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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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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玉看她一眼,说出自己的意思:“我想知道裴家的一切,别的,你不必多问。”

  倒是好,那么多双眼睛瞪着那里,蔚兰儿心里暗笑:“嫩玉郡主对裴将军也这么关心啊?”

  嫩玉脸色一变,瞪了她一眼。

  蔚兰儿吐口气笑笑,心里有些感叹,怎么每一个人,都不同呢?却没有隐瞒:“裴奉飞和他的假娘子妩音过得甜甜蜜蜜呢!不用多久,连小孩也会生下来了。”住在隔壁,有什么动静,她都知道。

  有些带着抱怨,有着报复,哥哥那天过去,回来,也是失魂落魄的。

  嫩玉皱眉头,妩音有了孩子。

  那玉华哥哥,岂不是会更生气,那如果,她替他解决所有的问题呢?这个蔚兰儿,对裴家有有怨的。

  “你喜欢裴奉飞?”她单刀直入地说。

  蔚兰儿也没有瞒着:“是的。”她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半点儿的扭捏。

  她谈到他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口气变得软柔,眼神变得澄亮。

  “我要的是妩音。”嫩玉说。“你要的是裴奉飞,拆散了他们,就能各得所有。”

  蔚兰儿不懂了:“你要她干嘛?她这般下贱,是契丹人穿过的破鞋,就赖在裴将军身边不走了,也不知道她给他吃了什么药,那般护着她。”

  说到破鞋二字,嫩玉的手死死的抓着把手,好一个蔚兰儿,事成之后,焉能留她。

  不过,由她去帮她做事,倒是快得很。有些时候,天时,地利,都会送到眼前。

  她轻笑着:“你帮我做事,以后,我让皇上把你指给裴奉飞。”

  蔚兰儿一惊,喜色浮上脸:“真的吗?”

  “我不打逛语。”

  “好,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她眼中,亮晶晶的,似乎想着,那占有裴奉飞视线的人,都是她。

  她褪下手腕上的黄金镯子:“这个,拿去买一包药,放聪明点儿,我要让她进宫。也不想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包括会隆起的小腹。这,绝对不会讨好皇上的。

  “我知道怎么做了。”蔚兰儿抓起镯子,好漂亮,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那就好,有什么事,你只管在后宫处求见,这事,越快越好,在一个月之内,我要见到成效。”

  “是,嫩玉郡主。”蔚兰儿高兴地弯腰,“你放心,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皇宫里,崔公公小声地向皇上启禀了暖心殿的事。

  他沉默一会儿:“顺水推舟。”

 
 第一百零五章:裴奉飞独自离京
  “裴将军,裴将军。”有人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裴奉飞披了衣服出去开门。

  “谁啊?”妩音走出大厅。

  二个兵士一样的人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进来,妩音吓得手里的水都掉在地上,四溅开来。

  裴奉飞让他们抬到正厅,一脸的凝重;“怎么回事?”

  “裴将军是这样的,在天龙山,刘锡杨暗夜伏击我们,卢将军身受重伤,驻天龙山的军医也为数不多,将军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卢将军让我们把他送到京城裴将军府里。”

  “知道了,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

  他赶紧进去找药,妩音送走那二个人,心也直跳,好多的血,她变得好怕,她怕流血,怕战争,如果是裴奉飞去的话,受伤的人就会是他了。

  “幸好,还晓得要回到京城来,妩音,害怕就别看,去烧点水来,再收拾一下空厢房,呆会让卢先住那里,有点体热,还流着血水,我得去请大夫,京城有一家药铺,那里的大夫是最好的,只有他才行了。”他脸上都是沉重。

  打仗受伤是难免的,估计卢先是想早点打完,早点回来,才会遇到伏击的。

  幸好,还懂得回来找他。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得想尽办法来治好他。

  妩音点头:“小心一点。”

  她去烧水,很怕很怕那种血腥之气,她也不敢去动,怕弄痛他。

  卢先晕迷不醒,大概是热得太厉害了,连脸也红了。

  裴奉飞是骑马而去的,很快就回来,将那老大夫扶下,将卢先移到厢房里,请了他进去。

  热血,一盆一盆地倒了出来,她在门外暗暗担心。

  像是等了大半天一样,他才出来,请大夫到正厅里坐,妩音奉上茶,听他们谈话。

  “伤得很严重,不能移动,得休养大半个月才能起来。药,得每天服二剂。这些都是我药铺里最好的药。”老大夫从药箱里取出来。

  “妩音,取些钱出来。”他收拾着药。

  妩音正要进去,那老大夫却沉下脸:“裴将军,你怎么这般看老夫,你是不是瞧不起老夫,你要是这样,下次老夫可不会再来了。”

  “药铺也是要吃饭,大夫,还是得收下。”妩音取出钱放在桌上。

  “裴夫人是有喜了。”他看着妩音。

  妩音轻点头:“是的,大夫。”

  “得小心啊,身子骨气色倒是不错,就是吃食方面要注意些,凉的,热的莫吃太多,我写张单子给你,有些东西啊,千万不能吃,有些味儿,闻着不舒服,也不能硬着吃。”老大夫对她的事,倒是上心,边说边写着。

  她有些抱怨:“是的,有些我闻着不想吃,可是,裴将军非要我吃不可。”比如,鸡汤,好腻,闻着就不想吃,他还要她吃。

  “妩音。”他轻叫:“陈大夫,卢先病得休养大半个月吗?”

  “那可是,那算是他命大,那左肩上的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还有手上,脚上的伤,唉,你们当将军的,可也真是不容易啊。”他叹着气。

  何止的不容易,每一次出战,多少都会挂彩,多少次,从阎罗王手里跑出来呢?

  “有什么事,只管来药铺找我,不必客气。”他谢绝二人的相送,提着药箱出去。

  裴奉飞满脸愁容地坐在那里。

  妩音走近他:“没事的,陈大夫都说了,幸好来得及,只要好生修养就没事了?”

  他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妩音。”

  她走到他后面,轻轻地揉着他的眉心:“你是担心,皇上会让你去天龙山是吗?然后,还有卢先要照顾,要熬药,不是相熟的人,不是相知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是万不能放下他的,夫君,你也知道,天龙山那里地势不好,战势乱,我有了孩子,你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你心里犯难了。”

  他拉下她的手,亲亲她的手心:“为何你这般的知心知底呢?”

  “因为,我了解你,夫君,我想,我独个留在京城也是好,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至少,我还可以看着卢先,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去通知陈大夫,我们买一个丫头回来做饭,只要一个月,卢先也就可以恢复了,然后,你也会回来了。”

  “我是担心你啊?”他叹气。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毕竟也是要做娘的人了,你说,再大的企图心是不是也觉得没有意思了,何况,我们心心相守,我们同生共死,怕什么呢?不过,裴奉飞,在我死之前,如果你先死了,我就恨你一辈子。”他拉她坐在腿上,她认真地说着。

  “为什么呢?”他不解。

  “我宁愿,我自私一点,就让你宠到最后,我可不想听到,你在天龙山受伤的事,我也不喜欢你受半点的伤,你得想着,你有娘子,你有未出世的孩子,在京城等着你。”是的,她是不能走的,皇上,是不会让她走的。不过,她没有什么好逃,皇上的心,也该要死了吧,她都有孩子了。

  他大手抚着她的脸:“你不怕辛苦?”

  “不怕,我在天龙山,我也怕拖你的后腿,倒不如在京城来得好,还可以照顾一下卢先,你也能安心,我想,明天,皇上就会下命令了。”时时警惕着,要来的,还是会来。

  他舒心地笑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平安地回来。”

  “那就好,有空,多何处,不要拼了老命一样,休息才能走更远的路,才有气力,才有精神,我也保证,你回来,我把自个吃得白白胖胖的。”不得不去,那就要让他安心地去,平安地回。

  她伏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看到外面的枝叶都绿了:“都三月了,再等一个月左右,就是我们最开始相见的日子了。”

  “是啊,没想到,一年,一年就过去了,发生了不少的事。”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年后,身边有这么一个娇美如花的娘子。

  她抬起圆亮的眼眸看他:“等五月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看杏花,然后,七月的时候,我们去看荷花,好不好,我七月初七,刚好是我的生辰。你的呢?是什么时候啊?”

  他想了想:“倒也是不记得了。”他父母都走得早,家里没有人,谁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的,只记得自己多少岁数。

  妩音心里有些怜意,“那,初月初七,跟我一起过生辰。我的,就是你的。”

  他有些唏叹,世上,只有她会牵挂着他的生辰吧!

  “好,我和你一起过,让你高兴。吓着了吧,去睡一会,我去煮点汤,卢先还在昏睡,不能吃太生硬的东西,一会我唤你起来。”

  她摇头:“我不呢?我看着你煮。”日子不多,她不想见他太少。

  他亦是如此,摸摸她的发:“好,我们一起去,我一会让人带个信给苗管家,让他还来照顾这里一个月,局时,我就回来了,带你去看桃花,看杏花,去摘杨梅。”

  口水被他说得,又开始泛酸起来了。

  她期待着,那日子快点到来呢?终究是要给皇上再劳役一次,天龙山,就是他的最后一战吧。

  待到下午,朝廷就下命令了,让裴奉飞再带兵十万,抓刘锡杨回京城处刑。

  幸好,早就料到,不然,又会惊慌起来。

  她和他去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用的,他买足了不少,托信去让苗管家回来。

  深夜的时候,苗管家等不及天明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她买的那个小丫头弄笑,他说,那丫头可怜,就一直收留着,对裴奉飞和妩音的事,他很恪守着一种距离,不谈论主子的事,但是,他是绝对的忠心,裴奉飞就更放心了。

  妩音有人侍候着,苗管家可以帮着看顾卢先,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夜半星明,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极少有这样失眠之夜,在他的身边,她一向都很安稳。

  他抱过她:“睡不着呢?没事的,不要担心我,我毕竟也是风风雨雨,大仗小仗中走过来的人。”

  她抱着他结实的腰:“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小东西,我才担心你呢?你在京城,我怎么也是放心不下。”

  “你要是放心得下,那你不是又像是火山孝子一样,总是冲在前面,总是不顾一切吗?”她不是没看过他打仗,他杀人,她不敢看,可是,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如果顾左顾右,他早就没了命,她不希望他不顾一切,要他懂得保护自己。

  “小东西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说话有些味儿了,我要受了点伤回来,我任你打,我不逼你再喝你不喜欢喝的鸡汤。”女人啊,越来是越嚣张的。

  夜半窃窃私语,多靠着心啊,她点头:“反正,只要你平安回来,你要我吃什么,我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好,早点睡,别想太多了,陈大夫不是说了吗?不要操劳过度,不要操心,不要烦心。我走后,家里,可就你一个人当家,你凡事,也不要太逞强了。要以自己的身子骨为重心。”为什么越说,越是不放心啊,唉。

  她轻轻地笑:“你说我多话,你也越来越多话了,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总是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啊。”他和她的相处,和一般的百姓,都不同。

  他们不拘泥,相敬又亲密,而且,他很尊重她,什么都会首先考虑到她,什么事,也不会有那种女人不出头的思想,他不约束她。

  真是难得,寻到了这么一个与世不同的夫君。

  第二天一早,朝廷的人就来请他去领兵,妩音一件一件衣服地给他穿好,美丽的眸子写满了不舍,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保重,再回一句平安回来。

  她带着弄笑,出了裴府,往城门走去,他会经过那里的。

  她不能走远的地方,在这里给他送行,总是可以的。

  没多久,一身铠甲的他,就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城,一身的戎装,显得他十分的高大,英武逼人。她的夫君,纵使在千万人之中,她依然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他的存在,从来都不容人忽视。

  她带着轻笑,朝他挥挥手,他打马停住,看到在城上的她。

  一身白衣的她,笑得很美,很甜,垂下的黑发,那是他爱不释手的美。

  她夹在人群之中,指指弄笑,叫他不必担心。

  他抬起头,朝她招手,这淘气的女人,他就知道,她不会太安份,她定会跑出来的,一抬头,就看到她了,上面的百姓以为朝他们挥手,叫得更起劲。

  一个在墙上,一个在墙下,穿越过人群,穿越过喧哗,他们靠得很近,心连着心一起。

  满怀的信心,在心中生起,第一次,有人这般送他出城,真是让他窝心啊。

  他挥挥手,叫她回去。她点点头,指着城墙,让他先走。

  任性的小女人,他笑,挟着马腹,出城墙,再回头,她已在这一边看着他,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用雄厚地声音叫着:“我会回来的,出发。”

  尘烟扬起,那固执的女人,他不走,她是不会回去的,他再回头,已看不清她的身影,她的样子,却是印在脑海中,抹杀不掉。


 第一百零六章:蔚兰儿下毒
  他出片了,她含笑送他而去,留下无尽的相思和守候以及担心给自己。

  她的心,就像是给他带走了一般,院里,厅里,房里,处处都是二个人恩爱打闹的地方,却只有她一个,她闭门谢客,安安心心地在府里看着卢先。

  第二天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苗管家给他换过药。

  他眼里有些愧疚:“大嫂,想必大哥去天龙山了吧,如果不是我爬不起来了,也不至于会这样。”他和她都很难,所以,天龙山那里,一直,他都担负下来。

  “没事的,终是要去的,无论是哪里也罢,你好好养好身体才是道理,他要是回来,看到你还是没有养好身体,说不定会责怪我们呢?”

  “对不起。”他沉重地说。

  “说什么对不起,你叫我们什么啊?那可是大哥,大嫂啊。”男儿的情义,和女儿家的就是不同。

  他点点头,眼里有些泪般。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唤一声就好了,不用怕麻烦的。”

  她退出厢房,外面院子里的晚香玉长得正浓密,油绿油绿的叶子让人看了心里舒服,虽然未有开花,可是,已经很香了。

  她不清楚,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说她是晚香玉,皇甫玉华是,夫君也是。

  事实上,她是蛮喜欢这种花的,其实,很漂亮。

  她坐在院里晒太阳,有些暖暖的光,很是舒服。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绣篮上还放着衣料,也没有心思去绣,浅浅的眯睡着,想着他,唇角就含笑,要是他在,他必定会说,小懒猪又要睡了。

  他冠在她身上的小号,可真是多啊,一会这个,一会那个,也由得他去叫,每一声,都是充满了宠溺的爱意,甚至,还会在她半睡之中,喂她吃饭。

  他远去,她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没有人再和他一样宠溺着她,哄着她。

  她骨子里,还是喜欢撒娇的,他骨子里,还是有一种父性一般。他们这般的俱合,像是生下来就为了相配一般。他说,要是,她一直在他的身边长大的话,她估计是无法无天了,娇得滴出水啊。外人一定想不到,堂堂的裴大将军,让人闻风丧胆的冷血将军,是这般的风趣,多话,而且,很大胆,想亲她,就亲她,从不顾忌,让她也变得越来越大胆。

  “夫人,夫人。”弄笑轻轻地叫醒她。

  她睁开眸子,阳光正盛:“是吃饭了吗?”

  “还得等一会,夫人,有人送贴子来。”小丫头让苗管家调教得极有规矩,双手递上了贴子。

  大红的贴子,透着一种尊贵的香气。让她的眸子从懒散变得防备起来。

  他昨天才走呢?今天贴子就来:“走了没有?”她有些冷声地问。

  “夫人,还在门外呢?我没让他们进来,苗管家出去买菜种了。”

  “弄笑,你做得很好,你把这个贴子拿出去,你就说,夫人身体有孕,不舒服,哪里也不去。”她看也不看,就让她这般去说,不管是谁的,她都不会去,这贴子,带着一种宫里的气息,她不看,怕看了,里面有很多的东西让自己不得不去,眼不见,为净。

  她以为是皇甫玉华,她的拒绝,任何人也进不来。

  “是,夫人。”弄笑拿了贴子出去,只开了一点小缝把贴子递出,如此那般说完,就扛了上门。

  “夫人,汤好了,要先用了吗?”她端来汤。

  “好,放下吧,热着呢?弄笑,你也喝点。”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哄着她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她还不想呢?他不在,她眉头皱也不皱就喝起来。

  “夫人,弄笑是个丫头。”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妩音失笑:“倒是越长越大了,弄笑,会种菜吗?”

  “弄笑在家里的时候,什么都会做。”

  她知道她的心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啊:“弄笑,以后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便是,我和将军,不会长住在这里的,一会苗管家回来,我们在这院里松土种菜,等将军回来,吃到我们亲手种的菜,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自己刨土撒上种子,等着丰收,那种感觉,像是在等候着幸福一样。

  又有人敲门,真是好笑了,他不在家,倒是人多。

  她也是不管的,有弄笑,有苗管家会打发。在他回来的日子之中,她不会惹什么事出来。

  一会儿弄笑轻轻敲她的门:“夫人,是隔壁的蔚小姐,弄笑也打发了走。”

  “嗯。”她轻应。有些睡意,这里满是他的味道,她尚记得,在这里,新婚之夜,她多害怕,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害怕,有些庆幸他不在,那时的她,真是傻得倔强啊,现在又那么思念他。那时,也是去天龙山吧,他为幽朵儿的一封信赶回来,正好赶上阻杀,躺在这里,她冷嘲热讽他,要杯水也不给他倒,他气得叫她出去,始终没有叫她滚。那时的她,是刺猬,浑身是刺,没事,就要挑事,他无奈,他很无奈。

  他们之间的回忆原来那么长,那么多,带着笑,她慢慢入睡。

  没隔二天,弄笑又端来一些汤:“小姐,这是蔚家那边送过来的。”

  “你放着吧,你要喜欢,就喝了,不喜欢就倒了。”别人的东西,她不要,何况那蔚兰儿对她很反感,她大概认为她夺了她的裴将军吧,真好笑,裴奉飞身上可没有印着她的名字。

  她防心较重,这些东西她才不会去吃。

  那厢,在墙的一侧从猫眼一般的小洞里,蔚兰儿看到弄笑把那汤倒了,心里扼腕。

  这般,她如何有机会下药。

  “你在干什么?”蔚凌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手里,还有包药的纸。

  蔚兰儿一瞪他:“我有干什么?”

  “你让人给她送什么?这纸里还有药味,兰儿,你干些什么?”蔚凌玉有些生气地叫着。

  “哼,我干什么了?你看到我干什么了?大哥,你这个笨蛋,走开啦。”她用力地推他。

  “你给他下什么药,说。”他很凶地一吼。

  蔚兰儿吓得有些呆:“你发什么神经啊,叫什么叫。我给她下什么你不正好吗?你喜欢她,我喜欢裴将军,我们都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

  他怔住,正好,什么叫做正好,这样就可以得到吗?

  蔚兰儿推开他,往外面走去,浪费了她一包药,得再去买上一包,寻个时机下,那女人防心太强,外人的东西还不吃不喝呢?

  他心乱了,真的乱了,这里尚还可以看到那美得像花儿一样开放的女子。淡淡的一笑,都可以让他失魂落魄,妩音,妩音。他和妹妹,真的可以各有所得吗?

  可是,皇上,也是那么喜欢妩音的,她那么美,那么 好,才华出采,却甘愿于平淡,他最怕看到的是她和裴奉飞恩恩爱爱的影子,如胶似漆一般,这个明珠一样的女人,她似乎很喜欢这种平实的生活。可是,她不能的,他喜欢她,只要看到她的笑,就满足了。可是,她注定不能,兰儿是收了谁的好处,这么天真地认为,她能得到裴奉飞,他真怕,裴奉飞把她给杀了。

  她单纯,她好胜,她很好给利用,亦如他。

  明明人在宫外,却受制于宫内。

  他不知道,兰儿是听谁的令,是皇上的吗?是啊,皇上不会放过妩音的,这一次不行,如果是强硬的,那妩音受的痛,岂不是更要上百倍。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啊。

  他不知道,要不要阻止,要是宫里的人对付兰儿呢?要是,皇甫玉华亲自下手呢?会不会更狠上几分,他也不能多管事,因为,宫里有牵制着他的人,他万没有想到,佟贵妃竟然是他的生母,那皇甫玉华这般的精明,一些微微的眼神,他都能看出一些奥妙,他惧怕他,他臣服于他。

  唉,为何,入了京城如此多的风云,早就不该来的。

  一条小竹管子,长长的,正好通到那边的井边,她将一包药粉顺着管子滑下去,想了想,再掏出一包,又放下去。

  与其让她流产,倒不如让她直接流产而死,那样才好,等裴将军回来,他哀痛不已,她再关心,他就会接受她了。

  幽幽的月亮照着她,美丽的脸,不再是邻家少女一般纯洁,染上了狠意的脸,再怎么看,也让人觉得叹息。

  他没有阻止她,他拿起她手里的管子就丢到厨房那里,让人烧了。

  “你给她下的是什么药,兰儿,可不能有什么危险的。”

  “放开啦,有什么危险啊,你去叫啊,你让别人抓了我,杀了我啊。”她不悦地叫着:“你还是我哥哥吗?你根本就不是,别忘了,你的娘。”她的一推他,几乎让他站不住。

  无力地跌在地上,天,越来越黑。

  菜长出来了,嫩绿嫩绿一片,她蹲在旁边看着,拔掉一些杂草。

  初晨的阳光很柔和,薄薄地照射着,让人心里也懒洋洋的。

  “夫人,用早膳了。”丫头弄笑端了上来,放在石桌上。

  她也洗洗手:“弄笑,卢将军醒了没有。”

  “我刚才送茶过去,还没醒来呢?不过,不用多久,卢将军就可以走了。”

  她点点头:“呆会记得送些吃的进去,苗管家去取药了,我们先吃吧!”

  “夫人先吃。”她恭敬地说。

  她轻笑:“你啊,说过不必如此拘束的,谁生下来就是要做丫头啊,来,一块坐下来,你忙了一早上了,也吃点,今儿个又是鸡汤啊,拿个碗过来。”

  弄笑拿来碗,她倒了大半给她:“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得多吃些,我天天吃,我都吃腻了。”

  弄笑咬着唇,手有些颤抖。

  “吃啊,弄笑。”

  弄笑端起轻轻地喝着,她笑笑,勺起汤也小口地喝着,不知道,现在裴奉飞怎么样了呢?现在,他吃饭没有,还是,他刚从战场上回来,没有他的消息,她只能等。

  小丫头越来越知道她的胃口,鸡汤捞了油,倒也是不腻,有些甜甜的。她细细地喝,她也不会去挑,夫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她为吃的总是挑,是不是很过份。

  心里暖暖的,又喝了些粥,却觉得眼皮直跳,莫不是裴奉飞出什么事了吧,像是什么哽在心口一样,她放下碗,揉着眉心。

  “夫人,不舒服吗?我去请陈大夫过来。”弄笑有些吓呆了。

  她摇摇头:“不必,心里有些不安,不用担心,弄笑,把我的琴拿出来。”或者,琴能安心,飞跃起千万里,也能传到给他听到。

  琴声铮铮作响,只是,会听之人,尚能听到那琴音里的急躁,不安。

  蔚凌玉背靠着墙头,要不要去告诉她,要不要去,现在,还来不来得及,看着她一口口地吃完东西,就像是在他心里一刀一刀地割着一样。如果现在说了,那妹妹就会。。。。。。,可是,如果不说,妩音就会小产,自己是不是很狠心,他听着琴音,他用地抓着自己的发,想要把它都拔光一样。为难地,蹲坐在地上,分裂,纠缠着他。他没有勇气,他缺少勇气,这样的他,连她的手,都触摸不到,千荷宴上,美丽淡雅,轻笑如风的她,已成为了记忆,永远不会再回来。

  琴声嘎然而止,他紧张地站起身,焦急地看着。

  她一手揉搓着肚子,大声地叫着:“弄笑,弄笑。”

  为什么,肚子会痛得那么厉害,连指尖也开始发抖。


 第一百零七章:小产。囚禁
  弄笑跑出来,惊怕地问:“夫人,怎么了,夫人。”
 
  “我,肚子痛得厉害,你去请陈大夫过来看看。”她脸色都苍白了。
 
  “好,夫人,你到这边先坐着。”她扶起她,往靠墙的躲椅上半躺着。
 
  突然,她肚子也一个绞痛:“夫人,我……”为什么她也会痛。
 
  妩音的脸色更苍白了,不好的预感,不是他的,原来是自己的,连弄笑也说肚子痛,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弄笑,快,去看看卢将军。”他身受重伤,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可是,那什么东西跌在地上的声音,那般的清脆,卢先,也有事。
 
  谁都没有力气再干些什么?痛,在缠着他们,她只盼着苗管家快点回来。
 
  小丫头也痛得直不起腰。妩音觉得指尖好凉,越来,越不行了,好冷啊,她紧紧地揪着衣服,紧紧地按着小腹,不要,千万不要有事,她痛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让人闯了开来,蔚凌玉跑进来:“妩音。”
 
  她肚子好痛,好痛:“蔚公子,快,快帮我叫大夫。”不要,千万不要,孩子,你要挺住,这是她期盼了多久的孩子啊。这是他多期盼的孩子啊,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她,她没有做粗什么?
 
  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有一种东西暖暖热热地从身体里流动。
 
  她闭上眼,承受不住那刺骨痛心的痛啊。
 
  “妩音。”皇甫玉华的叫声。
 
  她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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