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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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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棠昨夜与她母亲交谈过,早已是料到了这一幕,便不与宇文多说,只白了他一眼,道:娘自有娘的道理,你不要那么多话,听听娘怎么说。

  宇文吃了闭门羹,只好悻悻不语。

  那水影宫主见台下一片混乱,此刻又发话道:大家请静一静,听本宫解释。

  一个洪亮粗鲁的声音喊着:有什么要解释的!你是盟主,怎么能说弃权就弃权?不行!我们山东四虎只服水影宫主做武林盟主!

  又有人接过话茬道:对,水影宫主你已是四届武林盟主,怎么能说退就退?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和解释吧!

  水影宫主正待解释,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很不屑地道:妇道人家本来就不能统领江湖,这盟主的位子早就该换人坐了!

  天怜听的出,这声音非常熟悉,应是那日和阿棠交手的两人中的一个。那人话语刚落,他父亲便斥责他道:大鹏!你这畜生,你懂什么,还不给我闭嘴!

  接着,那老者便向水影宫主道歉,恭敬地说道:宫主请息怒,犬子懵懂无知,无理冲撞,还望宫主见谅才是!

  水影宫主微笑道:没关系,本宫不会与他计较。大家且听我说,其实,这少年说的极是,这武林盟主的位子,的确该是换人坐的时候了,如今这江湖,有你们这些前辈在掌舵,又出现了这么多出色的年轻一辈,本宫看了,心里已是非常欣慰,所以,对于这次的武林盟主选拔,本宫寄予了很深的期望,希望能选出一个正直勇敢的,真正能统领江湖的人,本宫相信,这也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期望吧?倘若还是本宫去坐盟主之位,这武林大会选来选去,又有何意义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诚恳又真切,等她说完,台下立时再没了反对的声响。她便又接着说道:既是这样,也就代表大家都无异议,那么,现在本宫就宣布,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这话语一出,下面立刻非常安静,大家都屏息待发,等待比赛。

  水影宫主又道:我想,比赛规则大家也都知道了,三十六个门派各自选出一名出来应站,两两对决,八场过后,进行决赛,战胜到决赛最后的那一位,便是今次武林大会的盟主!

  宇文在阿棠耳朵边又咕哝道:阿棠,你猜猜看,今次比赛到底谁会获胜?

  阿棠又斥他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专心看下去,不就自然能知道结果了?

  宇文又被她将了一军,满心懊悔不该碰这个钉子,便翻了个白眼,不再言声了,只专心看着台上。

  这边擂台上比武已经开始了,全是打斗的声音,天怜听的闷,他一向不喜这些。过了一会儿,阿棠看出他的神色不对,便问他道:天怜,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吵闹?

  天怜点点头,道:是。

  阿棠问道:那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可好?

  天怜摇手道:不用了,你不是要看比赛么,我陪你在这里吧。

  阿棠笑笑,不屑地道:年年都是如此,不看也罢,都是一帮莽夫在打斗,有什么好看?

  天怜点点头,道:那样便好,我们出去走一走。

  他们从大厅走了出去,台上台下群情激扬,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他们便一起,又走到了那后花园的树林里。

  找了一会儿雪狐,却没有它的踪影,阿棠笑嘻嘻说:这小东西,不知又跑去了哪里,倘知道你来了,一定早就窜出来。

  天怜笑笑不语。

  阿棠与他道:你身后是有个石头椅子的,坐一会儿吧。

  天怜道:好。

  这么说着,他就坐了下来,阿棠也想坐到他身边去。但还没等她坐下,宇文就气喘吁吁地又跑过来,喊着她道:阿棠!阿棠,你快些回大厅去,娘亲要我喊你过去!

  阿棠问道:要我过去作什么?我可不想看那比赛!

  宇文道:现在可不是看比赛那样简单了,说是要你参加武林大会!

  阿棠呆了,惊讶地问道:要我参加武林大会?我为何要参加?

  宇文道:我也不知怎的,只听他们说,即使是娘弃权了,水影宫也还算是三十六门派中的一门,必须有人出来应战!

  阿棠反驳他道:那你代替娘去不就好了?何必要找我?

  宇文又有些悻悻然,赌气一样地道:我倒是想来着。

  阿棠听这话又笑了,揶揄他道:怎么,是不是左右护法和娘亲都不信任你啊,这下,你该知道咱们俩谁高谁低了吧?

  宇文被她这样又将了一军,心里很是不舒服,不服气地道:谁高谁低现在还不知道,等武林大会过了,咱们且比试一回,立刻就见分晓了!

  阿棠不屑地道:谁要和你比试,你笨死了。

  宇文气急,又不知要找什么话应对她,只又重复刚才的话:好,我暂且就不与你计较,但现在是娘要你过去比赛,你去还是不去?

  阿棠固执地道:我不去!

  不去?宇文惊讶了,问道:你为何不去?你知不知道,你是代表着水影宫的荣耀?你不去,我们派谁参加?

  阿棠道:水影宫难道就我一个么?左右护法不是人么?六大侍卫都死光了么?十二门将士不是也在吗?他们是我们的师父,个个比我们武功好,为何一定要我去迎战?我讨厌打打杀杀的,要去你们去,我才不想参战!

  宇文:你——

  还没待他说出话来,阿棠就拉住天怜手臂:走,天怜,这里太吵了,咱们去后山那里吧,那里可好玩了。

  天怜便起身,应着她道:好。

  如此,他二人就一同向后山走去,留宇文站在那里嚷嚷着:阿棠,你给我回来!你这样我怎么向娘亲交代?

  阿棠头也不回地道:随你怎样交代,不成的话,你就自己上场好了!

  宇文气地直跺脚,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人又返回到那前厅去。

  
  阿棠领天怜都到后山,那里山型奇特,山洞曲折百回,景色异常宜人。天怜虽是看不到,但听着那些鸟儿的鸣叫,以及潺潺的流水声,便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去处。而且,不知为何,他心里对这地形和山水,竟有致命的熟悉感。

  他们大概走了有好一会儿,阿棠问他道:你一定累了吧,不如咱们坐下歇一歇,你往后退一步,你身后是一块石板。

  天怜便退了一步,坐在了身后的石板上,阿棠坐在他对面。天怜问她:这山洞是原来就有的么?

  阿棠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打小就常常到这里玩。不开心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躲在这里,谁都找不到我。

  天怜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对这里很熟悉,像以前来过似的。

  阿棠笑,口中说道:怎么会,你不是生平第一次下山么,怎么会来过这里?要是你真的来过,我们怎会不识得?

  天怜也笑笑,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没来过,只是,这感觉很熟悉罢了,真是奇怪,我总觉得这里,和紫峦山有些相似,这些道路,我好象都曾经走过,只是比紫峦山小了一些。

  阿棠道:那也未尝没有可能,我听我娘说过,她和你师父算是故交,你师父住在那个什么紫峦山,也许我娘是觉得那山不错,所以在这里也给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呢?

  天怜点点头,道:你真是聪明。

  阿棠有些得意,说道:这话我爱听,打小就是这样,大家都夸我聪明,师父们教我和宇文武功,也都是我先学会,宇文要比我多费一倍的时间呢。

  天怜问着她道:你不去参加比赛,也不知宇文回去如何交代?你不怕你娘会生气么?

  阿棠道:你作什么操心这个,随他们去,反正我是不要参加,谁爱参加谁便去好了,我不想趟这浑水。

  天怜不解,问她道:为什么?你是怕输么?

  阿棠笑笑,道:输倒没什么,江湖高手如云,我只是个泛泛的小字辈,就是输了,我也心服口服。

  天怜不解,问她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参赛?

  阿棠道:因为我不喜欢。

  天怜问道: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么?

  阿棠道:我也说不上个究竟,但是,我就是不喜欢,我整日看着一帮人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虚位在那里你死我活,心里便觉得很没有意思。

  天怜道:但你母亲不一直是盟主么?

  阿棠叹息道:这便是根本,你想想,她是盟主,高高在上,整日里端着架子做人,我有时候觉得她根本不是娘亲,她对我和宇文来说,就像是一个神,我们不能违逆她,也不敢惹她不开心,你明白么?

  天怜点点头。

  阿棠继续说着:我伤心的时候,她不能过来拥抱我,我开心的时候,她也不能和我一同分享,她总是说,阿棠,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但她从来不说,阿棠,这样很好,那样也很好……你明白么?

  天怜又点点头。

  阿棠见他点头,自己却笑了,口中道:看看你,很明白似的,其实你也未必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

  不。天怜道:我明白,你是希望她能如同普通平凡的母亲一样,与你一同平等地生活,希望她能了解你,给你温暖,是不是?

  阿棠呆了一下,问他道:你如何知道?

  天怜笑笑,而后道:阿棠,你知道么,我自幼便无父无母,跟师父一起长大,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他说,我父亲还活着,但我母亲已经死了,在我刚出生不久,她就已死了。你知道,就算我寻遍万水千山,我也不能找到她了,与我相比,你现在还有母亲,你至少还能天天看到她,哪怕她是与你隔着距离,她也总归是你的母亲。你想想,你们都还活着,你能听到她说话,这是多么好。

  阿棠听完他着平静的叙述,眼睛里却早已泛了泪。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但她眼睛看着这个少年,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柔情,她觉得她那样可怜,又那样可敬,这一刻,她是实实在在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是的,是这样,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是喜欢上了这个少年。

  他们一直聊天,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后来,只听见遥远的山洞口那里,有人在喊着,是侍卫的声音:少主人,少主人,你在里面么?

  阿棠气呼呼对天怜说道:这帮人,怎么就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别搭理他!

  天怜笑笑,与她道:你还是应他一声的好,也许真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阿棠听了他的话,只好应着那侍卫,道:就来了,什么事?

  一个侍卫从洞口那里跑了过来,与她说道:少主人,午饭时间到了,宫主邀请您和这位客人一同去用餐。

  阿棠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有些犹豫,站在那里不肯走,口中说道:可是,可是宫主说,一定要小的把你们领到她跟前。

  阿棠撇撇嘴,对天怜道:你看看,我就说,她是一个神,如今,她肯定是因为我没去比赛的事情而训斥我!

  天怜笑笑,劝慰她道:你也不要怄气,心里有什么想法,就如实和她说出来,不就好了?

  阿棠问道:怎么如实说?

  天怜道:你就只需想着,面前的这个,是我母亲,我可以坦白地跟她说,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争来争去,那不就好了?

  阿棠摇头道:你不了解我娘的,我要是真这么对她说了,她一定大发雷霆,罢罢罢,不说了,咱们还是过去用餐吧。

  于是,那侍卫在前方带着路,阿棠和天怜跟在后头,一直走出山洞去。

  待到了饭厅,见了那水影宫主,阿棠就低下头,怯怯叫道:娘。

  水影宫主不动声色,只邀请天怜道:天怜,来,坐我身边,本宫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饭菜,只让下人随便准备了一些。

  天怜微笑道:多谢宫主,我与师父常年在深山中,都是粗茶淡饭,宫主的招待已是很丰盛了。

  水影宫主问道:怎么清早不见你身影呢,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武林大赛?

  天怜道:宫主也知道,在下只是个瞎子,在那里又看不到影象,听来听去都是打闹的声音,不觉心里闷的慌,所以我央求阿棠陪我走走。

  水影宫主道:哦,原来这样。

  她又转头向阿棠,问着:阿棠,你有没有带着天怜四处转转?他是水影宫的贵客,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他。

  阿棠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正用餐饭时,宇文气喘吁吁冲进来。阿棠见他胳臂上绑着绷带,便惊讶地问:哎,你这是怎么了?

  不问倒好,一问起来,宇文就嚷嚷开了,气呼呼地道:你还敢问我怎么回事?若不是你不愿参赛,我能受伤吗?

  阿棠问道:奇怪了,这与我有何关系?你怎么乱冤枉人?

  宇文气呼呼地道:我就是代替你去参加比赛,才被那个什么迷踪手给伤了的!

  阿棠笑了,揶揄他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技不如人才会受伤,现在反倒怪罪到我头上,怎么,你不是说自己想去比赛的么,为何不好好表现?

  他们正争吵着,水影宫主严厉地斥了一声,道:你们俩都给我住口!宇文,过来一起吃饭,整天打打闹闹像什么,你们两个也不小了,还让客人看笑话!

  这话一说出来,宇文和阿棠立时便安静下来,都不敢再说话,大家一起吃饭,气氛顿时变得有些闷。

  那水影宫主又道:天怜,午饭后留下来看比赛吧,本宫看到你也就心安了。近日本宫因为繁忙,所以无暇顾及到你,这水影宫又这么大,武林大会所到的闲杂人等又太多,万一你出了什么差池,本宫可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天怜只好顿首道:好,宫主不必担心,我午饭后去看比赛就是。

  水影宫主点点头,微微笑笑,又道:阿棠,你下午陪着天怜好生看比赛,莫要再乱跑了!

  阿棠也只好回答:是,娘。

  
  他们吃完饭后,又去了擂台赛场。与上午相比,下午的比赛更是激烈。三十六门派比到傍晚时分,比扫只剩下三组获胜,进入最后的决赛。

  此时侍卫又走过来,附在阿棠耳朵边说了些什么,阿棠就与天怜道:娘在后厢房,不知为何事,要我过去一趟,你先在这里,别乱走,只要安心坐着就好,我去去马上回来。

  天怜便道:好。

  阿棠离去了,很久也没回来。天怜一人坐着,煞是无趣。但他感觉到,身边又出现那个人,是的,那个女人,那日阿棠去寻歌女唱那首曲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女子坐在他身边,问他一些奇怪的言语。

  天怜便问道:又是你?

  那女子微微笑,道:你倒是很警觉。

  天怜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女子道:是,我是来找你的。

  天怜问道:阁下究竟是谁,找我所为何事?为何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小声道:你先别问这许多,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待会儿,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是你所不想面对的,希望你能镇定,然后,你不要管其他事和其他人,只需直接往前走,在前方有一堵墙,你的手会触摸到一个把手,你只需转动一下,那里便会有机关出现,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天怜听着讶异,便问道: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要走入机关?你说会发生什么事,那究竟是何事?

  但,他的话还没问完,那女子又消失了。

  是的,如同一阵风,连同她身上的气味,一起又都消失了。

  而阿棠,她去了很久,还是没有回来。

  天怜听到台上此刻恰是一片寂静,那水影宫主又站出来,她说道:诸位,今天的武林大会最神圣的时刻就要到了,如今,我们还剩下三个门派的高手,分别是崆峒派的张元寂,神剑门的欧阳潇,还有天山教的叱咤仙子李孟。

  她话音一落,台下便哗然起来,三大门派的教徒门分别喊着自己门派人的名字,力图壮大名威,浩大声势。

  水影宫主道:大家肯定认为,今届的武林盟主,就当在这三人中产生了,但,本宫要告诉大家的是,今次的比赛,还要有一个人将站在这决赛的席位上!

  众人又哗然,吵嚷声一片:怎么可以!那人到底是谁,他又没参加之前的比赛,怎可直接站在决赛席上?

  许多人附和着:正是,他是谁啊!凭什么!

  但水影宫主的气势,还是压过了众人的吵闹声,她凛然道:请诸位安静!在新的武林盟主还没选出来的时候,本宫仍然还是盟主,本宫希望,大家还是能听本宫说几句话,本宫自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解释!

  台下仍有人不服气,吵嚷着说道:那你倒是解释给我们听啊,你要把谁加到决赛里,凭什么啊!

  水影宫主默然,许久,她缓缓说道: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江湖之中,有什么物件,是最能代表江湖地位和权势的?

  众人不语,良久,人群中有一个接过话道:那还用说么,自然是江湖令!

  他一说到江湖令,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水影宫主便趁势说道:那么,本宫要问了,诸位觉得,手持江湖令的人,有没有资格参加决赛?

  这话一出,全场寂然,每个人都是惊愕的表情。

  水影宫主接着道:想必,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清楚吧,江湖令,乃是江湖上最具神圣和权威的令牌,手持江湖令的人,也是该受到我们江湖中人景仰的人,所以,诸位,这个人,他难道没有资格进入决赛么?

  台下的人们半信半疑,有的频频点头,有的还在交头接耳地猜测,终于有人站出来问道:宫主,那令牌不是在无形上人手中吗,他已是江湖第一高手,难道他会来参加比赛?

  台下附和道:是啊是啊,无形上人已隐居二十年,难道他会来争夺盟主之位?

  水影宫主道:不,不是无形上人,大家也许不知道吧,无形上人有一个徒弟,他是无形上人的唯一关门弟子,武功自然也是了得,请问诸位,你们觉得,这个人有资格直接参赛么?

  天怜在台下顿时懵了。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转变,也不知道,水影宫主究竟作何居心,竟想着要把他推向擂台。这是他根本都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他有些不太镇定了,他依稀觉得,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什么骗局,但他却并不能理清楚这些头绪,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水影宫主却又接着说道:如果大家允许他参加决赛,倘若他赢了,就是武林盟主,但是,倘若他输了,赢的那位,就会得到江湖令!

  这话一出,全场都乱了。天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声音也辨别不出,他只觉得有很多目光在咄咄逼向他,尽管他看不到,但他还是觉得,此时此刻,有许多人都在向他逼来,那些人似乎是狞笑着,口中只有一句话在喊着:杀了他,得到江湖令!那我们就可以统领天下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天怜只听到这句话,杀气笼罩在他的身边,他头一次觉察到人世的危险,也因为这般的愕然,他觉得自己像泥塑了一样动弹不得。

  正是这时候,电光火石一样地,他脑海中闪过的那女人的话: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是你所不想面对的,希望你能镇定,然后,你不要管其他事和其他人,只需直接往前走,在前方有一堵墙,你的手会触摸到一个把手,你只需转动一下,那里便会有机关出现,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他便腾身飞起,用轻功凌越众人,直接落到那门前,然后飞快地转动把手,只听机关一响,旋转着,他就被转到另一个地方,而那石做的沉重墙壁,就那样轰然一声关上了。

  他知道自己身处在黑暗中,外面寂静无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到自己的呼吸。但待他静下神来,便感觉到,这禁闭的黑屋子里,却并不是他一个人。

  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以他对听觉的灵敏,天怜分明是听到那人轻微的呼吸声。

  于是,他警醒地问着:谁?

  没人回答。他便沿着那声音走过去,脚触到一个人,他的手摸索着,知那人是被捆绑了手脚,嘴里还被塞了布。

  天怜给她去了口中的布,只听她焦急地喊着:天怜?天怜,是你吧,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天怜呆了呆,原来,这人正是阿棠。

喜字门惨遭浩劫人两散  宁王府张灯结彩内藏奸
第六章

  喜字门惨遭浩劫人两散

  宁王府张灯结彩内藏奸

  喜字门内。雪时杰与梅四在谈话。这距离天怜离开喜字门,已是五日有余,雪项午找不到天怜,又暴躁起来,很是令人担心,喜字门上上下下又被他弄的气氛黯然,无奈之下,雪时杰只好找来梅四询问。

  雪时杰问道:似玉,你如实告诉爹,那位先生究竟哪里去了?

  梅四说道:之前不是与您说过了么,他离开了。

  雪时杰疑惑地问道:项午如今到处寻他,怎么他要离开,也不言语一声作个别呢,若是好好作别,也不至于使项午如此暴躁。

  梅四望着他父亲,知道是隐瞒不过,只好坦诚回答:爹,其实,是我将他赶走了,我,我曾叮嘱他,说是他走时不要让项午知晓。

  雪时杰不解,问她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呢?他不是将项午教的很好么?而且,我见他也是个不平凡的人,把他留在喜字门内,又有何不可?

  梅四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雪时杰道:但项午,我刚瞧着他改好了,如今又暴怒起来,真是令人担心,看样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先生……

  梅四接过他的话,与他说道:天底下人多的是,好先生还怕找不到么?爹,您不用担心,由项午闹去吧,我会给他找到比天怜更好的师父来,而那个天怜,我此生是不想见到他了!

  雪时杰很是诧异,问道:似玉,我瞧那先生也是礼貌谦虚之人,作何你如此讨厌他呢?

  梅似玉道: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我——

  她却说不下去了,满面无奈。雪时杰从她的表情,依稀是猜测到什么,叹息道:似玉,你是不是对他……

  还未说完,就被梅四打断,她道:爹,别说了!

  雪时杰识破了她的心思,不仅满怀歉疚,道:似玉,都怪爹,是爹无用,才使你今天被迫要嫁到宁王府……

  梅四打断雪时杰的话,说道:爹,您别这么说,我已经想好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愿意和答应下来的,您不要自责了。

  雪时杰担忧地道: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只剩七天了,如今算算日子,西争此去已有多日,也不知道,他究竟安全到达冰岛没有?

  梅四道:西管家此刻该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爹,您放心吧,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回来的,喜字门,也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

  雪时杰走到她身边,握她的肩膀,望着她的脸,看着那相似的眉目,不禁想起自己逝去的妻子来,一时心头难平,忍不出悲伤,口中说道:也许,爹当初就不该答应做门主,假设不做门主的话,你娘和你的几个哥哥,也就不会……

  梅四望着他悲伤的脸,有些担忧地道:爹,您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在说这些旧事,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我都知道,娘和哥哥他们,不过是意外罢了,孩儿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喜字门的!

  雪时杰听她这样安慰,只好点点头,道:爹知道,知道。

  此时侍卫又过来,站在门口通报:门主,宁王府的人送彩礼来了,小王爷也来了,等着拜见您。

  雪时杰道:请吧。

  侍卫答应着,便又出去了。梅四一听是宁王府来人,不禁又有些烦心,与她父亲说道:爹,那我先下去了。

  雪时杰道:也好,你去歇息一下,不过,我想,在婚期之前,你还是该和那宁子善好好谈一谈。

  梅四摇摇头,道:我没什么要与他谈的,我见了他就心烦。有什么事你们商议吧,孩儿先下去了。

  见她这样说,雪时杰也便不好劝慰,只有点头应允。

  
  梅四离开了父亲的书房之后,没有回自己房间,她神思恍惚地逛着逛着,反倒是来到了天怜从前居住的地方。

  她站在门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站在这里,一时之间,万般愁绪涌上心头,说不上的滋味。

  那侍女庄儿刚巧经过,见她立于门前,便问着:小姐,您怎么会来这儿?

  梅四听见她声音,便掩饰着自己的落寞,口中说道:哦,我,我只是过来瞧一瞧,先生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庄儿接话道:奴婢检查过了,先生没落下什么东西,小姐,那位先生,孑然一身的,不是本来就没什么行李么?

  这话一出,却正中了梅四心中的难过,她想起天怜从前说过的话来,他说自己身无长物,就只有那么一根竹子……

  梅四心里越发后悔起来,对于自己当天赶天怜离开的绝情,她有说不出的悲伤和懊悔,但是此刻,懊悔也已是晚了罢。那庄儿还在问着:小姐?小姐,要不要庄儿泡壶茶给你,你脸色似乎不好?

  梅四挥挥手,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庄儿于是点头告退。

  梅四又站了一会儿,鼓了勇气,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太阳透过门窗照射到厢房里,整间单调的屋子立刻变得温暖起来,她看见,那时曾赠予天怜的琴,还好端端地摆放在那里。屋子里一切都是干净整洁的,许是因为庄儿依旧天天过来打扫的缘故。这使她依稀觉得,那个人,他好象并没有离开似的,他只是带项午出去念书去了,很快就会返来。

  但,她心里分明也清楚地知道,他可能这一辈子是不会再回来这里了罢。

  梅四在屋子里走了走,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在天怜曾睡过的床前坐下。她脑海里回想起自己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到如今,也不过短暂的几个月光阴,但为什么,却对这么一个人,有万般不舍得,好象是相识了许多年一样?

  想到这里,她除了懊悔,还有些埋怨起来,是的,即使是自己将他赶出去,他也可以不走,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他何必这么当真,还真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甚至走的如此干脆,连告别的话也不留一句,难道,他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么?

  正想到这儿,门前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来,梅四正对着阳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瞧见是一个男子,身段和影子都与天怜非常相似,心里立刻欢喜起来,心中暗暗想着:是他回来了么?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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