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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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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向是明着不对盘,夏雪妃今日吹捧也着实让珍妃不自然。
  “长公主真是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嘛。”珍妃明显的巴结:“来,先净手,再用些点心。”
  夏雪妃赞同的一笑,随她一起前往布置精美的亭子。在宫女的服伺下清洗双手,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这几样点心都是取材于兰花所制。每年我都会在兰花凋谢之前三天,摘下一些保存下来。平时里取出,不管是用出点心,还是泡茶、洗面都是十分不错的!”珍妃一边说着,一边将桌面上几样精致的点心,一样一样的挪到夏雪妃面前:“长公主尝尝是否合口味?”
  面对对方的热络,夏雪妃不为所动,端着茶碗以碗盖划过杯子边缘,刮着热气腾腾的汤面儿。那慢条斯理的模样,很是悠闲。
  “珍妃娘娘突然以赏兰之名邀请花容到此,中途又故意把六皇兄支开。您的目的不仅仅是表面上如此简单吧?”就在对方等着焦急时,夏雪妃才慢吞吞的开了尊口。
  闻言,珍妃明了是应该正式进入正题的时候了,一个眼色即让所有宫人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长公主既然愿意前来,想必已知我会说什么话。”珍妃换去热络恢复以往的高傲:“既然长公主明着开了口,那我也就不说暗话了。”
  “哦?”夏雪妃将茶碗轻轻往桌了一放,娇身后倾舒服的靠着椅背,一脸很有兴趣的瞧着对方。
  珍妃微微挪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些,与夏雪妃直视:“长公主与太子一直对付勤王在前,如今又与宣王联系针对他在后。现下他大军在握,只要打赢此战凯旋归来,那么太子之位必然属他。就你和他之间的新仇旧恨,你说他会怎么样对你?”
  “所以呢?”夏雪妃便没有反驳,出未表达任何意见,而是有希望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勤王阴狠,一发之仇也必取命偿还!我相信这一点,长公主心中比我等更清楚。”珍妃笑着说到:“今日我让武儿请你来目的只是一个,那就是联手对付勤王。”
  闻言,夏雪妃平淡的表情不变。即不表现出惊讶,也不表现出伐趣,很却让对方难已琢磨。
  “但联手的方式却有两种,就看长公主怎么选?”珍妃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早料定此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合作,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可能拒绝。
  “请恕花容愚昧!还望珍妃娘娘能言明此两种方式是……”夏雪妃很是谦虚。
  珍妃早就做好准备回答:“其一,请长公主肯摒弃前嫌,与我们真诚合作。功成之后,我保证除凤关之外,其邻近的两个郡也归你的封地!其二嘛,如果长公主实在不肯弃宣王过来帮我们,那我们就彼此摒弃前嫌,将恩怨暂且搁在一边,势必联手将勤王拉下马。到时我们再见真章如何?”
  夏雪妃冷冷一笑:“珍妃娘娘真当花容是三岁小孩子?您与梅妃娘娘是亲姐妹,一直以来你们可都是同仇敌忾……我凭什么相信你?”
  闻言,珍妃一副早料到你有此顾虑的样子,眼中闪过厉色,倾身凑近夏雪妃的耳边,以手遮挡窃窃私语……
  


☆、第六十六章 试刀未遂

  宫中北角的桃花开了,朵朵开放不一的花朵,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微风吹来,盛开的桃花就像一只只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宁人神迷意醉。
  只是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
  圣母内,皇后与梅、珍、愉、柔四妃,及所有未有朝务在身的皇子、公主已整整伺疾两天两夜。
  三更突遭刺客,若不是掩在老太监身份上的秘密护卫,太后只怕早没了命。
  珍妃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病床上的太后身上,转到从旁边的夏雪妃身上。夏雪妃瞧得出此事并非她所为。
  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看似在鲜花朵朵的花园中透气。
  “想不到姐姐敢这么做!”珍妃手指抚着桃花花瓣儿,望着远方小声说着:“我想,定是姐姐看出了太后不可能支持立齐征为太子……”
  夏雪妃拂着衣袖,笑得意味深长:“谁愿意辛辛苦苦挣到的地位,突然一天,就因太后拿出的一张先皇遗旨便在倾刻间化为泡沫?”
  “可最近一直是由太后出面保齐征,不然他早补撤回京了。”珍妃已看不懂家姐的心思。
  “好在前夜大家都在皇后娘娘宫中用膳,不然谁碰上谁倒霉!”夏雪妃从她身边走过,停在两步之处的地方,蹲下身拾着地面上的花瓣。
  “你是说……”猛然间,珍妃恍然醒悟。难怪前几天家姐一直提示她说太后时常夸奖齐征……目的是让她对太后心生怀疑,若闹得不快,那此事刺杀,很可能被家姐引到自己身上……
  好狠的女人!
  她想逼太后篡改遗旨,立齐征为帝。或是干脆一毁了之,再见真章!
  家姐,你想得可真美!
  她怎会让她如意??!
  “她这么做也没错!”夏雪妃瞧着花草说着:“起码齐征还有公平竟争的机会。”
  此时的珍妃,心中是气愤到了极点:“当年若非是她用计,如今怎可能荣耀宫中?幼时事事与我争,如今竟不要脸的想争夺我儿子的帝位……我怎能让她如意!”
  “那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夏雪妃依旧摆弄着花草,从不抬头瞧她一眼:“东方将军可是名足智多谋之人,如今前方战状还算乐观。”
  夏雪妃提醒的很明了,她若再不动手,只怕夜长梦多。
  珍妃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来:“你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一定会让齐征这小子没命回来!”
  闻言,夏雪妃起了身,随意的整理着衣衫:“那我可就等着庆祝啦!”
  **是动力!也可能是催促人心腐化的毒药!
  最没有感情可言的地方就是皇宫,果然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再次回到太后病榻边,此时只有皇后一人守候着。
  夏雪妃瞧着太后,此次果真吓得不轻。一向是夺他人性命,如今被他人指定为刀俎上的鱼,那滋味确实不会好受。
  梅、珍二妃在老太婆身边寻找了近十年,却至今也找不到半点关于先皇遗旨的下落。这老太婆心机可真深啊!
  趁着太后沉睡未醒,室内也只有皇后在场,夏雪妃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室内。
  当然,连梅、珍二妃近十年也未找到的东西,她便未想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找到。不过是随处瞧瞧罢了。
  月影沙外突来的人影一闪,皇后赶紧起身想出去一瞧究竟,却被夏雪妃及时投起眼色阻止。
  不出意外,应是老太婆的秘密护卫。
  姜果然是老的辣!谁会想到一个在圣母宫里扫地的老太监,竟是个武功高手?!
  步到病榻边的椅子上坐下,瞧着脸色苍白的太后,夏雪妃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每位老人都讨厌,也不是每位老人都可爱!
  “皇后娘娘,云裳最近工课可好?多日不曾见她了。”夏雪妃看向皇后,小声的问。
  “皇姐,你是想云裳了吗?”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跑了进来,冲进夏雪妃的怀里撒娇。
  夏雪妃急时捂住她的小嘴,示意对方小声些。云裳也明白自已犯了错,可爱的吐了吐小舌。
  夏雪妃取出手帕为云裳擦着头上的汗水,眼里全是疼爱之情:“这么凉爽的天儿,你怎么会大汗淋漓?”
  “我在学武呀。”齐云裳偏着小脑瓜,咯咯笑着说。
  “习武?”夏雪妃表示吃惊,瞧了一眼皇后。而对方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呀!”齐云裳很是肯定的点头:“我们齐家个个会武,连九哥也会舞剑了,我当然也要学。”
  “云裳,你是姑娘家,没必要习武。学习琴棋书画不是更好吗?”夏雪妃耐心引导:“咱们齐家不缺会武之人,却还没有才女。你不想做才情第一人么?”
  齐云裳眨巴着灵动的双眼,摇头表示不愿意:“皇姐一舞动倾城,天下姑娘无人可比。而且皇姐从小也习武啊……我也想做一个文武双全的公主。”
  “云裳,你不是一直都不愿学武术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夏雪妃低首对她对视。
  “那是因为以前教武术的师傅太让人讨厌了。”齐云裳皱着小鼻子说,但接下来却是眉飞色舞的样子:“哪像李将军那么有耐心,有见地,武功又高……”
  瞧着她一副一时间细数不完李岩优点的样子,夏雪妃深觉好笑:“大家都和你想法一致?”
  自己的话突然被打断,齐云裳愣了一下,用力的点头:“是啊!以前的师傅都管不了九哥他们,现在李将军一来,他们连调皮也不敢了。因为李将军第一堂课时,他们太不听话,李将军就罚他们跑十圈……后来他们向父皇告状,却被父皇罚跪了……嘻嘻。”
  闻言,夏雪妃与皇后相视一笑。
  “云裳,来母后这儿。”皇后慈爱的招手,把女儿抱在怀里:“既然你喜欢学武,那就得好好学。还有,少缠着你皇姐玩,皇姐为父皇解忧,一直都好忙的。”
  齐云裳懂事的点点头。下一刻乐歪歪的问:“过几天我们会比武,皇姐会来支持我吗?”
  夏雪妃忍不住笑出声,点点头。
  


☆、第六十七章 小福禄

  五月,湖面上已有不少小小荷叶调皮的探出头来。
  一双手递上一杯茶来,正在批折子的夏雪妃便不在意的接过,轻啜一口之后才瞥见送茶的小太监儿很是眼熟:“是你?”
  一直躬身在侧的小太监一听,立马跪下:“奴才小树子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福!长公主竟还记得奴才,奴才惶恐!”
  夏雪妃放下茶碗,娇身往后一靠,暂时放松心情:“起来说话。”
  “奴才谢长公主!”小树子又一叩头才起身,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
  “你不是被调去伺候在外的吗?今日怎会在这儿?”夏雪妃温和的微笑着。
  “回长公主。是师父见奴才最近表现还不错,所以才将奴才调回了御前伺候。”小树子恭敬的老实回答。
  “那以后机灵点儿,什么时候应该留下来静等吩咐,什么时候万不可多留,你得多向安总管学学。聪明、机灵的人才会活得更久。”夏雪妃淡淡地说着。
  夏雪妃只是随口的提醒,但在小树子听来却是莫大的恩赐,赶紧的步到正中央跪下,心中感激不尽:“奴才感激长公主提醒大恩!”
  “别动不动就下跪,你不嫌累,我还嫌呢。”夏雪妃淡淡一笑,坐正身体,正想再次提笔继续时,突想到一事:“你叫什么名字?”
  这让刚准备起身的小树子,一下子又跪正身体:“奴才叫小树子。”
  “我是问你本名,不是宫里取的名儿。”夏雪妃伸手拿起折子,在面前打开,好笑的摇头。
  瞬间心里注入一股暖流,甚是窝心:“回长公主,奴才原名叫古二狗。”
  打从进宫有了宫名儿那一刻起,多少年了,连他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本名。
  如今连从自己口中念出来,也很是陌生!
  “古二狗?”夏雪妃表现吃力的念着他的名字,感觉自己左边下眼睑抽了抽:“这也算名字?”
  小树子倒觉得很正常:“奴才是娘拣来的也孩子,奴才生活的家乡是一个穷困的山村。在那里识字的人不多,所有的孩子都是取这类名字,听老人们说名贱好养活!娘说等奴才以后有出息了,再请一位有知识的先生帮奴才重取一个。”
  “那你怎么会进宫……”夏雪妃淡淡地好奇。
  “长兄交了不良少年在外面打伤了人,官府说交十两银子才肯放人,不然就关长兄一辈子。”提起当年,小树子就心里难过:“家里根本拿不起那么多钱,又不能让娘唯一的孩子坐一辈子牢。正好县里说宫里要小太监,奴才就去净身。本来说好是是十两银子,结果到手的却只有五两……奴才去理论,还被打了一顿。最后娘把家里的几亩田地和祖屋卖才把长兄保出来……”
  朱红的墨汁滴落在折子上的字行间,渐渐散开成一朵小花。
  夏雪妃回过神来,不由得轻轻叹息。
  “你在宫里这几年也算上老人儿了,可有月月见家人一次?”夏雪妃看着他问。
  小树子从始至终只是低着头,从不敢忘了规矩胆敢偷看主子尊容一眼:“奴才已进宫六年,虽已够每月会见家人的资格。只是家乡太远太远,六年来奴才都是托人将每月的俸禄带给娘,每回娘也会推那人捎话儿给奴才。只要得知娘平安奴才就很开心了!”
  夏雪妃不由得轻叹,话语间明显听出对方的轻泣,那是对生活的感叹,也是对家人的想念:“你过来,把手给本宫。”
  小树子以袖抹抹脸上的泪水,又将两只手掌在衣服上蹭呀蹭,这才起身走近,低着头将双手伸出去。下一刻只觉得右手心湿湿的、痒痒的,然后左手也是如此。
  “瞧瞧。”夏雪妃坐正身姿,笑着问。
  小树子将双手放在眼前,左看右看。摇摇头表示它们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们。
  夏雪妃呵呵一笑,将笔的另一端指着他的右手,又指着他的左手,分别念着:“福、禄,福、禄。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古福禄。”
  名字虽俗不可耐,但这是一种祝福。
  想他远在千里的娘亲,也是这样祝福着儿子的!
  这一刻的夏雪妃,哪会料到多年后在咸宁宫外,那单架上被白布掩身的人的那一幕……如果她能料到小树子的那一天,那么今日她必为他取名为:平安!
  小树子颤抖着双手,泪流满面,赶紧跑过中央又跪趴下,双手却是掌心赂向上:“奴才……奴才……”
  一番感激涕零的话未来得及出口,奉南皇回玉书房取信件的安总管走了进来:“哎哟喂……”
  安总管急急忙忙的小跑到夏雪妃身侧:“小祖宗,他就是一小奴才,哪敢得您的赐名。”
  “无碍!本宫见他机灵,一时兴起闹着玩儿。”夏雪妃将事化小。
  “是是是!”安总管频频点头,转头瞧向跪趴在地的小树子,则是一脸严重:“你这小兔崽子,真不知道是几辈子烧来的高香,今世能得长公主赐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谢恩?”
  “奴才感激长公主取名。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小树子一边大喊一边叩拜!
  “得了,你退下去吧。别打扰长公主看奏折了!”总管瞅他一眼。
  “是。奴才告退。”小树子慢慢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待小树子退了下去,夏雪妃忍不住笑了:“安总管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也见他老实、机灵才顶着得罪梅妃娘娘的压力,把他调回御前伺候的嘛。”
  又被看穿,安总管难为情的笑着:“真是什么也逃不过长公主法眼!”
  夏雪妃被逗得呵呵直笑,再次认真批阅折子。
  安总管取了信件退出来时,门口几个小太监正围着小树子的双手看,说什么的都有。
  “咳咳……”
  闻见那熟悉的清嗓声,紧围一起的小太监们赶紧跑回原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树子……哦,不对。福禄呀。”安总管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
  “师……师父。”以为要挨批的小树子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脸色,双手仍不知该怎么摆。
  安总管看着蓝蓝的天空,半响叹息:“跟我走。”
  名字是长公主亲笔写下的,朱沙是陛下御用的。这哪是能洗掉的?这小子有福呀!
  


☆、第六十八章 齐征被俘

  六月天阴沉森,雷声一阵接着一接。蜻蜓在低空回旋,不时暴雨打在平静的湖面,先是点点涟漪,渐渐得便开起了无数水花。
  而前方战事也如六月天气一样瞬息万变!
  太和殿上,殿下跪满了文武大臣。靠近龙案的地上处处是被南皇盛怒下砸下的折子。
  半月前,前线两国再次开战,而此次我国虽胜,主帅却被俘虏!
  皇子挂帅且被俘虏,此为南国人之大耻!而东方将军带潜入西国皇宫,本是想掳走太子做为交换,结果敌方早有准备,情急之下却掳了一个西皇最宠的妃子。
  妃子,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个女子。
  而西国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在西国男人眼中,女人不过是生育工具,及供男人玩弄的玩物而已!
  谁会愿意将敌军皇子拿出来换回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
  御书房
  夏雪妃坐在龙椅上,摆在面前已展开的折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早已被人遗忘,一直拿在手里的朱砂毛笔也已干涸。
  透着敞开的窗,看着那从屋檐上落下的雨帘,听着暴雨袭在大地上的声音,夏雪妃越来越入神。
  一直伺候在侧的小福禄,不敢多言半个字,只是见龙案上不曾动过的茶已凉,悄悄地上去端走,随后换了一杯热茶。
  耳尖的他听出了外面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心头一惊,赶紧的小声提醒:“长公主,陛下下朝回来了。”
  好在夏雪妃听见了他的提醒回过神来,表情不变重新醮上朱沙,接着阅读面前的折子。
  “真是气死朕了!真是丢人啦!”一进门,南皇就是盛怒下的大吼。
  “陛下,小心龙体呀!老奴这就去泡杯安神茶。”安总管那个心疼。
  “父皇。”夏雪妃将毛笔一放,起身急急迎接走近的南皇,再一起回到龙椅处,待南皇坐下后,才担心的开口:“父皇切莫着急,小心龙体!”
  一边劝说,一边拿手由上至下抚着南皇起伏厉害的胸口,帮着他顺气。
  “怎叫朕不急?怎叫朕不气?”南皇越想越火大,越火大说越激动。边说边重拍着龙案,发出撞击的声响:“当初他坚持自己是长子,对此次战役说得头头有道……如今可好?什么计谋……不但都是纸上谈兵最后还让敌军虏了去……真是丢人啦!”
  “父皇,您先别急。好在东方将……”夏雪妃正好话安慰时,外面便传来吵闹声。
  “陛下……陛下……你们这些狗奴才让本宫进去……陛下……走开,你们这些狗奴才,信不信本宫让陛下吹了你们脑袋……”
  先前南皇的吩咐,所以守在外面的太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进去。
  “陛下……求您救救征儿吧!”早明白自己进不去的梅妃,渐渐地瘫坐在地。苍白着脸,哭得歇斯底里:“陛下……救您救救征儿吧……他是我们唯的儿子呀……没有了征儿,臣妾活不了啊……陛下……”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字字泣哭的话语,本就又气又怒的南皇更是火冒三丈!起身、甩袖,大步朝着南书房的最内室走去,来个耳不闻为净!
  “陛下……陛下……请您见见臣妾吧!”冒雨而来梅妃衣衫几乎尽湿,贴身宫女也把雨伞扔一边,照顾着主子:“陛下……臣妾不能没有了征儿……他是臣妾的命啊……陛下,臣妾求您救救征儿……”
  照顾南皇休息下,走出南书房的夏雪妃,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喊声,原本平静的表情,嘴角渐渐上扬,连眼神里都是冷笑。
  一步一步走出了御书房,当雕花大扇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对上的是凄惨中突现希望的眼。
  夏雪妃冷冷的笑着:“父皇让我传话,梅妃娘娘还是请先回宫休息吧。大臣们正在商讨如何救二皇兄的办法。”
  一听南皇拒绝见,梅妃不愿接受的摇头,直接掠过夏雪妃的身影,跪着前行几步朝着里面更加大声的哭口喊:“陛下……陛下……您见见臣妾呀……臣妾求您救救征儿……他是臣妾与陛下唯一的儿子……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臣妾该怎么活呀……陛下——”
  “梅妃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夏雪妃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重重的叹息一声:“近日父皇为二皇兄的事是彻夜难眠、寝食难安。我劝您还是先回宫休息,此事一有新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闻言,梅妃愤愤的瞪着夏雪妃,那眼神仿佛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但她知道此时不是与人较真的时候,儿子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陛下……请念在臣妾尽心伺候您二十多年的份上,念在征儿听话懂事的份上,臣妾求您……臣妾求您救救征儿吧!要是征儿出了什么事……臣妾也不活了……呜呜……陛下……”
  雕花大扇门再次被打开,安总管一脸愁容的走出来,很是为难的看着狼狈不堪、哭喊不止的梅妃劝道:“梅妃娘娘您就先请回吧!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这样哭闹个不止,这不是让陛下更烦心吗?”
  “安公公,你去帮本宫求求陛下,让陛下见本宫一面……”梅妃把希望放在安总管身上。
  安总管为难的叹息:“梅娘娘,不是老奴不帮,而是老奴实在帮不上!陛下已发下话,三天之内大臣们定会想出救回勤王殿下的办法,您就先请回吧……可不能再让陛下更加心烦。请回吧……”
  “不,陛下不见本宫,本宫说什么也不走……陛下……”梅妃是铁了心。
  因为她太清楚朝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树倒猴孙散!想她儿子死的人大有人在,况且儿子被掳,还不知会受到什么虐待……说不定连命都难保……
  实在无法的安总管,只能冒着掉脑袋的大风险再次去请示,不一会儿折回来,结果是一样:“梅妃娘娘,陛下正在休息,还请你回宫,切勿打扰陛下才是。”
  说罢,见梅妃实在是死了心的不走,安总管只得狠狠的瞪着梅妃的贴身宫女:“还愣着干什么?没见自个儿主子的衣服都打湿了吗?还不赶紧的抚回宫去换掉?”
  “是。”那宫女也难做。几次劝说,几次被推开,最后一次甚至被推倒在地。
  安总管在侧,落井下石的话没法儿说,夏雪妃无奈的摇头,转身朝里走。
  这次的合作,真是愉快!
  


☆、第六十九章 万恶的君主制

  夜晚,知道南皇为勤王的事心烦意乱,小太监端上洗脚水后,安总管放下抚尘,打算自己为南皇洗脚,以免小太监伺候的不够好,掉了脑袋也非不可能之事。
  正好走进来汇报公文的夏雪妃见此,上前抢下了安总管的工作。
  “让本宫来。”夏雪妃对安总管客气的说着,然后挽起衣袖,蹲下身试探着水温:“父皇,容儿为您洗脚可好?”
  坐撑在龙床上,南皇尽显疲惫之色,点头。
  夏雪妃细心的脱去南皇的靴袜,先将左脚放入水温刚刚好的脚盆中,又将右脚放入,再拂水浇在他的小腿上。
  感受到女儿的孝顺,南皇心里多少得到了安慰。正打算开口随意聊聊天儿,却突然发现一直垂头的女儿,竟在默默流着泪:“容儿,是否你也觉得父皇不念父子之情?”
  夏雪妃摇摇头,始终不抬头:“儿臣只是在想,如果这次被俘的是儿臣……儿臣定会自尽,决不让敌人拿儿臣来威胁父皇……”
  南皇心头一痛,轻轻拉起她,抬头瞧着她的泪脸儿:“容儿……”
  夏雪妃慢慢地坐在南皇身边,将头轻轻的靠了过去,忧伤的表情不改:“如果儿臣不能再见到父皇,不能再陪在父皇身边……所以,儿臣觉得能伴在父皇身边的每时每刻,都是儿臣此生最大的幸福!”
  “哎!”南皇伸过揽着她,深深地叹息:“可惜,你二皇兄不是你。他不想死!”
  他虽万万不愿儿子出事,但若是为国家带来莫大耻辱……他宁愿没了这个儿子。
  只可惜,他膝下的几个皇子中,碰上此等事件时,又有谁宁可自刎也不给国家带去耻辱?
  “父皇,我们是有机会将二皇兄换回来的。”夏雪妃抬起头,侧坐身子瞧着南皇,眼泪汪汪的模样,好不可怜:“只在江山在,任何条件都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的强。”
  南皇是明君、也是慈父。夏雪妃太清楚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将齐征换回来。
  在南皇面前,她能做的就是在不着痕迹之间,狠狠损毁齐征的形象。
  让南皇彻底对他失望!
  “当初朕就不应该同意他挂帅出征!”南皇是悔之晚矣:“只是,当初你二皇兄说得也在理。太子不幸英年早逝,他又是长子,两国交战理应由他前去。”
  话虽这么说,但夏雪妃其实心里很明白,南皇也是想齐征立下军功,再立他为太子。
  不论别的,齐恒的死难保南皇心中对几个儿子没怀疑……
  只要齐征立下军功,到时无论是立贤立长,定无人敢有话说。这样另外心有不甘的皇子,背后也不会太多小动作。他不想再因太子之位,再次失去一个儿子!
  南皇也曾为皇子,从小也生活在权谋斗争中。习惯了尔虞我诈,麻木了兄弟残杀。当上了一国之君,他要的不过是坚持当年理想,做个万民敬仰的帝王,做个让所有百姓都能温饱的好君主,也想做一个让膝下皇子们兄友弟恭的好父亲……
  只是他忘了,先皇也曾一直想做位这样的好父亲……
  陪着南皇说着体已话儿,直到他沉沉入睡,夏雪妃才动身回府。
  刚回府,若兰若兮便迎上来。
  “你们不用伺候,先去休息吧。”夏雪妃朝寝殿走着,一边阻止欲在身边伺候的两人:“本宫很累,很想睡。”
  若兰若兮相互看对方一眼,只得在主子踏入房门后,伸手关了敞开的房门。
  回到属于自己的寝室,夏雪妃疲惫的在床边坐下。最近真的太累了,她已经明显感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肩上突来的碰触,宁夏雪妃心头一惊,正当她张嘴喊出声时,一只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小嘴儿:“是我。”
  耳边熟悉且温柔的声音,这才让夏雪妃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夜行衣打扮的人,心里顿时注入一股暖流:“你怎么来了?”
  “来。”齐宣拉着她的小手,牵着她进了地道里的房间,将她安坐在软榻上:“我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今晚你回来的太晚。”
  夏雪妃娇身向后倾倒,靠在高高的云金丝靠枕上,懒懒地抬眼看着他:“陛下对齐征即失望又担心,我就留在那儿多陪陪他老人家。”
  齐宣在榻沿边侧坐,面对疲惫到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她:“辛苦你了!”
  夏雪妃挪动着娇身,侧躺、以手支着脑袋瞧着他:“大臣们怎么说?如何交换?”
  齐宣本希望她能闭上眼好好休息,但又了解她,如果不给她答案,她会更加睡不着:“边关飞鸽传书,说是收到风声,西国愿意将齐征平安送回。但条件是,每年我国供给西国一万匹良驹、十万担粮食、百万珠宝,还有下嫁公主和亲!”
  “什么?”前面那些条件已够让人怡笑大方了,还要南国下嫁公主去和亲?
  “只是收到风声,是否可靠尚未知晓!”齐宣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即便是此事为真,哪怕朝上人人不反对,下嫁的人也决不会是您!”
  “齐宣,此消息若真,一旦交换。南国付出不止是巨额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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