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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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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
“娘子不是没想到,是不愿去想。”老卫见胭脂已经把汤喝完,接过空碗,给胭脂递上手帕才轻声道。
“是 啊,好好地过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再说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就一定能得到的。”胭脂的话让老卫笑了:“其实离京之前,太子妃身边一个女官曾经找过我, 说只要我肯应下,荣华富贵少不了的。在这宫里,看过泼天的富贵,想不动心很难。可我更知道,能被富贵收买而去的人,一遇到事,也会第一个被抛弃。”
赵琼花如果没做这样的事才怪,胭脂勾唇一笑:“是啊,富贵,这样的富贵,很难有人不动心。”
“所以素月这样的孩子,能仰慕富贵也是平常事,只是她们中的很多人,很多,都无法看到这富贵得来的一日。总要等再经过些事,才会明白。”老卫的语气就想闲聊家常一样,胭脂不由笑了:“婆婆在宫中,可曾看过被人许诺富贵的人,得到富贵的那日?”
“有, 当然有,不过这样的人,一百个里面都找不到一个出来。只可惜世人的眼,瞧不见那九十九个倒在去寻觅富贵路上的人,只能看到那一个得到富贵的人。”老卫语气 带上叹息,想起很多,能在这宫里,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并且得到主人信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样轻易能被富贵引诱走的。
赵琼花,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以为能给人许下泼天富贵,就能得到人的忠心。
“良娣快别这样伤心了,你还怀着孩子,若让邹夫人晓得,你为了她的故去伤心,在地下也不安的。”赵琼花温言安慰着邹芸娘,邹夫人在七月末的时候撒手西去,消息传来,邹芸娘当然要表现的十分哀伤。
☆、第190章 设想
此刻听到赵琼花这样安慰;邹芸娘忍住泪对赵琼花道:“知道太子妃您是好心,可我一想起我母亲,就……”
“母亲去世时候我只有十岁;那时我比你更为不同;不但很伤心;还很担心;担心从此之后;没有母亲的照顾;我会被人欺负。哥哥知道后;抱住我说,琼花,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不会让人欺负。可是现在……”赵琼花这几句话倒带上了真情实感。
邹芸娘立即收泪安慰赵琼花:“倒让太子妃伤心了;赵都监一定会记得当初的话,您和……”
“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赵琼花又是一笑对邹芸娘道:“你现在都有八个月身孕了,也不好回去你娘家守灵,我和殿下商量过了,让殿下身边的大内侍前去邹府。”
邹芸娘忙站起身要给赵琼花行礼,赵琼花止住她:“休要如此。”
赵琼花的侍女走进来,面上有惊讶神色,对邹芸娘点一下头就走到赵琼花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赵琼花面上露出惊诧,接着就对邹芸娘道:“我还有事,要出去处理,你好好在这养着。”
说完赵琼花就对邹芸娘的侍女道:“一定要好生安慰着良娣!”侍女应是,赵琼花才匆匆走出。
等赵琼花一离去,邹芸娘才躺回榻上,把手帕丢到一边,这姜汁也放的有些多了,难道不晓得自己还有身孕吗?
侍女会意地上前把手帕收起要拿出去洗,对邹芸娘轻声道:“只怕是小院里那个宫女有身子的消息露出来了吧?”
“露出来也好,都有五个月了吧。就不知道太子妃会怎样处置?”邹芸娘事不关己的语气让侍女愣了下才道:“当初良娣就该把这消息禀告太子妃,也好……”
“禀告了做什么?让圣人对太子妃更加赞赏?我就当不知道,到时看太子妃怎么处置。”邹芸娘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侍女摸不清邹芸娘想什么,见邹芸娘闭目要睡,忙扶她躺下,拿了帕子出去。
邹芸娘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有些事,当不知道就是使绊子了,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和侍女们说。
“旭郎终究是年轻,不知道事,有些事你也要提点着。”东宫有一个宫女有五个月的身孕才被发现的消息很快被潘皇后知道,潘皇后特地叫来赵琼花指点。
赵琼花恭敬应是:“这次是媳妇疏忽了,因着邹良娣的身孕,只想着照顾好她,倒忘了还有那几位呢。”
赵琼花恭恭敬敬,潘皇后也就握住她的手:“我晓得你的性子,这件事只怕也是宫女自己想瞒下,这些宫女中有些只是生的美,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赵琼花又应是,潘皇后又点头:“这件事,既然这宫女有了身孕,也就照顾着她,不过为免她以为有了身孕就可以胡作非为,还是不晋位。”
“圣人……”赵琼花惊讶抬头,侍寝的宫女有了身孕,总要晋升位份,表示为皇家开枝散叶有功。
潘皇后又勾唇一笑:“等旭郎登基,一并也是常见的做法。再说这宫女既有了这样念头,就该让她知道,一个宫女,就算为皇家生下孩子,也不过就是个宫女。荣华富贵,要看她怎样表现。”
“多谢圣人教诲。”赵琼花还是那样恭敬,潘皇后把赵琼花的手握住:“你是以后要做主母的人,宽厚大度虽好,可也要记得,适当的惩罚也要有。”赵琼花又应是,潘皇后又和她说几句闲话,这才让她出去。
离开时候,赵琼花唇边露出一抹笑,潘皇后实在太好哄了,就是要这样,露出一点点错,让她教自己,这才能把她的心给抓住。哥哥,你现在,该知道自以为是的后果了吧?赵琼花看向面前的宫苑,这片宫苑,只有自己才能做为主人。
此刻的赵镇正在和赵朴商量事情,狄勤等也在旁边。自从赵镇来后,赵朴刻意表现,很快让赵镇发现赵朴的能干,两人算的上如鱼得水。
“筑城?”赵镇瞧着赵朴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点了点,惊讶开口。赵朴点头:“就是这个地方,水洛在秦之上,陇之下,筑城之后不但商人可以来往,调兵也非常方便。免得我们每次都只能小股出击,打不到党项的疼处。”
“赵参军这个主意是好。可是一来筑城要大笔的钱财,二来这样一来,和党项之间就形成守势,只怕朝廷未必答应。”狄勤的手看着赵朴指的地方,眉头紧皱。
“这个主意从我来麟州之后就一直有了!”赵朴直言不讳。
来麟州?赵镇笑着瞧向赵朴:“这总有十年了吧?”赵朴点头:“是,不瞒都监,男儿家不就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老赵,你先找到妻,然后再想别的吧!”狄勤笑着对赵朴说,赵朴自从前面妻子过世,就再寻不到媳妇,当然并不是说没人肯嫁给他,而是他想要的,和那些想嫁他的人不一样。
“现在还在麟州窝着,何必连累别人来跟我一起来吃沙子?”赵朴摸一下脸上的胡须对狄勤说了这么一句才道:“别说笑了,继续听我讲为何要在此处筑城。”
赵镇听着赵朴的话,手放在地图上,不停地比较着这个地方到党项到麟州再到周围的距离,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样一来,这么大笔的开销,谁会同意。
赵镇长出一口气:“这要筑个城,就算是个小城,也要几百万贯。”
“不止,还有人夫,还有官员!”狄勤也在那想着主意,接着就又道:“但这个主意,委实是个好主意,只是我们一州,不,就算是举西边之力,也做不了这件事。”
“郎君郎君!”还不等赵镇再次说话,就听到传来红月惊慌的叫声,赵镇皱眉,赵朴把地图收起,这件事,现在只怕还不是赵镇所能做的,但赵镇没有说自己异想天开把自己斥责一顿,已经很好了。
赵朴看着周围朴素的摆设,不知什么时候,才不会这样在前面商量公务,后面的声音时时传来?
“周嫂子,你这样惊慌失措做什么?”狄勤已经开口笑着招呼红月,红月走进屋里,对赵镇道:“娘子要生了,卫婆婆偏偏不在,只有朱嫂子,都在那忙呢。”
胭脂离该生孩子的时候还有半个月,怎么这会儿就发动了?赵镇也惊慌起来,他虽然当过爹,但赵捷出生时候,他远在战场上,并没亲眼看见。此刻听的红月所说,赵镇急忙往后面跑。
赵朴摸着胡子笑一笑:“我们就等着喝满月酒。我总觉得,等这孩子满月了,都监就能做个决定了。”
“赵参军什么时候学会算命的?”狄勤笑着问出一句,赵朴摇头,还是看着不远处,手里的地图似乎越来越沉。
赵镇匆匆忙忙跑到后面,正打算进屋就被朱氏一把推出来,口中还在抱怨红月:“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让你去寻卫婆婆,你怎么把郎君给寻来了?这是生孩子,要男人来做什么?”
我?红月用手指着鼻子,接着就低头:“我只是想,郎君只怕有主意!”
“这生孩子的事,要男人来做什么?”朱氏说了这么一句,听到胭脂又发出一声喊,朱氏忙转身进去。
“红月,你赶紧去寻卫婆婆,我在这就好。”赵镇喘一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怕不怕,胭脂已经生过一个了,这是第二个。
红月应是,匆匆往外跑。赵镇想坐在台阶上,可又觉得坐不安稳,赵捷摇摆着走出来,瞧见赵捷就扑进他怀里:“爹爹,娘要生妹妹了?妹妹看来不乖?”
有这么个孩子来打岔也好,赵镇把儿子抱在怀里:“是啊,娘要给你生妹妹,只是你怎么知道妹妹不乖?”
“妹妹要乖的话,就不会让娘等这么久!”赵捷觉得自己要做哥哥了,就不是小孩子了,一本正经地说话。赵镇把儿子的头发揉一揉:“你才几岁,就知道这个?”
“我已经不尿裤子不尿床了。”赵捷努力地告诉父亲这个事实。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真是个小孩子,赵镇把儿子的头发又揉一下,看着房里,不知道胭脂现在,好不好?
“才三岁就不尿裤子不尿床了?”老卫被红月拉着走进来,但语气不见慌乱,这让赵镇安心一些,老卫身后还跟着个稳婆模样的人。
瞧见老卫,赵镇急忙上前:“还请婆婆……”
老卫摇头:“你别说了,我就是为的这个。这麟州城的稳婆我找了一圈,好容易才寻到这么一个干净些的。只是娘子这一胎,动的也太早了。”
稳婆瞧着赵镇,突然对老卫摆手:“不,不,我不敢接生了,这样的人家,万一有个什么,那我不就……”
☆、第191章 锋芒
不接生?赵镇顿时傻眼;把稳婆扯住:“你怎么能不接生呢?你不就是做这个的?”稳婆都快哭起来了:“我不晓得原来是都监家,要知道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敢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镇看着老卫,完全傻眼了。老卫把稳婆扶住:“我不都和你交代好了;进去之前用热水洗三遍手;还有;也别拿那有绣的剪刀;我这里已经预备好了;新剪刀;用热水煮过三遍了。还有;这里的白布也全是用热水烫过的。你就跟接生别的人一样,怕什么?”
老卫说一句,赵镇点一下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点头是为的什么。稳婆还是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可是……”
“你别可是了。这里有热水,都备好了;赶紧洗手。”这稳婆再这样啰嗦个不停,老卫也受不了了,对稳婆放下脸。赵镇艰难地咽一口吐沫,从不知道生孩子会这样艰苦。
稳婆瞧瞧赵镇又瞧瞧老卫,牙一咬,如果真的顺利接生,那自己不但可以得到一笔巨大的赏钱,从此在麟州这一带,自己就成头一号接生的人了。
稳婆口中默默念叨,伸手在热水中洗了又洗,老卫又细细瞧过稳婆的手指甲缝里没有污垢了,这才让她进去,接着老卫也走进去。
赵镇瞧着又被关上的门,心急如焚,赵捷感觉到父亲的焦急,不敢再说话,只是乖乖地靠在赵镇怀里。
天色渐渐晚了,里面都掌上灯,但还是没听到婴儿的哭声。难道说这麟州的稳婆,真不如京城里的稳婆那么好?赵捷已经在赵镇怀里睡熟,赵镇却没有半点睡意,抱着儿子在那眼巴巴瞧着紧闭的门。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传来,赵捷被吵醒,嘴巴一张也想哭。赵镇急忙把儿子的嘴捂住。
紧闭的门终于打开,稳婆从里面走出来,满头都是汗,但面上的喜色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稳婆走到赵镇身边就笑吟吟地道:“恭喜恭喜,添了个女儿。”
孩子呢?赵镇还想问,赵捷已经站起身,用手揉着眼睛:“妹妹,我有妹妹了?”说着赵捷也不管许多,就往里面跑。
赵捷往里面跑,赵镇也想进去,稳婆瞧着老卫,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生了个闺女,怎么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难道不晓得这是千金,有千金到来,怎么会不高兴?”老卫怎不明白稳婆是怎么想的,笑着解释。
赵镇在门口站着,努力伸长脖子,只能看到赵捷跑进帘后,瞧不见自己女儿。见老卫和稳婆在说话,赵镇趁她们不注意,就往屋里去。
“哎呀,都监,这刚生了的血房,你怎么就进去了。”稳婆大惊小怪地叫出来,赵镇既然能进去,也就不管这么多,来到帘后看向胭脂。
虽然这是第二胎,但胭脂这胎还是费了点力气,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丈夫和儿子先后进来,胭脂睁开眼瞧着赵镇,赵镇先瞧向那床上的小襁褓,这就是自己的女儿了,怎么会这样小?
感觉到胭脂看向自己,赵镇伸出手把妻子的手握住:“辛苦你了。”
“爹爹,妹妹就是不乖,不晓得叫人。”赵捷看着新生的妹妹,努力看了半天,觉得她比起自己太糟糕了,连话都不会说。
“他 们说,男人不要进来,以免……”胭脂看着丈夫,心里很高兴,但嘴上还是这样说。赵镇呵呵一笑:“怕冲撞吧?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祖父出生时候,只能闻到香 气,闻不到别的,人都称香孩儿。况且我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会忌讳这些。只有些小头小面没见识的,才忌讳这个。”
胭脂抿唇笑了,赵镇伸手去摸女儿的脸,小孩子小小一团,还瞧不出眼睛鼻子像谁。但赵镇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
“那些忌讳,祖父说大都是骗人的,再说为什么小孩子不忌讳,到大人就会被冲撞了?”赵镇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胭脂又是一笑,赵镇伸出手往胭脂的脸上摸去:“你累了,好好地歇着,这里有我呢。”
“哎,哎,怎么你们家是这样的,一点也不讲究,真是,还说是京里来的呢!”赵镇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稳婆还是听见了,忍不住抱怨。
老卫呵呵笑了一声:“身份越贵重,越不忌讳这些。好了,和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赶紧下去领赏去吧。以后接生,要记得我今日说的话,要多洗手,剪刀要用热水煮过,还有白布要洗过烫过。”
老卫说一句,稳婆点一下头,等老魏说完,稳婆才道:“这些好是好,可是谁家有这么多的人手去烧水烧剪刀?”
老卫不由叹气,让红月把稳婆带下去领赏去了,听着屋里传出来那一家四口的呼吸声,老卫不由勾唇一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很好。
“公主收到西边的信这样高兴?”赵德昭听说赵镇又送信回来,很快赶回府里,匆匆去见永和长公主。
永和长公主已经把信递给他:“当然高兴,我们又添了一个孙女。大郎说,这个孙女取名叫嫣,赵嫣。”
赵嫣?赵德昭笑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孙女了。八月初三生的,到今日,已经满了两个月了。若知道这件事,中秋节时,就该多喝上一杯。”
永和长公主点头,赵德昭又把这封信细细读了一遍,赵镇用了非常华丽的辞藻在那上面描写赵嫣的可爱,赵嫣的美貌。这让赵德昭眉头皱起:“才几天的孩子,怎么瞧得出美貌?”
“这是大郎心里欢喜呢?别说已经看得出眉眼,就算看不出来,大郎也会很欢喜的。”永和长公主是女人,当然更明白赵镇的心。
赵德昭应是,永和长公主才问道:“二叔叫你去,要说什么?”
“二叔说,大郎给官家上了奏章,恳求在水洛一带择地建城,以便把党项一带永拒在外。二叔说大郎这念头不切实际,可我仔细瞧过,这个主意虽然耗资巨大,但若能实现,也很不错。”
这算朝政,永和长公主听丈夫说完才道:“驸马以后,不会蛰伏了?”赵德昭笑了“不,不是不再蛰伏,而是会护住我的儿子。”
若蛰伏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去承受风雨,那为何不露出锋芒,提醒别人自己还在这里。永和长公主垂下眼,不去劝说丈夫,这是永和长公主一直希望丈夫做成功的事,而不是别的。
“嫣儿,笑一笑,对爹爹笑一笑!”赵镇怀里抱着女儿,要逗女儿笑。赵嫣已经褪去那层厚厚的胎脂,脸上很白嫩,眼睛也水汪汪的,赵镇觉得女儿一笑,就是去摘星星都愿意。
“哪有你这样逗孩子的?”胭脂早就坐完了月子,身材只是稍微丰腴了些,把赵捷抱过来,给他整理一下衣袖:“你啊,又不乖了,跑出去弄的这一身的土。”
“没人和我玩,妹妹只是在睡觉,爹爹不理我!”赵镇迅速告状,自从妹妹出生,爹爹就不理自己了,就要和娘告状。
“听到没,你儿子都和我告状了。”胭脂笑着取笑赵镇,赵镇又是呵呵一笑:“哎呀,你疼儿子,我喜欢闺女,这不恰好吗?”
“胡扯,谁说的只能疼一个,两个都疼,我哄嫣儿睡觉,你啊,带你儿子出去骑马,再教他射箭,免得你成日说我们家里怎能少了骑马射箭的人?”
胭脂把赵嫣接过来,赵嫣一被娘抱住,就打个哈欠,一副瞌睡样。赵镇依依不舍地瞧了瞧女儿,这才把赵捷抱起:“走吧,儿子,我陪你去骑马射箭。”
果然和娘告状的效果比较好,赵捷立即就决定,等以后还要找准时机,和娘多告几次状。“都监,都监!好消息,好消息。”赵镇刚抱着儿子走到前面,就听到赵朴激动的叫声,甚至还有些变调,这是怎么了?
赵镇抱着儿子往外走,赵朴就冲过来:“都监,好消息,方才送来八百里加急,说,官家已经决定,在水洛筑城。”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赵镇把儿子放下,抢过那个加急就看起来,赵捷去扯赵镇的袍子:“爹,爹,我要去骑马射箭。”
“都监,虽说是批下来了,但这筑城总是大事,钱粮调拨等,还有别的。都监,到时只怕京中会派来人,到时……”赵朴已经忧心忡忡地提出新的理由,抬头见赵镇把赵捷抱起来:“走,去骑马去射箭,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别怕。”
这样可以吗?赵朴的眉微微皱起,接着就笑了,好容易来了这么个人,如果再思前想后的,似乎也不是自己的性情。赵朴跟着赵镇父子出去,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这冬日阳光似乎能消除一切冰霜。
☆、第192章 流年
“哥哥;你别跑那么快!”赵嫣穿了一身的红,头发扎成两个小丫鬟,上面围了一圈小珍珠做的发带;在跌跌撞撞地追着赵捷跑。
赵捷已经回头瞧了妹妹一眼,眉头紧皱;但还是把脚步稍微放慢一些。赵嫣已经跑到哥哥身边;气喘吁吁地说:“哥哥;你要带我去!”
“你才四岁;跟我去做什么?你还是在家里带弟弟!”赵捷已经七岁,自觉自己不再是孩子;转身就对妹妹气鼓鼓地说。
赵嫣的小嘴嘟起:“才不,我才不带弟弟;他除了吃就是哭!”赵捷的嘴也跟着撅起:“你是女儿家,就是要带孩子;这骑马射箭的事;你别去做!”
赵嫣的小脸又鼓起来;赵捷更加得意洋洋:“别想着去给娘告状;你是不敢去和娘告状的,娘不许你去骑马射箭!”这一句话激起赵嫣的不满:“不对不对,娘许我骑马射箭的,我这就去寻娘告状。”
见赵嫣转身要离去,赵捷唇边露出得意的笑,往另一个方向去。
“你们两兄妹都别去什么骑马射箭了,你们爹爹等会儿就回来了,现在,一个个都给我去洗澡换衣服去!”红月从走廊里下来,上前把这两兄妹的手牵起来就往里面走。
红月已经做了妇人打扮,不再是初来麟州时娇滴滴的小娘子,说话声音都粗了许多,做起事来更加麻利。
赵嫣乖乖地被红月牵了往里面走,赵捷却跟纽股糖一样不肯往里面去:“周婶子,我不往里面去洗澡换衣服,我要骑着马去迎接爹爹,哦,还有周大叔。”
这一次赵镇带着周德他们出去追剿一股敌人,已去了三个多月,红月也思念丈夫,但还是把赵捷提进去:“少来这套,就算要骑马,也要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哪能这样活猴似的?”
“我是男人,糙一些也没什么!”赵捷已经被红月拎进净房,用屏风隔了两个地方,里面放好了热水,赵嫣被小翠牵到一个屏风后面,由小翠帮她洗澡换衣。
赵捷虽被红月解开衣衫,他还在那拗,不肯乖乖进浴桶。
“红月你和这皮小子啰嗦什么?拿了鞋底,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两下,他不就乖乖听话了?”胭脂的声音已经响起,红月趁赵捷愣住的时候把赵捷脱光丢进浴桶里面,赵捷龇牙咧嘴地叫起来:“不好,敌人偷袭。”
胭脂先去瞧了赵嫣,见女儿乖乖在那洗澡,这才又到了赵捷这边,见赵捷在那龇牙咧嘴的,胭脂一巴掌打在儿子肩上:“还敌人偷袭,你那点小本事,别在我面前显。”
赵捷的嘴又撅起:“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娘,你还是我生的。”胭脂喝了一句,红月笑的更开怀:“小郎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这调皮劲儿,和他爹是一样的,还成天想带坏他妹妹。”胭脂的话让赵捷摇头:“娘,不是我把妹妹带坏,是妹妹本来就坏!”
“哥哥,你别趁机告状。”这净房本来就不大,虽用屏风隔了,可还是能听到说话声,赵嫣已经在另一边叫起来。
胭脂和红月都摇头,两人相视一笑,来到麟州算起来已经快五年了,除了赵嫣又添了一个小儿子。感觉什么事都没做,这日子就不知不觉过去了,但细算起来,做的事却很多。
在水洛筑城的事,虽然朝廷准了,但户部工部派来监督筑城的,还有粮草拨运这些事上,都遇到很多周折。胭脂能发现赵镇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但不管遇到什么周折,这座城还是在上个月筑成。
因在水洛筑成,这座城被唤做洛城。胭脂没有亲眼看到过洛城,但负责筑城的狄勤写信回来过,说那城周边七里,有大门四座,小门八座,周围修了护城河,护城河内放了铁刺,引水进来,遇到敌人,关起城门收起浮桥,敌人就很难攻进。
城内也设了坊市,除了驻军,还有民人居住,城外有田,城内有井。
赵镇十分欢喜地给胭脂念着这封信,说等这座城筑成,党项那边就不再敢轻举妄动了。到那时,麟州这边的担子也会轻了很多,西边,算是可以暂时安定了。
胭脂记得,那时看着丈夫面上的激动神情,胭脂真心为丈夫感到骄傲,如同看着一只蛾子,破茧成蝶。
这才是能值得托付的人啊,抛开了那些炫目的名头,他依旧是个真正的大丈夫。
“娘,我洗完了,你来给我梳头!”赵嫣的叫声打断了胭脂的思绪,胭脂走出屏风,赵嫣已经换了一身衣衫,一头乌溜溜的长发披在脑后。小翠正拿着干手帕给她擦着头发。
胭脂走上前接过手帕给女儿擦着头发,点一下她的小脸:“娇气!”
“对,妹妹就是娇气!”赵捷横冲直闯地出来,十分满意自己娘给妹妹下的判断,对着胭脂道:“妹妹娇气,骑马射箭都不敢。”
“谁说是我不敢,是你不肯让我去。”赵嫣的小嘴撅起,伸手去拉胭脂的衣衫,眼里的泪就聚起:“娘,我想要骑马射箭,哥哥说,女孩子只能在家里照顾孩子,说的不对,是不是?”
“吆,我们小娘子有志气,要骑马射箭,是不是想做女将军?”老卫抱着孩子走进来,笑着打趣赵嫣。
赵嫣的头点的很快:“是,要做女将军。卫婆婆,我听说曾祖父年轻时候,很威风,我也要像他这样。”
“你是女的,女的女的女的,只能在家带孩子。”赵捷的话让赵嫣的小嘴一扁,看着胭脂一副眼泪要掉的样子。
“女将军怎么能哭呢?等你爹爹到了,你问你爹爹,让你骑马射箭就好。”胭脂见女儿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拿过梳子给她把头发梳成两个小丫鬟,把珍珠发带换掉,用一根红色发带系好。
“爹爹一定会答应的!”赵嫣点头,点的非常肯定。
“郎君那是小娘子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搭梯子去摘的。不过小娘子啊,以后要回了汴京,汴京的小娘子就不是要骑马射箭的。”红月给赵捷整理着衣服,笑着和赵嫣说。
汴京?赵嫣的眉皱紧,只知道汴京是家乡,可从没回过家乡。赵嫣瞧向赵捷:“哥哥,你是在汴京长到一岁多的,你记得汴京是什么样子吗?汴京的小娘子是什么样子?”
赵捷很高兴妹妹会向自己请教,但汴京是什么样子的,赵捷也不知道,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但要不回答呢,未免会让妹妹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于是赵捷很不确定地开口:“汴京啊,肯定比麟州大,那里的小娘子也比妹妹你温柔。”
哼,赵嫣不理哥哥,只是去扯胭脂的袖子:“娘,我那天听素月姑姑说,我们的姑姑,是太子妃,太子妃是什么,能做什么?”
自从老卫上次发现素月有些不对劲之后,素月就被关在房里做针线。胭脂原本想把素月给送回汴京,但素月哭着说此刻回到汴京没脸见人,以后再不多说什么。胭脂也就让素月留下,只是要嫁出去的话,只怕素月也不肯。毕竟素月算是永和长公主送的侍女,胭脂也就让她这样过。
此刻听到赵嫣这样说,老卫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胭脂伸手拍下老卫的手就对赵嫣道:“太子妃啊,就是太子的妻子。你们的四姑姑,确实是太子妃。”
“那太子妃是不是比……”赵嫣的眉头皱起,寻找不到形容的话。朱氏已经走进:“娘子,郎君已经带人来到城门口了。”
胭脂把女儿的手牵起:“走吧,我们去接你爹。”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走,赵捷已经飞快地奔出去,老卫和胭脂走在后面,老卫轻声道:“娘子,说起来,总不能一直在麟州吧。”
“是啊,我知道,所以有些事,不管嫣儿高兴不高兴,都要教她。明明离汴京已经这么远,可是汴京,无时不刻不影响着我们的日子。”
“郎君是赵家儿孙,小娘子和小郎自然也是。”姓赵,这就再也摆脱不了了。胭脂知道,尽管赵捷赵嫣都还懵懂,但迟早有一天,他们出身于整个皇朝最被人敬重的赵家这件事,他们会明白。
赵嫣乖乖地走在胭脂旁边,这番话赵嫣还听不大懂,不过汴京,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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