧恨倒是清算不过来。
  帮他?她凭什么冒着被指骂不孝子孙的风险帮他?
  齐征见她并没有一口回绝,想来还是有可能:“皇妹明年开春就十八岁了!以前有三弟处处维护着,所以才将你的婚是一拖再拖。”
  说到这个话题,他神情微微一缓,表情难得的温和:“女大当婚!前几日父皇还对为兄提起皇妹与李岩的婚事。依为兄看,最迟在皇妹十八岁时,大婚之日也定下了。皇妹不是一向很抗拒这场婚事的吗?为兄可以帮你!”
  “帮我?”夏雪妃淡淡一笑,意味深长:“李岩一直是父皇为我内定的驸马,论家世背景、人品才貌绝对是天之骄子,这样的男人做我的驸马,我不亏!”
  齐征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洒脱的表面下找出,到底是怎样真实想法。她与老三之间的不伦之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与李岩的婚事的抗拒,他也十分了解。
  难道,老三尸骨未寒,她便可以欣然接受别的男人?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皇妹言下之意,就是不帮为兄?”齐片眼神一敛,恢复了平日一惯的阴鸷。
  “我没说不帮。”
  闻言,齐征更不明白了:“请恕为兄愚昧,皇妹可否言明?”
  夏雪妃神情浅笑;以手帕轻轻地,仔细地、甚至谈得上娇情地拭着沾上酒渍的纤纤手指,那悠哉的模样吊足了他人的味口:“话说的太明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齐征虽心生困惑,但只要她愿意帮,此事必定成了。
  “皇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为兄有,绝不吝啬定双手奉上。”
  齐征一脸诚肯。
  “这话可是皇兄自己说的哦。”夏雪妃嗔笑着与他对视。
  她可别逼他。
  “当然!”齐征一时间心情大好,双手一摊,很是慷慨的道:“说吧!皇妹想要什么?尽管拿出。”
  夏雪妃哧哧笑起来,让对方感觉莫名其妙,片刻才渐渐缓过来,嗔笑道:“不急!只要皇兄记得今晚对我的承诺足已。有一天我会来取的,只是,到那时皇兄可别不舍得给哦?!”
  “好!一言为定!”说罢,齐征爽快应承。持酒敬她。
  看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夏雪妃意味深长的笑着,抬起手饮下酒中酒。
  郑重的暗道:一言为定!
  上了马车,夏雪妃回应着挥手的齐征,然后放下了窗帘,就在那一瞬间,上一刻还挂着笑意的脸,这一刻冷若冰霜。
  夏雪妃闭上双眸,身子往后一靠,没人知道她冷静的表面下在想什么。
  路还长着……
  到了宫门时,夏雪妃无间想起了那个黑色劲衣的少年,不由自由从精美的荷包中拿出了那块雕有‘墨令’二字的墨玉。
  墨家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万万弟子艰苦实践、服从纪律。
  墨家以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为思想的核心。深得四国百姓尊重!
  只是一向友好兼爱的墨家,不在久前却发现了分裂性的大事件。
  那个年仅不过十七的少年,不但失去了将他一手调教养大的师父,还得在面临师叔的背叛、内部分裂为二时,早早挑起沉重似千斤,重重振墨家的重担!
  白玉纤指轻轻抚上,触手生温毫无半点杂质的墨玉令。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内心有那么一刻举旗不定。
  罢了!罢了……
  


☆、第十五章 我就阴你

  咚!咚!咚!
  早朝的钟声敲响,宣政殿外身着红、蓝文武百官陆续步上百步石阶,走进了大殿。
  当安总管宣读了一份圣旨,‘呼’的全场哗然……
  所有大臣人人心思各不同,表情之丰富。
  凤关乃南国最为富庶的郡县,是最为重要的军事塞道。凤关一直是南国皇子们的必争之地。
  现下南皇却将凤关赐为长公主的封地!
  这让三个亲王党情何以堪?
  看着齐征一脸阴鸷,丝毫不懂得避嫌的杀到,夏雪妃淡淡一笑。
  “你耍我?”
  夏雪妃手中作画的动作一顿:“我何时耍了皇兄?”
  齐征眼中厉色的看着她,下一刻大步上前丝毫不客气提住她作画的右手,笔掉下,在宣纸上染上墨渍。
  夏雪妃手婉刺痛,淡笑的表情不改:“怎么?皇兄不想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时候她竟如此淡定?齐征直视着她的眼眸,半响放开她的手:“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揉着泛痛的手婉,夏雪妃笑得淡然:“皇兄,别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皇子间的争斗,父皇是一清二楚。皇兄下面人保荐周明朱,可四皇兄却是推荐三人,这三人也是内阁大臣所推荐人选。这样的情况下,你说父皇指定谁去?”
  齐征不语,眉心一拧。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了凤关落到他人手中。”夏雪妃重新拾起毛笔,找了一张上等的空白宣纸,一边动作边说说着:“虽然结局大出意外,不过我已经尽力了。况且,这结局也非是坏事。”
  沉思片刻,齐征脸色一缓,双手抱拳微微打躬道:“是为兄想多了,还请皇妹恕罪!”
  夏雪妃淡淡一笑,在宣纸上一笔一笔画下了兰花叶:“下面的人不会办事,何以怪罪皇兄?”
  是啊!他手下办事的人虽多,真正会办事的人却太少。这次若非这些人急功近,结果也许就大不同了。
  做的那么一目了解,猪脑子也比他们有用!
  现在这结果,也许就如她说的那些,总比落到他人手中好的多。至少她是站在他这边的吧??
  齐征不确定的看着她,那个神情淡然,专心作丹青的人,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
  “皇妹,你是站在我这边儿的吧?”齐征情不自禁喃喃出口。
  夏雪妃抬起螓首,对上了他那尽是不确定的双眼。然后换上一毛笔醮上朱纱,在细长的叶上点上红色的花苞:“皇兄若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不,我非这个意思。”至到此时,齐征从‘为兄’改成‘我’。
  夏雪妃一息轻叹,再无心作画的放下笔,踩着莲花碎步到他面前:“商场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敌人!待皇兄坐上龙位,皇妹及母妃还需皇兄多为照拂。”
  说罢,优雅的敛裙行兄妹间的常礼。
  这句让齐征听的一扫心中阴霾,心情顿时大好:“真到那日,皇妹就是我的大功臣,到时皇妹想要什么,我都给!”
  夏雪妃甜甜一笑,貌似他的承诺说得达到她的心底:“那皇妹在此,先多谢皇兄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心底的心思各不相同。
  目送齐征远去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夏雪妃轻轻搁在房门上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最后在房门上留下了指甲划痕。
  正如夏雪妃所预料的那样,像齐征这样阴狠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意相信她?
  从她府上出来后,齐征便在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接见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一见他,毕恭毕敬的跪拜行礼,一脸谄媚:“参见勤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齐征懒得瞧这个一眼。
  “谢殿下!”小太监谢恩起身,小心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走近一步小声的报告;“殿下,关于那事。昨天连师父也在外面,小的不便偷听。依稀听见陛下想点杨安宁大人去凤关接任,长公主说了什么话之后,陛下就沉默许久,后来就下旨把凤关赐给了长公主。”
  “你下去吧!”齐征扔出一锭金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小太监准确无误的接了正着,谄媚的连连谢赏,才转身跑了。
  望着远去的那些落叶掉花的大树,齐征终可以放心少许。
  杨安宁是老四的人,没有她的出言阻止,凤关郡首一事,岂是今日的结果?
  看来花容便无说谎。
  但便不代表他就完全信任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岂是环境下被迫的合作就能一笔勾消的?!
  “长公主,您一定要救民女呀!”
  夏雪妃黛眉一拧,看着那个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好好说话,一面见长主公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若兰就是个直性子,看不爽娇情做作的女人。
  玉如裳跪在地上咽咽泪哭,这么个美人儿,任谁见她这般我见忧怜
  的模样,都会不忍心:“长公主请不要把民女送回勤王府上,民女死也不回去。”
  “哟!玉大美人儿可是二殿下府上的新姨娘,瞧你这般仿佛在府上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哼!”若兰不明白,主子明知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还留在府上干什么?
  玉如裳任她人嘲讽,一个劲儿的哭着求坐在金凤椅上,悠然品茶的人身上:“民女虽是青楼女子,可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民女再也不想再过在男人身下承欢、被男人玩弄的日子。请长公主收留民女吧!”
  “住口!”若兰气到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巴掌:“长公主乃金枝玉叶,你这样的人岂是能高攀得起?有这样的女人跟有身边,连我都觉得耻辱!”
  “若兰。”夏雪妃悠然放下黄地梅花茶碗,示意小丫头别再说下去。
  若兰那丫头心有不甘的住口。
  “你不必如此,本宫没想过要为难你。”夏雪妃转头看着那个哭泣的美人。
  “谢长公主!”玉如裳抽泣着叩头,又说到:“请长公主收下民女吧!民女以前也是大户之家的小姐,只因贪官当道,父辈枉死民女无依才卖身青楼。民女什么事都会做,女红不在话下,请长公主千万别送民女回去,民女恨死了世间男人。”
  “本宫知道你说的身事是真的。也是个可怜人!”夏雪妃貌似有些可怜她:“若在以前,你这样的人本宫断断不必理之。只是……人总会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后明白一些道理。”
  “主子。”一见主子回想太子殿下,若兰若兮上前想安抚。
  “都过去……”夏雪妃摇摇头,示意她们不必担心。眨眨眼不让红了双眸流下泪来:“你要留下也可以,但本宫要你从今以后绝对忠心。你懂吗?”
  闻言,玉如裳喜极而泣,不断叩头:“多谢长公主愿意收留民女,民女对天起誓,民女玉如裳,从今日起必对长公主忠心不二,如若有半点异心,必死无葬身之地。”
  夏雪妃满意的点头:“好!本宫要的就是你这句,你先下去休息吧。”
  闻言,玉如裳微微一怔,只是一瞬间恢复如常,再次叩头谢恩,才起身随若兮退出去。
  “主子,”见那人一走,若兰心中不爽的撅嘴:“您明知你这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处理了?她曾经可是说过……”
  “别人随便说的话,你也信?”夏雪妃半点不怪越来越没有奴婢样子的若兰。
  当初在街上‘巧遇’玉如裳,齐玺对她那句耳语的时候,她心里就有底了。
  花容的狠毒与她的美貌一样出名,世人再不满,也断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没人想找死!
  不过是某人欲利用她解决麻烦罢了!
  “可她一个青楼女人,这不是跟主子脸上抹黑吗?”若兰继续说到:“再说,这个女人竟能被二殿下看中,欲送去四殿下府中做内应,计划失败又顺利成了勤王府上的姨娘。这样的女人实在不简单。”
  主子将她放身边,岂不等于时时有只狐狸相伴?
  “本宫就是清楚这点才让她留下。”夏雪妃慢慢起身,走到窗口:“凡事有利必有弊,有舍才有得。以后你会明白的。找人看住她,记住不必看得太紧!”
  “是!”主子都这样说了,若兰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在心中告诫自己,从今往后一定要打起十分精神,决不让那女人伤害主子半分。
  夏雪妃明白,刚才这女人只是在做戏,并且早准备了投诚诚意。
  可惜,这女人越急!她就越不急!
  先得让对方觉得无处下手!
  放个齐征的内应在身边也不算坏事,起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齐征生性多疑,他和她之间就是要相互猜忌,相互防备,也要互相合作,这样看起来才像一回事嘛!
  无毒不丈夫!
  她就阴他,怎么样?!
  


☆、第十六章 让人火大的夜探

  大年将至,整个宫内开始忙碌起来。
  半夜,在玉如裳鬼鬼祟祟从后门潜出一路往东行时,一个蒙面黑衣人正一路尾随着。
  名扬宫,早在勤王成年出宫开府后就闲置下来。除了几个宫人时常来打扫外,平时几乎无人踏足。
  瞧着玉如裳进了寝室,夏雪妃更加小心的跟着。
  室内太暗,玉如裳并没有点灯,却轻车架熟、老马识途般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便传出了水声。
  夏雪妃细心的伸手轻触了一下桌面,发现便没有半点灰尘的痕迹,又试了另外几个地方,看来这里不像是几日才有人打扫的样子。
  当听见房间外传来一些微响时,夏雪妃一惊。
  “殿下,像是八姨娘已经到了。小的先去为殿下准备衣服。”
  此话一出,让正准备打开衣柜躲进去的夏雪妃,手上打开动作一顿。闻见开门声响起,她别无选择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床底。
  “唔……”夏雪妃反应速度的抽出袖中的匕首,抵在那个早已藏身在床底的人身上。
  这时室内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点亮起来,从床下可以看见一双男人的脚,在房间内移动着。最后打开了衣柜,取了衣服进了内室,然后折回来走了出去。
  借着透进那一道窄光,夏雪妃才看清第一时间出手捂住她嘴的人,虽然只是微光,但她眼中闪过精光,还是认出了此人。
  那晚的刺客!
  夏雪妃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将匕首紧抵在对方的小腹处。
  感觉到锋利的刀锋,黑衣蒙面男人眼中一敛,杀机一闪而过。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即,一双精致的靴子踏了进来,房门从外面被关上。
  男子进来后,将灯息灭了几盏,只留下床前的一盏跳跃着烛光。然后男人高大的身躯往床上一坐,原本结实精美的大床便猛的一沉。
  夏雪妃赶紧闭上眼,迎上一脸的灰。
  内室一阵水声后,一双玉足踩着厚软的地毯渐渐而来,后面逶迤着红色的纱衣燕尾。
  白玉般的莲足与红色的纱衣有着鲜明的对比,却呈得是那么风情撩人。
  “殿下……啊……”
  床上一个强行倒压,床下的两人再一次一脸的灰。
  趴伏在齐征强壮的胸膛上,玉如裳有一刻还是没适应过来对方的突来的霸道行为:“殿下。”
  看着那国色天香的容貌,齐征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没被发现吧?”
  “没有。”玉如裳摇摇头:“前段日了,若兰一直让几个宫女监视妾身,但一直见妾身没有做出半点不轨之事,这几日渐渐放松了对妾身的监视。”
  “你太小看花容了。总之,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约本王在此见面。”齐征对她的行为并不满意。
  “殿下,妾身想您了。”玉如裳脸含羞色的直视着他,解释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齐征表情不变半分,伸手捉住那只在胸膛上游走的玉手。
  动作被制止,玉如裳虽心中不满,却断不敢表露:“长公主的寝殿一直由若兰若兮两人负责,他人根本没机会单独进入。妾身试过几次,也没成功。所以堑时还未查到密室在哪里。”
  丫的,这女人真的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夏雪妃心中冷笑,将手上的匕首更加贴近身边的黑衣人,直到对方领悟到她的意思,将紧捂在她嘴上的手轻轻移开。
  “殿下,太后手中真有先皇遗旨?”
  床上这句问话,使床下正寻思着如何先行离开的夏雪妃,脑子一个警醒,一下子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关键的下一句。哪里还管得住身边的黑衣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举动!
  “你问的太多了。”齐征面露厉色,引得玉如裳轻言讨好。
  床下的夏雪妃心冷了半节,如此关键的话题,怎能就这样被一句话带过?
  崩的一声响,床上的两人速度的换位,夏雪妃这次很有准备的将脸微转,免去了面前掉下的灰尘。
  当她眨眨眼,难过的忍受住眼角的灰尘,真正适应后睁开眼时,才猛地发现自己竟与黑衣人脸对脸,并且距离近连彼此的都收敛过的呼吸,也能清楚接触到!
  夏雪妃闭住呼吸,身怕被发现的,小心将头微微向后移动半分,拉出一点距离。
  不时,床上传来细微的脱衣服的声音,夏雪妃黛眉一拧,在事情没真正发生之前,她得想个办法离开。
  几件衣服被扔到了地上,前奏暧昧的声音响起,夏雪妃不得不以眼神示意、警告身边的黑衣人,一点点收回匕首。
  夏雪妃不断控制着呼吸,在三十厘米的床下一点一点移动身体,耳底还得从床上男女的声音中,辩听出最佳的潜出时机。又得分一部份心神警惕身边的人,会不会故意将她暴露做替死鬼。
  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心神不是一般的累!
  正当她欣喜终于小心翼翼移至床边出口时,猛的一双藕臂掉下来,眼看就要碰到她的头。
  在这千钧一发之即,一道力量将她看似粗鲁,实则轻柔的往后一拉。既没发现半点声响,也没让对方发现。
  看着那两只反撑在鞋榻上的藕臂,和那如瀑布般洒下,随后便摇晃不止的长发,夏雪妃内心一股厌恶。
  随即结实的大床微微摇晃轻震起来,宁人脸红心跳的床第声也在整个室内回荡着……
  “殿下……”玉如裳双手反撑,随时随地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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