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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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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山林跑去了。”
“追,把这座山给包围了,给我杀了裴奉飞,拿他的人头,赏三千万银子,做一品镖骑大将军。”完颜风的声音,在黑夜中格的响亮,振奋着人心。
包围了山,裴奉飞要想跑出这天罗地网,就难了。
远远地,几个将士的簇拥着,那马上红艳艳的衣服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的妖异。
她娇娇一笑,露出绝症烟火一般的笑:“我就知道,他会来。”
“小姐,他逃不走了。”
“是的,他想逃也逃不了,我们也去追。”她一夹马腹,骑得并不比男子差半分。
只是,一个人拦住了她:“小姐,大王有吩咐,不得让你私自行动。”
她有些气愤:“我是为大王子抓人。”
“小姐,你不能自由行走。”
“算了,算了,回去。这完颜风还真以为大王子出城了,大王子是让他带人马去跟裴奉飞拼,来个两败俱伤的,只让了小部分人出城而已。没想到的是,这裴奉飞真不怕死,还一个人来烧粮营。”
“小姐,你说得太多了。”有个人板起脸,有些不悦。
“嫌我说的多,我可是大王子的座上客。”她脸色不好看,“快回去,二王子似乎要杀了裴奉飞,这样,就坏了大王子的计划了。”
裴奉飞往那黑郁郁的山林中逃去,后面众多的人马,惊飞了沉睡的夜鸟。
山上又有开始有了薄雾,他眼神甚好,连路也认得清。
十多万的人马在后面呼叫着,兵分三路,二路围山包围,一路直追着他而来。
手臂上钻心刺骨的痛传来,这完颜风箭法能够称霸契丹,也不是一般般的。
他咬着牙折断了箭,往下一推,箭头就掉在地上,血,喷射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充溢着鼻腔。
他撕下一截衣服紧紧地缠住,背上几处的,有些箭是掉落了,有一些也不是甚深,可是,硬生生地拔出来,也是相当痛人的,一咬牙,手转过去,用力地一拔,止不住的血,他不深楚,痛到没有别的感觉。
箭钩带动皮肉翻出来,是相当痛的。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幸得是山林,更易他逃。
看这情况,二王子要不惜一切人力来抓到他了。
要包围山,那可有些难,他往回逃着,尽快要跑出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血,随着他滴了一路。
天亮了,火灭了,满山,都能看到人,追杀他,二王子是不顾一切了。
恨,酿之已久。
妩音站在山林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送来的东西也顾不上吃,她在等他回来。
可是,都大中午了,他还没有回来,在那里啊,他在那里啊。
那远远的山林里,忽然能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浓烟,四处弥漫了开来。
她心里更急了,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会回来了。
为什么山里还着大火,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从来没有求过天,却是跪在地上求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出事,我们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他。”
“裴先生。”一边的人鼻子一酸:“将军不会有事的/。”
心跳的很快,她痛得直按着。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她恨不得,她是风,马上就能吹到他的身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裴先生,有人回来了。”几个人抬着二个男子急急而来。
“裴将军呢?他在那里?”她好急,甚至没等那二个男子呼一口气。
其中一个满脸都是灰尘,一身的狼狈:“裴先生,裴将军让契丹人射中了箭,对不起,我们救不了将军。”放了火,他们就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来,慢一些的,就死在契丹人的手中。
“我们上了山,还看见将军和他们斗了很久,很多人拿着箭射将军。”
气血攻心,她几乎,就站不住,扶着桌子站稳身子:“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契丹在放火,一定是在追他,我要去找他。”
“裴先生,万万不行啊。契丹人没有被火引走,我们在山上看见,十多万大军从外面进来了。”
她摇摇头,不,不会死的,他不能死。
第七十四章:伤泪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妩音几欲昏厥,但得紧紧地掐着手掌心,告诉自己,不能软弱。
要冷静,冷静。那契丹人,为什么放火烧山,是因为裴奉飞逃到山里去了,一定是的,不然烧什么呢?
山上林深树密,要抓一个人,不容易,将里面的人,困死烧死,一把火就可以了。
有人端来一碗水,让她喝下去冷静一下。
她捧着水,洗白的手指都直打颤。
“裴先生,将军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旁边的人安慰着。
“是的,等,我想,我想,不急,不能急。”她是慌了,从心里开始发慌着。
可是,不能慌啊,这样子,只会无计可施,一定要冷静地想着,不能改变天下一场大雨,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皇上不可能来的,他只会算计着他的宝座,连裴奉飞都不会留,何况是潼州。
三天了,有三天了,他拉她上马的时候,她对卢先说过:“三天之后,你带一千匹轻骑到潼州。”
算算日子,也快了,她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你们谁敢跟我去大路上,去等救兵。”
“我们跟着裴先生去。”很多人站了起来。
她点点头:“是的,我们还不足以对抗契丹,我们去等救兵。”她想,下了令,也不会不给一千人的。一千匹轻骑,必也是精兵了,比无经验的百娃,也强多了。
有拿起锄头,拿起铁棒的,跟着她走。
她一定要等到,如果在天黑之前等不到,她就是独自上山,也要去找他。
死怕什么?最怕,就是连死都见不到,最怕就是连死都不知道。
紧咬的红唇,滴出了鲜红的血。
她就等着,带着上千个人往潼州的路上等着,如果没有来,就上山去找他。
火,越烧越旺,烟都迷蒙了半个天空。
她的新越来越焦躁,多烧一刻,他就多心痛一份。她没有勇气,她连看也不敢看。
如果契丹人真的烧死了她的裴奉飞,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他们偿命。
从来没有这样怕过,连身子都站不住,彷徨,无奈,心颤。她没有说话,可是,泪水,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她的脸,让一些坚强的男子看了都心酸的转过头。
紧紧地握紧了拳头:“裴先生,我们上山去找裴将军,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救出来。”他受伤了,还那么大的火,怎么能逃得过呢?
“再等等,再等等。”她的心都碎了,眼泪迷糊地,看不清前方的路。
“裴先生,有声音,很大的声音,看,下面是我们的救兵来了。”有人爬上树,兴奋地叫着。
心似乎又有一点希望了,她双手抹着泪:“一定是卢先,终于来了。”这边的烟火如此的大,很远,都能看到,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他怎么会不来呢?
就算是皇上来了,看到了她也无所惧怕了,无论如何,要救裴奉飞。
他不会死的,他有九条命,他答应过她,会回来,他就不会死。
浩浩荡荡的兵马,岂止一千人。她的心,像是活过来了。
卢先下马:“裴夫人,潼州发生什么事了?”
“卢先,没有时间说了,快去救裴奉飞,他被契丹人围困,就在山里。”
“契丹人还放火烧山要他的命。”卢先眯起眼。
她点头:“不要多说了,快点。”迟一刻,也许,就会是永远无止境的后悔。
卢先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脑里很快就有计划了。
“杨将军,你带着二十万人马去攻城,只需要把金兵引走便是,我马上去救将军。”如果不将包围的人引走,就难以解救,山上,他和裴将军不知去过多少次,大批的兵马不好进入。
那将军一听,也恨得双目圆睁:“末将听令,卢将军,请务必将裴将军救出困境。”
他走在前面,妩音和成千名的百姓跟在后面,入山之路,这非常的难走。
脚磨破了皮,她也不曾觉得痛,火烧了个淋漓尽致的。
抓着绳子爬上去,那石子和泥磨到手,白嫩的手马上就渗出了血。
卢先一直没有叫她回去,他能感觉到,一个女性的坚持。
火,在太阳没落的时候,就停止了,四处,还是灰烬飘飞着。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呼叫着一千一万次他的名字。
烧光了,什么都烧光了,黑糊糊的一团,他呢?在哪里呢?为什么找不到?
战鼓响透了天边,只有一些散兵还不放弃地找着。
见一个,就杀一个,卢先杀红了眼,百姓也杀红了眼。
“裴奉飞,你在哪里。”她大声地叫着:“你在那里,裴奉飞,裴奉飞。”
一路走,一路叫,用尽所有的力气叫,一定要将他叫醒,告诉他,她在那里。
沉寂的山林,为什么这么打大,为什么,总是走不出去,为什么还找不到他。
挫败地,连靠在那焦黑的树上,那仍有的余热,灼得她生痛。
他必定受过比这还痛十倍,痛千倍的时候,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是说好了,一定要回来的吗?
“裴夫人,休息一下。”连男子也受不了的累,她也不叫苦。
她摇头:“他一定在的,我要叫着他,他听到了,就会出来。裴奉飞,裴奉飞。”
细嫩幽长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回荡进每一个人的灵魂,每一个人的指尖里。
裴将军,这个冷面将军,从来,都把百姓当作是父母,潼州有难,身先士卒。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死啊,潼州,也并不是他的家,他一直都坚守着,这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认识他。朝廷都在干了些什么啊?潼州不是裴将军的啊。
“裴夫人,这样叫下去,你的嗓子会坏的,停一停,我来喊便是。”
她还是摇头:“我能喊,他会听到。”
不间断的声音又在林间响声,他赞赏地看着这么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子,蕴含着多少的坚强和执着,这一切,要包含着多少的爱在里面啊。他从来,没有这样佩服过这么一个女子,跟着将军,大风大浪地走过,好不容易,他们过得好一些了,平静一些了,老天又要收走裴将军了吗?怎么可以,他手拢在嘴边,跟着大声地叫:“裴将军。”
大半个山里都找遍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呢?那该死的乌邪声,一声一声叫得人心里发慌。
她心里头始终有着信念,她不会放弃的。
衣,似乎要黑了,到了黑,更难找,不能点火,山上不知道多危险。
以前,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只要他在,她不怕是白天还是晚上,他一直都会在的。
四处都是烧焦的味道,还有动物,狼,兔子,到处都是来不及逃走的动物,烧成黑乎乎的。
她连看也不敢看,心里是越来越怕。
“裴奉…”她捂住了嘴,紧紧地捂住,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可是,泪如雨下,却是哭了。
那黑乎乎的,那高大的身影,不就是他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怕,好怕是幻觉,四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说一句话。
裴奉飞感叹地看着她:“妩音。”他叫出声。
叫醒了她的生命,叫醒了她的知觉,她飞快地跑着,烧焦的藤枝,勾下了她的头巾。
如墨黑的发,在风中飘散开来,那是最美的一幅画。
她抱住他,急促地喘着气,还能感到他的心跳,他的体温。
她想说话,可是,竟然喉咙沙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事。”他说着,不轻不重,让她泪如雨下。让卢先也落泪,让众人都落泪,激动得抱头痛哭。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紧紧地抱着,这个坚强的妩音啊,心里又受了多少的苦,来了,他知道,她会来的,他不能死,岂能死,死了她怎么办。
“将军。”卢先擦着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们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走,先回去再来,夜深了,路不好走。”
“将军,你受伤了。 ”卢先看着绑得紧紧地手臂。
他拉着妩音的手,并肩走着:“没事,中了几箭而已,回去好好包扎一下即可。”
说得轻描淡写,不想妩音担心,但是,卢先却是知道的,他所谓的有事,大概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这般英勇的将军,他永远,无法做到他那般。
十指紧扣的手,都热得冒出了汗,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大火起的身时,呼呼而来,他知道,他避不过去,他跳不过火,四处一放火,他只能被困,二王子是必要杀了他,放火烧山,必会伤到他,再杀之。
他跑不过火,他看着风势,砍干周边的一些树,草藤之类的,他再顺风放火,当大火呼卷而来的时候,他所在的地方,已是烧干净的地方了,岂会烧到他。
然后,担心的就是十万大军追杀了,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岂能刀枪不入。
他要活着回去,生活不是用来这样浪费的,一个人去拼,只会是死路一条。
只是,他也无计可施,密密麻麻的契丹人,这边一杀,那边就来,无法近他的身,就会用箭。
幸而,军鼓声传来,契丹呼令回去,只留下小部分的人来追杀他。
他杀了不少人,他要回去。
她的声音,是余晖中最美,最动听的,他听到了。
他迎起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触着生命的跳动。眼里,有些湿润。
天黑透了,回去的路,很难走,可是,每一步,都是轻松的。
如果不是太多人,他多想,捧着她的泪脸,狠狠的吻着。将二颗颤抖的心,都安定下来。
卢先来得很及时,他带给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众将士都不想这样,胜者是为王,太子却早立,兵权在三王子的手上,他却想用来谋反。
卢先听从裴奉飞的命令,设法找到了隐在深林中的军队,再找到了杨将军。
他哀叹连连,当兵不为民,不守国,只为了夺权,这算是什么?
他悲愤,只是,他无可奈何。
卢先的到来,让他有了目标,跟随三王子,打起来,天朝只会更混乱。
外敌未除,内敌不休,为何要自相残杀,这些老部将都是跟随裴奉飞已久,敬仰他。
听说要去潼州赶走契丹人,个个都磨拳擦拳。
正好,那天皇甫少华杀了皇甫天华。
卢先和杨将军一号令,竟然带走了一半的人马,二十余万。
卢先是有些私心,朝廷对潼州之事,极为轻视。领着二十余万大军就直接到潼州,没有走近。
才驻扎不到二个时辰,就看见了浓烟滚滚,必有事发生,就整马前来。
裴奉飞听了精神特好,很是兴奋:“有了这些人马,潼州就不难了。”
妩音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低哑地说:“潼州还有很多百姓没有逃出来的,一攻潼州,他们呢?契丹人必会拿这个唉威胁你的。”他不是冷血的将军。
虽然,他对敌人毫不留情,可是,对百姓,却是平等相敬。
终于下了山,他呼来千里马,将疲累的她抱上马背:“先回去,慢慢商议,有了二十万大军,攻潼州,指日可待。”
她松了口气,靠在他的和身上,身份,既然都知道了,也不必再装了,住在二十万大军的军营中,要想下手抓她,也不是易事。
只要他回来,安全就好了。
哭干的眼,风一吹,仍流着泪,染上了烟尘的晚香玉,在黑夜中,依然是美丽如初,香气宜人,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再累。”他轻轻地说着。
她轻笑:“但愿如此。”
第七十五章:信心
如庆祝过年一样,看到他回来,几十万的大军和百姓都欢腾起来。
契丹人没有杀死他,大火没有烧死他,他必会将契丹人赶出去的。
落马而下将她抱下马,将她交给军中的大夫,他也没有马上去清理伤口,而是看着杨将军。
他一双眼里饱含着老泪:“末将惭愧啊,无法守住潼州,负了将军的交待。”
他跪在地上:“请将军惩罚末将。”
裴奉飞亲自扶起他:“何来之惭愧之说,军令,其实杨将军之错,能回来就好了,是得惩罚,就要惩罚我们将契丹人赶出去,将士们,做不做得到。”
他大声地叫着,震入九天云霄。
依旧是黑黑的脸,那眼里露出的坚定而又自信的光芒,却是无人能及的。
无论是谁,浑身都充满了希望和热血:“能。”
有这么一个将军带着,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英勇非凡,怎么不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潼州,怎么能不夺回来呢?明明都是一腔热血要守城,结果却是让人命令着会到山林里去守着,然后,那是何等的滋味,杨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义不容辞地就跟着来潼州。
“好,今日起,我们就同生共死,在百姓的面前发誓,定要将潼州压回来。”一声声,震得百姓满眶热泪,潼州有裴奉飞,不教契丹进一步。他们相信,不远了。
让军医一边包扎一边和卢先杨将军商量着事。
匆匆而来,没有粮草的支援,能支多少日,马不可一天无草,人不可一天不食。
大军迁扎在山外平地上,进可攻,退可守,后面是莽莽之山林,前面是平坦的草原。
就让百姓在这里先住下,种些东西还能填饱肚子,冬天就要来了,可是饿不得的。
粮草依然是个大问题。
“我们得去抢契丹的粮草。”裴奉飞虎目光亮,“兵贵神速,契丹还尚不知这二十多万大军的来因,尚以为是朝廷,必也会惊怕,粮草已被我等所烧,后方必是加速运粮,今晚绕过那大山,天未亮即可伏在暗处抢粮,卢先带兵十万在城外主战,我入城里搅乱,杀他个措手不急,杨将军见机行事,抢粮即回。”如此一来,城内必不会派大军出去,团团困住城,想要活捉他。
“将军,我们倒是没有问题,这些是小事一桩,只是,将军的伤。”杨将军担心着。
“不过是小伤,不足挂齿。潼州事急,明晚能解救多少人出来,就算多少人。”
过一会儿,他喝了大碗水又说:“卢先带十万兵马于卯时(凌晨五点左右)到潼州城外叫战,我带一千人马从里面杀出去。”
他安排得井井有条,统称里驻扎的契丹兵并不多,比他多几倍的时候,也不曾输过。
内外合攻,主字诱战,实在抢粮,一旦抢了粮,契丹供应不上,必会饿得头晕眼花。
他用兵如神,他一手培养的卢先,他知道,也是战场上勇猛之人。
抢了他们的粮,杀了他们的士气,契丹,尚能安守几日。
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二个,地利,这是天朝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有一定的了解,人和,有着百姓的用户,有着二十万大军,他何惧。
而且,这几天,他到了潼州无人不知,竟然有许多人送着粮送这钱财马过来助他。
如果退让一步,他就愧对天下百姓的殷殷相望了。
潼州是天朝的险关,失了潼州,谁都怕契丹铁骑攻了进来,连温饱的生活都会失去,何来再安逸。
杨将军点兵十万,立刻就出发。
十万人抢粮,也就是要他,只许胜,不许败。
他相信,可以做到的,历往以来,运押粮草人不多,只是,契丹无粮,想必会多运多人手,再怎么也不会上十万,前面还有契丹守着,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惧心。
没有星星的夜,总是冷得袭人的。
兵马已扎好营,有他的领兵,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信心。
他撩开营帐,妩音已经在等他。
梳洗过后的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如玉的脸上,二个大大的眼睛又红又肿。
手腕上,缠上了折色的纱布。她松了一口气,拿着温热的毛巾让他坐下,轻轻地擦拭着他的黑脸。
他甚至是没有时间擦一下,擦净的脸上,还有不少的刮伤,她又觉得心在痛了。
“怎么不吃饭呢?”他扔下毛巾,看着她:“看起来,你受伤比我还要严重。”
“我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他叹气,将她抱在怀里,深深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你这株晚香玉,总是让我可以平静,安定,然后能生出无限的力量,一把火能把我烧死,那传出去,岂不是不人笑死了,你说是不是?”
她又哭了,她以为,她是平淡的晚香玉,可以无所不在,可以承地生存,可是,却那么脆弱,少了他,竟然想要跟着他而去。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吃饭,早些睡,养些精神,一早还得潜入城里杀契丹人。”
每一次他出战,她都好害怕,好担心。
但是,她不能阻止他,为什么,又怕失去啊。
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挣扎:“我等你。”她又傻傻地说了。
裴奉飞夹了些菜到她碗里:“先吃饭吧,军中打颤,或许有今天,就没有明天,妩音,你要适应,不能再这样子。”
她不适应,她只看过兵书,那也大概是纸上谈兵了,战场上风云诡变,人的算计,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你算计着他,他必也会算计着你。
喉咙生痛,她艰难地吃着:“我,我不能适应,我真的不想你有事,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上你。”
他放下筷子,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脸:“以后别这样,会让我很心痛的,我自然是想回来,因为你会在等我,但是,伤成这样,你叫我如何在战场上安心。”
“你是在责怪我吗?”她咬着疼痛的唇。
裴奉飞不赞同的敲敲她的头:“别咬着,听我说,不到我站不起来的一刻,我就会想尽法子回来。只是,你要适应,要坚持,要一个人生活,如果我们能过去这些坎,我们就能过去。”如果不能,他不要她难过。“妩音,你很勇敢,我放心让你留在军中,你很聪明,发生什么事,你能替我处理,后方之事,我会尽交给你操办,这样,我就无所顾之忧了。”
他是心痛啊,看到她伤痕累累,怎么会不痛。
她是他手心里呵护的宝贝,“如果我不回来,你得好好活下去。”他是说认真的。
妩音推开他,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竟然要她独自活,那她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一个女人啊,柔如如,刚如铁,“要是你有了我的孩子呢?不为我裴家续个香火吗?”他眨眨眼,“说不定,那夜就有了。”
“不会的。”
“这么肯定啊,妩音,你是宫女,可不是宫医哦,你得活着,我也得活着,没有把握,我不会去做,以后别这样为我担心,人生之事,天亦注定。”
妩音看着他:“我不信天的,我不信,我要是信,那时我就一头载在碧波中了,我没有,所以,天赐给了我一份爱,人的生命是天给的,可是,路是要自己走的,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你更要活着,看着孩子长大,等着他叫你爹爹。”她眼里有些泪,这些梦,真的好远。
“如果没有孩子,如果你走了,你绝对不可以那么自私,独自留下我。”
“天下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我倒是头一次看到有人那么想要死的。”他取笑她。
妩音低下头:“我以为不这样伤心了。”
他扶着她的发:“这样才乖,你的泪,比契丹人的箭还要厉害,会灼痛我的心,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妩音,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妻子,我裴奉飞有你,今生已足了。”
如果不是共同经过险难,何来的患难见真情呢?如果不是二心相连,何来的同生共死。
“多吃些,必又是一天没有吃饭了。”
淡淡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能这样,相靠着吃饭,真的好幸福了。
除去他的上衣,解下纱布,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真让人害啊,想当初,救他的时候,他连动也动不了,那伤,她却看也不敢看。
还在背上,她指尖轻划着,他打着颤:“妩音,认真上你的药。”
“这是那一次的刀伤吧,在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字碧绿如波的桑田里。”那一次,她逃走了,逃到了山上,她还恨不得他死呢?可是,她还是救了他,上了船之后,一直是蔚家兄妹在照料。
“嗯。”他轻说,那一次,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是打仗,不是敌人,是追杀。
她叹息着,他身上的伤,交纵错横,多不计数。
“还是快些给我上药,冻着了,明天早上我怎么打仗。”啊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轻柔。
她小心地抹上药:“你这样子,明天还要去打仗?”
“当然,明天是一炮三响,如何不去。”他坐起身,神采奕奕,任她手忙着给啊穿上衣服:“我和路新内外夹攻,定能搅得契丹团团乱,杨将军抢粮回来,你就有得忙了,粮草,都交与你去安排,你是我的裴奉飞的妻子,我不允许我的妻子软弱。”
她笑,依在他的身边:“可若我本性软弱,你不是打错计划了。”
“我娘子,绝对不是软弱之人,后营交与她,我定能安心。”比较给一些将军打理更要强,她有着足够的细心和聪明,能安排得妥当。
有些事让她做,也不会让她担心得吃不下饭,他要让她变得更独立的。
这可以有史以来,让一个女人参与军事。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仰起头看他:“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我虽然是苍国人,可是你是我的夫,我爱你更甚于我的生命,我不怕别人说我没有良心,我只为你生存。”
他亲亲她的脸,有些感叹:“别依赖。”
她没有说话,心意已决,不再太过于担心,人生谁无死,他生而生,他死则死。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他和她,不知有没有明天,一朝一暮的相处,都是很难得。
她不想孩子来临,会拖住她的脚步。
他却想,让她有牵绊,让她有目标。
天蒙蒙亮,他就起身,卢先点兵十万整装待发,他带一千余人在后面,待他们叫战,从地道而入,杀出城去。
剩下的人马,他亲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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