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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石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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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大姨的住址,是一片格格不入的拆迁区。
她远远的站着,等着门开。阿泽小谨开心的在地上玩雪,半小时后,门终于开了。她以为可以看到一个敦厚成熟的男人,或许领着孩子,或许挽着妻子。
可看到的情景却令她心痛,出来的是个瘸腿的男人,满脸胡渣,一身落魄。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照片上眼神淳朴的青年,他还穿着她为他织的最后一件毛衣。
她眼一热,险些落泪。她的阿泽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的落魄?
她眼深吸一口冷气,强忍着鼻子的酸涩,跟着他。她跟着他上了公交车,公交上人很多,没人给他让座。他就那么一直拄着拐杖站着,公车骤停拐弯他好似已经习惯,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椅背上的扶手,只有青筋暴突的手泄露了他此刻是多么的费力。
下了公车,她跟他进了一个手工艺品加工作坊。她自称是来购买手工艺品,警卫对她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偏度爱》
☆、chapter 70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接待了她,带她参观各种精致的手工艺品,并询问她要都买的数量。她笑着应付,我要开个店,需要很多。
阿泽小谨看的眼花缭乱,把玩几个最喜欢的,有点爱不释手,映求她买下。女接待说单个他们不卖。
丁青笑着说可以加钱,最后,她还是买下了两人的最爱。
“丁泽,你怎么搞的,喉咙哑了,眼睛没瞎耳朵没聋吧!这根红色的不是穿在第三位,这些全部返工。今天必须返完,否则损失从你工资里扣!”
一个红脸大汉指着角落一大堆手工艺品大声斥责,看到远处的丁青停止了呵斥,转身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那么多的工艺品,一天怎么能够返的完。
小男孩阿泽奇怪的看了一眼,说:“老师,那人和我同名啊!”
“怎么回事?”她问女接待,女接待一副愤愤不平,转眼却对她摇头轻笑:“没什么,走!我带你看看另外一个车间的展品。”
丁青指了指货架上的编织物:“不用了,这个上面的我想各来一百套,不过……”
这可真是笔大单,够她三个月的业绩,她大喜,殷勤道:“不过什么?”
丁青笑了笑:“看到你们的管理,我很不放心。”
女接待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心想反正她正要辞职,干完这单领了工资就拍屁股走人,倒也不拍得罪人:“这是我们车间的主管,他是老板的亲戚,横的很,昨天我明明听到他说红线穿在第三位。肯定是他记错了,死不认错,把错归在丁泽身上。哎,他最爱欺负老实人,谁让丁泽是个哑巴呢!放心,主管虽然有点这毛病,但我们这里工艺品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查才会出库。”
“他是哑巴?”丁青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听到客户的重点不在主管,女接待松口气:“是啊,听说是十年的老员工。”
十年?丁青脑门一懵,她记得五年前他明明给她写信说:做了电脑录入员,老板很好,工作轻松。
这就是他说的老板很好,工作轻松?
女接待叹口气:“他啊,为人挺好,憨实可靠,是我们这里手艺最好的员工,只是身有残疾,最近还瘸了腿,听说媳妇到现在还没讨上。你看他那个毛衣,听老员工说已经穿了五年了。以前听说他年年都有手织的最新毛衣,也不知道是不是织毛衣的人死了,都五年了,也不知道在街上买个新的穿,都洗的发白了还不肯脱……”
女接待絮絮叨叨,没看到丁青脸色白的可怕。
她刷了卡,留了C市花店的地址,便匆匆的离开了。她怕晚了她会忍不住,忍不住相见。
她在向他的信箱投了一封信,约他明天见面。
地点是附近一间牌子介绍据说酸菜鱼最好吃的饭馆,酸菜鱼会使她想到两个男人——她的弟弟和石云笙。
五年里她想都不敢想的名字。
有一种痛那么无辜,蔓延在你身体的各个角落,扎的你遍体鳞伤。
没有人无辜,伤了就是伤了,痛了就受着。
阿泽小谨好似有许多问题,却被她的脸色挡了回去。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敢捣乱,他们从未这样安静过,这两个孩子太敏锐了。
敏锐的孩子小时候更容易受伤。
丁泽来的时候,一身干净。
头发理过,胡子刮了,外套是天蓝色,连哪件穿了五年的毛衣也换了,刚买的,她看到那个牌子还没剪掉。
他很紧张,却一眼认出了她。
他坐到她对面,拿出纸笔。
丁青摇头,说:“我懂手语。”
这是她想送给她的弟弟丁泽的礼物,一直那么想送给他。想对他说:没关系,我懂你的语言。
他做了个手势。
她知道那是姐姐的意思,她忍住心里发酵的酸涩:“大学之后我就没见过你,你整容整的真帅。”
丁泽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你最近好吗?
丁青点头:“我很好,你看这是我的孩子,男孩和你一样叫阿泽,女孩叫小谨。来,叫舅舅!”
两人乖乖的叫了声舅舅。
丁泽似乎有些激动,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所想:对不起,我忘了给孩子买礼物,不过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香蕉。
丁青眼角涩涩的,却笑道:“太好了,他们也很喜欢吃。”
“谢谢舅舅。”
尽管两人不喜欢吃香蕉,可还是乖乖的道谢,安静的吃香蕉。
他们聊了许久,时间和空间似乎对他们宽容,没有留下一点隔阂。似乎他就是她多年未见的弟弟,而她是他断了音信又重逢的姐姐。
酸菜鱼他吃的很干净。
“我们出去走走吧!”
丁泽点头。
外面还飘着雪花,不同于云南的四季如春,这里的天气冷的要命。阿泽小谨却又蹦又跳的玩雪,似乎一点也不惧怕这里的天气。
“姨妈好吗?我许久没见她了?”
丁泽许久未做任何手势,丁青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半天,他才用手语告诉她:他们去世了。
“他们?”
丁泽脸色灰白:妈妈和爸爸。
丁青顿住:“什么时候?”
“三年前。”
“你怎么不回老家?”
丁泽低头。
丁青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个是她弟弟,亲弟弟。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她弟弟,只是她的大姨从孤儿院领养的有残疾的孤儿。
他失去了亲人,更失去了他这个唯一算的上亲人姐姐的音信。在这个世上,他没有家,也没有了亲人。
她握着他的手:“丁泽,你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我是你的家人,你的亲人!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丁泽笑了,笑容如同冰雪下的流水,总能令万物动容。
这样的丁泽怎么会没女朋友,女人都死了吗?
但,这样一个无法形容的笑容却被一个声音震碎了。
“丁泽!”
在他们身后,有人这样喊着。
听到声音,丁泽的脸都白了。她回头望去,看到一个清俊极有魅力的男人。眉目有几分熟悉。
“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男人气急败坏的质问丁泽,丁青挡在了他的前面:“你是谁?”
男人这才看到她,却是一愣:“是你!”
“你认识我?”
男人清浅一笑:“我,沈则,你还记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1
沈则,这样一个她只见过两次的泛泛之交,她本不该记得,却因为他是沈从容的弟弟被她深刻的想了起来。
她冷冷的问:“我是他姐姐,你有事吗?”
沈则一愣,奇怪道:“他一直说他有个姐姐,我以为是骗我呢,还真有,那真是太好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丁青揍了,好什么好!她实在忍不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好不容撞到枪口上,不打白不打。
“阿泽小谨,起步跑!地点,百米开外,捂住耳朵不准回头!”丁青气势汹汹的喝道。
两人最怕这个时候的丁青,简直六亲不认,立马跑远了。
沈则纵然学过几手拳脚功夫,却哪里是丁青的对手,没多久就被丁青打的倒地不起,只剩下喘气的份。
丁泽在一旁目瞪口呆,姐姐好暴力啊!
丁青并没有揍过隐,可是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事?”
丁泽低头,丁青目光落在了鼻青脸肿的沈则身上。
“很明显……我在追他。”
丁青脑袋像是锈掉了:“追他,什么意思?”
“追求的……”
沈则话未说完被丁青一脚踹开,她尖叫:“我不同意,不同意……”
她的声音那样尖锐刺耳,动作那样粗暴有力,沈则全身疼的真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丁泽赶紧抱住发狂的丁青,他说不出话,只能紧紧的抱住她。终于,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不同意!”她斩钉截铁的说。
丁泽点头,慢慢松开她,对她手语:“我跟你走。”
躺在地上的沈则气急:“他……也喜欢我,他的腿……就是为了我……被车撞的……”
丁青一个箭步上去,乱踢一通:“混蛋!混蛋!你他妈的一家人都是混蛋!我们家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家的了,一个个都他妈的是个讨债鬼!混蛋……”
沈则被丁青踢断了一根肋骨,吐出了一滩血,连牙也吐出了一颗牙,简直被蹂躏的不成人形。
丁泽没有去看地上的沈则,掏出纸巾轻轻的给丁青擦汗。
丁青累的摊在地上,看着这样安静为他擦汗的丁泽,一直强忍着的泪落了下来。许多年前有个叫丁泽的男孩对她说:“姐姐,你不用这样辛苦,我长大后会保护你。”
阿泽,我长大了,可你在哪里?
这个男人像你一样,会记得我喜欢香蕉,会知道我爱胡闹,他不管别人,只为我擦汗。你说,他是不是和你一样。
可是他喜欢上了一个抢了你心脏人的弟弟,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丁泽看到丁青落泪,手足无措,不停的拿出纸巾擦,泪却越流越多:“你喜欢他吗?”
面对丁青清凉湿润的眼睛,丁泽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可是,丁青已经明白。
她想起了晓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被迫分开,相聚已经不易,她又怎么忍心在他的心里插上一把锋利的刀。
“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答应?”
丁泽做了个手势:我一直在等你,想得到你的祝福,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丁青泪如泉出。
许多年前她就知道她的弟弟丁泽有写日记的习惯。有一次,她无意间翻开一页,要上面写着一句她以为玩笑的承诺:“今天我答应了姐姐,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得到她的祝福。”
丁青抱住他,紧紧的,恨不得把他嵌进骨子里。阿泽,阿泽,我最爱的弟弟阿泽!你可以让姐姐再痛一点吗?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的疼,疼的到处是你的回忆。
阿泽,你看到了吗?有个天使在替你爱我。
阿泽,我们瞒着他好不好?
丁青嘶哑道:“你开心就好,我祝福你……”
丁泽轻轻的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她给他留了一封信,不辞而别。
她以为她该要去她的终点,在车站却见了一个绝对料想不到的人——王离。
“我一直在等你。”这个王离见她的第一句话。
“这辈子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我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来见你的弟弟。”
丁青脸色铁青:“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沈则追上?”
王离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歧视同性恋?”
“你歧视聋哑人吗?”
王离没有回答。
是,我们不歧视,可社会歧视。
“有事吗?”
王离喝了口水,拿出了一本书,一本染血的书——《傲慢与偏见》。
“那天,我跟你去了医院。”
丁青一怔。
他接着说道:“可惜,晚了一步,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我看到他手里一直抓住这本书。现在,物归原主。”
丁青盯着书,一动不动。
她恨王离,却无法怪他。她有什么立场?他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借钱给她!他对她撒谎,他又为什么一定告诉她实话。
所以,她也不会告诉他,就算他去了,也晚了,心脏已经被石云笙交给了沈从容。
有人说,人只有背负着东西才会长大。
王离轻轻的站起身,说:“对不起。”
轰隆隆的火车咔嚓咔嚓的响着,这样的一句道歉从一个清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口中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他走了两步,轻声说道:“你应该看看最后一页,对了,你的孩子很可爱。”
王离真的离开了,越来越远,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像一颗挺拔的白杨,没有人能够将他弯折。
那天,丁泽不愿来,她却逼着他来。后来他给她打电话,兴奋的说要送他一份礼物,可是这个礼物再也没有了。
她拿起书,翻到最后一页。
尽管是多年前的拼音密码,可她还是看得出这是石云笙的笔迹,这本书是初中石云笙毕业时送她的礼物。
看到上面的一行字,她简直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上天真是爱玩游戏,竟然这么早,在我还没开口的时候你就已经行动。
可是,云笙,为什么你要这样含蓄?
阿泽,你所说的礼物是不是这个,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要当面讲给我听。
姐姐不喜欢这个礼物,这个礼物太痛。
她静静的将书放进背包里:“你们想吃冰淇淋吗?”
两人摇头:“老师,这里是冬天。”
“冬天也是可以吃的。”丁青买了一个冰淇淋自己吃,两个孩子面面相觑。
丁青又收到了杨汶的短信:到了吗?
丁青回到:“陆少谨是不是醒了?”
“你变聪明了……我只是很想见你……”
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丁青终于松了口气。如果陆少谨真的死了,杨汶宁愿瞒着一辈子也不会让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2
如果她知道,走这条路会碰到沈从容,砍了她的双脚她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阿泽叹了口气:“又是一场需要回避的会谈。”
小谨疑惑道:“老师交友遍天下你难道不高兴吗?”
阿泽摇头叹息:“外面的世界好危险,都不是善茬!”
小谨不懂:“什么是善茬?”
丁泽:……
“我和你不熟。”
沈从容笑道:“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吕桐,高中我们见过。”
丁青沉默不语。
“你知道石云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丁青静静的坐着,没有开口附和的意思。
沈从容一点也不介意:“他说,我喜欢一个女孩,可是她喜欢女生。”
丁青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可笑吧!不,一点也不可笑!你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伤痛,那伤痛可以溺毙一个人。那时我很痛苦,因为我也喜欢女生,他说他有个提议。”沈从容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似乎陷入了回忆。
“什么提议?”
沈从容又笑了:“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能爱上他,他会给我一场爱情。我用了十二年才爱上了他。”
“后来呢?”
“很明显,当时他和你结婚了。他对我说对不起。其实他不用感到抱歉,他已经给了我一场爱情,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我的灵魂。他是我的恩人。”她又笑着说,“你知道他女朋友里有几个同性恋吗?你想的没错,答案很震惊,他一直在找一种可以令同性恋女生爱上男生的方法。”
丁青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冷静睿智的石云笙会做这样的事。
真是个傻瓜……
“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相信我,如果我知道这颗心脏可以拯救你弟弟,我不会做手术。”沈有容静静的说道,“你不用怀疑我说的话,因为当时学校里有关于我喜欢女生的绯闻,虽然说是车祸,可我存了死心。叫来石云笙也只是想对他留个遗言。”
她站起身:“其实我也许算是个坏人,在高中我明明看出了云笙喜欢你,而我却没有告诉他,你不是同性恋。”
丁青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想起石云笙第一次莫名奇妙的生气。
他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说:“是啊,我喜欢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误会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在她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误解了她的性向。
见陆少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最怕见到韩冰晴。
一个女人失去挚爱,要做的事是谁也拦不住的。韩冰晴对她的那口气肯定还未消,她只希望她还能活着走出医院大门。
她进去的时候韩冰晴并不在,确切的说病房里只有陆少谨,这真是她最想看到的情景。
陆少谨躺在病床上,容颜消瘦,脸色苍白,可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似阳光一般。他看到她笑了:“你怎么这么久了才来看我?”
这是陆少谨,活生生的陆少谨。丁青忍住心底的酸涩激动,却兴奋的一把抱住了他:“少谨,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陆少谨哀嚎:“轻点,我现在脆弱的像个瓷器,不会刚醒你就要摔碎吧!”
丁青赶紧放开他:“嘿嘿,不好意思,忘了。等你好了,我们在打一场,怎么样?”
陆少谨又笑了:“这是一定的啊,我可为你去了半条命,怎么也该讨点利息才是。”
丁青哈哈大笑:“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债主。”
陆少谨眉眼的阳光浓烈的晒人:“丁青同学,这可是你亲自说的,不要反悔啊!”
丁青豪气的承诺:“放马过来。”
陆少谨看到阿泽小谨问:“这两个小鬼是谁?该不会是你的孩子吧!我感觉只是睡了一觉,不至于吧!”
丁青笑道:“男孩叫阿泽,女孩小谨,来,喊叔叔。”
“叔叔好!”
陆少谨摸了摸两人的头:“真乖!”
丁青笑道,“我去打点水,你们乖乖听叔叔的话,叔叔会给你们大红包的。”
听到红包两个字,两人的眼睛顿时发光,丁青前脚刚刚离开,阿泽便扬起他阳光可爱的笑脸:“叔叔,你好,我是阿泽。虽然我自认为自己长的很帅,可是看到你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叔叔好,你可以喊我小谨,你白的像雪花一样,真漂亮!”
陆少谨被两人的称赞弄的瞠目结舌:“我为什么像雪花?”
小谨认真的回道:“因为雪花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
陆少谨被这样的赞美搞的脸红:“你们也很漂亮,像星星一样漂亮。”
两人伸出手,眼巴巴的看着他。
陆少谨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叔叔,我们的红包呢?”
刚半截身子坐起来的身子恨不得再次倒下:“叔叔……还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你们想要什么礼物?”
阿泽摇头:“叔叔你好落伍,给钱就行了,什么礼物都可以买。”
陆少谨很郁猝,虽然哥趟了五年,但身为潮流前线,还不至于沦落到落伍的行头里吧!
小谨道:“叔叔,你可以给我买个加湿器吗?”
阿泽听到,耸耸肩:“好吧,听说加湿器很贵,你可以送我们两人一个加湿器。”
加湿器很贵吗?
陆少谨奇怪道:“你们的房间很干燥吗?”
“不是啊,老师每次叫我的名字总是想哭,我怕有一天她的泪会干,所以要买个加湿器送给她,这样她的眼睛就不会干了。”
“老师?”
阿泽无可奈何道:“哦,妈妈总喜欢我们喊她老师,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陆少谨一怔,笑道:“好,我一定会送个加湿器,你们喊爸爸什么啊?”
小谨奇怪道:“我们没有爸爸啊!”
陆少谨又是一愣,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丁青离开了五年,可他意识到在他缺席的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到最后丁青还是没有碰见韩冰晴,只有从厕所归来的保姆。丁青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如果有一个本该落在你身上的拳头一直悬在头顶,总归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临别之时陆少谨问她要不要结个娃娃亲,丁青超级郁闷:“大哥,我知道你信佛,可现在恋爱自由!再说你的孩子貌似还没影呢!”
陆少谨笑嘻嘻道:“丁青,我可是你的债主。”
丁青无语。阿泽说道:“未经本人同意,不得越俎代庖行使本人的权利。父母不行,债主就更不行了。叔叔,虽然你很帅,可是脸不能代表一切。”
小谨道:“叔叔,娃娃亲是你要生个娃娃给我们玩吗?可是,男人也可以大起肚子生娃娃吗?虽然我不能否认你很漂亮!”
陆少谨有气无力:“算了,真结成娃娃亲受苦的肯定是我!”
丁青大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3
石云笙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
他千里迢迢的从C市赶到云南,跋山涉水的来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只得到一句丁青已经离开了,只差了一天。
他走进丁青生活了五年的地方,那是一间用木头盖起来的房子,周围没有一颗香蕉树。屋里很黑,抬头,上面是一排排悬挂的玉米,被烟熏成黑黄色。
脚踩在地板上有些晃动,下面是中空的,传来一阵浓浓的鸡粪味。看来底下曾是鸡舍。房里散落很多破旧的玩具,像是从垃圾堆里掏出来的,千疮百孔,破旧不堪。
他难以想象丁青在这里整整生活了五年。
房里只有一处很干净,是一个书架。书架是用山上的木头自己做的,不仅丑陋而且随时都要歪倒。书架上斜插着一本地理书,看起来是匆忙中插进去的。
他拿出来,随便翻了几页,只见上面写着:老师,下次你可以买点有难度的书吗?每次惩罚就用地理书!你想让我的脑袋像铁一样生锈吗?
他笑了笑继续翻,上面有成片的涂鸦,肯定不是一个人的杰作,偶尔还有花骨朵和大大的涂了颜色的太阳,这才像一个孩子的涂鸦。
他正要放下书,却在一片深蓝色的海洋里发现一行隐藏的字:夜里,我听到老师喊阿sheng的名字,阿sheng是父亲吗?
石云笙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书,他这次认真而仔细的翻阅这本破旧的地理书,又从一片深褐色如同大山的颜色,找到一片模糊的字迹:老师很tong苦,因为夜里她又哭了,为什么?
在许多颜色很深的图片里他总能找到一些用铅笔清浅的隐藏:今天我告诉老师,我最喜欢橙子,老师眼睛红了,一直念dao:阿泽喜欢橙子,可是小时候你明明喜欢苹果?
我小时候?难道是不能说话的时候?不会说话当然不会告诉你喜欢什么,肯定是你喂多了苹果我才喜欢上了橙子。
小谨总问我爸爸在哪里?我说我们没有父母,只有老师。小谨不明白,可我们明明是老师生的。
她怎么会知道世上有种孩子叫私生子,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可我不能告诉我可爱的妹妹,她太天真。
下了大雨,屋顶又lou水了,老师一直忙着四处用盆子接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第二天她又忙着和稀泥修屋顶。长大后,我要帮她盖一个不会lou水的屋顶。
老师喜欢喊小谨的名字,有时候会喊成少谨,那个时候,她笑的很像是在哭。老师是个藏满了故事的人,她以为我不明白,总是偷偷duo起来发呆。
我总是令她气fen不已又无可nai何,她很生气,拿我没办法。我喜欢这样,因为这样她就没有时间悲伤。
县城里什么都有,我偷偷从垃圾堆里捡了一个损坏的小飞机,修好后,飞机上了天。老师很惊讶,夸我是个天才。如果她能一直这样,我很yuan意做个修理工。
被我们折腾的jin pi力尽的老师夜里已经极少哭了,只是偶尔她会喊阿泽和少谨的名字,喊的最多的依然是阿sheng。
我和妹妹出现在她梦里了吗?
今天我终于知道阿sheng不是父亲,老师告诉我们,父亲叫石蒜,是一种会在地狱开花的植物,很漂亮。
妹妹天真的问:她长大会不会也变成一朵花。
因为我刚刚给她讲过遗传的问题。
老师说,父亲像月光一样。
我想不出月光一样的父亲该是什么样子?会像月亮一样圆吗?应该不会,我和小谨严格来说都是瘦子。
……
今天老师收到一条短信又哭了,还是在白天,我去给她取水洗脸。回来她告诉我要离开。我很高兴可以走出大山,小谨更高兴,因为老师说要去东北,那里有雪花和冰雕。
石云笙小心的将地理书揣进怀里,心中又惊又喜。他竟然有两个孩子,他和丁青的孩子,他几乎不敢相信上天会如此厚爱他。
东北,对,他要先去东北!
他最后还是没有去东北,他接到李珣的电话,丁青看过陆少谨后,去了C市她的花店。
花店现在是晓安在打理,丁青一进去便看到更加帅气有魅力的晓安。
“丁青?”晓安的眼睛几乎要瞪圆了,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可真是狠心,这么多年,音信全无!要不是杨汶说你没事,我几乎要背着行囊天南地北的找你去了。”
丁青笑道:“早知道你有这想法,我应该把你打包带走,天天给我洗衣做饭。”
晓安无语:“姐这张脸可以当门面,你怎么忍心放进柴米油盐里,真是暴殄天物!”
丁青笑着对两个小鬼招手:“来,这是你们的安姨,当然你们可以喊她帅哥。”
小谨疑惑道:“安姨是个女的,帅哥是个男的。老师,你怎么男女不分?”
丁青大笑,晓安扶额长叹。
阿泽道:“小谨,这世上有个词叫中性美,安姨当然是个女人,不过你喊她帅哥她会很高兴,因为她很帅!”
小谨似懂非懂:“帅哥好,我叫小谨,你可以喊我小美女。”
哭笑不得的晓安看着像雪团一样可爱的小谨爱心泛滥:“小美女,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好不好?”
小谨想了想:“我喜欢有钱花。”
众人一愣,丁青摇头,阿泽无语,晓安大笑。
“哈哈,阿青,这是你的孩子吗?太可爱了!不行,我肚子快要笑抽筋了,哈哈哈……”
“安姨,你不是说我才是最可爱的?”
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丁青一愣。接着,便看到一个脸红红的像苹果一样的女孩从里间出来。她四五岁大,穿着雪白的衣服,漂亮极了。
“果果,来,我给你介绍新朋友。”白晓安终于停止了笑声,对小女孩招手。
“这个小美女叫小谨,小帅哥叫……”她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阿泽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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