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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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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倩并未见过唐七,也不稀罕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但送信的婢女告诉她那人一脸麻子,嘴中叼着一根短棍,一副痞样,许诺竟敢将她和那个混混联系在一起!
许倩原本恢复了镇定,却被许诺一句话挑地怒火又上来了,一脚提到门边的瓷瓶上。
待听到瓷瓶碎裂的声音,许倩才缓了一口气,笑着说:“瞧我笨手笨脚的,竟弄翻了这样好的花瓶,六娘莫恼,姐姐回去定会挑个最好的送你。”
许倩一秒钟变脸,倒是让许诺吃惊不小。
“姐姐若是不想嫁,留在家中,学那王家英娘子也是可以的。”许倩看戏不限热闹,又填了一把柴。
“你不要得寸进尺!”许倩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亲事,被许诺两次挑弄,怒气被真正地引出来。她要快些回去,否则等下失了态,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要快回去!
可许诺今日下定决心要和许倩做个了断,不会轻易结束。
最终,许倩又砸了许诺屋里的一套茶具,春棠在外面听的胆战心惊,忙去映诚院寻了吕氏过来。
吕氏过来时,在游廊上遇到刚回来的许谷诚,快速和他说了情况便一齐来到茗槿阁。
………
ps:这章是收藏900的加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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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满口胡言
许倩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如此程度,定了定心神拿着手帕快步离去,一眼也不看被她砸得粉碎的茶盏和花瓶。
许倩前脚出门,许诺后脚就跟出去,给站在不远处的七月使眼色。
七月原本一脸严肃,站在离屋子很远的地方,看到许诺后眨了眨眼,眼底带着喜色。
许诺掐着时间激怒许倩,七月又按照她的吩咐暗示春棠去映诚院传话,如此一来吕氏过来时恰好能遇上刚回府的许谷诚。
果然,许倩慌乱地往出走时迎面碰上了许谷诚和吕氏,在二人两步前的位置才停下来。
“父亲!母亲!”
许倩吃了一惊,这个时辰确实是父亲回来的时辰,但父亲向来是一回府就去映诚院的,怎今日来了茗槿阁?
她目光往后一看,看到春棠,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四娘,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许谷诚来的路上听了春棠的描述,说话时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许倩一贯给人清雅温柔,知礼多才的感觉,很少像此刻这般慌乱无措。
“父亲,女儿刚才不慎踢翻了四娘的花瓶。”许倩矮身行礼,眼眸下垂,不与许谷诚对视。
许谷诚听到她承认刚才的所作所为,心中倒是放了几分心,能承认错误,就不是那么糟。
“女儿自知有错,也答应还六娘一个,不曾想六娘气不过,将茶案上的茶具一股脑扫落在地,硬说是女儿摔的,还让身边的婢女去母亲那里讨公道。”许倩说着话眼眶中已含满了泪。却又强忍着不落下来,很容易让人生出怜花惜玉之感。
许诺在不远处听了这番话,心中大骂恶心,不慌不忙走了过来。
“爹爹,四姐是冤枉我。不过一个花瓶而已,孩儿没必要扯这样的谎。”许诺在许倩一尺外亦是矮身行礼,话语不卑不亢,清明的双目对上许谷诚的眼。
她先前费力换了许倩的信并不是要阻止许倩说话,而是以自己的手段让许倩认识到差距,让许倩受挫。让她知道许府不是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方,让她明白她也会让人随意揉捏。
“父亲,六娘的话不可信,她根本没有失忆,以前的一切都是她伪装的!”许倩极力地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顾一切地说出了她这几日一直想说的话。
许谷诚踏入茗槿阁后一直面无表情,此刻眉头微微一皱。
他看着面前两个女儿,余光又看了吕氏一眼,发现她十分淡然地站着,面色如常,不似他想象中会看到的心痛和哀愁。
晚娘果然回来了。
许诺也是偷偷看吕氏的反应,见她眼神没有慌乱,心中大喜。如此便无需担心许倩这一两日即将面临的状况会让吕氏伤心。
许谷诚等待了片刻不见许诺反驳,出声道:“四娘,有些话不可乱说。李嬷嬷。把人都带出去。”
许倩说出这样的话,婢女嬷嬷自然是不能再留下来,李嬷嬷急忙带着一众人离去。
许谷诚大步走向屋中,地上的碎瓷片一眼也没看。
“父亲,女儿不会说无凭无据的话,本不愿说出来。只是六娘这样欺瞒母亲,女儿实在看不下去。”许倩深知许谷诚的软肋是吕氏。故此这样说。
吕氏坐在许谷诚身旁,随着许倩的话目光在许倩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转到地上的碎茶盏上。她二月时送了这套建窑兔毫盏给六娘,六娘才答应去茶室学琴。…
建窑茶盏胎体厚重,从茶案上落下不至于摔成这样,定是一个一个拿起来用力摔到地上的。
到底有多少怨气,才能将茶盏各各都摔成这副模样?
许诺一直保持沉默,等着许倩把要说的话说完。
许倩没想到许诺这么能沉得住气,压低声音道:“机缘巧合下,女儿听人说二郎出事那日,有人看到六娘在街上驾马。女儿记得父亲不许人乱说六娘那日驾马的事,怎会被外人说起来?心中担心就派了个人打听,原来是西街的天盛赌坊里的大荷官看到了六娘,并认出了她。女儿纳闷,他一个市井混混怎能认出六娘,不想他竟说六娘曾在天盛赌坊做过一年荷官,去年才突然消失没了联系。”
许谷诚依旧面不改色,食指指腹轻轻触着凭几,等待着许倩说完。
许倩越说越镇定,这一席话她本想等唐七给父亲说过一遍后再说,不过如今她先说,再让父亲去寻唐七对峙也是一样的效果。
“女儿大吃一惊,急忙差遣人去问,为了不让母亲心伤,才特地瞒着。”许倩面上满是愧疚和惋惜之色,表情到位,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许谷诚没有插话,许倩略微停顿半刻继续道:“女儿本不会相信那个荷官的话,但女儿去年偶然发现六娘并非沉默寡言的性子,而是与如今这般,所以想问个究竟。”
“六娘,你可有话说?”许谷诚问许诺。
许诺一直垂着眼,这时抬起来,目光澄澈,轻声道:“四姐说的这些,孩儿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唐七此人孩儿绝不认识,天盛赌坊更是没听过。”
“父亲,不如找了唐七来对峙。”许倩抢着许谷诚下结论前说道,她担心许谷诚会回选择相信许诺。
许谷诚沉默片刻,点头道:“好,但今日已晚,明日午时寻了人来。”
外面的男子这个时辰不好进内院,许谷诚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第二日,与许诺的预想一致。
许谷诚和吕氏回到映诚院后,吕氏为他脱下官袍,不解地问道:“老爷,为何要找了赌坊的人来对峙,我相信六娘,至于四娘,她的话我……”
许谷诚从吕氏手中取过自己的衣服搭在衣架上,握住她的手:“我也相信六娘,但是六娘的过去,我的确有些好奇。当时你找回她,除了欣喜再无多余的想法,我因为想知道六娘这些年究竟遇到了什么,试图找出她过去多年的踪迹,派了夙夜去查,竟然无果。如今四娘说,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编造六娘的来历。”
“老爷。”吕氏依偎在许谷诚怀里,她那个时候看到女儿确实只剩下欣喜,哪里会和老爷这般心细去做这般事情。
待一行人离去后,春棠七月急忙进来清理了屋内的碎片。二人一出去,许诺就关了门立刻换上男装,将胡灵送的匕首插进靴子,盒子里的交子和发饰一股脑包到一个包裹里。
天色一暗,即刻翻窗而出。
出了许府,许诺选了人少的小巷子,快步向天盛赌坊而去。
找到直通朱商二楼卧房的小门,拿出一根银簪撬开,立刻闪身而入。
朱商原本席地而坐,正在昏暗的灯盏下点茶,不想听到下面声响,立刻站起来。
一贯眯着的眼也睁开了几分,谨慎地拿着汤瓶对准楼梯上覆的板子,看到板子上厚重的锁后他眼睛重新眯起来。…
许诺一边上着狭窄的楼梯,一边听着上面的动静,掀开板子时低声道:“朱掌柜,给行个方便。”
朱商一听是许诺,放下心来,坐回远处重新点茶。
许诺等了半响也不见朱商打开板子,无奈之下用匕首插进去,硬是把板子弄破。
朱商听她动静太大,才过来开了锁,漫不经心道:“从正门进来便好,走什么小道。”
“你既然开了这条道,就是让人走的。”许诺把包裹扔到朱商怀里,道:“胡三娘给你的,让你给他大师兄分点。”
朱商的茶刚刚冲好,许诺上去就喝了整盏。果然是有钱人,顶好的明前龙井。
“这些东西我不能要,你还给她吧。”朱商打开看了一眼,估价后绑好放在许诺面前。
“这事与我无关,你这里那个唐七……”
许诺还没说下去,朱商就道:“那家伙最近和你那位四姐联系繁忙啊。”
“你知道?”许诺斜着眼看着朱商写着惟利是图四个大字的脸,脸色顿时变得不好。
朱商却依旧笑着,轻松道:“苏州城任何人做任何事,都逃不过我的眼。”
许诺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朱商:“上次用了一次机会让你借马车给我,现在第二次机会让天盛赌坊甚至全苏州城的人都不知道许六这个荷官的存在,第三次机会给我准备一桌吃的上来。”
许诺午膳没吃,正用着晚膳就被许倩打断,如今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虽然十二岁的她还没胸。
朱商自是乐意,点了一桌吃食上来,也不避嫌,就看着许诺一卷残云。
“唐七那边不用我给你封口?”
许诺放下箸,也没拭嘴,就道:“我等下自己过去。”
朱商点头,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明日辰时,见过许六的人都不会在苏州城了。”
许诺没想到朱商做的这么干净,满意地点头:“好。”起身离去。
唐七在一楼玩的正欢,在一个赌桌上凭借自己骰宝的技巧让赌客连连输钱。
他摇的手酸便让旁人替上,自己出去方便,刚提好裤子,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冰凉。
没有捉虫,先发上来,宿舍马上就断电了。(未完待续)
095 武力
唐七脑袋里正乐翻天地算今儿从赌客那边得来的钱,让人心中发寒的凉意就突地悬在他脖颈上。
他心中一惊,手松开,才提起来的裤子就直直落了下去。
他平日没招惹什么人吧?
就算招惹了谁,那人看在天盛赌坊的面子上,也不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啊!
一片黑暗中许诺皱眉,心道没出息的东西!
“把裤子提起来,不然我割了你那宝贝。”许诺如今年纪小,想装成男音有些困难,故此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古怪。
悄无声息的身手再加上古怪的声音,唐七更害怕了,哆嗦着躬下身去将裤子提起来。
唐七弯腰时往后撇了一眼,想看清身后是何人,却什么也没看到,头顶反而传来威胁声,脖子上的匕首亦是随着他的动作不远不近地贴着,好似一根满是尖刺的绳子一般约束着他的行为。
他身手虽然一般,但制服一个同样体格的男子却是没有问题,而且他作为一名荷官,最自豪和引以为傲的便是敏锐的听力。
但刚才他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半点声音也不曾听到,直至匕首架在脖子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同时明白自己与持刀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这才吓破了胆。
许诺担心自己的身形被唐七看到后认出她来,故此利用视觉死角,随着唐七的移动而移动,好似隐形了一般。
待他直起身后,她用古怪的声音低声道:“明日无论谁问你是否知晓许家六娘。或是什么小荷官许六,你都要说不知道!”
唐七心思一动,想到了些什么,胆子也放大了几分,问道:“你是许六娘找的人?”
话语中有一丝得意。
“许家六娘是荷官。而且根本没有失忆,指不定她母亲就是她毒哑的,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想得美!”
许诺一直皱着眉,因为唐七身上有一股恶臭,铁钱的钱臭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熏得她一直偏着脖子。
“哦?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说吗?”许诺右手反手将匕首从唐七的头顶扔起,刀刃在距离他鼻尖一寸的地方划过,月光通过刀刃反射出一道亮光,恰好闪入他的眼,让他一瞬间紧张地难以呼吸。
不会的。此人不会杀他,他是朱掌柜的得力助手,他不能死!
许诺左手伸起接住匕首,同一时间右手挟住唐七的下颚,用力一掰。
嘎嘣一声,唐七只觉整张脸又疼又麻。
立刻啊啊啊地喊起来。
许诺卸掉了唐七的下巴,在他出声的同时一脚踹到他膝盖后面,他应声而倒。
“不许叫。不然再卸了你的胳膊!”许诺一脚踩在唐七身上,低声道。这半年来坚持的锻炼还是很有效果的,手上的力气多了许多。当然她准确快速地卸掉唐七的下巴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她对人的身体构造十分了解,知道在哪用力会事半功效。
唐七怎知自己刚生出胁迫对方的想法就被卸了下巴,这脸变的比掌柜的还快。
他疼的厉害,只能呜呜呜地点头。
许诺踩着他说:“谁问都说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至于许家四娘子,随你说。懂了吗?”
唐七怎敢不懂,拼命地点头。想转过头来,却被许诺一巴掌扇了回去。
许诺动作快。立刻将他的下巴推回去,同时扔了一颗药进他的嘴:“要是明日说错一个字,你的小命就没了。”
话毕快速离去,不给唐七看到她的机会。
唐七就那样趴在地上,等了许久不见身手的人说话,哆嗦着问:“我能起来了吗?”他从没想过自己有这样一日,被人威胁,被人喂毒!
都怪许倩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出的主意,他哪里用得着挨这种罪!
没人回答,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却见一排人站在后面,淡淡的月光下看得出他们都在捂着嘴憋笑。
许诺飞快离开,去了朱商的房间,准备从那条小道离去,却见他正提笔写字,字迹与他背后墙上挂的“平心静气”四字字体相同。
“平心静气”四字厚重有力,许诺原以为他是高价买的前朝古幅,或是当代著名的书法家的宝墨,没想到竟然出自他自己的手中!
许诺没有收敛身形,故此朱商很容易就察觉到她来了,抬头眯眼笑着说:“我本可以以字赚钱,却硬生生要靠脑子,倒是可惜了我这手好字了。”
许诺头上顿时挂满了黑线,朱商这也太自恋了些。
“我可没说你这字好!”许诺目光自然而然落到装着胡灵这小半辈子积蓄的包裹上,心道你知道他这么自恋吗?如果知道还愿意把这些东西给他吗?
朱商留意到许诺的目光,将包裹里的每一件首饰都说了一遍,说哪几个去哪里卖会升值,说哪几个可以再留几年,说哪几个款式已经过时了,只能当金子卖,齐齐说了一遍,又估了一遍价,最后告诉许诺:“她大师兄的生活费我半年会寄过去一次,不用她费心。”
许诺没想到他不过匆匆翻了一遍,竟然对这些东西有了这样的了解,真是持家小能手。
“你明知朱商和许倩做的事,为何不阻止他们?也不告诉我!”许诺特地回来,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朱商没有任何心虚或者不安,理所当然道:“你没让我告诉你啊,我也没必要阻止他们。”这样一场好戏,他为何要阻止,而且可以让许诺用掉肖远强行从他这边夺走的那块玉佩剩下的两次机会。
“好,那就劳烦你遵守刚才的约定。”许诺也没生气,因为朱商说的是事实,他是商人,她没有给他利益,他没必要帮她,这不是他的责任。
回去的路上许诺轻松了许多,肚子也很饱,故此步子放的很慢,看着依旧喧闹的街道和食铺酒楼以及妓。院,听着弦乐声,不由开始向往汴京的生活。
苏州的夜晚尚且如此热闹,汴京的恐怕更甚。
否则也不会有“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繁。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彻夜酒客行。”这样的说法了。
许诺回到许府时府内一片寂静,远远地看到的许谷诚的小书房亮着灯。
今天去市里那边参加双选会,差点挤傻了,晚上回来的很晚,只能写2000多了,明天去我们学校的招聘会,坐校车,晚上回的会早一点,会多写点。(未完待续)R655
096 反咬一口(大章)
许谷诚即将离任,有许多事需要提前处理好,还有一些公文需要整理,以便新任苏州知州的官员接手时不那么无措。
许诺快速翻窗进了屋子,胡乱洗了把脸倒头就睡,极其少有地没有进行睡前的锻炼。
第二日午膳过后,许谷诚让婢女传唤话,将许诺和许倩二人带至前院花厅。
因唐七是男子,而且不属于官宦贵族子弟,还是个市井混混,她们二人又到了议亲的年纪,花厅里摆了一架绣有花鸟的六扇屏风。
许谷诚今日穿着一袭青袍,却掩盖不住他迫人的气势。
许倩和许诺依次给许谷诚施礼后便到了屏风后面,不久熊猫眼的唐七走了进来。
唐七昨日受了惊吓,还吃下一颗不知是什么毒的毒药,又被手下的一帮荷官和小厮嘲笑了一通,一整夜翻来覆去没睡着,早晨天快亮时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有人来请他去许府。
因为不是公事,而是家事,许谷诚没有用手下的侍卫,而是派了夙夜去天盛赌坊唐七过来,自然也让他在天盛赌坊打听了一番。
许倩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唐七,心中大喜,却不露声色,只用余光撇了许诺一眼。父亲果然是信任她的,否则不会因为她一番话,就找了外面的男子回来对峙。
许诺看到唐七的模样后心中憋笑,这人胆子也太小了些。
“不知如何称呼?”许谷诚并没有嫌弃唐七,而是让他落座,又命了人给他端了水上来。
唐七有钱,但没地位。从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他过去总是觉得天下老子第一牛,没什么可怕的,今日来了许府,见下人一举一动都十分规矩守礼,自己举动也不似平日那般随意。反而有些拘谨。
他今日穿着还算整齐,穿的是黑色的只穿过两次的袍子,没有褶皱。
他双手接过茶盏,讪讪地对着端茶盏的小厮道谢,回过头对着许谷诚道:“回知州大人,小的姓唐。家中排行第七,叫小的唐七便是。”
唐七从生下来就没自称过小的,因为他接触的都是平民百姓,就是偶尔在酒馆和赌坊遇见有身份的人,那些人也不会与他打招呼。至于朱商。他一贯是以掌柜相称。
虽然识字,但他到底是平民,他平日的生活和交往的人与官宦人家的子嗣差距太大。
他进花厅前也不是这般谨慎,但见了许谷诚后,说话动作不由得毕恭毕敬。
因为许谷诚身上带着一股威气,让他心中有些惧怕,虽然他一直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他不会逞强。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是这个俊杰。
还好昨日错过了时间,否则在巷子拦住知州大人的马车,他该如何应对!
许诺听到唐七毕恭毕敬的声音。心中笑的不行,井底之蛙偶尔被人捞上来,会被外面不同的世界吓成这样啊!
“唐七,你可认识许家的人?”许谷诚倒是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与许家一位娘子有些联系。”唐七想起昨日古怪的声音和悄无声息的脚步声,突然觉得面前的知州大人并非不可欺骗。至少不会要了他的命。
屏风后,许倩眼底闪过亮光。这个唐七倒是个可用的,等这事过去。给他赏上几贯钱便是。许诺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她憋屈了四个月,今日能看到父亲对许诺的质疑失望也就足够了!
许诺怎会注意不到许倩从脚底板到头发稍的兴奋,心中嘀咕几句,就听到许谷诚问:“哦?是许家哪位娘子?”
唐七垂着头,两只手紧紧环握着茶盏,犹豫片刻道:“是许四娘子。”
许倩刚转头看着许诺,眼中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片刻后才意识到唐七说的不是许诺,而是她!
说错了吧!
许倩相信唐七刚才是紧张才说错了话,镇定地转回头,继续听。
许谷诚继续问,唐七一一回答。
“前几日有个婢女拿了份信给我,除了信纸还附有一张五十贯的交子。信中说如果有人问我,就说许家六娘子曾在天盛赌坊做过一年荷官,是个性格活泼的,并非沉默寡言。因为没有署名,我也不必回复,就拿了交子,没当回事。不想前日又送来信,说她是许家的四娘子,事成后会再给我一张交子,让我昨日去堵住您的车……”
唐七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他昨日出了那样的丑,都是因为许倩,故此能把许倩说的坏些就说的坏些,至于许六娘三个字,他不敢多提。
许倩在屏风后听的手脚发凉,后来都有些发麻,只有眼睛不停地眨着,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唐七竟然无事生非,说了这堆东西!
难不成给他送去的信根本没问题,而是他不想帮她?
许倩对为了获取唐七的信任而说明自己的许家四娘子的举动后悔的要死!
这种市井混混怎么能信!
许诺坦然地坐着,一边留意许倩的反应,一边叹服唐七的编造能力,他先前拘谨的厉害,如今说胡话又毫无障碍,不再自称小的,而是开始以我自称。
唐七见许谷诚对他说的话没有反应,唐就继续说,当然说的越多,对许倩越不利。
许倩颤抖着肩膀,在屏风后喊了一声:“住口!”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许倩自己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喊出来。
尖锐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唐七知趣地闭嘴,尽量坐的端正地看着许谷诚。
他有什么理由要帮许家那个四娘子,只看她写的信,就知道是个目中无人的高傲的娘子,他可不稀罕。如果能在知州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日后指不定有什么好处呢。
许谷诚没有理会许倩的叫声,而是问唐七:“刚才所言可都属实?”夙夜今早去天盛赌坊时仔细查问过,连看门的老汉也没落下,确实无一人知道有一个叫许六的荷官的存在,如今唐七又这样说。可见四娘说的话没有什么根据。
唐七点着头道:“是。”
许谷诚阅人无数,自然听得出唐七的话半真半假,但夙夜查到的东西不会出错。
许倩听到唐七的一个是字后,即便手脚发麻,也忍不住冲了过去,大喊:“你说谎。我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陷害于我!”许倩声音声音中带着哭腔。
害我被刀架到脖子上,害我被喂了毒药,害我被一帮小厮嘲笑,还不算得罪?
唐七听到声音后腹诽道。同时抬起眼看哭号的女子。
他没有受过大族教养,并不知有女子出现时应该垂眸避嫌,而不是大大咧咧地看着。
“父亲,此人所言,无一句为真,女儿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父亲,您不可相信他,他不过是个赌坊的荷官。他的话不值得信任。”
如果不值得信任,你为何要相信他的话,说六娘在天盛赌坊做过荷官。为何凭借他的话就说六娘不曾失忆,而是在伪装?
许谷诚对许倩很失望,摆手让她退到屏风后面,让她莫要失仪。
许倩那里肯,如果不说清楚,她这一辈子都会被父亲嫌弃。
她这次太过自信。没有给雨梅坞透露半点消息,杜姨娘根本不知她做的事。此刻也不能出来替她顶罪,她是真的陷入困境了。
唐七抬头看到从屏风后出来的娇美少女后。眼睛立刻就直了,听她说话后意识到她就是许四娘,立刻就后悔刚才把她说的那么坏。
不过就算知道她有如此美貌,他也不可能不说她的坏话,否则他昨日受的屈辱从哪里讨回来,否则他的命该怎么办。
“父亲,父亲!”
许倩几乎要跪下来了,许谷诚仍旧不为所动,唤了夙夜进来带唐七离去。他的女儿这般失态,不能让外人看了去。
许倩没想到父亲竟会如此绝情,往日只要她有一丝不情愿,父亲一定依照她的意思,如今竟然这般冷漠。
咬了咬牙,许倩最终跪了下来,在许谷诚两尺前的距离脊背挺直,一双美眸含着热泪,楚楚可怜。
许谷诚盯了她片刻,回想了一下昨日今日发生的事,不由觉得心底发寒,又带着些许自责,他管教的太少,竟然将女儿养成这般模样。
心机深到如此地步,连亲妹妹都要陷害。
许谷诚一句话也没说,迈步离去。
许倩余光看着许谷诚衣袍下摆先是靠近而后远去,心中冷的如一片寒冰。
父亲,竟就这样抛弃了她?
连问也不问,不在乎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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