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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相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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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叫她滚,表小姐这几天改了性子,很安静,但是却天天睁着一双泪眼问总管您什么时候回。总管又不好说什么,她仗着以前您的话,赶也不赶不走,害得总管只能天天躲着,立即发来求救信。”月影一想到那个经常欺负别人的总管也会吃瘪的一天,心里就一阵好笑,心底却涌现一股涩涩之意。
  “恩,中午动身回去。”安月君眼中浮现一股冷然,淡淡地说。
  “是。”
  “你先别回去,如果柳文没说错的话,去寒明山庄把他找出来。”安月君口气冷硬了几分,说。
  “是。”月影应道,心里的苦涩已经胀满了胸口,只能面无表情的掩饰这一切,可是眼还是泄露了。
  安月君显然看到了,但是却没说什么,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依旧是这么冷然,依旧是这么冰冷,依旧这么疏离。
  月影苦涩一笑,眼直直地看着他,不顾主仆有别,将要有好几天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他真的很残忍,竟连一个背影都不留给她!他的情,他的爱,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怒,他的甜,都只与那个女子有关么?为什么不分一点给她?他们只不过才认识一个月多,可是他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啊,竟连一丝都不分给她!让她情何以堪!
  再眼深深地看了他,转身退了出去。
  安月君待她走后,眼露出稍稍地不耐,忙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后唇畔掀起淡淡的,宠溺的笑容,静静地等待着。
  只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还伴随着低声的咒骂声。一分钟过后,门砰地开了,叶溪倩睁着双睡眼,一脸怒容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早起床!”虽说来到这个朝代也有好几天了,但是好几年的晚睡晚起习惯却不会这么早改掉。
  “娘子,是你起得太晚了。”安月君无辜的反驳道,看着她头发蓬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与笑意。
  “砰!”
  一拳到了上去,叶溪倩没好气地说:“不要吵,我要去睡觉。”
  转身之际,却被安月君拉住了,叶溪倩眯起眼,恶狠狠地说:“你有屁快放!”
  “……”安月君一脸愕然地看着她,满脸地问号,怕她骂一般,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们中午要回去了。”
  “好,回哪?”叶溪倩无意识地问。
  “回我们家。”安月君轻轻地说,却充满幸福,充满紧张。
  “恩,好,我继续睡觉去了。”叶溪倩点了点头,想要转身回去,却又被安月君拉住了,她一把揪住安月君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娘子,你不反对?”安月君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然舔了舔嫣红的唇瓣,这么诱惑的动作,却一派纯真无邪地说。
  “对,我不反对,我们中午回我们的家。”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家说得尤为重,说完放下了安月君,打了个哈欠。
  “娘子继续睡吧,走时叫你噢。”安月君满足地笑眯眯地说。
  门关上了,安月君刚要转身离去,门却开了,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慢着!”
  安月君心一抖,她反悔了么,反悔要回我们的家了?缓缓回过身,小脸蛋儿里满是紧张,讨好地说:“娘子,怎么了?”
  “这离我们家有多远?”叶溪倩问道。
  “不远,大概有三天的行程。”安月君小心翼翼地说。
  “砰!”
  一拳又打了上去,叶溪倩生气地说:“这叫不远吗?你又想我走到虚脱啊。”
  说完,一脚踹了上去,叶溪倩凉凉地抛出一句话,“你给我找辆马车,不然,你就背我回去,否则,我坚决不回去。”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揍的地方,拼命点点头,紧缩的心不再发疼,保证地说:“娘子,一定会的,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叶溪倩立即“砰“一声把门关上了,独留安月君傻兮兮地留在门口傻笑,那笑充满了幸福。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一章 坐上马车]
中午,安月君安排妥当后,正要上楼去叫叶溪倩出来,抬头却发现她正准备下楼,脸上冷硬的线条立即化柔了,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娘子,终于起床了呀,为夫等好久了。”
  “那奖励一下。”叶溪倩柔柔地说,说完便轻轻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夫君,可以了么?”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安月君嘟着小嘴儿撒娇道。
  叶溪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更多的是满足与柔情,她手主动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说:“夫君,我们回家吧。”就是他了,他的柔情,她喜欢,他的撒娇,她喜欢,他的孩子气,她喜欢,甚至,他的残酷狠觉,她也喜欢。
  安月君浑身一阵,眼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般专注,他抓住她了么,她是他的了么?绝美的脸上慢慢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那般绝艳,那般专情,那般温暖。他点点头,轻声说:“恩,娘子,我们回家。”
  他带她到了门口,一驾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叶溪倩眼前,叶溪倩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马车,两眼立即被吸引过去了,时不时摸摸车厢,还激动得跑向前头,见到马后,一把就抱住了它,不住地抚摸,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好想骑一下。”
  安月君眸光一闪,走上前,把她从马旁拉远,生气地说:“娘子,马有我好看吗?有我重要吗?”话里满是醋味。
  叶溪倩一愣,大笑不已,笑得快踹不起来,她边笑边说:“笨……笨蛋,哪有人跟马比的啊?”
  随后脸一正,说:“夫君,我相信,你比马好看。”但,眼里仍满是笑意。
  安月君呆呆地站在那,终于反应过来,脸倏地红扑扑地,在阳光下,散发着一丝邪气以及绝美的诱惑,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嗫喏道:“娘子,你又取笑我。”
  “是你笨蛋啊,怎么能怪我?”叶溪倩捂住嘴窃笑。这样的家伙,怎么能不让人爱呢,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一份单纯真挚的感情。因为喜欢,所以想欺负,因为喜欢,所以单纯。
  “娘子。。。”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幽怨地她,不赞同地说。娘子,因为你,才笨:因为你,才傻:因为你,才幸福。对,是幸福,现在的他因她而感动幸福,她不能离开他!
  叶溪倩笑着钻进了马车,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如此漂亮,里面肯定不错,果然,空间宽敞,坐垫全是上等的丝绵坐的,中间放了一个张小桌子上,放着书,茶具,以及点心等等。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安月君就跟着上了车,她一屁股踹了上去,说:“出去驾车,你不要以为它会自己动。”

  “娘子,别担心嘛,我已经雇了人,你没发觉车子已经开始动了么,娘子笨笨。所以,我们这几天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了噢。”这口气好像带着某种邪恶的目的,边说还边偷偷地挪近她,眼还时不时地偷看她,直到在她旁边后,才停止。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拿了本书,翻来看看,随即厌恶地扔掉了。
  “娘子,怎么了?”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种古书谁看得懂!”一脸嫌恶地表情。
  安月君眸子一闪,他开口问:“娘子,你以前没看过吗?”
  “鬼才看,我那个……”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她看了他一眼,说:“呵呵,只是很少看,因为不认识多少字。”
  “哦。”安月君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禁怀疑,古书?这书明明是这个时代的?为何会称作古书?她这样的言行举止,真的是紫月王朝的人么,不像,越相处越发现她的特写,越觉得她遥不可及,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该怎么办?
  “娘子,你家住哪?”安月君突然问道。
  “住得很远很远……”叶溪倩轻叹一声,眼里突然涌现一股思念之情,虽说不怎么想回去,但是,毕竟也是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总该会有一些不舍。
  “住很远是在哪?潇青国?明安国?还是其余一些附属小国?”安月君继续问,有着一股子坚持。
  “夫君,你几岁了?”叶溪倩听着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紧张,突然插嘴问道。
  “二十三,娘子是不是嫌我老了?”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有几岁了?”
  “娘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安月君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哈……”叶溪倩笑得花枝乱颤。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紧张地问。
  “没事。”被说得年轻这么多岁,谁会不高兴,她满含笑意,得意洋洋地说:“我二十二了。”
  安月君愣了好久,随后紧张地说:“娘子家里可有夫君了?”眼里是嗜血的杀意。
  “嘣!”
  叶溪倩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像是这样随便的人吗?有了夫君还会叫你?”说完还死命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把车内的小窗的窗帘拉开,欣赏外面的风景,一副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安月君凑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抱住了,可怜兮兮地说。
  车内悄然无声……
  “娘子,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手不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小脸蛋儿紧贴她的背,一脸贼笑,但口气仍是可怜哀怨。
  依旧悄然无声……
  这下,安月君急了,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却突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安月君眼神一冷,扬声问:“怎么回事?”
  “堡主,路中央有个受伤的男子。”门外诚惶诚恐的声音。
  “继续上路。”安月君冷哼了一声。
  “可是……”
  “绕路,不行,直接过去!”安月君的声音冷到近乎残酷,让门外的人一阵胆寒。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他怀中的。
  “慢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救他。”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二章 白衣男子]
打开门,跳了下去,走到前头,看见离马蹄一点的距离处,躺着一个白衣男子,浑身浴血,脸上竟看不出一些完好,到处是剑伤与刀伤,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极度不忍心。从仍可可以从轮廓里看出他长相不俗,虽是素色衣服,却是珍贵的雪缎,看来他身份非同一般。
  “相公,快过来。”叶溪倩回过头,大喊了一声。
  “娘子,来了,来了。”唇红齿白的安月君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是喜悦不已的欢愉。迅速跑到叶溪倩面前,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问:“请问娘子有什么要为夫去做?”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叶溪倩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没好气地说:“你救不救他?”
  “救,娘子说救就救,我哪敢不从。”安月君小声嘀咕。
  说完走上前,俯下身,眼略略地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幽暗,轻轻地说:“快咽气了,没救了。”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动,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叶溪倩一听,立即俯下身,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的鼻尖,在感觉到有一丝生命迹象时,激动地说:“安月君,还有救,真的还有救,他还有气!”
  “娘子,他中了剧毒,而且还被人砍了数刀,凄惨无比,杀他的人手段比我还残忍。”安月君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每次都是将人绞成碎片,直接毙命。相对于他还要忍受这么久的痛苦,你确实好多了。”叶溪倩凉凉地说,眼不赞同地看着他。
  “娘子。。。”安月君赌起小嘴,不赞同地叫道。
  “真的没救了?”叶溪倩脸上满是担心,不确定地问道。
  “气若游丝,娘子,我们补上一脚吧,省德他痛苦了。”安月君睁着双无辜地大眼,笑眯眯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嘣!”
  “哎呀!”安月君哭丧着一张脸,眼里泪花闪现,揉着被打的地方,眼眨巴吧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事实嘛。”
  “什么事实?这是一条人命!”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安月君委屈地小声说道。
  “开玩笑,人命也可以开玩笑吗?”叶溪倩凶巴巴地无奈又好笑地说。
  “人命在我眼中,就如蝼蚁,不值一提。”安月君声音突然一冷,这般不在乎,仿若一切都不在眼中。
  叶溪倩一惊,不值一提?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眼神才会如此冰冷孤傲,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想到这,眼里满是疼惜,心在疼,为他疼,一个念头闪过,嘴不受控制地轻声说:“相公,以后我保护你。”声音充满了坚定。不一定,只有男子才可以保护女子。因为她爱他,所以保护他。
  安月君身子一震,像水晶一样澄澈晶莹的眼先是震惊,随后化开了点点幸福,唇瓣勾起一抹轻笑,那般美,那般艳,又那般暖。他点点头,轻轻地说:“好。”他此刻是幸福的,十年前的事,因为她,仿若离得好遥远了。记忆中……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的谪仙般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安月君显然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低低地笑开了,叶溪倩回过神来,眼刷的便红了,暗自埋怨自己,太丢脸了,她怎么这么花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他是她的,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
  “娘子,也不是没得救。”仔细看了眼前的男子,想了片刻之后说,声音变得特别黏人,特别软嫩。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叶溪倩想要抛开这恼人的羞意,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最为关键的是中毒,离这百里处有一座祈玉山,里面居住着一位百世药医,能解世上任何一种毒。只要毒解了,刀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调养变行了。”
  “那我们快去吧。”叶溪倩眼里透着焦急,人命关天,她虽非救世主那样有解救天下的胸襟大度,但是在她面前却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娘子,很远,我才不要去。”安月君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眼里写满了坚持。
  “他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叶溪倩又问了一句。
  “大概还有半天的时辰。”安月君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到祈玉山要有多久?”
  “一天。”
  “没问你走过去!”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骑马半个时辰,马车两个时辰。”安月君缩了缩脑袋,乖乖地答道。
  叶溪倩听完后,看了眼安月君,叹口气,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安月君拦住了,他不赞同地扁着嘴,说:“娘子,你不可以碰别的男人。”
  “要不,你抱?”叶溪倩挑挑眉说,忽然眯起眼,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不会是为了不想去,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没有,绝对没有。“安月君拼命摇了摇头,翘起小嘴儿撒娇地说:“娘子,我们去会浪费很多时间的,要赶快回去。”
  “你回去有急事?”叶溪倩斜看他,眼里有些怀疑,轻轻地说:“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口气虽轻却带着危险。如果他有了,她会揍到他没有!
  “没有,我的娘子只会有一个,以前,现在,将来。”安月君认真地说,眼里写满了认真。
  叶溪倩一脚踹了上去,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但,口气凶恶地说:“抱他上去。”
  听了,安月君只是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车夫,车夫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气,他立即明白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抱起。然,一个古箫掉落地上,安月君将它捡起,这古箫很短,外表精致,箫中央嵌着一块紫玉,阳光照耀下,大放光彩。垂着一截流苏,不像箫,却又是箫。眼里说过一丝光亮,随后若有所思地沉吟许久。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两人坐上了马车,受伤男子已被安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血已经将坐垫染红了。安月君第一次没有缠着叶溪倩,坐在靠小窗口的一边,眼望着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悲伤。
  这是叶溪倩第一次看到安月君脸上除了冷以外其他的情绪,一直想要他能像个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么悲伤的他,她不想要。
  车内,一片寂静……
  倏地,安月君有些落寞以及厌恶地对她说:“娘子,你知道我眼睛只要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成紫色吧。”
  “恩,漂亮的颜色。”叶溪倩回想起来,心里一阵赞叹,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样的紫色,带着神秘,纯然的,让人迷炫不已。
  “哈哈哈,漂亮,漂亮……”安月君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自嘲,以及难以言语的痛楚,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漂亮呢,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漂亮,怎么会有人骂他妖孽,如果漂亮,他的爹娘也不会死,如果漂亮,他也不会……
  “怎么了?”叶溪倩真的被他这个样子的吓到了,不是因为怕他,只是因为担心,心,在疼,撕裂般的疼痛。
  “没什么。”安月君突然止住了话语,淡淡地回道。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怕她知道了这些事,她会嫌弃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常待他么?他们都该死,杀他们,他从来不后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有了悔恨的感觉。
  叶溪倩点了点头,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娘子,你怎么不问?”安月君以为像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会问清楚。却没想到是听到她这样回答,有些惊讶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叶溪倩深深地凝视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爱你,所以相信。
  安月君眼也看着她,周身的悲伤在慢慢地散尽,只余了醉人的暖意,轻轻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告诉你,毫无保留的。”
  两个人的对视,浓情蜜意围绕其中,这样的氛围是任何也打不破的。
  “笃笃笃……”
  马车在平稳地行驶着,气氛温馨得甜蜜。
  也许是马车速度快,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说:“堡主,夫人到了。”
  叶溪倩出来,眼里满是赞叹。这山,耸立云霄,树木蓊郁,有种云雾缭绕的感觉,风吹来,带着湿湿的感觉,有着山该有的威严以及波澜,也有着江南朦胧,如梦如幻。
  安月君跟在后面,柔嫩的面颊上红扑扑的,嘴唇微翘,从后面一把抱住叶溪倩,撒娇地说:“娘子,我们要进去么?”
  “废话,都来了。”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娘子,我还要走进去,很辛苦的,有没有奖励啊?”安月君一脸讨好地说,眼神里充满了眸中渴求,眼底却闪过一丝亮光。
  叶溪倩又想一脚踢上去了,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古箫,眯起眼,怀疑地说:“其实,你很想救活他吧?还好意思问我要奖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瞬时冷汗直流,小声委屈地说:“哪有?”
  “你没吗?”叶溪倩眯起眼,冷声道。
  “娘子,我们走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安月君软软地声音撒娇道。
  说完,立即往前走了,他头看向车夫,冷冷地说:“将他带上。”
  “是。”
  就这样,走了上去,越走越觉得奇怪,越走越艰难,隐约有着阵阵虎啸声,加上树木众多,竟添了一分鬼魅之感。
  叶溪倩听了身子一抖,忙向安月君靠去,忍不住颤抖地问:“安月君,你确定我们走得对的吗?有老虎……”
  “大概对的吧。”安月君看了眼周围,眼冷冷地看向前处,转过头对着她说:“娘子,你会怕老虎?”
  “为什么不怕?老虎耶,吃人呀。”叶溪倩越说越大声。
  “你不就是嘛,还用得着怕它们吗?”安月君小声地嘀咕道。
  “砰!”
  叶溪倩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你说的小声,我就没听到!”
  安月君一呆,扁着嘴,眼里的泪光闪过,软软地说:“娘子,我在夸奖你。”
  “夸奖我什么?”
  “夸奖……恩,厉害,对,厉害。”安月君先是皱着眉想了半天,无意识地说,随后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过。
  叶溪倩想要再说下去。
  这时,
  叶溪倩踩上了一个软腻腻,湿滑的东西,随即感觉到自己脚上一痛,她“哎呀”了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脸瞬间变得惨白,紧咬下唇,不住地低吟。
  安月君紧张地跑上前,眉尖满是疼惜,颤抖地将裤脚轻轻卷起,两排深而浅的牙齿印出现在他眼前,血缓缓地留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也染痛了他的心。
  “是毒蛇咬的,而且毒性很强。”一旁的车夫看了后忍不住插嘴道。
  安月君眉尖闪过一丝冷冽,心一下子就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见她昏了过去,痛苦难挡地说:“娘子,娘子,不要离开我。”心一下子被揪起,如被搅碎般疼痛难当,他的幸福要离他而去了吗?此刻的他心里早已将受伤男子抛诸脑后,仇恨在她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堡主,得把毒吸出来。”车夫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稍不慎,吸血的人会有危险……”
  还未说完,便看见安月君俯下身,吸进黑血,吐出,吸进,吐出……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吐出的血才变成了红色。嫣红的唇瓣渐渐染黑,不知是被毒血染黑的,还是中毒了……
  倏地感到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好感知她还在他身边的事实。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四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安月君抱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脑袋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但,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咚”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很久……
  慢悠悠醒来时,叶溪倩睁开眼睛,破旧的桌子与凳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药材,整理得很好,叶溪倩突然想到来的目的,意识到这便是百世药医的住处。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会这么穷?
  再抬头看,却吓了一跳,一张张人皮被挂在墙上,有些地方还有血迹,阳光照射下来,竟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吞咽了口水,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地向后移,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妻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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