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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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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毫不客气地将他吃得死死的。

她不说话,花慕白也就安静下来,托着腮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明亮如镜的眼睛深处,渐渐透出一种她不敢正视的东西。

“干嘛这样看着我?”夏慕清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因为你好看。”他回答得十分认真。

“能不能说点有新意的?”她故意装作很是不屑的模样,说出来又马上后悔了,生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

花慕白静默了片刻,站起身蹲到她身边,眼眸如一潭深水,清澈见底,却又看不透。

“慕慕,我不想介入你与云傲之间的感情,但如果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我碧玉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当然,还有我的怀抱。”

最后那句话差点令夏慕清笑出声来,但碍于他无比正经的神情,她又不好破坏了这气氛,只好紧咬着下唇忍着。

但心中的感动却是一点一滴地涌了上来。

“你别笑,我是说认真的。”花慕白有些发窘,这还是第一次向姑娘表达心意,若是被笑话了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别看他平时象是个花心大萝卜,在外沾惹草逛花楼一样都不落,家中妻妾一大群,但象这种正经的表白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嗯嗯,我不笑,你继续。”夏慕清连忙点头,眸中笑意更甚。

“慕慕,你……”花慕白哪里还说得下去,别过脸去。

夏慕清象是发现了新大陆,直起身子盯着瞅:“呀,你脸红了,你还会脸红呐?”

“你不要胡说。”花慕白急急地站起来背过身去,身后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他听着那开心的笑,唇边的弧度也渐渐地扩大,最后,不由得也好笑地摇头。

扬名天下的碧玉公子,风月场上堪称老手的花慕白,竟如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向一个女子告白,若是说出去,只怕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待夏慕清笑得差不多了,他才回头,眉宇微凝:“在看到你受鞭打的那一天,我就想带你离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慕清敛了笑意,思绪微滞,正想问什么,外面已传来新儿大呼小叫的喊声。

================

某月:慕白兄,你真没用,不就是跟女人表白么,至于脸红?

某白:你懂什么,人家姑娘喜欢,这叫清纯。

某月:装纯……你是有预谋的。

某白: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别宣扬出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故人相见

“小姐,小姐,你快出去看看谁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见新儿是真心欢喜。

夏慕清露出一丝无奈,既来之则安之吧,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见花慕白飘过来一缕疑惑,她嫣然一笑:“走吧。”

她不急不徐地走着,边走边盘算着过会见着夏泽远如何说话,新儿却嫌她走得慢,不停地催促她快点。懒

本就不长的距离,片刻便到。

远远地,便见到三个男人站在前殿门口,并未进去,看样子显然是在等她。

“唉,男人,没兴趣。”身边的花慕白一派兴意阑珊。

“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叫秦云傲为你安排就是。”夏慕清随口打趣。

“那些庸脂俗粉也是能入得了我的眼的吗?”他不屑地断然否决,忽贼贼地笑着凑近她耳边轻声嘀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找打?”夏慕清侧头睇他一眼。

花慕白只笑不话,垂下纤长的羽睫笑得一脸意味不明。

待感受到三道刺辣辣射过来的目光,夏慕清才明白着了他的道。

这小子,敢情是故意在人前制造暧昧的假象吧。

再抬眼看去,便见一袭黑锦负手而立的秦云傲似乎极为不悦,紧抿着薄唇,锐利如雪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身上,象是要把她钉穿。

她心中亦有着气,不在他身上多作停留,眸光一转,转向他身侧的燕子煊。虫

英俊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看着她亦是淡淡,说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

初见之时那双深情的眼睛,以及离去之时的失望和受伤,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蓦然从记忆深处跃了出来。

然而那样的眼神与现在淡漠如厮的他却是无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

倒是燕子煊身边的那名青衣男子,身上的气息沉稳而干净,在见她之时眼睛里流露着由衷的喜悦,令她心下一暖。

这就是夏泽远,夏慕清的哥哥。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秦云傲黑着脸走上前,一把拽过她的手揽在身侧,霸道地宣示了所有权。

夏慕清拧着身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索性也不动了。

“皇上过来怎么也不派人传个话,我也好焚香沐浴,夹道相迎不是?”被他困在怀里,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几人的视线,她不由放开顾忌反唇相讥。

连着多日未见身影,连个话也没有,现在倒好意思来责问她。

“传了话,我还能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热么?”秦云傲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恨声说道。

夏慕清一怔,跟别的男人亲热?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来。

怒意顿时席卷了心头,她咬了咬牙:“我就是跟别的男人亲热又怎么了,你不也是天天抱着软玉温香么?我还道你已经忘了我这清云殿呢,今日过来可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了。”

“你!”秦云傲眸光暗沉,手中力道更甚。

夏慕清毫不退缩的怒视着他,倔强而坚持。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天秦云傲似乎很忙,还出了几次宫,可却从未找她一起去,这种对她的完全忽视亦令她心中极为不爽。

“我那是有事。”秦云傲在她灼灼的目光下,竟有种理亏的感觉,一时间先服了软,“你明明知道我都没去敏柔宫。”

“这么说你还委屈了?”她挑起秀眉。

她故意激他,心里头压了好多天的烦燥突然想要一吐为快。

那边客套的对话却已响起。

“太子殿下,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花慕白嘻笑着首先打招呼,一贯的随意作派。

“是啊,想不到涪城一别,竟能在这里碰到碧玉公子。”燕子煊极好地掩去眼中的探究,朗声说道。

在他得知的情报中,并没有消息告诉他,花慕白与秦云傲还有着交情。

“哈哈,在下与秦皇陛下有些私交,因此趁着路过元都前来拜会,不想能碰上殿下,也算是缘分了。”

“碧玉公子说得甚是。”燕子煊亦是哈哈一笑。

花慕白又与夏泽远打过招呼,见秦云傲还紧着夏慕清,调笑道:“慕慕,说了这么长时间的悄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就出来吧。”

夏慕清剜了秦云傲一眼,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便挣脱了他的禁锢。

察觉到几人投射过的目光意味各不相同,她低敛了眉,绕过秦云傲款款上前,秀丽端庄地向燕子煊微微欠身,浅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装温婉柔弱并不难,没有学过,见也见得多了。

燕子煊平淡地点头示意:“清妃娘娘多礼了。”

夏慕清保持着微笑,随后转向夏泽远,笑意加深:“大哥。”

“小妹。”夏泽远微微一笑,自然地伸手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仿佛这个动作以前做过无数次。

夏慕清有一刹那的怔愣,夏泽远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将她的小手包围其中,无由地让她感到安心。

一道强烈的目光令她不能忽视,她扭头看去,见秦云傲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本欲缩回的动作便不再继续。

“大哥,进殿内坐吧,站在说话腿酸。”她反手拉起夏泽远的手,对那目光视而不见。

“不了。”夏泽远回头看了眼燕子煊,微笑着说道,“我与太子殿下尚且有事,不能耽搁太久,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我们就住在城内,离皇宫不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闻言,夏慕清暗暗松了口气。

“既然哥哥与殿下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不知大哥住在哪家客栈,我得空也好去找你。”

“小妹如今是皇上的人,哪能随便出宫,岂非乱了规矩。”夏泽远笑着责备,语气里却可听得出溺爱。

夏慕清沉静一笑,转而望向秦云傲,似是询问。

燕子煊这次来元都,定有其目的所在,虽说她也能查到他们的落脚之处,但亲口听他们说出,总比自己去查的好。

“无妨,只要慕清喜欢,随时都可以出宫。”秦云傲上前,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眸光柔柔痴缠于她的脸上。

“大哥,只要我想出去,皇上是不会拦我的。”夏慕清回以秦云傲婉约一笑。

暗地里,她早已碎了一地鸡皮疙瘩。

说真心话,这种温柔多情的模样不符合她心中秦云傲的形象。

“如此……”夏泽远又是向燕子煊望了一眼,笑道,“妹妹若是想来,便到万客来客栈找我吧。”

“好。”夏慕清柔柔笑着,余光中映着燕子煊不变的神情。

这燕子煊,到底对夏慕清抱着怎样的感情?

凭着心中的直觉,她敢肯定他们不会象外界传闻的那般情比金坚,至少燕子煊不会。

否则就算当初他误会她出卖了他,亦不可能象现在这般毫无感觉。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有爱才有恨,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不信燕子煊能做到完全漠然。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所有的情真意切皆有可能是燕子煊的一出戏,以此利用夏慕清对他的一往情深,以得到秦云傲的消息。

而如今,他也知道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可能再为他卖命,自然也无需再做戏给她看。

看着燕子煊与夏泽远转过回廊,她拍了拍秦云傲还搭在她腰上的手,抬头问:“搂够了没有?够了就放开吧。”

秦云傲却没有回她,亦不松手,反倒转向一边的花慕白冷冷地说道:“你小子,我在那边忙进忙出,你倒好,天天跑到这里来找我的女人,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踹出宫去?”

“我这不是不方便出面嘛。”花慕白一拍他的肩,嘿嘿笑道,“辛苦你了,以后好好补偿你,绝不让你吃亏。至于慕慕嘛,你知道她闲不住,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来陪她说说话,你不会连这也吃醋吧?”

“吃醋,我象是会吃醋的人吗?”秦云傲面色一哂,随即沉着脸道,“我警告你,慕清是我的女人,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夏慕清无语地看着天,这两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忘了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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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时间又后半夜了,更完滚去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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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各自的筹码

随着金袍男子手中的黑子落下,红袍男子将手中白子掷回棋盒中,妖冶的红唇划起一道线弧。

赫然是自那晚之后销声匿迹的秦云风。

“太子殿下,这棋局可已经是一副死棋了。”

燕子煊看着眼前的棋盘,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是不是死棋尚未可知,最主要的是要看下棋之人如何操纵,死,亦可变活。”懒

“哦?”秦云风狭长的眼睛微抬,看向对面之人,“殿下可有何妙招?”

“是不是妙招,须到时才知道。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事成之后祺王殿下该如何谢我。”摇曳的烛光下,燕子煊的脸庞忽明忽暗,显得有些阴晴难定。

秦云风红唇弧度更大,狐狸般的眼睛光芒闪烁。

“若殿下助我得到东秦帝位,郦山南部九城从此便是南燕领地,如何?”

燕子煊闻言哈哈一笑,已有不屑之意:“祺王殿下是在开玩笑吧?我助你得到一片江山,冒着与秦云傲为敌,甚至有可能丢失性命的风险,你却只是送我小小几座城池,这买卖是不是有欠公允了些?”

“那殿下的意思是……”秦云风不动声色,挑起长眉问道。

燕子煊也不客气,噙着笑意轻描淡写说道:“渭水以南,皆归南燕所有,或者……不割领地,但从此东秦成为南燕的属国,每年向南燕进贡。”虫

此言一出,秦云风抿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里精芒闪过,一袭拖地长袍衬得他白皙的脸孔极尽妖娆。

“殿下可是在说笑?渭水以南可是占有东秦三分之一的领地,若是割让与你,南燕的国土将大大超过我东秦。”他略作停顿,抬眸注视着燕子煊,唇边的弧度有些变冷,“而南燕向来实力不如东秦,如今你要让东秦向南燕称臣,这似乎有些可笑了吧。”

“既然如此,你我便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燕子煊亦不恼,只是撑着蒲团站起,抖直了衣袍,便要告辞。

秦云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背负过双手淡淡地说道:“殿下无须急着走,你既应邀前来,便应该拿出合作的诚意。”

燕子煊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殿下千里迢迢来到元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搏得翻身之机么?秦云傲在位一天,南燕便永远都是东秦的臣子,殿下身为太子,日后便将执掌南燕,自然不愿向人俯首称臣,若我得位,日后南燕与东秦便是兄弟相称,平起平坐,这与南燕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殿下认为云风所言可对?”

燕子煊面色微微一变,道:“我南燕与东秦相比虽有所不足,但也未有殿下所说的不堪,还不至于冒着与整个东秦为敌的风险来助殿下成事。”

“是么?”秦云风微微一笑,目光往下看向那盘死局,“果真如此,殿下又何必命人暗中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想必我身上还有些对殿下有用的东西吧。”

“你知道?”燕子煊有些吃惊,他自以为他的行动无人知晓。

“当然。”秦云风红唇一勾,抬眸直视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身为东秦的五皇子,在宫中多年自然颇有些根基,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要得知一些消息还不是难事。”

燕子煊微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殿下,云风之前开出的条件已经很高了,不仅两国兄弟邦交,更是割让南方九座富庶之城与你,殿下还有何可不满意的?”

秦云风红唇勾起,并不担心燕子煊反对。

他虽处于不利的局势,但对双方的筹码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玩心理战术,他不会逊于任何人。

他需要合作伙伴,但他清楚,燕子煊同样需要。

他完全不必因为自己的劣势而将自己处于卑躬屈膝的位置。

“好,既然祺王将一切都摊到了台面上,我若再行计较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一切便依祺王所说的办。”燕子煊忽地朗声笑道。

秦云风唇边微绷的弧度彻底放松:“如此,殿下与我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随即声音稍稍扬高:“千羽,端酒来,我要与殿下饮酒为盟。”

“是。”清若山涧溪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片刻之后,一名白衣墨发的女子低首垂眉,手捧托盘徐徐走进。

精致小巧的脸庞眉淡若烟,唇红若滴,白色衣袂随着走动翩翩飞扬。

“她是?”燕子煊浑身一震,眼中有着莫大的震惊。

秦云风将他的表情悉数收在眼里,道,“这是我的婢女,千羽。”

千羽斟了两杯酒捧到两人面前,燕子煊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有些窘迫地不敢抬头。

看得出,千羽并不认识他。

燕子煊极快地敛去脸上不该有的情绪,端着酒杯沉声道:“祺王殿下,酒肯定是要喝的,但还不够显示殿下的诚意,我想向殿下讨要一个人,不知殿下可愿?”

秦云风长眸微眯,淡淡相问:“不知殿下想要何人?”

其实他心中非常亮堂,从燕子煊的表情上就可看出,他想要谁。

“她,千羽。”肯定而果断的回答,显示了非要不可的决心。

已退至一边的千羽惊得蓦然抬头看向要她的男人,惊诧得小嘴微张,见他眼睛就直直地定在她脸上,她慌乱地转向秦云风,不住地摇头。

“殿下为何一定我的婢女?”秦云风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这个殿下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殿下有没有足够的诚意,若有,我便当全力相助,若无,那此前我们所说的合作便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主子,我不要。”千羽急急上前,抓住秦云风的胳膊。

秦云风抿唇,注视着千羽因急促而不停颤抖的睫毛,转而看向燕子煊:“千羽是我贴身婢女,已随我多年,殿下一见到她便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让我为难了。”

“祺王殿下若是连个婢女都不肯舍,那我可真要怀疑殿下的诚意到底有几分了。”燕子煊淡扫千羽搁在秦云风胳膊上的手。

秦云风抚着她的手,长眸轻轻闭起,不去看千羽殷殷恳求的目光。

许久,他轻轻拿开她的手,道:“千羽,你就跟殿下去吧,他不会亏待了你的。”

“主子,我不要,我只要跟着主子……”

“不要再说了。”秦云风厉声喝止,“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千羽捂着胸口木然地点点头,一双黑眸已经浮光涌动。

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

“那就好,如今我便命令你跟着太子殿下走,好好伺候他,就跟伺候我一样,明白吗?”

千羽只是机械式地点头,又立即发疯似地摇头,泪珠簌簌而下,无声地跌落在地上。

他怎么能,怎么能将她这样轻易地送给别人?

他答应过她的,一辈子都会把她留在身边。

秦云风平静无波地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殿下,现在千羽就是你的人了,望你能好好待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另一个男人如是说。

两人的对话,以交易的方式,决定了她的去留。

“去吧。”秦云风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她象是了无声气的木偶,下意识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

身后的男人眼眸狭长,其间暗色沉沉,她努力地想要去看清,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燕子煊向她伸出了手,如一道无法越过的坎横在她与秦云风之间,她死死地咬着唇,没有去握,空灵若仙的容貌上有着深深的痛苦。

她忽然就想起了她的师父,若是师父没有死,她也不会下山,那么,也就不会遇到这个男人,有了今天这样的伤心和绝望了吧。

轻轻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柔软的唇已渗出腥甜的味道。

如果这样可以帮他实现愿望,那么,她便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燕子煊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朝秦云风点了点头,随千羽一起离去。

“咔嚓”轻响,秦云风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鲜红的血顺着掌心的机理流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

千羽这姑娘到底是谁咩。。。

第一百一十七章: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马车吱呀作响,悬挂在一侧车壁上的风灯随着车身左右摇晃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车厢。

千羽白衣胜雪,静坐于一旁,清丽脱俗的俏脸上,若柳淡眉有着散不去的轻愁。

身侧放在一个小小的包裹,没有装多少东西。懒

燕子煊自上车后便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不是不知道,但不想去细想。

这个男人逼着她做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虽谈不上恨,但心底也是有着些许厌恶。

“你……叫千羽?”燕子煊问。

一双眼睛早已将她的脸看了不下几十遍,但心中的震惊却是丝毫未减。

是她,他不会认错。

千羽没有看他,只是将脸侧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对于这种多此一问的问题,她根本就不想答。

“你,原来也是这个名字么?”冰冷的态度并未令燕子煊不悦,他依旧轻声相问。

千羽缓缓张开清眸,未曾开口眼眶已红:“殿下为何一定要向主子讨得千羽?为何要拆散千羽与主子?”

燕子煊搁在腿上的双拳紧握,沉声问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殿下,千羽与你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会有认得之说?”千羽摇着头,突然小脸光彩大盛,激动地抓着燕子煊的手,“殿下,如果殿下是因为认错了人,还请把千羽送回到主子身边吧。”虫

燕子煊沉了脸,之前的温柔渐渐被冰冷的气息所盖,眼睛扫过她的手停在她脸上。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我既然向秦云风要了你,便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充满希冀的眼睛顿时黯淡,千羽缓缓松开他的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默默地流泪。

燕子煊的心象是被拧了一下,这张带着清泪的小脸与他记忆中的那张脸相重合,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总是仰着头娇笑着叫他太子哥哥的女孩子。

薇儿,原来她没有死。

可见连老天都怜他,没有让他白白痛苦了五年。

可是,明明就是她,为何却认不出他了?

难道说,仅仅五年的时间,她就把他给忘了么?

不可能,他暗自否决。

一路上再无人说话,只有的笃作响的马蹄声与车轮辗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而空旷。

到了客栈,夏泽远听到动静立刻走出房间,看到燕子煊正想行礼询问,却看到跟在他身后泪痕未干的千羽。

神情顿时一滞:“殿下,这位是?”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燕子煊淡淡地瞟了眼身后,没有说话推门走进了房间。

千羽无甚表情地看向夏泽远,随即又低了头,慢慢地跟着进去。

夏泽远虽有疑惑,但他天生性子沉稳,因此并未开口再问,只是在进门之后便立于一侧静待答复。

“这是千羽,秦云风的婢女,以后便跟着我了,你帮她去安排个房间。”燕子煊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夏泽远却是有着惊讶。

今晚燕子煊是秘密去见的秦云风,连他都没有同行,为何会带对方的婢女回来?

若是秦云风有意安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岂不是自找麻烦。

以燕子煊的性子,断不会做这般鲁莽之事。

不由得再多看了两眼千羽,只觉得那种熟悉感越加强烈。

“泽远。”燕子煊加重语气。

夏泽远蓦然惊觉,连忙躬身道:“殿下,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夏泽远便已将房间安排妥当,千羽随着他走出燕子煊的房间。

“不要试着逃跑,否则不仅我与秦云风的合作立即停止,而且……秦云傲会很快找到秦云风的下落。”

身后传来燕子煊冷冷的声音。

千羽蓦地回头恨恨地瞪着燕子煊,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离开。

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单纯地想要待在秦云风身边,一直陪着他,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想法。

然而,她接触的人越多,就越是感觉山下的世界太复杂,与她原来的地方差别太大,让她感到很累。

真的很想回到那个干净得连空气都是香甜的地方,每天与无数飞鸟一起说话,飞翔,那种自由畅快的感觉是那样快乐。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个下山后第一眼见到的男人,那个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却令她甘心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只为能留在他身边。

如今,连这样一份微小的愿望也破灭了。

她若真想逃,总会有机会,但她却没有这份狠心,做不到对他的不管不顾。

“殿下,这千羽姑娘……”夏泽远回到燕子煊房内之后,有些欲言又止。

燕子煊在塌上支着头,闭着眼睛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很眼熟?”

“正是。”夏泽远一怔,原来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只有他。

燕子煊揉着眉头,良久,道:“你可还记得天乐公主?”

“天乐公主?”夏泽远一惊。

这天乐公主他自然记得,是当时倍受圣宠的淑妃娘娘所生,聪明乖巧,又长得漂亮,颇得皇帝喜欢,他年少时在宫中曾见过几次,那时她还未满十岁,可能是因为她与他妹妹夏慕清年龄相仿的缘故,他亦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只不过君臣有别,这份心意他也只是放在心里,从未有过表露。

只可惜,在天乐公主十四岁那年,不知何故突然失踪,皇帝派人寻找数年都未曾有任何音讯。

女大十八变,长相肯定会有很大的,但照燕子煊这么一问,他倒觉得她与那千羽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

“殿下,你是说,这千羽姑娘就是天乐公主?”夏泽远又惊又喜。

燕子煊手势一顿,张开眼睛,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相似的地方,便向秦云风讨要了来。”

“原来如此。”夏泽远略感失望。

“那件事情办妥没有?”

夏泽远神情一整:“已经办妥了,安排在三日之后,秦皇已经答应赴约。”

“嗯。”燕子煊摆了摆手,“你下去歇息吧,我也乏了。”

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燕子煊的眸光渐渐转变幽深。

夏泽远见过薇儿的次数屈指可数,长大后自然分辩不出,当年的事情是个惊天的秘密,他不能亦不想告诉夏泽远实情。

但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就算过去五年又怎样,依旧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断定她就是薇儿。

他相信他的直觉,绝不会错。

可是,为何她却不认得他了?就算过去这几年里他的容貌发生了改变,但他的身份还在那里,她也应该知道他是她的太子哥哥,又怎会对他毫无感觉?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五年她又是怎么过的?

这几个问题盘桓于脑海怎么也散不去。

不管如何,这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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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云傲遇刺身亡的假消息不攻而破之后,元都街头早已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新儿还是头一回出宫,看什么都稀奇,花慕白与夏慕清倒是随意地看着,并无过多新奇之意。

逛了两条街,正要回宫之际,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雪裳姑娘,是雪裳姑娘……”

“雪裳姑娘来了……”

顿时,正在进行着讨价还价的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物什,往前涌去。

“小姐,谁是雪裳姑娘啊?”新儿亦是一脸好奇,惦着脚尖伸出脖子往骚。动处看。

夏慕清摇头,她来东秦的日子并未多久,除了回到元都的第一天到过这闹市之外,她也是头一回出宫,哪里知道宫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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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些,让亲爱的们久等了,抱歉抱歉。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才不要跟你那个

随着人群立在街边,夏慕清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队清丽女子逶迤而来,中间是由四名男子抬起的轿子,四周与顶上方都被透明白纱挡住,里面坐着一名身着淡蓝色夹棉裙装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万千如墨如绸的青丝垂于身后,剪水秋瞳顾盼流转,犹如春水。懒

在白纱的掩映下,女子的面容更加显得朦胧,越发有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在众人的啧啧赞叹声中,新儿早已忍不住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人?”

那人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她是谁你都不知道?这是听雪楼里最红的雪裳姑娘,一身舞技无人能比。人长得漂亮又洁身自好,更难得的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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