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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及其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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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远盘算了一会儿,回答:“差不多吧,不是给以前那些女朋友买东西了,就是发给工作室的员工当福利了。”
彭思捷大惊:“那我们现在用的钱也是唐家的?”
习远早知道她会在意这个,笑着说:“我们现在用的钱,包括我在你身上花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唐氏的那些钱,说脏不脏,可说干净也算不上干净,他不想用,更不想给彭思捷用。他会投资、会玩股票,摄影得奖也会有奖金。
那就好,彭思捷安心了,眼睛一转,故意臭脸:“难怪你对以前的女朋友那么大方,对我这么小气。”
习远为自己叫屈:“我什么时候对你小气了?”
“就前几天啊,我让你请我看电影,你说就在电视上点片子看,都不舍得给我买电影票。”
彭思捷拉下脸,好像很严重似的。
习远起身,看着她笑:“我不想去电影院,是因为人多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你旁边。可如果在家里,我就可以对你动手动脚了。”
啊?彭思捷还没反应过来,就忍不住大笑:“习远,你敢挠我痒!哈哈……好痒,快停手!”
彭思捷四处躲藏,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快去做饭啦,肚子饿死了。”
习远很少做饭,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因为彭思捷很爱做饭,他不愿夺了她的爱好。
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彭思捷站在阳台上接电话,是唐正旬打过来的。二十分钟之前,习远跟他通过电话。
“彭小姐,我唐某人还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出招。”
恋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开诚布公。
“唐先生,现在习远对你的芥蒂又深了一层。你的当务之急是缓和和他的关系,而不是挑拨我跟他的关系。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
没等手机那头的人答话,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唐正旬对她的威胁不是不管用,相反,她先发制人,就是因为害怕他的威胁。她的事情,她会告诉习远,除了她自己,她不愿意让习远从其他任何渠道得知。
“思捷,”习远喊,“进来吃饭。”
晚饭是酸辣土豆丝、胡萝卜炒肉和紫菜蛋汤。
彭思捷给习远盛了一碗米饭,问:“可不可以跟我讲一些你和沈希研之间的事情?”
纯属好奇,加上作为女朋友的一丁点的心理不平衡。
其实,习远和沈希研之间很简单。两人在同一所学校念书,因为比习远小,所以沈希研低他两届。
沈希研属于那种情商一般但智商很高的人,利用一个寒假的时间,自学完两个年级的课程,然后通过考试跳级到习远的班级。
她喜欢缠着习远一起玩。小学和初中,沈夫人没有在意。直到高中,才察觉出不对劲。
那时,习远一个人住在小房子里。沈希研经常跑过去串门,帮忙扫地、洗碗,做各种家务。高中毕业之后,沈夫人把沈希研送去英国念书,修各种学位,就是不让她回国。
沈夫人找过习远,很明确地告诉他,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他在一起。
习远给彭思捷舀了两勺热汤,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思捷,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叫做野种。”
彭思捷喂着习远喝了一口汤,耸耸肩说:“你是野种也好,不是野种也好,反正都是我的习远。”
那一刻,她其实很庆幸,庆幸习远是个“野种”,所以沈夫人阻碍他跟沈希研在一起。不然,习远真得很可能会爱上沈希研。
吃完晚饭,两人照例是去书房。
彭思捷在看摄影书,抬起头,看见坐在斜对面正在处理照片的习远。习远对她坦白,那她也不应该瞒他什么。
“习远。”彭思捷喊了一声。
“怎么了?”习远问。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我父母不记得我的出生日期所以我不过生日?”
习远点头,隐约觉得,彭思捷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其实不是他们不记得,是他们不知道,因为我是他们捡回来的。”
那个强…奸犯赵刚所引发的后续。
彭思捷真正的老家是在西河村,一个封闭落后的小镇。被赵刚强…奸那年,她七岁。事情发生时,正巧被他在山上打野兔的邻居撞见。
山顶上,居高临下,一目了然。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因为没有证据,而且最近的一个警察局离他们那里都有几百公里远。更可怕的是,彭思捷的父母嫌丢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报警。
整个村庄的风言风语和恶意嘲笑,让年仅七岁不谙世事的彭思捷,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寒冷。
某一天,她午睡时被父母的谈话吵醒。
“我看干脆把她送走算了,现在整个村的人都戳着我的脊梁骨笑呢。”
“她那么小,送到别处出了事怎么办?”
“你操什么心?难道现在出的不是事吗?她又不是我们亲生的,随便扔个地方。”
于是,妈妈带着彭思捷坐三轮车到镇上,然后坐汽车,她还第一次坐了火车,最后到了一个陌生的菜市场。
她还记得妈妈跟她说:“小捷乖,妈妈去给你买水,站在这别动啊。”
她知道这是个骗局,喊了一声“妈妈”。她想的是,如果妈妈回头了,她就跟上去。
“可是她没有回头。”彭思捷说,“她只是停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习远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彭思捷喧闹的菜市场待了两天,没吃的也没喝的,来往的人不断地看她。
第二天晚上,天空下起了雨,还有闪电雷鸣。她缩在石台下,吓得打哆嗦。她害怕雷声和闪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最糟的是,来了一只流浪狗,她一边哭一边跑,最后摔倒在一个十字路口。
那只流浪狗追上来,咬了她一口。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狠命地砸它,把它打跑了。她怕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而彭思捷摔倒的那个路口,就是她养父养母做早餐的地方。
养父养母清晨去开店门,发现路口晕倒了一个小女孩。他们带彭思捷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给她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送她上学。
“妈妈不能生育,他们没有孩子,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习远握紧彭思捷的手,亲吻她的额头:“我真感谢他们。”
“是啊,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早就死了。”
彭思捷靠在习远的心口,闭上眼睛。她很少回忆往事,因为每次回忆,都是痛苦的煎熬。怨、恨、痛,还有感恩,各种不同的情感淹没她让她喘不过气。
她的养父养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以为的亲生父母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习远,被扔了两次的玩具不是好玩具,被遗弃两次的小孩肯定也不是好孩子。所以,你会嫌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习远反问,吻住她的双唇,“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
互相坦白身世过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就像是弥藏百年的老酒,香气醉人。
习远会在手工制糖坊订牛轧糖,快递送来时,小七问:“习少,怎么多了一盒?”
“是思捷的,她爱吃。”习远回答。
第一次有人把秉公办理弄得这么浪漫,公司里的同事醉倒一片。
习远觉得,现在他对彭思捷的感情已经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工作时,脑子里总会冷不丁地想起她。他一直秉承着的公私分明的理念,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为彭思捷“折腰”了。
他想,他的生命里,应该再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彭思捷。
十一月眨眼就过完了,彭思捷依旧是学摄影、干杂活。她的摄影技术有很大的提高,还参加了学校的摄影协会举办的摄影大赛。
不过,月末来送盒饭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沈希研,你怎么送起盒饭来了?”
“送盒饭怎么了?”沈希研把工作餐往彭思捷的塑料收纳盒里转。
“没有。”彭思捷摇头,“就是感觉有点意外,你在张俊辉的餐厅工作?”
“嗯,对。”沈希研点头,“有次我去那里吃饭,里面有一对德国夫妇,服务员一个都不懂德语,还是我帮忙点的菜呢。看,我的红头盔,是不是很拉风?”
骑着电动车,戴着红头盔,如果别人知道她是沈家二小姐,那的确很拉风。
“好了,”沈希研拍拍手,“我走啦,明天见,拜拜。”
沈希研挥手的背影格外潇洒,彭思捷摇了摇头,上去了。
周末,彭思捷打算跟习远去刀刀家,听陆成说刀刀感冒了。因为在哺乳期不能吃药,所以刀刀病得很辛苦。
“来,多喝点热水。”彭思捷把被子递给她,顺手把孩子抱走。
刀刀扯了一张纸擦鼻涕:“你跟习远订婚了,一直被孩子缠着,也没来不及去恭喜你。”
“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结婚。”彭思捷把孩子放进摇篮里,又坐回到刀刀身边。
刀刀看了一眼门外正在往婴儿房搬东西的习远,压低声音说:“你看看他,每次来都买一大车的东西,跟对自己孩子似的。他那么喜欢小孩,你没想过要生一个?”
孩子,那是一个很重大的责任啊,彭思捷感觉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孩子的事还远着呢,至少我得先还完债再说吧。”
两人在刀刀家吃中饭,刀刀留他们玩到晚上,彭思捷摆手拒绝:“明天是沈希研的生日,我跟习远得去给她买生日礼物。”
沈希研的事情,刀刀并不十分清楚,疑惑地问:“你跟她和好了?”
“还好吧。”彭思捷回答,“其实我挺佩服她的,敢爱敢恨,拿得起放的下。”
沈希研说对习远死心了,就真得没再去找过习远。每天中午给他们公司送工作餐,也没多问关于习远的任何一件事情。
去中心广场买礼物的路上,彭思捷问习远:“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
习远点头:“我想当爸爸。”
或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习远一直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教他认字画画,陪他一起玩耍,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父爱。
彭思捷犹豫了几分钟,说:“那等我把债还完了再说吧。”
一个急刹车!
彭思捷差点撞到车窗玻璃,幸好有安全带。
“你说得是真的?”习远问。
就一个孩子而已,那么激动干什么,彭思捷惊魂未定地拍着心口点头:“是真的,是真的,你开车注意点!”
她做人生规划的时候,没有把结婚生子考虑在内。可别人不是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快。习远都冒出来了,再冒出来一个孩子也不错啊。
“不过,”彭思捷申明,“养孩子的责任很大的,我连自己都管不了,到时候如果教不好他你可别怪我啊。”
习远重新发动车子,自信满满:“全部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操心。”
“……”
她好像已经看到某个溺爱孩子的爸爸了。
“要买什么好呢?”转了好几圈了,彭思捷也不知道该买什么。
“其实不用太花心思,不管我买什么,希研都会喜欢的。”
习远发誓,他心里想的和嘴上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彭思捷的脸瞬间黑了,他连忙解释:“我的重点是你不用为送礼物的事情烦恼,她都可以,不挑剔的。”
简直是越描越黑,习远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垃圾桶里。
彭思捷随手拿起一个小玩偶,又狠狠地甩进箱子里。
“思捷,”习远讨好地拉过她的手,“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汉堡吗,前面就到了,我们晚上就吃那个吧?”
彭思捷点了一个套餐:汉堡、薯条和热可乐。向服务员多要了一袋番茄酱。
“思捷,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老友记》里面的莫妮卡。”
“为什么?”
“因为你跟她一样有洁癖,有整理强迫症,还有很多怪癖,比如每次都一定要三袋番茄酱。”
彭思捷喜欢莫妮卡真得可能是这个原因,刀刀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习远这样说是为了缓和之前尴尬的气氛,但彭思捷正在气头上,所以弄巧成拙。
礼物加上怪癖的结果是,彭思捷回家后就再也没理他。睡觉前把习远的枕头扔到床的另一端:“你,今天晚上睡那边。”
习远默默地把被子铺好,默默地躺下睡觉,反正他晚上可以偷偷地挪。
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习远的脸,他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还钻到她的被子里来了。
彭思捷推他:“你过去。”
习远还没睡醒,伸长胳膊把彭思捷圈进怀里:“别吵,再睡会儿。”
W市早已进入冬天,彭思捷不喜欢开着暖气睡觉,所以现在室内的温度很低,让人都不舍得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
“你干吗要跑过来?”
“看不见你就睡不着。”习远迷迷糊糊地回答,又把胳膊紧了紧。
彭思捷瞥了瞥嘴,眼珠转了几圈。
“沈希研跟你的生日隔得那么近,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生日。”
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出生年月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
习远睁开眼睛,亲吻彭思捷的额头:“以后你跟我一起过生日,我的生日是哪一天,你的生日就是哪一天,嗯?”
“那又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你又不会给我选礼物。”
“谁说我不会给你选礼物?”习远反驳,“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彭思捷是挺别扭的,虽说习远不喜欢沈希研,但沈希研在他心里肯定有不一样的位置。
见她不说话,习远哄道:“你说,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了,给你做早餐?”
“我才不要你给我做早餐!”彭思捷捶了习远一拳,“今天我们去找沈希研,只准你跟她一起吃饭,不准你跟她单独说话!”
“好,遵命。”
彭思捷眨了眨眼睛,埋进他的心口,偷笑。
习远把彭思捷打开的被子盖严实,眼睛又闭上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可怜他昨晚一直等到彭思捷完全睡着才敢动,怕把她吵醒了,挪动的整个过程十分小心且谨慎,完全可以算是提心吊胆。
两人一直磨蹭到快十点才起床,吃完早餐,去吾思且饮餐厅找沈希研。
顾博予也在,彭思捷眼尖,没进门就发现他了。沈希研还在上班时间,他坐在靠窗的位子,应该是在等她。
“坐会儿吧。”顾博予跟他们打招呼,“希研还要半个小时才下班。”
毫无疑问,沈希研工作得很快乐。她自制了英文、德语、法语三种菜单,还特制了一款“思+饮”菜单:一道菜配一本书。当然,都是她看过的外文书。
每天晚上,她会在里面的包厢里教孩子英语,家长不用付钱,点些吃的喝的就行了。她给这家餐厅做了一个网站,注册了社交平台,介绍每日的特色菜,把每个服务员的照片拍得美美的发上去。
“我的摄影技术很不错的。”沈希研一边喝果汁,一边说。忙了一上午,累死了。
彭思捷翻着那本“思+饮”菜单,问:“你做这些,老板有给你加工资吗?”
“为什么要他给我加工资?”沈希研不明白。在英国待了那么多年,思维多少不同于一般的中国人,“这是我的工作,我是为我自己做的,又不是为他做的。”
一杯果汁喝完,沈希研又点了一杯,“现在餐厅里的特色菜就是我在英国自制的一款咖喱饭。”她看了彭思捷一眼,继续说:“比你做的饭好吃一百倍。”
算了,看在她今天是寿星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顾博予请客,点了一桌菜,服务员轮流过来敬酒。看得出来,沈希研在这里很受欢迎。
中途,沈夫人来过,沈希研告诉她:“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生日餐过后,习远和彭思捷先走了。顾博予多坐了一会儿,看着沈希研穿着带花边的小围裙忙里忙外。
她懂三门外语,常常在网上跟外国客人预约,让他们到这家餐厅来吃饭,法语中的小舌音她发得准确动听。顾博予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挥手告辞。
晚上九点半,餐厅暂停营业。
张俊辉从二楼下来,发现厨房的灯光还亮着。他走进去,是沈希研正在煮面。
似乎是被热气熏到了,沈希研拿着盖子躲得很远。看见张俊辉,她笑:“我想煮一碗面,每年我过生日,我妈妈就会亲自给我煮面。”
张俊辉拿过她手里的盖子,熟练地往锅里放面条。
“还有鸡蛋。”沈希研提醒。
“鸡蛋最后再打进去,不然煮老了不好吃。”张俊辉说,“你会做咖喱饭,居然不会煮面?”
“以前有我妈妈嘛,我又不用学煮面?”
现在妈妈不在身边,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张俊辉放了两个鸡蛋,盛了满满一大碗递给沈希研:“生日快乐。”
“谢谢!”
沈希研欢喜地接过,走到外面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开吃。面有点烫,她不停地吹气,不过还是有两次被烫得吐舌头。
张俊辉鲜少听到关于沈希研的消息,因为她常在国外。唯一一次,是在某个酒会上见过她,那时她正在对谁发脾气。
坦白说,那是一次不好的印象。跟此刻的她,有些不同。
整个餐厅的灯都灭了,只剩下头顶上的一盏。沈希研坐在那,四周皆黑暗,只有她是明亮的。
看着女孩开心的笑脸,张俊辉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我先走了,记得锁门。”
沈希研的嘴里含着面,不能说话,只得不停地点头,用拿筷子的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
☆、铁塔
十二月中旬的某个早上,彭思捷接到导师的电话,然后整个人都呆掉了。
习远借故把彭思捷叫到办公室,问:“怎么了?小五说你一整个上午都不对劲。”
彭思捷坐在椅子上,愣了足足五分钟才说:“你还记得我上个月初去学校参加的那个考试吗?”
习远点头:“考试出了问题?”
“不是。”彭思捷回答。
W大每年都会选一些交换生去国外的大学。彭思捷的院系没有名额,但她导师的老公在法语系工作。
上次她去学校参加的是法语考试,导师说如果她的考试合格,可以向法语系争取到一个交换生名额。
结果,她的考试通过了。
早上导师打来电话,让她抽时间去学校填几份必要的表格,有些还需要相关部门的盖章。
“要去多长时间?”
“具体的招生章程我还没看过,估计是一年吧。”
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考的,毕竟她不是专业的法语生,怎么就考过了呢?
“那你想去吗?”
彭思捷没有回答,她不知道。
当初学法语,就是因为喜欢法国。她想去看艾菲尔铁塔,想去走一走香榭丽舍大街,想买第一瓶属于自己的香水。
可是,她如果去了法国,就不能给习远做早餐了,想他的时候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整个晚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下班,回家,吃饭,去书房,一直到上床睡觉。
晚十一点准时来的瞌睡也没见了踪影,彭思捷闭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如果她决定要去法国,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填表格了。
深夜,彭思捷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到习远从背后抱住她,用很轻的声音说:“不要走。”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梦话。
第二天早餐,她照例做了番茄鸡蛋面,然后去喊习远起床。
习远似乎有点不愿意起来,蒙着被子问:“你打算去学校吗?要不要我送你?”
“谁说我要去学校!”彭思捷掀开被子,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我又没有钱,去法国干什么?自己挣生活费很辛苦的。听说那些外国人觉得中国人抢走了他们的工作,对中国留学生非常凶。”
“我可以……”
“喂!”彭思捷拍了他一巴掌,没让他再说下去,“而且我听许畅说申请过程很麻烦,我才懒得弄呢。起来吃饭啦,懒虫!”
习远拉过她的胳膊,重新把她拽进被子里:“你真的不去吗?”
彭思捷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有个懒虫在这,我怎么舍得走?换了是你,你舍得吗?”
“不舍得。”习远不情不自禁地吻住她。
“别……”彭思捷拦住他的手,有点气虚,“还要上班呢。”
“我是老板,批准你迟到。”
“……”
一大早的亲密运动,让彭思捷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更糟糕的是,她又得穿高领毛衣了。
习远给小五打电话请假:“对,我和思捷……半天,下午就会去的。”
“一天。”彭思捷用口型暗示他。
习远又改口:“不对,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我电话。”
放下手机,习远问:“为什么要一天?”
彭思捷一边摆碗筷,一边回答:“我下午要去一趟学校。”
去学校?
哈,彭思捷看了一眼习远呆愣的表情,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好笑:“我去跟导师说一下情况,她好心帮我争取了一个名额,我不去总得有个解释吧。而且,上次我参加的那个摄影大赛,那个摄影协会的社长还说要见见我呢。”
“男的,女的?”习远帮彭思捷剥水煮蛋,假装很不在意地问。
“男的。”彭思捷爽快地回答,“其实这种摄影比赛,得奖的人差不多都是内定的。估计他们是看我拍得太好了,不好意思不给我得奖。那个社长约我在咖啡屋见,说不定还能看见许畅。”
后面所有的话,习远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的重点是在性别上,男的?
“我跟你一起去。”习远咳了两声,把剥好的水煮蛋递给彭思捷,“刚好我也想去看看许畅。”
“人家跟姚雪莹一起甜蜜着呢,你去搅和什么?再说估计他现在也在准备交换生的事,应该很忙,你别去了,我代替你跟他打个招呼,他在不在还不一定。”
“……”
习远看见彭思捷喝粥,一口再一口吃得很香,自己却完全没了胃口,思捷要跟一个男生去喝咖啡?
彭思捷如约去了学校,向导师说明了情况,然后和摄影协会的会长喝咖啡,聊了一些摄影的事情。许畅不在,所以说完之后她就出来了。
咦,那好像是习远的车。
彭思捷绕过去,看清楚车牌号。不错,的确是习远的车,他怎么会在这里?
“喂,习远。”彭思捷敲开车窗,“你在这里干什么?”
“接你回家。”
贴心,彭思捷给习远按了一个赞。
“你跟那个会长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
嗯,不对。彭思捷侧过头,瞅见习远脸上不自在的神色。她凑过去,问:“某个人是不是吃醋了?”
习远一本正经地开车,只当没有听见,开车的时候要专心。
“他问我摄影是谁教的,我说是我的男朋友。”
嗯,非常好的答案。
“习远,我发现你不光是遇到张俊辉时才像个小孩子,你在某些特定的人面前就会很幼稚。”
习远不否认,“在任何可以撼动我在你心里位置的人面前,我都可以很幼稚,你有意见?”
彭思捷怎么敢有意见,而且,她也不会有意见。
“习远,你就是我心里的艾菲尔铁塔。2012年世界末…日的时候它没有倒,它就永远不会倒。”
习远转了个弯,把车停进超市旁边的停车场了。
“我们前天才买过东西。”
“不是买东西。”
“那我们停在这里干什么?”
“不干什么?”习远说,“就是突然想吻你。”
“啊……哎。”
温柔的吻,在唇齿交缠中逐渐变得炽热缠绵。习远抚摸着彭思捷耳后细嫩的肌肤,只想把她拥入怀里,一个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铃……”
手机响了。
彭思捷拉开自己与习远之间的距离。深呼一口气,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才敢接电话。
是沈希研打来的:“我们餐厅有个员工叫黄梅雨的,老板知道你跟她认识,所以让我问一下你,她的假期已经过了三天,电话也没人接,你知道有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我打电话问问,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黄梅雨没有去上班?
彭思捷记得王二之前给过她黄梅雨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半天真的没人接,“习远,我们去找王二吧。”
黄梅雨请了假,没去上班,电话也没人接,真是奇怪。
找到王二,彭思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月前,王二和黄梅雨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们一起请假回老家,结果可想而知。
黄梅雨的父母根本不可能答应两个人在一起,他们把王二送的礼物扔进门口的池塘,把他赶出门,然后把黄梅雨锁起来了。
“所以,你一个人回来了!”彭思捷差点气炸,“让她爸妈把她锁着!”
他能有什么办法,王二抱住头,沮丧地蹲在电视柜旁边。
“王二,当初你还敢带着黄梅花私奔。现在呢,现在……你知道她爸妈会怎么对她,没准随便找个人让她嫁了。你的胆子都跑哪去了?!”
“彭思捷,我是害怕,害怕小雨会跟她姐姐的下场一样。”
黄梅花,彭思捷突然泄气了。当初就是王二要带她走,被父母发现……
“我今年还没有回老家,这个周末跟习远回去,帮你看看。”
“咚咚咚。”
很急切的敲门声,彭思捷去开门。
黄梅雨,居然是黄梅雨!
“小雨!”王二冲过去抱住她,“你怎么,怎么?”
“强哥,我,我……”黄梅雨边说边哭,几乎顺不过气。
彭思捷连忙拉过黄梅雨,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先喝点水,歇会儿了再说。”
黄梅雨抽噎着喝了大半杯。
“我跟我爸妈说,如果他们不让我走,我就死给他们看。反正他们已经害死姐姐了,也不差我。”
因为黄家父母就只剩下一个女儿,黄梅雨这几年在外工作时常会寄钱回家,他们还指望老了以后靠黄梅雨养活。所以,这个威胁还是有用的。
王二和黄梅花未了的情缘延伸到现在,或许是她在天上保佑吧,不然王二怎么会跟黄梅雨重逢呢。
彭思捷带上门,去刀刀家找习远。转了个弯,就看见习远站在路灯下,正在等她。
W市的冬天总是那么冷,尽管穿了羽绒服,彭思捷还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衣服里。
进入大学后的每一个冬天,她都能体会到凉彻心骨的寒冷,因为她没有钱买棉衣。每次冷到手发青的时候,她就会想,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几件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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