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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的男臣-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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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低下了脸,终于恢复安静。
我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过近的距离让我靠上了他的肩膀,他的下巴忽然沉落,放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低落而语:“对不起……我失控了……”
“别说了。”我的手指擦过他的后背,忽然摸到了一条凸起的伤疤,“你背后有疤?!”我想看时,却突然被他紧紧抱住:“别看,我已经很难看了……”
我的心无奈而痛,知道打仗必有受伤,也知道打仗会留下疤,但我还是把他送上了战场,因为,我知道,那是他的期望。
第十三章 说降
“刚开始的时候,没经验,所以被人从后面砍了一刀。”瑾崋说得很随意,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后,宫的少年,他渐渐成熟,向男人进化。
我轻轻抚上那到疤,很长……很长……
他缓缓放开了我,再次侧开了脸:“我不会再让你烦恼了。”语气带出了他少有的成熟。
“是你自己在烦恼。”我看他一眼,给他包好了伤口,忽的,寒气带入,有人掀帘而入。我转头看时,竟是撞上了月倾城僵滞的目光。
他还保持着掀帘的动作,帘子从他僵滞的手中慢慢滑落,他呆呆地看着我,艳丽的红唇在灯光中微微开合,露出了里面的贝齿和莹莹水光。
忽然,瑾崋抽出身边宝剑要起身,我立刻拦住他:“你干什么?!”
他焦急看我:“他看到你了!”
我一愣,摸上了脸,哦,对了,刚才嫌面具碍事摘了。
“没关系,他知道。”我淡淡说,按落瑾崋拿剑的手。
瑾崋惊讶看我:“他知道?!什么时候?!”
我转脸看向依然呆呆看我的月倾城:“他果然有夫王之姿,他猜出来的。”我看向瑾崋吃惊的脸:“但是,他没有告诉巫溪雪。”
瑾崋微微一怔,再次看向月倾城时没有了戒备,多了几分疑惑。
我捡起面具起身时,月倾城终于回过了神。我在他的目光中戴上了面具,微笑看他:“你没事了?”
他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艳丽地像是灯光下的红梅。他啊变得尴尬,窘迫,微微侧身:“我没事了。我来看看瑾崋。”
我看他一会儿,是不是因为瑾崋是我的男人,所以让他觉得尴尬?我说道:“他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要全军攻城。”
月倾城点点头,转身停了一会,却又转回身,面露犹豫。久久不言。
“怎么了?”我问。
他咬了咬唇。忽的传来瑾崋烦躁的声音:“要说快说!女皇陛下也要休息了!”
月倾城怔了怔,自从看见我真面目后,他一直眼神游移。不像从前那样敢正视我。或许因为之前我一直戴着面具,今日他与我真正面对,是不是心虚了。
“我想告诉你,溪雪她……并不信任慕容飞云他们。所以……”
“我已经知道了。”我打断了他那么忧郁的话,也难怪他如此忧郁。这话说出来,可不容易。于他的身份而言,是背叛。
月倾城惊讶地看向我,看我一会儿自嘲而笑:“是啊。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这件事倒是让我有些感动,我感谢看他:“但还是谢谢你告知。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毕竟你是巫溪雪的男人。”
他轻笑点头:“是啊……我是她的男人……”
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苦涩。我不解看他:“怎么,不想做她男人吗?”
他却是又苦笑地摇了摇头:“很多时候……我感觉她……可能并不爱我。所以……在看到你照顾你男人时……”他看向了我身后的瑾崋,“会有点羡慕……”
“哼……”瑾崋却是也是苦笑一声,“你误会了,我不是她男人,从来都不是。”
月倾城面露吃惊,帐篷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古怪,宛如两个男人都被所爱的女人无情抛弃,在这风雪夜中,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怜之感。
“咳。你们慢聊。”此种情况,我若不逃,更待何时。我匆匆从月倾城身边走出营帐,放落帘子之时,听到了月倾城不解之语:“你是说,你从未侍寝?”
我的头猛地一晕,巫月虽是男女平等,但因女皇执政,有些话语从男人口中说出来,会格外怪异。
“没有!”过了许久,才传来瑾崋发闷烦躁的声音,“你有吗?”
我全身一僵,更快地离开,逃回车厢,进入之时看到了泗海坏笑的脸,我脸红了红,转身背对他:“笑什么?”
“想我当初追杀你时,也从未见过你如此慌张害怕神情,哼……原来……你怕人求爱是不是?”他从我身后贴上,环抱住我的身体,厚实的白虎斗篷也包裹在了我的身上,带来丝丝暖意。他贴上了我的耳侧,“所以……我不停地说爱你,是有用的。你说……瑾崋那小子若也和我一样,日日追着你,粘着你,对你不停地说……爱你,你会不会动心?”
我向后靠在他的胸前,思索了很久:“那我真是连狐仙山也不能呆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大笑声久久在车厢里回荡。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报,申屠金开城门叫阵,这是要炸毛。
凤老爷子立刻点兵,还没等他发令,他媳妇楚娇已经冲了出去,我们叫都叫不住。楚娇想揍申屠金已经很久了,一直忍着。这一次,像是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急坏了凤老爷子,担心她被埋伏。
我立刻驾马车紧追,凤老爷子也和我一起,由瑾毓领兵紧随我们之后。
追至荣城外,只见申屠金正率兵朝我们不顾一切地冲来,楚娇一人抡起砍刀迎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小兔崽子——老娘今天就替你娘教训你————”
申屠金也是怒喊:“死肥婆————我要把你的头切下来当球踢————”
申屠金和楚娇登时在城下开战,紧跟着,我看见子裕急急跑上了城楼,似是对申屠金突然出兵并不知情。
他焦急地看对战中的申屠金,垂头叹气,连连跺脚,在城楼上连连徘徊。
后方大军赶到,子裕看见大惊,立刻大喊:“申屠——快回城——”
“放屁!”申屠金正跟楚娇战地不可开交,“现在我们粮草援兵已断,我是断不会再做这缩头乌龟的!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好!”楚娇冷冷一笑,“今天老娘就让你新年愿望实现!”
子裕在城楼上焦急不堪,立刻命令弓箭兵张弓搭箭,我朝他喊道:“子裕——我知你善良,你想看着同为巫月子民自相残杀吗——”
子裕怔立在城楼上,城楼上的士兵也已经面露疲态,看着我身后黑压压的大军神容僵滞。
第十四章 不负兄弟情
“你后路已断,城中粮草坚持不了多久,百姓就会跟你们一起忍饥挨饿,不想想大人们,也要想想城里无辜的孩子。而我粮草充足,后方补给不断,我麾下更有骁勇善战的西凤家族,精通兵法的右相瑾毓,我相信子裕对他们不会无所知吧。”
子裕吃惊地看我身旁良将,神色极为震惊:“他们,他们是西凤家族和瑾毓右相?”
凤老爷子,凤鸣,凤栖桐,瑾毓依次向他拱手,他惊骇地趔趄一步,我微笑看他:“你应知我若想取你和申屠金首级易如反掌,一直没有上阵是敬你这个谋士,想要和你用兵法尽情一战,子裕,荣城已坚持不了多久,不如早些解脱。”
他颓然地靠在城墙上:“你,你不会屠城吗?”
“哈哈哈——子裕,你可是南野的智者,难道还分不清谣言吗?”
“呵……”他轻笑摇头,双手抱拳:“佩服,原来这也是姑娘之计,姑娘真是用兵如神,子裕不及,子裕想问姑娘高姓大名。”
我也向他一拱手:“在下玉狐。”
他越发吃惊看我,身体探出城楼:“你就是玉狐!”他久久看我,面露唏嘘,双目之中终于露出挫败之色,颓然低头,扬起手,缓缓落下。身边的弓箭兵看看他,也慢慢放落弓箭,纷纷从城楼扔下。
申屠金立刻退出战圈惊诧地仰脸看子裕,痛心疾首:“子裕!你在做什么!怎能降城?!你被那女人的话给骗了!你清醒点!”
子裕愧疚难言地看向申屠金:“申屠,是你该清醒点。我曾与你说过,巫月女凰星未灭,妖星祸国。孤煌少司是不会长久的,他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你我政见从未相同!”子裕痛心地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男人,还是女人执政又何妨?只要她能造福苍生。便是明君。你为何始终渡不过这个心结?!”
申屠金在子裕的话中越来越愤怒,但似是朋友情深,无法责骂子裕。只有扬天一声长吼:“子裕————”
子裕沉痛地闭紧双眸:“子裕深知有负于卿,请让子裕为你最后再奏一曲……”子裕缓缓取出了腰间的玉箫,在城楼上,独自吹了起来。
凄楚的箫声是南野有名的箫曲《思乡》。游子在外的孤寂思乡之情从那凄凉的箫曲中幽幽传出,那份对故乡的思念。对山林悠闲生活的怀念,触动着每个想结束战争之人的心。
大家纷纷放下兵器,静静聆听子裕的箫声,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有多少人正在思念自己的家人?有多少人,想回家和家人团聚一起过年。战士们开始默默抹泪,只因皇权的争斗。连累他们离乡背井,到最后。不过是成为他人争夺权力的工具。
一朝登帝万骨枯,皇椅之下血似海。说到最后,还是我害了他们,这让我更想尽快结束战事,终结巫月的内乱!
箫曲渐渐停下,子裕愧疚地垂落双手:“申屠,对不起,我负了你……”他忽然身体前倾,不好!
“子裕不要————”申屠金惊恐地嘶喊起来,子裕在他的嘶喊中毫不犹豫地从城楼一跃而下,青色的身影在苍色的天空下如一只青燕一般,快速坠落。
我立刻提气飞起,在空中甩出了逐月,银白的丝带卷住了他的腰身,我落在城楼时一把用力拽紧绸带,子裕的身体重重撞在了城墙上,在离地三寸处停下…
“子裕!子裕!”申屠金立刻抱住他悬空的身体,也是痛心疾首,“你怎么那么傻啊!”
“咳咳咳……”子裕被撞地有些晕晕乎乎,我收回丝带,申屠金接住他的身体,他拉住了申屠金的衣领,“知己难求,但天下苍生为重,子裕自知负了你这知己,唯有一死谢罪。申屠,子裕不会让你再战下去,那样荣城百姓只会受苦!你就听子裕一劝吧……”
申屠金在子裕的苦叹中拧眉握紧手中剑,赫然起身看我:“是我请子裕出山助我,他生性恬淡,不喜战争,请你放过他。我申屠金誓死也不做女人的奴才!”申屠金登时举剑就要自刎!
“申屠!”子裕立时起身竟是徒手捏住了他手中宝剑,立刻鲜血滑落利剑,惊地申屠金赶紧扔了剑抓起子裕的手,痛心不已:“子裕!你这样还怎么弹琴!”
子裕分外认真看他:“子裕一直隐居山林,得申屠之挚友,子裕十分珍惜,若是申屠死了,子裕也必然同往!”
“子裕!”申屠金深深看子裕决然的脸,感动地将他一把抱紧,“好!我带你走!”他弯腰再次拿起剑。
“你们走吧,离开巫月。”我的话音让申屠金手中的剑一顿,子裕和他一起仰脸朝我看来,我淡淡俯看他们,“申屠金,子裕不愿负你,而你只因你的执念,让他随你而死,你真的觉得对得起他吗?”
凤老爷子,楚娇,瑾毓,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申屠金面露一丝愧色,低下了脸。
“子裕比你有才,是有名的智者,死了可惜。申屠你不过是不甘屈居女人之下,又何须要钻寻死这牛角尖?外面的世界广阔无边,更是男人统治,你大可离开巫月,还是,你对现在的权利有所眷恋?”
申屠金在我的连连反问中面露难堪地无言以对,无法抬脸。子裕担心地看他,子裕如此聪明,又怎不知申屠金的心?
我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与苍宵三殿下都翎有些私交,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去投靠,他定会重用于你。”申屠金大惊地看向我,目露不可置信,“他将大举讨伐孤海马贼,正在用人之际,你可加入他的讨伐大军,也满足你嗜战的爱好!”
申屠金捏紧利剑恨恨看我:“我凭什么要信你?!”
我笑:“我大可现在就杀了你,为何要骗你?说到底,也是爱惜子裕那份聪明才智,随你死了,确实可惜。而且,你本就是将才,都翎那边没准正好缺你这种勇猛的将才呢?马贼凶残,需要你这种不怕死的猛将。但是,你要答应我,从此听子裕的话。否则,你若再对士兵严苛,施以酷刑,我会来要回你的命!”
申屠金吃惊地看向子裕,子裕目瞪口呆地一直看着我。
第十五章 年夜饭
我微微而笑:“苍宵的女人很听男人的话,申屠,那种女人正和你意,听说那边的女人跟我们长得不同,金发碧眼,如同娃娃,你去了苍宵对你,对巫月皆是好事一件,巫月少了你这种顽固之人,也会更加稳定。”
申屠金怔住了身体,也开始和子裕一样呆呆看我。
林大养千鸟,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他不爱我巫月,我巫月也不求他留下。这种影响巫月人心稳定之人,还是少一个为妙。
我说罢飞身跃回自己的马车,扬起手:“全军就地扎营,其余人随我入城,发钱!”
“哦——————玉狐!玉狐!玉狐!”
我在欢呼声中驾马车悠然入城,士兵愿意随我是因我每攻下一座城池,都会开仓发钱,有福同享!
拿下荣城,至关重要,这会影响之后的战局。
孤煌少司麾下申屠金是一员猛将,想当年北辰家族极力保他,便知他的厉害。他被我们拿下,会让后面城池的守将心生忌惮。
进入荣城之后,开始有了京都的消息。说是女皇巫心玉已在孤海荒漠失踪,生死不明。慕容飞云和闻人胤叛变,杀死了自家兄弟慕容袭静和慕容燕,带领三十万大军投靠公主巫溪雪叛变,叛军已逼近京都。
但是,对于孤煌泗海却只字未提。有传闻说夫王孤煌泗海深居深宫,不理朝政。也有传闻说夫王身体孱弱,已回摄政王府休养,由摄政王亲自照顾。
泗海失踪,孤煌少司不会不闻不问。听说在得知巫心玉失踪之后,摄政王孤煌少司一直郁郁寡欢。无心朝政。我觉得他这变化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泗海。
他自然知道泗海来了我这里,也定知道他与我一起坠崖。这之后他必派人找过我们的尸体,但他不可能找到。所以,他现在应是期望泗海和我,都还活着。因为他了解泗海。就像子裕了解申屠金一样。若是我真的死了,泗海,也不会活下去。
现在玉狐攻城。相信不久之后他便会知道泗海在我这里了。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荣城靠近城楼的房子被我用冰块砸成了废墟。这让百姓对我们进城心生惶恐,直到我们开始发钱,发粮。他们才少了几分对我们的惧色,面露喜色起来。
申屠金和子裕在士兵的押送下。出了荣城城门,我驾马车跟在他们身后,算是送他们。
子裕的身上是简简单单的行囊,受伤的右手我已经命人给他好好包扎。他转身对我拱手一礼:“姑娘请回吧。不必再送我们了。”
申屠金手里是我的推荐信,我在写的时候楚娇和瑾毓是反对最强烈的,因为她们觉得这是放虎归山。对我们不利。
但是,我相信子裕会是申屠金最好的中和剂。没想到申屠金这样的家伙。竟有了子裕这样的知己,真是让人嫉妒。
申屠金拿着信,一路沉默,也是已经换上了简单的衣裳,背着简单的行囊。
我命人牵来两匹马看向他们:“你们此去苍宵不要往孤海荒漠走,那边裂谷丛生,如同迷宫,你们是走不出去的,所以还是往南走水路吧。”
子裕认真点头:“多谢姑娘提醒。申屠,还不谢谢姑娘。”
申屠金别开脸,拱起手:“谢了!”
就在这时,在后面休养的瑾崋和月倾城一起骑马而来,看见申屠金和子裕目露惊讶,而申屠和子裕看见他们二人也是目录惊讶。
四个男人就这样一直看着彼此,瑾崋他们惊讶的应是我怎么放了他们。而申屠金他们惊讶的多半是月倾城的容貌。
“你把他们放了?!”果然,瑾崋一到我身边就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不错,我爱才,舍不得杀他们。”
“你不能妇人之仁!”瑾崋直接驳我,让一边的月倾城目露惊讶,宛如在惊讶瑾崋居然敢对我不敬,瑾崋急道:“他们要是给别人报信怎么办?!”
“姑娘放心!”子裕一脸正色,“子裕定会看住申屠!”
我心中划过一抹苦笑,子裕的情况倒是与我相似起来。
“一路走好。”我与他们道别,子裕和申屠金骑上马,往我所来之路奔驰而去。
阳光破空而出,洒落在骑马的申屠金和子裕,飞扬的披风和那青色的衣衫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一幅美好的画面,谁说君子之情淡如水?若是如水又怎会生死相随?
那一年,他在林中吹箫……
那一年,他因被贬闷闷不乐……
他们在林中相遇,他吹箫,他静听……
自后他日日前往,给他带上一壶酒,他便还他一段箫……
这,是泗海告诉我的,申屠金是在被贬那段时间遇上了子裕,二人成为莫逆之交,自后申屠金被派来荣城,子裕也一起跟了来,申屠金不练兵时,会和子裕一起饮酒,子裕吹箫,他舞剑,士兵们说,子裕先生来了,申屠将军的脾气也好了许多。
所以,我觉得,我没放错。
瑾崋和月倾城赶到后,我决定分兵两路。
拿下荣城,后面的城池已心生惧怕,之后的战事,不会太难。
我于是抽调五万兵,和瑾崋去支援慕容飞云。
士兵清道的这天,是年三十。
整个荣城洋溢在一片喜庆中,因为,我用荣城的府库,给他们发了红包。荣城守将是申屠金,但还有府尹等等其他官员,我们又从他们那里搜出了不少地游水。拿下一个城,除掉一城贪官,然后,给百姓发钱。
这是我巫心玉的战术,一路过来,给巫溪雪拉了不少民心。
此刻,府衙内外已经摆满圆桌,城外更是架起大锅,喷喷香的肉香弥漫整个荣城!
年三十若是在打仗,就真的寒心了。所以,年三十还是好好过一个年吧。
歌唱声,鞭炮声,锣鼓声,欢笑声,声声让人暖心。
烟花在夜空中绘出炫丽的图案,我和泗海坐在马车前一起观赏烟花,我们的马车停在山岗之上,可以俯瞰半个荣城。
第十六章 救援飞云
“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烟花,是在我们的大婚上。”泗海右手微微抬起,他的骨伤正在痊愈。
“是啊……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你。”我转脸看他,他与我相视一笑,我们再次一同看烟花。
身后传来瑾崋的脚步声,泗海没有躲进车厢,反是靠落我的肩膀,闭眸假寐。
瑾崋走到我们身旁,手里提着酒和餐篮,他一见泗海靠在我的肩上立刻生气地重重放落手中酒坛和餐蓝,指向孤煌泗海:“离巫心玉远点!你这个妖男!”
“哼……”泗海扬唇一笑,倾世的容颜在烟花下染上迷离的色彩,“现在我还是大~~~轮不到你管,你可是连门都没入呢~~~”
“你!哼!”瑾崋扭头就要走,泗海缓缓起身,雪发滑过我的肩膀,“这就走了?不一起喝杯酒吗?”
瑾崋顿住脚步,闷闷地站了一会儿,又生气转回,提起餐篮和酒瓶狠狠看孤煌泗海:“还不是因为你!害巫心玉都不能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泗海勾唇坏笑看他,妩媚的眸光和狐媚的姿态让瑾崋看得也微微脸红起来,匆匆撇开脸,满脸的烦躁。
“你是想跟他们一起吃呢~~还是和我们?”泗海的反问让瑾崋的脸似是气红,鼓起脸狠狠斜睨他:“你不在更好!”
“哈哈哈——”泗海得意地大笑起来,我横白笑看他。他爽了。
第一次,瑾崋和孤煌泗海坐在了一起,我甚至觉得这历史性的一刻可以载入史册。曾经在我后,宫男人里最浮躁,最仇恨妖男的一个,却为我,忍气吞声。与仇人一同饮酒。这份情,我到底该怎么还?
我们在车厢里一起喝着酒,吃着菜。看着烟花,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在一起。
直到,月倾城来了。我知道他为何而来。是为我抽调了兵力和调走了瑾崋。
他独自一人上山,我关好车厢门下车。这下,瑾崋真的跟泗海单独相处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不,他们不会。瑾崋也打不过泗海,但是泗海脸上那邪气的笑容真的让我为瑾崋担心。
我也独自迎上月倾城,他一边走一边看安静的马车。我站到他身前,他因看马车而差点撞上我。我伸出手推住他前进的身体,他惊吓了一下,可见他看那马车是多么地专注。
他趔趄了一步面露一丝惊慌看我,通透的脸微露一抹薄红,他看见我目露歉意:“对不起,差点撞到你。”
我看一眼马车,再看他:“你找我何事?”
他目露一丝犹豫,微微拧眉后郑重看我:“你若是一定要去救援慕容飞云他们,我要同往。”
我笑:“怎么?想监视我?”
“倾城不敢。”他微微侧脸。
“我知道巫溪雪想要除掉飞云和闻人,但是,他们一直帮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认真的话音让他的神色越发沉重,我继续道,“月倾城,你是巫溪雪的未婚夫,莫说我是巫心玉,即使我只是玉狐,你这样一直跟着我也不妥,若是将来巫溪雪知我真实身份,对你更是不利,你我还是不要相互连累了。”
他双眉越发拧紧,面朝荣城长长叹出一口气:“哎……我知无法拦你,但即使你现在救出慕容他们,公主也不会信任他们,还会牵连瑾崋。”
“我无所谓~~~~~”瑾崋的喊声从车厢里而来,月倾城面露吃惊看向我的吃惊,瑾崋从车厢里走出,冷冷看月倾城一眼单腿曲起坐在马车上,桀骜不驯地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巫溪雪的男人,用不着管她怎么看我。我瑾崋全家是巫心玉救的~~不是巫溪雪!”
月倾城艳如红梅的双唇抿了起来,似乎总是强调他是巫溪雪的男人,让他感到不适。
“既是如此,倾城无话,保重。”说罢,他落落地转身离去,身影在烟花的光芒中多了一分恍惚,他渐渐停下,又转回身,忽然向我深深一礼,我不由疑惑,他行礼后起身,认真看我:“小心。”说罢,他站在烟花中看我许久,突地转身,大步向前,不再回头,他那干净利落的身影让我不由想起了独狼,子律那里应该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
“月倾城什么意思?态度这么**。”瑾崋走到我的身旁,摸着下巴,“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别胡说!”我白他一眼,拧紧眉,“他只是身份尴尬。”
“尴尬什么~~~~”车厢里又传来泗海调笑,“哼……别的女人的男人就不能要吗?”
“泗海!你也别胡说!”我睨向车厢。
“哈哈哈——”他在车厢里大笑起来,“小花花,即使没有我孤煌泗海,你也会有小霜霜,小幽幽成为阻碍,我看……你真的只有做小的份呢~~~哈哈哈哈——”
瑾崋咬牙切齿瞪视车厢,我在旁拧眉抚额,泗海又在谋划什么,能不能别给我添乱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我和瑾崋带五万兵以及粮草转道北方,因为我担心飞云他们粮草不够,可能已经在挨饿,情况十分紧急。所以这次不能夹击,要从他们后方尽快补给他们。
剩下的人由凤老爷子和瑾毓大人继续从中路进军,拿下荣城,里面的储军又可归他们使用,所以,中路军非但不少,反而一直在增加。
我们出发的时候,月倾城一直在城楼目送我们,我能感觉到他想和我为友之心,但他与我的身份,注定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即使多说一句话,也会找来不必要的烦扰。
我们可以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为友,甚至可以与敌人为友,但绝不能和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为友。尤其……月倾城还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前往北辰的路线并不顺利,多为山林,行军缓慢,走了足足九天才开始接近北辰家族的领地。
就在我们翻越最后一片山林时,我们忽然看到山下正有军队悄悄行进,我立刻扬手让全军停止,静静伏在山头之上。看来我们有仗要打了。
第十七章 黄雀在后
山下足有精兵一万,他们没有骑马,而是悄悄地,刻意不发出声音地慢慢前进,似要伏击。
而就在他们前方坡下,正有一片营帐,营地里的士兵彼此团坐,看上去精神不振!
“是我们的兵!”瑾崋认出了我们的士兵,“怎么好像少了?!”他担心起来。
从目前的情况看,很有可能飞云他们跟北辰已有接触,并且战败。
此处地势有趣,飞云他们扎营的地方是洼地,三面是山坡,那些精兵很明显是想包抄他们。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更高一点的山林,所以可以俯瞰下面一切,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我们面前是比较陡的山坡,如果这样冲下去很容易摔倒翻滚,我想了想,看瑾崋:“把我做的炸药包拿来。”
瑾崋点点头。
攻打荣城时,爆竹有剩余,后来进入荣城我又补给了一些,大家一起做了一些小的炸药包,除了携带方便之外,也比较安全。
山下的精兵已经停下,开始分散埋伏,我看到前方有一将士正用手势指挥,我取来弓箭悄然对准。
“炸药包拿来了。”瑾崋和他的精锐们拿来炸药包。
我点点头:“扔下去!”
立刻,炸药包的引线在我们“呲此”作响。在瑾崋把炸药包扔下去的同时,我的箭也立时射出。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引线“呲此”的声音,立时引起下面的人的注意,那名将士立刻扬起脸,炸药包带着一缕青烟和我的剑一起朝他们而去。
他目露大惊之时。我的箭直接射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趔趄了一步立刻用手中的枪戳入地面让自己站稳,一声不吭地朝我狠狠看来,即使我们相隔甚远,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杀气与煞气!
“怦!”“怦!”“怦!”“怦!”炸药包坠地之时炸响,静谧无声的世界彻底被打破。登时惨叫连连,烟尘四起!
“啊————”
“有埋伏——”
“啊————”
听到巨响的营地里的士兵立刻害怕站起。惊慌地拿起兵器。主营之中迅速走出二人,看到其中一人手拄手杖,我和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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