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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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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复如此,妇复何求。

  “假公主真娘子。”如果不是她的大胆,还真是一辈子也不会娶到她。“如果当时你自私一点,我就娶不到这么美丽的你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美丽,庸俗地过一生而已。”太多的偶然,太多的转折。二人回头想想,还真是有些害怕,中间,就是出了些问题,或是少了一个偶然,也不会成就二人。

  走过每一座山,走过每一个城,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今天在这里,明天就不知到哪里。

  她也不去问,无论是天涯海角,她都会跟着他去。

  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世间之大,她所生活的圈子,是一个如此之小的地方,她的视野,会跟着游历变得宽敞起来,都会有更深一层的感触。

  因为一场突然而至的雨,让她和他留在这个陌生的城里。

  爱下雨的天气,大概也是下不长的,这城里也没有多少人,角落里只有她和他坐在一侧,等着时间过去,等着菜上来,寂寂寥寥的就只有几个人在。

  她爱吃极了这种叫做枇杷的东西,和他食指那般大,每个都形状都差不多,像水滴一样,可是,真的好吃,还没有吃就能闻到那香甜的酸味,让她口水泛滥。

  剥开那薄薄的皮,就是深黄色的肉,这时的味儿,更是浓冽又酸甜。

  她忍不住咬了下去,饱满的汁水满嘴都是,那种甜带着少许的酸,真的是好吃,独特的味道,不同于别的水果一般。

  裴奉飞却不让她剥,说那汁会让她的剥皮的指甲变成黄色,不好看。

  她只想吃啊,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熟透的果实放在桌上,这种味道,都足够勾引她的了。

  他慢慢地剥着,放在盘子里,让她取来吃,还一边警告她:“吃多了可不好,会拉肚子的。”

  “你就只说这些倒人胃口的,好好吃啊,你也吃一个。”她将手里的送到他的唇边。

  他摇头:“我不爱吃这些,少吃些,不然,你又吃不下饭了。”

  “我保证我今天中午会吃一碗饭。”只有他才会小气得计算她一天吃多少饭的。可是,这被关心的感觉,她喜欢,以前,那有人管她有没有饿肚子呢?还逼着她吃饭,简直是不可思议。

  “总是这样保证,然后又往我饭碗里扒饭。”他摇头叹气。养不胖她,所幸,精神真的很好。而且很健康,脸上的红润让他有些骄傲。

  菜,慢慢地上,他擦擦手,将枇杷放在一边:“吃正餐了。”

  妩音却看向他背后的一个人:“你看看,那个人有点眼熟。”

  是一个污脏的男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而且,一只袖子还是空荡荡的,脸上还有好些伤痕存在。他正可怜兮兮地四处要饭吃,让客人骂着,然后,小二出来了,拿着棍子赶他。

  裴奉飞皱起了眉,妩音脸色却苍白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蔚凌玉,她尚还记得,她中毒,她进宫,都是蔚兰儿害的,竟然连蔚凌玉也受牵连到这般,如此的狼狈不堪,不再是那个翩翩的美少年。

  她看到,他转过身子走的时候,一只脚还是拐着走的。

  看到他,她竟然想起了宫里的不齿的事,她手指苍白着死死地抓住了饭碗。

  裴奉飞朝她摇头:“别怕,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的了,我会在你的身边。”

  “蔚凌玉。”他转过身子,大声地叫着。

  蔚凌玉抬起了头,似乎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有人认出了他,一看,竟然是裴奉飞和妩音,他如惊惶的鸟一般,踉跄着跳出去,来不及踏上门槛,就给绊倒在地上。

  裴奉飞走过去,他在地上,连看一眼也不敢。

  他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这蔚凌玉,总是一个叹息,但是,他曾是他们的救命之人,他向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最大的帮助,但是,并不包括他比生命还重要的妩音。

  他没脸见他们,一个是那般的高大俊朗,一个是美得如秋水一般的,相比之下,他想找个洞钻进去。最难堪的一面,都在他们的面前展露出来了。

  他在地上,连头,也不抬起,他想爬着,爬出这里。

  裴奉飞大喝一声:“蔚凌玉,你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了吗?枉你为文人,枉你为蔚王的后代,枉你一身读书人傲骨之气,是男人的,就站起来。”

  他眼眶有泪,站起来,站起来,却不是嘲笑。

  众人都看着他,他能感受到那种眼光灼灼其华,他不喜欢啊,他变成了这样子,少了一只手,他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伤愈之后,他什么也没有了。

  连字也不能写,连生活也过不下去,错了啊。

  “如果你连生活的勇气都没有了,你可以不必起来,你连错的勇气都没有,你也不必起来,你这一辈子,你永远都不必起来。你骨子里,实实在在就一个懦夫,我们都能爬起来了,你算什么?”

  不过就是少了只手吗?没有让他连心都少了。

  连认错的勇气也没有了吗?他蔚凌玉,一个实实在在的文人,连这么一点傲气也不复存在了,不然,不会这样过生活。

  他把所有的都藏起来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伤害妩音甚深啊,这些回报,是自己犹豫不决,是自己残忍,是自己自私才得到的报应。

  妩音鼓了勇气走过去:“蔚凌玉。”

  裴奉飞抓住她冰凉颤抖的手,给她一记欣赏的眼神。

  她就是这样,不会一直要人让她叫她起来,她会,自己慢慢地起来。

  是她的声音,如同天音一样, 是那么的好听,可是自己,连自己的都变了。

  “别做懦夫。”她淡淡地说。

  蔚凌玉一手支着地,慢慢地爬起了身,却背对着他们不敢看。

  “蔚凌玉,你输了什么?你打赌了一次,你输了,你还要站起来,像个人一样的站起来。”裴奉飞大声叫着。

  “对不起。”他满怀伤痛地说着。

  “对不起是没有用的。”她吸了一口气:“你想永远这样吗?”

  谁想呢?他不想啊,可是少了一只手,他还能干什么呢?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裴奉飞拿出一绽沉重的银子放在他的碗里:“左手能端碗,右手也能端,你不站起来,你就永远的爬地着,你的路,是你自个走。”

  他没再说他,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的。

  如果一直都要人扶着过来,那活着,还有自己吗?

  他握着她的手,她已经放松下来,朝他一笑。

  这女人啊,如果没有她,或者,他和蔚凌玉一样,也是永远不想站起来了。

  这里离玉罗山不远了,他最后的一站,然后,会带着她到她的故乡去,看看她故乡的云,到大漠看看那雄伟壮丽的风光。

  行万里路,看万里风光,一步一风景。


 第一百二十四章:妩音杀嫩玉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带着她去找一个让她永远没有烦恼的证明。

  她跟在他的身边,很幸福的,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能去看,只要开心,也只有开心。

  连绵起伏的大山,青青碧碧的一片,她最是喜欢吹着凉凉的风,或者是哼一首轻松愉快的歌曲,也是极好的。

  不赶路,不赶时间,喜欢的话就可以停下来玩到尽兴为止。

  到了临近玉罗山的城里,他没有再走,而是停了下来,在那里打探了二天实情。

  在皇甫少华的军队里,多的是他以前的部下,在潼州让皇甫天华接收了去,然后皇甫天华被杀,兵权就夺到了皇甫少华的手里,他要打探消息,真是是易如反掌。

  夜黑如泼墨一般,黑糊糊的一片,寂静的夜里,只有虫虫鸟鸟的叫声。

  让人很安心,睡得很沉。

  凌晨时候,裴奉飞推着妩音:“醒醒,带你去看日出了。”

  “我不要去,好累。”

  “不要去也得去,你继续睡好了,我背着你走。”他将她拉了起来,找来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在这山下,临近着别国的地方,早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妩音清亮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想去,不要去好不好?”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那里不知道他来玉罗山的目的,只是,他也在害怕啊,害怕着到时候会让自己更加难堪,连半疑半问的想法不得存在了。

  这样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还要去揭开那层纱布呢?她讨厌再接近那些痛到心坎的事。

  不堪的事,为何不让它过去呢?她知道他的好意,只是,怕到时面目全非啊。

  “抗议无效,你非去不可。”十指飞快的给她穿着衣服,手指作梳子梳理她的发。

  她咬着唇,换来他的一敲:“说过不许再咬着,嫌不痛啊。”

  一咬牙:“我真的不想去。”

  她真的是怕吧,可是,如果如果一直解不开呢?她是不是会一直怕下去,带着这个一知半解,半信半疑的谜过一生吗?她总是不会去回想太多,回想跳不过她不喜欢的记忆。

  裴奉飞点了她的晕穴,干脆就抱着她走好了,她过后会生气,但是不会气很久。

  天色还是黑蒙蒙的,过二天,接替兵权的高张将军会到这里,但是,据他所知,皇甫少华已是昨天开了玉罗山,他的确不是一个能当王当君的人,也算还有些男儿当血性,不会带兵降别国,也不作敌,说是给一半,其实,他没想过要带走人马。

  不再是王子,要养那么多的兵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打听到,嫩玉在那里,真是为她可叹,就算他成年累月的在潼州,还是能听到她的大名,潼州二朵儿,一朵嫩玉,一朵幽朵儿,这朵花,却是这般的下场,真是让人叹息。

  他点开妩音的穴道,妩音没有说话,看他一眼就走。

  “妩音,你就那么害怕吗?”他没有追。

  “这不是害不害怕的事情,夫君,我这一次,真的生气了,你可选择马上回去。”

  裴奉飞摇头:“你等一会,你尚还记得你说蔚凌玉的话,如今到你身上,你怎么反而就怕了呢?”

  她没有说话,却停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到自己的身边,就那么怕了呢?怕什么?叫人家要站起来,她却很害怕的面对有些事情。

  心里不是就认定发生了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的事实吗?

  她过去,拉住她的手:“如果,你这一次伤心生气,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她看着他,未明未暗的凌晨,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轮廓,看不到他幽幽深深的眼神:“这听我的,得包括很多,很多。”包括,如果她不能再生孩子,他得,听她的。

  他点头:“你再听听便是。来,到帐边去。”

  他让她藏在树后面,怕遇上什么不测,张她一把匕首:“要有什么人,你就叫我,我马上出来,千万别再逞强。”

  她点点头,紧紧的将那把匕首抓在手里。

  这里,毕竟是千军万马的地方啊,她不敢掉以轻心。

  裴奉飞直朝那红帐之处走去,天蒙蒙亮,也没有人守着。

  当天走进去的时候,嫩玉就醒了,一睁眼就是笑,伸出玉如一般的手,在灯火之下如玉一般,却多了很多的红痕,不再圆润。

  她坐起身,露出美丽的身子,饱满如玉的双乳,看着他直笑:“裴将军也有兴趣啊,嫩玉陪你玩,裴将军想玩什么呢?喜欢压着我呢?还是喜欢让我压着。”极其暧昧的话。

  裴奉飞皱起眉头,抓了件床头的衣服丢到她身上:“嫩玉,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你就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她大笑,不讳忌的在他的面前穿起衣服:“裴将军,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嫩玉,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这样的生活,你还要过多久?”她皱起眉头,深深的为她叹息,一个是人上人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这样子。

  “你不是来了吗?你带我出去。”她有恃无恐的穿上衣服。

  裴奉飞一怔,这嫩玉,怎么会知道他要来。

  她当然知道,他会来,那么妩音那女人,必是要死要活的,真好啊,痛快啊,让他们一起死吧,不必感谢她。她早就看出来,那个妩音,太是贞洁,所以,她不会再和裴奉飞一起的。

  “你知道我会来?”他眯起了眼睛,还当真是小看了嫩玉了。

  嫩玉一笑:“我等你太久了,让我失望了,我变成如此,都是你,连我,你也不敢靠近了吗?”

  “你究竟什么目的。”他问出了声,没时间跟她转弯弯。

  嫩玉收住笑:“没有你,我岂能出得了这个鬼地方,裴奉飞你不是想知道结果吗?我就告诉你,你先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帮我杀了皇甫少华,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她还是如此的恨皇甫少华,他冷言:“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也不会听你无理的吩咐。”人,岂是乱杀的。就这样,让他去杀一个人,嫩玉也太小看他了。

  “虽然这件事的真相对我很重要,我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去乱杀一个人,你最好认清楚一点,还有,皇甫少华已经离开这里了,你要杀他,是你们之间的事。”

  走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而且,裴奉飞也不肯为她杀人。

  连她拿出这么诱人,这么可以让他破镜重圆的条件,他也不杀,男人,不是乌鸦那般黑的吗?

  “我可以让你离开这儿。”他说。

  那好,用他杀不了皇甫少华,离开这里也是一件好事。

  嫩玉点头:“这是当然的。”不然的话,她何苦费那么大的劲呢?何苦留下那么多的线索呢。

  而且,她一杀了他,替玉华哥哥消除一个功高震主的人,那么,他就更安稳了。

  “你跟我来。”他放心极是强,嫩玉不是一般的女子,他也不靠近她,或是帮她。

  嫩玉暗咬牙,跟着他出去,门外是二个放倒的人,一路上,都很顺利,这皇甫少华居然走了,她那么恨他,他居然就这样走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没有人再敢来,静悄悄的。

  也不远,他走在前头,天色,越来越是明了,清晨的空气有些冷。吹得她的发四处散乱着。

  他看到了那露在外面的白衣裙子,那是妩音的,她,还是听进去了,妩音,从来就是明事明理的人,他从来没有操过什么心,遇强则强,不强则娇,他多喜欢啊。

  妩音啊,他回来了。

  “你可以说了吧?”他转过头看着嫩玉。这里已是安全的地方,而且妩音也能听到。

  嫩玉脚下一个不稳:“哎哟。”整个人就摔在地上。然后看着他:“你倒是扶我一把啊,这个鬼地方,你叫我怎么出去?”

  “真相,你可以说了吧,你搞那么多的花招,不就是要引文到这里来把你救出来了吗?现在已是安全的地方。”

  “你扶我起来,我就告诉你?”她看着他。

  裴奉飞思量着,也没有什么就过去扶她。

  她一手顺着发,一种奇异的香味飘入他的鼻尖,他扶她起来,让她背靠着大树坐下,也不易看到妩音,她也有听得更是清楚。

  她眼里有些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很焦急。”

  “这是当然,不然,我就不会来玉罗山。”她不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吗?唉,她的聪明才华为什么就不用再自己的身上呢?非要用这些来算计着别人,这,多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要跟我说,妩音真的是如她想到那般,我压根就不相信,你凭什么打晕幽朵儿,你对皇上下药,你为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对皇上下药了?”她看着他。

  裴奉飞冷哼:“皇上的酒量,我焉能不知道,多少次的庆功,我不知,又岂无人知吗?”

  “很痛苦吗?”她问。

  裴奉飞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那样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就说你是一个粗人,你只懂得什么事带兵打仗,于情,于女人的心,你根本就不懂,你不痛苦吗?当妩音在宫里,当你在宫外,以她的死性子,她一定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一定不会再和你相爱,是不是很痛苦啊。”她笑着。

  这女人,为什么这样,裴奉飞皱眉:“你倒是快些说,我没有时间。”

  “没时间啊,是的,你还真没有什么时间。”她喃喃道说着:“我就痛快一些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在皇上的酒里下了药,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求皇上,才二天,就受不住了,就去跟皇上说,她心甘情愿陪他上床了,皇上肯定是巴不得的。我喜欢皇上,我不喜欢他喜欢别的女人,我宁愿毁他喜欢的女人,我就成全他们,总之,皇上说有把我送走的心,我终是得走,留下他们再恩恩爱爱吗?不,女人的心太狭路,容不下别的女人来抢自己心爱的人。”

  她顿了顿吸了口气说:“就在那天晚上,我就答应了皇上,然后,他才见我,我把他迷倒了,我送他到明月殿,我要来个调包的,他永远也得不到,因为,那一次,我生气了。该死的幽朵儿,她要是守在那里,岂能让我成事,我不得不打晕她,至于妩音,她喝下酒,我让她趴睡在桌上,销魂一夜的人,可是我啊,早早的,我就要出宫了,在出宫的之前,将她搬上床,太容易了。”

  “你害得她好苦你知道吗?”裴奉飞愤怒的叫着。

  “难道,你希望发生吗?”她反语。

  当然不希望,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她误解,那段日子,她过得很痛苦。”

  嫩玉却一笑:“那就好,我就不想看到她的笑,凭什么都是女人,她可以过得这么幸福,而我一无所有,我明明就比她好来着。”

  “你是什么样的心态,嫩玉,你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谁也怨不得。”他冷冷的说:“妩音那里得罪你了吗?竟然要这样对她,你知道,流孩子,是多痛。”

  “我当然知道,要怪,就怪她让皇上喜欢的紧,裴奉飞,你不必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就让你们在地底一起去风流好了,你没有感觉,你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吗?你没有感觉,你连站,你也站不起来了。”她笑得很天真,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说着家常之事。

  那瘦削的脸,却让人觉得冷冷的。

  裴奉飞试着动一动,竟然,还真如她所说,一点力气也没有。“你,你给我下毒。”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大意,让一个女人给算计了,她根本就不值得可怜的。

  她眼眸变冷,变得狠:“不杀你,我玉华哥哥岂能安心。”她随后拿起一个石头,就往他身上砸,然后,看到了他的大刀,眼一亮,取了为:“真好啊,一个将军,死在自己的刀下了。”

  她不留情的要确,可是,腰间一痛,落在裴奉飞肩上的大刀无力的垂下,怎么也不敢相信,腰间竟然痛极了。

  妩音怕那刀落在裴奉飞的身上,猛地一推开她,让她倒在地上,靠着裴奉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嫩玉,没错,那匕首是她刺进去的。

  嫩玉竟然要杀裴奉飞,她是万万不能看着的,裴奉飞是她的夫君,如果他死她不会独活。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用匕首去杀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她很害怕,可是,她毫不犹豫,只要慢个一分,她会和他天人永隔,嫩玉手里拿着刀,她不是对手,她只能选择杀了她。

  “是你。”嫩玉怎么也不敢相信啊。

  她像是母鸡一样护在裴奉飞的身前,手指都还在颤抖着:“是的,是我,嫩玉,你真的好狠的心啊,我们那里得罪了你呢?”

  “我的命,竟然是让你杀的。”她笑着,唇角那红艳的血流量下来,在薄曦中,那般的明显。

  这似乎是一种解脱一样,是死吗?她怎么一点也不怕呢?

  她叹气:“我、我、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杀了、、了他。”

  “你永远不可能的,嫩玉,你真的是笨,笨死了,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样子,你连让我可怜你的心都没有。”她好害怕啊,害怕嫩玉再站起来拿起刀杀裴奉飞。

  而她,却再也开不了口,只能看着她,眼里,有的是说不出来的话。

  眼光在涣散着,她觉得四处仙音飘飘,好久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了。

  她还回到了以前一样,那个如玉一般的少年含笑的轻叫:“嫩玉,我带你去看花。”

  她永远不必再伤心了吗?真好啊,她不喜欢伤心。

  瞳也慢慢的变得灰暗,天色,在那瞬间都染上了深深的黑,永远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妩音好害怕这个地方,四处都是嫩玉的血,鲜红鲜红的让人直颤抖,她拖着裴奉飞走,却是,怎么也走不远。

  “妩音。”裴奉飞轻轻地叫:“不要害怕,你看到那深绿的味子没有,去采些过来,我闻闻,就差不多了。”她的心里,满满是暖流。

  妩音马上就去采来,急急的跑到他的面前,揉碎了让他嗅着。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几次才将那药草的难闻之味塞到他的鼻下。

  他深深吸着,将体内那股热息驱走,好厉害的迷药啊,差点就让他命丧。

  深深的将她抱在怀里:“妩音,我的妩音。”

  她埋头在怀里离开,还是觉得怕:“回去,回去。”要离开这里。

  “嗯,没事了,你很勇敢。”他抚着她,勉强的站起来,倚靠着她的身子,二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我杀人了,我怎么杀人了。”她还是怕啊,埋在被窝里,低低的叫着。

  裴奉飞抱着她的头,轻轻地吻着:“没事了,过去了,如果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了我,都是我太粗心,才让她有机可趁。”

  “可是,我好怕。我连鸡我都不敢杀。”她哭着。

  将她的泪一滴一滴的吻掉:“战场上也是如这般,死人,你不是没有看过,你不能了看着我被杀,是不是,不要太害怕了,她的死,也是她的解脱,难道,你以为,她还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吗?她的眼里,只有恨,她的心都变了,你不杀她,不知是什么时候,会出来捅你一刀,你还记得吗?你前得要死要活,你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她们可曾想过,这也是一条生命。”

  她紧紧的抱着他,大哭:“我不知道。”

  “好,别哭,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不再到玉罗山来。”

  “是的,永远也不要回来。”

  “那,还介意那件事吗?伤你如此之深,你总是替别人想到什么?别人,岂会替你想,妩音,他们伤害你的,付出命太简单了,心伤比死更要难受。”

  是啊,那段时间,真的是比一死之了还要难受。连死也不能死,多少的牵牵绊绊,终于都过来了。

  “妩音,我勇敢的娘子,幸好,我的身边一直有你。”他轻轻的吻干她的泪。

  她仰起头,如梨花带雨一般:“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当然,心结解开了吗?知道了一些,你就别再害怕了,嫩玉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大概还不知道,她竟然要我去杀皇甫少华才肯告诉我,当我听到如此,我就肯定,必不会是有那么一回事。”如果是,那不是很不值吧,为她做事。

  杀不了皇甫少华,竟要杀他,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第一百二十五章:花开的声音
  远远的逃离了那山里,妩音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是的,他说得对,如果她不杀了她,那么,她就会杀了他,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的。

  时间,会慢慢的将这些事过去,慢慢的遗忘。

  她不后悔,不然,她就真的和他做对鬼夫妻了。

  梦里醒来,不知是何方,四处山色都看了一遍,她喜欢画,无论什么风景的都会画一画,然就绣下来,辗辗转转,竟然到了苍国。

  她心在颤抖着,潼州还是那般的美丽,沙漠还是那般的无垠,日出日落还是那般的壮观,是因为兴奋吧,她竟然倒下了,什么也不想吃。

  裴奉飞就没急着赶路,退回来潼州,让她安养身体。

  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还一副精神欠缺的样子,让他担心极了,差小二去请来潼州的名医,把脉问诊。对她,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小东西是不是还不习惯舟车劳顿,他倒是把她需要好好呵护的身体给忘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心痛啊。倒了点热水,扶着她起来,抱在怀里:“来,喝点水。”

  “夫君,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她好担心。

  “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你那里有什么病,就是你吹风太多了,都怪我,一直在赶路,没让你多休息。”娇弱的身子才会吃不消的,夜里睡销魂蚀骨的缠绵,她怎么受得了呢?自个当时又没有想到要多怜惜她,只顾二人的贪欢。

  心痛的抚着她有些尖的下巴:“都是我不好。”

  “不是,是我太差了,这么慢的路,慢悠悠的走,还生病。”

  “人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生病。”

  “所以,你就不要说自己了,我再睡一会就没事了。”她眼皮沉重。

  轻柔的让她躺下,拉上被子,大掌摸上她的额:“好好睡,一会儿,想吃些什么?”她总是没有什么食欲。让他很担心,就顺着她点,管他吃多好不好,让她多吃些就好了。

  妩音摇摇头:“我没有什么事的,就是无力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吃,你就陪我休息一会,明儿个再去苍国,我想,我是不是太兴奋,所以水土不服啊。”

  一会儿门敲了敲,传来小二的声音:“裴公子,大夫请来了。”

  他站起身去开门,将大夫请了进来。

  “妩音。”他轻轻的叫,妩音伸出一只如玉般莹润的手。

  搬了张椅子让大夫坐着把脉,他站在旁边用怜惜的眼光看着无精打采的妩音,有削瘦了。

  她抬头朝他一笑,让他别担心。

  那大夫把着脉,然后问:“裴夫人是不是最近没有什么胃口?”

  “是的,大夫,我娘子,吃不好,睡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裴奉飞焦急的问着。

  “恭喜裴公子和裴夫人了,夫人是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他笑着。

  “啊。”他傻傻的叫着,睁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

  有了孩子,妩音竟然有了他们的孩子,天啊,是真的吗?

  “大夫,是真的吗?”妩音问了出来,也是一脸的惊喜。真没有想到,她连想也不敢想呢?孩子,就那么快就有了,她以为,很难,很难。

  “这当然是真的,我行医几十年,喜脉这是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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