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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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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入伤口的药令夏慕清痛得冷汗直流,咬紧了牙关一声未哼,但轻微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所受的痛楚。

“这生肌玉露对你手上的伤口愈合有奇效,但是所受的痛苦却是比你伤口本身的痛还要大上几倍,你就忍忍吧。”

花慕白冷着脸,毫不怜惜地替她缠上布条。

“你能不能轻点!”没有温柔可言的动作让夏慕清几乎有暴粗口的冲动。

“现在知道痛了?”花慕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下手却是轻了许多,“三天前那么厉害,连死都不怕,现在倒是疼惜自己的手来,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夏慕清此时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位仁兄是在为这次的事生气呢。

“那天是我不对,没有告诉你,害你担心了。”她自知理亏,先矮了几分服了个软。

花慕白重重地哼了一声:“担心?死了倒好,省得我还要替你善后。”

“喂,你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夏慕清的好脾气还是没持续多久,“好端端地咒人去死,没见过你这样的。”

“现在你不就见到了?”花慕白沉下了脸,明显粗重了许多的呼吸显示着他此时正极力压抑着怒意。

夏慕清气极,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刚刚我已经承认我的不对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此时她真的要感谢花慕白给她吃的药,本来走几步都气喘的身子,此时却中气十足地可以跟人吵架。

花慕白双眸倏地一下眯起,身子慢慢地向她靠了过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危险气息,令夏慕清不禁后退了一步。

她从来不知道,花慕白生起气来的模样如此可怕,他原本总是一脸不正经嘻笑的模样,早已先入为主地深深印入她的脑子里,她甚至觉得,他是个不懂得生气为何物的人,何曾想过他也会有撒旦的一面。

“你……想干什么?”咽了下口水,她底气不足地问,刚才嚣张的气焰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她明明可以不用怕他的,可为什么象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花慕白不发一言,蓦地捏起她的下巴,将身子凑了过去。

“啊,你别。”夏慕清双手连忙推了过去,受伤的手随即痛得收了回来。

单手撑着那个执意靠近的胸膛,力量明显是渺小的,夏慕清想躲,花慕白的长臂却已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

“是不是这样你才知道我的可怕?是不是非得逼我这么做,你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在乎?”花慕白对上她有些惊慌的眼睛,恨声说道。

“那个,花慕白,你冷静点。”夏慕清确实有点心慌,她暗暗唾弃自己的无能,为什么碰到这里的男人,自己就显得尤其软弱。

“冷静点,我就是太冷静了,才会纵容你去太子府而不阻拦,因为我知道,你若不去弄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没想到你为了别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一想到她差点命丧黄泉,他的心就无可抑制地后怕。

“你知道我去过太子府?”夏慕清敏感地抓住关键。

“你以为我真的只知道吃喝玩乐么?”花慕白盯着她的眼睛,“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拦你,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放任你不顾自己的性命。”

夏慕清怔怔地看着他,此时,她悲哀地发现,她竟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花慕白注视了许久,缓缓地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沉痛的说道:“你太过重情重义,这将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碧色的身影融入浓墨般的夜色,夏慕清回味着他说的那句话,久久不能语。

看得出,他是真的关心她,才会将她看得如此透彻,神情才会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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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兄,你动真格的?

第八十三章:归来明堂见天子,晏生殿前落青红

聆音阁。

丝竹声声,余音绕梁,一扇厚重的金丝楠木门隔绝了外面的飘飘仙乐,落下了一地的清幽。

“公子,请喝茶。”一名乖巧伶俐的婢女奉上了上好的玉片香茗。

越天安双眸微合,头枕着软塌上的靠枕,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懒

“安儿,身子恢复得如何?”

坐在主座上的女人缓缓开口,姿态雍容,气质绝佳,眉目间含着少有的贵气。

“已无大碍。”越天安姿势未变,轻轻睁开了星眸。

“嗯,不过你体内的积毒终究是个祸害,需想办法早日解了它。此次可算是万幸,若非有碧玉公子相救,只怕……”那女人突然语气加重,有着威严之势,“安儿,以后不可再亲身犯险,若有万一,我们这么多年的筹措白费不说,更主要的是,你让我这当母亲的如何度过余生?”

这端庄典雅的女人,赫然竟是越天安已经去世的生母瑶妃。

越天安自塌上正坐起来,轻声说道:“让母亲担心了,以后定然不会。只不过越天铎早晚都要除去,这次机会大好,孩儿又怎可白白错过,否则,若要再找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有下次,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瑶妃摇了摇头,问,“你犯了这么大的险,可有何收获?”虫

“嗯,孩儿此次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自然会把这件事情做大,到时候,越天铎将很难向父皇交待,而且,孩儿已经向父皇呈了些东西,恐怕,他的太子之位不久就会易主。”

“如此便好。”

瑶妃轻叹一声,挺直的身子松懈下来,靠在锦缎软枕上,闭上凤眸,象是陷入了遥远的思绪。

“想当初,皇上对我极为宠爱,皇后见我生下你,怕危及她的后位,便命人暗中将我缢死,没想到我福大命大,上天佑我不死,留下这条命就是为了让我报得此仇,助我儿登上天子之位。”

越天安淡淡道:“所谓高处不胜寒,天子虽是九五之尊,但其中的孤独与疲惫又有几人能明白,若是可以,倒不如闲云野鹤的生活更舒心。”

“安儿!”瑶妃倏然睁开凤眸,直直地盯着越天安怒道,“我苦苦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样一天,而你在东秦为质八年,过的又是怎样屈辱的生活,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反倒说起丧气话来了,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这只是孩儿由感而发,不关他人的事,母亲不必着急。”越天安唇角逸起温润笑容,“母亲这么多年的辛苦自然不会白费,孩儿还等着手刃皇后为母亲报仇呢。”

瑶妃将目光定在越天安脸上许久,才慢慢收回视线,重又靠上椅背。

“你不在北越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四处笼络有用之人,明面上越天铎似乎比你根基要深,实则支持他的人里头,多半已归我所用,如今朝中我已打点好一切,只要你再做些功夫,太子易位之事指日可待。”

“孩儿明白。”越天安平和淡笑。

瑶妃沉默片刻,又道:“我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妨碍了我的大计,便不会手下留情,就算是世间难得的女子,也是一样。”

语调铿锵,态度坚定,凤眸里闪动着瞿瞿之光。

越天安垂眸勾唇:“不会有人妨碍母亲的大计,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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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府。归晏阁。

“爷,七殿下来了,还带了许多谢礼,小的已经请他在大厅等候。”小六微喘着气,颇有些气息不稳的样子

花慕白瞟了他一眼,继续回到与上官烟儿的棋局,侧躺在椅榻上的身子动也未曾动一下。

“你让他进来的,便由你去招呼他吧。”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便没了下文。

“哎哟,我的爷,您这……”小六顿时一副苦瓜脸,叫道,“您这不是为难小的么,人家七殿下要找的人又不是小的,再说了,人家贵为皇子,小的总不可能让他在门外等着吧。”

见花慕白爱理不理的模样,小六急得抓耳挠腮,求助地看向上官烟儿:“大夫人,您就帮帮小的吧。”

上官烟儿抿唇轻笑了一声,抬起眼帘对花慕白说道:“爷,你就别难为小六了,七殿下既然来了,你好歹也要见一见的,总不好让人一直等着。”

“待下完这盘棋再说吧。”花慕白抬也不抬,将一颗黑子点下,哈哈一笑,“烟儿,这下看你还怎么胜我。”

上官烟儿往棋盘上看了一眼,摇头笑道:“爷,你这棋下得可是有些无赖了,这个地方明明是烟儿的,怎么说了一句话的功夫,白子就变成黑子了。”

“烟儿记错了吧,这里刚才是空着的。”花慕白一副困惑的模样。

倒是小六在一边作起了证人:“爷,大夫人说得没错,那个地方本来就是白子的。”

“嗯?”花慕白拉下脸斜睨了他一眼。

小六顿时觉悟,他刚刚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悔得直想抽自己的嘴巴。

“美人与棋局,碧玉公子好兴致。”门外响起柔和舒适的声音,暖如阳春三月。

花慕白惋惜地推开棋局,叹道:“下盘棋都不得省心。”

上官烟儿掩嘴轻笑:“爷什么时候想下棋,烟儿随时奉陪,这盘棋爷若是想接着下也没问题,烟儿已经将棋局记下了。”

向越天安行了礼,上官烟儿便与小六退了出去。

“天安不请自来,还望碧玉公子莫怪。”越天安淡笑,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锦衣华服,一身雪白,更衬得风华绝代。

“哪里哪里,七殿下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花慕白一扫刚才的不乐,嘻嘻笑道,“不知七殿下突然前来,可有何事?”

越天安唇边弧度更大了些:“前日承蒙碧玉公子相救,天安这条命才算捡了回来,这救命之恩当然是要好好相谢的。”

花慕白笑意慢慢敛去,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七殿下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我此次救你,本也是看在慕慕的面子上,不过既然七殿下说了,那便是盛情难却,慕白悉数收下便是。”

面若美玉,衣如碧水,艳若桃花的春色却是尽数收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划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越天安恍若未觉,笑容依旧:“除了表示谢意之外,天安还有一事相求。”

“七殿下言重了,你是堂堂的皇子,皇室贵胄,哪里有相求之说。”花慕白极为淡漠地说道。

据他所知,除了那件事,只怕越天安还没有什么事可求他的。

越天安淡然一笑:“此次碧玉公子为天安诊脉,想必也知道天安体内有多年积毒未除,天安冒昧,可否请碧玉公子帮忙,将那毒去了?”

花慕白眸中极寒之色一闪而过,复又淡淡:“七殿下,之前慕白确实破例救了你一次,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了第一次便可有第二次,上次已是打破了慕白的规矩,七殿下若是再提,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若天安以大礼酬谢呢?”

“任何大礼都不足以让慕白自毁承诺,否则何以面对天下之人。”花慕白回答得毫不迟疑。

越天安无声地弯起唇角,略显苍白的脸上俊眉清朗,星眸流采。

“归来明堂见天子,晏生殿前落青红。”

语调轻柔如春风,声音涓涓如细流,落入花慕白的耳中却似平地一声惊雷。

眸中犀利之色顿现,丹凤眼微微眯起:“这句话你是从何得来?”

“碧玉公子莫问天安从何得知,你只需说,你所住的归晏阁,是否就是此意?”

白衣男子淡若轻风,不急不徐。

“你既已知道,又何需多问。”花慕白沉下了脸。

“天安并未有要挟之意,相反,我还当助你一臂之力,不知这样的大礼,碧玉公子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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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花涧溪送的月票。

第八十四章:夜凝香

“绿珠,可有见到新儿?”夏慕清进门之后没有见到新儿,随口问道。

在花慕白的亲自照料下,她的身子已经完好,只是掌心的伤口过深,要完全愈合还须几日,偏偏这花慕白逼着她去洗什么药浴,一泡便是半天,再吃了晚饭,回别院时天早已黑了。懒

“回姑娘的话,新儿到街上去买东西了。”绿珠恭敬地回道。

“买东西?”夏慕清有些不解,“府里什么东西都不缺,她要去买什么?”

见绿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便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绿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新儿说过几日便是姑娘的生辰,趁着姑娘不在,便去街上挑件礼物,还叮嘱奴婢不要告诉姑娘,说要给姑娘一个惊喜。”

“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夏慕清眉头一蹙,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就算买东西也该回来了。

“是未时出去的。”

未时?夏慕清直觉不对。

从未时到现在,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肯定是出事了。

取了件披风就往外走,绿珠追了出来:“姑娘,天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到哪去?”

“我去找找新儿,若是花慕白过来,你就跟他说我去散步了,省得他担心。”

绿珠待要再说什么,夏慕清早已出了别院,再也追不上了。虫

呜咽着卷过的狂风刮得满地皆是转着圈的树叶,白天热闹的街市,在入夜之后冷寂得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夏慕清快速地行走在几条主要的大街上,视线不断地扫过几家零星亮着灯的店铺,心里的寒意越来越甚。

如果她没有猜错,新儿此刻应该已经落入那个人手里。

“姐姐。”就在她站在街道口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乞儿扯住了她的裙裾。

夏慕清只当他是饿了,想跟她要钱或是要吃的,便从身上掏了几两银子给他:“拿着,去买点吃的。”

“姐姐,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小乞儿看了两眼银子,摇了摇头,递给她一张纸,“是有人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夏慕清眼睛微眯,接过东西:“那人在哪?”

“已经走了。”小乞儿还是摇头。

果然来了,这张纸条不用看都知道,肯定与新儿有关。

夏慕清就着昏暗的灯光将纸条仔细地看了一遍。

“若想救人,便一个人来,我等你。记住,不许带人来,也不许告诉别人,否则,你想救的人就没命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北越,她与谁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绑架了她的人以此来威胁她,除了他,还能有谁?

夏慕清沉吟了一下,将银子与折好的纸条放入小乞儿的怀里,认真地叮嘱他:“这些银子给你,一个时辰之后,你将这张纸条送到碧玉府,亲自交给碧玉公子,切记,一定要亲自交给他,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在此之前,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小乞儿一双黑亮的眼睛眨了几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慕清看他机灵的样子就知道没问题,便提气往太子府方向奔去。

秦云风很聪明,没有写明地址,一来是担心被别人抓了把柄,二来是认定她肯定能明白。

之所以让那小乞儿将纸条送给花慕白,是因为夏慕清心里清楚,此次秦云风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她送上门,此次前去只怕免不了一场恶斗,以她一人之力,若要全身而退并非难事,但要救人,只怕有很大难度,因此,她需要花慕白相助。

至于为何要过一个时辰,她自然是考虑到新儿的安全,秦云风已经明说了不许告诉别人,以他与越天铎的能力,碧玉府只怕已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因此她不能冒险。

有了上次的探访,这次自然更是轻车熟路,夏慕清一报名号,就有人将她往里带。

“你来得很快。”

笙箫殿里,如女子般妖冶的红唇轻扬,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动着狐狸般的光芒,一袭色泽艳丽的红袍如火似荼,正是秦云风这个妖孽。

这一次,他没有将面具戴上,而是以真实面目展现在她面前。

夏慕清站在富丽堂皇的笙箫殿,却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前几天十多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这里上演着妖精打架的情景,她本来已经忘了,偏生秦云风这个恶心的男人好似就怕她想不起来一样,将见面的地方设在此处。

闻着青铜香炉里散发出来的檀香,她胃里的翻滚更加厉害起来。

“你本事倒是不小,竟让你猜出是我。”夏慕清冷笑一记。

这一路过来,她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让秦云风识破了身份。

“直觉,还有你的身手,当然……还有你的身材。”秦云风象只狐狸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更何况象嫂子这么美妙的人儿,我当然要好好地放在心上。”

这一点倒是跟夏慕清很象,她当初在聆音阁见到他时,也是凭着一种直觉,人身上的那种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人呢?”她冷冷地问。

“不急。”秦云风低低地笑了起来,“人么,自然会给你见的,只是故人重逢,怎么说也该好好叙叙旧。”

夏慕清冷哼一声:“你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可叙的么?”

“当然有,”秦云风慢慢地踱到她身边,绕过她身后,笑得象个魔魅一般,“你是我的嫂子,叔嫂相见,能说的可就多了。”

“我不打算与你说废话,也不跟你绕圈子,我依了你一个人前来,现在你也应该把新儿带出来让我见见。”

秦云风好似没听见一般,撩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深深在吸着气闭上眼睛。

“嫂子的容貌天下无双,身子也是馨香扑鼻,就连这头发亦带了嫂子身上的味道,犹如春日的兰花,夏日的芍药,香得很哪。”

夏慕清一把扯回他手中的发梢,嫌恶地甩了两下,冷声道:“秦云风,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各自都清楚,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新儿带走,你还把你这些戏码做给越天铎看吧。”

此言一出,秦云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狐狸眼中精光骤然大增。

“那日你果然看到了。”他眯着眼睛沉声说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夏慕清噙起嘴角,满满的都是讥讽,“堂堂东秦皇子,甘于被北越太子金屋藏娇,躲在这个太子府做这苟且之事,能不好看么?秦云风,真是想不到,你的喜好意是如此与众不同。”

“你!”秦云风被她的一席话激得俊脸发青,“既然我与越天铎的事被你知道,那么,我们伏击越天安的计划你也一定听到了,这样说来,不管是那个,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想抓我,不如就让我先拿了你。”夏慕清身形一动,便向秦云风扑了过去。

脚下一发力,却惊觉情况有异。

“怎么,是不是觉得手脚绵软,使不上力?”秦云风的声音阴侧侧地响起。

“你对我做了什么?”夏慕清又惊又怒。

“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你吸了点夜凝香而已。”秦云风看她脸上变色,顿时心情大好,贴着她的身子勾唇笑道,“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就算有那碧玉公子在,也奈何它不得。”

“卑鄙!”夏慕清咬着牙,强自挺直身子。

定是这香炉里的东西搞的鬼,这夜凝香似乎加入了软筋散,迷。药以及媚。药这三样东西,听秦云风所说的话,只怕药效极强。

不管如何,今晚人肯定是救不走了,先想办法脱身要紧。

不动声色地暗暗后退,她悄悄打量着笙箫殿,寻找最佳脱身路线。

“你以为,能逃得了吗?”

秦云风勾起薄唇,一拉墙上的绳索,殿外的铜铃便响了起来。

立即,四处殿门大开,无数黑衣人从殿外跃了进来,将夏慕清团团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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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快凌晨一点,亲爱的们,洗洗睡了。

第八十五章:当了皇帝就不是人了

归晏阁。

“爷,这么急着让小九收拾行李,是南燕那边出什么大事了吗?”苏凝儿一敛平日里的娇柔妩媚,神情凝重地问道。

花慕白侧卧在椅榻,一双俊眉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总是洋溢着笑意的丹凤眼里,有着难以一见的深不可测。懒

“嗯,我安排在宫中的人,被燕子煊发现了。”

“什么?”李素素率先沉不住气地惊呼出声,“燕子煊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服毒自杀,燕子煊什么都没有问到。”花慕白揉了揉眉心,这件事确实令他有些头疼。

上官烟儿示意李素素稍安勿躁,走上前去替花慕白按摩了片刻头部的穴位,见他眉头渐渐松开,才收回动作。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上官烟儿垂眸思索了一会,轻声问道:“爷,你打算怎么办?”

花慕白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一从她们脸上扫过,沉声道:“我必须即刻赶往南燕,一刻都不能耽搁。燕子煊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安排在南燕的人都会有危险,只有我赶到涪城的总部,才能想办法化险为夷。”

“爷,我陪你一起去。”李素素立刻说道。

“爷,我也去。”苏凝儿也上前说道。

花慕白就是她们的天,她们没有办法替花慕白走这一趟,那就让她们跟着他,与他共同进退。虫

上官烟儿没有说话,但她一双直始至终都殷切地看着花慕白,眼神中传递的心意任谁都明白。

花慕白看着她们,眼睛轻轻闭了闭,缓缓开口:“好,素素和凝儿随我一起去,碧玉府不能缺少主心骨,烟儿你就留下主持这里的大局,等着我们回来。”

“爷,我……”上官烟儿轻咬着下唇,她知道花慕白能明白她的心,但也明白这里势必要留下一个人,她向来处事成稳,若非要有人留在碧玉府,非她莫属。

“烟儿,辛苦你了。”轻轻一句话,却饱含了情意。

上官烟儿顿时湿了眼眶,蹲下。身子将头靠在花慕白的腿上,秀挺的鼻翼不停地翕动着。

“爷,只要能为爷分担,不管做什么烟儿都愿意,怎么可能会觉得辛苦。”

说罢,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素素与苏凝儿的眼睛也微微泛红,里面盈光点点,沾湿了羽睫。

“爷,我们几个的性命都是你救的,表面上,你是我们的夫君,实际上,你不但是我们的夫,还是我们的兄长,恩人,再生父母,我们不求什么,只求你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带着我们一起面对,而不象以前那样,把我们护在身后,什么都由你自己一个人扛着。”

苏凝儿说着,眼泪也止不住地滴落在衣襟上。

“爷,以后你若是去玩乐,素素一定不跟着,但若是去涉险,素素决不离开你一步,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休想甩开我。”

李素素紧抿着樱唇,闪动着泪光的眼睛透着坚决,双手在身侧已紧握成拳。

“好,好,你们的话我都记住了。”花慕白拉着她们坐到身侧,有着深深的动容。

他就知道,他看上的女子绝不会错。

“爷,慕清姑娘那边,你要不要过去跟她道个别?”上官烟儿抬头看向花慕白,她知道夏慕清在他心中占着极重要的地位。

“不过去了,也不要跟她说,她若是知道,想必也要着跟我去南燕的,我不想她有危险,”花慕白顿了顿,“你就跟她说,我临时有急事出远门一趟,别的就不要提了。”

“是。”上官烟儿轻声应道。

“爷,爷……”门外远远地响起小六焦急的声音,“有人闯进咱碧玉府了,小的拦不住……哎,哎,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苏凝儿等人倏地站了起来,挡在花慕白身前,戒备地望着门口。

来人大步走进门,走到花慕白不远处便停了下来,一身厚重的黑色带帽斗篷将他的身形与脸完全遮挡住,辨不清真实面目。

“你是什么人?”李素素谨慎地抽出腰间的软鞭,指着来人喝问。

上官烟儿与苏凝儿也是暗自运气,只要对方有所动作,她们决不手下留情。

“你小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来人动作优雅地解下。身上的斗篷,一张花慕白熟悉的脸便露了出来。

高而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标杆,刀削斧凿的五官深邃俊朗,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峻锐利,浑身充满着高贵的王者之气。

“是你!”花慕白脸上顿现惊喜之色,上前几步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来了,当了皇帝的人都这么清闲么?”

“怎么,当了皇帝就不是人了?就只能死守在那座皇宫里了?”来人微昂着头,斜睨着花慕白,显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花慕白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或者说早已经习惯了,笑着叫过上官烟儿几人,道:“快来见过东秦的新皇帝秦云傲。”

上官烟儿等人忙上前行礼。

传闻东秦新皇气质凛冽,极具帝王之相,今日见得,确实传言非虚。

她们只道花慕白已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如今与秦云傲站在一起,却是不相伯仲。

只是这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一个冷硬似刚,一个暖煦如风。

“免了罢,这里没有外人,也不是皇宫,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秦云傲大手一挥,径自坐下。

花慕白示意上官烟儿等离去,才笑眯眯地坐到他身边:“我说,云傲,你此次来得真是不巧,我正好有急事今晚就得走,看来是无法亲自招待你了。”

“我来你就走?”秦云傲睇他一眼,“才一年不见,你就变得如此小气,连客人都不想招待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上你的碧玉府。”

花慕白连连喊冤:“你这座尊神平时请都请不到,若不是不得已,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走啊。”

见他仍是不悦,花慕白也不多作隐瞒,将南燕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花慕白说完,秦云傲嘲讽的神情也收了起来,正经地说道:“你有事就去吧,我此次前来也不是来找你的。你的密信我也收到了,与我的线报一致,若不是秦云风妄图与越天铎勾结,意欲暗中兴风作浪,我也不会抛下宫中的事不管跑到你这儿来。”

“现在东秦的局势如何?”花慕白有些担心地问,“若秦云风已经借助越天铎的势力开展行动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秦云傲初登帝位,朝中尚且不稳,据他所了解的,就有好几股暗中势力蠢蠢欲动,只怕这个皇帝目前当得还不省心。

“暂时没什么大问题,我这次来瑾州,宫中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在这里逗留的时日不要过长,没什么大碍。”说到此处,秦云傲眸中闪过杀意,“这次,我势必要灭了秦云风这个大患。”

“你带了多少人?”花慕白不禁皱眉,如今秦云风与越天铎苟且,只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带了五百黑鹰卫,就在外面隐着,我先进来跟你打声招呼,然后你找个隐蔽的地方让他们进来。”

“五百人?住我这儿?”花慕白丹凤眼一瞪,“你当我这里是开饭馆的?还是开客栈的?”

“怎么,嫌多?”秦云傲哼了一声,懒懒地说道,“住你这里是看得起你,再说了,据我了解,你这碧玉府大多数院子都还空着,不住人岂不是浪费了。”

花慕白无语地望着房顶,秦云傲敢情将他的底细都摸透了,他这碧玉府说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住上五百人亦非难事,只是这种被秦云傲吃得死死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

“爷,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你看?”上官烟儿进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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