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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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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二狗子就问他,“刘大爷,你有什么心事呀?一天到晚叹气,晚上睡觉,梦里都能听见你叹气!”
那刘大爷说:“娃子,你大爷我心里苦啊!想我活了六十有八,如今别说子嗣,就是媳妇也没取上一个,现在要就算让我上西天极乐世界,我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也不觉的快活……”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个,走走走,你拿上钱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刘大爷想着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钱还没花,人就不行了,这可划不来,于是,就拿上了所有的钱,跟着二狗子往城里去了。
那二狗子直接带他上了“红杏楼”,让老鸨叫来十来个姑娘让刘大爷选,刘大爷哪见过那么多香喷喷的脂粉姑娘。
挑了半天,挑了个大屁股、圆脸盘的,两人就进了那姑娘的房间,成了好事,却说刘老头虽年过花甲,那活却很厉害,攒了六十八年的精力全用在那姑娘身上了,搞得那娘们□□。
完事后,刘老头要走,那姑娘却还意犹未尽,缠着刘老头不让走,还让刘老头给我赎身,将我领回家两人日日笙歌,刘老头那经得住勾栏里的娘子软磨硬泡,才在一块几个时辰就神魂颠倒了,按那姑娘说的,给我赎了身,将我领回了家。
却说这姑娘一进门,刘老头跟着生龙活虎起来,干起活来想二十岁的小伙子,浑身也没了病痛,这不,人们都说,刘老头再活个六十八年也没问题,哈哈哈……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一桌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和陆静这边饭菜已上齐,两人边吃边听,也跟着笑起来。
那桌上另外一个人又开口了,“你刚才说的那都不算什么,我跟你们说个事,保管你们听了惊掉下巴!”
“切,爷们都是走南闯北的,什么把式没见过?你可得说出个头道来,要不,这坛子酒就都是你的!”
“行,你可要听好了!”那男子请清清嗓子,拿出一副说书的架势徐徐道来,“这事还得从我们商队上次往西北绥德送药材说起,赶了几天的马车,到了绥德郊外,那天正下大雨,道路泥泞,走到一个低洼的地方,马车陷在了泥里拉不出来了,我们几个伙计就商量着先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等雨停了再将马车拉出来。
我们拿了油布,铺在树底下坐在上面,看着马车,说着话,突然,我的一个伙计觉得屁股底下有东西往上拱,就说将油布掀开看看,下面是不是有长虫,我们这一将布掀开,都吓了一跳,一个长着头发的头皮在往上钻,像一个蛹子一样,来回拱,有胆大的说,“大家别怕,最近这边死了不少人,都随便挖个坑埋了,也许这个人是还没死就被当成是死人给埋了。”
大家伙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都没乱动,那个胆大的还帮着将那个人挖出来了,挖出来一看,是一个普通村民,与我们常人无异,我们怕他身上染了瘟疫传染给我们,就叫随行的大夫给他把把脉。
谁知,那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吓得手脚嘚瑟,头冒冷汗,脸发青,我们就问他,“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要是他得了瘟疫,就送他点药材打发他走就行了。”
那大夫胆子实在小,只顾着嘚瑟,张开嘴还是嘚瑟,后来那被挖出来的人说不想麻烦我们,拍拍屁股走了。
等他走远了以后,那大夫才说出话来,他说,“刚才那人没有脉搏……” ”
“切,谁信呐!没有脉搏怎么活?难不成是鬼!”
“那随行大夫跟了我们商旅队十来年,医术高明,危急时刻救活了不少兄弟,把脉这点小事是不会看错的!所以才说奇了怪了!”
“得得得,这酒,还得你喝……”
“难不成你觉得我在骗你们?”
“算了,算了,吃完了我们赶紧上路,白山那边还有大批药材等着运呢!”
他们你一嘴,我一嘴,闹哄哄的赶车走了,我和陆静也没将他们说的放在心上,吃完饭,也骑马往回赶去!
“我现在要去找慧空手下的那连个小和尚!慧空的事,玄寂法师临终前的事,他们一定知道一些!”我心想,书黎没有等自己就急匆匆的回了慕容山庄,定是有什么急事,河北离丰城路途遥远,短时间内书黎也回不来,而且我也不能总依赖书黎陪着,我应该自己也做一些事情。
“这么说,你是要进京?”
“是的,那两个小和尚既然逃跑了,就说明他们和慧空一样,同属于常永的手下,我要亲自去宰相府将此事探查清楚,宰相的手伸的这么长,一定是在谋划什么。”
“嗯,我陪你去!”慕容连知道拦不住他,就随他去了。
他们一路北上,穿过河北,直接往上京赶去,行了五天的路程,一路无事,到达了京城。
不愧是东元朝的京都,街上的男人个个风流,女人个个俊俏,,商贩将街道两边占得满满登登,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差点没看花了眼。
我五岁之前虽在住在京城,可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加上年纪还小,也没心思逛街闲游,到了丰城以后,就更是没出过丰城地界。
直到后来去了听风阁,虽然可以接任务,到处打探消息,但不知三公子是刻意为之还是真的没有机缘,我和书黎一直都没能接到京城的任务,说起来,这次还应该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接触上上京。
陆静扳着我的头,将我的脸从左面扳回正面,“就你,还是慕容将军家的大小姐,说出去真不怕丢了将军的脸。”
“喂,我可是很少出门逛街的,我们边走边看,不会耽误事。”我说完就不理他了,径自去看街道两边的货物,看完左边的发钗,又看右边的糖人,看完后面的书册,有看前面的字画,活像一只跳脱的猴子。
陆静无奈,只得跟在我后面。
我将喜欢的东西买下来,不一会手里就拿不下了,左手两个糖人,四个泥人,再加一袋栗子糕,四个包子,右手抱着两幅字画,一个布老虎,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东西,怀里还揣着五支发钗,三幅手镯,一本《杏林野史》,那是要送给白玉碟的……
陆静板着脸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我也没跟他客气。
等到傍晚,我们找了客栈先住下来休息,我一点都不累,陆静却累的腰酸背痛,没了精神。
是夜,华灯初上,我和陆静来到一个气派的酒楼,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几个菜,准备用晚膳。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二楼几乎客满,京城繁华,这夜晚也如此热闹!
我突发奇想,学着白玉碟的样子,指着楼下的行人对陆静说:“陆静,你看这芸芸众生,他们各有各的苦难,但他们还是为生存而忙碌,从未放弃生活,你之前虽经历了种种不幸,但今后的路怎么走,还要看你自己,是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且佛经有云:“制心一处,无事不办”,你何不放下执念,立地成佛?”
陆静认真听我说完这一段话,沉思了半响,双手合十,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调对我说:“师太所言极是!”
我差点没被一口茶呛死,“陆静,你……亏我还耐心开导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陆静笑了笑,“师太,陆静愚钝,以后还要多承您关照,您可不能放弃弟子啊!”
这时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大多带着这样的疑惑,“这小和尚叫那小姑娘师太,莫非那小姑娘是哪座仙山上带发修行的高人?”
我气的差点吐血,“陆静,你……”,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羊腿上的肉,咬牙切齿的使劲嚼着。
周围的人更奇怪,大概是在想,这‘师太’和着‘小和尚’都腥荤不忌,到底是在哪座山上出家?怎么没听说过这么没戒律的寺庙?
我闷声闷气的吃饭不再理他,陆静却吃得很愉快,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
正当我们吃饱要走时,外面走进四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中老年男子,一看就是久居高位培养出的气质,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容貌出众,一身正气,我认出了他是杨毅,小时候见过几面。
他们由小二引着到了三楼的包厢,这家酒楼一共就三层,最上面一层全是包厢,用来招待贵客的。
终于等来了个有用的,我与陆静打了个照面,不动声色的下楼结账,径直离去。
转了个弯,我和陆静脚底运起轻功,来到原来吃饭的酒楼的房顶上,我们趴在房顶上,对着掀开的瓦片,细细听着里面的对话。
“杨大人,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将马腾抓住。”
马腾不就是父亲的好朋友,现任京兆伊一职,现在被抓起来了吗?我暗暗思索着。
“呵呵,不敢居功,这还要多谢宰相大人的提点。”
“哎~杨大人就不要客气了,宰相的计策固然重要,但要不是和杨大人有过命的交情,那马腾老奸巨猾,岂会如此轻易相信,杨大人深明大义,实乃国之栋梁!”
“李大人,过奖了,如今西南未定,还需要像李大人这样的武将多多出力,国家才能安定,百姓才可高枕无忧!”
“正是,正是,可慕风手握四十万兵权,皇上多次催促他回京复职,他都不肯,如今他远在西南,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要对付他,可不是易事。”
“李大人放心,宰相大人自有安排,到时候李大人只管听候宰相大人的命令行事便可。”
“宰相大人足智多谋,有他安排,我等自然放心,只是……不知杨大人可否稍微透漏一点……让
我等能更好的配合大人……”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宰相大人已派了一名非常厉害的人物潜入慕容山庄,现在已取得了慕容风的信任,有他跟我们里应外合,取慕容山庄就如探囊之物……”
“宰相大人英明……”
…………
几人又说了说了会闲话,喝了几杯酒,这才散场。
等他们出了酒楼,各自散去以后,我与陆静暗中跟上了那李大人。
李大人正优哉游哉往回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心里定是美滋滋的想着他这一仗要是打得漂亮,铲除了父亲,他可就是开国元帅,到时候,就算宰相也得敬他三分……
趁他想的正入神,陆静一把尖刀从后而来,眼看就要刺到了他的脖颈。
怎么说李大人也是一方将军,习武多年,哪会将这点小把式放在眼里,他脚步虚移,快速向前方错开。
此时我突然出现在前方,手持利剑直逼李大人胸口,李大人大惊,赶忙拔剑,想将那刺向胸口的剑拨开,可以来不及了……
陆静哪会给他反击的机会,一把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那匕首很是锋利,李大人的脖子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
“当”,手中的剑掉到了地上,“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我!”
“说!马腾被关在那里?不说就宰了你!”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切入正题,说完还向陆静使了个眼色,陆静会意,手上力道又加重一分,那利刃就深入脖颈半寸。
李大人也是个聪明的,“我说,我说,马腾被关在了刑部大牢,最里面那间牢房。”刚说完,人就两眼一凸,躺在了地上。
“喂,我说你怎么把他杀了!”
“不杀他,难道留着他去对付你爹?”
“你……”我无言以对,的确,不杀他他就会对付我的父亲,但杀了他还会有别人顶上,与不杀无异。
陆静仿佛知道我想什么,“要我不杀人也可以,你帮我杀了金蝉,我便再也不杀一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提出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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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十二阑(二)
“我不敢肯定我能做到,至少得让我见到金蝉以后再做决定。”
“哼,还没见到人,就已经站到了他那边,等见到了人你又如何动手!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给你解毒的!”
“陆静,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母亲并不想要你的补偿,也不是真的想要刺杀你,我只是希望你步入正途,不要像柏彦那样,她不告诉你真相,也不是因为我怕柏彦杀了我,她并不怕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让自己痛苦的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你,最后她被金蝉杀死了,其实你还应该感谢金蝉,你以为,你的母亲会等你杀了柏彦,陪着你一直生活下去吗?我猜不等到那时候,她就会先死去,而凶手就是你!你觉得是你亲手杀了你母亲这个结果更好……”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懂什么,如何体谅我的感受!”
“我怎么会不体谅,我出生就杀了我母亲,后来我又将旁人当做凶手将其毒杀,那时我才五岁!我曾经悔恨的不是我杀死我母亲这件事,因为我没得选择,我想我的母亲也不会怪我,我悔恨的是我分不清事实,误杀了旁人,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如今你明明了解却不肯接受,难道你非要将痛苦加诸在旁人身上你才开心?就算你真的杀了金蝉又能怎样?”
“你,你莫要骗我,你刚出生怎么可能杀了你的母亲?你当我是傻子吗!”
“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
陆静沉默了片刻,“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虽然平时跳脱、毛躁、不守礼节,但心里却将一切事情看得通透,眼神里还常带着藐视一切的冷漠,虽说冷漠,但又不是无情,我减损阳寿,苦练邪功十年却也只能跟你打个平手,你,确实不一样。”
“……走吧!”我没理会他说的那些。
“去哪儿?”陆静表情有些不自然。
“去巡抚家做客……”一路无话,我和陆静很快就走到了杨府。
“去把你们老爷叫出来,就说慕容将军的女儿我求见!”
杨管家看了眼门口十四岁左右的我,也勉强算的上是气质出众,身后还跟着个清秀的小和尚,不敢怠慢,立刻去书房去找杨毅。
由于杨毅也是多年未见我,都说女大十八变,他也不敢确定眼前的我是否真是慕容莲。
倒是我先开了口,“杨叔叔,还能认出我吗?”
“你真是……莲儿?”
“正是侄女,转眼过了五年,就连城门口的大柳树都长歪了脖子,杨叔叔认不出我也是正常。”
“哈哈,你说城门口那棵柳树呀,那是新种下的,树身前倾,有迎客的意思……并不是长歪了脖子。”
“哈哈……这样啊,是侄女愚钝,没见过世面,杨叔叔近来身体可好?”
“还是老样子,快进来说话,别站在门外了……”杨毅将我请进来,看到后面光头的陆静,就问,“这位是?”
“杨叔叔,这位是隆化寺的和尚陆静法师!”转身又对陆静说,“陆静法师,这位就是爱民如子的巡抚大人——杨毅。”
“呵呵,谈不上什么爱民如子,只不过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杨毅谦虚地摆摆手。
“杨叔叔莫要过谦,我们今天就是为了一珏哥哥的事情而来,杨叔叔操劳国事,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甚至连一珏哥哥失踪都没有过多追查,这不是爱民如子是什么?只可怜我那一珏哥哥,刚到及冠的年龄,还没有施展人生的抱负,就被那恶僧勒断了脖子……”
“你,你,一珏,……你说一珏他……”杨大人顿时没了刚才的气派,被我一顿抢白,顿时面如死灰,连站都站不稳,亏得杨管家及时过来扶着。
“不错,杨叔叔,一珏哥哥死了,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打击很大,可是我不想瞒着您,想必一珏哥哥失踪以后,您虽然没大张旗鼓的搜寻,可心里一定担心的不得了,早晚这个消息都得让您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现在告诉了您,陆静是超度一珏哥哥亡灵的法师,杨叔叔别看他年纪小,对于佛法可是精通的很,这次我带他来杨府,也是希望陆静法师能在一珏哥哥从小长大的家里再为他做一场法事,好让他早登极乐。”我说的沉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掉不下来,憋得眼睛通红,唉,挤眼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
“杨施主有礼了!”陆静表情肃穆,正了八经的行了个僧礼。
“陆静法师有礼。”杨大人跟着还了个礼,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像个提不起来的木偶,缓了很久才说,“不知犬子的尸身现在何处?还是早日下葬为好……”
“我已将一珏表哥的尸体保存在一大户人家的冰窖里,之所以没有一起运来是考虑到杨叔叔与叔母感情极好,且只有一珏哥哥一个儿子,叔母知道了这件事也许会受不了,所以想先和杨叔叔一叙,此事稍后再做打算。”
“也好,也好……只是,我暗中派人四处打探都没有查到我那孩儿的下落,不知你们怎么知道我那孩儿被害一事?”
“杨叔叔,此事说来话长,我的父亲惦念我爷爷卫将军年纪大了,但他自己事务繁忙,又脱不开身,就要我来代他尽两天孝道,我答应了父亲,便一路向京城走来。
途中经过河北,听人们都传隆化寺的弥勒佛灵验,我想为爷爷和奶奶祈寿,就去寺中一拜,谁知这一拜竟拜出了祸端,那恶僧慧空见我年纪小,又孤身一人,就,就对我起了歹意,他骗我说,我面相不凡,以为我卜卦为由,将我引入后院,然后用迷香将我迷倒,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关在了地牢里。
地牢里还关了很多人,我见其中一个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很是可怜,就撕开衣服上的布为他包扎伤口,后来他清醒了些,跟我说话,我才知道,我遇到的是一珏哥哥……
当时我就想,一定是上天看一珏哥哥可怜,让我来救他的,我自小学过一些机关,用发钗将牢门的锁打开,准备带一珏哥哥逃走。谁知,竟被那恶僧慧空逮个正着,那恶僧当场就用一条黑铁鞭将一珏哥哥勒断了脖子……还说,我要是再想着逃跑下场就和他一样,说来,都怪我,都是我害死了一珏哥哥,如果不是我要带他逃走,也许,也许他还不会死……”
我说到这里,用袖子拭了拭眼角掉不下来的眼泪,然后接着说,“后来,有好多蒙面的黑衣人来救牢房里的一个人,我也顺道逃了出来,出来后,找人收了一珏哥哥的尸身……”
“孩子,这不怪你,你受苦了,是一珏他,他没这个命呀!”杨大人悲戚不能自已,也擦了擦眼角,继而又说,“……你们刚来京城还没歇脚吧,我让下人收拾出两间屋子,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吧!卫老将军那边明天再去也不迟。”
“但凭杨叔叔做主!”
也不与他推辞,我与陆静暂时就住在了杨府,是夜,月朗星疏,凉风习习,我和陆静来到杨毅的书房外,书房内烛火正明,看来杨毅还没有要休息的打算。
陆静身穿一袭白衣,没系腰带,衣服宽大显得他瘦骨嶙峋,他头戴乱蓬蓬的黑色假发,背对着杨毅的窗口,用阴森飘渺的声音缓缓诉说:“父亲大人,我死的好惨啊!父亲大人,为何不去救我……”
杨毅听到声音并没表现出丝毫的害怕,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过了好一会才推开窗子,对着外面那背影大喝一声:“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陆静并不回他的话,“父亲大人,孩儿的脖子好疼,你一定要将孩儿的脖子接上,孩儿的膝盖骨也被打碎了,记得帮我清理干净……”陆静的声音凄楚,配上他那身装扮,胆小的人真会以为碰上了冤魂吓晕过去呢!
“来人,来人……”杨毅对着门口大喊,但声音铿锵有力,并不慌张害怕。
陆静用飘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叫喊,“父亲大人不出来见我最后一面吗?我可是惦记着父亲,特地从阴曹地府逃出来见您……”
“好!就让我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杨毅说完就迈开步子向外走去,等到了外面却发现那“鬼魂”不知何时以飘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雪白的长衫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寒光。
杨毅走到树下,抬头望向陆静,神情毫不畏惧,“你不是说要见我,那就下来与我一见,怎么还藏首藏尾!“
“父亲大人莫怪,孩儿如今只是一缕鬼魂,与父亲太过接近怕会伤了父亲的阳气……”
此刻,我连忙从杨毅的书房的房顶溜进室内,快速的翻看了桌面上的一些折子和书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朝堂之事,又四处找了墙壁上可能隐藏的机关,什么也没找到,我又到内室去寻找。
内室与书房相连,里面简单的摆放着几件家具和一张床,我迅速搜寻了四处可能存放文件的地方,还是什么也没找到!最后灰心叹气的做到桌边,眼睛瞟到那茶具下面的茶案,总觉得那茶案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我正要动手检查那茶案,这时门外一阵响动,我赶忙从桌边跳起来,这内室没有窗子,我只得飞到房梁上去。
杨毅走了进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慌不忙的喝完,然后吹熄了灯,脱下外衣,上床休息了……
我有点失望,又等了半个时辰,确定杨毅睡着了,一阵风一样翻身下了房梁,溜出内室,出了杨毅的书房。
回到杨毅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本以为陆静会在这里等自己,谁知屋里空空的,什么人都没有,我想,陆静也许是等的困了,回去休息了,于是就准备脱衣睡觉。
吹熄了灯,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就一下子被一个人影抱住扔到了床上。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室内,床前的男子一头银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书黎?!”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的,这章写的好慢!!
☆、东风十二阑(三)
“书黎,你怎么来了?”我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想要抚摸他胸前的银发。
书黎却紧紧的抓住那如玉的指节,我被他抓的很疼,想要挣脱,他却抓的更紧……
“书黎,你怎么了?”
“我累了!”说完,他将我推到床内侧,自己在床外侧躺下了,“我要休息!”
“你……你怎么能跟我睡一张床?”
“有什么不能?你都能睡到那和尚的床上去!”
“你胡说什么!是陆静告诉你的?”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居然连姓名都不叫了?”
“书黎,你……哼!”我心里愤愤不平,亏自己还一直惦记着他,他却刚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自己,我从书黎身上翻过,想要去窗边的卧榻休息。
书黎却将她一把抱住,“你要去哪?”
“我要去卧榻上睡,你睡这里吧!”
“不行,就在这里!”
“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同榻而卧?”
“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莲儿难道不明白?”说完这句,书黎就吻上了我的香唇,他的唇柔软而香甜,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书黎身上清新的香兰气息传来,吸入肺腑之中,只觉的一股电流从身上划过,那感觉很是奇妙,就那么愣愣的任书黎吻着。
“果然管不住自己!”书黎这时却停了下来,将我扔回床内侧。
我自己也不知为何,心跳快的出奇,脸上一阵发烫,“你,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哼,这几天你干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我气急了,拿起枕头就向书黎扔去,那个枕头是白天陆静陪她一起买的那个布老虎。
书黎用手接住枕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送你的东西就那么好!让你睡觉都抱着!”
“书黎,你,你太过分了,你走开,我不想与你说话!”
“不想跟我说话,难道想跟你的陆静法师说话吗?告诉你,我已将将他杀了,你再也别想见到他了!”
“你,真的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他?陆静并不是坏人!”
“你还叫他陆静吗?他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少主柏羽,他不是坏人?那在你心里谁是坏人?还是说他给你做烤鸡,陪你去白山俞家,亲了你……就成了好人了?”
“他柏羽,是魔教少主,没错,但是你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生下就注定了要当坏人,他如今在改正,你为何不肯给他一个机会?”我有点怀疑,书黎怎么知道这些。
“他的机会只有他自己能给,我给不了,你也给不了,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妄图拯救世人,我看你倒比他更适合出家!”
“书黎,你……每个人都需要朋友的鼓励,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你让我入了听风阁,让我放弃旁门左道专心习武,还告诉了我很多事情的真相,有时,我会想,这个世界没有书黎会是什么样子?的确,每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我们却有改变别人命运的能力,就像你这么多年不知不觉改变了我一样。”我握住书黎的手接着说:“书黎,我们不吵了,好吗?”
书黎听了我的话,倒是很受用,脸上浮现出一丝窃喜,反过来用他的大手将我的小手包住,继而,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他第一次这样抱我,抱得不紧,我却有些喘不上气来,但还是问了不该问的话“那你告诉我,你没有杀陆静!”
书黎听到这话,刚刚沉静下来的情绪又暴躁起来,“你就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我也暴躁,“你为何这般不相信我?他帮过我,我也想帮他而已!”
书黎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去,淡淡的说了句,“他没死!”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杀了他。”我又走到书黎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回慕容王府告知了将军一些事,马上就回来了……”
我和书黎又互相说了这几天发现的事,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后半夜,我用胳膊支着脑袋,坐在桌边,上下眼皮直打架,最后趴在桌边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将我抱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不一会就沉睡过去。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事,梦里有一人长得跟书黎一样,不过他的头发是黑的,还有几个陌生的男子,从未见过的……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是正午,没有人叫醒我,书黎也不知去哪里了,我向外面走去,外面守门的丫鬟看见了,立刻给我行礼,“慕容小姐,夫人让我在这里等你,说是让你醒了以后先用餐,再到她那里坐坐,小姐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将饭菜端上来!”
我应了一声“好”,就转身回房间等着了,没一会,那丫鬟就着人将饭菜送来了,我的确有点饿了,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了,那丫鬟差人将饭菜收走,然后为我引路,往夫人的房间走去。
“莲儿,快过来!”杨夫人远远地看见了我,高兴招呼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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