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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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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荣耀回朝
沐浴在浴池中,透过窗可以看见高挂在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在若兰的服伺下,夏雪妃出浴更衣。走出浴室,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正坐在软榻上翻阅着书集。
夏雪妃抚了抚额前的刘海,光着脚丫踏在地毯上走近。
就在她靠近时,齐宣从书中抬起头来,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她身上淡淡的笑味,甚是好味:“最近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是吗?”夏雪妃抬起手臂自己闻了闻:“若兮送来的。她擅药理、会制香料。这回的香料真的很好闻,而且用同样配方的精油泡澡,可以解乏提神,才用了几天睡上睡觉也香。”
齐宣温柔的笑着拥她入怀:“你喜欢就好!”
夏雪妃从他怀里抬头,一双美眸注视着他的俊容:“你喜欢吗?”
齐宣点首,放下手中的书集,拉过毛绒绒毯子盖在她身上:“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夏雪妃嘿嘿一笑,一下子将她扑倒在软榻上:“你陪我睡。”
齐宣被她的行为逗笑了,伸手再次为她盖好毯子,一手枕头,一手搂着她:“明天我要起程回京,今晚自然要陪你。”
夏雪妃在他怀里蹭呀蹭,找了个最最舒适的位置,抱着他:“你曾在信中说齐征与太后之间越来越要好了?”
“太后虽一直更疼齐武,虽然心里清楚是谁伤害了他,但说到底梅妃也是她的亲侄女。就算再不喜欢齐征,至少更不可能喜欢我。”齐宣表情平淡的说着。
“那她真有向陛下透露立齐征为太子一类的话?”夏雪妃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
“这也是必然之事!”齐宣心疼她一直抬头会累着,于是转过身侧躺着与她面对面;“由其是近两年,你在前线战功赫赫,他们心里岂会安心?”
“你一直应付他们,一定很累吧!”夏雪妃嘟了嘟了小嘴儿,右手从他腰际抚向他的背,更加抱紧他:“真想自己有分身术。这样就可以变出好多个我,就可以帮到你了!”
齐宣温柔的笑着,轻轻地在她额前一吻:“傻瓜!这本就是男人的事。”
“那陛下的意思呢?”夏雪妃将小脸儿埋进他的脖窝,贴紧他的皮肤:“陛下就没表态?”
齐宣仍由她在自己怀里折腾。俊脸上温柔的笑意不变:“父皇自知上次齐征被俘一事,他以失去了继承帝位的资格,但也不便驳了太后的面子,所以一直敷衍着。太后、齐征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更加努力着。”
“谁说生在帝王家好?”夏雪妃不由得感叹:“齐恒临走时就对我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能像平常人家那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没有真正的亲情,从懂事起就得学着算计……这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齐宣伸出左手挑起她的一缕长发,轻轻地把玩着:“平常人家也会因一亩三分田,而兄弟姐妹争个不休不止,何况是掌握国家的帝位!”
“齐宣,你今年快二十四了,陛下就没想为你安排婚事?”夏雪妃任他将她的长发一圈一圈的缠绕在食指上:“对方是谁?”
齐宣忍俊不禁的一笑,将头贴近她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你刚离开的一年。母妃倒是常在我耳边提起婚事。父皇也说连小我四岁的齐玺也成亲,有了家室。我这个当皇兄的,更应该成亲了。不过。我一直以两国战事以借口敷衍着。再者,前方战事一再胜利。不但击退敌军,还成功一再攻占了敌国城池,后来这事儿也因此慢慢地不被提起了。”
他也总算松了口气!
“照这么说,现在战事停下了。两国一旦谈和成功,那你的婚事岂不是很快会被再次提起,如此一来,你是跑不掉的!”夏雪妃不禁拧起了黛眉。
“所以……”齐宣缠发的左手,抚上她的脸颊,使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等你回京。我们就得开始进行为你转换身份的事!”
“转换身份?”夏雪妃眨着眼,一时不明白:“谈何容易!总不能跑到陛下面前说: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只是当年因后宫斗而抱来的孩子吧?”
齐宣温柔的笑着,拇指抚摸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如何是假死,你觉得如何?”
“假死?”夏雪妃振惊的撑起身子从上至下的注视着他:“我不明白……”
齐宣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温柔的笑意在她娇艳欲滴的小嘴儿上一吻:“你我的婚事是一直是我的心病。我也有想过进行一翻策划。让父皇他们查出当年珍妃因争宠,而将珏妃娘娘生产下的皇子换走一事……但总觉得行不通!如果此事一旦公布于天下。说不定事得其反,不但你的公主身份保不住,说不定连你的性命也存在很大的危胁!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以假死,更可靠!”
“如何假死?”夏雪妃因他的话,而心跳加快。
“天机先生与鬼夫子、国师师出同门。他们三人虽授教不同,但有一样是共同授教的。那就是假死药的配方!”齐宣注视着她的美眸为她解释着:“我已拿到天机先生所配制的假死药。此药服下后气息全无,就如死去一模一样,但会在七日后平安醒来。只待你回宫后,慢慢地给人一种生病的假象,再服下此药,让他们都以为你离开人世。我一定会在七日后去皇陵救出你,到时再给你另一个身份,这样我就有办法让父皇同意让我娶你过门!”
“能行吗?”夏雪妃不是不信他,而是一时间她有些迷惑。
“一定能行!”他向她保证!
这一晚,两人一直在细谈以假死,而达到金蝉脱壳的办法。直到天亮,齐宣看着刚刚入睡的她,轻轻在她额前一吻。这才小心翼翼的起床,更衣出了门。
待夏雪妃一觉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空。
“主子,宣王殿下早上就起程了。瞧您睡得正香不忍叫醒您!”从早上开始就守在旁边的若兰小声的说着,随后端来洗漱用品。
夏雪妃心里虽有些失落,不过一想到昨晚两人的商谈,一想到再不久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在一起,心里更多的是喜悦。
两国谈和,终于在两个月后有了结果。
南国所攻占下的四座城池从此归南国所有。西国每年向南国进贡百万珠宝、十万匹宝马、二十万布匹、十万牛羊。
‘天下第一门’的丹门、伏中、燕关、株江大小官员已陆续被南国朝廷安排下来的官员取代!
“应天承运、陛下召曰:长公主花容在大战中立上赫赫军功,击退敌军、为我南国开疆括土四大城池。朕特封为镇国公主、享凤八尾无上荣耀。钦此!”
跪上地上听旨的夏雪妃黛眉一拧,心中迷惑的接下圣旨:“父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韦封接过小太监手中的墨漆拖盘,将专为她所缝制的镇国公主服饰双手恭敬的递上前:“恭喜镇国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房间内,若兰打量着放在软榻上的精美服饰,及美轮美焕的头饰,感叹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凤……凤八尾……主子,奴婢好兴奋啊!”
太后、皇后是凤九尾。一品公主是凤七尾。自古以来,一直还未出一名凤八尾的公主!
凤八尾,一向是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公主,才能得到的无上荣耀!
她的主子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主子,快起程起京了,奴婢为您穿上吧!”若兰兴奋的说着,说想小心翼翼拿起精美服饰。
“不必!”坐在梳妆台前的夏雪妃抬手阻止:“待抵达京城再穿上也不迟!”
镇国公主一行,在一个月终于抵达京城外十里地。
这一路行来,所路过之城,没有哪里不是千万百姓跪迎大道两旁的!他们的女英雄,不但成功击退敌人,让他们不必惊恐,依旧过着原来的生活。还将国土推行一千里之多,让他们在四国更加高傲的抬头生活!
南国皇宫百步梯两旁,文武百官恭敬的跪在那里。
一身大红凤栖牡丹锦绣宫装在身,玫瑰紫软罗烟挽纱逶迤于地面,足五尺,随着主子的莲步而曼妙蛇舞。
夏雪妃双手叠握于身前,绝世容颜美艳不可方物!凤八尾簪叠于她披在身后的秀发上,随着她的步伐而摇曳生辉。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石梯,携皇后、后宫各妃及皇子的南皇,激动的老眼湿润。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踏上最近一步石阶,夏雪妃上前两步,恭敬单膝下跪行礼。
“容儿快快起来!”南皇赶紧上前伸手双手扶起她,一双含泪老眼注视着她的小脸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三年不见,容儿清瘦了不少!”
夏雪妃心中温暖,微笑着:“儿臣很好!父皇切莫太担心!”
“好好好!回来就好!快来见见皇后、母妃还有各位姨妃。”南皇欣慰的拍拍她的手,亲切拉着她走过去。
夏雪妃恭敬的向皇后、柔妃、愉妃、甚至是婉妃行晚辈之礼,其余妃子只是点首表示。
在后宫,除太后、皇后,及母妃外,她是不用再向任何人行礼的!
凤八尾,除一国太后皇后外,她已是最最权威的女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变
太和殿上,如今战军赫赫的夏雪妃接受着百官的朝拜。
为庆祝南国的大胜,这场宫晏从午后,一直到子时也未结束。
身体大不如前的太后,早早离场回宫。南皇让夏雪妃坐到了南皇身边:“容儿此翻辛苦了,不愧是我南国的长公主。父皇敬你一杯,祝朕的容儿长命百岁!”
刚坐下的夏雪妃赶紧的想起身。却被南皇阻止,只能坐在席位持杯回敬。
放下空杯后,夏雪妃一边听着皇后对自己说着关心一类的话, 一双美眸不着痕迹的看向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正在听齐玺耳语的齐宣。
齐宣虽然没有转过头去,但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西国民风虽不怎么样,但西国的美人儿却是个个风情万种。”齐玺一边对兄长耳语,一边双眼泛光的打量着舞池中央舞动的西国美人儿。
齐宣持着酒杯,语气平淡的看着他:“都是快当父亲的人,怎么还如此花心?”
“四哥,这你就不懂了吧!”齐玺拿起酒杯主动与他碰杯,抬首一饮而尽,玩世不恭的把玩着白玉梅花杯:“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坐在他身边的王纤纤,闻言不由得心头一沉,右手不自觉抚上微微隆起起肚子,心痛一点点开始蔓延,痛到让她快要喘不气。
“弟妹,你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吗?”齐宣的目光越过中间的齐玺,担心的询问王纤纤。
闻言,正欲饮酒的齐玺,动作一顿,接着一口饮尽:“她哪会不好?可能是怀着身孕,有些累。四哥你就别太担心了。”
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想想自己的不是,王纤纤只能勉强对齐宣一笑:“多谢四皇兄关心。我没事。只是坐久了感觉有些累。”
“要不要先回府休息?”齐宣责怪的看了齐玺一眼,再担心的瞧着王纤纤苍白的脸:“或者,先去后殿休息会儿。”
“不了,我能坚持!”王纤纤苍白着脸。对齐宣感激的一笑:“长公主刚回来,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让你去休息就去休息。”齐玺突然没好生气的盯着她:“你也知道今天是好日子,如果你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才是真正的扫大家的兴致!”
“我……”王纤纤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滚。
“齐玺,你什么态度?”齐宣不由得责怪起弟弟:“弟妹有身孕。你不会多照顾一点吗?那么大气说话干什么?”
妃席中与柔妃正聊在的愉妃,瞧出了不对劲,赶紧对好姐妹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席走到王纤纤身边。小心翼翼的抚起她向后殿走去。
这场晏席直到二更,才结束。
“容儿,走。父皇送你回府上。”南皇带着几分酒意,起身主动牵起了夏雪妃的手:“正好,父皇也可以吹吹风。醒醒酒!”
于是乎,皇后至后宫妃子,齐征、齐宣、齐玺及三位快要成年的小皇子也一路伴随。
“怎么不见云裳?”自回宫到现在也不见人一眼。夏雪妃不免好奇。
“她呀,去了白云观为国家的子民祈福,过几天才能回来。”皇后温和的笑道。
“云裳应该长大不少了吧?”夏雪妃看着脚下的路,身怕几分酒意的南皇不慎摔倒。
“嗯!”南皇大笑:“个头倒是与你一般高了,只是她那脾气,啧啧,比你更要强。一想起她,朕就头痛的不行!”
“不过,公主嘛,不似平常的姑娘温柔也没有。”南皇感叹着:“她呀。成天嚷嚷着一定要成为你一样的公主,长大了一定在做大事!这两年,确定做了几件大事,害得好几位大臣苦着一张脸,说她又带着人家的姑娘,跑去打抱不平了!”
闻言。夏雪妃不由得好笑出声。
走到府邸前,看着往年的写有‘长公主府的’门楄,如今却换成上‘镇国公主府’,夏雪妃有些愰然。
“走,进去看看。父皇可是要求不准动里面的一草一木,还是你临走前的样子。”南皇笑道。
夏雪妃踏进了府邸,果然一切都未曾改变。
若兮早早领着所有宫人跪迎在前院。
夏雪妃来不及与若兮就是几句话,南皇便挥退所有宫人,只有若兰若兮跟随在身边。
路过前院的花园时,听着南皇兴致极高的话语,原来一直笑面如花的夏雪妃,渐渐地感觉到胸口有些闷,以为是身体太累,没太在意,与大家闲聊着。
只是越走越久,转过后园时,胸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胸口还伴着隐隐的痛。
“瞧瞧,是不是与以前一模一样?”南皇笑看她,指着周围的花草树木。
烛光下,夏雪妃渐渐开始苍白的脸色,让人瞧上去不太明显,只得勉强的陪笑着。
“走,去你的寝宫瞧瞧。父皇送了你不少好礼物放着。那些宝贝齐玺看着都眼馋,一直说父皇不公平。”南皇边说边停,与大家一起闲聊着。
达到寝宫,若兰若兮先一步分左右将雕花房房推开,然后退守在两边。
“容儿快去瞧瞧。”南皇停在石梯下,亲切的笑着。
“是,父皇!”夏雪妃感觉自己冒着冷汗,强打起精神甜美的笑着,先众人一步走上石梯。
一步、二步、三步,就在她即将迈步踏进门槛时,一股强烈的刺痛几乎撕碎她的心脏,她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接着喉咙一甜猛的吐出一口新血。
“主子……”若兰惊恐的冲上去抚着她。
夏雪妃一手紧抓着门板,一手抚紧了痛到快要被生生撕裂的心口,慢慢地感觉眼前片漆黑,耳边只听见不同声音,带着惊吓的喊着她的名字,然后便没了意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寝宫的外厅,是南皇的怒吼。
大家坐在一起,心里也是着急。
几名会诊出来的太医跪在地上,全身颤抖:“陛下。臣等无能!长公主虽脉像虚浮,却不生大病,更不是中毒!臣等也不知道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吐血晕倒啊!”
“没生病?也不是中毒?你们这群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南皇气得脸色铁青:“朕可是亲眼所见,如果没生病。也没中素,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吐血,还晕了过去?”
“臣等无能!”闻言,几名太医将头抵在地上,万万不敢抬头。
“废物!废物!都给朕滚!”南皇气的将茶几上的茶具一扫飞在地,碎了一地,发出声响。
“是是是。臣等告退!”几名太医如获大赦,赶紧爬起身纷纷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深怕自己落到最后,一个不好脑袋不保!
“王御医怎么还没到?”南皇重拍茶几吼道。
安总管躬身轻言细语的回答:“陛下,太后凤体不适,一直是由王太医诊冶的,老奴已派人去催了。陛下先别着急,先喝口安神茶。”
说罢。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碗。双手递上去。
内室中。夏雪妃长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一手紧紧的按着强烈起伏不定的胸口,感觉呼吸都困难。
柔妃双眼含泪。亲自拧干锦帕悉心的为女儿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冷汗。
“太医……说我怎么了?”呼吸困难的夏雪妃连说话也没力气,断断续续。
愉妃坐上床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慈爱的安慰着:“长公主别怕。王御医马上就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御医?”夏雪妃拧着黛眉,看着面带为难的愉妃,瞬间明白了:“母妃,愉妃娘娘别太担心,我不怕!”
连王御医也在传来。看来她病得不轻。
柔妃含眼点首,双手紧紧的抚上她紧按心口的手:“容儿不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刚才那些太医说你没生病,只是他们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雪妃苍白着脸,点点首,感觉自己心口痛过让自己全身伐力,真的好累:“那……我睡会儿。好累……”
看着闭上双眼,冷汗直冒的夏雪妃。愉妃伸手覆上好姐妹的手背上:“别太担心。也许只是赶回京的路上太累了。一时身子调整不过来。”
柔妃回握她的手,含着泪频频点首,安慰着自己。
半片钟后,王御医大汗淋淋的赶了来,来不及给向各主子行礼,南皇便急着要他进去会诊。
王御医仔仔细细的会诊一翻,又叫来若兰一再询问关于夏雪妃的日常生活及精神状态,心中猜测出十之**,这才步出去禀明情况。
“陛下,长公主确定没生大病,也未有任何中毒现象。”王御医跪了下来,在所有人迫切的目光下,如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至于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吐血晕倒,臣想应该长公主去年箭伤一再反复,且在战争时期长期累,久而久之在体内形成了淤血。”
“你的意思是,容儿刚才所吐出的只是积在体内的淤血……”南皇疑惑的问,随即一慎:“如是这样,那将淤血吐出应是好事?”
“回陛下,从目光的情况来看。臣确定是体内积压的淤血所致。只要再将剩下的淤血,以药物引导排出,长公主便会慢慢恢复如初,健健康康的站在陛下面前了!”王御医一脸诚恳的解释。
“当真只是体内淤血所致?”齐宣始终不放心。
“正是!”王御医再次肯定的回答。
“好,就照你的办法立马开药,朕要一个健健康康的公主,朕决不许她出任何事!”在她病情未有好转前,南皇都不放心。
“是,臣立马去煎药!”王御医赶紧的起身退了下去。
看着兄长强烈忍着万分担心的样子,齐玺伸手轻拍在兄长的肩上。
齐宣明白弟弟的安慰,对他点首,以示认他放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病情加重
室内静悄悄,沉睡着夏雪妃渐渐地睁开眼来,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张面带担忧的俊容。
“醒了?”一直为她擦试着额头上的冷汗的齐宣,放下手中的锦帕,小心翼翼的抚起她,找来软堑让靠坐在床柱上的她更舒服些。
“你别忙了。”夏雪妃握住他的一只手,苍白的脸上勉强微笑着:“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傻瓜!”齐宣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再到脸颊。动作之轻柔,眼中尽怜惜:“王御医说只是长时间劳累,再加上上次箭伤所致,有淤血残留体内才会如此。只要以汤药将余下的淤血排出体内,你就会慢慢好起来。不是什么大病,你心里千万不要有任何负担。”
“真的只是这样?”夏雪妃不太相信,将他的手紧握在双手中,低下首倍感疲惫:“如果真是……我不会想太多的。”
齐宣疼惜的倾身吻上她光洁的额头,许久许久才离开,温柔的笑着注视她:“我何时骗过你?如果真是得了什么大病,我还能放心的坐在这里吗?”
夏雪妃轻咬着下唇,娇笑着倾身扑在他温暖的怀中:“我相信你!”
齐宣抚摸着她后脑的青丝,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紧紧地搂着她:“等你好了,我们就依计划行事,我再也受不了看着你生病,受伤,哪怕一点点伤害我也沉受不住了。我要让你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
夏雪妃原本搁在他腰侧的双手,渐渐地改为抱着他,越抱越紧:“我怕到时你会嫌我烦了,那可怎么办?”
齐宣不由得一笑,在她发顶一吻:“一辈子太短暂,何来会嫌你烦?如果是几辈子……那我真得好好考虑清楚。”
话毕,不止是夏雪妃,连他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这场病。原来大家以为会在短时间内好起来。
连夏雪妃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病,竟仿佛一个世纪般长久。这一病,竟是如此的一病不起!
今年冬天的雪。来得比去年更早一些。
而夏雪妃的病,经过了整整四个月,依旧没有起色,反正有加重的趋势。
御书房内
三品以上大员静静地站在两旁,跪在中间的一群太医个个愁眉苦脸。
坐在龙椅上的南皇盯着这群刚刚从镇国公主府出来的太医,久久不语。
整个御书房静悄悄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闻见似的。
“容儿又做恶梦了?”半响之后。南皇才叹息开口。
“回……回陛下,正是如此!”一名太医惶恐的回答:“臣等无能,还请陛下广布皇榜,希望在民间能有可医冶长公主病情的大夫。长公主夜夜梦魇,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神一类最好的药都用上了,她怎么还夜夜梦魇?朕要你们何用?一群废物!”南皇火冒三丈的拍案而起。
跪在地上的一群太医更是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陛下,长公主此病症。微臣等也是闻所未闻。微臣等已想尽一切办法,可长公主的病情仍不能缓和半分……微臣等无能,请陛下冶罪!”
“请陛下冶罪!”所有太医无奈高呼。
“陛下。老臣想只怕还是得找到鬼夫子才行。鬼夫子的医术天下第一,只要把他请来,相信长公主很快就会好起来。”李老上将军出列请示着。
“哎!只是现在到处都派人去找了,连各国墨家黑旗分舵也派人通知了。如今的情况是连墨家掌门人箫先生也不知道鬼夫子出游到了哪里,谈何容易!”王相感叹到。
“那也得找!”齐宣大声说到,然后跨出一步请示:“父皇,皇姐的病情再也拖不下去,还是让儿臣亲自带人去找,找不到鬼老夫子,儿臣决不归来!”
“七弟。墨家弟子遍布四国,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齐征貌似很诚恳的劝说到:“会否是因为皇妹心里有某件事终于放不下,才会……”
说罢转身看向齐宣:“皇妹一向与四弟走得近,也最信认四弟。你可知道皇妹夜夜梦魇,都梦见了什么?”
明知齐征话中有话,但对大家转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齐宣隐忍不发,跨出一步,向南皇如实开口:“刚开始都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最近皇妹总是梦见在战场死去的敌军,仿佛是那些死去的敌军都从战场上爬了起来,鲜血淋林的要她偿命。近几日,皇妹只做同一个梦,老是梦是……三皇死临走前的一幕,还有就是三皇嫂跳下城楼……一尸两命……我劝她别多想,逝者已逝,三皇嫂的事也不是她的错,但她总说,如果她能及时抓住三皇嫂,如今那腹中的孩子都快五岁了。”
闻言,不止是南皇,王相也是深感痛心。
“陛下,芙蓉的事本就与长公主无关。是芙蓉自己太过深爱太子,一时想不开才会追随太子而去。”王相哽咽着声音说着:“长公主心地善良,太子临走前将芙蓉与那未出世的孩子拖负于长公主。长公主又亲眼目睹了……那么悲惨的一幕,长公主心里一直心存愧疚,才会如此。”
南皇点点头,深深能体会王相此时的心情:“过去的事都过去吧,王相与朕都不要再为这件事伤怀了!”
“是。臣感激陛下关心!”王相叩头,以袖抹着老泪。
“皇姐心软,但心性豁达。虽一直对三皇嫂一事心存深深的内疚,但也不至于如此!梦魇本就是一种病,便不是外力因素所致。儿臣担心会不会是有人有意害皇姐,在她身边下药?”齐玺大胆猜测着。
闻言,一名太医开口了:“陛下,玺王殿下的猜测,臣等也曾想到过。且仔仔细细检查过长公主的饮食,汤药,确定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
“是的,陛下!”另一名太医也鼓起勇力开口:“况且至长公主病后一月起,就是由臣等监督一切食物。药汤,如果有人想对长公主下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臣等也实在是想不出,何必臣等想尽一切办法。长公主的病情不但没有半分起色,反正越来越重!”另一名太医全身颤抖着小声的回答。
“陛下,长公主虽是神凤转世。但今生始终是凡人肉胎,也是会生病。国师擅岐黄之术,何不请国师圤上一卦看看?”王相想了半天,警慎的提意。
闻言,深感没有半点办法的太医频频支持:“王相说的有理。陛下。何不请国师算上一卦!”
李老上将军虽不是信鬼神的人,但对王相的提示,也表示支持:“陛下。老臣也支持王相的提意,就请国师试上一试。如果有解决的办法,自然是再好不过。实在不行,再别想办法。且,派出去寻找鬼夫子的人,在找到鬼夫子前。也不能撤回来。”
雪花飘飘酒酒,大地一片银装。
一个粉影正在漫天雪花的花园中练剑,一把青光剑在她手中变化无穷。流利畅爽。整个人就如一朵高山上的一朵正在渐渐开放要粉色莲花。
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如纸的病美人儿。
看着盖上主子身上的毯子有些朝下滑落,一直悉心守在旁边的若兰蹲下身,轻轻为主子盖好。
如今瘦了一圈的夏雪妃,双手搁在毯子下,虽精神不佳,却仍旧微笑着看见那个一转眼,从八岁的小姑娘转变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同样站在她身边的李岩,看着剑术大有进步的小公主,心里虽感到欣慰。但夏雪妃的病情。一直是他心里最担心的事。
许是累了,原本精神不佳的夏雪妃渐渐地闭上了双眼,一只手无力滑出毯间,垂落在贵妃椅边上。
若兰再次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主子的手放回毯子,以免主子着凉。抬首起身时。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雪地中,消失得没了影踪。
寒风中披着熊皮大氅由远至近走的齐玺,脚步在夏雪妃面前停了下来。
“皇姐?”齐玺轻声喊了一声,见她没睁开眼来。于是轻轻的抱起她朝寝殿走去。
出了内室,见齐云裳收剑大步跑来,齐玺火大的劈头就骂:“你不知道皇姐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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