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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石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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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心情,唱歌带劲的歌总能令人心情舒畅几分。
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杨汶怎么喝醉了?她才喝了几瓶酒啊,还不够平时她塞牙缝的呢!
晓安推测道:“可能是最近没睡好,你看她眼底都有黑眼袋了。”
丁青摇头叹息:“哎,不爱惜身体的人伤不起啊!”
杨汶在沙发上睡,她两依旧津津有味的唱,可以说,酣畅淋漓。
丁青上厕所的时候,被人堵住。堵她的是聂海胜的妹妹,桃花女人。
她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好。
“我二哥说他没借过你钱。”她把卡还给丁青。
丁青笑道:“这不是给他的,是给小毛的,收着吧!”
女人嘴里嗫嚅,却终究没有推回去。
“你最近似乎精神不太好?”
女人低头:“没什么,可能上夜班上的太多。”
丁青从她身后望去,走廊尽头,有两个人。一个是一身清贵的王离,另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阳光集团副总萧秋。
两人举杯浅笑,一个清凉似水,一个贵气不凡,很般配。
丁青想她知道为何女人能在厕所拦到她,原来是因为在偷看。
所有的暗恋者都曾偷看过,她,也没有例外。
丁青道:“王离是独身主义者,爱他可是需要一定的勇气!”
女人惊愕的望着她,丁青拍拍她的肩膀笑了笑,转身进了厕所,哎!快憋不住了。
在你的面前不仅是一座高山,还有一块防弹玻璃。如果没有信心和勇气,还是安全退出吧!
又玩了一小时,丁青送杨汶回去,白晓安自己回去。
日子过的很平淡,转眼逼近年关。
各大超市全部搞活动,喜庆的贴着折扣,消费多少赠送什么礼品等。丁青兴奋的用那大堆的超市卡兴奋的采购回家的礼品,路过体育用品那里还抱出一个篮球。
“你不是不喜欢篮球?”石云笙拿出篮球转了一下,奇怪的问她。
丁青哼道:“我不喜欢,可我弟喜欢啊,你不会去看他什么也没准备吧?”
石云笙笑道:“怎么可能,我也准备了他最喜欢的东西。”
“什么?”丁青好奇道。
石云笙接过她手中沉重的袋子,清淡的说道:“一辆越野跑车,大众途锐R50。”
丁青咋舌,要不要这么炫啊!你怎么也不给我买一辆,没看大我一天到晚不是公交就是出租吗!
“对了,你那辆兰博基尼不用的时候给我用用呗!”丁青随意的提了句。
“你喜欢那款?”石云笙有些疑惑,又点头,“好啊,我会和小悠打招呼的。”
丁青小心的问道:“我是说我们花店需要。”
石云笙瞬间明白了丁青的意思:“那我再买辆……”
丁青气道:“闲着不也是闲着吗,至于吗?”
“一年前我就想换车了,正好。”石云笙将袋子放进后备箱,问,“你还需要买辆大众的代步工具吗?”
丁青咬牙道:“不用了!”
石云笙点头说好。
石云笙你总裁当的缺根筋吗,真想踹你一脚!
坐在车里,丁青问道:“你和老爷子说了没,今年在我家过?”
石云笙点头:“他很通情达理,还嘱咐我多带点营养品。”
丁青迟疑了一下:“你和你姐说了没,过年的时候不用去挤橙汁了!”
“不管我说不说,她是一定会去的。”石云笙认真的开车,清淡的回答。
丁青叹口气:“你怎么能那么朵难缠的桃花!”
石云笙沉默一会,才低低道:“其实,原本,可以一朵没有的……”
“什么?”丁青没有听清。
石云笙笑道:“没什么,我们中学那里不是有一座特别灵验的庙吗,少谨想去拜拜。”
丁青吃了一惊:“陆少信佛啊?”
“这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家的人都信佛,说不定新年会带着父母在庙里过。”石云笙回道。
丁青有点不相信:“你的意思是他们家曾经过年在庙里过过?”
石云笙点头。
“韩去吗?”
这下,石云笙笑开了:“她一定会去的,她也信佛。”
丁青哈哈大笑。
云笙,你终于说了句正常的笑话。
“胖子和王离呢?”
路口红灯,石云笙停了车。
“胖子自从被扫地出门,就没在家过过年。”
“好可怜啊!要不要请他去参加我们的婚宴?”自从胖子救人后,在丁青心中的地位蹭蹭升高,媲美火箭啊!
石云笙奇怪的看她一眼,回道:“他说他今年要去一个朋友家过,要不要打给他?”
丁青摸摸下巴,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朋友很有可能是苏星。她摇头:“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王离他回老家吗?”
“嗯,回去,他们家的家训很严,无论在哪里都要赶回去吃年夜饭。”绿灯亮了,石云笙发车,“不过,今年年夜饭之前他也想和少谨一起去庙里拜拜。”
丁青想不到清贵的王离,家里会有这样严苛的背景:“离大少也信佛啊?”
“以前他是个无神论者,上了大学不管是教堂还是寺庙路过就会去拜,谁知道他到底信不信。”
丁青张嘴,却又闭上,突然哎呀一声:“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他们这么有钱,应该收他们红包,为什么都没送?”
石云笙奇怪道:“送了啊!那次真心话大冒险后,我不是在你床头放了个盒子吗?”
丁青努力的回想,床头柜上好像确实有个咖啡色的盒子,她也没打开直接当垫脚在上面放了盆蝴蝶兰。
“里面是什么?”
“他们几个的红包。离子、少谨好像各送了一套房子,胖子送了一辆限量版的跑车,韩给了张免费设计七套衣服的贵宾卡。至于苏星,好像也是一张卡……”那张卡似乎是苏星自己诊所的贵宾卡,他没有说,怕丁青心里不舒服。
丁青听的目瞪口呆,太奢侈了。这么说她在某种意义上将也有一套房子,半个限量版跑车?
“他们说都你给你本人的。”石云笙投了这么一颗重磅炸弹。
丁青恍若看到天空的烟花在飞舞,眩晕极了。靠!这是真的?她真有了两套房子还有一辆限量版跑车?怪不得石云笙会说她喜欢他的兰博基尼,原来她自己也有车!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总觉的石云笙的东西和她没有半分关系。虽然这些也是因石云笙的关系才送给她的,她却有种真真切切的归属,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
她收拾下心情,感慨道:“他们好大方!”
“不过是他们的九牛一毛,他们结婚时我也会很大方。”
丁青心道,人家王离这会还是独身主义者呢,你想大方也没地方。
丁青回到家找到了那个咖啡色的铁盒,在兴奋的同时也看到苏星的贵宾卡。她想,原来,苏星早就将一把刀放到了她手里,决定权在她。
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她也想知道这个身体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3
丁青最终没去,她需要力量,来自家人的温暖。她更需要勇气,能够破釜沉舟。
杨汶的公司放假了,兴奋的飞回了自己的老家。她也和云笙踏上了归途。晓安和他们一起,听说陆少爷等人先一步到了。
那座庙她小时候去过,很多人都说灵验。
在庙会的时候她也进去过,里面有妖魔鬼怪黑白无常,也有八仙过海天地至尊。她很喜悦的在里面捡到过五角钱,自此,开始信奉佛祖是慈悲的。
但,从来没有进去祈愿。
她最喜欢在下雪的夜晚对着夜空许愿。会点上三根香,袅袅青烟,星火点点,在夜空中飘荡,在深夜明亮,能闻到,能看到。
也许,上天也能听到这种声音。
丁青打电话给母亲说过年带男朋友,不用为她安排相亲对象了。丁母大为兴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言语里掩饰不住的欣慰和高兴。
在言谈中她知道她的邻居夕子,就是当初那个和她坐在院子里的冬阳下,灵魂碰撞又悠然溜走的年轻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她不仅一阵唏嘘,不过一年,当初的谈话,恍若隔世!
心底透彻明亮的女人,沿着小镇古老的痕迹,一步一步走向轮回的印记。
小镇张灯结彩,喜庆的红色宛如一种鼓舞的喜悦不断的冲刷行人的眼睛,它告诉行人,春节到了,可以休息了,可以跑到老家吃母亲手中正宗的家味饭了。
“小镇似乎变了很多,盖了许多新房。”石云笙走在开车说道。
“你也没来过几次,知道哪里变了?”丁青笑道。
“左边那片空地原先是没有房子的。”说话的确实坐后面的白晓安,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点都不对盘,不对话,见了也只是点个头。她在中间调节了一番却没有丝毫效果。
两人为什么气场这么不和?
“以前这里没有小学?”石云笙看到一座五颜六色的房子说道。
丁青笑道:“你们说的都不错。云笙,到了,停车。”
她家依旧是两层的平房,破败却依旧傲然的屹立。有一次她发病想到,她还不如这房子,不管风吹雨打,一生也只有死亡能令它倒下。
比记忆中,它又老了一岁。
咱在家门口她第一次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有些紧张,云笙握住了她的手,她抬头笑笑。
院子里布置的很雅致,一个石桌,两个藤椅,墙边翠绿长青,是几颗盆栽冬青。
白晓安不爱看两人腻歪的表情,率先进去。
“阿姨,我来了!”
丁母见到白晓安很高兴:“丫头,怎么现在才来!这几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来看看老人家!”
白晓安笑道:“你哪里老了,年轻的不像话,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秘诀啊,传授一下……”
丁母被哄的哈哈大笑。
“爸,妈,这是云笙,就是小时候来过我们家的石蒜。”丁青拉着石云笙进了院子。
丁父早就看到了石云笙,却没有说话。
丁母听到名字却像个刺猬似的脸色立马变了。和白丫头说话的时候她就暗中打量了一番,一表人才,满意!
可没想到,他会是几年前那人!
石云笙刚想打招呼,丁母却一脸怒容:“你,出去!”
丁父保持沉默,就连白晓安都异常的一句话没说
“怎么了,妈?”丁青不明白,小时候云笙也曾来过他们家,父母对那个安静优秀的少年相当热情,为什么现在却冷漠冰冷。
“没怎么,我就是不同意!你要是和他结婚就别认我这个母亲!”丁母一屁股坐在院子里老旧的藤椅上,岁月刻印皱纹的脸上阴郁暴怒。
长年累月的旧疾将丁父折磨的身形消瘦,他说道:“石蒜……石云笙……不管叫什么,你先去镇上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来吧。”
石云笙不为所动:“伯父,定罪也需要一个理由。”
“你需要理由,好!我告诉你……”丁母豁然从藤椅上跳起来,激动的自责,话却被丁父一把抱住。
“秋月,冷静点!冷静!”
丁母看着丁父眼中的悲痛,又看到一脸莫名的丁青,心中一阵悲痛,泪水涌出,却像哑剧无声抽动。
到底是什么能令母亲的嚎啕大哭,隐忍而沉默,丁青心头疑云丛丛,她的生命里到底出现过怎样的翻天覆地?
石云笙最终在丁青的示意下离开了,他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前方似乎有一团白色的雾气,看不清晰。
丁青想抚摸一下哭泣的母亲,却被她红肿的双眼逼退角落:“为什么?”她执意的想知道答案。
静默了一会,才有人开口,开口的却是白晓安。
“你的自杀与他有关。”
丁青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白晓安。她以为她想自杀的事只有白晓安知道,她从来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难过,独自承受那无尽的煎熬,难道……
“你想自杀,我们一直知道……”丁父望着女儿那苍白如纸的脸沉痛的说,丁母却突然放声大哭。
丁青不由后退一步,像是被惊吓到:“什么意思?”
“你那次高烧前,其实已经自杀过一次。”白晓安轻轻的说。
这句话却宛若炸雷炸碎了丁青的耳膜,她对此没有丝毫的印象。
高考结束后,三天的高烧将她烧的神志不清,醒来就看到晓安静静的守在病床边。
那是一个奇怪的病房,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干净的像个牢狱。
白晓安紧张的问她:“要不要喝水?”
她又一次扫了眼周围,只有白色的墙壁,连个窗帘都没有,别说水杯?
她问:“晓安,我怎么了?”
白晓安脸色大变,却语气轻缓道:“你发烧了,不记得了?”
她摇头:“最后我好像看到雨,很凉,然后看见了你,我是不是淋雨了?”
其实,她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个黑色的雨夜,似乎涌动着绝望悲伤。那种绝望简直杀人于无形,她几乎要被凉雨冰冻致死。一只手救了她,然后,她看到白晓安那张焦急的面容。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晓安救了她。
她想,她欠晓安一条命。
白晓安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却似乎松了口气,她赶紧跑去叫医生,顺便给丁青端来一杯水。
后来,她换了间普通的病房。
原来,她之前就自杀过,怪不得那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病房。
丁青压抑住所有的好奇,问道:“这和云笙有关系吗?”
白晓安点头:“有。”她缓缓说道,“你说,你恨他!因为他,你想自杀。”
丁青全身发凉,激动的叫道:“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骗我的!”
“她没骗你,当时,我们都在场。你差点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我和你母亲差点被你吓死。你母亲就是那时得的恐高症,站在高处就头晕心慌。”丁父眼中含光,似有悲痛的声响,在眼里,破碎。
丁青不得不信。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令她万分相信,这人一定是她的父亲。他从不曾她说谎。
她的母亲已悲痛伤心欲绝的只剩啜泣,当时,她吓到她了吧!
亲生女儿在她面前自杀,没有一个母亲不心痛如绞。
她眼睛发涩,却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他?”
“不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疯了,在冰雹夜雨里乱跑,一直喊着不想活了。”白晓安似乎相当当时危险的情形,脸上露出一种心有余悸。差一点,丁青就要跳下去。
丁青尽力回忆,那个冰雹雨夜她和石云笙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苏星说过她和石云笙一起救了沈有容,苏星说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4
苏星又有什么理由来欺骗她呢?
丁青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的眼里全是阳光,快乐的快要承不下,我开不了口……”白晓安声音低沉,如同暗夜里的幽灵,慢慢转进了她停滞的大脑。
“你们是因为他对我的伤害才不同意的吗?”丁青问道。
没有人回答,全部沉默,丁母却似乎又哭出了泪。
丁青望着她的父亲,这个她从小孺慕信服尊敬的父亲,他不会骗她。
“不全是,另一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丁父没有令女儿失望,却拒绝回答全部。
丁母忽然抬头,抓住丁青的手:“青儿,换个男朋友好不好?你和他在一起,哪天恢复了记忆再自杀,可让我怎么活!”
丁母的眼睛已流不出泪,却肿如核桃。丁青鼻端发酸,抚摸着母亲的眼睛,为她擦干湿润的面颊;“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丁青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天空繁星点点,没有月亮。
灯光下,角落里,那丛石蒜比往年茂盛了些,郁郁葱葱。此刻,她多想像这颗草,没有思想。可她不能,她似乎连自己的秘密都被遗忘。
他们肯定隐藏了一件事,一件对她绝对会有影响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来之前真应该去找苏星催眠。
九年前,高考结束。多么遥远的时光,却如青鸟殷勤,忽如而至。
那年,高三马上结束,石云笙去了贵族高中。他用手机打给她们学校女生楼下的座机,因为她那时还没钱买手机。
他说他想上大学之前再聚聚,她说好啊,然后约定了时间,就在高考后的第二天。
可是她醒来已是三天后,神志混乱,身体虚弱不堪,早已忘记了这件事。不过梦中却老是看到自己在不停的拨打电话,红色的电话亭,熟悉的号码。她像个在梦中的过客,根本不理解那脸上如焚的焦急。
她清醒的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孩,绝望的拨电话。
她数了数,一共52个,直到她身上再也没了硬币。
再然后就是大学两人的互不通信,直到她看到师傅墓前清冷的落叶,怒气冲冲的去找他。他当时正在KTV过生日,清贵高雅,似一位王子。
丁青发现自己想远了。
她为什么要给石云笙打电话?她向来事不过三,连电话也是,可为什么她会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石云笙的手机号码?
到底什么事会让她对他绝望的想自杀?
苏星到底有没有说谎呢?
丁青脑袋一团乱麻。
她给石云笙打电话:“高考结束的那个冰雹雨夜,我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你做了什么去了?”
石云笙的脑海还停留在思索丁青父母反对的原因,听到丁青莫名其妙的问题,疑惑道:“问这个干嘛?”
“你回答就行了。”
石云笙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一个朋友出车祸了,手机掉水里了,那天夜里呆在了T市医院。”
T市医院?她不也是在T市医院醒来的吗?那么,那天夜里他们有交集吗?
“在T市医院,你见过我没?”
石云笙:“……没有。”
丁青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停顿,她像个侦查员不放过任何线索:“你为什么迟疑?”
“那天……下了冰雹大雨,夜色很暗,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石云笙出言解释。
丁青赶紧问道:“你追出去了没?”
石云笙这次沉默了。
丁青知道了答案:“你当时在干嘛?”
“当时主治医生找我,我朋友毁容了,需要整容。”
丁青一声冷笑:“他怎么不找她父母,却找你。”
“你怎么了?”
丁青不说话。
在倔强这方面,丁青有时比他还甚,石云笙解释:“她的医药费是我付的
这些丁青都知道,苏星告诉过她。
可她不明白,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会令她绝望?
她想,就算当时她听到石云笙对沈有容说一句我爱你,也绝不会悲痛绝望到自杀的地步。
那么,一定是那通电话,电话里要说的事才会令事情发展的超乎想象。可是,到底是什么事?
她自己忘了,石云笙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或许知道一星半点却不告诉她,要问晓安吗?不,她不会说,因为说了她怕自己恢复记忆会自杀。
“他们反对和那天夜里有关系吗?”
丁青没有回答,石云笙却敏感的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丁青不回答,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她想起一件事,晓安说:他恨石云笙。为什么会恨呢?
他那么多女朋友,她都已麻木,怎么会恨呢!
丁青的脑袋想的思维混乱:“我明天有事你别找我了,去和少谨去庙里吧!”
石云笙沉默,她有心事,却不愿告诉他。他突然想起那个醉酒的夜里她说:我恨你……永远……不想见你!
丁青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她一直知道自己会和石云笙有交集,心底深处却隐隐的排斥,是不是那个曾经的秘密给她的暗示?那个声音是不是就是曾经的自己,而自己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可原谅?
那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试图抽丝剥茧,最终结果却是需要一个心理治疗师,把自己解剖。她到底要不要去,肯定是极为痛苦的回忆才会令人自动的封闭。
她真的恢复记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痛的再次自杀?
丁青彻夜难眠,凌晨一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户照进来了。
“你要去哪儿?”丁母已无昨日的悲痛,却眼底红肿,眼袋发黑。
“我有点事要去市里,晚上回来。”丁青又加了句:“一个人。”
“早点回来。”尽管女儿早已在外闯荡多年,她还是不放心。可就算是女儿去见他又能怎么办呢,她又不能把她锁在家里。
“好。” 丁青到家后总算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白晓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好,她一个人去。
到了市里,丁青却并没有去心理诊所。她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却最终决定放弃。如果她进去,失去的不仅仅是石云笙,情况会比现在更糟。
父母的反对还是用其他方式解决吧!
既然他们是怕她自杀,那她可以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会自杀。
丁青怀疑,这个在父母那里有可信度吗?
她正烦恼,接到一通电话,是石中月打的。她本来不想去,石中月却说了个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的心情依旧很差,坐到咖啡厅一点也没客气:“月姐,难不成你有盗窃的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5
石中月依旧安静从容,如高高在上的女人优雅从容:“我只是转交。”她似乎对任何人的怒气都有免疫力,依旧清淡如风。
她将一封信放到透明钢化玻璃桌上,那是一封来自东北的信。
“还有事吗?”丁青似乎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维持了。
“有件事请教。”
丁青坐直身体,来者不善:“请教不敢当,直说!”
石中月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你认识吗?”
丁青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男人。明明有了成熟的纹路,眼里却还保留着几分稚嫩。她摇头:“不认识。”
石中月笑了笑,那笑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他叫丁泽,是李春兰女士领养的唯一的儿子。”
丁青愣愣的坐在那里,明明听清了她说的话,却不明白什么意思。
李春兰,她的大姨,不是只有他弟弟一个孩子吗?
难道照片上就是整容后的弟弟吗?
她重新盯着照片,两只眼睛宛若雷达一般。她不看任何地方,只看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黑色的,有种水润的光泽,虽不通透却透着一股子善意的亲切。
丁青却立刻否定,这不是他弟弟。
她弟弟有双明亮通透的眼睛,好似那明亮的泉水。眼里像是溶解了阳光,带着温暖人心的温度。
即使没了阳光和温度,这也不是那双透亮的眼睛。
丁青盯着石中月,宛若饿狼的眼睛,透着寒光:“你想说什么?”
石中月仿若一点也没受影响,喝了口咖啡,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你弟弟已经死了,九年前。”
丁青实在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你开什么玩笑,我弟弟死了,那这些年和我通信……”她突然意识到照片上的男人,石中月说他是大姨的唯一一个养子,和她通信的难道是他?
她好像被雷劈中,排山倒海的窒息将她淹没,那混乱的脑袋被无数钢针扎的生疼,无边无际,满目的鲜血,她捂着闹脑袋趴在桌上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睁开眼,石中月已经消失了,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她刚才在做梦吗?
可桌上的照片那么的真实。
她抓住照片,力道大的几乎想将它碾碎粉。
九年前,九年前,这就是九年前的真相吗?
她的弟弟,那个温暖贴心会阳光的喊她姐姐的弟弟死了吗?
丁泽,她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死,你说过要保护我,你怎么可以对亲爱的姐姐失约?
这样,我会生气的。
街边咖啡厅里出来一个女人,面色苍白,失魂落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如同照进了地狱。
她像一个僵尸,肢体僵硬。清风吹来,衣摆空荡游离,围巾掉落,她恍若未见,灵魂似已远去。
没有人搭理这个眼神无焦的女人,城市里每天都有这样的失意人。
这个女人却那么不同,她没有看路,直接穿越红绿灯。路人焦急的大声叫她,她没有点半反应,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随着一阵惊叫,她好似被抛到了空中,却为什么被人抱着。她落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大卡车头,染上满目的血,蜿蜒成一条河流。
有人在大声喊:“少谨!少谨……”
少谨,少谨是谁?是这个男人吗?流血的男人?
她以前好像也见过这样的血,一片的红,滩在地上,几乎成了一滩积水。她想路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平,积了这么多的血,一定要重修。
可是,为什么血就是停不下来。沾在了手上,染在了衣服上,流进了眼里,似乎刺的她的人生一片血红。
她被人狠狠推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趴到男人身边,想用手去捂住伤口,可伤口就像那水龙头,怎么都关不上。
她想,你不要捂了,没用的。她也这样做过,那人就是不止血。
那个人是谁呢?还对她微笑,笑的那样苍白无力,却温暖的像春天一样,对她说:不要怕,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她哭了吧,怎么可能不哭!
那人像只剩一口气的鱼,没有水。是啊,流了这么多血他一定渴了,她要去医院,可是为什么医生还不来呢?
难道你不知道这人就要死了吗?
他连话也说不出了,只剩下那清亮的眼睛,却一点一点消逝神采。她想抱他去医院,又怕他痛。他肯定痛,伤口好大,长长的,深深的,一段一段,红色的肉。
“不要怕,不要怕……”他又轻轻的安慰。
她哭的更伤心了,你不要说话好不好,你每说一句,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出来,你见过红色的喷泉吗?
“……不要哭……姐姐,会没事的……”
姐姐,谁是你的姐姐?你是谁啊?
她好想看清那人的眉眼,努力的擦干眼泪,那人的眼睛好亮啊,像一汪泉水,可是那么痛,他的眼里却没有眼泪。
她终于认出了他,他是她的弟弟丁泽。
阳光明朗会为她跑几条街去买臭豆腐的丁泽,学拳舞棒会信誓旦旦说要保护她的丁泽,勤俭节约会为她偷偷买衣服的丁泽……
这么贴心的弟弟,怎么会躺在血里?
是了,是她叫他来的。
你明明不想来,我偏要你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听话!
以后,不要听话了,好不好?
千万不要听姐姐的话,你一定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丁泽,姐姐错了。她的心很痛很痛,痛的哭出声来,却听到另外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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