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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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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只好走过去,其华让她坐在沙发里,自己坐在扶手上,动作轻柔地为她吹头发。
十六一开始又慌乱又紧张,后来其华的手实在太温柔,电吹风的风实在太温暖,她坐着坐着就又睡着了。
其华全神贯注地干活,半天不见十六动,关了电吹风,探头一看,不禁笑了起来,这么容易就睡着了,这得羡慕死多少失眠的人,果然心地单纯的人入睡快。
其华轻轻抱起十六往床边走,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之前因为担心,又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在这暖意融融的房间里,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袍,女性的馨香绵柔紧贴着身体传来,让他怎能不心猿意马?
动作轻缓地俯身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床上,其华保持俯身的姿态不想起来,一只手还垫在十六脖颈处,十六轻且绵地呼吸气息拂过他的面孔,痒痒的感觉一直传到了心底。
其华痴痴地注视着十六的睡颜,这个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女人,而今就这样安详地睡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其华满足地叹息,轻轻在十六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抽出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踮着脚尖回到了沙发上。
电视节目枯燥乏味,其华挨个台换了一遍,什么也看不进去,只好郁闷地关掉。他又起身关掉灯,屋子陷入一片宁静的黑暗,他仰面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闭上眼睛。
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人,还是自己心仪的人,搁在哪个男人身上估计都得失眠,其华静静地分辨着那边传来的呼吸声,在黑暗里一会傻笑,一会叹息,大脑像打了兴奋剂,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睡眠状态。
唉,这真是折磨人啊!其华第十八次翻身,然后叹气。正在这时,十六忽然在床上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沦陷
“不要,不要过来……”十六哭喊道,“我不要,我受不了了……”
其华不禁握紧拳头,愤恨地想:张和平这个浑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在睡梦里都怕成这样。
他走到床边,打开小夜灯,见十六满脸泪痕,手脚乱舞,拼命挣扎,仿佛躲避恶魔一样。
其华难过极了,他不管不顾地爬上床将十六搂在怀里,十六感觉到禁锢,越挣扎的厉害,其华一边抱紧她,一边轻拍着安慰,“十六,乖,不怕,不要怕,有我呢,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不要怕,这是梦,是梦,醒了就好了,醒了坏蛋就消失了……”
十六渐渐安静下来,哽咽着喊了一声“妈”,伸手搂紧其华的脖子,整个人贴进他怀里,然后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腰上,将他抱了个结实。
其华瞬间石化。
原来,睡着了的十六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想他陶其华,英俊潇洒万人迷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莫名地成了人家妈,真是让人郁闷!
不过还好,十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虽然仍像八爪鱼似的囚禁着他。
其华享受着十六睡梦中无意识下做出亲昵举动,竟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疲惫不堪的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
下了一夜的雪在黎明时分停了,朝阳破云而出,照着银装素裏的世界,晃得人睁不开眼。
十六就是被这刺眼的光亮给唤醒的。
她带着几分迷糊揉了揉眼睛,身边传来的温热感让她蓦地惊觉,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不是她的床,她身边躺的也不是张和平。
十六惶惶然侧转头,就看见睡颜俊美,呼吸均匀的其华,即使在亮的刺眼的光线下,他的容貌也无懈可击,看得十六怦然心动。
十六被吸引着,暂时忘掉了与男人同床的尴尬,伸手摸了摸其华的脸庞。
温热光洁而富有弹性的手感让她流连忘返,情不自禁地又抚上其华的额头,眉骨,然后一路向下到高挺的鼻梁,突然地玩兴大发,轻轻刮了两下他的鼻尖,见他没什么动静,又大胆地触碰了那紧抿的红润的唇,停顿了一下,神差鬼使般的俯首在丄面啄了一下,蜻蜓点水的离开了。
“点了火就撤吗?”熟睡的其华忽然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将十六压倒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
十六只来得及嘤咛一声,余下的音节就被那炙热的唇堵了回去。
其华像个侵略者,出其不意地攻陷了十六的城池,疯狂地大肆掠夺,扫荡,很快就把十六吻了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随着其华不遗余力的进攻,她渐渐变得眼神迷离,娇喘吁吁,她双手开始上道地搂住了其华的脖子,继而回报其华以更加热烈的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杀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精疲力竭大脑缺氧才被迫分开。
再看十六,双颊酡红,眼神迷离,鬓发散乱,宽大的浴袍也胡乱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生生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说不尽的妩媚风情。
其华只觉得一股燥热像电流一样蹿过四肢百骸,血液都开始叫嚣奔腾起来,他闷哼一声,再次俯身压住了十六。
与刚才的吻不同,这次多了一种叫欲,望的东西在里面。他将所有的渴望都融入到行动里,在十六的双唇,耳垂,脖颈带着电烙下印迹,炙热酥麻的触觉让十六战栗不已,她想逃离,却又酸软无力,只好一遍一遍地喊“其华,其华”,期望他能带她逃出去。
可是天真的女人却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此刻扮演的不是救赎者,而是纵火犯,而她那一声声娇弱的呼唤就像狂风一样助长了火势,瞬间燎原。
不知何时,十六的浴袍彻底散开了,露出一双不大却很傲挺的乳,其华的理智在看到那两点嫣红时彻底土崩瓦解,他张口就含住了那诱人的……
十六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声音饱含春意,销,魂蚀骨,其华的大手就不受控制地去了森林。
十六残存了一丝理智,虚弱地拢紧双腿,挣扎着喊:“其华,其华……”
其华顾不上说话,只用“嗯,嗯”来做答。
“其华,不要好不好,其华……”十六苍白地告求,“不要好不好,其华……”
“好!”其华一边安抚她,一边继续撩拨。
十六已经溃决,却仍在不死心地问,“其华,不要好不好?”
“好!”其华一边说,一边分开她的双腿。
十六犹不自知,机械地重复那句话,“其华,不要好不好?”
其华挺身进去了,说:“不好!”
十六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其华又痛又酸又麻的冲击下,她无力地娇嗔一声,“你骗人!”
其华许久以来的煎熬全都化作动力,一边冲刺一边问:“骗你又怎样?”
“骗我,骗我……”十六迷乱地说:“骗我,我愿意!”
她愿意?她说她愿意!其华被这句突如其来的鼓励刺激的要疯,他更加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来取悦身下的女人,“我也愿意,十六,我也愿意……”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然后说,“我爱你!十六,我爱你!”
三年的夫妻生活,十六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迷醉过,她伸出双手抱紧其华精壮的腰,嘶声喊:“其华,我也爱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其华感觉到身下女人颤抖的异样,知道自己初战告捷了,心里油然升起骄傲的喜悦,随即也在十六无法自控的痉挛中鸣金收兵。
房间里回荡着深深浅浅的喘息,两个人在深冬的天气里大汗淋漓,却仍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舍不得分开,像两条泥鳅交缠在一起。
“十六……”过了不知多久,其华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疲惫而满足。
“嗯?”十六更是连嘴都张不开,声音里带着未消退的春。潮。
“十六,你真……”其华斟酌着用词,半天憋了三个字,“你真好!”
“你……也很好……”十六娇羞地说,把脸埋进其华的胸膛,难为情地蹭啊蹭,忽然蹭到一个小突起,张嘴咬了一下。
其华闷哼一声,酥麻感又蹿上来。
“怎么还想?”他按住不安分的女人威胁道。
“啊?不,不想!”十六红着脸松了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
其华哈哈笑起来,胸腔震动着,“看吧,自己就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十六昂起头看着其华。
“你一个劲地说我是我是,不是承认了吗?”其华调侃道。
“什么呀?我是说,我是说,我累了!”十六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其华不服气,“你哪累了,全程都是我在操纵好不好?”
“我叫得累!”十六张口就来,不过显然事先没经过大脑,说出来就尴尬的要死,把其华推到一边,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其华吭哧吭哧地闷笑了一阵,翻身下了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洗漱。”
十六没搭腔,继续当鸵鸟。
其华就笑着走开了。
再过来的时候端着个托盘,上面有牛奶和烤面包。
其华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喊十六,“快起来吃东西了,叫累了的女士!”
十六动也不动。
其华知道她害羞,伸手掀开被子想要拉她起来,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莫非,叫真的比做还累?”其华喃喃道,“下次我换过来试试。”
他重新把被子盖回十六身上,然后挨着她坐在床沿上,吃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心里充满了得到的喜悦。
就着十六的微鼾声,其华一个人吃掉了两份早餐。看看十六还没醒,知道她累坏了,这一觉恐怕要睡到中午了。
他不放心也舍不得把十六一个人留在家里,就拿过电话打算请两天假,结果号还没拨电话就响了,助手在电话里说有客户急着找他。
其华无奈地叹口气,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想了想,给十六写了张便笺:我去上班了,你醒了不要乱跑,在家等我,洗手间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你先凑合用,我回来时再带给你,厨房里有牛奶面包鸡蛋,如果不喜欢可以叫外卖,外卖电话*******,无聊了就看电视,不要接他的电话,不要告诉他你在哪,最好是不要开机,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不辞而别……
他写啊写,忽然惊愕地发现一张纸不够用,从头读了一遍,自己小尴尬了一下,这哪里是便笺,分明是一封洋洋洒洒的信!
自嘲地摇摇头,把纸团成团,重新再写:我去一下公司,很快回来,你在家等我,有事打电话。
写好放在床头,起身要走,又觉得这张太简短了,如果不交待清楚,她醒了找不到牙刷怎么办?饿肚子怎么办?万一张和平打电话怎么办?她要是不声不响又回去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又从纸篓里捡起开始那个纸团,展开抚平了将这张换下来,压在十六的手机下面,确保她一醒来就能看到,这才放心地走了,走到门口又倒回来,检查了十六的手机,确认是关机状态,才终于带上门下楼。
直至坐到车里,其华还在对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他有多久不曾如此细腻又纠结地对待一个人了?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说的就是这种心情吧?这种感觉真的是…折磨又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饱餐
其华无比好心情地接待了来订婚戒的一对情侣,看着女生一脸甜蜜地挽着男生离开,他不自觉地笑开了花。
助手头一回看到他笑成花痴样,一时叹为观止,“陶哥,看你那花痴样,不会看上了人家女朋友了吧?”
其华回过神来,随手拍了助手一巴掌,“瞎说什么呢,干活去!”
助手吐舌头跑开了。
我是看上人家老婆了!其华在心里加了一句,随即陷入了沉思。
怔怔地发了半晌呆,想着十六也不知醒了没,拿过手机拨她的号,还是关机。才记起是自己提醒她不要开机的,只好沮丧地放弃,重又回到发呆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起,吓了其华一跳,接通,竟然是张和平。
“其华,我,张和平!”他的声音急促中带着气急败坏,“你有没有见过十六,或者她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其华猛地警醒,心想你终于找来了!
“没有,我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他果断地撒谎,随即又问,“你又打她啦?”“啊?没有,我这回没打她。”张和平忙否认,说,“不过这臭娘们确实很欠揍!”
其华就恼了,“我还有事,先挂了!”然后点了结束通话,愤愤地将手机扔在桌上。
该死的,听他说的多么理所当然,凭什么十六就欠揍了,他才欠揍呢!其华烦躁地在屋里踱步,转来转去,最后抓起手机和外套出门,跟助手打了个招呼,开车回家了。
十六一直睡到午后才醒,整栋公寓都是静悄悄的,其华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屋里光线非常暗,显得格外安静。
她静静地躺了一刻,把前前后后的事回放了一遍,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应该就是梦吧?否则她怎么会有胆量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举动?背叛了张和平,背叛了婚姻,背叛了道德,背叛了妈妈的教诲……
可是,枕边传来的肥皂清香,空气中弥漫的欢爱气息,都在提醒她,这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她身上还穿着其华的浴袍,她的身体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其华入侵的痕迹,她的心曾经因为他的占有而狂跳,迷乱,她是那样的欢喜……
我终于成了人们口中的狐狸精!十六叹口气,把枕头盖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又猛地拿下来坐起身,她忽然强烈地思念其华,恨不得他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她想扑进他怀里,哭也好笑也好,总要让他知道她的思念。
她看到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忙探手拿过来想打电话给其华,就看到了那张写得满满的便笺。
她一口气看完,将纸贴在胸口上傻笑起来。笑了一阵,然后开机打电话给其华。
其华只来得及喂了一声,就被十六抢断了,她急切地诉说,“其华我睡醒了,哪也没去,在家等你,你在哪呀,我很想你,你现在就回来好不好?”
其华在电话那头笑,“好,我现在就回去!”
“几分钟?”十六穷追不舍。
“一秒钟!”其华深情地说,然后十六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十六欢呼一声跑过去,门开了,其华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俊朗的脸上堆满了笑。
他真的好帅呀!十六这样想着,用力扑进了其华的怀里。
其华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紧紧搂住十六,半拖半抱地挪进屋,随后用脚关上门,把袋子扔在地上,腾出手来抱起十六,将她压在门上一阵狂吻。
十六闭上眼睛,把一切顾虑都抛在脑后,环着其华的脖子,深深地回吻他,生涩而又热烈。
不知什么时间,两个人就从门口吻到了沙发上,十六陷进大而柔软的坐垫里,长发凌乱,浴袍半开,其华半跪在她身前,边吻边将手探进浴袍。
十六颤栗起来,手忙脚乱地解其华的扣子,其华没想到十六会主动,不由惊喜万分。
“可以吗现在?”他柔声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十六点头又摇头,声音暗哑而诱惑,“除了你,我不想吃别的!”
其华浑身的血液又被点燃,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这一战酣畅淋漓的杀了个昏天黑地,两个人累得瘫软在沙发上。
十六贴紧其华喘息了一会儿,说:“我饿了!”
其华想起她动情时的话,戏谑地笑,“看来我喂不饱你呀!”
十六一愣,随后才明白其华另有所指,红着脸去捶打他,其华欢快地笑起来,胸腔一震一震的。
“别打了,我错了!”其华告饶道,“我用劳动来赎罪好不好,我去给你弄吃的。”
十六这才放过他。
其华换上家居服,从大购物袋里往外掏东西,洗漱用品一套,浅蓝棉质睡衣一套,凉拖棉拖各一双,还有一套化妆品,剩下的是各种果蔬肉类等食材。
其华把东西递给十六,“你负责梳洗打扮,我负责下厨做饭,怎么样?”
十六笑着答应了,两人分头行事。
十六洗完出来后,其华还在厨房忙碌,食物的香味飘了满屋,她走过去倚在厨房门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欣赏其华的厨房英姿。
其华没有发现十六,他正全神贯注地将一煲汤倒进汤盆,然后端起汤盆放在备餐台上,不小心烫了手,忙跳着脚把手放在耳朵上捏了捏,样子特别稚气。
十六默默看着,满心欢喜,眼睛里都溢满了喜悦。
其华若有感触地回了下头,正好撞上十六流光溢彩的眼睛,不由得失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在十六唇角香了一下。
“十六,你的眼睛真美,是我平生仅见!”其华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赞美,随既想起来什么,示意十六稍等,然后飞快地跑去卧室。
十六听话地倚着门框等,不大一会儿,其华手里握着个东西回来了。
“拿的什么?”十六好奇地伸手去接,其华忙将手背到身后。
“闭上眼睛!”其华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嘿,这句话是照抄电视上的,真俗!”十六笑着不以为然,“怎么你也会来这套?”
说归说,她还是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感觉着其华轻轻贴近,将一个凉凉的什么东西圈在她脖子上,双手绕到脖子后面扣好,然后忽然抱起她走了几步又放下来,说:“睁开眼睛吧!”
十六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面穿衣镜前,镜子里还是那个普通的自己,唯有脖子上挂着的一根项链熠熠生辉。
喜欢吗?”其华从后面环上十六的腰,柔声问道。
怎么可能不喜欢,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项链,十六笑着点头,“喜欢,也是在超市买的吗?”
超市?其华郁闷死了,自己花了多少心血熬了多少夜的成果,竟被她以为是超市买来的!
“超市有这样的货色吗?”其华从镜子里瞪着十六,恨恨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这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还拿了奖的,千金难买的,大姐!”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回我们还给你庆贺来着。”十六记起来,忙兴奋地说,“我当时就在张扬的电脑上瞄了一眼,没仔细看,原来这么漂亮,其华,你太有本事了!”
其华翻了个白眼。
十六见其华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忙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其华你生气啦?”
其华嗯了一声,“当然生气,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结果却被你当成地摊货,怎么会不生气!”
十六忙讪讪笑着赔小心,“说的对说的对,是该生气,换我我气的更狠,可是你知道,我是个乡下土包子,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就原谅我吧!”
其华心里想笑,面上却撇嘴不吭声。
十六就伸手去挠他胳肢窝,“笑一个,笑一个嘛!”
其华再绷不住,哈哈大笑着躲避十六的魔爪。十六一见他笑倒来劲了,撵着他挠,其华就笑着绕餐桌跑,十六张牙舞爪在后面追,追了几圈没追上,累得停下来喘息,冷不防被其华倒转来压在了餐桌上,上下其手欺负了个痛快。
十六喘息着求饶,“不行了,其华,快停下,我饿了!”
其华这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她。
也许是饿的久了,也许是心情好,其华的手艺得到十六由衷的认可称赞,两个人像家常夫妻一样嘻嘻哈哈地吃光了四菜一汤。
“没想到你这么能吃!”其华看着精光的碗碟大加感慨,“多败家呀!”
十六不依了,没有女人乐意被批能吃,“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吃,排骨是你啃的,你看,骨头都在你那边,我只喝了汤而已。”
“营养都在汤里呢,我是故意把好的留给你的。”其华笑着反驳,“你不是说叫得累吗,所以得补补。”
十六红着脸逃走了,窝进沙发里甩出一句话,“我不洗碗。”
其华洗了碗出来,见十六还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笑一下,旁若无人的投入。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其华走过去坐下来,非常自然地将十六揽在怀里,正好看见灰太狼高喊着“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凌空飞出。
“喜羊羊和灰太狼。”十六趁着广告上来的空档告诉其华。
其华好笑地捏她的鼻子,“看得很开心呀小朋友。”
十六没听出他的戏弄,认真地点头,“嗯,可好看了,就是灰太狼挺可怜的,老被媳妇打!”
“跟你同命相怜!”其华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十六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不安的气流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决别
其华的心一阵慌乱,他隐隐地感到害怕,惶恐,下意识地将十六的身子往自己怀里贴紧,双臂用力地把她禁锢起来,即使这样,也挡不住阵阵袭来的绝望。
“十六!”他惴惴地唤了一声,声音里有明显的哀求,哀求怀里的女人不要说出绝情的话。
十六低低应了一声,说:“我该走了……”
“不!”其华飞快地打断了她,嘶声喊道,“你不能走,你要去哪,回去继续挨打吗不,我不允许,我不允许,绝不……”
“其华!”十六抬手捂住他的嘴,“其华,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快乐,虽然只有一天,就够温暖我一辈子了,有了这一天,我死都不怕,还怕挨打吗”
“你不怕我怕!”其华用了拉下十六的手,“我怕,我怕你受罪,我也怕自己受罪,想你难受,不想你也难受,想你不敢见你更难受,我怕,我怕,你知道吗”
其华绝望的嘶喊,终于把十六的眼泪喊出来了,“其华,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自己也一样,但是……”
“不要说但是,不要说!”其华疯狂地阻止她说下去。
“但是”是世上最可恶的转折,一说出口就意味着伤害,他讨厌这两个字,无比厌恶!
但是十六还是说了,“其华,我也不想回去,我也想留在你身边,也许你不会懂,虽然我是一个乡下人,但是,我也有过美好的少女时代,我也曾偷偷幻想过美好的爱情,幻想过有一个帅气又温暖的男朋友,就像你一样。
真的其华,我想象中的男朋友就是你这样的,那天你第一次走进面馆,穿着干净帅气的牛仔裤白T恤,跟我想要的男朋友一模一样,我的心跳得厉害,心想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男人,但是,但是其华,你迟到了,你迟到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呢,你为什么不在我年少时出现呢,你为什么非要在我拥有了狼狈不堪的婚姻时才出现呢……”
其华的心都碎了,他搂紧十六,眼泪流进她浓密的发丝间,“十六,不迟,还不算太迟,我不就是来救你脱离那不堪的婚姻的吗,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就可以不再受那样的折磨了,这不好吗”
“不,其华,我不能,张和平不会答应的,我妈也不会同意。”十六摇头哽咽,“上次我被打成那样,我妈都不同意,我也迈不出那一步呀,你不知道在乡下女人离了婚会给家人带来多大的耻辱,我真的做不到!”
其华说不下去了,他何尝不知道十六的难处,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做不出只图自己快活的事,他自己是随心所欲的,可十六不行,乡下人亲戚网乱七八糟,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十里八乡都能传遍,十六这么传统的人,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服的。
在没有与张和平断绝关系前,她能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给他,就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要她不管不顾地继续留在这,根本就不可能,她宁愿回去挨打,也干不出和人婚外同居的勾当。
可是,真的要任由她回去继续被欺侮吗也许光挨打十六还能忍受,可是要怎样麻木才能忍受那可怕的性暴力?
十六那么傻,根本就没意识到张和平的行为是违法的,她把那当作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告诉,更别提让她报警了,杀了她她也做不到。
其华思来想去,痛苦万分,始终找不到一个妥善的办法安置十六。
十六已经关机一天了,恐怕张和平已经满世界嚷嚷遍了,十六的父母肯定也听说了,找不到女儿不定多着急呢,说不好一着急就赶来城里了。
其华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十六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安抚住老人再说。
十六听从其华的安排,稳了稳情绪打给家里,果然不出其华所料,张和平已经打过电话报告了十六失踪的消息。
十六妈在电话里担心的哭,又哭又骂:“你个死丫头,你死哪去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大半夜偷跑,那么冷的天,冻死你都活该,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那个兔崽子又打你啦?打你你就跟妈讲,妈给你出气就是了,跑出去,跑出去不想让那兔崽子找到你,好歹也跟妈说一声呀,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再没有你的消息,我和你爸就进城去找你去……”
十六妈一如既往地絮叨个不停,十六也不说话,一边听一边哭,哭她的委屈,哭她的难过,哭她失败的婚姻,哭她与其华即将面临的分别,直哭得肝肠寸断。
十六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停止了长篇大论,紧张地喊十六,“闺女,闺女,十六,你怎么了,别哭呀,跟妈说你怎么了?”
十六哇地一声放开了音量,冲着电话疯了似的喊,“我不跟你说,我不跟你说,都是你,都是你逼我嫁给他,你信誓旦旦地说我嫁给他会过得很好,现在呢,现在这叫好吗,三天两头挨打受气叫好吗,跟阿粉睡觉叫好吗,啊?我跟你说有用吗,有用吗,都是你害的,我要是哪天被打死了,气死了,看看他张和平会不会给你养老送终,我恨你!我恨你!”
十六喊了一通,哭着将手机摔在地上,转身跑进了洗手间。
幸亏地面铺了厚厚的地毯,手机发出一声闷响,安然无恙,里面传来十六妈焦急的声音,“十六,十六……”
其华看着十六发疯,又心疼又难受,俯身捡起手机放在耳边,“喂,阿姨,我是其华。”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六妈显然没想到十六会和其华在一起,这个意外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啊,其华呀,你,你怎么……你是不是帮和平找十六来着?你……”饶她平日伶牙俐齿,此时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
“阿姨,十六昨晚就和我在一起。”其华打断她的结巴,平静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两个在一起表达了两重意思,十六妈虽然是乡下人,但她是过来人,当即就明白了其华的意思,不由得着急起来,“其华啊,好孩子,你可不要瞎说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十六是个有家的人,你们可不能乱来啊!”
“您说晚了,我们已经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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