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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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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这里面怎么只有这几个保安啊?”在云子诺后面进门的是程幂,她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跟着王瑜立一起来的。他们结婚有四年了,王瑜立家中做着翡翠生意,今天弄到了一张帖子,才能有进到这个地方一看的权利。
  老头虽然远在门口,还是听到了程幂的问话,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路边上的梧桐树。来到这里的有内行人,也有普通有钱的生意人,他们手上持有的凭证也各有不同,都表示着不同的权限。而新来的普通人有些不懂事也不奇怪,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保安,安保工作看上去也没有用那些红外线等等的防盗技术,可是要从这个满布阵法的地方,顺走一些东西,还能有命保存它们,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铁门后面的空间很大,要穿过一个大草坪,才来到了别墅前头。云子诺没有那个闲心去欣赏草坪边上的雕塑,和那个在喷水的音乐喷泉。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今日的玉器展。
  穿过了长长的林荫道,云子诺在后花园的门口停了下来,这里有一扇通往地下的大门,今天却是对外敞开着。
  “没有想到三爷今天会来。”一个挺着肥肚子的男人看到云子诺走了下来,也是吃了一惊,“难不成我们这个小地方有什么宝贝出现了?”
  “老席,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云子诺摆摆手笑了一下,“你这里本就都是好东西,要不怎么能吸引来这么多人呢?你知道我对玉琮感兴趣,你这里的玉器交流展上面东西再齐全不过,我当然要来看看。”
  老席拍了拍肚子,好像他刚才是无心地忘了云子诺的喜好,“看我这脑子,昨夜酒喝多了,居然连三爷的喜好也给忘了。是我不该了,三爷慢慢看,要是有东西被您看上,也是它的福气。”
  云子诺没有因为老席夸张的语气感到什么不适。老席不是修者,却是江湖内门中人,到了他的位置,才最明白修者的厉害,有些奉承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知道的多了,才会惧怕异于常人的力量。“承你吉言了,我也希望淘到好东西。陆大哥还特意关照我捎来了几瓶梨花白,你可是有口福了。”
  老席眉头一跳,陆大爷特地给他带了这么贵重的酒,这可不是什么应该的规矩,他不过是江南一带管着玉器的人,不必陆胖子这样费心。看来云子诺这次不是无缘无故来此,只怕是来收拾某些纰漏了,这东西就在玉器中。这么一来他是真的希望云子诺快点找到东西了,可不要被不能得去的人买走了,万一出事了,还要再费心。话虽如此,有很多事根本不用明着说,“三爷也太客气了,没有想到大爷能这么想到我,老席我可是记住了这份情谊。”
  说罢也不再打扰云子诺看东西,却在暗地中好好关照了手下的人,千万不能怠慢了云子诺。这个地下室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对于权限有着挺高的要求,云子诺陆续遇到了几个熟人,大家打了一个招呼,也没有多寒暄,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展览物上。不多时云子诺就看到了一个墨色的玉琮,它乍一看十分的普通,连一点玉器的光晕也没有。
  云子诺凑近一观,却也拿不定主意了,这个东西外部刻有着阴极铭文,有内壁有雕刻着一个鸟类图案,只是这个雕工未免有点粗糙,就像是假冒的东西。不过这上面的煞气却是实打实的,不是来自于玉琮本身,而是来自于那个墓地。不管怎么样,东西是找到了,这就是被傻大个挖出来的那一件。
  “就是这个了。”云子诺把编号报给了老席。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玩意是真的?三爷,我看着悬啊。您要不……”
  云子诺摇摇头,她是来找东西的,无论怎么样要先把东西上的煞气给化去了。“不用看了就这个了。”
  老席见云子诺说的肯定,也知道这东西的来路可能有问题,至于为什么看着那么假,这个问题也不是他要关心的,只是赶忙为云子诺办好了交易手续。“您不再看看别的?今天二楼还有一场拍卖呢。”老席还压低地声音说,“压轴的是个聚宝盆。”
  “老席,你可是提前漏嘴了啊。”云子诺没有打算去拍卖会,“我不凑这个热闹了。说好了是来看玉器的,得了东西,也就行了。”
  得了,老席肯定云子诺是专门为了这个东西跑一次的。他知道真的能入修者眼睛的东西,很少会出现在拍卖会上,“那我也不留您了,改日再请您吃饭。”
  云子诺与老席告辞后,就打算离开别墅,却没有想到在草坪边上看到了程幂。云子诺朝着四周一看,像是再找什么样,然后嗤笑了一下自己的多疑,因为她见到了王瑜立牵起了程幂的手。
  “云师傅也来邱海了啊。”云子诺想要离开,却被王瑜立叫住了,他是认识云子诺的,在几年前父亲托人找关系,才从云子诺那里求来了一道平安符,让自家那个从娘胎中带着弱症的儿子慢慢地好了起来。
  云子诺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两位,却也才知原来程幂是嫁给了王瑜立,那么多年前她看到的事情,也许根本做不得数吧。“王先生你好,没有想到这么巧啊。”
  “云师傅,这位是我的妻子,程幂。说来是真的巧,你们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呢。”王瑜立为两人介绍着,“幂幂,这就是云大师,你不是一直想要当面道一声谢吗?”
  程幂却在看到云子诺的时候,眼神一闪,她感激地笑了一下,却又迟疑地问道,“当年多谢云大师的援手,没有那道平安符,那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但没有想到云大师这么年轻,也是从京城大学毕业的,看来我的校友里面也是藏龙卧虎的多。不知大师本名叫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王瑜立暗地里拉了一下程幂的手,像是云子诺这样的江湖中人,一般不会把真名挂在嘴边,他们之间又不是什么熟悉的人。
  云子诺似乎没有看到面前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寻常地回答着,“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叫云子诺,是99年毕业的,应该算是学妹了吧。”
  程幂听到云子诺三个字,神情果然变了一下,也不知是感概还是其它,有些怅然地说,“我说怎么听说过。说起来我的老同学可是暗恋你呢。学妹是考古系的吧,去年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郁阳喝醉了,好不容易才透出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呢。说起来云大师本人比照片更加的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二)

  云子诺听到程幂这样直白的话,一时间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王瑜立打破了这个僵局,“哈哈,幂幂比较直爽,云师傅不要介意啊,我们还要参加二楼的拍卖会就先行一步了。”
  云子诺尴尬地笑了一下,目送他们进入了别墅。可是她的心中却是一点也不平静,现在就算她再傻也知道,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眼见的东西,并不是她所想的样子。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吗?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坎,是修士与普通人的大问题。云子诺已经不像四年前那样天真了,这些年在见得东西多了,她越发的明白,有时候门当户对这个词语很重要。放在自己的身上,说的就是如果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但是尽管如此,听到程幂的那句话,想到原来她曾与一个人两情相悦,那种细细的欢欣从心底冒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占据了一颗心。如果那个人是个修士该有多好啊,那么自己不会再那样的瞻前顾后,也不会再放开手。
  ****
  不去说云子诺那头的惆然,二楼的拍卖会如火如荼的召开了,这次的拍品都很不错,大家也是有钱的捧了钱场,没有流拍,而是都有拍出一个高价,让各方人马都很开心。
  这就到了最后一件拍品,“各位大家想必都知道明朝有一个沈万三,关于他富甲天下的故事里面,有一件宝物与其密切相关,那就是聚宝盆。清代的周人龙在他的《挑灯集异》写到:明初沈万三微时,见渔翁持青蛙百余,将事锉剞,以镪买之,纵于池中。嗣后喧鸣达旦,贴耳不能寐,晨往驱之,见蛙俱环踞一瓦盆,异之,将归以为浣手器。万三妻偶遗一银钗于盆中,银钗盈满,不可数计,以钱银试之亦如是,由是财雄天下。”
  说话间拍卖师揭开了黑布,就看到在台上有一个古朴的类青铜大碗,有些扁平类似于盆的造型,上面没有什么繁复的雕刻,只在碗口的两边有着两个小环。“各位,此物乃是青铜制品,虽然外形古朴,但是其内部却别有乾坤,请看这里面碗的底部,刻有一个铭文‘聚’字,这个笔法带着七分邪气,三分霸道,正是说着正财难求,但是偏财可得的道理。如能收入这个宝物,说不定就能有了沈万三富甲天下的好运。好了,话不多说,起拍底价一百万。”
  拍卖师的话音落下后,下面的人却不像刚才那样积极地举牌了。眼前的这个东西更像是志怪传说的物件,它在正规的文物记录中出现的次数很少,来历也带着玄幻的色彩,根本就不可考证。虽然说是青铜制品,而现在收藏青铜才是最难的,这比字画、玉器、瓷器等等难搞多了。
  “老公,我们要吗?”程幂小声地问着王瑜立,要说玄幻的东西,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相信,所以程幂有点拿不准。王瑜立捏了捏程幂的手,这是不要的意思,“沈万三可没有一个好的下场,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享用的福气的。”
  而且国内对于青铜的拍卖其实是禁止的,不过在今日的场合里面,有些人大过了规矩,况且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青铜还是二说。
  这头脑子清楚的王瑜立没有要,却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一百五十万!”
  大家一看,说话的人居然是做建材生意的张家二儿子张岩清,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做正事的人,一开口就是加了五十万,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说不好的东西。
  不过有了这个开头,好歹不再冷场了,下面跟着举牌的人也多了起来,但是加的价格不多,也不知道张二公子犯了什么毛病,今天对于这个东西居然表现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一次!二百五十万两次!”拍卖师看着这个情况,是不会有人再出高价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当做压轴的拍品,这个价位实在不算高,都没有前面的那幅字的价格高呢,想归想,拍卖师的‘二百五十万第三次’还是叫了出来。之后“砰!”地一锤成交了。“恭喜张先生,财运广进的聚宝盆是您的了。”
  张岩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好像真的看到了钱从天上来的样子,颇有些脚下生风地离开了会场,让周围的人有些摸不着思绪。
  “这就是聚宝盆啊!”深夜,张岩清在家中的书房中看着手中的青铜大碗,眼中散发出了贪婪的光芒,嘴里面念念有词,“死老头子,让你把好处都留给那个野种,这下还不是被我找到了真的宝贝,有了这东西,还愁没有钱吗。”
  他兴奋地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小刀,一点也不怕痛的划开了手指,将血向里面滴了进去。就看到那个‘聚’字的铭文在接触到血液的一瞬,发出了一道古怪的红光,钻进了张岩清的天灵盖中,嗖的就不见了。
  ****
  江南最近很热闹,郁阳在苏城参加倒爷的交流会,他虽然不是倒爷,但是也有一些东西要拜托金瘦猴卖出去的,可没有想到一通电话,他还是去了邱海。他没有去珍宝展,而是为了接手了一件古怪的案子而来的。
  张家的二公子昨天夜里离奇死亡,清晨张老先生在看到了自己儿子七孔流血而死的景象后,中风进了医院,张家的大公子张岩书马上封锁了消息。可是几天后警察那里却没有给出一个明晰的尸检结果。报告上写着张岩清是猝死而亡,要是有什么疑点,就是他身前拍的那个聚宝盆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三)

  
  郁阳来到张家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若有似无的古怪。没有等他细看,张岩书就请他落座了。“没有想到,自从北平一别之后,我们再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张岩书与郁阳本身不熟,但架不住郁阳有石瑾那位红三代的室友,同样是在一个圈子中混着的石瑾与张岩书又算是校友关系,自然有了一些交情,而间接与郁阳有了交集。
  “这次事出突然,我那二弟本不是一个着调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真的让我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岩书与张岩清不是同一母亲所生,关系真的不好。但这在豪门中不是少见的事情,同父异母很是常见。
  张家在当年内战时候南下南洋,在那一带算是豪门望族,却不知为何在七十年代后期就开始渐渐没落了,而只剩下了张父这一支,在改革开放之后抓住了外商投资的机遇,来到了邱海成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郁阳听石瑾说过里面的事情,民国时期张家在铁路部中有过实权,他们也是参与到了当年那些实业建设中,后来虽然南下却一直保存着实力。只是后来张家的败落太快,一是在大火中一下子失去了三个颇有建设的人物,二是在七十年代中米国的经济危机中损失惨重,才会在后来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而眼下张家得以重新振作,不是靠别人,正是眼前这位高出几界的同校毕业的学长,在他年仅十八的时候,就已经抓住了十年前的那场浦东的机遇。不说别的,眼界与魄力就是常人不能及的。
  郁阳心中闪过了一些想法,张岩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是张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张岩书打拼出来的,那个二弟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威胁。外人想的豪门恩怨在张岩书这里不过是一笑置之的事情,可眼下最重要还是要问清楚一件事情,“警局已经给出了尸检报告吧?难道学长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那个弟弟虽然荒唐,但是还是很惜命的。没有花天酒地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作为他最看不顺眼的哥哥,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张岩书揉了揉眉头,他与郁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家丑已经出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原因。“别的不说,就是两个月前,还例行体检过,他才二十五六的岁数,根本没有什么毛病。而警方告诉我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颅内出血而死,这样的死因我怎么可能接受。”
  郁阳能明白这样的暴亡,加上根本查不出有任何的药品残留的痕迹,这种死因最为突兀,让张岩书起了疑心也不奇怪。正因为张家不是一个寻常的家族,他们起于民国,对于灵异之事还心存敬畏。如此看来张岩书为了不亲近的二弟,特意找上了他也不奇怪了,不单单是为了弟弟找出真实的死因,更是为了不能让那样一个潜在的威胁存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死因有朝一日也害了张岩书自己怎么办?
  “那学长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了?张二公子是在这栋房子里面暴亡的,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吧。”
  张岩书不愧是个思路十分清晰的人,他在老父一发现二弟的尸体,就中风昏迷之后,便迅速掌控住了局面,一点可能的疑点都没有放过。“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大的不对就是他出事的前两天晚上去了珍宝展览会,还在衡山路上面办的地下拍卖会上硬是买下了一个青铜聚宝盆。二百五十万对他开说不算是大钱,但是这几年父亲管的紧,他一下子弄了这笔钱,去玩了他从来不会碰的古玩,就很奇怪。可是这东西我没有在他房间里面找到实物,也不知道他放到去哪里了。但是从拍卖会那里回来,二弟就没有再出去过,一直都在别墅里面。听下面人说,二弟那天早晨去找过父亲,与他说过一会话,别的也就没有了。可你也知道,平时喜欢往外钻的人,居然能在家里好好呆了两天,那不就是反常吗。”
  郁阳听到那个珍宝展览会,心中有了一点疑惑,从张岩书的描述里面可以看到,这张岩清就是从那之后不对劲的,看来事情多半与他得到的那个聚宝盆有关。“我先去二公子的房间看看吧。”
  张岩书亲自带郁阳到了房间门口,一边打开了房门,“警察已经仔细查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判断。”
  郁阳摇摇头,警察的那些刑侦手法查的是实在的证据,而他要找的是虚无的气息等一走进张岩清的房间,郁阳就又一次感到了那股诡异的气息。没有想到已经时隔半个月,居然还有一股阴冷的死气残留在这里,并且其中还混着一种不能辨明的气息。
  郁阳拿出了一道符纸,徒手点燃了它,只见符纸的火焰从明黄突然就变成了深红,然后郁阳伸手一抛,燃起的符纸飞也似地窜向了在房间正中央的地面,就看到地面上面不知为何忽而出现了一滩黑色的痕迹来,在大理石的地板特别的扎眼。
  张岩书在一边看着,心中暗暗惊叹,他知道世间有奇人,但知道与亲眼所见总有太大的区别。难怪石瑾那个难以相处的人,也会对郁阳另眼相看。还有父亲在偶然间说过,在港城甚至是海外的华人圈子里面,郁阳的爷爷颇有盛名,不比大陆,在外头的华人圈子里面,对于有点道行的人更加的尊重。传说中有本事的人,可以定一家兴衰,得罪了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
  郁阳弯腰用手指沾起了一些黑灰,又将它放到了一个玉杯中,倒入了不知为何的液体,只见那本来透明的液体瞬间就变的鲜红,就像是那人嘴中吐出的鲜血一般。郁阳面上表情一如往常,对张岩书的语气却多了一丝沉重,“学长找我来是找对了,二公子的死因恐怕是因为他碰了不应该碰的东西。”
  “你是说他买回来的那个青铜聚宝盆?!”张岩书想过这个可能,却并不希望自己的二弟是被本身的不着调给自作自受的害死的。“可是那个东西警方那头也关注过,没有在家里面找到,我问过二弟的司机,他说看到二弟把东西带了回来,他之后又没有出过门,这东西又去了哪里?郁阳。这东西不会是害了二弟的命,然后逃走了吧?”
  郁阳轻微地摇了摇头,他对于就是青铜聚宝盆害人的说法,还有一些保留。张岩书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个拍卖会背后是有着修士组织的背景的,而且在拍卖会上出现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但再一想,如果是东西有问题,会不会那晚上张岩清买下了这个他要不起的东西,却被修士给盯上了,虽然杀人夺宝不太可能,却有可能张岩清自己傻傻地碰了宝物,其后宝物不过是去了它本应去的地方。
  郁阳隐瞒下来这种推测,他先要去问清楚,那天夜里是不是来了什么道法高深的人,这样隔空取宝的手段,不是一般修为可行的。“学长,这事情还不能确定与那件青铜器有关,我先去拍卖会那里想办法问问,看看能不能弄来照片,你也能比对着,再看看是不是藏在了想不到的地方。”
  ****
  张岩书知道郁阳是为了稳妥起见,现在他们连那样东西也没有看到,就断定始末的做法是必然行不通的。张岩书想到了在医院的父亲,心中一叹,起码当下二弟不是正常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可他也不明白了,为什么二弟会心血来潮地想要沾手从来不曾涉足的古玩,那是老爷子年轻时候玩过的东西,但也早就不碰了。没有真才实学与天赋运道,去触碰古玩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二弟是哪里想不开了。
  珍宝展是结束了,一般人要打听拍卖会的内情是不可能的事情,郁阳索性直接找上了江南地区的负责人之一老席。
  老席听说郁阳来的时候,还有些愣神,他想不出让这位不苟言笑的郁先生找上门的原因为何。郁阳是一战成名,在二年前的深蓝海湾战中,他以一己之力杀死了那头深海巨怪,才让南太平洋上得以安稳了下来。却也不知道为何得了一个‘夜皇后’的名声,都说在那一战之后,那片海域每到夜晚就泛出了一股黑色郁金香的味道,那是深海巨怪血染大海之后的结果,却让大家给了郁阳一个代号‘黑色郁金香’。还好郁阳在海外的名声更显,却也没有人真的敢当面这样称呼。老席对着郁阳冷冽的气场,怎么也不觉得能用花来比喻啊,也许与黑色郁金香中的神秘与高贵还有几分相近,“不知道郁先生所来为何?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郁阳没有直接询问那夜的事情,张岩清死亡的事情,老席不会不知道,但是就算知道也不会多关心。“我没有能赶上这次的珍宝展,多少有些遗憾,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在拍卖会上似乎有好东西出现,不知道能不能一观备份的资料,让我得以一包眼福。”
  老席在心里面说了一句,这不和规矩,却一点也没有推辞,就帮忙调出了这个资料。这样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先例,来人看了资料,要是真的有上心的物件,与买家去沟通,与他们组织方是没有关系。再说这买方的名单有不是个秘密,主要还是为了看看物品的清单罢了。
  郁阳看的仔细,这里面并没有不妥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了最后一个拍品青铜的聚宝盆,这照片上来看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这样一个没有来历的东西为什么会作为压轴的物品呢?“席管事,我有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件东西放在最后?市面上青铜的东西本来就不好判断,作为压轴的是不是有点奇怪。”
  老席不奇怪郁阳会问,而事实上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原因的人。“郁先生,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早前准备的是王安石的一幅字,但是上有所爱,被半道劫走了。我给您交个底,这青铜器虽然不是宣传中的有聚宝的作用,但是东西本身是商周的,是个真东西,算不得骗人。”
  “哦?你们倒是知道这东西与修者无关了。”郁阳一听就明白了,这青铜器是半路没办法顶上了,那么一来也许是时也命也,张岩清有此一劫了。
  老席笑了一笑,当做没有听到郁阳言语中对于他们这事情办不妥的质疑,本来是想要百分百打包票说,来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不会让有问题的东西混进去,可话到嘴边,却想起了云子诺。云三爷专程跑了这一次,不就是为了可能出的乱子吗?于是老席装作若无其事地顺口说道,“郁先生,拍卖会上是不会有什么法器混进去的。这次云三爷也来了,我还向她提过这个青铜聚宝盆呢,她也是一笑了之,在拍会卖上哪有什么真的能入修士眼睛的东西。”
  郁阳听到云三爷却是心中一顿,他与金瘦猴关系不错,知道这几年他与陆大爷认可的那位,是真的当做亲人来看的,可是他们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她在江湖上的口碑着实不错。
  老席的意思不就是用云三爷的话来证明他们的物件是没有问题的吗。
  可是,话说回来,张岩清的事情却是实打实的发生了,有一个十分诡异的法器出现了也是事实,那些都指向了青铜聚宝盆。要是这样的话,云三爷的出现就是个问题了,只有道法高深的人,才能操控那些法器。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完)

  
  郁阳把青铜聚宝盆的照片带回了张家,而心中怀疑此事背后可能有道法高深的修士下了暗手,这个猜测却避而不提,他其实还怀着保留的态度。虽然毫无疑问那天云三爷出现在了珍宝展上并不正常,因为她到底是为何而去的,老席并没有说个清楚,但是其中必然有些不妥的地方,也许是为了处理某个棘手的问题。但是这与聚宝盆又有没有关系,在找到那个青铜器之前找不到充分的证据。
  可是一到张家,张岩书倒是给了郁阳一个意外之喜,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愣住了,“郁阳,你确定这就是我二弟拍下的东西?”
  郁阳看着张岩书掩饰不住的惊讶,这番表现分明就是在说他于此之前就见到过这个东西,“我可以肯定就是此物,学长你见过?”
  张岩书摇摇头后却又点点头,自己也拿不准这个东西是不是原先就见过,“我在父亲的藏品中看到过一次,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些年他早就不再碰这些古物了,都堆置了起来,就在阁楼间里面。”
  两人在说话间前往了那个阁楼,虽然张父已经不玩这些古物了,但是还是规定让人定期打扫,并且每次打扫的时候,张父必然会在一边监督着,就怕有什么意外的损毁。
  张岩书也是第一次拿到这里的钥匙,要不是张父进了医院,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钥匙也不会在张岩书手中。打开阁楼的小门之后,郁阳发现这里相当的干净整洁。阳光从天窗中射了进来,却在那个琉璃屏风处,被拦腰一截,将这个有些低矮的空间,分成了光影两个部分,而藏在阴影中的就是张父存放古玩的大柜子了。
  张岩书用了三把钥匙,才把挂在檀木八宝柜上的铜锁给打开了。郁阳看着这个铜锁,它是一个十分精密的铜锁,可以说要是没有同时用三把正确的钥匙,根本不可能毫无损伤地把柜门给打开来。
  “这个东西是从南洋老宅那里运来的。”张岩书直言了张父并不喜欢他们兄弟二人进入阁楼,也从不让他们碰触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我这是第一次进阁楼,上一次看到这个柜子,还是在南洋的老宅。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大,二弟七岁的时候,二十年前的往事了。我记得好像是米国的三叔那里欠了大债,父亲开了这个柜子,拿出了几样东西去抵债了。”
  张岩书一边说,一边拉开了一道暗门,果然里面有一个青铜聚宝盆,与照片上的东西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了,我在那年也见过,当时还在想过为什么特意把它放在暗格中去。”
  郁阳拿出了这个东西,他细细一看,却微皱起眉头来。郁阳手中的这个青铜大碗,确实是青铜造的不假,但是就和老席说的一样,根本不是什么法器。可是偏偏在张岩书打开暗格的时候,郁阳就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他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到了其中,果然玉佩一接触到暗格就突然变热了。“学长,你确定这里的钥匙只有张老先生有吗?”
  张岩书肯定地点头,“父亲对这些东西看的牢,从不许我们擅自触碰,他还会时不时地来检查一下这里的东西是否有不妥,自然不会给我们钥匙。难道这个东西不对?”
  郁阳让张岩书摸了一下那个发烫的玉佩,“在这个暗格里面放的那个聚宝盆确实有问题,它被放了很多年,玉佩才感应到了它留下的气息。可是我手中的这个,却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物,也就是说在张二公子死亡当夜,身边消失的那个才是真的。”
  有人偷梁换柱了。郁阳没有直言的那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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