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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及其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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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之前有习远提醒,但彭思捷依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七岁那年抛弃了我;你,只不过吃了我一碗麻辣烫而已,现在你们合起伙来说我是谁谁的孩子,当我傻啊!”
  彭思捷说完,踢开旁边的椅子,冲出餐厅。
  “思捷!”习远连忙跟上。
  彭思捷一直跑到停车场,找到习远的车,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她用力地踢了一脚:“开门!”
  习远从后面跟上来,拿出遥控器打开车门。
  “二十多年了,凭什么现在跑出来说我是谢婉华的孩子?退一万步,就算我是,那苏振兴想干什么,指望我喊他一声爸爸吗?他想得美!”
  彭思捷坐在车里,心口压着说不出的气愤。
  她从没有纠结过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也没想过去找他们。他们不要她,她还懒得要他们呢。
  现在无缘无故冒出一个死去的娘,还活着一个爹。那么偏僻闭塞的西河村,居然把那对扔掉她的养父养母找出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事?!
  “思捷。”习远握住她的手,“你还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说什么?”
  “你说我不需要唐正旬当爸爸,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有你就够了。”
  “我记得。”彭思捷闷闷地说。
  习远笑:“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不管苏振兴是不是你的父亲,那都不重要,你没必要为他烦恼,你有我就够了,嗯?”
  “嗯。”彭思捷点头,抱住习远,“还是你最好,他们都是坏蛋。”
  习远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那我们现在是去餐厅买书吗?”
  “对,去餐厅买书。”
  反正对她来说,有爸爸跟没爸爸没什么区别。
  张俊辉的餐厅已经成了习远工作室固定的工作餐提供商,楼上的书店也成了彭思捷常去的地方。
  进餐厅,跟黄梅雨打完招呼,彭思捷就和习远上了二楼。
  最后两级台阶,张俊辉与他们擦肩而过,然后彭思捷就听见沈希研大喊。
  “张俊辉,这辈子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们在吵架?”彭思捷回过头,问习远。
  习远往下看了一眼消失在楼梯口处的张俊辉,说:“进去看看。”
  彭思捷紧走几步,进了书店,我的……天!
  绿色植物的花盆摔得粉碎,地面的书上全是泥土,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这是吵架还是打架啊?
  彭思捷没买到书,反而把沈希研带了回去。
  “先喝杯水吧。”她说,递给沈希研一杯白开水。
  “不喝。”
  不喝拉倒,彭思捷把水放到茶几上,坐到沈希研旁边:“你跟张俊辉怎么了?”
  沈希研皱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副“最好别惹我”的表情,“他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可能……他有压力吧。”彭思捷小心翼翼地解释。
  “什么压力?”
  “你想啊,”彭思捷跟她分析,“之前他跟霍曼婷在一起,外界就说他是穷小子傍上富千金、吃软饭之类的。好,现在又是你,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不会查不到你是沈家小姐吧。如果他跟你在一起,外人会怎么说他?不用想也知道啊。”
  彭思捷只是猜测,不过沈希研倒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他承认喜欢我又怎么?我又不会缠着他。再说,记者难道会整天跟在我们身后。”
  想得简单,彭思捷无奈地打哈哈:“你们又不是明星,记者当然不会跟着你们了。但是如果万一,你们上街被哪个八卦狗仔撞见了呢?万一就那么巧呢?”
  “哎呀,你别说了,烦死了。”沈希研不耐烦地扭过头。
  得儿,她这好人还当得那么憋屈。彭思捷去厨房找习远,他正在做饭。
  “希研怎么样?”习远问。
  彭思捷叹了一口气,拿刀帮忙切番茄,“她就说张俊辉喜欢她又不承认,我给她分析了一圈,她居然还嫌我烦。我看啊,她的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待会儿还是你去说吧。”
  习远把鸡蛋倒进锅里,“滋滋”直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先让她自己静两天。”
  也对,今天一天可真是心力交瘁。
  彭思捷倚在习远的肩膀上,问:“番茄炒蛋,顾名思义就是用番茄炒鸡蛋,那就应该先炒番茄啊,为什么大家都先炒鸡蛋?”
  “因为大家都不懂番茄炒蛋的意思,只有你掌握到了它的精髓。”
  “去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

  周一上班,中午送餐的人换成了别人,因为沈希研窝在彭思捷家里旷工了。吃完中餐,彭思捷给习远发邮件。
  【收件人】习先生
  【发件人】彭小姐
  【主题】中国好女友
  亲爱的习先生:
  我打算请一个小时的假回去看一下沈希研,她早餐只喝了一杯水。我让卡其陪她玩,不过不知道她的心情好点没有。
  Ps:我是不是中国好女友呢?
  爱你的彭彭
  【收件人】彭小姐
  【发件人】习先生
  【主题】中国好太太
  亲爱的彭小姐: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批假。
  Ps:应该是中国好太太,我们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证件。
  爱你的远远
  哈哈,收到习远回复的邮件后,彭思捷向小五请假,然后回家,路上顺便给沈希研买了一份饭。
  “沈希研,”彭思捷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快出来,我给你带饭了。”
  没人应,怎么回事,难道沈希研一声不响就走了?
  “沈希研。”彭思捷向游戏室走去,昨天她睡在游戏室。
  推开门,见沈希研躺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开始彭思捷还以为她睡着了,心里嘀咕:现在还在睡,真是个大懒虫。
  “沈希研,快起来,吃饭了。”
  叫了两声,沈希研还是一动不动,彭思捷突然感觉不对劲。
  “沈希研,沈希研。”彭思捷用力摇她,却听见“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地上。
  她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安眠药!
  彭思捷狂奔到洗手间弄肥皂水,打120,然后给习远打电话:“习远,沈希研吃了安眠药!”
  一大杯肥皂水,彭思捷全给她灌了下去,然后又弄了第二杯,还一个劲地按她的人中。
  “呕……”沈希研终于吐出来了。
  彭思捷背起沈希研,连门都没来得及锁。电梯还在一楼,她一咬牙,顺着楼梯狂奔而下。刚下楼梯,习远就赶回来了,急忙从她背上接过沈希研:“车子就在外面,快去医院。”
  “可,可我已经,打120了。”
  “不等120,赌路上也说不准。”
  彭思捷气喘吁吁地跟在习远身后,剧烈的运动让她的大脑强烈供氧不足,估计习远再不来她就得晕了。
  在车上,习远给顾博予打电话,让他准备好急救。所幸一路畅通,顾博予带着急救床等在医院门口。
  沈希研被推进急救室,彭思捷和习远站在门口等着。
  “希研为什么会吃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还以为她在睡觉,最后觉得不对就给她喝肥皂水,她已经吐过一次了,应该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没事!”习远大吼。
  彭思捷愣住了:“我,我,我……”她只是想安慰他而已啊。
  “对不起。”习远抓了一把头发,异常焦躁,“我去找张俊辉。”
  “我跟一起去。”彭思捷朝急救室看了一眼,跟上习远。
  在黄梅雨说完“老板在二楼”之后,习远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
  “你他妈对希研做了什么?”他揪住张俊辉的衣领,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习远,习远。”彭思捷见习远还要打,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沈希研还在医院,你别这样。”
  医院,张俊辉从地上站起来,问:“希研怎么了?”
  彭思捷看了习远一眼,回答:“她,她吃了安…眠…药。”
  安眠药!
  张俊辉站在过道的拐角处,他已经站了很久了。这里能看到沈希研的病房,一切平静,那她应该是平安的。
  走廊上,一大群人走来,为首的是沈希研的父母,神色忧虑、步伐匆忙。
  “我的宝贝女儿啊。”沈父一边走,还一边擦眼泪。
  难道希研出事了?
  他走过来,再走过去,再走过来……终于还是冲进了那间他看了很久的病房。如果希研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能忘原谅自己。
  “爸,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没事就好。他转身,正准备走,却被彭思捷叫住:“喂,张俊辉,没你这么没胆的。”
  张俊辉,沈希研听到他的名字,但她的身边围着一层层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准走!”彭思捷拉住他,“有什么事说清楚行不行?!”
  张俊辉就这样被彭思捷强行留在了病房里。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当时就是一时想岔了,没缓过神来才做这么没智商的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这洗胃比吞药难受多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你们放心吧,啊?”
  沈希研强颜欢笑,安慰自己年迈的爸爸妈妈。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她才明白,父母才是最爱她的人。
  “伯父伯母。”顾博予说,“希研刚刚才醒过来,需要安静休息,你们晚点再过来看她吧。”
  “好好,”沈父点头。
  “妈妈回去给你做面,晚上给你带过来。”沈夫人说。
  “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面。”沈希研笑,“要加两个鸡蛋。”
  “好,妈妈给你加两个鸡蛋。”
  虽然不忍拂了父母的好意,顾博予还是提醒道:“伯母,您可以把面煮烂一点,鸡蛋最好做成汤,清淡些。”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沈家父母和一大群随从走了,病房里一下空出一大片,沈希研也终于看见了张俊辉。
  可是很奇怪,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说。
  “你过去。”彭思捷推着张俊辉往病床边走。
  今天上午,沈希研打电话问张俊辉,是不是因为在乎外界的看法所以才不敢承认喜欢她,张俊辉说不是。
  他那样回答,是想让沈希研死心,没想到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沈希研是觉得,妈妈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先是习远,而后是张俊辉。
  她知道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很讨人厌,所以一直在很努力地改正;她也在学习一个人独立地生活,没有再向爸爸要钱。可是为什么所有人还是不喜欢她呢?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讨人厌的人吗?
  她其实忽略了,餐厅里的那群服务员都很喜欢她。不光是喜欢,还有钦佩、羡慕,或者也有一点点嫉妒,但全是善意的。
  如果没有她,餐厅不会那么受欢迎,她们也不会觉得当服务员是一件多么快乐伟大的事情,她教会了她们乐观向上、自尊自爱。
  每天她穿着戴花边的围裙用熟练流利的外语向顾客介绍特色菜时,她就会成为全餐厅的焦点,散发着无穷的光芒和魅力。
  只不过,在那个孤独而悲伤的时刻,她以为没人喜欢她而已。
  “你来干什么?”沈希研问。
  张俊辉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彭思捷急了,上前说道:“当然是关心你啊,不然谁没事会往医院跑?我拜托你们两个把话摊开来说行不行?其他人就只差被你们整疯了。”
  沈希研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
  在张俊辉的印象里,她很能干也很勇敢。每天精力充沛地穿梭于餐厅和书店之间,似乎从来不觉得累。
  可是现在,她躺在那儿,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小小的很无助。
  “希研,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超市买东西碰见霍曼婷,她说的那个协议吗?”
  “我记得。”
  “那个协议里有一条内容,在她公布婚讯之前我必须单身。”
  这是当初霍曼婷答应他离开霍家的条件之一。
  彭思捷傻了眼:“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协议,她有病吧?”
  “她不是有病。”习远说,“她是为了维护霍家的颜面和自己的尊严。”
  是啊,如果霍家千金的前任未婚夫在她之前找到伴侣,那好事之人又该胡乱猜测造谣了。当时他们给外界的信息是和平分手,没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以为是富家千金被甩了。
  张俊辉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喜欢沈希研。那次在超市偶遇霍曼婷,他才惊觉自己沉溺在如此自由在生活里,把之前的一切都忘了。
  “那我问你,如果没有这个协议,你喜不喜欢我?”
  张俊辉笑:“希研,喜欢是小孩子用的词。我们已经是大人了,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喜欢,是爱。”
  病床上的沈希研,突然哭了。
  彭思捷拉着习远,跟顾博予招手,示意他们一起出去。
  这样浪漫的场景,还是没有外人在的好。
  “习远,”顾博予笑了笑,“你不是说彭思捷的叶酸吃完了吗,去我的办公室拿。”
  “你去拿吧,”彭思捷说,“我去上个厕所。”
  习远点头。
  彭思捷绕着走廊转了半天也没看见卫生间,这医院的人都不上厕所的哦。嗯,一般洗手间会在走廊的最边上。
  这边没有,那就应该在那边。
  走廊尽头的灯也不知是不是坏了,一会儿暗一会亮的。医院的人总是很多,人来人往的,即使在傍晚也不停歇。
  “我有医疗证,你们为什么不报销?”一个大婶咋咋呼呼地嚷。
  “对不起,缴费处和报销都是在一楼。”
  “我刚刚从一楼上来。”
  周围的人都驻足看热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拐角的一个地方,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捂住嘴的彭思捷“呜呜”的求救声。
  晦暗的小杂间里,彭思捷靠着墙半坐在地上,已经失去意识。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穿黑色便服的男人,他一只手里拿着注射器,另一只手里拿着很小透明玻璃瓶。
  黑衣人蹲下,把彭思捷的袖口卷起来,露出白皙的皮肤。
  他的下一步,应该就是把玻璃瓶里的液体吸入注射器内;再下一步,就是把注射器内的液体注入彭思捷的体内。
  彭思捷曾经跟习远讨论过死亡的话题,她说他们老家有一个老婆婆,早上起床忽然倒在地上就死了,没有任何征兆。
  她说她死的时候也能像那样就好了,无声无息没有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孕检

  “那些人哦,医闹可厉害了,上次把一个护士都打残疾咯。”一个女人的声音,约摸六十多岁,伴随着“呼啦啦”的拖袋子的声音。
  一个老女人,他应该能应付。
  “妈,下次见到那样的事您别往前凑,要是伤着您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医保。”
  是年轻小伙子的声音,黑衣人的眼神一变。
  “哎呦,我看着那护士好可怜哦。”
  他们已经走到门外,声音非常近,来不及了。黑衣人迅速收起注射器,迅速查看屋内的环境,躲入一块高大的木板后面。
  门被推开了,小伙子“咦”了一声:“妈,这里怎么有个人,是你的同事吗?”
  大婶打开灯,仔细瞅了两眼:“我不认识啊,她怎么睡在这?”
  “她好像不是睡着了。”小伙子自言自语。
  他抬头看了看,瞥见木板后面的黑色鞋头,心脏忽然就剧烈地跳动起来,“妈,我们先把她弄出去吧,你的袋子都没地方放了。”
  “我们不用找找她的家属吗,或许就在医院。”
  “我刚刚还跟您说了,别多管闲事,她如果有事赖上我们怎么办?我们把她拖出去,放在旁边的楼梯房里,别管了。”
  小伙子背起彭思捷,往外走,“妈,您在后面扶着点。”
  “好好好,我扶着。”
  出了杂间,小伙子压低声音,示意身边的母亲:“妈,快走,往那边人多的地方走,快!”
  因此,黑衣人去楼梯房寻人时,并没有看见彭思捷。
  彭思捷醒来,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色,她是到了天堂吗?
  “思捷。”耳边是习远的声音。
  她侧过头,看见习远清晰的面容。
  她没死,她还活着,彭思捷呜呜地哭起来。
  “别怕别怕,我在这。”习远安慰。
  “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彭思捷哭着说。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救彭思捷的那个小伙子,背着她在走廊上跑时刚好撞见拿到叶酸的习远。顾博予已经诊断过,彭思捷是因为吸入大量高浓度乙醚而昏迷的。
  救人的小伙子告诉习远,是有人故意要害彭思捷,他看见那人的鞋,躲在木板后面。医院的保安去查过,没见到人影,监控里也只能看见一只戴黑色手套的手。
  一定是苏凝然,彭思捷恨恨地想,趁习远出去买晚饭时她掏出手机给苏凝然打电话。
  “苏凝然,你怎么那么阴毒?!我警告你,下次我要再遇上什么意外,你就等着你的裸…照上头条吧。”
  “彭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约定好互相保护那我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嗯,彭思捷纳闷了,她说得是真是假,“不是你派人杀我吗?”
  “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要害你的人不是我,你好自为之吧。”
  “那是谁……”
  彭思捷还没说完,就听见“嘟嘟”电话被挂掉的声音。
  丫的,居然敢挂电话。哼,苏凝然一定是在狡辩。不管,下次要再发生危险事件,她一定把裸照发出去。
  门开的声音,吓了彭思捷一跳。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她已经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是我。”习远说,把买回来的晚餐放到桌上。
  他后面还有一个人,苏振兴。
  苏振兴是做慈善宣传,到医院探望被烫伤的小孩,下楼时碰见买晚餐回来的习远。
  “你怎么了?好点了吗?”苏振兴问得很犹豫,他想给与彭思捷关怀,但怕她不接受。
  她怎么样都轮不到苏振兴管,彭思捷好不气恼:“你假惺惺的做戏给谁看?多谢你的宝贝亲生女儿,我差点就死翘翘了。”
  阿然?苏振兴一愣:“是阿然伤害了你?”
  “反正不是她,也是她指使的人。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苏振兴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说:“那你保重身体,我走了。”
  哼!彭思捷冷哼一声,打开习远打包回来的饭盒,青菜、鸡腿、土豆丝炒肉还有番茄鸡蛋。
  “这么多我吃不完。”
  “我陪你一起吃。”
  “嗯,沈希研呢?”
  “她就在你旁边的病房,张俊辉在照顾她,她爸妈也来了。”
  “哦。”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习远让彭思捷在医院住一晚上,第二天才出院。沈希研也出院了,还回了苏家,不过依然在张俊辉的餐厅打工。
  张俊辉要遵守自己的诺言,沈希研也不愿让他为难。在餐厅里忙碌时,每次无意中眼神交接,都是会心一笑,心照不宣的爱意在一次次对视中融进彼此的心里。
  张俊辉能找到自己喜欢人,彭思捷也很开心。她跟沈希研一样,盼着霍曼婷赶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烦恼。
  十一月的生理期依然准时报到时,她十分无语地倒在了沙发上,“我问过刀刀了,她跟陆成准备怀孕后,一个月就成功了,我们都快三个月了!”
  习远把彭思捷拉去来,安慰:“顺其自然。”
  现在最让他操心的,倒不是孩子的事情,而是彭思捷的人身安全。对方在暗,他们在明,摸不透对方会什么时候出招。
  他想过请保镖,但又怕会让彭思捷紧张,只能作罢。因此,他亲自出马,担当彭思捷的贴身护卫。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彭思捷哀嚎,“习远,不会是你给我吃的叶酸有问题吧?”
  “医院的叶酸都有问题,那问题可就大了。”
  说得也是。
  电视上放的,一夜情都能整出个孩子来!怎么到了她这儿就那么难?
  “明天星期一,我们请假去医院做个检查吧,顺便让医生给点意见什么的。”
  才两个多月而已,就要去做检查……习远扶额:“思捷,我们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彭思捷捶胸顿足:“不行!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要明天就怀个孩子!”
  “好好,我们明天去。”习远投降了。
  那一刻,在彭思捷的心里,看医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她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她和习远的方式不对。她没有想到,结果出人意料到让她无法承受。
  星期一,在医院门口,他们碰见沈希研。
  “你在这干嘛?”彭思捷问。
  沈希研似乎很高兴:“我找顾博予。”
  习远瞥了一眼沈希研手里的报纸,这几天好多家媒体都拍到霍曼婷和顾博予在一起的照片,或是在公园推着祖母散步,或是顾博予接霍曼婷下班……
  彭思捷和习远去做检查,沈希研兴冲冲地进了顾博予的办公室:“医界翘楚,你好啊!”
  “医界翘楚”是媒体给顾博予的评价。
  顾博予放下手里的书,笑:“沈大小姐,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我专门来看你的。”沈希研笑嘻嘻地回答,“我们餐厅出了几道新菜,邀请你过去尝尝,我亲自下厨,保证色香味俱全让你吃了还想吃。”
  得儿,顾博予摆手:“您有话就直说,我几分钟后还有个手术。”
  行吧行吧,沈希研把报纸摊在桌子上,问:“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假的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这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
  顾博予的父亲是霍曼婷祖母的家庭医生,因此他跟霍曼婷早就相识。
  霍曼婷现在所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段体面却不会对她的事业产生威胁的婚姻。张俊辉出生于医学世家,哈佛大学医学系博士,祖父在跟随中国团队去英国做志愿者时曾被女皇伊丽莎白接见。
  医学和商业的结合,虽然有点独辟蹊径的意味,但尚且匹配。
  “沈大小姐,您就先回去吧,等八字有一捺了我再跟你说。”
  张俊辉和霍曼婷只是尝试着在交往,也并没有到确定婚姻的地步。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沈希研一蹦一跳地出了办公室。
  张俊辉看着留在桌上的报纸,最显眼的地方刊登着他和霍曼婷一起在公园散步的照片,看上去还挺般配的。
  他笑了笑,却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在很多年后,他看着自己和霍曼婷的结婚照,突然想起这一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彭思捷和习远做的是全面检查,两天之后才能拿到结果。下午,两人回到公司,小七正在高呼:“终于解放了!”
  “怎么解放了?”彭思捷问。
  小七哈哈大笑,回答:“我家老太太今天中午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我不愿意她就打电话要死要活地让我回去,说我不孝让她操碎了心怎么怎么的,还拿着一瓶药说死了算了。当时我烦得不得了,就跟她喊‘你现在让我随便找个人嫁了跟要我死有什么两样,你要死就去死,你喝第一口我喝第二口,咱娘俩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喊完之后她就蒙了,闷声闷气地进了卧室。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把那瓶药拿起来,止咳糖浆。”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
  小五问:“那怎么,老太太以后不逼你相亲了?”
  小七叹了口气,说:“我跟老太太恳谈了半个小时,她答应以后不逼我去相亲,让我慢慢找。不过他们老人的观念,觉得女人不结婚压根就不行。唉,我也没法,总不能让我随随便便找了男人害自己一辈子吧。且等着吧,没准哪天我的白马王子就出现了。”
  彭思捷笑:“那以后我们公司有出外景的任务都交给你,让你多出去见见帅哥。”
  “对对对!”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哈哈……小七爽朗大笑:“行,只要看对眼的立马拉去领证,哈哈。”
  晚上吃完饭,彭思捷和习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某个纪录片。
  中途,习远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音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苏振兴发过来的短信。在彭思捷的事情之前,他们也算是合作伙伴。
  “思捷,苏先生问你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怎么,他难道想让我出事啊?”
  习远叹气,劝道:“他当然不会是那个意思,他是关心你。”
  嗯,彭思捷斜了他一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习远,你是站在我一边,还是站在他一边?”
  “当然是站在你一边。”习远急忙表明心志。
  这还差不多,彭思捷放下他的耳朵,继续看电视。习远思考了几分钟,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沉默了许久,彭思捷说:“如果谢……婉华真的是我的母亲,我不怪她,毕竟她在尽全力保护我,虽然最后所托非人。至于苏振兴,他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是他的女儿,除非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可是我凭什么跟他去做亲子鉴定?习远,以后我跟你一样,如果他的身体不好需要我去照顾那我就去,其他时间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在彭思捷心里,第二次收养她的父母才是她的爸爸妈妈。他们去世后,她就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
  其实不管是幼年还是成年以后,彭思捷的颠沛流离都并非苏振兴所愿,当初苏夫人表面做出大度贤惠的模样,同意留下谢婉华,还在她怀孕期间多有照顾。
  后来,谢婉华的妈妈病重,苏夫人主动提出送她回老家探望母亲。就是在回家探亲的路上,车子开进那个鸟不拉屎的西河村。
  苏夫人下的命令是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将谢婉华解决掉,幸亏谢婉华早有防范,带着孩子逃了出来。
  后面有人追杀,那个时候谢婉华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把孩子交给一对偶遇的夫妇,祈求他们带着孩子快走,她自己则抱了一个装着树枝的襁褓引开那些人。
  她最终的命运不得而知,苏夫人派出去的那些人回来报告,说她失足掉下悬崖。那悬崖深不见底,应该没有活路。
  并不是所有的悬崖都像金庸先生笔下的小说那样,存在着世外桃源、绝世高手。
  这么多年,苏夫人一直在注意打探谢婉华的消息,但始终一无所获。想必早就摔死了,尸体或是腐烂成灰,或是被野兽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了。

☆、命运

  两天后,彭思捷和习远去医院拿检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她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商店、人群、街道,一句话也没说。
  等红绿灯的时候,习远握住她的手,安慰:“这样也很好,我们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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