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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心狂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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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啦!」没等单若星说完,徐苡萦已滔滔不绝接下去。「你一定是去单家空地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那里遇到我妈妈,对吧?」
「嗯。」他点点头,她确实没说错。
「哈……被我猜对了。我妈一早说要去整理花圃,你一定是被我妈带回家的。她几乎有空就去弄那些花花草草的,你放假不在家休息,是不是想再去找线索?」
「没想到,妳看起来有点迷糊,其实脑袋很精,心思也挺细腻的嘛。」单若星目光燹若火炬,直勾勾地探入徐苡萦单纯澄净的眼底。「我在那里遇到伯母,直觉她似乎知道些单家大火的事,一开始她很热心的邀请我来府上坐坐——后来,不知怎么搞地,她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全说些我听不太明白的话……」
「对不起……我母亲不是有意的。她——哎,最近常有失神的倾向……」徐苡萦为母亲的失常道歉。
「说真的,我不太懂——为什么她看到我,会这么激动?」单若星抚着包好的伤口,黯哑着嗓子。「她……她以前会这样吗?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唉……这个……」徐苡萦十分苦恼地摇摇头,想起悲情的母亲,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方便说吗?」单若星看她眉头又皱起,不忍逼问。
「嗯,应该是不知该怎么说……我爸在世的时候,她只是比较沉默……自从我爸过世之后,她就变得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喔!原来是失去丈夫的关系?那难怪了……」单若星同情叹息。
「表面看好像是这样……」说起母亲,徐苡萦沉重的心情与担忧溢于言表。
「但事实上,她的心底似乎藏着很深的伤口……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足以说明……这个伤非常非常深……」
「哦?这个很重的伤,依妳看,会不会跟单家大火有关?」单若星直接点出心中的疑问。
「说真的,我也不明白。」徐苡萦微微抬眼,无奈地看着他叹气。「我不是故意知道内情不说,而是我确实不清楚。从小,我母亲就超级沉默,她不太说话,即使亲如女儿和丈夫,也不太能贴心。至于大火的事,她几乎没主动提过——」
「那么……妳母亲跟单家的关系,妳清楚吗?我总觉得——她,似乎跟单家颇有交情?」单若星还是忍不住追问。
「这个……我,我只能说,就我所知没有。」徐苡萦的表情尴尬困窘。
「真的?」
「嗯。从我懂事以来,单家的那场大火在我们这里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我母亲会自动去整理单家旧宅,只是希望它不会变得太恐怖,不要吓到村里的小孩……我从不曾听说我们跟单家有什么深刻的交往,至于是不是真的没有往来,我无法证实。」
「嗯。」单若星没有再追问下去,转移了话题。「替我谢谢妳母现,这些年义务整理单家的空地。」
「别客气——」徐苡萦不以为意的笑笑。「对我母亲面言,那也是一种消遣娱乐。老人家种点花花草草,很好打发时间。她没有朋友,那些花草树木恰好是她倾吐心事最好的对象——」
「呵呵……或许是老天刻意安排吧!」单若星开玩笑。
「妳不觉得吗?第一次撞到了妳,是妳带我过来;第二次遇到妳母亲——我们才有更深入交谈的机会……今天,要不是被划伤这一刀,我能名正言顺在妳家客厅坐那么久吗?」
他温柔的眸子瞅住她,包含无限深情,他的掌轻抚包扎好的伤处,意有所指。
「虽然伯母的那一刀真的很痛,可是,我觉得有价值。」
「呃……你还真会自我解嘲。」徐苡萦敛眉低头,他话里的深意令她困窘,母亲莫名伤人已经让她很不好意思了,怎么他还说很值得?
该不是他早上没吃饱,血糖不足导致脑袋缺氧乱讲话吧?
「如果没有这意外的一刀,我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大剌剌地坐在妳家客厅里?」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握住她。「若不是这一刀,怎能让妳心疼地为我处理伤口?妳知道吗?看妳皱着眉头,紧张地帮我敷药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妳心疼我的伤,妳了解我的心事,当我握住妳的手,所有的痛都消失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啊?你——」她动容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她一手被他紧紧握住,另一手温柔轻拂他包扎过的伤口,心里激越昂扬的情感已经压不住了——她无法只把他放在梦里,无法把他区隔在真实生活以外,她想靠近他,感受他的气息,她想好好地爱他呵!
那日猝不及防的亲吻震坏了她努力筑起的心墙,包藏完好的爱意在那之后四方扩散,徐苡萦也曾想躲开!
没想到,缘定逃不了!他居然无端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而且无辜地受了伤,看见他手臂渗出血迹,她什么也顾不了了!一心只想让他快快止血止痛,好像那刀伤不在他臂上,而是划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们已经不一样了。苡萦,妳感受得到吗?我跟妳,比同事、朋友更好、更贴心。」他以含蕴深刻的眸子锁住她,说出让人神魂颠倒的内心话。
「我……」徐苡萦整颗心涨得满满地,喉咙像被封住了,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回应他同样深情的凝望。
「咳咳咳!」
两两相望的无声境界,突然被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
「妈!」
一见母亲肃着脸走出客厅,徐苡萦急忙甩开他的掌握。
「咳!萦萦,我饿了,到厨房去热点饭菜来吃吧。」徐母只对着女儿说话,完全当单若星不存在。
「喔。」徐苡萦有点尴尬地望了望他,母亲刻意的冷漠忽略,使场面僵滞。
「徐伯母,那我就不打扰了。」单若星识相地起身离开。
「妈——那……我先送单先生出去。」徐苡萦跟着单若星,为他打开大门,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喔,我妈她……心情好像不太好。」
「没关系!妳赶快陪母亲用餐吧,我先走了。」单若星笑着宽慰她。
「嗯,慢走。」徐苡萦点点头,她无心多再跟他说什么,因为母亲正等自己一起吃饭。
「萦萦,妳跟这个男人很熟吗?」徐母把热好的午餐放在桌上,冷淡问道。
「他啊?嗯……」徐苡萦偷觑母亲的严厉表情,不知该不该照实说。
「以后离他远一点。」母亲盛好饭,放在她面前。
「啊?为什么?」徐苡萦盯住母亲异常澄明的眼神,不解地问道。
「没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外表上看起来,他活脱是个有钱的贵公子,跟我们不搭轧、不同调,咱们寻常百姓攀不起那种人,总之妳离他远一点……」母亲不知哪里来的成见,徐苡萦无法反驳,低下头默默吃饭。
甚至,她没敢告诉母亲,自己暂时无法遵照母命,因为她就在这位「贵公子」的公司上班啊!
第七章
寒风吹起细雨迷离风雨揭开我的记忆
我像小船寻找港湾不能把妳忘记
爱的希望爱的回味爱的往事难以追忆……
黑胶唱片不停转动,同样的歌曲,一次次重复播放……
早过了该休憩的午夜,徐母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她闭着眼睛,浮上脑海的影像一幕接一幕,从远到近……一张张自少至老的脸、男人、女人、夜幕里星光灿燸、陆微摆曳的烛光、熊熊火焰——
如兵马杂沓的纷乱影像重重碾过她的脑神经,来来回回,无法停止……
「是你?是不是你?分别那么久,你回来了吗?烽……」她紧紧闭着眼睛,心中默默祷念:「唉……希望你在。如果你真的魂魄与我同在,应该赞成我做的一切吧?不应该的爱情还是了断最好,身为你的儿子,他很难不恨我,若他恨我就不会真心爱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她不能再成为爱情的牺牲品……你会懂的,你也会支持我阻止他们在一起吧……」
她念着、想着,不知不觉眼角流出潜潸的热泪,一滴滴如雨般纷落,却在瞬间让枕头棉被吸纳了,就如同她深藏心底的秘密,心锁不开则永远消殒,无声无息。
夜的阗静寂然蔓延,除了低吟的歌声,及翻身时床褥的咿呀声响,大地万籁俱寂,只回她以无言的冷清!
二十年了,她早数不清度过多少这样无眠的深夜,揣着重重心事,独自垂泪到天明。
叩叩!木门响起轻轻的敲扣声。
「妈——还没睡吗?」徐苡萦在门外轻声问道。
「唔……怎么了?」徐母努力压低声音,不想让女儿听出她仍然清醒。
「我听到妳房里的音乐一直没停,都这么晚了,以为妈还没睡呢。」她关怀备至的问:「妈,医生开的药妳吃了吧?吃了药会好睡一点的。」
「我吃过了。」关掉唱机,徐母拖着慵懒的嗓音,慢慢闷闷地说:「其实……我都睡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唱机忘丁关——唉,被妳这一敲,又难睡着了。」
「哦。对不起,妈。我去睡啰!」徐苡萦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其实,在呜咽哀怨的歌声里,徐苡萦知道母亲并没有真正睡着,白天单若星来过家里之后,她很清楚感觉母亲情绪上的不寻常波动,至于产生波动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想来想去也不能确定缘由。
躺回自己的床上,徐苡萦竟然也失去了睡意。脑中反复思量单若星捉的问题,从几次他在村中出现的各种异状,拼凑出许多可能的结果——
哎……徐苡萦深深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不敢往最坏的那一面去想,母亲的精神状况愈来愈差了,可禁不起大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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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吃晚餐太晚,吃消夜又太早的尴尬时刻。
单若星才刚处理完繁重公事,体力与脑力皆消耗殆尽,疲 惫的他却没有任何食欲,也不想回到空荡荡的豪宅。
他独自踅步在专门提供员工休息的小型中庭花园,一杯淡茶,一根香烟,一个人沉思……
连续两天都没碰到徐苡萦,白天开会巡厂忙得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原想找她一起吃午饭也腾不出空档,忙的时候没感觉,一旦脚步停下来,竟然满脑子都是她
哎……单若星仰起头,叹息中缓缓吐出烟圈,在不断产生的迷蒙烟雾里,他竟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居然在宝贵的下班私人时间里想念一个女人?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连他自己都参不透!
一个单纯真诚的女孩子,竟能这样影响一个无父无母、孤单长大且心性坚若盘石的大男人?
从来,单若星的生命里,女人只是调味的角色,有了不嫌多,没有也无所谓;然而,那天在村子里不小心撞倒她,奇妙的瞬间,她仿佛不仅是撞到他身上而已,她根本是撞进他的心底,并且深深埋植,再也拔不起来……
再度燃起今日不知第几根烟,单若星把自己抛进思绪的大海,任凭风浪带着他飘流摇荡!
「咦?现在都九点了,总裁怎么还没走啊?」
沉思中,一道甜软的女声经由茶水间、穿过重重绿意传到耳畔,将他从思绪深海拉回。
「苡萦?妳还在?怎么还没下班?」他万分惊喜,迅速地往她的方向移动。
「月底了,很多东西都要归档整理,还有很多部门主管都要做报表、调资料,琐琐碎碎的事情忙起来,一眨眼就这么晚了。」她笑容里看得出疲 惫。
「妳什么时候成了各部门主管的『联合』助理了?做妳份内的事就好啦!」他异常 关怀温柔。
单若星心疼个性单纯的她不会拒绝别人,才傻傻的加班加那么晚——他忍不住想伸出手轻拂她疲 惫的脸庞,碍于身处公司的公众场合,只得忍下。
事实上,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像是餐厅、电影院、咖啡馆,单若星毫不避讳与她俪影双双地同进同出,他的做人原则就是「光明正大」,既然彼此都单身未婚,正常交往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公司里人多嘴杂,传起什么八卦容易影响工作情绪,单若星理性地要求尽可能不在公事之外与她碰面,即使碰到了面也不要表现出亲昵的举动。
「哎呀,做人干嘛那么计较?反正我能力内做得到的,帮帮大家也没什么。」
徐苡萦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此时她手上端着一杯热腾腾的鲜奶麦片,迷蒙冒着热气。
「再一下下,就快做完了啦。我刚刚是肚子饿得受不了,才抽空下来喝点东西的——嗯,这个牌子的麦片很香哦,你要不要试试?真的很好喝耶!」
什么?她还打算继续加班下去?可恶!是谁这么大胆敢擅自编派工作给总裁的秘书?
他们把徐苡萦当成什么?人人都可以使唤的小婢女吗?哼!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不是任他们随便谁都可以呼来唤去的?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总裁放在眼里啊?
单若星一肚子火,他的眼神凌锐、刚毅的脸庞闪动着凶戾青光。
「总裁?怎么啦?」徐苡萦端着麦片的手微抖,他生气的样子很吓人的……
「妳回去把东西收一收,马上下班。」他不容半点辩驳地下令道:「不管是谁交下的工作,都不必做了。」
「啊?为什么?我……我可以做啊!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做?我哪里做错了吗?」她当真被吓坏了,以为单若星要开除她。
「傻瓜!我是说今天做到这里为止啦,妳在紧张什么?」意识到她的害怕,单若星收起凶恶的表情,笑着揉揉她的长发。「妳没有义务为其他主管工作到这么晚!妳只是约聘的秘书,没有加班费,也没有误餐费,他们不该压榨妳!懂了吗?」
「喔!」徐苡萦瞠着使用过度而布满红丝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这老板未免太奇怪了!普天下当老板的,哪个不希望员工「无条件」加班?就怕员工跟他计较加班费呢!难得自己一点儿都不计较,他是资方耶,他干嘛那么气啊?真是的!
「喂喂喂,妳不是要请我喝吗?怎么这下妳自己低头猛喝啊?嗯,味道挺香的嘛!」单若星瞧她一杯麦片也喝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想尝尝那是什么好滋味?
「可是!我已经喝过了耶!我再去拿一包泡!啊!你干嘛啦……」来不及等她再拿一包,单若星竟然一把抢过她的杯子,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嗯……还不错。」品尝杯里冒着热烟的麦片,赞许和满足感充份展露在单若星眼中。
「妳都喝这个填肚子吗?下次我也来试试。」
「你……是不是几餐没吃了啊?」徐苡萦嘟起红红的小嘴,抱怨道:「哪有人这样的?人家才喝了一半就把食物抢走,饿鬼投胎也不至于像你馋成这样!」
一边嘟囔抱怨,她还不忘把他正在喝的那杯麦片又抢回来,哀怨道:「唉,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真是的……我还打算靠它撑一餐说!」
「还有啊,特别留了几口给妳。」单若星含情的目光望住她,深情款款。
「一人分一半,感情不会散。」
「你……你很坏喔!」徐苡萦被他眼中满满溢出来的柔情看得非常不自在。
现在他们在公司里耶!他该有主管的样子嘛!私底下他说什么都行,但在「时地不宜」的此刻,他把话说得这么白,叫人如何招架?
她吶吶看着手上的杯子,不自觉竟烧红了双颊——他喝过了,再接着喝下去,不就是间接的接吻了?
想起那天在街边火热的亲吻,那么激烈缠绵,那么勾魂动魄地让她无力招架,最后落荒而逃。
不可否认的,徐苡萦知道这个惊心动魄的初吻将让她毕生难忘,但是,除了吻之外,她觉得心底滔滔不绝地涌动着对他更多的渴求……
她阻止不了这份源源不绝的力量,就如此刻他潇洒地站在面前,与自己熟稔地分享一杯麦片,好温馨的滋味啊!好像他们早巳是相知多年的知己,有着相通的灵魂与默契。
多么渴望可以像现在这样,亲切分享生命中的每一件美好,徐苡萦透过杯子的余温感觉他的气息,仿佛借着这只杯子,她已经触到他的心跳……
「怎么啦?一杯麦片而已……妳不会为了这个生气吧?」见她始终低敛眉目,微红的脸蛋不说话,单若星以为她不高兴了。
「哪有?你都乱猜!」抬起浓翘的眼睫,她望着他的眼眸写着千言万语,太多无法言说的感觉,只能靠她含情的眼神传递。
「猜错了?」他的心头微微一紧,不自禁地破了公司里要保持距离的戒律,伸出手指轻拂她始终嘟起的粉红唇瓣,温柔叹息。
「现在在公司里,妳该不会又生气跑走吧?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妳可以直接告诉我!就是……别再一声不响跑掉了。」
「呃……你干嘛老是说那件事嘛?」想起彼时情景,徐苡萦简直羞窘地想钻到地底下去,苹果般的脸颊烧红到脖子去了。
「为什么不说?」他还继续贪恋的抚着她的唇,回味那番甜美。「妳那天莫名其妙跑掉,害我担心半天——让妳一个人坐计程车回家,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谁叫你、谁叫你乱亲人家!真讨厌!」徐苡萦又羞又气地捶了他胸口一拳,想起那天的激烈深吻,着火似地浑身热躁。「你不知道女生的初吻很珍贵吗?居然在路边……哎!」
「原来妳在意的是『地点不对』?」顺势拉过她挥过来的粉拳,徐苡萦稳当地贴在他怀里,压抑在他心里的蠢动几乎挡不住了——
他定定看进她水漾的晶眸底,情意深深的语调撩拨她的心弦,无法行动,无法言语。
「好,以后绝不会在街上吻妳。但是,苡萦,妳也要答应我,以后别再随随便便跑掉了——跟我在一起,不准乱跑了。」
「……」微张嫣唇,徐苡萦还是无语——她被他的幽深眼瞳定住了神魄,靠着他厚壮温热的胸膛,好像被一种平稳安全的感觉包覆着,好舒适、奸温暖。
她好想这样地老天荒地拥抱下去呵!
忍不住对她的渴望,他顾不得身在公司里,仍俯身吻住了她!
如同第一次亲吻的感觉,她的唇好软、好嫩、好甜……单若星知道这次感觉不一样了,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不是一时激情而已,他是真正陷下去了!
一次偶遇让他们相识,没想到一杯麦片竟可以把他们心灵的距离拉得更近。
爱情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事,总是来得那么不可预期,不可抗拒,就算眼前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爱上了,管它前面满布的是荆棘还是地雷,相爱的人还是匍匐颠簸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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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胜天厦单宅
「新线索有进展吗?你无端消失了好几天,不是跷班去打混摸鱼吧?」
单若星很少带朋友到家里,重隐私的他,自从落居位于台北的顶级华厦后,这名外形粗犷、威猛的神秘男子是第一个访客。
「跷班?呵……我敢吗?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也知道家里还有妻小,一家子嗷嗷待哺,这条命还不想被你休去呢!放心啦,老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消失几天是替你卖命啊!」
「废话少说!快说重点!」
「好好好——我这不就要说了吗?哎,你就是沉不住气……」
单若星寒穆的脸色,让一径打着哈哈的老友玩笑开不下去。
「到底你查得怎样了?有点眉目没有?」单若星迫不及待要听结果。
为了让冤案早日水落石出,他不惜重金委托从事私家侦探的老友——仇正雄,决心在最短时间内让真相大白。
「我费尽心力查了好长一阵子,明显的线索是没有啦——但却有个新发现,当年,把你从昏迷中抢救出来的,据说是一位年轻的太太,我千方百计弄到当时救护车的记录,上面只简单写了个『徐』,我猜应该是徐太太吧?」
「徐?双人徐?你确定?」单若星讶然追问,幽深眸中漩起讳莫难测的深涡。
徐?又是徐?是不是跟徐苡萦家有关?难道,徐苡萦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我很确定,纪录上是这么写的。」仇正雄几十年的私家侦探可不是当假的,没确认的事绝不会说出口。「我觉得有点诡异,为什么你只是呛伤昏迷,明明被送到医院去了,怎么后来的资料纪录却是一家三口全葬身火海?」
「你问这什么白痴问题?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请你去查吗?」
「呵……呵!说的也是喔。」仇政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喂!你脑子装了什么啊?查个案子查半天——警告你,我现在很没耐心哦,你要再继续这么两光的话,我看——我得考虑换人做做看。」
「别、别、别闹了。」一听到可能被撤换,仇正雄紧张了。「千万使不得啊,我已经拼命在追查了,再给我几天……再几天一定会有进展,你放心!」
「嗯。知道怕就赶快去查,别再混了!」单若星慎重地给予警告,用力的在他肩膀上一捶。「不警告你几句,你老不当一回事。下次可没得商量,你自己好自为知……」
「好好好——我现在立刻再去查,没有进展绝不回来可以了吧?」
仇正雄迅速离开,只剩下单若星一个人在偌大客厅里发怔!
徐太太?是哪一位呢?他反复思索这条新线索,心绪又开始不停翻涌——
倘若徐以萦的母亲真的就是当年那位徐太太,如此推论起来——徐家跟单家的情谊应该不薄,否则她不会初见到酷似父亲的自己时,那样的激动失态。
然而,徐太大为何变得恍恍惚惚?她究竟深藏多少秘密在心底?她究竟是单家的恩人?还是仇人?他真的很想揭开谜底,偏偏却又不忍心……
他的这份「不忍」之心,来自徐苡萦——徐家,就仅剩 孤女寡母栢依为命,他又怎忍心再残酷地刨开已结痂的伤口?
她那无忧美丽的笑颜,难保不会因为事件的真相而从此消失。
唉……徐苡萦……每每想起那质朴可爱的女孩,他的心就像是一捆被猫爪弄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第八章
连续加了几天班,下班后不是跟单若星去赶午夜场电影,就是一起到清粥小菜店补充耗损的体力,徐苡萦很满意眼前这充实愉快的生活。
点子多的单若星总有不同的新玩意儿,在离开公司大门后,他们就是寻常的世间男女,一起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到美丽的河滨赏夜景,只要两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开心。
不过,又要加班又要约会的结果就是「累到不成人形」。徐苡萦因此特别珍惜睡眠时光,一旦她潜入美梦就很难醒来,五级地震也照睡不误——
这天,响透房间的电话铃声催魂似地,怎么也不肯放弃地响个不停,熟睡中的徐苡萦挣扎再挣扎,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接电话。
「事情大条啦!徐苡萦小姐,妳还没睡醒啊?」
马恬恬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刚从被窝钻出来的徐苡萦还睡眼惺忪。
「哎——才六点多耶!大清早发神经,妳怎么了啊?」
「什么发神经,妳今天就要出名啦!不信妳等下到各大报摊看看,某周刊拍到妳和矽之星的单总裁在公司门口勾肩搭背,状似亲昵啦——你们会不会太大方了?公司大门耶!」
「啥?拍啥?哈……不会吧?在公司门口有啥好拍的?这些狗仔会不会太逊了啊?敢在公司门口搭肩表示我们光明坦荡啊,没有偷偷摸摸的奸情,哪里满足得了人们的偷窥欲呀?它这期肯定卖不好啦!呵呵!」
「厚,真是败给妳——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讲得出大道理?妳还笑得出来?」马恬恬焦急得快休克了,连珠炮似的「恫吓」。「徐苡萦小姐,妳早被盯上了知不知道?虽然单若星目前未婚,可是他有个准未婚妻,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个女人来头不小,我是怕……」
「盯上?那又怎么样?有人会暗杀我吗?有本事来啊,怕啥?」徐苡萦打了个呵欠。「我又没偷没抢,怕什么?反正,我不过是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要拍就随便他们,希望他们把我拍得美一点就好啦!」
「妳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耶!」马恬恬并不认同她的平常心。「不管妳怎样问心无愧,最近几天妳跟单若星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喔!对了,妳在『矽之星』混一阵子了,到底挖到什么宝没有?他有没有跟你提到关于他私人的事?」
「宝?什么宝?我一向最不八卦的。」徐苡萦一语带过。
「不可能吧?」马恬恬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最近找了一些资料,单若星在查的那件火灾,现场就在妳家附近……他、他没问过妳吗?」
「妳、妳查到了什么?」被马恬恬一捉,徐苡萦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他什么也没说耶。平常他不太讲自己的事——我当个小小秘书,更不能多嘴去问他啰。」
「我是觉得啊,发生火灾的那个『单家』,似乎跟单若星关系非比寻常……我猜应该不是如妳所说的远房亲戚喔。」
「哦?不然呢?妳到底查到了什么啊?」一颗心高高悬起,对于好友的调查结果,徐苡萦有些好奇——
「就是……哎哎,糟糕!我得赶早班飞机到高雄采访,时间快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找时间跟妳讲清楚吧。拜拜!」
不等徐苡萦回答,马恬恬喀擦挂断了电话,徒留她一池乱纷纷的情绪,徐以萦握着话筒,在微亮的晨曦中发呆。
想到马恬恬的警告,她昏睡的脑子顿时清醒了——登上八卦杂志封面或许可以淡然视之,惹到惹不起的人那麻顷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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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鼎联谊会泳池畔
习惯以晨泳舒解工作压力的单若星正如遒健蛟龙般,在澄净的池水里来回使劲畅游。
每天面对庞大的工作量,若不藉由运动来清醒脑细胞,单若星很怕自己的脑袋很快就「秀逗」了。
在他进行这项例行的「脑细胞换氧」工程时,始终坚持不被任何人打扰,除非发生大火灾或大地震,否则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他二千公尺一气呵成的专注。
好不容易,完成一天中首件重要工作,单若星翻上池畔,披起大浴巾,缓步移向躺椅休息区,他那身锻练坚实的肌肉、眶亮眼眸、俊美五官吸引池边男女注意的目光。
帅哥人人都爱看,有钱有地位的年轻钻石新贵更是如此,说实话,他平常也被看得很习惯了。只是,单若星总觉得今天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在注目的眼光中,仿佛多了许多的流言蜚语在他背后流窜……
身体极度疲乏的他懒得多想,闭上眼轻松躺在凉椅上,短暂的休憩后他又要投入一天辛劳的工作中。
啪!突然耳边一声巨响,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一本崭新的彩图杂志丢在面前,单若星还来不及看清楚照片里的人物是谁,他的耳膜就被一个女人以冰冷的质问声调攻占——
「看到了吧?这下子你出名了。哼!真是不要脸!」
「请妳放尊重点……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要脸?」他的脸色像见鬼,瞬间转黯。
在最不想见人的时刻,却见到最不想见的人,那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
「哼,我还在想!什么时候你的眼光变得这么差啊?这种货色你也要?!单若星,你眼镜度数是不是不够了,要不要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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