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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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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那位大师兄气得一脚把凳子踹翻了,大步跨到铁如澜跟前,手已经握住了剑柄,看样子就想动手。

“等一下!”王福和马吉就坐在离她们两个不远的地方,立刻就摆出了一副护主的架势,铁如剑也霍然站起身挡在了铁如澜的身前,说:“小姑娘家不懂事,口无遮拦,你大人大量请多担待,我给你赔个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铁如剑表情虽然冷淡,但言语里还是比较有礼貌的,那位大师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总算没有拔出剑来,退后两步哼了一声说:“只要她向我赔礼道歉,我可以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

“要我赔礼?才不!”铁如澜皱了皱鼻子嘀咕一句。

“就是啊!”小东西也凑了一句,“她又没有说错什么,干嘛要向你赔礼道歉呢?”

眼看那位大师兄把眉毛挑了起来,又想发飙,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急忙大着胆子上来劝解:“算了算了,大师兄,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呢,你就不要和两个小妹妹计较了吧?其实这位小妹妹说得也没错啊,比武较量,胜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师兄又何必为了一时的输赢而耿耿于怀呢?”

她的大师兄对她一瞪眼睛:“我说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一路上胳膊肘往外拐,尽为了那姓司徒的小子说好话,好在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性格,要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魂都已经被那小子给勾了去呢!”

“大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圆脸大眼睛的姑娘顿时脸上飞红, “要是被人家误会了,我、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呢!”

一跺脚又回身坐下了,而且把头低了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可她的大师兄却还没有完呢,继续骂:“早这样坐着不好,偏偏要到前面来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刚才丢人现眼的是哪一个呢!”铁如澜看不过那个好心的姑娘被她大师兄欺负,白了他一眼。铁如剑用力扯了她一下,又对那位大师兄拱了拱手,说:“是在下管束不当,请这位兄台千万原谅。”

“大——哥!”铁如澜很不服气地拉长了声调叫了一句。但铁如剑瞪了她一眼:“少给我惹事,吃你的饭!”她又只好低下了头去,噘着嘴不吭声了。

那位大师兄或许觉得这样算扳回点面子了,把头一扬哼哼两声,回答一句:“好说。”

铁如剑就又说:“在下是京城振远镖局的铁如剑,改天兄台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到我寒舍去坐坐,请,请自便。”

这只不过是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不得不说而已的,没想到那位大师兄听着倒吃了一惊,连忙问:“京城的振远镖局?哎呀!在下已经久仰大名了,铁正老前辈是你父亲?”

铁如剑可没他这么热络,淡淡地回答:“正是。”

“这么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旧相识了啊!”知道了原来两家大有渊源,那位大师兄的表情变得有点夸张,“真是,要早知道你们是振远镖局的,刚才我就不会那样了……哈哈,铁兄请见谅。”

铁如澜不由地看着小东西做了个鬼脸。闹了半天原来是认识的?可这位到底是谁?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嘛?

铁如剑则依然声色不动,问:“刚才我似乎听各位说过是九华山的?九华姥姥和先父确实有点交情,不知道各位和她老人家怎么称呼?”

“那是我们的恩师了。”那位大师兄回答,“在下刘醒,是她老人家的大弟子,其他几个都是我的师弟师妹。”

说着,那三男二女都站起来和铁如剑打个招呼。铁如剑对他们点了下头,铁如澜则眨巴眨巴眼睛,说:“我知道了!”

小东西问:“知道什么啊?”

“那个叫‘流星’的啊,不就是一瞬看着很光鲜,但转眼就要呜呼哀哉了的东西嘛!”铁如澜说着,对刘醒拱了拱手,“久仰久仰了啊。”

“你……”刘醒的脸顿时就憋得通红,瞪着眼睛又想发作,铁如剑连忙说:“刘少侠,舍妹一向心直口快,再加上年幼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说的并非刘少侠的这个‘刘醒’啊。”

刘醒嘿嘿一声冷笑,说:“说话听音,锣鼓听声,难道我会听不出来她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

“咦?”铁如澜故意装作不理解,说,“刚才我居然不小心骂了你吗?我说的既非你那个‘刘’,也非你那个‘醒’,又何来的含沙射影,难道你认为自己确实只不过是表面光鲜而已?”

小东西接上一句:“如澜,他表面其实也不光鲜,你说是不是呢?”

王福和马吉本来就看不惯刘醒的那副张狂嘴脸,这时候就斜着眼睛打量几眼刘醒,哈哈一笑。

眼看刘醒火又冒上了头顶,铁如剑急忙打圆场:“你们两个丫头别再胡扯了,刘少侠是大人大量才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刘少侠,你说是不是呢?”

“咳咳……”刘醒干咳了好几声才把一肚子的气给忍下去,仰着脸说一句,“嘿嘿,我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这不就对了嘛。”铁如剑转过了话题,问,“倒不知刘少侠几位师兄妹离开九华山,到这种小地方来是为了什么呢?”

说起来九华姥姥还是在二十多年前才开始有点名气的,因为她参与了华山上对魔教的大决战而名气更加响亮,近几年门下弟子又逐渐成了材,尤其是这几位号称四猛虎二朵莲的,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声了,在江湖上混得时间长了的人也有很多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并不经常离开九华山,而且四猛虎二朵莲结伴一起出门的就更是少见。铁如剑多少知道一点关于他们的事情,因此才这么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刘醒一屁股坐到了她们这张桌子旁边,想必是满肚子气没处发泄憋得难受,不免唉声叹气,“还不是被魔教那一帮妖女给害的啊!”

“魔教?”小东西嘴快,问,“什么是魔教?平时可没听爹娘和我提起过嘛?”

刘醒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你年纪还不满二十,不知道魔教是什么,也不好说你是孤陋寡闻。不过嘛,我听说桃花坞主司徒申号称一代武学宗师,二十年前竟然会缺席了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决战,甚至都还不如当时我们尚未出名的恩师……啧啧,他如果不好意思和自己的女儿提起魔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了。倒不是我在说他胆子小,但很多人都评说他行事太出人意料,你说是不是呢?”

小东西不笨,怎么会听不出来刘醒说的话对自己老爹很不恭敬?王福和马吉更是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小子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竟然敢这么辱骂他们老当家的!

小东西就把嘴一噘,很不高兴地说:“你又知道什么,竟然敢这么说我爹。”

“是,我是不知道哇!”刘醒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正义之士都在和魔教妖孽浴血奋战的时候,司徒申居然会缩在他的桃花坞里不出来。”

他没有直接说出“乌龟”两个字,自己觉得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铁如剑手快,一把拉住了王福要拍桌子的手,淡淡说一句:“这种小枝节可以按下不表,刘少侠为什么不先说说魔教的事情呢?”

“那也得他说得出来才行啊!”铁如澜说。

“你以为我空口说白话?”刘醒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黄毛小丫头懂个屁!”

铁如澜翻他一个白眼:“那你就讲来听听,魔教不是已经匿迹二十年了吗?怎么忽然又冒了出来,你又是怎么和魔教那些妖女扯上关系的?

刘醒辨着她话里头的滋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我怎么会和魔教妖女扯上关系,她们不来惹我算她们命大了,要是她们敢在我面前出现的话,嘿嘿……”

“嘿嘿,恐怕刘少侠的脸上还会更加‘好’看了吧?”铁如澜学着他的样子撇嘴,这家伙脸皮实在厚,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了,真亏他还说得出如此大话来,“这么说来,刘少侠其实是很想和她们有点‘关系’的喽?”

“你……”刘醒又一次被她的伶牙俐齿打败。

第二卷 中原行

第六十七章 … 花花和尚

铁如剑皱起了眉头,训斥铁如澜不要打岔,听刘醒继续往下说,因为事关魔教就不会是小事。

无论哪个武林正义之士都应该重视魔教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她父亲铁正当年就因为大决战时伤在魔教人手里,导致日后旧伤复发而亡,魔教也是振远镖局的大仇人!

但在二十年前华山大决战溃败之后,魔教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会突然重现江湖了呢?

“老天爷才晓得!”刘醒说,“不过可以肯定,魔教出现的地方就准没有什么好事。”

“那他们又干什么坏事了?”铁如剑问。

“几个月以来,九华山附近地面上接连发生了好几起男童失踪的案件,我们恩师觉得事情蹊跷,就着手追查。”刘醒说,“追查之后她老人家认定这事就是西域魔教一帮妖女干出来的,于是她老人家命令我们几个下山,追踪那帮妖女的行踪,并且想方设法解救那些无辜的孩子。”

“只有妖女,没有妖男?”铁如澜插嘴问一句,“为什么?”

“没有就是没有了,谁知道为什么!”刘醒很不情愿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接着说,“我们一路追查下来,才发现不单是九华山的地面,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失踪案,多的甚至一个村子失踪了七八个,而且失踪的都是男童。”

“确实是魔教所为吗?”铁如剑很吃惊,“但她们要这些男孩子又想干什么呢?”

“落到魔教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嘛?”刘醒说,“那都是些无辜的孩童,但凡有点良心的都闻风而动,倾力追查这件事情,就连一向不大出门的少林寺方丈无相大师都被惊动了!铁少侠你既然常在江湖上走动,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铁如剑沉吟:“我才去了一趟西夏,回来没多久,倒确实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那么,失踪的男童有找回来的没有?”

刘醒摇头:“魔教妖女诡计多端,这么多人都摸不到她们的行踪,甚至都不确知她们抢走那些孩子到底干什么用。”

铁如澜忍不住啧舌,说:“听说魔教的人非常邪门,不会是想把这些男孩子都煮了吃吧?”

“如澜,你不要吓唬我啊!”小东西不由低呼一声, “把孩子煮了吃,魔教里的人会做那么可怕的事情的吗?”

“煮了吃倒是未必,但肯定不是做好事。”铁如剑说,“

居然惊动少林寺方丈无相大师亲自出马,这事儿肯定大了!而这么多武林高手出马,却居然还没有查到魔教那些妖女的踪迹,看来她们确实有点本事,倒不知道现在的魔教教主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子率教众重犯中原,实在太可恶了!”

刘醒说:“江湖传闻,现在的魔教主是当年那个教主的亲妹妹。”

“确定吗?”铁如剑问。

刘醒点了点头:“很多人都在这么传,据说无相大师也对这点没有表示异议,看来应该是真的了。既然是魔教的公主,手段当然毒辣,不会输给当年的魔教主!”

“当年的魔教主武功高强,他的妹妹应该也是有点本事了。”铁如剑说,“看起来中原武林又要掀起一场大风波了。”

“铁大……哥!”小东西插了句话,还差点脱口叫出个“大姐”来,“我刚刚听你们说到少林寺,那你知道不知道,无心老和尚说他以前也是少林寺的和尚,可是后来却又不是了,说是犯了什么……戒?就被赶出门了。”

“那个老和尚就是被逐出少林寺的无心?小东西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啊!”铁如澜顿时把眼睛瞪大了,说,“我还一直以为老和尚法号和那人一样,这是出于巧合,要是早和我说起,我肯定会让你小心提防着他了!”

“为什么?”小东西疑惑,“他又不是个坏人,提防他什么呀?”

“不是坏人?”铁如澜啧舌,“我是太疏忽了!听到 ‘无心’这个名字就应该想到是他了嘛!大哥,难道你就从没有想到过,无心老和尚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花花和尚?”

“没有……我光顾着镖银了,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铁如剑脸上微微发烫,不免干咳了一声。顾着镖银确实不假,但更多的是因为这几天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萧雨,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他细枝末节。

“花花和尚?”小东西说,“原来你们都知道无心和尚过去的故事,那告诉我,为什么要叫他花花和尚?”

“我告诉你!”刘醒接过了话头,一脸不屑的表情,“当年那个无心和尚被逐出少林,是因为不守清规犯了色戒,所以才被少林寺清理门户,这种人……其实我都不想多说,怕脏了我的嘴。”

“可到底什么是犯了色戒呢?”小东西还傻傻地追问,“我问过老和尚,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我实在是弄不明白啊!”

“那就用不着去弄明白了,小东西。”铁如剑说。

刘醒则鄙夷地哼了一声,接下去说:“出家人不可近女色,但那个无心和尚却偏偏和魔教的公主搞七捻三——说不准就是现在做了魔教主的那个!”

“这不可能的吧?”铁如剑说,“传言当年那个公主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是现在的魔教主。”

“管她是不是吧,反正都不是好货。”刘醒说,“我听恩师说,那时候正值武林正义之师要和魔教大决战的前夕,局势何等严峻?无心和尚却偏偏把持不住,犯下了这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当时的少林寺方丈大师震怒,没有用戒棍把无心和尚打死已经算他慈悲为怀了|奇…_…书^_^网|,但是惩罚必不可免,少林寺立刻就昭告天下,不再认无心为少林寺的弟子,并且即刻逐出寺门,方丈大师还为了这件事惩罚了自己,闭门思过十天。这种不守清规的花花和尚,根本就是在害人害己——呸!说他都嫌脏了的嘴了。”

小东西听着有点儿不服气,说:“可我觉得他是个好和尚,非但救了我的命,而且对每一个人都非常和善,他还讲了很多佛经故事给我听呢,你没有见过他本人,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唉,小东西啊!”铁如澜说,“这就是我教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却总是记不住。别人对你好,未必那人就是个大好人,无心和尚救过你的命是不错,可是他曾经跟魔教里的人有过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跟他接近又怎么可以不多几个心眼呢?”

小东西仍然不服气:“可是,我就看不出来他会是个坏人。”

刘醒对着她撇嘴:“那是因为你年幼无知,所以不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又怎么知道那个花花和尚对你好,不是在算计着你的人……”

“咳咳!”铁如剑大声咳嗽着把刘醒的话打断了,还为他的口不择言而皱起了眉头。

刘醒顿了一下,把话头一转:“不过呢,司徒申这人本来行事就和别人不大一样,人家尊称他一声武学大师,实际上他这个人是好是坏也难说得很呢!你既然是他女儿,被他教得分不清好坏,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了。”

“喂!”听了这种话,王福和马吉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而视刘醒,“小子,如果再让我们听见你有半句对我们老当家不恭敬的话,不要怪我们老哥俩对你不客气!你以为我们桃花坞的人很好欺负是不是?”

刘醒本来窝着一肚子的不痛快没地方发泄呢,这时候逮着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了,斜着眼睛哈哈一声冷笑,说:“做主子的没怎么样,养的两只家犬却叫得这么凶,怎么想打架?好哇,就你们两个人对我一个,来啊!小爷我今天要是退后了半步,我就爬给你们看!”

“哎,别打架别打架啊!”铁如澜拦在中间劝说,“两位大叔看看,他脑门上都已经被打得肿成这样了,再打下去岂不是还要难看得不像人?两位大叔行行好,可别害得他没法见人,连门都不敢出啊!”

她不劝还好,这么一“劝”,刘醒的火气就更大了,站起来挽着袖子叫着:“别以为我就怕你们桃花坞的人了,要打架的话叫姓司徒的人来打,我要是不打我就是乌龟!”

铁如澜笑着又凑上一句:“哎,其实打不打都一样的,乌龟嘛,缩回头去难看,伸出头来也不过挨上一刀的货色而已,那还打个什么劲儿……”

话还没有讲完,她就被铁如剑掐住了手腕使劲往后一拉,沉着声警告她:“如澜,和小东西一边去,万一真打起架来伤了她怎么办?退后!”

一边说她一边用眼神提醒众镖师。众镖师们完全会意,纷纷站起身拥了过来,表面上是和刘醒的师弟妹三猛虎二朵莲一起劝架,但却在暗地里着实阴损了刘醒几下子,饿他们的脸上又都带着笑容,让刘醒他们想发怒却又找不到理由,想打架也像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了手脚。

一大帮人挤挤拥拥的,闹了半天才算把刘醒给“劝”开了。

第二卷 中原行

第六十八章 … 情愫暗生

刘醒莫名其妙地吃了不少暗亏,当然骂不绝口,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只好扯着他的衣袖不停地劝说。

刘醒袖子用力一甩,把一团火全撒在了小师妹的头上:“你少跟我罗嗦!就只知道帮着外人,我看你根本就不记得你是九华山的弟子了,怎么当时你就不跟了那个姓司徒的小子走,反而留下来处处和我作对?”

“师兄,你……”这句话说得够伤人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她一个姑娘家脸多嫩,又怎么受得了这个,顿时委屈得眼泪哗哗往下掉,双手掩面一跺脚跑出了客栈。

刘醒另一个师妹就放了十二分的小心,劝说着:“大师兄,别生气了,吃饭吧?”

“还吃什么饭,都跟我走!”刘醒怒火冲天地一甩袖子也出了客栈,一帮师弟师妹没办法,只好把吃了一半的饭碗丢下,跟了出去。

铁如澜忍不住撇嘴。什么人嘛!就是大名鼎鼎的七大门派的弟子们,走出来都没有刘醒这么嚣张的,明明自己打架输了不承认,脸皮超厚还死鸭子嘴硬,活该他到处鼻青脸肿地去丢人现眼。

小东西也不服气,她又没得罪人,刘醒又凭什么骂桃花坞?

王福说:“小小姐,其实这和你是不是得罪了他没关系。照我猜,他应该遇上了我们三爷或者是四爷,他们不是一直喜欢游走江湖到处打架的嘛?但凡有名气的恐怕他们都已经会过了,那九华姥姥门派成立只不过二十来年,根基不深,调教出来的弟子又怎么会是三爷他们的对手!”

铁如澜笑着说:“就是啊!还什么四猛虎,名号吓得死人,但就是我大哥一个打倒他们就个也绰绰有余了。”

“你少胡说了吧?”铁如剑轻轻给了她一巴掌, “先不论功夫深浅,就只看九华姥姥疾恶如仇的行事作风,也很令人敬佩的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在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不辞辛苦地奔忙,你这张嘴啊,什么时候才能说出点中听的,有道理的话来,也好让我省点心!”

见到大姐跟自己认真板起了脸,铁如澜一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小东西看了一眼铁如剑,扯了扯铁如澜悄声说:“如澜,我怎么看着你大姐挺像一个人的啊?”

“像谁?”铁如澜被她说得一愣。

“像我的大哥啊!”小东西说,“他也总是喜欢板着个脸教训人,我见了他就心里发怵。”

“不是的吧?你说你怕司徒大哥?”铁如澜说,“那你又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唱这出离家出走的好戏?”

“别提了,如澜!”小东西叹了口气,说,“我一直都在发愁,逃是逃了出来,却根本就不知道以后会被大哥罚成什么样子——肯定非常凄惨。”

不说起还好,一说起她的眉头就要打结,用手撑住了下巴愁眉苦脸地说,“现在我只好捱得能晚一天是一天了,越晚回家去越好!”

“错了,小小姐!”王福插上话来,“你应该是越早回家去越好!早回去一天,少当家的就多高兴一天,就越不会惩罚你了!”

他又凭什么敢肯定会是这样?她才不能早回去呢,万一回去了被罚禁足,却居然连江南都没有玩过,那不是亏了她老本了!小东西对着王福皱皱小鼻子:“我说,你们两个人一直跟在身边保护我就行了,可别打什么鬼主意,我会生气的。”

马吉赔着笑脸说:“小小姐,我们又能打什么主意,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而且,小小姐不打鬼主意中途撇下他们开溜,他们两人就已经谢谢老天爷了,还敢对她怎么样呢?

正说着话,客栈门外有个人犹犹豫豫地探进了头来,铁如澜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九华山的小师妹!我就猜或许你会返回来,你还真的没有跟你大师兄离开。”

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红着脸走了进来,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是来替我大师兄向各位赔礼的,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希望各位别见怪才好。”

说着向众人一抱拳,最后又特意跟小东西多施了一礼,又说,“我大师兄言语间对桃花坞很不恭敬,我很过意不去,还希望这位小妹妹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脾气,很多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刚才她极力地劝阻大师兄刘醒别得罪人,这时候又言辞恳切礼数周到,立刻就博得了众人的好感,小东西更是对她有了个好印象,笑着说:“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只要你那个大师兄心里明白,我们桃花坞的功夫就是比他的好,那就行了嘛,以后可不要再那样骂我们了。”

圆脸姑娘说:“其实大师兄心里是明白的,但轻易不肯服输,他这人并不是坏人,可就是有点儿……”

“就是有点儿狂妄了!”铁如澜笑嘻嘻地说,“你的脾气却很不错嘛?你叫什么名字?”

圆脸的姑娘回答:“我姓高,名字叫菁菁,是我师父门下最小的弟子,请各位多多指教。”

“要说指教嘛,那可不敢当呢!”铁如澜上下打量着高菁菁,把她看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才接着又说,“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你的大师兄又是怎么跟司徒家的人打起来的呀?”

高菁菁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是我大师兄不对,他无意中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正好被那位司徒公子听见了,就和大师兄理论,一来二去的互不相让,就这么打了起来,于是……”

“于是你大师兄的额头眼角就肿起来啦!”铁如澜笑着接上去,说,“我说句老实话你别生气,就凭你大师兄那点本事,绝对不是桃花坞司徒家的对手。”

“就是!”小东西插了一句。

高菁菁的脸又红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司徒公子武功非凡,我们几个师兄妹加起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小东西问:“倒不知道他是我哪一个哥哥啊?”

“听他自报姓名,是叫司徒月。”高菁菁回答。

“哦,原来是我三哥啊!”小东西说,“就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有我四哥呢,他们两个一向形影不离的,你见到我三哥,难道没见到我四哥?”

高菁菁摇头:“我们就只见到了司徒月公子一个人。”

“一个人就已经让她大师兄这么狼狈了,还能再加上你四哥的嘛?”铁如澜笑着说。

“可这有点奇怪,四哥和三哥怎么居然会分开了呢?”小东西不由地去看王福和马吉。

“其实这也不能算不寻常的事。”王福说。

或许是三爷四爷各有各的事情要办,所以就分开了。而且,三爷和四爷是桃花坞里脚头最勤快的人了,比小小姐还能跑,因为小小姐终究被围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但三爷和四爷自由,家里人根本就很少见到他们人影。今天在东,说不定明天已经到了西边,眨眨眼的工夫又可能到了南边去,谁能捉摸到他们的影踪,那本事就大了!

高菁菁低着头不停地搓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司徒姑娘,请你……请你见了司徒三公子的面,千万替我转达我的歉意,我师兄生就的脾气已经没法改了,有得罪的地方也是无心的过失,还请他大人大量的别介意……我心里是非常过意不去的。”

小东西还没有回答,铁如澜就抢着说:“难怪你大师兄会说你一心向着外人了呢,他的头差点被人打破,你还总惦记着给打人的那位道歉。”

“铁姑娘,你……”高菁菁本来就已经红了的脸这时候更红了一倍,忸忸怩怩了半天才总算挤出一句话来,“我……得走了,师兄师姐们找不到我会着急的。”然后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客栈。

铁如澜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小东西,你的三哥人长得怎么样啊?”

小东西回答:“还不错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铁如澜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问一句:“那么你三哥娶老婆了没有?”

小东西摇头,而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铁如澜到底为什么问这个。

“不干什么,就随便问问而已。”铁如澜笑着说,“如果还没有娶老婆的话,那人家就有点希望了。”

希望?什么希望?小东西仍然搞不懂,问王福马吉是否弄懂了铁如澜的意思。王福和马吉对望一眼,然后对小东西摇头。

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装糊涂,事关主子,而且是这种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儿,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铁如澜丢给王福和马吉一个“你们俩好笨”的眼神,一个人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吃吃地笑个不停,不提防后脑勺被铁如剑敲了几下,叱一声:“疯丫头!笑什么笑,吃好了没有?吃好了那就回屋子里休息去!”

铁如澜摸了摸被敲痛了的脑袋,笑着把小东西拉起来:“走啊,回屋子里去睡觉了。”

第二卷 中原行

第六十九章 … 又见到了熟人

也真是凑巧,才刚刚站起身来,小东西一眼就看见了客栈门外翻身下马的那个人,立时三刻就觉得头大如斗,赶紧挣脱了铁如澜的手,用比兔子快十倍的速度溜了个无影无踪。

王福和马吉见了当然大吃一惊,赶忙就去追她,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呢!

铁如澜一时没搞清楚状况,疑惑地回过头去看,正好和刚进门的那位四目相对,犹如在半空中擦出了两道火花来,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阿布鲁……居然是阿布鲁!铁如澜顿时在心里无力地呻吟一声——我的老天爷啊!

显然阿布鲁早就料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谁,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本来嘛,他就是一路上打听过来的,这时候,他看着铁如澜的目光就有种无名的怨恨。

拜她的巴豆加蒙汗药所赐,他大泻特泻了一通,然后又晕头晕脑地在茅厕外头睡了一大觉,弄得浑身臭气熏天不说,还莫名其妙地被酒楼伙计当成了吃饭赖帐的主儿,差一点把他扭送衙门处理,这笔帐他又怎么会不牢牢地记在心上?

在振远镖局闹了几天,他没见到铁如澜,反而被铁如剑天天给他赔笑脸说好话弄得心软了下来,最后只能离开,后来又很倒霉地因为水土不服在客栈里病倒,整整躺了两天,等到病好了再去找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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