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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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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震撼过后许诺意识到叶娘子这门亲事半个月前就定了下来,以她如今的年纪必然是越早成亲越好,为何拖到九月末?



  脑中灵光一现,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师傅,我马上就要走了,再也没机会从您这里学茶道,这些日子可能会多来叨扰,您不要将我赶出去啊。”…



  叶娘子如果成亲,定然不会继续在许家教授茶道,叶娘子不会是为了她才拖延时间的吧!



  许诺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些惊讶,面上也流露出些许歉意。



  叶娘子心思敏锐,怎会不知许诺想着什么,笑道:“你这孩子,哪有人亲事一定下就成亲的,必然要缓一缓,我就是老,也不至于讲究这一两个月的功夫。”



  叶娘子向来是不苟言笑,有些严肃,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穿戴也是一起从简,但是如今竟开始半开玩笑着说话。



  许诺意识到叶娘子的改变,便促狭地说:“那我先在这里恭喜师傅了,祝师傅来年就抱上个大胖小子。”



  “你这孩子!”叶娘子无声地笑了笑,他前妻早亡,又耽搁了十来年,她成亲后第一件紧要的事便是生子吧,六娘说的没错。



  借你吉言。



  二人爬上山顶的时候叶家的几个小厮已经铺好了席子,茶具也拜访整齐,叶清臣正在点茶。



  许诺走近了些,看到他茶汤上的茶百戏正是山下的风景。



  天空湛蓝,树木浓郁茂盛,茶香四溢……



  美景美茶,十分惬意。



  饮茶过后许诺站到山边,静静地欣赏这里的美景,心中想还没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不久后便要离去,似乎有些不舍。



  “许六娘子。”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诺便知是叶清臣,转过身施礼道:“见过叶郎君,多谢款待。”她虽然见过叶清臣许多次,却是第一次独处。



  “一盏茶而已,不必道谢。”叶清臣的衣衫被风吹起,目光清亮,年轻的面孔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许二郎给我写信说他会去吕家读书,后年会去应天书院。”



  他知道许家为了报答纪玄将应天书院的名额给了纪玄,而让许平启推迟入学的事情。



  “他好学,在何处都一样。先前劳烦你照料他了。”许诺将鬓角的几丝头发挽到而后,亦是笑着回答。



  许平启这小子既然给叶清臣写信了,为何不给她写信!说好互相交换信息呢?就这么放了她的鸽子?可怜她还认认真真隔几日就写一份信汇报情况。



  叶清臣瞧着风大,又见许诺皱眉,示意她往后站些,而后才说:“其实是他照顾我,我做事不比他认真。”他目光虔诚,心中俨然也是这般想的,而不口头的恭维。



  许诺看着叶清臣依旧稚嫩的面孔,想起母亲这些日子时辰念叨叶清臣如何如何优秀,又想起肖远曾经说父亲母亲都很中意叶清臣,心不由一惊,她可不想姐弟恋,老牛吃嫩草的事她干不出来。



  就算吃嫩草,也不能祸祸这么优秀的人。(未完待续)



  ps:推荐好友看海的羽儿的文《宅萌喜事》:本来打算赤膊上阵,跟仇人斗个你死我活的崔婉清,却突然发现另外有强大的存在,已经先一步和仇人对上了,她只能是边看热闹,边煽风点火,这免费看大戏也不错哦。
109 你是谁
  许诺与叶娘子告辞,从山顶下来时溪边正在蒸螃蟹,香气四溢。许诺是剥螃蟹的一把好手,挑了三只最大的给吕氏剥了,给钟氏的长子许四郎也剥了一只,为了显示孝心,不得不给张氏也剥了一只。



  直到申时下山,也不见王家的人,显然是得了许家在山上的消息便躲了开去。



  回府的路上,许诺和吕氏共乘一车,挽着吕氏的手问道:“娘,您知道咱们新通判是个怎样的人吗?”



  吕氏扭头看了许诺一眼,看到她眼中的好奇,嘴角轻翘,从凭几上的银碟里取了颗葡萄塞到她嘴里:“你这孩子,有些事不该问就不要问?”



  “娘,您知道孩儿要问什么?”许诺一边嚼着葡萄一边问,一脸纯真。



  吕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壁上,淡笑着说:“叶娘子这门亲事是极好的,你与她师徒一场,虽然参加不了她的婚礼,便准备份贺礼吧。”



  许诺发现母亲真心不是个八卦的人,这样的事,竟然忍到现在才与她说。



  “贺礼孩儿自会好生准备,但是,您就就给我说说这个刘通判吧,他长得如何?”许诺难得这么好奇,生怕刘通判配不上叶娘子,毕竟叶娘子无论是气度或是才华都是一等一的,配父亲这样的人也绰绰有余。



  父亲和母亲才是绝配,在想什么!



  吕氏看了许诺一眼,她闺女这么明明白白地问那位通判的相貌,莫非是个看重长相的?那日后给她挑夫婿时便从相貌好的人里面挑。



  “叶娘子这样的妙人,选的夫君定然是优秀的,你难道不相信她的眼光?”吕氏虽然见过这位刘通判。但她不愿在背后讨论旁人,更何况那人即将成为叶娘子的夫婿,故此回避不答。



  许诺问了两遍都没得到答案,不再追问说起其他事情来。心中却谋划着哪天偷偷溜出去看上一眼,到底是怎样的人物,能让叶娘子改变了心意。



  几日后,许诺借口即将离开苏州。要出去玩游一日。吕氏便安排了马车,让春棠和七月陪着她出去。



  许诺顺理成章地找了个地方让马车停下,自己在车里换了男装。让春棠七月在车内等她,直接向府衙而去。



  许谷诚过去办公的地方,许诺熟悉得很,不一会就找到刘通判所在。



  在一座四角亭子里。她看到有两个人在对弈,背对着她的人穿着官袍。自然是刘通判,另一人竟是朱商。



  许诺心中鄙夷地想,新官才来,朱商就过来巴结奉承。是要给他的买卖打通关系吗?



  为了看清刘通判的相貌,她小心翼翼地去了另一边,躲在灌木丛后拨开一道缝隙。



  刘通判浓眉长眼。下颚蓄着短须,脸上棱角分明。目光平静却格外深邃,显然是经历过世事沧桑的。



  许诺当下就觉得他配得上叶娘子。



  四角亭内,胜负已分。



  “刘通判,承让了。”朱商眯着眼,含笑说道。



  刘通判亦是拱手:“某多年前棋力便不如北江先生,如今你我二人的差距更远了,惭愧惭愧。”



  许诺耳力好,蹲在灌木丛里听着二人的谈话,心道如果是多年前,那时朱商不过是个十岁出头少年,竟有这般棋艺了吗?



  这刘通判也太谦虚了些,叶娘子不喜过于谦虚的人的。



  “这是哪的话,刘通判是为民为国的朝廷命官,某不过是个小小商人罢了,平日无事做时常是自奕,刘通判何来惭愧一说。”朱商弹了弹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风轻云淡道。…



  刘通判这样的身份,为何还要称呼朱商一声先生,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



  “北江先生莫要自谦,只是先生果真是再也不去汴京了?可惜了先生的才华。”刘通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面带可惜地说。



  朱商一直眯着的眼微微睁开,转瞬又眯起来,声音低了几分:“有些事,希望不要再提,某也该回了。”



  刘通判急忙起来,笑着说:“此番多亏了北江先生,若没了先生,某这个通判会在哪里当还不一定。”如果不能来苏州为官,叶娘子是不会同意与他成亲的。



  “无足挂齿,该还的你都还了。”朱商说罢转身离去。



  刘通判也离开。



  许诺蹲在灌木里一脸不解,刚才二人的谈话为什么给人这么强的违和感?



  明明是刘通判大朱商十岁,为何二人谈话时感觉朱商是个长辈,而且是大了二三十岁的长辈?



  刘通判对朱商的尊敬从何而来?



  好奇中,许诺发现院中的下人也都走光了,便进到亭中看了眼棋盘,一眼之下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她棋艺很好,看得出刚才这局棋黑子占了绝对优势,算了一下竟然赢了白子十个子。



  若单单赢了十个子并不足以让许诺吃惊,重点是黑棋的缜密狡猾,运筹帷幄的感觉让她久久移不开眼。



  朱商竟然是这样的高手?



  如果有如此棋艺,先生二字,倒也是称得上。



  许诺快速记下这盘棋,准备回去后研究一番,而后拔腿就往外跑。



  刚才刘通判的话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再也不回汴京?多亏了先生?



  朱商到底是怎样的人,胡灵那家伙知道吗?



  只看了脸就被迷得七昏八晕的,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在府衙外面,许诺劫住了朱商。



  “呦,许六,好巧。”朱商正负手走着,面前突然多了个矮矮的家伙,一低头就看到了许诺。



  许诺笑了笑,伸手做了请的手势,二人一并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而去。



  进了雅间后许诺打头第一句就说:“我看了刚才那盘棋。”



  朱商听后面上笑容更甚:“许家六娘子夜里番强跳窗不够,如今白日也这么干了?”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说。”许诺对朱商的好奇,不止是因为他一个人,而且因为他与方镜、肖远相熟。



  方镜表字景平,年二十三。



  他是怎样的人,许诺通过原主的记忆清清楚楚地见识过了,琴棋书画或是剑法武功,甚至是骰宝,随便拿出一样都可以称绝,但却十分低调,要有怎样的心性才能保持这般。



  至于肖远,名声狼藉,却也在汴京混地风生水起,只要在公众场合,永远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他的身手和棋艺甚至是作画,许诺都见识过,绝对不是普通贵族子弟能达到的程度。



  朱商本人,许诺一直以为他只是精于行商,如今从他的棋艺来看,他也是受过极好的教养的人,而且有极广的人脉。



  普通人家的子嗣,就算天资好,也不会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那我选择不说,听说你就要去汴京那个破地方了,今日我请客,让你吃一顿好的。”朱商懒散地靠着,眯眼噙笑。



  拒绝的好直接啊!



  许诺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至少不会强人所难,但也毫不客气地抓住朱商少有的愿意出血的机会,点了整整一桌这间酒楼最贵的菜。…



  菜上来后举着箸就没停过嘴,朱商则是每样只用了一点。



  他们要走时,一个小厮上来,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子,笑着对朱商说:“掌柜的,您觉得咱们新菜式如何?”



  “还行,这几个价钱可以再定高些。”朱商面上多了一丝认真,手指点了几样菜。



  之后许诺才知这间酒楼是朱商新开的,他原本就是要上了尝尝的,刚才叫上她只是顺带。



  就知道朱商是个铁公鸡,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拔毛呢?



  与朱商告别后,许诺随便买了些东西边去与春棠她们汇合。



  九月二十日,吕氏给许老太爷操办了生辰,而后便将家中的事情交还给丁氏管,开始收拾去汴京要带的东西。



  许诺院里的一帮婢子争相表现,恨不得一整日都在许诺眼皮子底下晃,都指望着去汴京,许诺看得烦了,直接说走时只带春棠和七月两人,其余的人都留下。



  一群婢女直接蔫了气。



  长途跋涉行路本来就不方便,再带一帮婢女,一路上各种讲究,无论大小势必会耽搁行程,许诺更希望轻便出行。



  虽然这次走了很可能不会再回来,许诺也没多带什么东西,倒是将茗槿阁的匾额带着了。



  一些日后不怎么用的首饰,以及其他的摆件她都赏给了这多半年来伺候她的婢女,正好安抚她们不能进京的心。



  待一切都准备好,便到了启程的日子。



  此行除了吕氏,许诺,纪玄,还有三房一家四口。



  许谷磊在许老太爷生辰当日提出要去给他岳父钟老太爷贺寿。



  虽然提的匆忙,有些唐突,但钟氏许多年不曾回过娘家,张氏想了想便许了。



  至于许倩,则留在府里。



  她明年八月及笄,十月份出嫁,依照许谷诚的意思是让她在明年及笄前再来京城,而后直接出嫁。



  行路到一半时,一众人都换上了夹袄。



  许诺脑中将有强盗她保护吕氏脱险的事情构思了许多遍,怎料马车就安安稳稳地走了一路,没给她施展的机会。



  实则是许谷诚吩咐夙夜挑选的侍卫都是顶尖的,如果有什么事,提前就解决了,不会让马车上的许诺有所察觉。(未完待续)
110 大哥
  马车行至应天府的这日,天空碧蓝如洗,干净地让人看一眼便舍不得收回目光。



  吕氏计划在应天府休息一日,与长子许平逸一同回京,故此马车直往应天书院而去。



  马车里许诺一边大口吃着桃子,一边期待,心中难得地有些紧张。



  这里,她会遇到不少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人物,到时候千万不能露了怯。



  到应天书院时还未到午时,马车缓缓停下,许诺先一步掀开车帘直接提着裙子挑了下来,转身便伸手扶着吕氏下车。



  转过身后,就被眼前的场景震到了。



  并不是因为应天书院恢宏中带着幽深寂静的大门,而是因为在这大门前好端端站着七八个闺秀。这几人不说样貌如何,但看站姿和通身的气质,也知是贵女,更何况她们身后各站了几个婢女和婆子。



  而且这些少女目光中的殷切奉承是怎么回事?



  吕氏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只往那边看了一眼就面不改色地吩咐侍卫去请许平逸出来。



  应天书院规矩不少,外来客若要进入拜访,需要登记入册。



  许诺闲着无聊,就盯着面前的几个小娘子看,愣是没挑出来一个相貌出彩的,便想还是江南美女多啊。



  她正这么想,几个小娘子就你推我攮地拥了过来,面上带着些许羞涩,言谈举止中可看得出精心调教过的贵女的影子。



  有几个与吕氏交谈,有几个则直接来找许诺说话。



  听了半响,她才明白几人都来自汴京,特地来书院看许平逸最近得的一块美玉,原本要离去却听闻吕氏要来。这才等在这里。



  站了一会,一辆双马八轮的平顶马车缓缓驶来,一个紫衣少女由婢女搀扶着下车。



  女子浑身透着贵气,尊荣端庄,对着吕氏微微一笑。



  吕氏看了这架势又怎不会知来者何人,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佳仁县主。”她离京七年,早已不记得佳仁县主的模样。但县主身后那位嬷嬷。吕氏却记得很轻,故此直接叫出了称号。



  许诺眼力界好,自然是跟在吕氏后面行礼。余光看到之前那几位娘子面露不平之色却也不得不矮身行礼,心中暗暗好奇。



  “许二夫人多礼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还能认出我来。”佳仁县主伸手扶住吕氏。面上绽出一抹笑容。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许诺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许诺腰上坠着的玉上。



  如此美玉许大郎竟不给她,却给了这么个在外长大又无教养的妹妹,实在是浪费了这样的好玉。



  无形中眼中就流露出怨念,却转瞬而逝。



  佳仁县主目光上移看到许诺桃面白皙的面庞。心中一怔,倒是有几分美貌。



  许诺自然也在看佳仁县主,十四五的年纪。五官算不上出挑,却也周正。皮肤细腻地如蛋白似的,水灵水灵。



  “这位便是许六娘子吧,如今越发出挑了。”佳仁县主笑着说道,伸手就牵住许诺的手。



  许诺抽回手,再次矮身行礼,恭敬道:“县主过奖了。”原主当年来京城不过三岁,不说当时有没有见到这位县主,单说她当时三岁如今十二,就不能说什么出挑不出挑的,变化太大了好么?



  搭讪也不带这么搭的,没话说咱就不说好吗?



  “不知县主来此?”这么多娘子在应天书院外面,吕氏就算不八卦,也问了一句。…



  佳仁县主看了许诺一眼,又看了那几个娘子一眼,才说:“我昨日从许大郎这里得到一块上好的玉,特来感谢。”



  “如此……”吕氏才说了两个字,来不及再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娘!”许平逸穿着绣着竹形暗纹的白青相间的锦袍,腰间系着灰色腰带,上面挂了一支墨绿色的短萧,正大步流星走来。



  反应最快的不是吕氏或者许诺,而是她们四周的那些娘子,立刻转过身摆出最标准的站姿,就是佳仁县主也是毫不犹豫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许诺一眼看过去,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她大哥,好帅!



  许平逸的相貌几乎的结合了许谷诚和吕氏容貌所有的优点,年轻的面庞已有了些许棱角,五官无可挑剔,如精心雕刻的玉器一般。



  风。流倜傥,气质绝佳,好似天上最亮的星辰一般耀眼。



  不是温文儒雅,也不是冷俊耀人,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随性坦然,再加上他绝佳的相貌,可不就是风。流倜傥。



  许家人都说许平逸像徐谷磊,许诺今日一见才知,是说二人相貌相似。



  许平逸在吕氏身前停下,面上是灿烂的笑容,目光和煦道:“娘,不是说午后才到吗?”



  许平逸年十五,尚无表字。



  吕氏看着逐渐成熟的儿子亦是微笑:“担心你在书院外面巴巴地等,有意说早了些的。”



  许诺还在自己大哥好帅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直到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她才意识过来,就听到头上传来一道慵懒宠溺的声音:“半年多不见,六娘长高了不少啊。”



  许诺的心砰砰砰跳,他大哥好帅啊!声音好好听!



  她一个二十几岁的阿姨,就这么沦陷了。



  许诺以为父亲相貌已属于顶尖的,没想到大哥竟然拥有这般让人深刻难以忘记的相貌。



  她虽然挺好看,但和大哥的相貌比起来,似乎还是差些。



  突然之间,她便明白了书院外站着的这几个娘子还有佳仁县主是为何而来,为的是她大哥啊!



  “大哥似乎也长高了。”许诺抬起头,笑了笑,露出了白细的牙齿,一双眼紧紧盯着许平逸的脸。



  春棠七月都是见过许平逸的,比起许诺她们镇定了许多,看到自家娘子目不转睛的模样,春棠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手指轻轻捅了捅许诺的腰。



  许诺惊醒过来,立刻收回目光。



  她第一次花痴,竟然是对着自家大哥。



  原主是记忆里只有几次许平逸的背影,她完全不知道他的相貌,若早知如此,七月份就随着父亲一起入京了。



  胡灵那家伙不是很花痴吗?为何对大哥没有任何感觉,反倒喜欢上朱商那个家伙。



  审美简直需要从幼儿园重新学起。



  难不成她喜欢年纪大的?



  “自然,你大哥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许平逸面上带着笑容,心中暗想自己这个妹妹比起过年时真是变了不少,那时候根本躲着不见人,如今却有了些贵女的气质,而且言谈举止皆很标准,怪不得母亲能变回来。



  佳仁县主发现人家根本没发现她,不由咳嗽一声。



  许平逸顺着声音看过去,立刻躬身施礼:“许家大郎见过佳仁县主。”



  “何必多礼,我今日来是特地向你道谢的。”佳仁县主伸手虚扶,笑的格外矜持。…



  许平逸直起身摆手,极其认真地说:“我不过是代替王九郎养几日玉,县主您最终能得了此玉,也是王九郎忍痛割爱,万不可谢错了人。”



  许诺眼皮一跳,人家县主眼巴巴地在这里,道谢不过是个由头,为的是见大哥你啊。



  佳仁县主见怪不怪,面上又浮起一抹娇羞的神色:“我自然会去谢王家九郎,只是若没了你,我便见不到这块玉了,如此说来,也是缘分,自然是要谢你的。”



  “原来如此,某明白了,佳仁县主果真也是爱玉之人,日后遇到好玉,某定当告知。”许平逸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清澈透亮,神态认真。



  许诺傻眼了,自己大哥到底明不明白县主说的话啊。



  佳仁县主点点头:“我即刻便要回王府了,旁的话不多说,我平日没个作伴的人,日后还望许六娘子多来懿王府陪我。”转身时目光从许诺腰间的玉佩上划过,而后腰背挺直地走向马车。



  佳仁县主说了懿王府,许诺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她父亲是宋太宗的第六子赵元偓,至于她是赵元偓的第几个女儿,许诺便不记得了。



  隐约记得史书上记载懿王是个宽厚寡言之人,佳仁县主倒与她父亲截然相反啊。



  许诺五官很敏感,自然察觉到佳仁县主多次看她腰间的玉,同样察觉到这位县主对其余几位娘子的轻蔑。



  佳仁县主乘马车离去后,其余几位娘子才过来,叽叽喳喳地将许平逸围住。



  许诺和吕氏被挤到外面,这些娘子刚才的尊重优雅的贵女形象呢?



  许平逸依旧浅笑,耐心地回答了这些娘子的问题,简短,便带却不失礼,而后便带着吕氏和许诺进了书院。



  许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女子还未离去,都眼巴巴地往这个方向看。



  他大哥的魅力似乎有些大啊!



  不过这么帅又耐心,她也愿意整日黏着。



  许平逸发现许诺往后看,道:“这几位娘子都是喜玉之人,六娘你若是喜玉,日后可与她们多联系一二。”



  许诺抬眼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如果仅仅是喜玉,这些贵女有什么原因长途跋涉从开封府跑到应天府,玉哪里没有,偏要与你共赏?



  她们赏的是你啊,大哥!



  许诺心想自己大哥这么帅又耐心体贴,有这么多双眼盯着,日后可得好好看住,不能随便是个娘子就让贴过来。(未完待续)
111 应天府书院
  应天府书院是历史长河中唯一由一座书院升为国子监的书院,虽然它近年才振兴起来,但已成为学子们向往的求学圣地。



  书院内绿荫环绕,干净整洁,建筑古朴沧桑,宏大宽广,与苏州白墙黑瓦,十步一水五步一桥的俊秀截然不同。



  许平逸腰间的玉箫随着走动不停晃动,步子比平时迈的小些,显然是为了与吕氏保持相同的速度:“娘,三叔父三婶母他们呢?不是与你们一同上京吗?不该是丢了吧,如果丢了那孩儿现在就去找他们,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许诺听后,突然想起来她这位大哥有些话唠,写信从未少于五页。



  不过他对书院外那群贵女似乎没有话唠。



  “五郎昨日中了暑,你三叔父他们先去了客栈。”吕氏腰背挺直目不斜视,对书院中的建筑习以为常,大家出身的优势不经意间就显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孩儿倒是多想了。上次离家时五郎还不会说话,如今都该会跑了吧,不知见了我还能认出来不,我给他和四郎每日准备了一块白玉平安扣。”



  许平逸高吕氏半个头,从他的方向看不到平行而进的许诺,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问:“六娘呢?”六娘如果在书院走失可就惨了,这里都是年轻的郎君,万一被冲撞了该如何是好。



  他一停便看到了许诺,恍然大悟,失笑起来:“听闻六娘拜了叶娘子为师,稍后给大哥点茶可好?”



  “好,让大哥尝尝我的手艺。”许诺一双眼定在许平逸脸上不动。心中却想大哥刚才的行为是单纯呢还是质朴呢?应该不是笨。



  此时正是用膳的时间,一路走到许平逸的屋舍并没遇到什么人。



  许平逸从袖中取出钥匙将门打开,侧身让吕氏和许诺先进去:“娘,你和流娘先休息会吧。”



  大大小小的玉摆在屋中最显眼的地方,书案旁放着茶案,茶具摆放整齐,屋中有一架四扇屏风。上面是奇石图。



  吕氏扫视了一圈。确认儿子听她的话没有将东西胡乱摆放,心中微安就道:“坐马车倒是不累无须休息,大郎随我同去拜访戚院士。”她此行主要是为了拜访戚同文之孙戚舜宾。否则直接让许平逸去城中便是,没有必要特地过来一趟。



  “是,六娘你一人待着会不会害怕,这里很安全。周围都是我的同窗,他们人很好。你先点茶。我与母亲马上就会回来。”许平逸开启话唠模式的同时迅速地将茶炉点燃,好让许诺点茶。



  应天书院不能随意进女眷,吕氏和许诺进来都是登记过才能进入的,为了省些麻烦。就没让婢女和嬷嬷跟着。



  “大哥放心,我不会害怕。”许诺笑着点头。



  大哥虽然话唠,但所言皆是在关心人。这份体贴实在让人暖心,日后黏着找大哥的女子她得多注意着些。



  二人走后。许诺开始点茶,做出的茶百戏不由自主地就成了许平逸的面孔。



  “许大郎。”随着声音一个青年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卷书,面上尽是兴奋。



  青年看到许诺,立刻将门半合侧过问道:“不知娘子是何人?为何在许大郎屋中?”



  许诺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想到此人会直接推门而入,立刻放下手中的汤瓶,起身站到屏风后面:“我是许家六娘,不知郎君是何人?”…



  “原来是许六娘子,某朱希文,是许大郎的同窗,刚才多有冒犯。”范仲淹隔着门躬身作揖,无任何张皇失措的举动。



  屏风后的许诺脸红心跳,字希文又在应天府书院求学的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范仲淹吗?他幼时随母亲改嫁到朱家,更名朱说,直到进士及第后才将名字改回范仲淹。



  一来就遇到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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