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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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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张家的惨事,焦飞已经从马武口中都问了出来,一切事情都是因这头马妖看上了张青枫的天河九篆剑诀而起,玉真公主转有几分无辜。不过那张家女孩儿只怕根本不知马武这头马妖的手脚,把一切仇恨都算作玉真公主做的,玉真公主被焦飞带着到了天河剑派,一路上世,吃了不少苦头,加上原来的仇怨,更加愤恨张燕这女孩儿也是理所当然,这段仇恨已经不可索解,焦飞亦没想过去化解,这般仇恨自有源头。
周船接着说道:“,后来我回到家中,无意中在街上见到这妖女,便想请她回家,多谢上次的救金之恩。结果被她言语欺骗,拿了家传的庐陵宝刀出来,便被她劈手夺去,还说不日就要灭我周家满门。我也是急了,就把这件事儿着人报信给玉真公主,玉真公主派了六个胡僧来,把那个妖女打的重伤,”
焦飞听到此处,巳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砸摸了清楚,微微一笑道:
“周公子倒是风流,连这般狠毒的妖女也要招惹,此事我帮忙不上,你们周家还是赶紧逃命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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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三 罗浮道人
8楼
这周家的公子一先是视救命恩人有难袖手,后又向玉真公主报信,人品十分不堪,焦飞救了他一命已经算是不错,哪里肯帮忙讨什么家传宝刀,还对付也算自己晚辈的张燕?他心中也有些疑虑,为何张家那女孩儿见到周家庐陵宝刀,就立刻变脸,不但夺去了那口宝刀,还扬言要杀周家满门,不过那怕是另有故事,也跟此事无干,焦飞也懒得去探求究竟。
焦飞下了逐客令,周泉老人知趣儿,能救了儿子一命他已经知足,见焦飞不愿意管这事儿,扶了儿子正要离开。周舫年轻气盛,又不肯甘心,挣脱了父亲的手,跪在焦飞面前,大声叩头道“道长若不肯答应,周航便不起来。”
焦飞哈哈一笑,随手一拂,一股劲风把周氏父子和几个,家人一起推出圈外,随手一捏法诀,他用天河九篆剑诀画的圈便生出一股极大的排斥之力,周航几番想要扑进来,都被剑气挡住。
焦飞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然是好人难做,我帮他一次,还不知足,还要我帮他两次,帮了他杀了对头,说不定还要拜我为师,求取长生大道……,人心不足,生吞天地,这种人是修不得道,帮他也不得好。”
焦飞倒是颇为后悔帮助此人,心道:“他都能把张燕的行踪报给玉、真公主,将来未尝就不会坏我的事儿。至于那口家传宝刀,只怕也未必就真是九代家传。我那五阴袋中有水府得来的兵刃,哪一件放在人旬,不是神神兵利器之属?张燕又怎会贪得什么庐陵宝刀?”
苏环在旁边说道“焦飞哥哥,那个叫周舫的跪在了外面,好像是不肯起来,你说我们该如何劝他?一焦飞田上了双眼,淡淡说道:“环儿,你若是凡心不尽,如何能修成正果三有这份心思,不如多把来打坐炼气。”焦飞盘膝坐下,田上了双眼,也不理苏环,更不理外面跪着的周舫。待第二日清早、那周舫因为身子骨弱,已经晕厥在地,焦飞见了冷笑一声,暗忖道:“我也是太多事儿,竟然帮了这么一对父子,豁出来苦肉计赚人。若是他真有这股血气,至于见到玉真公主数百人马,就袖手旁观么?这等塞外的商队,那一次出关不是数百卫千的马队,玉真公主数百骑怎吓得住人?
那周泉老人就放着独子在这里跪着,自己也不来劝阻,明摆着是要欺我善良,痴心妄想哄骗我去帮他夺回家传宝刀。我救了他独子性命,还嫌弃不足,非要连这利益也让我帮着维护,商人果然贪得。”
焦飞一抖袖袍,带了苏环就走,对躺到在地的周舫,看也不看一眼。
等焦飞和苏环两人扬长而去,周泉老人才带了家人忙出来把周舫抱起来,周泉几番叹息,一面着人把早就预备好的米汤给儿子灌下。周舫悠悠醒转,见到父亲,低声问道:“那位道长可曾怜惜我一片至诚?”周鬼老人叹气道:“这般修道人都是脾气古怪,舫儿还是算了罢。”
周舫口飞道:“可我们家传的宝刀就这么给人抢去,船儿心中实是憋不下这口气!那妖女如此可恨,枉我一片心待她,居然就翻脸方,情。”
周泉劝了儿于几句,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心甚惘怅。
焦飞同了苏环,混在入关的商旅之中。
他一身道袍,相貌也是中原人士,那些守城的兵丁自然也不疑有它,轻易就,放了焦飞和苏环入关。焦飞重履大唐国上,顿时生出陇然隔世之叹,反倒是苏环不久前才跟着白云仙出关,曾在这里逗留许久。
白云仙不习惯蛮荒妖族的生活,在此地购买了用度事物,相隔不久,她又没有家国之思,倒也不觉得玉门关有甚特殊。
焦飞心切归家,倒也没有因为这点情思,就在玉门关小住几日,他是打算直接穿过玉门关,然后换了乌云兜赶路。就在焦飞赶到了亚、门关东门,正要过关的时候,忽有一队玉门关的巡行官兵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一名小将甚是年轻,冲着焦飞深施一礼道:“我家将军有请道长,还望道长看在中上黎民的份上,不要推拒!”
焦飞就是微微一愣,反问道:“贵将军何人?为何要请小,道?”
那小,将笑道:“我家将军侯景,专程叫小人在东门附近巡戈,但凡是道门之士尽皆在延请之多,。”
焦飞本待不管这个小将军如何回答,都一口回绝,他有要忙的事情正多,玉门关看也不似有什么战事,何况修道之人本就不该插手家国大刻。但是这小将一口道出,自家的将军名叫侯景,却让焦飞微微迟疑,心中暗道:“苏真师兄不是说这个记名弟子在苗疆么?怎么又来了西域?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侯景他为人如何,是否还有求道之心。”
想了一回,焦飞就,含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小将军带路”、道也是大唐之民,该听从将军调遣。”那位小将本拟焦飞会推辞拒绝,已经想好了许多言辞,没想到焦飞如此好说话,也是笑着拱手一礼,就在前头带路。走不多远,便是一座军营,里面有十多个,道士已经在等候,周围有许多军汉伺候,都待如上宾。
虽然焦飞年轻,但他可是正经的道门九大派的内门弟子,连炼就云,神级别的高人,前后都见识了三四个,眼界气度,哪里是这几十,不知是旁门散修,还是小派弟子的道人可比?他这是略略扫了一眼,就在拣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倒是苏环的美貌,让那些有道之士眼皮子颇跳了几下。
修行之士求的是长生不假,但往往一万个,人里头,都未必有一人炼就元神。那些长生无望的,多半也仗着几手法术,在俗世厮混,比寻常富户官宦还要讲究享受。除去本来就不禁诸般色相的魔门,杂家,就算是佛道两家,也有许多宗流,公然贪图安逸,狎玩美色。
这里的十几个道士,只怕连长生的门都摸不着,很有几个,脸上生的桃花眼,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那日夜寻欢的痕迹是炼气的功夫也遮掩不住的。
焦飞看起来年轻,这些道士就有些瞧不起,一十,道袍上绣着金色丝线,手中拎着一把银楼祝鬃毛的拂尘,头上竟然是一顶紫金冠,看分量没有半斤也有四两,浑身不见半丝道气,倒有一股富贵气逼人。他身边有四五个美貌的道童服侍,这几个道童有的是少年,有的却是雌儿,纵然宽大的道袍也遮掩不住婀娜的身姿,在众道中气派最大。
他见焦飞坐在偏僻角落,心中更是轻视,暗道:我青叶真人也不曾有这样美貌的女弟子,这个小杂毛居然就能骗的这样的绝色。待我前去指点他一番,让这个两个少年男女,都投入到真人们下来,也不枉他们修道一场,想他们的师父也不是什么高人,听得本真人愿意收徒,一定乐不可支,倒身便拜。”
这位清叶真人连座下的椅子,都与众不同,乃是他炼制的一件法器,非是这座军营里原来有的。他把自家的椅子一拍,顿时四条椅子腿上起了层层云雾,托着这位青叶真人连人带椅向焦飞俩人飞了来。
焦飞见到这位青叶真人露出了这手本事,倒也在心底一琢磨,暗道:
“这也是小诸天云禁真法炼就的法器了,不过他的本事不成,只怕外道三十六符篆没有学全,也只炼了一重禁制,比我的乌云兜都大大不如。
这样的法器怕是没什么用处罢?”
青叶真人型焦飞就然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这手法术镇住,当日世,是驱了这张飞云太师椅,震慑全场,让众道士拜服。当下更不谦虚,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是罗浮J青叶真人,看你们天资尚可,只是不曾得有名师指点,深为可惜。
我刚刁掐指一算,知道你二人与我罗浮有缘,不如拜入本真人门下,只要真个勤恳,我便传授你们长生大道,日后无穷逍遥。
焦飞不由得一笑,拱手道:“二小道师承颇严,不敢背了师门,还是多谢青叶真人的好意。”
这个青叶真人头上灵光散漫,大抵也不过是炼气成罡的初层,在天河剑派几乎人人都能把真气内敛,便是焦飞有黑水真瞳,也无法看出来司门的修为,但这个青叶真人却没有这等收敛气息的本事,让焦飞一望便知深浅。这样的炼罡初层修为,便是虞元那些人也能打赢一百个,就算鹫老都能赢四五十,就算他想要给焦飞做十,小厮,焦飞都会嫌弃他太老,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收徒,也是焦飞对人客气惯了、不然早就一句话轰他个没脸。
青叶真人被焦飞公然拒绝,脸面顿时拉了下来,忿然作色道:若非我掐算出你二人与我有缘,你当本真人会随意收徒么?你的师门如何能跟罗浮道派相比?”
ps:先道个歉,下一章更新零点前赶不出来了,要少晚一些。
这次年会实在太累了,今天起来的晚,时间就不够把稿子赶出来了。
仙葫的写作速度一直都提不起来,诸位读者大大也都知道,我今天一下午都在构思情节,努力打字,除了吃顿晚饭都没停过,但也只有这点速度,奈何。,。
章六四 罗浮三千法,法法通神明
焦飞根本懒得和这位“罗浮大派”的青叶真人罗唣,只是拱手,道了一声:“实难从命。”便不开口了。青叶真人大怒,掌中的一杆银色狻猊鬃毛拂尘一抖,顿时飞下许多火花来,那些士兵见这里闹起来,如何敢里劝阻?只是分出几个腿脚快的人去报信,剩下的都悄悄避开,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青叶真人一声喝道:“我们罗浮乃是天下第一大派,门中弟子上万。能拜入其中学道,是有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缘,你二人居然如此不敬,着实可恨。”
焦飞听到弟子上万这一句,暗笑道:“我们天河剑派算上外门弟子也不足两百人,道门九大派的其余几家和我们天河剑派相类,怕是道门九大派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千人,按照人数来算,这罗浮道派果然天下第一。就是不知道术如何。”
青叶真人见焦飞年幼,正思忖自己动手是否有些以大压小,失了身份。忽然有一个皮肤白皙,略带些胭脂气的道人越众而出,大声说道:“青叶真人法力无边,尊荣无比,你这小子竟敢冒犯,还不快些道歉!虽然青叶真人大度,不愿出手惩罚你,但我鄱阳子却忍不得了。”
焦飞心道:“不知侯景为何要召集这多道人来,若是他有什么家国大事儿,我把这些道人都打跑了,岂不是蒄军传奇要着落我身上?还是略微出手。让他们知难而退罢,莫要真个扫了这个青叶真人的颜面,把这个鄱阳子也羞臊了。”
这个青叶真人虽然自大,但众道士中,还是以他修为最高,其余的十余个道士中连个凝煞的也无。只有二三人看起来已经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境界,再有几个勉强炼气入窍。剩下的纵然略懂些皮毛,但比常人已经强不许多,最多也只好抓鬼,对付寻常壮汉都难。
鄱阳子见焦飞不做声,只道这小道士怕了,他出身的师门已经没落。见到青叶真人果有神通,就几次三番拍马,想要亲近,这下更是狐假虎威,大声喝道:“你再不吭声,我就出动法宝拿你。”
焦飞心道:“你若能拿出一件法宝来,说不得你家焦小老爷也要杀人越货了,就怕你没这般本事。我们天河剑派也不过是掌教郭真人手里才有几件法宝,就连陈太真,苏真两位师兄也没,倒要看你能拿出来什么玩意!”想到这里,焦飞就喝了一声道:“我不过是师门素有严训。不肯改投罗浮,算得什么冒犯了?你真要动手,我便怕了你不成?你有法器,我岂会没有!”
焦飞这般一喝,潘阳子顿时恼了,大袖一抖,顿时飞出了一条绳索来。焦飞见了也是一笑,暗道:“比混元石强不多少的玩意,还不如禾山道的几种法器,也敢拿出来卖弄,还自称什么法宝。也罢,就小小的教训他一顿”
焦飞把手一扬,袖中就飞出一张符纸!迎空幻成一道五彩剑气,只一绞就把潘阳子的那根绳索斩断。这根绳索也不过是普通青麻搓就。只使用法术炼过,能够捆绑敌人罢了,本身品质并无出奇,哪里抵挡得住的焦飞的斩妖符剑?焦飞离开天河剑派之前,炼了三十六张葫芦剑符,只要用葫芦剑诀修成的五金精气一催,立刻化为剑气迎敌,威力比普通驭剑百步的道门飞剑也不差许多,要知道法器虽然也重品质,但更重祭炼。
焦飞这一出手,顿时让众道士哗然,潘阳子失了趁手的法器,顿时目光呆滞,也是这根捆妖索对焦飞来说乃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但却是他珍若性命,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炼就的法器,一旦失去,心中痛惜,简直如剩了鄱阳子的心肝一般。
他忙把眼来瞧青叶真人,指望这位罗浮派的高人能帮忙他出气,青叶真人见到焦飞出手的斩妖符剑,也是心中嘀咕,暗道:“这个小道士法力高低,我也看不出来,但他竟然炼有飞剑,那我是不敌的了。可恨我修炼几十年,炼了几十件法器,却没有一件有如此威力。”他见到焦飞的葫芦剑符如此威力,心下就先怯了。冷哼一声,拨了座下飞云太师椅,也不理焦飞和鄱阳子。就回去原处了。
焦飞抬手把葫芦剑符收回,心中也好笑,暗道:“没想到就连斩妖符剑这般粗浅的法术,也能耀武扬威。看那个青叶真人手脚畏缩,他也是炼气成罡的人物,难道就不曾祭炼出来一件护身的法器?”焦飞也不知道,罗浮派虽然也号称道门,却跟禾山道一般,都是杂家。
罗浮派号称“罗浮三千法,法法通神明”门派中的法术驳杂,堪称天下第一。只要拜入罗浮门下。法术多的修不过来,任一个罗浮弟子,不学晓几十门法术,也不好意思出门。只是这些驳杂的法术威力不成,比旁门散修也高明不了多少,用来糊弄凡人,倒也天花乱坠,奥妙无穷,同级修士拼斗,就差之甚远。
罗浮派正经的修道法诀也只有镇派的紫云诀,从不轻传给普通弟子。这紫云诀也甚是奥妙,每修成一层,护体祥云就变一种颜色,最高便是纯紫。这青叶真人虽然勉强到了炼气成罡的境界,资质稀松,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并没有学到罗浮真传的紫云诀,虽然是炼罡的境界。却连一件正经的法器也祭炼不出来,
焦飞也不为己甚,惊讶一声道:“这位道兄,小弟刚才一时错手。竟然毁了你的法器,却不知该当何罪?”鄱阳子见青叶真人也退缩了。心头大恼,恨恨道:“小杂毛。你也不用讽刺道爷,我便在这里等着你来杀。我法力低微,有眼无珠,死在你手里也不冤枉了。”
焦飞见这鄱阳子居然说出这般狠话来,也不及有些意外,淡淡一笑道:“这位道兄说哪里话来,你我纵然口角,也不过一时意气,哪里就谈到了打打杀杀。”说完焦飞也不理会这位鄱阳子了,便在角落里随便一坐,瞑目炼气起来。经了这一场风雨,众道士也不敢再来招惹焦飞和苏环二人。过不多时,玉门关的守将侯景同了仙官寇逊联袂到了这座军营,侯景倒还罢了,他不曾跟人说起自己学道的事儿,但是那寇逊却是西玄山龙虎派的弟子,虽然因为修道不成,被遣下山来寻求人间富贵,但毕竟师门硬扎,虽然寇逊只是个炼气第三层的修士,却让青叶真人这等高了他两层修为的罗浮派“高人”也要低声下气。
众道士都团团下拜,迎接侯景和寇逊进来,只有焦飞不但不拜,就连在座位上欠身也无。侯景微微皱眉暗道:“这小道士好生桀鸯,不知是哪个家派的弟子。虽然我是有求这些道士,但我总是本关镇守。受他一礼也不亏。罢了,也不要跟这般少年人计较。”寇逊虽然冠军传嵜也见到焦飞高坐,但他可是正经的道门大派弟子,自然有些气度,何况寇逊虽然被遣下山来,还指望有一日自己修为大进,能够回山修行,对这种不大恭敬的小事儿混不在意。既然焦飞不肯跟他行礼,寇逊便也当做没有看到,比侯景还看的开些。
侯景抱腕拱手,朗声说道:“在下侯景,乃是玉门关镇守,前几日有西域妖人前来窥测,我怕这些妖人对我大唐国图谋不轨,是以才延请诸位道门高人,帮忙训练一支道兵出来。还望诸位看在同为中华一脉。万勿推辞,诸位道长在玉门关的一项用度,都是军中支出,若是有意在大唐天子驾前为官,我亦可以上奏本朝天子,给诸位加封仙官品佚。”
听到有机会做仙官,这些道士也颇兴奋,他们都是散漫惯了的人,当下就议论起来。大唐的仙官和武将。文臣分开,不得领兵,也不得管理政务,但是俸禄却比武将,文臣高出一倍,乃是用高等俸禄养下的闲人,除了战阵时需要出力,平时便没事情做,实在逍遥的紧。
寇逊听得侯景许愿,心头冷笑一声道:“大唐的仙官等级极高,最低也是四品的师君。可如此高的官衔,评议起来也严,想我寇逊是龙虎山出身,又有炼气第三层感应天地的修为,也不过是个四品的师君。这些人里只有两三个还堪入目。只怕也不如我,侯景这是在拉虎皮,扯顺风旗,糊弄这些道人哩”
寇逊虽然知道侯景扯谎,可也不会说破,毕竟他和侯景也算是站在一边,他冷眼扫了一圈,除了对青叶真人目光略凝重了些,对其他人都露出了轻蔑之意,但是最后寇逊的眼光落在了焦飞身上,却心底一震,暗忖道:“别人的法力高低,只要一看头上的灵气聚散便知,怎的这个小道士和他身边的女孩儿,都能收敛了气息,让我看不出来深浅?”
焦飞听得侯景是要训练道兵。心头暗道:“训练道兵没有几年怎成?侯景还只是个记名弟子,苏真师兄也不能传他厉害的阵法,不知他要练什么兵出来。”
章六五 阿奴
若不是受了苏真所托,要考校侯景的道心,焦飞根本不会再玉门关多呆哪怕是半日。
匆忙间,焦飞也不能凭着一面之缘,看出来侯景求道之心坚定与否c他略思忖片剩,暗道:“我就在玉门关多留几日,看看侯景这人如何,若是他有求道之心,就略加指点,若是他已经贪慕荣华富贵,满心都是家国大事,我就不管他了。曰心中定封,焦飞就冷眼看着这些道人,在计较了一番之后,以青叶真人为首,向侯景施礼道:“我等都愿意帮侯大将军元练道兵。”
侯幂甚是欣喜,谦辞向这些道术之士一一道谢,偷偷给了寇逊一个眼色。寇逊清咳一声道:“从今日起,诸位道友就暂住此处,一应用度都可问我来要。这里便是十练道兵的阵图,还望诸位道友多加揣摩,莫要错了步骤。”
寇逊一举手,便有他的道童给这里的十余位道人分发了阵图,他看了焦飞一眼,心中虽然有些嘀咕,还是一样给了焦飞一张。焦飞得了这张阵图,略看一眼,就暗笑道:“原来是黄龙阵,他是要壬练一千五百黄龙兵出来。这黄龙兵哪里算什么道兵,只是我天河剑派外门弟子可以学习的一种粗浅阵法罢了,只能够用于战阵,却不能用来斗法。”
侯景交代了几句,便即离开,显然是把“练黄龙兵的事情都交托给了寇逊这位四品的师君。焦飞随意看了一会,随手一搓阵图就化为飞灰,无风自燃,这手道术一露,就算是对他有些疑虑的寇逊,也不敢来罗唣了。
过不多,会,军营中便来了两千余苗人,皆是身体矫健,凶悍过人之辈。众道人虽然觉得奇怪,为何不是刮持中上的将士,却也懒得去管,倒是焦飞知道侯景曾经在苗疆呆过,这些怕都是他收伏的苗族彪悍之士,看身手比大唐的百战将士还要勇猛。这些苗人能被侯景带来西域,怕也是经过了无数心思才收伏,忠心不二,只认得侯景,不认得大唐天子,只有这样的将士,才能被称作亲兵。
这两千余苗人倒也颇有素养,排成阵列,左右一分,一个苗人装束的少女就乘了一匹桃花马奔了出来。这个苗人少女对寇逊微微拱手,也不大恭敬,便抢过了主持之权,一口软语宛若黄莺出谷,对众道士说道:“阿奴是苗疆女子,不懂虚文,我答应了帮侯景练兵,便一定会帮他,你们都要听我指挥,哪一个不服,我可要用苗疆的规矩处置。这是侯景答应我的,说你们敢反抗,着我不用客气。
青叶真人勃然大怒道:“侯景是厚词延请,我等才来,你这雄小小,苗女居然敢如此大不恭敬,你当我是什么?也能呼来喝去么?”
阿奴巧笑倩兮,在桃花马上万福一礼,说道:“不如我来跟这位道爷打个赌,若是你能赢了我,便不需尊我的号令,若是道爷输了…………”
青叶真人被这个阿奴一激,立时大喝道:“若是本真人输了,就从你指挥,绝无半句推脱。”
焦飞在旁看的分明,心中暗叫道:“这十,苗女的一套说辞肯定是有人教她,说不走便是侯景,这摆明了是个陷阱,那十,青叶真人输定了。不过这个苗女的本事也不怎样,头上一股灵光分外妖娆,最多不过是炼气入窍的修为,还指不定练通的几处窍穴呢。那十,青叶真人虽然本事不成,但怎也是炼罡的修为,怎会输给她的?我倒要看看这个苗女有什么本事。”
清叶真人傲然一抖手中的银色猛锐鬃毛的拂尘,顿时有点点火花落下,他随手一抖,无数火花飞起,在他身子周围互相激碰,宛如正月里的烟花一般,灿烂夺目,煞是好看。众道人也都恶苗女阿奴说话的口气,齐齐呼喝了一声,这些道士多少都有点炼气的修为,这齐声呼喝倒也响彻军营,声势相当浩大。
苗女阿奴也不下马,俏笑着微微拱拱手,然后就是一声噫哨,听了这声噫哨,焦飞就是脸色一变,因为这手法术他知之甚详,正是麻九龙送他的葫芦剑诀后面,记载的麻家炼尸之术。
果然应着苗女阿奴的一声嗯哨,从苗人的队伍中,猛地窜出了六道黑影,这六道黑影身法快捷,在半空中转折,。叟嗖的亮出六口极长的苗刀来,迎头就向着清叶真人劈了下来。
“是六具铁尸!那个青叶真人要糟糕。”
焦飞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苗女阿奴的本事不成只炼就了这六具铁尸n但是青叶真人全然是个银样蜡枪关,虽然有炼气成罡的修为,但一身法术却稀松平常,只好用来唬人,真个拼杀起来就不成了。这六个彪悍之极的僵尸浑身尸气,身手轻捷彪悍,刀法出神入化,这一扑就隐隐成了阵势,封锁住了清叶真人的所有退路。
兼且这六名铁尸手中的狭长苗刀不但锋利无比,刀刃上还幽幽泛着蓝光,显然还喂有剧毒,青叶真人忙把拂尘一抖,无穷火花迎空激射,顿时把六具铁尸都烧了起来,但是这法术也真就是好看,那六具铁尸全然不顾身上火起,半削也未停顿,照目六道刀光如匹练斩下。
清叶真人暗叫了一声苦,忙把座下飞云太师椅一拍,这张飞云太师椅腾起团团云气,便要腾飞。一头铁尸刀光迎空一转,只听得咯嚓一声,清叶真人的飞云太师椅就被斩成粉碎,这气派极大的道人落在地,头上的紫金冠也歪了,身上的绣着金丝的道袍也滚的一身尘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苗女阿奴只是微微一笑,一声噫哨,止住了六头铁尸的扑击,六把苗刀在清叶真人头上不过数寸处停下,把这位道人吓的浑身筛糠,亏得他一身道术不是白来的,并未有被吓唬的大卜齐流,总算还有个脸面,未曾全都丢尽了。
焦飞看的一皱眉,他虽然知道旁门中的法术,多半不成,也没有想到这位清叶真人炼罡的修为,居然还如此不济。暗忖道:“就算我天河的外门弟子,只怕也比他强些,这罗浮派的法术真十,不堪。”
阿奴笑吟吟的左右看了一圈,然后一声娇叱道:“还请诸位道长换上这件藤甲,总比诸位的道袍利落些,这些苗人战士,分作十组,便由这几位分别领了,剩下的都去做昏手。”
苗女阿奴见焦飞生的斯文,苏环也貌美,心生好感,就给他们都指了队长。焦飞见到那套藤甲,油清清的,颇为肮脏,根本就不想穿上身,更不想去领什么兵,微微一笑道:“多谢阿奴姑娘好意,只不知您和苗疆十万大山中的麻家寨是什么关系?,苗女阿奴听焦飞提到麻家寨顿时变色,有些吃惊道:“这位小道长如何也知道麻家寨?难不成去过我们苗疆的十万大山?”
焦飞淡淡一笑道“十万大山我倒不曾去过,只是曾经和一位姓麻老人家言谈甚欢,蒙他看中,做了一个忘年之交。”
苗女阿奴笑道:“我们麻家寨从不出世,也没有长辈在外面”寻,道长却是胡说了。莫非你以为阿奴是苗女,便好哄骗?”
焦飞呵呵一笑道:“这就怪了,那位老人家自称麻九龙,还传了我麻家尸诀,却不知他居然是哄我。亏我刚才看到阿奴姑娘**六具铁尸,还以为遇到了熟人。”
苗女阿奴听到了麻九龙三个字,一双美丽之极的眸子,露出来大大震骇的神色,惊叫道:“你怎可能认得麻九龙老祖公?他已经离开了十万大山几百年了,难道他老人家已经成仙了?你还是骗我,你若是学得麻家尸诀,怎会身边一具炼尸也不带?”
焦飞搔了搔头,暗道:“这却不好回答,我俊是炼了几具僵尸,不过都在淮河中藏着哩,现在却如何拿得出来?”他只略一想,也不纠缠这个话题,笑道“我也是道门子弟,身边怎好带着那些东西。麻家尸诀有云:三月春草,六月谷,五阴六穴走铜龙……这却不假罢!”
苗女阿奴听得焦飞把她家的秘传法诀倒背如流,顿时再无疑虑,轻盈跳下了桃花马,翻身在地,向焦飞跪拜道:“阿奴见过老叔公,不知老叔公如何称呼。刚才阿奴大大的失礼,任凭老叔公如何责罚,阿奴都不敢反抗的。”这苗女身姿婀娜,口音软绵,一口一十,任凭责罚,让那几个道士听得心中一荡,暗道:“这个小道士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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